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就在司一迅速抱着头,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楚时，他掉到一处不怎么柔软的垫子上。www.chenquxueguan.me

心有余悸地睁开眼, 他看到几头身形巨大的大象围在他，而他身下的垫子则是一头中等体型的年轻大象。他想赶紧爬起来，下意识地用了受伤腿使力，痛得直抽抽，险些又要摔到，幸好大象头领用鼻子接着了他。

“谢谢。”司一站稳道谢, 身后给他当垫子的年轻大象已经站了起来，他惊讶的发现它的鼻子两侧、应该长出象牙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血淋淋的。

司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以置信地看向大象头领。

“人类觊觎它们的牙齿, 没有牙，它们或许会少面对一些危险。”大象首领的声音低沉又沧桑，就像一把低音提琴的Kontra E, 直接砸到司一的耳边。

他颤抖着伸出手, 想去摸摸大象的伤口，还没碰到, 眼泪就掉了下来。

在一旁和小伙伴们吹嘘它妈妈来接它的萌萌, 看到司一哭了, 立即冲了过来, 用鼻子抽打冲年轻大象, 问它为什么欺负它妈妈。

“我没有……你别哭, 我不疼的……”年轻大象任由小象给它挠痒痒，它想哄哄司一, 但不知道从何下鼻，只能用救助的眼神看着大象首领。

大象首领没说话, 只是沉默地看着眼泪掉个不停的司一。

“小桶，它们要痛多久”

“我和你说过，大象是一种很有智慧的动物，人类长久以来屠丶杀它们获取象牙，它们也意识到怀璧有罪这个问题，所以会阻止象牙长出来。而且因为人类的大量捕丶杀，大部分带有长象牙基因的大象被消灭，导致很多出生的小象缺少这个基因，所以它们长大以后也不会长出象牙。”小桶也没想到司一反应这么大，所以很认真和他解释了一番。

司一听完系统的解释，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哭有点不合时宜，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帮这些受伤的大象找药，没想到系统最后补了一句让他破防的话:“对了，之前你在A市家里弹的那架钢琴，白键顶部就是象牙做的。”

他眼泪珠子掉得更快了，因为相同手感的琴键，他上辈子天天摸，而且还不是同一架……

大象首领见他越哭越伤心，还误以为是因为自己没哄他，于是它用象鼻子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像哄孩子一样，让他别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司一硬咽着向大象们道歉，他难以想像，自己弹过的那几架用象牙铺成白色琴键的钢琴，要用多少象牙，有多少头大象为此丧生。

大象首领终于明白他在哭什么，长叹一口气，将鼻子重重地压在他头上，以这种方法来惩罚他。

真好，至少还有人类会因为它们的遭遇而哭泣。

等司一哭够了，他有些羞愧地伸手摸了摸年轻大象的伤口，然后拿出手机，询问大象首领能不能拍照，他想把这些照片交给大象保护区的工作人员。

“拍吧。”大象首领欣然同意，它坚信这个人对它们没有恶意。

萌萌见它妈妈不哭了，停止了对年轻大象的“攻击"，过来乖巧地当他的支撑物。

“哞～”羞羞羞，这么大的人了还哭。

一头体型比萌萌小三分之一的小象跑过来，嘲笑司一，萌萌大喊着“不许笑我妈妈”追它去了，突然少了支撑物的司一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蹲，他顿时又想给萌萌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司一不仅拍到年轻大象的伤口照片，还拍到它半跪在地上，用石头磨牙的视频。他忍住鼻酸，拍完视频以后给宋老爷子打电话，问他Y市这边有没有什么药草能止痛、消炎，最好是大象它们自己也能找到的。

“……你把它受伤的图片发过来我看看。”宋老爷子挂了电话，司一便把拍到的图片、视频一股脑儿发了过去。

宋晟:……

宋晟:把定位发过来，我问一下我徒弟。

司一:[位置分享]

没一会儿宋老先生便发过来几张图片，并打来电话告诉司一，这些图片里的中草药哪些是外用的、哪些是外服的，说完了还让他注意一点，别感冒了。

“我在象群中间，风吹不着我，您放心吧。”象群中间一般都是大象移动时，幼崽们的专属位置，现在没有危险，大象幼崽们正在附近玩耍，这里就成了司一的临时避风港。

挂了宋老先生的电话，司一和大象首领说了这些药草，并提出和它们一起去找，大象首领拒绝了，让他赶紧回去，它们会自己去找，并召集象群往山林走去。

有其他人类过来了，它们并不想接触他们。

象群避风港没了，司一打了个喷嚏，好在过来的工作人员带来了厚毛毯，及时递给他围上了。

“对不起，司一老师，我们以为你和小象在玩……”带头拍手为他加油的工作人员有些羞赧地向司一道歉实在是司一的传说太多了，他以为“象推轮椅”是正常操作。

“没事儿，本来就是闹着着玩儿的，就是把轮椅玩坏了。”司一看了一眼被小象们踩得看不出原状的轮椅，伸手扯了扯萌萌的大耳朵。

萌萌任由司一摸它的耳朵，用鼻子缠着他的手，说它可以驮他回去。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小体格还想驮我”萌萌虽然600多斤，但只是个一岁的宝宝，司一哪敢爬到它身上去。

最后还是园区里开车来接他们，萌萌体型大，坐不了小货车，就在后面呼哧呼哧跟着……司一黑着脸看着它，这车速还没他瘸着一条腿走着快，也不知它在呼哧什么。

到了园区，司一将视频和照片发给负责人，然后去住的地方洗热水澡、喝姜汤。

看着年轻大象皮肉被磨破图片，负责人终于知道司一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他忍住鼻腔里泛起的酸意，亲自去找宣发部门的员工，将材料给他们，让他们尽快弄篇文章出来。

几个感性女生看了视频，哭着去写文案。

文章发出来反响如何，司一一直没有关注，他每天去和大象首领聊天，看到受伤的年轻大象慢慢痊愈，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天，司一像往常一样去找大象首领聊完天，大象首领让他明天不用再来了，“你赐予我们的恩惠已经太多太多，回家去吧，我知道你们人类即将迎来一个盛大的节日，去和家人团聚吧。”

“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可以信任的，有困难，你可以找他们。”司一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大象首领的长鼻子，和大象道别。

萌萌知道到时间了，就和小伙伴们道别，过来帮司一推轮椅。司一看它和其它小象玩得很开心，问它:“明天我要回家了，你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回去呢”

“我要和妈妈回家！”小象不假思索地回道。

“可是回了家，你就不能见到你的小伙伴、见不到你最喜欢的滑滑了。”滑滑就是那只嘲笑司一哭的小象，萌萌很喜欢它。

“没关系，我有时间了就回来看它们！”

“……”

司一心想，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因为有萌萌在，他们不能乘坐正常的飞机回去、前上司他们组织的私人飞机也有其他任务，所以他们只能坐货车回去。

临近过年，公路上全是返乡的农民工，司一他们的货车上设施齐全，能烧热水，看见那些返乡的老乡停在路边，他们就会分给这些老乡一些热水和吃的。

“汪汪汪汪！”是司一，是司一，主人，这是你的偶像！

一只坐在行李上的狗子看到司一，激动得直扒它主人的衣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黄有点人来疯……大黄，安静一点，别吓着人。”狗狗的主人捏住它的嘴，让它不要叫，怕吓到分给他们热水好心人。

“呜呜呜……”狗子一直挣扎，想告诉它的主人，这个戴着墨镜、毛绒帽子、用围巾围着口鼻的人是他的偶像，但它的主人完全不能理解它的意思。

“要乖啊，你主人带你回家过年。”司一笑着摸摸大黄的头，语气温和的和它说话。狗子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大黄好像很喜欢你呢，稍等一下，大黄来。”狗子的主人将狗子从车上抱下来，然后在行李里翻出一包中原大枣递给司一。

司一也没拒绝，接过来放到车上，然后送给他几袋Y省的鲜花饼，“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从Y市到G市，不走高速，一千多公里路，司一差不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特产，他们车上的饮用水、各种食物也尽数分给返乡的老乡们。

司一提前回家，没有和家里人说，等车进入七星镇时，萌萌在车里闻到这里的气味和它妈妈的味道很像，忍不住叫了一声。没想到已经通过查验的大卡车，被镇上的人拿着各种锄头镰刀、锅铲菜刀拦了下来。

“车厢里是什么”丁大娘拿着一把镰刀，谨慎地看着驾驶室里的三人，让他们下车配合检查。

“车厢里的东西都是合法运送的，能麻烦你们让开一下吗，我们有点急。”两个送司一回来的司机对视一眼后，面相温和的司机笑着回答丁大娘。

丁大娘看到他们使眼色，顿时变得更加警惕了，握紧手里的家伙，强硬地让他们下车。

“抱歉，你们没有相关证件，我们没有理由配合你们开车门检查。”脸上有疤的司机“邪笑”着，就是不下车。

两方人僵持不下，就在有个镇民要报警时，司一打开车门，从后座跳了下来，摘掉脸上的装备，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你个死娃儿，你这是要吓死我们，我们还以为是偷猎大象的……”丁大娘将镰刀递给身旁的人，过来拧了一下司一的胳膊。

“对不起大娘，我们第一次见到警惕性这么强的镇子，就忍不住想试探一下……车上的小象就叫了一声，你们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呢。”两个司机也下了车，给在场的镇民们发香烟、糖果，赔礼道歉。

“你们不看手机吗，这两天网上都是与大象有关的新闻，呼吁大家保护大象，让它们重新长回牙齿！我们作为环保兼爱护野生动物模范村，自然要了解各种动物外形、叫声这些基本特征。”丁大娘挽着司一的胳膊，有些得意地对两个司机说道。

两个司机这下彻底服了，这个镇出了司一这样一个大格局的人，连带着整个镇的人都拥有普通人比不上的大格局。

司一和大家介绍了两个司机的身份，众人纷纷放下家里的家伙，非要留三人吃饭。

“今天就算了吧，等过两天，我请大家吃饭。”见两个司机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司一趁机发言。

“你哪天请吃饭记得要提前和我们说，我们好去帮忙。”

“村长大气，请客吃啥啊”

“天气这么冷，需要吃点辣的、带汤水的。”

“……”

一一回复了众人，司一他们上车回村，两个司机表示他们要等司一请完客再回Y市，司一自然是热烈欢迎的。

还没到村口，司一就听到一阵特别嘈杂的声音，像是几百个人在一起各说各的，特别吵，但什么都听不清楚。

两个司机也被这些声音吵得皱起了眉，正打算将车窗关严实一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不禁笑了出来。

“这只鸟，居然会骂街”

第 72 章

村口马路一侧的香樟树上, 密密麻麻站满了各种各样的鸟，它们统一战线, 集体喷另一侧树上的白凤头鹦鹉。

它们鸟数众多，叽叽喳喳一块儿开口，司一完全不能听出它们在说什么，但从它们激昂的语调、爪子死死抓住树干的动作可以猜出，它们嘴里绝对没一句好话。

反观那只“舌战群儒”的鹦鹉，悠闲自在地打理毛发, 看起来异常优雅，面对对面树上的千军万鸟，它不轻易开口，但凡开口, 敌军就会有一部分羞愧地飞走。

香樟树后方是山地，一个大婶戴着耳塞，目不斜视的在自家地里割白菜, 显然对这种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个司机大哥看得起劲儿, 征求过司一的意见后，停下车围观这一奇景。

刚开始司一还不能听清它们到底在吵什么, 直到树上的鸟逐渐少了, 他才听清它们嘴里优雅的华语。尤其是那只鹦鹉, 骂起鸟来就没有重样的。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就推开门下了车。

“哇哇哇哇！”你终于回来了, 赶紧把这只鸟弄走！

“哇哇哇~”一一, 你回来了，这只鸟欺负我们！

鸦军师两父子最先看到司一, 连忙飞过来分别停在他两边肩膀上，村里的斥候鸟们看到他, 也顾不上吵架了，展开翅膀飞去村里报信。

司一还没动作，鹦鹉便故作娇羞地飞到离车最近的树枝上，自我介绍：“司一你好，我叫静静，今年两岁半，爱好是……咳咳，有水吗”

静静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一点都不带卡顿，从兴趣爱好说到择偶标准，最后被自己的口渴打败。

“……”司一想给静静弄点水喝，但鸦军师两父子威胁他、阻止他靠近它，司一左右为难。

给静静倒水吧，会得罪村里最会搞事情的乌鸦两父子，不给静静倒吧，静静之前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不能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它。

正当它天人交战之际，车上的温和司机端着半杯水下车来，将水放到离静静不远的树枝上，然后动作轻巧地往后退。

静静看看长期饭票肩膀上两只黑不溜秋、小眼睛的鸟，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了几圈，优雅地飞到盖子旁边道完谢，小口小口地喝水。

它来村里几天了，知道这两只鸟经常给饭票惹麻烦，它不能学它们，它可是一只深明大义的鹦鹉。

“哇哇！”你来之前，它可不是这样的。

鸦小森站在司一肩上，用豆大的小眼睛瞪着静静，觉得静静有好多好多心眼。

司一可管不了这么多，等静静喝完水，把鸦军师两父子赶下自己的肩膀，招呼两个司机大哥上车回村，斥候鸟们已经飞回村一小会儿了，村里的人和动物都应该知道他回来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物冲过来迎接他呢，被人看到不好。

正如司一所料，阿玄和小狛得到消息后，不管不顾地往村口跑，周素华他们看到它们的举动，就知道是司一回来了，周素华去厨房准备吃的，司琴、司棋抱着裹成球的点点和夹夹去村口接他。

山上的动物们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它们很久没见司一了，很想去村里接他，但都按捺住心里的冲动，等着司一上山来找它们玩。

大熊猫两口子看着偷偷摸摸溜下山的团子，恩恩爱爱地拥在一起啃冬笋，暗忖着明年春天再生个小号，一定不能让它像团子这样，天天想着法儿和司一一起玩！

一路上，团子都在想怎么样才能缠着司一，让他带它一块儿玩。

奥斯卡它们谋划和司一一起出去涨见识的时候，它就在旁边强调自己也要去，但被鸦小森拒绝了，说它太胖，进去那个大木箱子，会被抬箱子的人发现的，而还它还特别有名，一旦被人看到，会给司一带去麻烦。不仅如此，鸦小森还把它骗到山上，不让它送司一出门。

“嗯！”我与鸦小森势不两立!

鸦小森说它胖、司一也说过它重，所以这段时间，团子害怕自己长太胖，司一会真的抱不动它，所以就学余潇潇偷偷节食。现在它感觉自己苗条了不少，一一一定会更喜欢它的！

团子跑到山脚时遇到司庭洲，司庭洲熟练地拿出冬笋尖尖、奶片递给它。它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不饿，然后过去抱住司庭洲的腿，让他抱着它去村里。

“要和我一起去村里”司庭洲将冬笋、奶片放回背篓里，轻轻松松地将团子抱了起来。

“嗯！”要去！

司庭洲干惯了农活儿，背着十几斤的背篓、抱着四十来斤的团子，也能在田埂上健步如飞。团子在他怀里乐坏了，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很瘦，司一的粑粑能抱着它跑，司一也能抱得动它。

“嘿嘿，团子又重了两斤。”司庭洲颠了颠团子，凭手感也能颠出团子的重量。

司一这次出门，团子气坏了，最开始的几天它一顿比一顿吃得少，瘦了好几斤，沈老太太看见了心疼它，就把它哄去了保护基地，老肖他们研究、治疗了几天，发现它正在学余潇潇节食减肥……

“你都瘦成这样了还嚷嚷着减肥，这下好了，把团子也弄得焦虑了，来，去团子面前把这个吃了。”沈图南接到司庭洲的委托，带着特制奶片去余潇潇屋里，拉着她去找团子。

“我这不是想着瘦一点拍婚纱照好看嘛……”余潇潇紧握住沈图南的手，一脸幸福地和他去找团子。她躲着大家减肥，也不知道团子是怎么发现的。

找到团子以后，余潇潇拿着奶片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次包装袋，然后眉开眼笑地说:“哎呀，这东西居然没写含多少热量，没说就是零卡……嗯～真好吃。”

团子不知道余潇潇说的热量、零卡是什么意思，但是它知道，这个闻起来和盆盆奶一样香的糖糖，减肥的熊猫是可以吃的，它跑到余潇潇跟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团子也想吃吗，等我看看熊猫能不能吃哈。”余潇潇又装模作样地来回检查包装袋，然后分给团子几块奶片，团子嚼吧嚼吧就吃了下去。

“嗯～”糖糖好好吃哦，吃了还不会长胖！

每天吃奶片加上其它有营养的食物，团子的肉肉没几天就长了回来，它自己也稍微察觉到不对，但村里的人类一见到它，就会摇头叹气，说它又瘦了，于是它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特别瘦。

等司庭洲抱着团子回到村里时，正在听静静背《桃花源记》的司一果然被它吸引住了，它想伸爪想要抱抱，但看到司一坐在轮车车上，它有些沮丧地放下了爪爪。

它知道司一坐的这个轮车车是什么，之前阿玄和小狛知道司一的腿受伤了，就在村里练习拉轮车车。现在他还坐在轮车车上，证明他的腿腿还没有好，它要做一个乖宝宝。

“嗯～”我要下去！

团子拍了拍司庭洲的胳膊，让他放它下去。司庭洲立马会意，弯腰把它放到地上，还夸它:“团子又瘦了。”

看到司庭洲使眼色，司一摸了摸抱着他伤腿的团子，实在看不出它哪里瘦了，明明从一个小团子长成了个大团子。

团子不像其它熊猫一样，长大了脖子和腰就出来了。它真的就是和小时候一样同比例长大的，没腰没脖子，跟个玩偶似的。加上毛发打理得很干净，萌得司一上手疯狂撸毛。

“哎呀，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瘦成这样了”司一虽然不知道司庭洲的用意，但他也不能拆他的台。

“嗯～”我有好好吃饭哒！

团子心满意足地抱着司一的腿，接受他的夸赞。它瘦了，等司一腿腿好了，他一定会抱它的。

知情人都笑而不语，司一也不能当着团子的面问，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八卦之魂，准备等团子回山上再问。

但团子今天铁了心要和司一一起睡觉，所以司一只能“私聊”阿玄。话痨小狛自从他回来，听到夹夹和点点没汪出个一二三，就夹着尾巴陪在他身旁，一言不发。

听完整件事情的始末，司一憋着笑将团子抱了起来，“可怜的小家伙，但凡有个体重秤，也不至于会被骗成这样！”

“嗯嗯嗯～”一一，你不能抱我，你的腿腿还没好呢……

团子突然被司一抱到怀里，狂喜之后便是一阵惊慌，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去。

“我的腿没事儿，倒是你，可不能再瘦了。”司一的腿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但阿玄和小狛弄来轮椅，非要让他坐，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