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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父异母的兄长各方面都远胜于他,唯一算得上值得诟病的就是为人处世。
爷爷奶奶没有地方可以对比夸奖,就称赞孟潮东待人处事不错,不像煦洲,不喜欢和人接触。
孟潮东能感觉到长辈的偏爱,依然不忿。
孟煦洲要什么有什么,他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余藻是孟潮东疯狂猜想下的正确答案。
转学后学校的议论给了他新的思路。
确定余藻不是父亲私生子后,孟潮东计划得到余藻。
却没想到余藻难追,软硬不吃,直到高三毕业后才态度缓和,却还是没有松口。
孟潮东从不后悔拉上余藻去开跑车。
他在电话里威胁余藻不许去酒吧兼职,又把人拖上车威逼余藻做出选择。
一圈又一圈的加速和卡车擦过的颠簸后,脸色惨白的余藻说好。
后来余藻什么都说好,在一起说好,异地电话说好,见面也都百依百顺。
连朋友们都说余藻看你的眼神真不一样,孟潮东都产生了错觉,好像余藻是真的爱他,才和他在一起了。
他以为余藻对他日久生情,也试着纵容余藻的怪癖,比如不喜欢接吻。
后来才知道余藻擅长伪装,这算什么?还是为了孟煦洲?
眼前的青年好像还长了点肉,穿着剪裁合适的新衣,比从前上班坠入人群的模样也不一样。
他不怕孟潮东,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那叫谈恋爱吗?”
余藻挣开孟潮东的钳制,笑了笑,“孟潮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男人扯得余藻的新衣皱巴巴的,漂亮的青年低头抚了抚上面褶皱,“我该走了。”
余藻句句都在表达对孟煦洲的喜欢,这仍然是孟潮东从小到大听到绝望的你不被选择。
孟潮东的愤怒烧光了理智,仿佛回到了那年跑车上的对话,他狠狠把余藻摁在墙上,手掐住他脖子,“我和孟煦洲下半张脸像?那其他地方呢?你这些年和我……”
门外的孟煦洲听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直觉他的余藻在里面。
经理还在通知商场的安保,还试图找人开锁。
忽然里面一声巨响,像什么瓷瓶碎裂,站在身边的客人阴沉着脸,似乎要砸门进去了。
门又打开了。
地上散落一地装饰用的芦苇,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倒在花瓶碎片上哀嚎。
为了今天拍结婚照染了亚麻色头发的余藻还有些喘气,看见孟煦洲忽然安定下来。
孟煦洲朝他伸手,余藻却抱住他的手臂说,“哥哥,我手机摔坏了。”
经理:……
隔壁男女洗手间出来的客人也纷纷围过来看。
等孟潮东点菜半天没等到人的孟氏老员工急匆匆过来,看见的就是被工作人员扶起的孟潮东。
他在孟家待了不少年,当然知道两位少爷的较劲,也见过余藻。
余藻满手是血,孟煦洲以为他受伤了,呼吸都乱了几分。
余藻问边上的服务生要了湿巾,一边擦一边说:“不是我的血,他要砸晕我,我还手了。”
他说话依然慢吞吞的,不止餐厅经理,连孟煦洲都感觉到他的过分冷静。
孟潮东后背伤得不轻,工作人员本来是想抬他走的,他还觉得丢人不愿意。
似乎也被余藻忽然暴起震慑到,当年跑车事故的记忆骤然回笼,他开始思考医护人员赶到之前,自己头上的伤是不是余藻开出来的。
孟潮东心情复杂,路过余藻的时候还想说什么,一边的孟煦洲拿走余藻擦血的毛巾,又给了他一拳。
如果不是老员工扶着,恐怕孟潮东又要栽进碎瓷片了。
周围没人离场,确认身份后更是窃窃私语——
“这就是隔壁栋宙心的老板吧?”
“我知道,今天还直播呢,这个被打的是弟弟?”
“被前任打的?看不出来啊?”
“你看他脖子也青了,不会是想要把人掐死吧?”
……
贺饮也觉得余藻半天没回来是出事了。
他还没走到现场,就看到被搀扶着的孟潮东。
跟在孟潮东身边的就是这段时间帮着他打理公司的老员工。
之前处理跑车事故的也是他,贺饮记得大家叫他宋叔。
孟潮东看上去比那天酒吧还狼狈,贺饮以为是余藻碰上孟潮东,然后孟煦洲又把孟潮东打了。
再往前走几步,看到站在转角给余藻披上外套的孟煦洲,对方握着余藻的手,心疼得很,问打得疼不疼。
贺饮没往前,他觉得自己耳朵聋了。
谁打的?
餐厅的保洁还在处理残局,贺饮假装去洗手间听了几句,越听越迷糊。
什么?孟潮东把余藻拖走,被余藻揍了?
地上的血全是孟潮东的?
啊?我们小藻什么时候战斗力这么强了?
等会儿,也不对啊,余藻这么厉害为什么以前总被人欺负?难道是瞬间爆发?
贺饮满头雾水地回去了,很快孟煦洲带着余藻回来,看上去和没事人一样。
两个人换了衣服,孟煦洲的衣服正好遮住余藻的领口,严柘似乎发现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好意思问。
等到司机接走孟煦洲家里两个老人和一个小孩,贺饮才坐到余藻身边,问:“刚才发生什么了?”
包厢忽然安静了许多,孟煦洲坐在边上打电话,明显不悦,还问了严柘几句。
余藻:“碰见孟潮东了。”
贺饮:“他打你了?”
他急得抓住余藻的手,一边的严柘也看到了手机的视频,正好是余藻满手是血走到孟煦洲身边喊哥哥的几秒。
严柘浑身发毛,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余藻居然也有隐藏脾气,他还以为是孟煦洲把孟潮东揍的。
那孟潮东到底多脆啊,不是,之前到底是怎么威胁余藻的?
他想了一圈,又懂了,现在余藻没后顾之忧,孟煦洲已经解决了他家里人的住房问题。
万野名下产业丰富,找个房子不成问题,直接送都可以。
蛋糕店开不下去也没关系,余藻有能力买店铺开新店,家里人也依然可以工作,弟弟妹妹还是可以正常上学。
孟煦洲刚才就是问严柘保安公司的事,说要去学校保护余藻的表弟表妹。
所以,就上手了?
严柘就多看了两眼余藻用力过度还红的手,孟煦洲就咳了一声。
余藻:“他动手了,我也动手了。”
贺饮抽了抽嘴角,“小藻,你这体型,和孟潮东互殴不太可能吧?”
余藻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他到绝境也顾不上这么多,孟潮东是真的想掐死他,还好当时边上有个细长的花瓶。
摔在地上就方便余藻动手了。
从前当作替身的脸越来越面目可憎,如果不是听到了孟煦洲的声音,或许瓷片就已经扎上了孟潮东的脸。
孟潮东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余藻的恨,什么爱,不存在的。
余藻比他想象中的还厌恶他,像是等这一天等很久很久了。
余藻:“所以手疼。”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余藻的手,“要去医院看看吗?”
贺饮都没办法继续聊了,严柘示意他走,两个人就离开了。
严柘:“你确定余先生性格温和?”
贺饮:“是啊,小藻以前老被人欺负。”
严柘心想余藻要是底气足,或许不是那样的。
他说:“别掺和他俩的事了,余先生有人心疼。”
贺饮不是很高兴,“朋友也可以心疼的啊,我都没和小藻聊完,你就叫我走。”
严柘:“你也可以不走,和我走了就别回头了。”
这句话似有歧义,贺饮站在原地,看严柘走远,又跟上去问:“怎么样,你是打算和我也协议结婚?”
包厢里其他人都走了,余藻吃饭吃了一半,这会也没心情。
他靠在孟煦洲怀里,喊他哥哥。
孟煦洲说:“就不应该放你走的。”
余藻解释了一句:“我是去外面和舅妈……”
孟煦洲:“我说的不是今天。”
余藻却忽然担心起孟煦洲对他的印象,“刚才餐厅的经理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哥你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孟煦洲:“你是受害人。”
他心有余悸,搂着余藻说:“我心疼你都来不及。”
第49章 第 49 章
出了这档事, 下午的拍摄暂停,宙心不少员工都很惊讶,怎么老板的态度忽然判若两人。
余藻念着舅舅的事, 本想下午去一趟那边, 孟煦洲态度强硬, 让他先在他公司休息。
在餐厅发生的事还是传出去了。
这附近商圈的公司都数一数二,孟氏被万野集团并购之后员工的卡都是一样的, 大家没少私底下聊老板之间的事。
秘书没有跟在孟煦洲身边也听说了, 等孟煦洲回来的时候分外忐忑。
似乎已经从老板和上午完全不同的状态感觉到了暴风雨要来的可怕。
孟煦洲私底下并不冷酷, 虽然宙心是万野旗下的子公司, 福利待遇仍然是第一梯队的,老板的人情味从员工关怀就看得出。
上次品牌质量问题就查出了栽赃陷害,对普通群众来说不过是商业竞争最简单不过的一环。
秘书却很清楚这和老板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关。
如果不是孟袆求到公司来, 秘书都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的关联。
余藻出差那段时间孟煦洲心情不佳, 全靠晚上和余藻视频排解。
白天到访的生父摆明了是来给小儿子擦屁股的,在孟煦洲面前客客气气。
秘书回忆起孟袆的态度依然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不理解孟漫野年轻的时候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后来在网上看见孟袆大学时期的照片, 又忽然理解了。
孟煦洲更像孟漫野,外形比母亲还冷傲,性格却比母亲温软一些。
外婆说过好几次,你妈妈当年色迷心窍,看中了孟袆那小子的外貌。
又叮嘱孟煦洲不要学生母, 比起外貌,人品才是第一位。
老太太培养外孙,也都致力于从品行上面引路。
孟漫野不评价儿子的工作能力, 还是觉得他过分看重感情。
虽然不到感情用事的地步,也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孟煦洲的办公室在宙心的顶层, 里面是休息室。
余藻虽然说自己没受伤,孟煦洲在回来之前还是带他去附近的医院看了看。
孟潮东掐了余藻的脖子,余藻把他摁在了玻璃碎片上,现场孟潮东没有讨到好处,孟煦洲却觉得得不偿失。
他带余藻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即便说过情话,依然让余藻惴惴不安。
午休一路也有走动的职员,只看到被孟煦洲搂在怀里的青年,甚至看不清余藻的脸。
孟煦洲平时放松状态就是冷脸,心情不佳的冷脸更是雪上加霜。
总裁办的职员想和他打招呼都下意识屏住呼吸,被人拉走得知消息,露出惊讶的神色。
余藻上次来到顶层是等孟煦洲开完会一起回家,只是潦草地参观了一下休息室。
孟煦洲得知他来就迫不及待地想下班,后续的会议都是在家里开的。
余藻:“我……”
他的手机都被孟煦洲拿走了,男人把他推进浴室,给余藻脱下他沾了血的衬衫,“舅舅家的事我会安排,你先洗个澡,睡一觉。”
孟煦洲偶尔工作忙也会在这边休息,也仅限余藻不在家。
宙心上下都清楚老板这段感情的始末,孟煦洲的作风也完美体现了他的顾家。
余藻从未见过孟煦洲这样的态度,门关上后他沉默半晌,还没多想,孟煦洲又回来,“小藻,我不是因为你的态度……”
还没有说完,秘书在门口喊他,“孟袆先生来了。”
孟煦洲的话又咽了回去,余藻说:“你去吧,我换身衣服。”
孟袆得知孟潮东受伤消息的时候还在父母那吃饭。
他结婚后家里条件好上许多,也把父母从乡下接了过来,安置在A市近郊的别墅养老。
孟氏在他和孟漫野离婚后一直走下坡路,不是力挽狂澜就能做到不分崩离析的。
他的父母似乎也清楚儿子是什么人,吃饭的时候还提起孟煦洲和孟潮东。
孟潮东的恋爱不算人尽皆知,连孟袆和唐玲都当孟潮东的态度是玩玩的,之前也没有把余藻放在心上。
也是这次闹大了,父母才问起孟袆,问潮东之前谈的小男朋友为什么和煦洲结婚了。
孟袆哪里知道。
他一向不管这些,架不住这次妻子闹腾,说你从来都只疼孟漫野的儿子,孟潮东伤成这样也不闻不问。
孟袆跟着接待人员上来,秘书让他再等等,他也老老实实等着。
看孟煦洲从休息室出来,孟袆又有点想走了。
孟煦洲从小就不苟言笑,就算他和孟漫野没有婚变,这个大儿子依然是跟着丈母娘那边长大的,好像天生就不爱亲近人。
别说拉家常,孟煦洲小时候考试,孟袆都是不过问的。
父子俩处在一个场景,不熟得太明显了。
孟煦洲也不喊他父亲,问:“想说什么?”
孟袆:“就潮东的事,我刚才去了医院,他现在已经……”
“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孟煦洲很少动怒,目光扫过仿佛都能掀起一场风暴,“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
孟袆试图解释:“出国那没办法,你爷爷奶奶也让我……”
孟煦洲忽然笑了一下,连秘书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他跟了孟煦洲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老板这么难以抑制怒气。
秘书刚才也见到了余藻脖子的红痕,了解始末后更惊讶余藻的还手。
余藻看上去温温柔柔,气质过分文气,很难想象他会有这样的时候。
不过兔子急了也能咬人,似乎也解释得通。
孟袆话都说不出来了,孟煦洲问:“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吧?”
他的反问都不在孟袆的预测范围,他点了点头,“还可以。”
孟煦洲:“那就好。”
里面的余藻翻来覆去睡不着。
孟煦洲的公司是做家居的,顶层的休息室都很有他挑选的风格,很像家的缩影。
余藻在室内转悠,最后打开门,发现孟袆还没走。
男人和孟煦洲都背对着休息室的门,只有坐在斜对角的秘书看见了。
他没有提醒孟煦洲,坐在沙发两端的父子也没什么深厚的父子情谊,孟袆怕孟煦洲,也会用父亲的名义压他。
孟袆还是忍不住了,问:“你就非要和余藻结婚吗?”
“我是听说余藻和贺家那小子关系不错,听说代对方相亲去的?”
孟袆成天无所事事,也就打打高尔夫,和一群差不多年龄被架空的朋友喝喝茶聊天。
圈子里来来回回就那点事,孟潮东订婚鸡飞狗跳就够丢人了,风头过去,才知道婚闹也是做局。
订婚对象找到了更好的对象,也没把孟家放在心上。
异母兄弟和同一个男人有瓜葛,谁都清楚关系不会好到哪里,也不用猜测孟煦洲会报复。
孟袆:“你要结婚,你妈肯定会给你挑更好的对象的,又……”
“不需要,”孟煦洲都没让人给孟袆泡茶,“我喜欢余藻很多年了,父亲。”
他喊父亲都令孟袆毛骨悚然,“你喜欢他很多年?那他怎么会和潮东在一起?我看他心思不纯的,都收钱婚闹。”
“你信他的话?这不是和潮东在一起还想着你。”
就算那年出了跑车事故,孟袆也没把余藻放在心上。
孟潮东的傲慢和父母如出一辙,余藻当年很清楚自己无法撼动,却没想到孟煦洲在这个家庭结构里居然也得不到任何偏爱。
孟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孟煦洲微微后靠,黑沉的目光扫过孟袆新换的昂贵手表,“您才是这样的人吧?”
孟袆:“你!”
他差点咬到舌头,一瞬间竟无法反驳。
孟煦洲却注意到了秘书的眼神,转头看正好看见关上的休息室门。
他也不想和孟袆扯皮了:“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如果边上没旁人,孟袆也就忍了,他又爱装,这会还拍了拍桌子:“你态度怎么这么差!”
孟煦洲不吃这套,他从小就知道父亲巧言令色,又畏惧母亲的强势,嗓音冰冷,“你会不知道孟潮东干的事吗?如果不是爷爷深夜给我打电话,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的。”
他示意秘书拿证据给孟袆看,“从他回国跑到我家闹事开始,到工厂起火,再到栽赃。”
孟煦洲又看余藻打开了门,似乎没想到孟煦洲已经发现他了,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余藻又默默关上了门。
孟袆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孟煦洲侧头,语调带了几分嘲意,“您不知道?爷爷都知道。”
孟潮东从少年时期到现在年近三十,干了什么都有人给他擦屁股。
孟袆盯着白纸黑字上的桩桩件件,目光落到另一个文件袋上很眼熟的照片,他正要看,秘书抽走了。
孟煦洲:“我希望他不要待在A市了,如果你做不到,就我来做。”
说完他便抬腿往休息室走,秘书送走孟袆的时候男人还在思考刚才那份文件,企图问秘书要。
秘书:“孟先生,您应该清楚为什么的。”
孟煦洲站在门口,余藻还是保持开了一条小缝的状态,孟煦洲问:“你没有睡?”
余藻尴尬地回:“我在偷听。”
孟煦洲被他逗笑了,“我都知道,哪里算偷听。”
余藻:“你刚才才知道我在偷听的。”
孟煦洲:“那听了多少了?有没有听到我喜欢余藻这句?”
他的语气截然不同,余藻握着门把,点头,“我……”
还没有说完,孟煦洲就挤了进去,门关上后他打开灯,问余藻:“脖子还疼吗?”
余藻摇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孟煦洲,看得孟煦洲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身边的人忽地抱住他,孟煦洲不明所以,反客为主,搂住了余藻。
余藻:“你爸爸对你不好。”
这句话如果早个二十年说,或许还能戳到孟煦洲的心,他说:“不重要。”
余藻:“之前孟潮东和我抱怨家里人都喜欢你,包括他的爷爷奶奶,都夸你哪里都好。”
孟煦洲:“我对小藻来说不是哪里都好吗?”
余藻想起孟煦洲前阵子忙碌的质检问题,那时候他出差,询问孟煦洲,对方都说没关系。
“他爷爷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这也是孟潮东干的?”
孟煦洲:“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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