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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6

作者:流浪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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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通过蒙昱才提前得知的,然而他们赶去时,蒙恬早已快马加鞭出了西门,踪迹全无。

不幸中的万幸是,再有二十多天,便是秦王的生日,他肯定还要返回咸阳,参与庆贺。

他们已经决定了,就在那个时候去找他,即便他丝毫不知情,先前种种不过是歪打正着,他们也要把一切摊牌而出,将他拉下水,带着一同去跟秦王说明,以加大令人信服的筹码。

在此期间,他们也只能干等着,不过长公子同意了韩非加入,于是,楚萸三天两头便往韩非那跑。

倒不是因为他难以说服——实际上他马上就相信了,然而出于职业病,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后续朝代更迭的顺序及兴衰原因,用以丰富他正在编纂的洋洋大作。

韩非钻研的,并非商君那种针对百姓的法,而是帝王心术,这就导致他对今后绵延两千多年,丰富多样、品类繁多的活例子活样本兴趣盎然,巴不得搬到楚萸家里住,一刻不停地听她叭叭讲述,一边听一边奋笔疾书做记录,以便日后整理成册,辅助论著。

楚萸将自己有限的历史知识,都搬了出来,山一样堆在韩非面前,任他接纳吸收。

最后,韩非一秒也没犹豫,爽快地同意帮他们这个忙,甚至都不想等蒙恬了,恨不得当晚就冲进章台宫,对着秦王强烈输出一波。

作为一个理论家,他自然愿意看到自己辅佐的帝国长长久久,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不是如烟花般绚烂灿烈地一飞冲天,却仅仅盛放了惊心动魄的一瞬,便凋零落下,空留无限唏嘘与意难平。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比楚萸还要更加迫不及待。

楚萸一天一天数着日子,长公子也肉眼可见地表现出某种焦躁。

她这才意识到,他并非对未来无动于衷,只是不显露出来,不让它影响眼下难得甜蜜安详的生活。

长公子是个能往心里憋事的人,不像她,藏一个秘密都胆战心惊,生怕叫人识破似的。

她越发觉得,他其实也回忆起了部分前世之事,只不过觉醒时间比较靠后,从种种迹象上看,应该是在大婚之后。

她突然特别想跟他挑明,然想起自己最后不仅惨死了儿子,还当了子婴的侍妾,并与他双双殒命于项羽剑下,万一长公子的确苏醒了前世记忆,问起她后来如何,她根本无从回答,便将这股冲动扼杀在了摇篮里。

前世反正也是悲剧,想起来反而徒增伤感,不提也罢,默默锁在心底就好。

幸好她作为穿越者,感同身受的感觉并不太强烈,只当是做了一场梦罢了,很快就将此事淡淡揭过。

某日午后,忽然有一则传闻,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轻飘飘送到了她耳畔。

传闻说芈王后其实没有死,而是被关了在王城某处。

楚萸听到时,心下猛地一惊,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这消息是谁散播的?不想要小命了吗——

她微抖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整件事情知情者寥寥无几,除了秦王和蒙恬,便只有她,以及侍卫、内侍若干,然而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会轻易泄露秘密的蠢货。

她胆战心惊地开始观察长公子,果然看见他日渐心神不宁起来,饭量骤减,总盯着某处发呆,浓长的剑眉始终微蹙,像是在凝神分析思考。

甚至接连数夜没有回家睡,而是以各种理由留宿在王宫,至于都做了些什么,楚萸也不敢问。

她现在已然自顾不暇。强烈的心虚感,让她时不时就躲避他的目光,生怕被他觉察出异样。

他的眼睛很毒,而她又一贯不擅长撒谎与伪装。

她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忽然有一日,她正弯腰拾捡掉落在地的流苏坠子,身子将起未起的一刹那,一个念头猛地冲入脑海,吓得她手一抖,又把坠子扔地上了。

是秦王。

只有这一个可能。www.huangjinshuwu.me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楚萸揪乱了头发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将注意力转移到齐国。按日子算公主应该早就入齐了,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唯一让她稍感欣慰的是,公主和她不一样,是齐王很喜爱的女儿,所以应该不至于遭到苛待。

然而事实却再度向她阐明,权力之下没有亲情。

很快有情报传来,说公主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认为齐国应该尽快投降,接受秦王赐予的五百里封地,以免百姓受苦,可朝堂上很多重臣贵族都持反对意见,一边拱火一边胡搅蛮缠,最后愣是强行将公主囚禁了起来,不许她见任何人。

楚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忧心着。

是她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历史上齐国虽然毫无反抗开城投降,但并不代表他们内部毫无波澜。

嬴濯比她政治嗅觉敏锐,他显然想了很多很多,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因此才会愁容满面,担忧到都提不起兴趣对她挑刺了。

可她除了默默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正想着,长公子披着夜色从外间慢慢踱步进来,他还穿着外出的袍服,目光随着步伐,徐徐落在她素净忧虑的面容上。

楚萸陡然抽回思绪,小心翼翼地在枕头上侧过脑袋,与他目光相接。

然而却被他微微泛红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记忆瞬间穿梭回那个阴冷的夜晚,他那时便是这样盯着她的,目光如针如锥,仿佛想将她整个剖开……

只是这一次,那抹锋利稍纵即逝,仅仅在他们目光相触的一霎那,如火焰般猛烈跃动了一下,很快便偃旗息鼓,只余下一派复杂的深沉在眼底弥漫,静静焚烧。

楚萸怂怂地缩回眼光,只穿着低胸襦裙的温软身体,往被窝深处蜷了蜷,努力表现出问心无愧的样子。

只是如振翅蝴蝶般颤抖的纤长睫毛,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慌乱。

在扶苏的位置,能看见两团浑圆雪白的肩头,连带着一小段晶莹剔透的锁骨,在被子边缘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既诱人,又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情态。

以往这样的场面,轻易就能够摧毁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可今夜他似乎并未有任何动摇,目光从她脸上一寸一寸撕开,飘向窗格,停驻了一会儿,又毫无征兆地刺了过来。

室内烛火攒动不止,将他高挑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四处墙壁上、后方的窗格上,还有蜷缩在被窝里的楚萸的身上。

她被他黑色的轮廓整个覆盖,紧紧抿起嘴巴,理智告诉她赶紧说点什么,问问他吃没吃饭,路上累不累,再不济就把珩儿搬出来,总好过沉默不语,一副明显心里有鬼的样子……

可她就像突然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来,连眼皮都沉重得掀不上去,继续维持着心虚的姿态。

他就这样伫立在榻边,深邃地俯瞰她良久,直到她双唇和睫毛都承受不住似的剧烈抖颤,为了遮掩而小心翼翼仰起头,软糯地问他怎么了。

以往,这样的嗓音,都像猫爪一样挠他的心肝,令他无论如何都会软下态度。

但今日他并不言语,依旧冷漠又用力地盯住她,看她眼里渐渐蓄满心虚与怯意,一点一点败下阵来。

“芈瑶,你……没瞒着我什么事吧?”在她最虚弱不堪一击的那刻,他终于嗓音沉沉地开了口,意味深长地问道。

楚萸庆幸自己躺在被子,至少他看不见她不住颤巍的手指,也听不见她怦怦狂跳的心脏。

“没、没有啊……”楚萸小声回答,枕头上的脑袋不由自主朝远离他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挪了挪。

“是吗?”他盯着她的眼睛,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有几分像冷笑,却又冷得不够彻底,隐约还带了点自嘲的意味,“那便好。我的芈瑶,从来都不会欺瞒我,是不是?”

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缓缓侧身坐下,探出一根覆着薄茧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唇瓣。

“芈瑶,你是我最亲近最信赖的人,所以你一定不会背叛我,是不是?”

直到擦蹭出一片肿胀诱人的嫣红,他才挪开手指,指尖仍在她唇角附近流连,眸光仍牢牢锁住她雪腻惊惶的面庞。

楚萸没法回答他,只能含混又小声地“嗯”了一声,并不敢与他对视,委屈地垂着睫毛,肩头止不住轻颤。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一定是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问,更不会呈现出这样一副怪异又生硬的姿态。

她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怵,很想将一切告诉他,可秦王命令过她,绝不可以说,尤其不可以对扶苏说,纠结之中,檀口微微翕张,又很快闭上,如此反复几次后,终于像蚌一样紧紧闭合住了。

他将她的每一个反应都默默收入眼底,唇角弧度落了下来,眸中渐次闪过失望与恼怒,他攥紧手指,遏制住闷燃的怒火,开始解腰带。

不多时,只听“当啷”一声,青铜腰带坠地,紧接着玄色袍服也褪了下来,窸窣着落在踏板上。

熟悉的灼热气息朝楚萸游来,她更加紧张得全身紧绷,脚趾头都跟着起颤,恨不得缩到墙对面。

她已经很久没面对过压抑着坏脾气的长公子了。

他撩开被子,冷空气倏地涌入,令她猛抖了一下,她借着这个机会,朝里面窜了窜。

他没有欺身向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以手指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仅仅只是平躺在了她身侧。

被子很快落下,他们的体温渐渐融合,她的心跳声也渐渐传递到了他身上,扑通扑通,仿若战前擂鼓。

他似乎是冷哼了一声,转头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室内陡然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第134章 尾声·狂且

◎……◎

黑暗中,楚萸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那么急促,又有些激烈。

长公子像石块一样躺在旁边,周身散发着石块一样的坚硬气息,楚萸被硌痛了,她用力抿了抿唇,在黑暗的庇护下,鼓足勇气将小手探出去,覆上他搁在身侧的一只手背。

他的气息冷硬,手却灼热,并没有因为楚萸的触碰而愤怒抽出,实际上,他一动也没动,眼帘压得很低,任凭楚萸用自己温暖细腻的小手,讨好似的摩挲他的大掌。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朵白色柔弱的小花,盛放在了他掌上,花瓣被风吹得飘摇欲坠,不得不躲到他掌下寻求庇护。

半睁半闭的眼皮下,漆黑的眸光漾起一丝波纹,他更加绷紧嘴角,对她的讨好视若无睹。

当贝壳般的指尖柔柔地滑入指缝时,他扒开了她的手,冷漠地转过身,背对着她,阖上了双眸。

楚萸在昏暗中羞窘得满面绯红,她缩回手指,轻轻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以遮盖住微微露出的肩头。

他说过喜欢她穿绣莲花的襦裙的样子,她今夜便特意穿了,希望能让他高兴点,哪怕只是一夜也好,可现在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他不仅懒得碰她,还对她充满怨念。

就算再傻白甜,她也知道长公子不知从哪里,知晓了王后可能确实没有死这一事实,更重要的是,他还知晓了她与此事的关联,方才种种,明显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会不会跟他坦白,试探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是否真的无坚不摧,容不下一丝罅隙……

而她没有通过他的考验。

楚萸扭头看向他宽阔云亭的脊背,万分委屈地皱起了鼻子。

可这怎么能怪她呢?下令让她死守秘密的是秦王,若是换第二个人,她可能就招了,但那毕竟是秦王啊,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造次——

再说,王后也千叮万嘱,让她不要将真相告诉扶苏,只当她早就死在了三年前,她们甚至还像小女孩一样拉了勾。

她越想越难受,又发不出来,也蠕动着转过身子,和他背对背,盯着黑黢黢的墙壁干瞪眼。

厅堂里的更漏声,遥远又仿佛近在咫尺,滴答滴答的动静被黑暗放得无限大,几乎有些瘆人。

楚萸闭上眼睛,试图睡觉,然而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水滴落下,在池面激荡出一圈圈涟漪的画面,不仅无法产生睡意,还感到了一阵阵干渴。

她一紧张便口干舌燥,就如此时这般,而且一旦产生了这个想法,便越发觉得喉咙里渴得不行,必须喝点什么润润嗓子。

她在被窝里强撑到极限,直到喉管变成干裂的土地,再不洒下细雨滋润便会坍塌崩裂,才不得不支起身子,咬着唇,试图从他雕塑一样坚硬凝固的身躯上翻爬过去,到前厅倒碗茶喝。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两人正在“冷战”,她必须得有技巧地翻山越岭,尽量不惊扰到他,已达到“相安无事”的效果。

她于是单手摁着胸口,襦裙不出意外滑得很低,大半个胸部都蹦了出来,只差一点便玉兔尽露,春光乍现。

现在往上提已经来不及了,还会带动床板一阵轻晃,她用手遮住胸前,迈开一条腿,从他侧面跨了过去——

只是她过于紧张,忽略了襦裙毕竟不是裤子这件事,步子一下子迈得太大,裙摆一角又被压住,整个人陡然失去平衡,斜斜地向床外栽去——

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双手死死攀住他的臂膀,身体如树袋熊般,沉重地、双腿开叉地紧贴他身体,惊魂未定地剧烈喘息着。

扶苏感到有两坨厚实的肉压在了手臂上,他缓慢睁开昳丽双眸,皱着眉头扭过脸去。

四目相对间,气氛倏地微妙起来。

即便在夜色中,也能看到她面颊上弥漫着酡红,长睫颤颤,瞳中水波凌乱,仓皇般地试图从他身上扑腾起来。

而他恰好在这时,转动身体平躺下来,动作间扯到了她裙摆,只见两团饱满的雪色,倏地脱出束缚,在黑暗中分外刺眼地轻轻一跳,盈盈颤颤,宛若枝头即将熟落的果实。

楚萸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胸前,顾不上冷不冷战,跌撞着就从他身上翻下,抓起挂在旁边衣架上的衣袍摁在胸前,鞋也没穿,光着两只小脚丫,咚咚咚跑到了外间,扑到桌案旁,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水。

虽然类似的模样,已被他看过无数遍,但每次她都会生出同样的羞涩感觉,甚至被他哄着说些撩拨人的话语时,都要捂着眼睛,或者将头埋在他肩头,酝酿半天才能磕磕巴巴出几句……

更别提这种突发情况下的走光了。

几杯凉茶下肚,她的耳朵和面颊还在燃烧,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狂跳,跳动声在心房久久回荡,萦绕不散。

她在外间待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裹着衣服,扭扭捏捏地折回。

长公子斜躺在榻边,枕着双臂,见她进屋,淡淡扫来一眼。

楚萸嘴巴抿得更紧了,委屈巴巴的样子令扶苏挑起一侧眉毛,他似乎想揶揄讥讽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在她行到榻旁时,慢条斯理地屈起两条长腿,给她留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楚萸弯下身子,更加委屈地从床尾,他腾出来的那条窄到堪堪容下两只膝盖的小径爬了进去。

她重重地躺下,扯过一大把被子,将自己严实地裹了起来,只留一个气鼓鼓的背影和短了半截被子给他。

扶苏垂眸,看见她乌发掩映下的雪白脖颈露出来一小截,像是嫩白的藕,散发出清甜香脆的气息。

喉口不易察觉地哽动了一下,他移开目光,慢慢躺了下去。

这回,轮到他口干舌燥了。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夜零半天,最终终结于珩儿摔破了膝盖,坐在庭院中央哇哇大哭。

这孩子以往摔了都不哭的,今天倒是反常,跑过去才发现,是手中的小马被磕断了脖子,木屑碎渣血淋淋地挂在断口处,令小家伙心疼不已,嚎啕大哭,就好像真有一匹活生生的马被折断了脖子。

楚萸心疼地将他抱起来,他手里还紧紧抓着小马的残躯,哭得越发厉害了,嘴里还念叨着他给马儿起的名字。

“不哭不哭,珩儿乖,不哭,阿母一会儿再给你买一只——”楚萸一边安抚,一边抱着他往屋里走。

很快,住家的医工便提着小药箱跑过来。

伤口无碍,只是小孩子常见的磕破一层皮,薄薄敷了一层药膏便完事。

医工离开时,与从外面归来的长公子擦身而过,他已从仆人那里得知了情况,踱步到妻儿身旁,将手掌摁在了持续输出哭声的小宝宝头上。

珩儿哭声骤降,不知是因为怕阿父,还是因为阿父的手掌太温暖太可靠,为他驱散了委屈。

楚萸气咻咻地戳了下他的脸蛋。小小年纪就会看人下菜碟了,也不想想是谁豁了老命把你从身体里挤出来的——

可一见到他腮边的泪痕,顿时又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埋头狠亲了两口。

“我的小马……”他朝着阿父挥舞着木雕,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因为委屈,两腮像苹果一样鼓着,“我的小马死了——”

长公子在他们身边蹲下,瞄了楚萸一眼,抬起手臂将珩儿从她怀里接了过来……

两人仍在冷战中,自昨夜的突发事件后,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会呢?”他直起身,将儿子在怀里颠了颠,“小马还好好活着呢,只不过不在这里面了。”

珩儿呆呆地看着阿父,又低头瞅了瞅手中残破的木雕,泪眼忽闪着,不明白阿父的意思。

“来,阿父带你去看小马。”他轻柔又耐心地说,抬脚就要往门外迈。

“等、等等,你们要干嘛去——”楚萸隐隐觉得不妙,嗖地站了起来。

扶苏扭头,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两眼,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骑马去。”

楚萸差点当场晕厥。

“你疯了,他这么小,怎么骑马呀?”她急忙跟上,生怕他们没有分寸地胡闹,“你快把他放下,万一摔了怎么办?”

说话间,已经到了马厩,看见满满两排毛色滑亮的小马,珩儿立刻破涕为笑,兴奋地拍起了小手,木雕不知何时早被遗忘到了地上。

长公子单手托着珩儿,牵出一匹身形中等的混种马,楚萸嗖地腾起怒火,张开双臂挡在了他们面前。

“不行,不能骑,你要是敢骑,我就,我就——”

她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后面威胁的内容,长公子忽地轻笑一声,往前扯了扯缰绳。

“若是怕他摔,你自己抱着就好了。”

诶?

他朝马背上努了努下巴,瞅了瞅她,又瞅了瞅怀里兴奋地抓挠着小手的珩儿。

意思很明显,是让她抱着珩儿坐上去,然后——

他坐在她身后操纵缰绳,这样珩儿既体验了骑马的愉快,又不会跌落马背。

楚萸怀疑地瞪住他,总觉得他别有用心似的。

她刚想拒绝,然而目光看到珩儿那双跃跃欲试的黑亮眼睛时,她妥协了。

珩儿虽然总是乐呵呵的,但这样开心还是很少见的,她实在不忍心剥夺他的乐趣。

她抬起眼皮怒瞪了扶苏一眼,最后试图劝阻一波:“你、你确定不会把我们摔下去吧?”

长公子将缰绳在手腕上绕了一圈,转过脸来看着她,唇角向上勾起,弧度好看又暧昧,全然没有昨夜冷沉的样子。

“那是自然,只要你把珩儿抱紧了。”

楚萸没好气地嘟起嘴巴,没承想他突地朝她倾身过来,唇瓣擦过她面颊,落在她耳畔,迅速又清晰地抛下了一句话:

“其实比这更复杂的事,我也可以在马上完成,你……想试试吗,芈瑶?”

此话一出,楚萸的脑袋登时红成了一颗西红柿,还是皮肉熟透裂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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