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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文盲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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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哥将他的车钥匙给了我,调整完他的后视镜,我就出发了。www.fangzexs.com快到年底,街上行人都穿上了毛衣与厚外套,池易暄伸出一根手指,勾过他原本嫌弃得要死的毛线帽盖过耳朵,动作间不小心与我视线相撞,又立马松手,假装在看风景。

我将空调温度升高。过了一会儿,他又去调整座椅。副驾的座椅按钮在右侧,鉴于他右手打了石膏,不得不将整个身体都转过去,左手吭哧吭哧按了半天。

座椅调整时发出断断续续“嗡嗡”声,好半天他才坐好。我看了一眼,他将座椅整体往后推了,好搁下他那两条长腿。

“以前都是Cindy坐,所以空间小?”

脱口而出就是在犯贱,Cindy是我哥心底那根不能触碰的刺,好在他没有将我踹下车,只是冲我比了个中指。

“安全带。”我提醒他。

“很快就到了。”

我听完一脚油门踩到底,表盘指针瞬间从左滑到右,转过头再看,池易暄的左手下意识扣住了座椅边缘,他恶狠狠瞪我一眼,然后艰难地扯过安全带,将石膏右手从中穿过。

“听话点不就没事了吗?”

他让我闭嘴,好好开车。

去医院途中,路过菜市场,池易暄降下车窗,从卖水果的小贩手里挑了一束系着蝴蝶结的果篮。

“你打算怎么向那秃头套话?”

“还没想好。”池易暄整理着果篮上的丝带,“去了再想。”他又问我,“明天就要面试了吧?准备得怎么样?”

“还可以。”我也学着他的模样答。

“挺好。”他应付似的接了一句。

我们都没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医院。停好车后,我同他一起朝住院部走去,他走在我前面,手里拎着果篮,晚秋的风调戏着他西装的衣角,像翻飞的蝴蝶翅膀。我跟着他走上台阶,走到第四级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站在比我高两级的位置,这个角度我得仰起头才能与他对视。他对我说:“你就在这里等我。”

“你早点下来,不要呆得太久。”我逼自己停下脚步,“不然我会生气。”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最后一句话,潜意识里好像这样说就能够威胁到他。

“一刻钟。”他说。

我目送他走进住院部大厅,望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门后。他让我回车上等他,我却不想回去,膝盖一弯就在台阶上坐下。屁股刚挨上石阶的瞬间,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既视感,这才想起半年前,我就坐在一百米开外,急诊室门前的台阶上,同韩晓昀一起等出租车回家。

那时破了脑袋,后来又遭池易暄捶了一顿,过了这么久才算勉强好全。

金色的落叶纷纷扬扬,我抬起头看向身后的一扇扇窗户,不知道池易暄现在走到了哪间病房。我开始担心地中海又要图谋不轨,可想起来,我哥就算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也能把人往死里揍。加之医院里都有摄像头,地中海那种男人我见过,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他们都一样,面子大过天,池易暄可能在这种大环境的浸染下才变得心口不一。

我的思绪很乱。落叶纷飞,世界瓦解变成拼图,正面是金色,反面是黑色、灰色、与蓝色。等我回神,已经不知不觉间站到了电梯口,我按在上升键上,等待电梯落下。

门开,赫然看见池易暄站在中间,他手里的果篮不见了,看起来好似在沉思,又像在发呆,看到我的瞬间木然眨了下眼,而后才收拢思绪。

“怎么了?”

“想去找你。”我诚实地答。

他“哦”了一声,走出电梯轿厢,“回家吧。”

听到他说想回家,我脚尖一转,和来时一样,与他一前一后地走到停车场。系上安全带后,我将双手搁在方向盘上,迟迟没有踩下油门。

“怎么不走?”

“你们都说什么了?”

池易暄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没有看到你的脸,也不太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如果以后他想起来了呢?”

“当时天很黑,他喝醉了,附近又没有摄像头,就算记得,又能有几分可信度?”他向后陷进靠背里,“别想太多。”

“你们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

“他还有欺负你吗?”

“没有。”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池易暄嗤笑一声,“你当我是软柿子吗?”

听到他这样答复,我好像才能确认他不是在演戏。我知道其实我没有分别他谎言的能力。

我踩下油门,将奥迪开上马路,“送你去公司?”

“回家吧。”他懒懒地闭上眼,“今天请假了,想回家休息。”

我很少听池易暄请病假,问他:“不舒服?”

“没有。就是累了。”

我也很少听我哥说累了,知道处理这件事耗费了他太多精力。我告诉他到家了我会叫醒他,言下之意想让他睡一会儿,不料他的手机却震个不停。震到第三次时,他从西服口袋里拿了出来。

Cindy的声音冷不防从听筒里传来。是条语音消息。

“易暄,刚才领导表扬你呢!说你英勇善战,既保护了客户,还卖出了项目,挂彩也不忘写材料……”

池易暄坐直身体,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好几下才关闭扬声器,然后将手机贴到耳边。我无法听见语音的后半部分。

等到他回完消息,我清了下嗓子,问他:“你这个项目卖了什么价格?”

他将手机收回口袋,说了个数。

“嚯!你这是一夜暴富了啊。”我感叹。

“又不是给我的,是给公司的。”

“那你也能拿到不少分成吧?”

“拿一点吧。”

又来了,池易暄又露出自己数学考140分时那种贱兮兮的表情。我知道他心情不错,开口让他请客,结果他说:还没找你要房租。

小心眼!赚大钱了,请弟弟吃顿饭都不行。不过我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因为今天是他第一次坐我的副驾(虽然车是他的)。

“哥,我开车比你稳多了吧?”我得意洋洋。

“还行吧。”他在座椅上挪了挪屁股,余光扫我一眼,“什么时候学的?”

“大学。”

“没听你说过。”

“你那时候和我说话么你?”我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你现在就是你们业界里负伤上工的好青年。我看啊,其实你得感谢我那个时候冲出去,把你客户的手臂折断了,给你争取了好几天写材料的时间,下次你要是再碰到难缠的客户,就来找我,我就是你的滴滴打手,怎么样?”

我一通胡说八道,说完又有点后悔,以为他又会震惊地看我,却听他笑了一声:

“疯子。”

我忍不住哈哈笑,知道他不再生气我把他客户砸晕了。

生意保住了,名声也打出去了,我哥今天还夸我车技好。

我将车速放慢,降下车窗,忍不住哼起Paul Anka的老歌。感到开心的时候,我只会唱这一首《Put Your Head On My Shoulder》。

池易暄没有像在厦门时一样加入合唱,却也没有让我闭嘴。

太阳从云层后探头,天气终于不再寒冷。回到家以后,我从他的酒柜里翻出一瓶香槟,在阳台上打开。酒塞“砰”一声撞到天花板一角,像颗子弹,落下后滚到他的陶瓷烟灰缸边停下。我拿出两只香槟杯,倒酒之前又折返回客厅,将黑胶机的唱针放下。

“你休病假不会还要工作吧?”我望着还在沙发上敲电脑的池易暄说。

“回个邮件就关机了。”

我为他将香槟倒好。过了一会儿,他合上电脑,来到阳台,看到我手边的香槟杯时不自觉摇头,好像对我极低的道德底线感到不可思议。可当我将香槟杯递过去时,他却接了过去。

我们碰杯,看着香槟色的气泡在杯子中翻滚、碰撞。

他向前靠在扶栏上,身子仿佛随时要向前倾倒。香槟色的酒液顺着唇缝向里流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然后他发出一声叹息。

“真希望李槟一辈子都别醒。”

我惊讶于他会在我面前说出这句话,多么不像他,又多么像他。我与他碰杯,告诉他:“下次你告诉我他住在哪儿,我来帮你解决。”

他眯起眼角,像弯弯的月牙,以为我是在说笑话。

我们真邪恶,在这时喝着酒、唱起歌,庆祝我及时出现,为他争取了宝贵的工作时间。香槟与阳光织成丝绸,将他嘴角的笑意染成温柔的金。

这样黑色的一面,他一定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现,只有我——低于他的我,能同他一起分享这邪恶的快感。

第32章

半阴半晴的天空,乌云沉重像浸满水的拖把。池易暄主动洗好香槟杯,回房间休息。白天本来就是我的入睡时间,我在沙发上躺下,第一次觉得和他之间没有了时差。

晚上叫了外卖,是不健康的炸鸡可乐与啤酒。池易暄和我打着游戏,八点多就说他累了。我很少听他一天之内说这么多次累了,也很少见他天刚黑就要上床睡觉。

我换上工作制服,临走之前想要看看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又犯了工作狂的瘾。悄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床头柜上的夜灯还亮着,暖色调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却显得冰冷。我走上前,看到他眉心紧锁,仿佛被梦魇骚扰。

他将自己裹成了春卷,像条长着黑发的白色毛毛虫。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贴上他的额头。

他突然睁眼醒了过来,看到是我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喂,你怎么发烧了?”我拍了拍毛毛虫的背。

“没有。”他的嗓音都变了调。

“没有个屁。”

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转过来,他又睁开眼,黑溜溜的眼珠子缓缓转动着,“我要睡觉了,你不是要去CICI吗?”

“你这样我怎么去CICI?”

“我怎么了?我没事。”

嘴比鸡 巴还硬!我“啧”一声,起身去厨房里翻箱倒柜,拉开视野内的所有抽屉、橱柜翻找起来,池易暄沙哑又不耐烦的声音从卧房传来:

“药箱在电视机机柜下,别瞎翻。”

早点说不就好了吗?我撑着膝盖起身,“你病好了自己收拾啊,我懒得弄。”

“……妈的。”

我烧上一壶热水,搁到床头柜上,又给他拿了两颗泰诺。

“起来吃药了,兄弟。”

他疲倦地撑开眼皮,身体扭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后将左手从裹紧的被子中伸了出来,拿过我手里的药片。

我刚要给他拿水杯,就见他将药片放进嘴巴里,手也迅速缩了回去,好像生怕被房间里的冷空气冻着。

“你不喝水啊?”

“不用,已经吞了。”

“牛逼。”

他闭上眼,“你去工作吧。”

我坐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问道:“你很冷吗?”

不出我意料,他说:“不冷。”

明明将被子卷了两层在身上,他却蜷缩着,头发丝都在颤抖。

他这个人抗压能力不行,一下子松弦,就容易生病。以前他老这样,中考过后病了三天,高考结束直接重感冒在家躺了一周。

我为他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蹲下身,悄声说:“要不我给你暖暖?”

池易暄的声音沙哑得性感,骂人也火辣:“滚蛋。”

“算了,就再请一天病假吧。少赚两个子儿,你不会嫌弃吧?”

“滚。”他有气无力地说。

我习惯性装聋,“等我一刻钟。”

我卷起袖管,当场做起俯卧撑,没一会儿浑身冒汗了,体温也上来了,这才站直身体,拍掉手里的灰尘,“好了,差不多了。”

我朝床边走去,我哥的眼睛越瞪越大,“等等……”

然后我弯下腰,双手按在他身侧,将他一把向床的另一侧用力推去。伴随着他一声暗哑的“操”,他像擀面杖一样滚了出去,春卷皮被展开,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强硬地抱过他。

“你干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是说了么?给你暖暖。”

“不需要。”他咬牙切齿,“好臭,离我远点。”

“暖和就行,真嫌弃你用嘴呼吸呗。”

“真的臭,你怎么这么多汗!”他绝望地闭上眼,“我想吐。”

没礼貌的家伙。我装作没听懂,“想吐?需要我抱你去厕所吐吗?”

他踢了我两脚,由于被被子缠着,施展不开,棉花脚软弱又无力,最终作罢,真开始用嘴呼吸,像头犯了哮喘的公牛,哼哧哼哧地喘气。

高热的他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我便抱他更紧,这会儿真有了种抱住碳块的感觉,好像要被他烫伤。

我们互相烫伤,体温才得以达到平衡。他不再发抖,最终恢复成用鼻腔呼吸,不再嫌弃我臭了。

“好点没?”

他不说话,闭紧眼睛,眼皮上能看到浅紫色的血管。

我拍了下小夜灯,房间随即陷入黑暗,静得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多么希望,此刻我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双眼适应黑暗后,能够逐渐摸清他的轮廓,不够清晰,体温却分明。难得与他相拥,尽管是因为这样烂俗的借口。

“哥,你别欺负韩晓昀了,人家也有弟弟要养,不容易。是我逼他说的,不是他想要背叛你。我们一晚上才挣多少钱,你要是去告他,他不得破产了?”

池易暄不屑地哼哼,眉头仍然皱着。

“别老皱眉头,会留下皱纹。”我去揉他的眉心,“才二十多岁,别过几年就看起来像四五十了。”

“那得有你一半的功劳。”他说。

“我今天不是已经听你的话,没跟你去病房吗?你也得给我点进步的机会和时间,是不是?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已经比小时候强很多了,现在你和爸妈说的话我能听进去一半了,真的,你别不信,我知道我初中时爱逃课,你天天去操场抓我,但是念大学时我基本不逃课了,一个月顶多三次……”

我在温热的被褥中摸到石膏的轮廓,又沿着轮廓摸到他从石膏末端探出的指尖,用力握了握。

“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打了石膏血液循环不好?我明天给你买个热水袋吧?今天我先给你暖暖……”

池易暄一点反应都不给我,但他的身体不再像我刚抱着他时一般紧绷,我发现他在我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睡着了。我闭上嘴,吸气也不敢使劲,怕把他惊醒。原来幸福是这样的感觉,黑夜也觉得瑰丽,安静也感到喧闹,原来是我的心在雀跃。

睡了太久的硬沙发,才发现床褥柔软像云朵。池易暄先比我醒来,我的胳膊被一百多斤的人压了一晚上,起床后麻了好一阵才恢复。

我给我哥当了一晚上的人肉加热毯,现在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穿上西装又是风流倜傥、人模狗样。今天就是面试日,吃早餐时他问我有没有衣服穿。

“有件衬衫。”

“西装有没有?”

“没。”

池易暄听完走进卧室,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给我拿了套黑西装出来。

“你舍得借我?”

“别弄脏就行。”他说完又补充一句,“别出汗。”

我拿过西装在镜子前站定,将两只手臂送进袖管。稍微有点紧,但是勉强能穿。自我欣赏一通后,拿过领带在脖子上随便系了个结。池易暄看到后左手扶额,问我是不是脑子不灵光,然后走到我面前来教我系领带。www.gaofengwx.com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笔挺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锁骨正中间凹下浅浅一块圆,好像能将手指按进去。我咽了下口水,拇指与食指来回搓了搓,没有去按他。

鉴于他只有一只手能动,我就与他打配合。我听他的话,捏住一边领带固定,他左手手指翻飞,将另一边领带左缠右绕,最后穿过我手中的圈,拉下扯紧,眨眼间就变成规整的三角领带结。

“去吧。”他摆摆手打发我出门,自己坐回高脚凳前喝咖啡。

到达招聘公司门口时,距离面试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眼前的高楼大厦像只蓝色的弹簧,将我哥这样的人圈在其中。我们好像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走的到底是螺旋上行的路,还是在螺旋下行。

楼下站了四十多分钟才进去。我穿着池易暄的西服,还能嗅到他的气息:淡雅的香水味,混着委屈的余味。我担心以后他再生病,会找不到取暖的人。

电梯开始上升。我脱下西装外套,扯出扎进西裤的白衬衫,再将他给我系好的领带扯松,阔步走进了面试房间。

面试官对于我迟到十分钟的行为十分不满,但为了走完程序,还是耐着性子请我坐下。

我拉开他们对面的靠背椅,坐下后将双脚翘上桌子,然后在他们惊讶又疑惑的目光中,打了个哈欠:

“快点问吧,一会儿还约了兄弟打游戏呢。”

第33章

从面试房间出来时,离去CICI上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刚走进网吧就看见了韩晓昀,他最近将他的金毛染成了粉毛,在一群乌烟瘴气的电竞脑袋里,像一朵风骚的梅花。我高喊着:“粉毛老师!”惹得网吧里的人连连回头,直到韩晓昀也将头转过来,他才发现我是在叫他。

“病好了?”他瞅我一眼,转向电脑屏幕继续厮杀。

我订下他旁边的空位,又喊网管给我来了包泡面,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

他摇头,“刚被挖走两个妹子,黄渝的脸拉得可长。”又问我,“你呢?面试怎么样?”

“还行吧。”

韩晓昀开始怪笑,“哎哟,这么谦虚!到时候黄渝又得气死咯。”

我问他为什么,他答:“你找到正经工作,他不就又少一名得力干将?”

“不是还有你么?”

“我弟明年就毕业了。”

“嘿。”我差点忘了这事。

吃完红烧牛肉面,和韩晓昀连排三把,他骂我用脚打游戏,给对面连送五个人头,问我最近忙什么去了,怎么技术这么拉。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玩过家家啊!”

“没呢,玩《分手厨房》。”

韩晓昀听完笑掉了大牙,擦着眼角的泪花,问我:“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吧?”

我想不出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谁会自己玩,都是陪妹子玩。”他把我踢出队伍,说要自己单排,“玩完没分手啊?”

“没。”

目前还住在对方家里。

“有照片吗?胸大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被他带跑,“不是妹子……”

韩晓昀听到这句话瞪大眼看我,“是男人?”

“……朋友。”我补充说,“陪朋友玩的。”

“吓我一跳。”他重新去敲键盘,“我差点以为你是那个。”

“哪个?”

“那个啊!”

哦,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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