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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非常克制,想着我哥刚出差回来精力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有使全劲。我是吃好了,他可能还没。看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心虚地问他还要不要吃饭。
池易暄穿着他那件纯白的浴袍,听到我的问话后径直朝我走来,目光炯炯。我以为他洗干净了又来了兴致,站直身体等着他投怀送抱,谁料挨了他一拳头。
“说了叫你轻点!”
我揉着被他揍过的肩膀,“受伤了吗?”
他没理我,推开我朝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下,我好像能看见有火药从他头顶升起,一路烧到了天花板。
哥哥正在气头上,我得去哄哄他。
我走到沙发跟前,他装作没看见我,两只圆规一样的长腿大咧咧岔开,半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水滴如玻璃珠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滚,蛇形蜿蜒,最后被锁骨拦截。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将一只手撑在他肩侧的沙发靠背上,模仿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壁咚他,结果他突然抬起一只脚踩在我的胸口上,眼皮都懒得掀起。
“走开。”
我想用蛮力,结果他也跟着使力,小腿肌肉浮现,脚背绷起用力将我推离。我低下头,看到他的脚趾微微蜷起,圆润的指甲壳下包裹着粉色的软肉,细窄的脚脖子手一圈就能握住。
我舔舔嘴角,手不自觉托上他的脚踝,光洁的脚背下隐约看得到青色的血管,目光向下滑去,小腿线条向下延伸,顺溜滑进白皙的腿根。
浴袍被他抬高的腿掀起,春光乍泄。
我托高他的脚踝,垂下头去吻他的脚背。
他终于放下手机,挑眉将我打量,掀眼皮时的模样显得居高临下。
“你性癖很怪啊?”
“你就是我的性癖。”
他嗤笑一声,想将脚收回去,却被我握住,一推一拉,两个回合下来,脚还被我握着。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左手扯过浴巾下摆往大腿下掩。不过对他来说一切已然太晚,我弯下身抽过他腰间松垮的浴巾绳,捉过他的右手亲了亲,将浴巾绳缠上他的手腕。
“干什么?”他瞪大双眼,左手立即来推我。真好,还会把手送到我面前。我又摸过他的左手亲了亲手背,慢条斯理地别到他腰后,同右手缠到一块。
“白意!”他被我脸朝下按在沙发垫上,挣扎间香肩露出半只,扭过头来骂我,“你是不是欠揍?”
“好哥哥,谁叫你勾引我?”
这回把他按在了沙发上。沙发用起来不像餐桌,没有咯吱咯吱的噪音,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今天真是爽到头了!吃得好喝得好,心情更好,除了一点不好——
夜里我睡的沙发。
第68章
一年春节就要到来。池易暄在过节前成功完结大项目,拿了不少奖金,我开车载着他去商城给爸爸妈妈挑选礼物。去年他给妈妈买了条丝巾,给爸爸买了盒茶叶;今年他为妈妈选择了大牌香水,为爸爸挑选了一双皮鞋。
我照葫芦画瓢,给妈妈买了一双运动鞋,给爸爸买了几罐保健品。
挑选完礼物,又去了趟CICI。临走之前池易暄问我不是夜里才上班吗,怎么白天还要去?我告诉他:这是市场部总经理与老板间的工作会议。
“可把你牛逼坏了。”
“保证很快就回来,别太想我,嗯?”
池易暄笑了一声,“快去。”
我系上围巾,出了门。松软的白雪铺满人行道,暖阳一照好像撒了层散粉。我裹紧外套,从雪地上小跑而过,绕到CICI俱乐部后门输入密码,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黄渝最近和他老婆吵架,一连好几天都睡在CICI,去找他之前我从家里挑了些速食与水果一起带过去。
“怎么了?”他睡眼惺忪地拉开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暗得很,靠墙摆放的金鱼缸发出隐秘的蓝光,“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知道,下午两点。”我将新年礼物递过去,他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放到办公桌上。我跟着他走进去,反手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来之前我已经大致想好了台词。不得不说的是,富二代们出手阔绰,跨年夜一单我拿到手的奖金比池易暄他们公司开年会时还要多。我拿这笔钱买了不少东西,其中不乏昂贵的大件,池易暄从前台抱着七、八件包裹回来时,说我花钱如流水,迟早有一天要栽跟头。
黄渝作为大老板,拿到手的利润肯定比我多出不知多少倍。虽说他平时需要维护店面、购入酒水、食材、还得发工资,但我现在算得上是CICI的小半个收入来源,用投行术语来说,我就是直接带来营收的大销售,简称:前台。
跨年夜那天,黄渝死皮赖脸地加上了富二代们的微信,没几天就被人家删了。我在翘班为池易暄庆生之前,也找他们要来了微信号,借口说是要传照片。当晚我加钱请修图大师极速出片,然后问他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拉我进一下群吗?这样大家都可以下载。
就这么混进了富二代们的微信群。
新年时他们在朋友圈发表年终小结,CICI俱乐部的背景与香槟在九宫格长拼图里占了好几格。
池易暄出差期间我有空就研究跑车改装、学习历史渊源,现在能够为富二代们熟练点赞。他们在群里分享新车改装,我就在这时候积极拍马屁:X哥的轮毂真他妈帅啊。
目前他们还没有将我踢走。
黄渝打着哈欠,将放倒的老板椅拉起来,问我要做什么。
我在他对面坐下,调出一份聊天记录,将屏幕转向他。
他看了我一眼,将脑袋伸到手机跟前,半睡半醒地念了起来:
“生日包场,想要做个迪士尼公主主题,大概150人……”念到这儿他语气一顿,瞪大了双眼,好像终于睡醒了,“——50万够吗?”
我问他:“黄老板,50万够吗?”
黄渝顿时笑开了花,搓搓手说:“够、够……”
“还有不少好消息呢。”我又点开好友请求列表,“跨年夜以来大概加了几十个新好友,目前来问价的已经有4、5位。”
黄渝从眼里发射出贪婪的镭射光线,“还是你会来事!那么还是和以往一样,都交给你来办……”
“我很乐意,不过我有几个小想法。”我收起手机,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跟随着它滑进我的口袋。
“什么想法?”
“以后CICI可能会有更多这样的活动,我需要腾出更多时间了解客户们的需求,夜间需要有充足的睡眠。”
黄渝听出来我想要说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在活动策划期间可以不用来CICI上夜班么?”
“夜间工作涉及太多酒精,会影响到我白天的脑力,你肯定也不想我为了多卖两瓶酒,而搞砸定制活动,影响CICI的招牌吧?”
黄渝很大气地拍了下桌子,“好,现在你就是全职市场部总经理,夜里不用来上班了!”
“我还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要加工资。”
黄渝听到这句话表情僵了僵,身体向后靠进宽阔的椅背,两只手十指交叉搁在桌前,若有所思。
“近几年周边新开了不少夜店,去年CICI从商务局入手,开辟了新市场,现在别家都想要模仿。”我向前靠了靠,“我从入行到现在应该为CICI带来了不少收益,老板,我说得应该没错吧?”
我和黄渝算了笔账,平均每个月举办一次主题包场活动,抽去成本、人力,他能够拿到这个点的利润——我从他桌上摸过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一个数。
“应该和我算得差不多吧?”
黄渝的喉结滚了滚。
“我认为做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客源和创新,我可以在活动当晚临时加个班,但我不打算喝酒,主要目标还是巩固与客户的关系,顺带再认识一些新朋友,这些都是潜在客源。当然,这都需要我付出更多的劳动力,如果不能加工资的话——”
我冲黄老板笑道:“我就把他们全部带到竞争对手那里去。”
这下黄渝可坐不住了,立即站起身来将手盖在我的肩膀上紧张地压了压,让我不要冲动。
我说我可不冲动,你看我帮你算的账、还有维护关系时所学习的改装资料,跟工作有关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冲动。我还告诉他,我也帮竞争对手们算了笔账。他马上打断我:“好、好,我给你加工资。”
“我要加一倍。”
“一倍?”
“是的,底薪翻倍,抽成加五个点。”
“五个点!”他尖叫道。
“按照之前商务局和跨年夜的规模来算,你的利润每个月增加大致这么多。”我展开双臂,以展示他拿到手的金额之巨大,然后又将自己的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将两只眼睛眯成细缝,“抽成加五个点也不过从您的利润里抽出这么一丁点。”我顿了顿,“如果您觉得我不值五个点的话,我只好另谋高就了。”
“值、值!”黄渝从办公桌对面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晃了晃,“成交!成交!合作愉快!”
我从椅子里站起身,拉上外套拉链,“我也很愉快!那么,今晚我就在家补觉了,黄老板。”
与黄渝的谈判进行得比我想象中顺利,他只提出了一条条件:保证每个月最少一次活动安排,无法办到的话当月底薪降为零。我觉得还算合理,回家路上仔细想了想我现在的工作模式,这算什么?
对赌协议夜店版。
一年恋爱期,我不想再过昼夜颠倒的生活,不想再与池易暄之间有时差。一进家门我就告诉了我哥这个好消息:我升职加薪,以后再也不用陪酒。
“加了多少?”
“翻倍。”
池易暄很惊讶,“翻了一倍?”
可能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也很少见到涨薪涨一倍的例子,他合上笔记本,看起来想从我这里讨点经验。
“你是怎么和老板说的?”
“你想知道啊?”
“嗯。”
“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池易暄从沙发里坐起身,嘀咕着“什么话术这么神秘”。
“隔墙有耳,你到底想不想听?”
他将耳朵凑了过来。
我贴上前,手心捂在嘴前——
“我说我哥特别金贵,养起来花费极高,所以需要更多的钱。”
池易暄从地上跳了起来,打苍蝇一样往我额前拍了一掌。
第69章
春节的票不好抢,我和池易暄开了两台电脑,外加两只手机,两人共二十根手指“哒哒哒”地敲了半天,比我和韩晓昀在网吧里开黑时还要积极,终于抢到了清晨六点的机票。
为了赶飞机,四点不到我们就起床了。城市还在冬日里安眠,手机闹铃聒噪得像能把听觉神经撞伤。我一巴掌拍停闹钟,眼皮都没撑开就四肢并用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过帽衫往头上套。
池易暄起得比我还早,正在卫生间洗漱,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三点半就能醒来。我睡眼朦胧地走到洗手台边,将正在刷牙的他往一边挤了挤,我们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他转过头来上下扫视我,嫌弃我邋里邋遢。
我说我们是去见爸妈,又不是初创公司搞投资。他不听,起床后还特意洗了个头。
我和我哥的穿衣风格一向相反:他是极致精致,我是极致休闲。虽然恋爱、同居了,但是这并不代表者我哥会为了我将自己的衣柜划分出一块。双十一时我买了个移动式衣架,组装好后放在客厅。平日里除了和我打游戏,池易暄的娱乐爱好就是对我的服装发表锐评,在他看来我就是一非主流。
非主流这个词还算好听,我哥的原话是“哪来的小痞子”。
韩晓昀送我的新年礼物是一双黑色洞洞鞋,听说是近期潮流,我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穿它主要是方便,可池易暄却被它丑晕了,说我要是穿这个回家,就把飞机上的座位和我调开。
难得今天他穿得十分休闲,一件Oversize的灰色帽衫,胸前印着几个看似随机组成的大写英文字母。在妈妈爸爸面前,我们不需要伪装。
坐上出租车时,天还没亮,月亮高悬在夜空。池易暄正在检查身份证、钱包等私人物品有没有带齐,没来得及完全吹干的头发略显凌乱,发梢卷翘着,配上他那件灰帽衫,一下就有了学生味,好像为了赶早八的课,洗完澡就急着去第一排占座的好学生。
“你穿这套还挺好看,显得特年轻。”
池易暄看向我,“什么话?你哥本来就年轻。”
我喜欢他自许我哥时傲然的神态。
终于到达机场,目之所及全都是人。黑夜在落地窗外延伸,四面八方的LED灯将机场内照得如同白昼。我们各拿一只行李箱急匆匆地往队伍里钻。过安检时,池易暄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他的工作电脑,我则从随身携带的黑书包里掏出一只单反相机,小心翼翼地放到传送带上。
他瞥了一眼,“哦?新爱好?”
“嗯。”
过了安检,再将相机与镜头轻轻收进书包。我没好意思告诉他,年后估计还有几个包裹要发,都是我新买的镜头,到时候还得麻烦他去前台领取。
我将自己的靠窗座位让给了他。飞机准时滑行起飞,信号格逐一消失。他戴上一只黑色的头戴式耳机,然后将帽衫帽子戴上,闭上了眼。
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听什么,如果是非头戴式的蓝牙耳机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他会愿意分我一只。
小小的舷窗外,太阳升起来了,我抻直脖子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去观察他。
金色天际线像副古典油画,他睡着了,脑袋自然下垂,双臂习惯性抱起,给人一种他在沉思的错觉。额前的碎发不听话,坐出租车时他不停用指尖拨弄它两下,局促得好似自己刚做了发型,还处于格外注意新形象的适应期间。后来进了候机厅他就懒得弄了,任凭那几缕碎发桀骜地外翘。
海面被风吹皱,像加热过头的牛奶上浮动的奶皮。他变成了油画的主角,小憩的缪斯。
我将单反从座位下的书包里掏出来,再将它举高,镜头对准我们。
太阳升得比刚才更高了,轰鸣的引擎声轻易盖过了快门。我抱着单反检查照片,发现只照到了我半张脸,好在我哥全部入镜,尽管他闭着眼,睡得很熟。
照片里的我笑得牙龈都要露出来,格外阳光向上,再配上那只我对镜头竖起的大拇指,好像下一秒就要给人发好人卡。
池易暄从头睡到尾,飞机落地时撞得人屁股打颤,他才猛然醒来,揉揉眼,看向舷窗外,“哦,到了。”
爸妈早已等候在接机口。与妈妈视线相撞的瞬间,她立即朝我们奔跑而来,小小的身躯跳起来与我们拥抱,再从我们手里接过行李箱,一股脑推给池岩。
她走在我与池易暄中间,两只手各挽着我们一只胳膊,脖子上系着我哥去年过年送给她的丝巾。
因为落地时间早,回家之前先去了趟菜市场。卖菜的阿婆看见我们时眼角的笑纹堆成了三叠,她一边帮妈妈装葱,一边和我们搭话,说我们长得一个比一个高,结婚了没有哇?
“没有、没有。”妈妈赶忙说。
“哎呀!那太好咯,我认识好多漂亮姑娘哦——”她将装菜的塑料袋递给妈妈,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地搓揉,“到时候介绍给你们认识!”
“好啊、好啊!”
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两人互相将手掌盖在彼此的手背上,仿佛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太阳升到了最高,绿化带上原本还有一两摊薄薄的积雪,现在只剩下一点,远远看去好像一个白色的逗号。
雪虽然不多,天气却冷。想来真是奇怪,北方冬天气温更低,怎么一回家就冻得脚脖子疼。
我们提着菜朝停车场走去,走着走着妈妈突然停下脚步,弯下腰来。
路边灌木丛里生出几朵粉色的野花,她转头让池岩给她拍几张照,取下丝巾就开始摆姿势。
池岩将菜全部塞进我和池易暄手里,拿出手机,马步一扎,“咔嚓咔擦”连拍好多张。
“老爸,不是这样拍的。”我将五只装菜的袋子全部用一只手抓着,腾出另一只手在他的屏幕上点了点,“你看,这不是有九个格子吗?人像最好控制在这几个格子里。”说完又拉着他往远处走了几步,将他的摄像头向下压了压,“这里角度最好,光线不至于太刺眼,也不至于背光。”
池岩连连应声。
回家路上妈妈拿过他的手机检查照片,频频从副驾驶回头,“平时让他拍就丑得要死,儿子指点一下就进步飞跃!”
“什么啊?明明都差不多!”池岩不满地说。
妈妈往他肩膀上拍了下,“差太多了!”又转向我,“儿子,最近还在餐厅打工吗?”
去年春节她问起工作时,我应付她我在端盘子,今年终于可以骄傲地告诉她:“我找到新工作了!”
妈妈瞪大双眼,上半身都坐直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吧。”上周我才和黄渝意见达成一致。
“怎么没告诉我们啊?”
我胡诌道:“当时忙着办入职手续,想着回来了亲口告诉你们。”
“是什么工作啊?”
我看了一眼池易暄,说:“市场部总经理。”
妈妈和池岩异口同声:“哇——”
她紧接着问:“是哥哥帮你找的吗?”
“喂,我自己就不能找到工作吗?”
妈妈马上看向池易暄,他笑了下,“是他自己找的。”
池岩插嘴:“哎哟!我们白意好牛哇,这么年轻就当上总经理了!”
自从我升职加薪以来,就没再去CICI上过夜班。用现在白领们的话来说,我是居家办公,只需要确保每个月最少举办一次主题活动,平时忙什么黄渝并不管我。当我向池易暄炫耀自己全职总经理的头衔时,他曾说我是全职街溜子,我说街溜子可没有这么高的底薪。
晚上入睡之前,我照例从衣柜里拿出气垫床开始打气。妈妈拿着新洗的被褥走进来,看到我搁在书桌上的单反相机,想要拿起来观察,半空中的手停顿一下又收了回去,似乎担心自己磕了碰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学这个?”还未等我回答,她又兴高采烈地说,“以后你的女朋友可要享福啦,肯定能把她拍得特别漂亮!”
她帮我铺开被子,离开之前俏皮地送来飞吻,让我们明早不要赖床,她要做大餐。
池易暄从浴室里出来了,穿着妈妈为他准备的彩色印花保暖棉袄,踮起脚尖从气垫床与床铺之间的缝隙里走过,然后在床上盘起腿坐下,看着我在气垫上摆弄我的单反。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我垂着眼皮,手握气吹,吹走镜头上的浮灰。
“妈妈嫌你乱花钱了?”
“什么?”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手中的相机。
“不是。”我顿了一下,“她说以后我的女朋友要享福了。”
短暂的沉默,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发慌。我赶紧说:“哥,我只会给你拍照。”
我仰起头看向他,他俯视着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复述妈妈的话给他听,我害怕听到他说:你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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