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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流浪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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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月信(加了点内容)

◎……◎

楚萸当天夜里发了烧,她躺在秀荷的怀抱中有些神志不清,却坚持不让他们去前方求助。www.jinghaowz.me

毕竟寄人篱下,下午还惹来了那样一通乱子,她实在没脸继续麻烦景暄了。

应该只是寒风入体,外加情绪骤然低落造成的风寒,挺一挺就过去了,不碍事的。

她现在身上裹着子婴送来的棉大衣——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在秀荷柔软单薄的臂弯中,随着马车摇摇欲坠。

她感到额头沉重又滚烫,身体却很轻,羽毛似的,随时可能飘上天空。

长公子的声音还在记忆深处回荡,她难受地攥紧袖口,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那样赤#裸而又恶毒的话语。

就仿佛他快马加鞭驰骋千里,就只为了贬低她、折辱她,顺便告诉她,她在他的心中,一文不值。

脑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坍塌,可她仍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只是现在大脑昏昏胀胀的,一丁点儿深入的思考都会让她头痛欲裂。

她只好放弃深究,闭上眼睛,在秀荷无微不至的保护下,慢慢睡去。

她又做了前世的梦。

很短,却信息量巨大。

她梦见孩子被残忍地反复摔死后,她也让人粗暴地拖着头发拉了下去。

胡亥下令将她拔去舌头后车裂,她被一路拖出望夷宫,又哭又笑,接近癫狂,嘴里不停地咒骂、诅咒他,沿途凑过来一位军士模样的人,狠狠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脚,让她闭嘴,不然现在就切了她的舌头。

“你回去当值吧,这女人交给我。”那人凶狠地道,看模样似乎颇有些地位,且口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抢功意味,拖着她的士兵显然很怕他,诺诺地答应了,松开了她的头发。

她麻袋一样被扔在地上,后背磨得鲜血淋漓,头皮早已痛得失去了知觉,但这一切都比不过失去骨肉的痛,她神志不清地、人彘一样地在地上蠕动,口中诅咒的话语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

那人“好心”让她歇了几口气,而后拽起她的一条手臂,继续将她向前拖行。

他的力气明显放轻许多,且将她拉向的也不是最快通往刑场的东南门。

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腕,四下扫视一圈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公主,刚刚那一脚,非常抱歉。”他压低声音道,楚萸并不认得这张胡子拉碴的脸,但她那时显然已处于半痴傻状态,任凭他将自己抱到旁边一辆似乎已等候许久的马车中,麻利地运出咸阳宫。

她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宅子,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虽然年长了十几岁,身形也魁梧了一圈,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子婴。

他的身姿和他的堂兄弟们一样高大挺拔,乌黑的剑眉下是一双机敏却又隐忍的凤眸,看到他长这么大楚萸很欣慰,但很快原主的悲痛就将她的意识覆盖,她颓废地缩成一团,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

但她相信,原主在这时,已经心如死灰了,就算立刻被五马分尸,也不会生出任何畏惧的情绪。

一个颠簸将楚萸从前世梦境中唤醒,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沉香气息,伴随着浓重的草药味涌入鼻尖,她疑惑又迷蒙地眨了眨眼睛,目光向上看去。

抱着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景暄,而且她似乎也不在原来的车厢,这里显然更宽敞、温暖,甚至还噼里啪啦地燃着两只小火炉。

“……”她动了动唇,尴尬地挣扎了一下,景暄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别动,芈瑶,你这会儿烧得厉害。”他温声道,将裹在她身上的棉衣又拽紧了些,“我在炭火里加了些驱寒的草药,治疗风寒十分有效,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再睡一会儿,明早至少能好一半。”

楚萸拘谨地垂下眸光,小声地“嗯”了一下。

她真的不应该再麻烦他了,可她此刻确实也需要一个温暖又有力的怀抱,秀荷骨骼细小,她在她怀里连气都不敢喘大,就怕给她增加没必要的负重。

他将她向上托了托,让她的脸正好可以埋进他胸口,楚萸越发尴尬,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怯怯地将脸半埋进去,闭上眼睛表演睡觉。

最后她确实也睡着了,不过前半截的梦,并没有接续过来。

她被人救了,送到了子婴府上。那么问题来了,是子婴派人救她的吗?

以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大约三四天后,楚萸基本康复了,车队里配备着常用药材,也有医师,各种粘稠乌黑的苦药往嘴里灌了一通后,症状确实在逐渐减轻。

景暄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时常让她生出负罪感,总觉得自己是在利用人家的好感。

她没什么能回报他的,所以每次受到恩惠就会涌起羞愧,并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景暄也看出了她避嫌的意图,只是笑笑,在她彻底康复后就体贴地不再“纠缠”,反倒弄得楚萸更加羞愧,觉得是自己想太多,把人家的一片好心,看成了别有用心。

她原本以为头脑重新活泛过来后,自己又会陷入对长公子那番言语的纠结中,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接下来的路途异常艰难,不仅天气越来越恶劣,路途也崎岖、多变。

车队几度行走在狭窄的盘山路上,刮过山谷的风急促且激烈,就像鞭子一样,在一辆马车连人带马翻下峡谷后,楚萸的脑海里早没了长公子的身影,她现在只想努力活下来。

幸好他们的车夫技术相当了得,即便在最凶险的山路上,也稳稳当当鲜少打滑。

后来楚萸才知道,他原本是景暄的车夫,临出发前被他特意调换了。

他处处为她考虑,而她却只将他当作逃离长公子的一根救命稻草,楚萸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原本预计一个半月的行程,因为各种原因,硬是抻到了两个月。

楚都就在前方,楚萸坐在自己的车厢里,枕着胳膊趴在窗户上,欣赏楚国遍地青翠、山峦秀美的风景,心想古人还真是不容易,要是搁现在,从陕西到安徽,打了小盹就到了。

楚国的都城在这八百年内,几度迁移,从丹阳,到最为广知的郢(现在的湖北),后来郢都被某知名老魔王一把火烧了后,又陆续搬了几次,目前在寿春,也就是现今的安徽省寿春镇。

这些都是楚萸上交手机之前查到的,毕竟要去一个新地方,心里总得有点数吧。

南方雨水充沛,一天能下好几场,这让楚萸感到十分新奇,但更多的是困扰,毕竟雨后路面泥泞,马车打滑的几率骤增。

好在气候温暖、湿润,让人感觉皮肤里仿佛浸满了水,变得更加润泽、细腻,摸起来嫩豆腐似的。

她索性将一侧窗帘吊起,像小狗一样把下巴搭上窗框,愉快地仰着脸,迎接凉爽润泽、夹杂着草香花香的细风。

古代的空气质量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清新,吸一口简直能续命。

眼见着目的地近在咫尺,不会再遭遇任何凶险,楚萸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然而与长公子有关的一切,再度不安分地冒尖,时不时就在她心头扎一下,令她陷入低落。

但她已经学会了自我调节。不就被睡了两次么,长公子人帅活好身体强壮,她其实不亏的。

更何况还摸到了那么好的胸肌和腹肌……

她每次都用这种精神胜利法,来终结低落的情绪。

他看不起她就看不起吧,她才不稀罕呢——

如今离秦,已经快两个月了,想必他早已完婚,与端庄美丽的新婚妻子,在那座稍不小心便会迷路的大宅子里,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吧?

她想象着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公主,在庭院里步伐优雅、落落大方的样子,和她相比,自己确实挺像丫鬟,至少长生肯定不敢对她吆喝……

怎么又想那些事了?她气恼地晃晃脑袋,试图把这些令人沮丧的想法甩出去,甩得越远越好……

自从入了楚国境内,秀荷就像只初春的小麻雀,叽叽喳喳不停地碎叨,一会儿指指这儿,一会儿指指那儿,思乡之情溢于言表,郑冀也露出明显的喜悦之情,默默地听她嘀咕,时不时也插上两句。

楚萸看着他们热络的样子,心底滚过一股热流,但很快又悲伤了起来。

现在是公元前225年,魏国刚亡,而在两年后的前223年,楚国也步其后尘,彻底在历史中消去了存在。

楚萸有些于心不忍,便说坐得身体酸麻,想下去走动一下。

进了自家地盘后,行程便没那么赶了,一天之中经常有慢悠悠逛的时刻。楚萸跳下车,一边踢着石子,一边扭头四顾,全方面地感受大好河山带来的视觉震撼。

神思飘忽地漫步了大约半个时辰,秀荷突然也跳了下来,红着脸凑到她身边,扭捏了一下后,小声问她月事带还有没有了,能不能借她一些。

按理说丫鬟是不可以如此僭越的,可毕竟情况特殊,她又和郑冀挨着坐,总不能浑身血污,犹豫再三还是向好说话的楚萸开了口,一张小脸红成了番茄。

楚萸自然是没什么说的,月事带她准备了不少,都是全新的,不会造成卫生问题,正当她泛起笑容,准备说“行,你随便拿吧”,笑容却突然僵住。

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足足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第72章 有孕

◎……◎

三天后,车队终于抵达都城,总体看来一路还算顺利。

经过这一遭,楚萸算是对古代的纵横家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们不仅口才好、脑子快,最重要的还是身体素质强悍,不然根本遭不住这一趟趟的长途跋涉,还没到人家城门口就口吐白沫了。

车队在景涵的府邸停下,一大半的人和行李被卸下,公子涵没着急进宫汇报,而是慢条斯理回屋喝茶、稍作休憩,显然他对楚王并无太多忌惮。

后来楚萸才知道,现任楚王是靠着景家支持,杀死兄长篡位的,所以景氏一族如今在楚国的地位远超屈、昭三家,连楚王都要给三分面子。

这也是为什么,景暄敢毫无顾虑地就将她带回来。

景暄不与叔叔住在一起,他和母亲景夫人,住在另一片街区。

景氏一族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景暄那一脉原本只是其中很普通的成员,却因为父亲与叔父扶持新王有功,大受擢拔,渐渐成了领军人物,地位也水涨船高。

只可惜景暄的父亲英年早逝,重担便全落在了景涵和另两位兄弟身上。

余下的车马在他的指挥下,拉着包括楚萸在内的其他人,绕了个大弯,浩浩荡荡一并去了坐落在寿春西南角的他的宅邸。

那是一处风景优美、占地辽阔的住宅,很有浪漫情调和古香古色的韵味。

与大秦偏方正、肃杀的建筑风格不同,楚地的房舍很多都罩着砖红色瓦砾,檐角圆润、规整,整体呈现出一种如诗如画的意境,尤其是在雨中,美不胜收。

繁茂的枝叶从一侧红墙外伸出来,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楚萸好奇地探头张望,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从秋天,过渡到了春天。

第一次踏足楚国街坊,她首先感到的,是节奏的舒缓与随意。

与大秦到处忙碌的快节奏不同,楚人似乎更富有“小资”情调,没那么多急匆匆跑来跑去的人,也没那么多喧嚣热闹的集市,到处弥漫着岁月静好的气息,若非知道历史结局,楚萸都要以为这里是被战争遗忘了的仙境。

悠久的历史、广袤的土地与丰饶的资源,让楚国很有世家大族的风范,但这也是最致命的所在。

关于这一点,楚萸很快就见识到了。

首先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的,就是景涵的母亲,一位不到四十岁,气度优雅、珠翠满头的美妇人。

按理说,楚萸应该直接进宫的,毕竟她的家在楚王宫。

然而归途中,她从景暄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在几个月前,因为得罪了父王的宠妃而被赐死。

要是在以前,她或许会认为这单纯只是一起后宫争宠事件,毕竟楚国在这方面颇有传统。可她母亲已经无宠多年了,结合临走前发现的那封信,她毫不怀疑母亲的死,其实是楚王授意的,那名宠妃只是被当了枪使。

而她又两个月没来月信,尽管她不断安慰自己,兴许是换了个环境水土不服,或者是被长公子抛下的那些恶毒话语伤了心神,导致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但她心底却十分清楚,怀孕的可能性最大。

在这种双重危机下,她自然不敢自投落网,毕竟一旦入了宫门,想再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她得想办法先留在景家。

至于以后要如何自处,她也没想好,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当她以软糯的声音,磕磕巴巴地向景暄提出这个请求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甚至还有点儿高兴,这让楚萸的负罪感大大减轻。

于是马车把他们拉到了景暄的家门口,他的母亲和一众家仆在门外迎接,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景夫人显然没想到自家儿子带了个拖油瓶回来,脸上明显露出不悦,两条柳眉抬得老高。

她有着一副精明而傲慢的容貌,楚萸只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大约和她处不来,而她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自己。

“不知公主打算在府上住多久啊?”景夫人款款走来,向她行了个礼,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就劈头问道。

再怎么傲慢,她也是公主,该有的礼节少不得,景夫人的一套动作更像是出于无意识的惯性。

楚萸正转着眼珠斟酌用词,景暄抢先替她回道:“母亲,芈瑶在秦国吃了不少苦,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让她先在咱们家好好歇几日吧,叔父已经答应我,会在入宫的时候跟王上提这件事的。”

景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往旁边飘了飘,她似乎有别的担忧。

楚萸心头一惊,她不了解楚国的内政,莫非她是担心儿子私自把送出去的公主带回,会召来楚王的惩罚?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庭院中欢快地奔出来一名十五六岁少女,青黄色衣衫,珍珠耳珰、金铜发簪,十分富有青春气息,然而她的笑容在看见楚萸时,霍地落了下去。

景夫人这时唏嘘着摇了摇头。

哦,原来是修罗场啊。

那就不怕了,楚萸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冲少女友好地笑了一下,得到一个毫不掩饰的大白眼。

少女迫于礼节,不得不走过来与她行礼,然而她行礼的时候,眼睛却冒犯地盯住楚萸的脸,眼底充满挑衅。

倒是个不爱遮掩的直性子。

景暄连忙过来打圆场,在一片各怀鬼胎的紧绷气氛中,楚萸被引进一间宽敞的厢房,秀荷跟郑冀则被带到仆役区,也分配了单独的房间。

送走闲杂人等后,楚萸心虚地坐在床边,抱着最贴身的那只包裹发呆。

她觉得自己仿佛从一部虐心虐身的情爱剧,千里迢迢逃到了一部人人有五百个心眼子的宅斗剧,无论哪一种,都很让她头疼。

她没想到景暄家,居然是这副光景。

不,更确切地说,她压根就没想过。她一心只想逃离长公子,逃离咸阳,那个时候就算是匈奴她可能都去得义无反顾,根本就没考虑之后的事。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得赶紧想办法找个郎中给把把脉,看看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但愿不是。她埋下头,用手指慢慢挑起袖口上的一根线头。

秦楚开战在即,一旦被人得知她肚子里的,是秦国公子的孩子,他们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届时她的孩子,命运会有多悲惨,可想而知。

当年赵姬母子的遭遇,将在他们身上重演,不,会更甚之,毕竟那时赵国没有濒临亡国,害怕得罪大秦,做事还是会留一手的,然而接下来楚国面临的,可是亡国之危机,以她目前对楚王的了解,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她的孩子不仅会死,而且可能死得很惨……

比如像唐玄宗那样,为了鼓舞士气、振作军心,将它开膛破肚后悬挂在军旗之上——

她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深深吸了几口气,打算先用一周的时间,适应目下生活,然后找机会溜出去,乔装打扮,让个不起眼的郎中给看一下。

景夫人虽然对她没啥好感,但面子上还是能过得去的,她偶尔犯了恶心反胃的毛病,不愿意去厅堂吃饭,她也默许了,仆人们大都恪守本分,没有为难她,也没为难她的两个仆人。

秀荷才回来没几天,就养胖了些,也可能是因为脸圆显的,总之整张脸肉乎乎的,看着可爱极了。

郑冀的气色也好不少,果然一回到老家,一个个都如鱼得水了起来,除了楚萸。

说实话,楚国虽然山美、水美、各种器物装饰也美,但她似乎更喜欢秦国一点,主要原因十分简单。

那就是在秦国,她不至于日日都面对复杂的、无孔不入的人际关系。

就算在长公子府上,唯一欺负她的那个人,她虽然有点儿小怕,但也暗搓搓地有些小自信,觉得能摆平——当然,她现在并不确定了,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有恃无恐的资本。

景夫人虽然没有明目张胆与她起冲突,但四周时刻紧绷着一股微妙的氛围。

楚人很讲究尊卑观念,家族上下各种繁文缛节深入人心,就连喝口水,都要遵循程序,搞得楚萸疲惫不堪,但她还是尽量做好,毕竟寄人篱下,凡事不能太出格。

那日在门口朝她翻白眼的女孩没再出现过,楚萸悄悄问景暄她是谁,景暄只是尴尬地咧咧嘴,有些难为情似的回答说,那是他的表妹,姓姜,名挽云,很受他母亲喜爱,经常过来陪她,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几乎日日留宿,免得景夫人因为儿子不在而伤心难熬。

原来如此。

楚萸已经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一张关系图:爱上表哥的表妹,强烈想要撮合两人的母亲,和一个横插进来的天降系第三者。

烂大街,却又经久不衰的设定。

景暄家里还住着一位公子,是他的兄长,叫做景源,去年已成家,和他的妻子、两房小妾住在西跨院。

楚萸偶然见过他一面,长得和景暄有些像,但更酷似景夫人,尤其是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打量她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她在心里默默对他设了防,远远见到都会避开。

终于有一天,她逮到一个机会,拉着秀荷上了街。

带上秀荷,纯粹是做贼心虚怕被怀疑,主子和贴身侍女出去逛街,显然会更合情理些。

直到七扭八拐地寻到一家简陋的医馆前,秀荷都单纯地以为她是出来买布料的。

“啊,这里——”她捂住嘴巴,游移不定地望着楚萸,“公主您不舒服吗?”

楚萸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拉过秀荷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秀荷,我来这里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秀荷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说“好”,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熟练地在头上裹了一圈丝巾,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桃花眼。

“你在这儿等我。”楚萸交代道,敏捷地窜进空无一人的医馆。

秀荷完全搞不清状况,但她很听话,乖乖地等在一旁,顺手还在旁边店铺买了一团嫩绿色的毛线。

一刻钟后,楚萸出来了,面如土色。

她怀孕了,且已经三月有余。

脉象强烈、稳固,丝毫没有误判的可能性。

这也解释了她这段时间的嗜睡、乳腺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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