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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文盲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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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静下来。他绝不会这样咬别人,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与其他人不同。

我用手掌擦掉他额角的热汗,又帮他把凌乱的头发理好。

无论是骚扰他的客户、还是加班加点的项目,我都想要帮他摆平。

我靠近他,鼻尖还能闻到他的委屈,混着红酒的余味。

“哥,我不想他们欺负你,他们要是敢找你麻烦……”

我想要告诉他,我也可以被他依靠。

“……我就把他们全都做成椅子,好吗?”

池易暄浑身一颤,愠色散开后,变成错愕,再转为惊惧,好像一只受到惊吓,随时就要展翅逃走的麻雀。

我靠他越近,他越是将后背贴紧墙壁,我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镜面中的我显得陌生。

直到他痛哼,恐惧地颤抖,我才发现自己将他的手腕捏得失去了血色。我对自己说的话后知后觉,“我是开玩笑的。”

话刚落音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是个好人。”

无法分辨是我在哀求他,还是在说服我自己。

眼泪是灰色的,蒙住瞳仁,他却明亮。

“哥,我想做个好人。”

作者有话说:

嗨!《伴星》将从下章起入v(10月30号/周一凌晨),届时爆更2章共6000字,不要漏看了

入v后更新频率增至每周四章,海星和评论都有机会触发加更,快来追更吧~

第28章

我努力压抑心中的野兽,可是于池易暄而言,我流下的不过是鳄鱼的眼泪。他抽回被我捏出指印的手腕,转身甩上了卧房的门。

好后悔。我将额头抵上面前那块微微下陷的墙面。我好后悔没有拧断地中海的脖子。

眼皮掀动,又有眼泪往下滚。我迫使自己不去追究,以为遮住眼睛它就不存在。原来怪物也会流泪吗?

我无法终结心中的野兽,也许池易暄可以。

我移开墙面上的额头,用手掌擦干眼眶,走到卧房前推门而入,他正坐在书桌前,打着石膏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胸前,左手手掌撑在额角。

见到我的瞬间,他立即站了起来,防御的姿态。

“干什么?”

我扫视一圈,一把夺走他搁在书桌前的笔记本,举高后重重朝脚下摔去。不料摔的位置不好,刚好落在铺羊毛地毯的地方,笔记本与地板隔地毯相撞,发出沉闷的一声,估计没有受到损伤。不过我摔的是池易暄的宝贝,他像弹簧一样从靠背椅里发射跳起,愤怒时他的脸颊又有了生气,眼眸中火光闪动。

明明我不久前才暗自发誓,不再惹他生气,甚至同意他追求Cindy,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我恐惧他恐惧我时的眼神,宁可他恶狠狠地瞪我,再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他朝我扑来,我们一同摔倒在地,我的后脑勺撞到地板,一瞬间头昏眼花,他顺势骑坐在我身上,握成拳的左手落在我的脸上、身上。终结我需要更大的力量,我伸手将他掀翻,他向右侧滚去,骨折的手臂撞到地板,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痛得头发丝都打颤。

本能迫使我将他捡起,可我逼自己理智,握拳往太阳穴猛砸两下,以求清醒。我咬牙切齿地转向羊绒地毯上的笔记本,一脚将它踢飞,仿佛这样做的话那些PPT和项目就会消失,而地中海也不会再有机会接近他。

笔记本旋转着飞出,重重撞向墙根。终于,这一脚火上浇油让他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眼眶发红,背微微弯曲,看向我时仿佛一头暴怒的公牛,而我是那块招惹他的红布。

他咬着牙喘气,脖颈上青筋暴起,身体像皮球,一涨一收,是他在用力喘息。他肯定想要把我打死。我站在原地,方便他瞄准,最后看着他脚腕一弯,朝我猛冲过来。

他打石膏的右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撞至背后的墙壁,撞得我小腹一阵痉挛,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又被他往脸上砸了两拳头。

这两拳头比起之前可不一样,我知道他终于下了手。那一刻他仿佛一位命运的审判者,高高在上,重拳落下,不止为自己泄愤,还要为民除害。

我将他点燃,现在他看向我的眼神里不再有恐惧。这样的他让我感到熟悉,我希望他能够吞噬我——

在我吞噬他之前。

我去推他的肩膀,他后腰撞到桌沿,玻璃水杯落到地板,“哗啦”一声,一地破碎泛着寒光。他扭头看一眼地板,随即抄起右手边的台灯,朝我扔来。

我用力压下本能上抬的手臂,任凭那只台灯撞到额角,摔到脚边。

我等待着即将朝我扔来的纸笔、文件夹,却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抬眼时看到他眼睛微微睁大,呼吸急促,那只扔出台灯的左手握成了拳,骨节用力到发白。

一股热流顺着我的额角往下淌,我摸了一把,擦在衣角上。

池易暄咬紧下唇,双肩剧烈地颤动起来。

哥,你不能心软。

我转头搜寻起目标,拿起鼠标向前扔出,他没有躲,只是下意识侧头闭了闭眼。

鼠标撞到他的脸颊,在地板上滚出半圈,他的右脸当即红了一片。

我看出来他累了,可我还没有被消灭。我又抄起耳机,高高举起手臂,却无论如何都扔不出去。

他立在我面前,打石膏的右手在打斗间从固定吊带中滑落,现在垂在身侧,自然弯曲,原本悬挂在脖子上的吊带滑到了肩膀,疲软地挂在肩头。

他看向我时的眼神变了,变得困惑、不解,变得怜悯。

“为什么这么做?”

我心中大惊,扔出手里的耳机,他依然没有躲。

耳机砸到他的肩膀,落到脚边,他兀自垂下头,缓慢地眨眼,仿佛灵魂出窍,片刻后才抬脚,用脚尖将它轻轻踢开,转身朝门外走去,好像不愿再继续这场审判。

走了两步,他突然一个趔趄,地板上的水让他脚底打滑。我心里一跳,立即冲上前搂他一把,重心迅速歪倒,下意识闭紧眼,在黑暗中与他一同坠落。

我摔在地板上,池易暄摔在我身上,他惊叫一声,爬起身后抓过我的手臂,头顶的照明灯从他背后打下,他的五官陷在阴影里。

我抬眼看向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在检查玻璃渣有没有嵌进我的肉里。

确认我没有受伤之后,他举高手又要揍我,空中停顿一秒后又垂到身侧。

漫长的沉默,房间变成真空,安静得令人胆颤。这个角度能看到飞舞的飞尘,和他晦暗的眼神。

他一言不发地看我,可能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投行人,有理性思维、金融知识、还要学会分析客户。也许他正在心中将我拆解成许多片,分析我从何时开始分崩离析。

我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池易暄似乎也没有力气站起,就这么坐在一旁,一只腿屈起,目光落向寂静的窗外。他还未缓过劲来,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

好想将这一刻延长,尽管我选择无视这一刻的代价:我们都将对方刺伤,血流不止,现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互相依偎。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怎么办?”我问他。

池易暄呼吸一滞。

他知道我在问什么。

放空的思绪无限地遨游。我想起了爸爸,想起他有一天对我说:“白意,你看那个阿姨?适不适合被做成一把椅子?”

我放下玩具积木,摇头:“不适合。”

他的食指在空中画着圈,又落到另一人身上,“是吗?那他呢?”

我还是摇头:“为什么要把人做成椅子?”

他笑了起来,“只是突发奇想,哈哈。”

这之后不久,他就被逮捕。外公动用所有人际关系,没让这件事上新闻,说是对孩子影响不好。

我的父亲是死刑犯——外公不想让我学校里的同学知道,更不想让我知道。

这些都是我从妈妈和池岩争吵时听来的。池岩想要送我去医院接受检查、接受治疗。搞了半天我亲爹那一条血脉都有问题,爷爷当时在村里将人拖进水塘里淹死,爸爸连环作案三次才被抓到。

妈妈痛哭流涕,说起那只病死的小猫。都说杀人犯从小就有施虐倾向,她说我带着小猫去医院治病,我是个好孩子,真要去看医生才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

房门之后的我们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小孩总是比大人想象中成熟得更早,只言片语也能猜测大概。

我抬脚轻轻踢一脚上铺,问他:“如果有一天我杀人了怎么办?”

“那取决于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池易暄说。

意思就是,好人他会报警,让警察叔叔把我拷走。

“如果是坏人呢?”

他半天没有答话,我差点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到他说:

“随便你怎么处理,别告诉我就行。”

他不知情,就不是共犯。

我听完从床上爬起身,脚踩在第二格爬梯上,将下巴枕在上铺床沿,睁大眼观察他。

“你会害怕我吗?”

他看向我,月光印在他黑色的瞳仁中,好像湖面上的倒影。

“不会。”

“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你了,怎么办?”

他笑了一声,露出嘴角下一只虎牙:

“你才打不过我。”

当时池易暄告诉我,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生活,因为我是他弟弟。可事实上,现在是他帮我处理了客户,给我擦了屁股。

“哥,你想要全身而退,就把我交出去吧。”我精疲力竭地躺在地板上,呼吸声好像叹息,“现在制止我还不算太晚。”

池易暄盯了我半晌,忽然从鼻腔中挤出一声鄙视的嗤笑。

“白意,别他妈装傻。”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怎么办?其实他已经给了我答案,我却还装模作样地卖乖。

他不会把我交出去。

直到这一刻听到他亲口说出答案,我心中的野兽才停止了哭泣。

“哥,你知道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

“我犯了法,而你作了伪证。”我说,“我们是共犯。”

我们是这样浪漫的关系。

第29章

折腾快一晚才睡下,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池易暄从卧室里出来时,我已经为他烤好了面包,泡好了咖啡,他走到餐桌边坐下,先喝了半杯咖啡,然后拿起面包片咬了一口。

“要榛子酱吗?我前几天刚去超市买的。”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我将榛子酱拧开后递过去,他左手接过放在面前,用餐刀舀出一小块抹匀。

“你今天起得有点晚啊,不会迟到吗?”

以往他就算准点起床,也永远是神色匆匆、风尘仆仆,今天却翘着腿喝咖啡,睡衣都没着急换下。我担心自己昨晚手劲太大,砸坏了他的脑子。

“这几天申请了居家办公,不用去公司。”他抽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的面包屑。

“什么公司待遇这么好?你怎么不申请天天居家办公?”

池易暄是个骚包,每天出门前要在镜子前打扮自己半天。梳头、系领带,还要喷点香水,他走之后我每次进卫生间都能闻见不同的味儿。要是能天天居家,他不得省下好多臭美的时间?

“我这是情况特殊。”

“什么情况?”

他特意弄断右臂,不就是为了不影响工作吗?

“你说呢?”他瞪我一眼,将脸颊另一面转向我。我这才看到他脸颊上微微青了一块。

远程上班的话,他脸上的淤青在摄像头里就不会那么明显。

他喝着剩下的咖啡,目视前方,突然问我:“脑袋怎么样了?”

我摸了一把额角,说:“破了点皮而已。”

昨晚池易暄拿台灯捶我,导致我之前被啤酒瓶砸破的地方又破了条缝,现在贴上了纱布。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破相,但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我们好像古惑仔电影里互殴完的好兄弟,气头上都想把对方弄死,打完了又坐在一起碰杯。

他“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放下喝空的咖啡杯,起身回到卧房。我将餐桌上的刀叉端到水池里洗净,洗手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戴上耳机接通,听见韩晓昀火急火燎地骂:

“你要害死我啊!”

我一头雾水,又听他说:“你不是说不会告诉你哥吗?现在他要我赔钱,妈的,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我这才意识到,池易暄回房间不是去上班,而是兴师问罪去了。

不愧是他,现在还记恨我在Cindy面前拆他台的事。心眼可真够小的。

我跟韩晓昀说那玩意就没法律效应,怕个毛。他听了依然很担心,我向他保证说:“我多哄哄我哥,等他心情好了,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真的?”

他问我要怎么哄,显然认为池易暄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你别管。我哥我能不了解?”

韩晓昀在电话那头嘀嘀咕咕,好像在说他迟早要被我坑死,随后话锋一转,又问我什么时候病好。我才想起来昨夜我“因病翘班”,于是告诉他过两天就回去。

他问我生病会不会影响到面试。我完全忘记了这茬,告诉他说不会。

挂了电话,我从冰箱翻出水果,洗净后切成片,摆好盘,拿出在CICI工作时的态度,腰背挺得笔直,毕恭毕敬地敲门,送进池易暄的房间。

昨天那只亲吻我脑壳的台灯已经被他捡起后摆回书桌上。他的笔记本一角凹下一道,但还能正常工作(否则他一定再揍我两拳)。地上的碎玻璃渣清理干净了,耳机、鼠标也都被他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的房间又恢复成干净整洁的模样,就连衣橱里被我弄乱的衬衫也都重新按照颜色深浅摆放。很难想象昨天这里才发生过一场恶战。

他正在写材料,键盘敲得震天响,左手五根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跳跃;右手则被石膏封印了,僵直地悬在空中,露出的食指颤巍巍的,偶尔落下,只敲回车。

我将果盘放在书桌前,看到他的手机就摆在手边,屏幕向下盖住。

“吃点?”

“不用。”他兀自敲着键盘,看都没看我,像个左手狂按和弦的疯狂钢琴家,右手只负责弹奏几个跳跃的高音。

我装没听见,将叉子摆在果盘旁,“我一会儿来收盘子。”出门时为他把房门带上。

他爱面子,我爱装聋。等到中午我喊他吃饭,看见果盘空了,本想笑他两句,但想到他记仇,万一以后一口都不吃了,那可不好,于是我也装傻,默不作声地收好空果盘,叮嘱自己:我只是借住在他家的田螺小弟。

我在CICI请了几天病假,这些天池易暄白天写材料,没了与同事寒暄的废话时间,他的工作效率变得特别高(他说的)。由于我的作息与正常人不一样,白天他工作时,我就在沙发上睡觉,键盘声隐隐传来,格外催眠,但我多定了一个中午的闹钟,好起来给他做饭。只要把他喂饱了,我的日子也能好过。

池易暄白天效率高,晚上加班的时间就变少了。吃过晚饭,我们坐在收起靠背的沙发里打游戏。我担心他光看我玩《塞尔达》没有参与感,于是买来《分手厨房》,邀请他与我一起做菜。

没想到日常生活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指挥起我来倒是兴奋得很,一会儿让我在游戏里给他洗碗、一会给他端盘子,而他自己动着那根僵硬的右手食指头,老是拿错菜。

游戏没通关,他要怪我动作不利索。我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老兄,你自己一只手打游戏,动作慢得要死,我说过你吗?

难怪玩了要分手。

他玩得实在太拉,我担心他自尊心受伤,于是说我不想玩了。他居然还笑我:多练练就好了,你不会不高兴了吧?

他也就是现在高兴,以为自己牛逼轰轰,现实马上给他一记重拳:放下游戏手柄后他去洗澡,谁料睡衣卡到石膏,半天脱不下来。我听见卫生间里不断传来不耐烦的“啧”,推门进去,看见大半张美背, 拉扯变形的睡衣将他的腰都折弯。当场就晃了神。

我走上前,帮他把卡住的衣服拉出来后,绕过他的右手肘。

“右手能抬高吗?”

他听话勉强抬高右臂,我托住他的手臂从袖管里掏出来,这才帮他把衣服脱下。

他累得身上都出了层薄汗,扭头看我一眼,不情不愿说了句:“谢了。”

我弯腰摸了把浴缸里的水,他忙活半天,现在水温都低了,于是为他拧开热水水龙头。

我瞥他一眼,“裤子不会还要我帮你脱吧?”

“不用。”他嫌弃地蹙眉。

我站直身体等他,他却不动作。

“你不出去?”

“不啊,我帮你搓澡。免费的,VIP客户专享。”

“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搓得到背后?”

池易暄手臂受伤以来,不能淋浴,只能泡澡。

“好几天没搓背了吧?”我将鼻尖凑到他肩膀处碰了碰,没闻到什么。他敏感地缩起双肩,鼻尖使劲往后送,最多也只能转到肩头,使劲嗅了嗅,“有味道吗?”

“有。臭死。”我捏着鼻子,“我要是客户,都想离你远点。”

他不死心,还要闻自己。

“你能闻得到后背?”我催促他进浴缸,自顾自拿过他挂在墙上的白色浴球,挤上沐浴乳,“脱吧。”

“不要。你出去。”

“搓完背我就出去。”我依在浴缸边,用手试了试水温,“你再磨蹭,我给你脱。”

他眼神微微晃动,咬了下嘴唇,手指捏在睡裤边缘,几次看我,又转过背,终于将睡裤脱下,露出浅色的平角内裤。扭扭捏捏的样,像个黄花闺女。

“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闭嘴。”脱内裤时他的动作突然变得飞速,两片白臀从我眼前一闪而过,还没欣赏完,他一把抓过毛巾迅速踏进浴缸坐下,背对着我,一点多的不让我看见。

我拉过一张矮板凳,往挤了沐浴乳的浴球上沾点水,挤出泡沫后从他后肩搓起。

“力度够吗?”

“嗯。”他盘腿坐在浴缸里,大腿小腿浸在温水中,光洁的膝盖从水面探出头。

有种为宝物打磨抛光的感觉。搓到后颈,他难得温顺又默契地垂下头,脊椎骨节一颗颗突起。擦到后背处的一块淤青,他整个人颤了颤。我放轻力度,“好点没?”

“好点。”

看着他光滑的肩背,我想起了自己的伤口,“我肩膀上那块痂现在还没好。”

上次被他咬了一口,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出血点,两天才结痂。

我说这话,纯属想引起他的内疚,却听他道:

“该。”

说句对不起简直是要了他的命。算了,我习惯了。其实那咬痕在我眼里看着有些色情,四舍五入就算是我占到了便宜吧。我的视线朝下飘去,他手里还攥着毛巾,盖在裆处。都是男人,他这么害羞,衬得我像个变态似的。

我一直以为他是细狗,现在给他搓背时才发现他身上有点肌肉,难怪打人那么疼。

打人时有多么凶神恶煞,现在就有多温顺,小狗似的,等着我给他洗澡、擦干、穿衣。他比小狗可爱,不咬人的时候我就想要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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