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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布兰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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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关都压不住。

费岚不珍惜自己的名声,他要是想跟盛元玉石俱焚,谁劝都拦不住。

费珣的语气也硬了几分:“除了发疯,他还能有什么能耐?离开盛元的庇佑,他什么也不是。”

胡容叹了口气:“费董,这几年来,费总并没有待在公司里。”

费岚是一年前才回到盛元的。

还是因为父子二人谈了一场。

谈话的内容胡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董事长一定是有所退让的。

要不然费岚是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费珣抿了口茶水,“得去和裴伯驹打个招呼,看好他家那个。”

这几年来,要不是有裴牧川的支持,费岚没法在娱乐圈“兴风作浪”。

他作为长辈,不好直接联系裴牧川,只好联系他父亲了。

闻言,胡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尴尬道:“董事长,裴家少爷和他爸也不太联系。”

她差点就要说这二位的父子关系没比您和费总强多少了。

费珣喝茶的动作一滞:“我倒是忘记了,裴家那小子也带回来了个男人。”

这事儿在这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当初裴伯驹没把他儿子打死就已经让很多人感到意外了,谁能想到他后来还直接认下了这个“男儿媳”。

思及此,费珣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

他当初就该管管费岚的交友情况,每天耳濡目染的,变成现在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算了,你去把那个白稚安带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费珣最后说道。

胡容再次颔首,从董事长办公室走了出去。

另一边的费岚并不知道盛元内部发生了什么。

他并没有放弃调查,之前去找胡容不过是了解一下基本情况,他也知道胡容不可能作为自己了解实情的突破口。

这几天楚卓成对他的态度不再那么抗拒,这对于费岚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明天要去洄城参加一个综艺的录制,这一走大概要离开五六天。”

狭小的厨房间,二人紧紧贴着彼此,费岚轻轻地将头放在楚卓成的肩窝处,双手从背后揽着他。

楚卓成神色自若地从油锅里捞出了一条小黄鱼,吹了几下,递到费岚的嘴边。

“你头上的伤没事吗?”

“让造型师处理一下就行了,”费岚不太在意地说道,“录制节目的时候乱糟糟的,那么多人,我头上的伤不会引人注意。”

楚卓成点点头:“早点回来。”

“我最近在查六年前的事情。”费岚忽然道,“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但是有些事,我得问问你。”

这时,油锅里忽然溅起了油滴,落到了楚卓成的手背上。

“嘶……”

费岚紧张地将对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没有注意到对方木讷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对楚老师多包容一点,这个人设的故事线有点惨,不向费岚坦白是有原因的。

第24章 我没忘记过你

“你要问什么?”

楚卓成兀然出声,引得帮他冲洗烫伤的费岚动作一顿。

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慢慢地将油锅里的炸鱼都捞了上来。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焦香味。

费岚将人推出了厨房,然后抽出了两张椅子,坐到了饭桌边。

“我想问……你是不是见过我爸了?”

他的眼底如同深邃的湖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早已酝酿出风起云涌的情绪。

“或者说……我爸派人来找过你是吗?”费岚换了一种说法。

其实他一直觉得现在的楚卓成很奇怪。

从前的楚卓成,虽然待人有几分疏离,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也透着些许儒雅,温和而又平稳。

可是现在的楚卓成,脸上总是泛着病态的疲倦,与其他人的距离感更甚,清冷,又有几分倔强。

费岚并不讨厌现在的他,但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让对方变化这么大。

六年前他就只是个毛头小子,刚成年没多久,正是最狂妄的年纪。

当时的他没心情、也没有那个能力想那么多。

现在想起来,或许当年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楚卓成为了二十万块钱和别的男人上床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他还是想知道更多,比如……这之间有没有他爸的参与。

“……我不知道。”

在对方有些期待的眼神下,楚卓成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沙哑着声音回答道。

“不知道?”费岚疑惑道,“怎么会不知道?”

“是有人找过我,”楚卓成僵硬地移动了一下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你爸的人。”

“肯定是他!”费岚的眼神凌厉了几分,“除了他,还有谁对我的事情那么上心。”

他捏紧了拳头:“可是……他当时要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在那之后的一个月才找到我。”

当时他和费珣都在气头上,已经准备好跟自己亲爸决裂的费岚放弃了费家少爷的所有身外之物,连弹唱用的吉他都是后来攒钱买的。

费珣没办法通过银行卡消费记录查到自己在哪。

而且他整日整夜都都在楚卓成家里和那个小酒吧度过,除非请私家侦探,要不然没法查到他的具体位置。

他俩分手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出租屋,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月。

如果知道他的下落,还能任由他在那间小出租屋过一个月?任由他和楚卓成在外面同居那么久?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你们聊了什么?”费岚急切地问道。

楚卓成的眼神涣散了几秒钟,吞吐道:

“那是个男人,不……是好几个男人。他们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还有的事情……我有些忘记了。”

闻言,费岚脸上的焦躁也渐渐散去,只化作一声叹息。

他怎么会没听出来对方有所隐瞒。

“……你不想说的就算了。”他拧着眉头,察觉到了不对似的,又道,“他们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我是谁。”

他还以为对方是在自己出道后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楚卓成感到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涌上自己的喉腔:“抱歉,费岚。”他的脸色慢慢惨白了起来。

费岚目光凛然:“对面那些人是不是威胁你了?逼你跟我分开?”

“我,我不太记得他们了……他们戴着黑色的口罩,我记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楚卓成不断咬着自己的唇肉,口腔内一片咸腥味。

“费岚,我没骗你,我真的记不清了。你走后,我出过一场车祸,手术刚醒的时候我连我弟弟都没认出来,后来渐渐地才恢复,但是现在还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

言罢,他抓住费岚的手腕,慢慢地摸向自己的脑袋,被黑发覆盖的地方,有一块凸起。

虽然被遮挡住了,但是费岚还是能感受到这道伤疤的狰狞。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是伤口,你应该摸得到。”楚卓成牵动了一下嘴角,神色颇为无奈,“当时我被抢救了整整一晚上,差点变成植物人。”

“后来我的记忆一直都很紊乱,也是最近几年才差不多都记了起来,只是……六年前的事情,我记得的不多,后来想起了几个混乱的片段,连在一起,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楚卓成额角的青筋骤然凸起,他隐忍着低下头来,“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他略微泛红的双眸和有些破碎的声音,提醒着对方他已经在情绪崩溃的边缘。

他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谈这个问题了。

“我再最后问你一个人。你跟王逢生是怎么认识的,你俩……”费岚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气息有些急促,“真的上床了吗?”

王逢生,就是他嘴中一直说的那个“老男人”。

这几天他一直猜测,王逢生会不会是费珣派来的人,只为了和楚卓成在自己面前演一场戏,事实上他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如果真的如他猜测一般,那么他爸才是硬生生将两个人拆散的人。

那么楚卓成也是受害者。

听到“王逢生”这个名字,楚卓成顿时手脚冰凉。

他也知道挡在自己和费岚之间的,除了身份上的鸿沟以外,还有这么一个人——那个曾经许诺给自己二十万的老男人。

“他是我在酒吧认识的,”楚卓成翕动着嘴唇答道,“我和他,只有过一晚。”

他想尽量消减费岚心中的怒火,但是他同样也知道,就算只有一晚上,也会让对方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记恨一辈子。

费岚紧握的拳头忽然松开了。

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我大概猜到了那群男人是你爸的人,但是他们跟王逢生没有关系。至少我恢复了的记忆是这么告诉我的。”楚卓成苦涩道,“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所以你当年跟我分手……”

“为了让你回去,”楚卓成打断他的话,“我配不上你。”

费岚的神色有些恍惚,随之又浮现出一抹自嘲:“那是我自作聪明了。”

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爸的手笔,只为了拆散他俩。

他还天真地以为,楚卓成没有放弃过自己。

不过,他拿钱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弟……

罢了。

“你要是又想起了什么,麻烦跟我说一声。”

“……好。”

房间寂静得有些诡异。

片刻后,费岚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嘴唇边有些起皮,似乎难以开口、但又不得不说的样子:“后来,你是怎么想起我的?”

他不知道失忆过后的人该怎么恢复记忆。

是触物生情,还是做了个梦,抑或是脑海中一刹那闪过二人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遗忘过,他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疼。

躁动的空气缓缓停止了流转,二人身上的气息都冰冷了几分。

楚卓成缓缓抬头,露出他那双有些哀伤的眼睛。

长睫挂着晶莹的泪,原来他已经哭过,只是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他喉腔翻涌,“我没忘记过你。”

第25章 舍不得忘记

费岚对洄城这个地方并不陌生,这几年隔三岔五地就会来一趟。

他的好友金珂是做高档鲜花定制的,在这儿开了分店。

这儿靠近海边,旅游业做的不错,他经常来散心。

下飞机的第一个晚上,他收到了晏含的邀请。

费岚恍惚中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这群好哥们儿喝酒了。

自从和楚卓成坦白之后,他把心思都花在对方身上了。

“时间,地点。”

晏含直接甩给了他一个地址:“现在过来。”

“好。”

虽然费岚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公众人物的自觉,“全副武装”之后,他打的来到了晏含发给他的地点。

“真稀奇,”晏含在包厢里举着酒杯,含笑看着他,“知道你说要来洄城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费岚扯了抹笑容,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白酒刺激着他的喉腔,他咳了两下。因为室内光线昏暗,他事先不知道这里装的是白酒。

“你神经病啊,把白酒摆在我这儿?”

晏含挪了挪屁股,翻了个白眼:“别人开的酒,谁叫你喝的。”

“别人?”费岚皱了眉头,“你叫了别人?”

“是我老婆。”晏含含糊地答了一句,“开车走了已经。”

费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每次晏含说“老婆”二字的时候都会格外心虚。

他们这伙人谁还不知道晏含是躺平的那个,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不揭穿他罢了。

“我真羡慕你。”费岚的心里窜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的,仰起头一饮而尽。

晏含按住了他的酒杯,阻止了他继续倒酒的冲动。

“你疯了?你以为自己酒量多好啊?”

费岚被灼热的酒液折磨得有些失控,他摇摇晃晃地躺倒,靠在了沙发椅上:“晏含……”

他嘶哑着声音,继续道:“你说,失忆之后是会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忘记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

晏含瞪大眼睛看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失忆了?”

费岚被冰凉的手背刺激得散去了几分醉意,咬着牙道:“没有。”

“那你想干什么?”晏含的眼神忽然有些隐晦,“你不会是想把自己弄失忆,然后忘记你的前男友吧?”

费岚又被呛到了。

他微微张开嘴唇,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这段时间一直没跟你们联系,有些事情我想通了。”费岚冷笑了两声,尽管那笑声有几分可怜,他的目光从白酒瓶移到了红酒瓶,举起杯子,给自己续上三分之二,“我确实还喜欢他。”

晏含的眼神中一点惊讶都没有,他甚至撇了撇嘴。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他一直抗拒我,但是我感觉他还喜欢我。”费岚断断续续道,“我在查找原因,也试图跟他沟通,但是收到的有效信息很少。”

“他……不愿意跟你说?”晏含小心翼翼道。

“也不算吧,”费岚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出车祸失忆了,跟我分手之后。”

晏含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他他……把你忘记了?”

“没有,一点都没有,但是他把他弟弟忘记了,”费岚盯着自己的酒杯,双颊已经开始泛粉,“还有六年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过后来倒是断断续续能想起来一些片段,慢慢恢复了。”

晏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我想跟他好,”费岚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我想跟他在一起,这六年来我一直在想他。我知道他已经跟别人上床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别人。我他妈……怎么这么窝囊。”

晏含知道费岚洁身自好,但是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找过别人。

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他和他老婆也分开过五年的时间,但是这段时间他还是忍不住去找别人解决需求,直到和对方真的在一起之后,他才彻底收心。

费岚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小男孩,是怎么做到的。

“那……白稚安算什么?”晏含试探道。

不光是他好奇,他周围一圈人都好奇,只不过他们从来不问。

费岚的脾气比裴牧川还差,兄弟几个看他孤寡那么多年也多多少少会忍着他,从来不主动触霉头。

“他?”

酒精麻痹下的费岚动作和声音都有些迟缓。

“我没跟他上过床。”

晏含眯着眼睛:“你真的为你前男友守身如玉?”

费岚的脸黑了。

事是这么回事,但怎么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

“我试过,他还勾引过我,没有用,我对他提不起来兴致。”

“那你把他留在身边,给那么好的资源,我们当初都以为这是你的对象!”

“我留他在身边……”费岚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因为他的声音跟楚卓成的有点像。”

他第一次见到白稚安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印象。

那是一个暴雨天,对方颤颤巍巍地跪在自己身边,说自己被盛元的一个高管骚扰了,想让自己帮忙。

费岚不想承认,也不好意思承认,白稚安跪在地上求自己帮忙的时候,特别像他做梦梦到的楚卓成的样子。

尤其是颤抖的声音……

跟楚卓成在床上的声音像极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白稚安的脸,但是很失望,对方长得很精致,甚至有些媚态,不像楚卓成那副宁静致远的样子。

可是他还是把对方留了下来。

第一个晚上,费岚没有碰他,只是让他唱歌给自己听。学表演的白稚安从小唱歌就很一般,把某大歌手逼得躁郁症都犯了。

第二个晚上,他让白稚安给自己讲故事。对方早早准备了一些学前插画本,费岚听得一头黑线。

第三个晚上,白稚安想要主动出击。费岚一开始是默许的,但是弄了半个小时后,他发现自己对别人根本就硬不了,就彻底放弃了。

后来,费岚一直让对方念一些英语的美文散集,因为白稚安的英语太蹩脚,他还专门给对方报了个雅思口语班。

之后,他的失眠症慢慢缓解了不少。www.dingxiangxs.me

有白稚安在的晚上,他总能早睡一会儿。

他从来不让白稚安上床,但是会在一边给他铺个褥子。虽然二人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但是费岚要求对方每天都要洗澡。

晏含听完,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们这圈人,怎么会出来你这么个纯情小子。”

他自己,包括白凇、金珂、裴牧川、宋向隅,都是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偷腥了,进会所跟回家似的,更别说那些数不清楚的泳池派对和邮轮宴会了。

金珂的哥哥倒是为他守身如玉,但是跟他们也不熟,不能算是一伙人。

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怎么他们一锅老鼠屎都没搅臭他这口好粥?

费岚闷闷地喝酒:“我也不是不想,我就是对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没有兴趣。”

晏含也是被他的“痴情”给惊到了,他仰起脖子,也喝干了一杯。

五官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

“失忆,不一定是忘记重要的东西或者不重要的东西。”晏含缓缓开口,“有可能是忘记了一些……让自己痛苦的东西,留下了一下让自己感到幸福的东西。”

他对着费岚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回想起自己对楚卓成的认知,继续道:

“也许你这个人——就是他灰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他忘不掉,也舍不得忘掉。”

【作者有话说】

我记得我在写长柏山庄的时候就说过,这本是我为数不多的双洁文……

第26章 我当时就该从了他

费岚透过酒杯,望着晏含同样有些迷离的眼神,嗤笑一声:“他弟弟对他来说也算痛苦?”

晏含忽然坐得有些周正:“如果我是楚卓成,我会觉得,如果没有这个弟弟,我的日子能好过很多。我能做到疼爱他一辈子,但是不能否认,我的痛苦有一大半都来源于他。”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继续道:“虽然你是个事逼,大少爷脾气,动不动就发火,还嘴臭,说话不中听,但是如果我是楚卓成,我一定会把你当作自己最珍贵的回忆。”

楚卓成从小到大都没有幸福过。

说难听点,父母早亡的痛苦和照顾幼弟的责任都是对他的折磨。

这种折磨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让他过早成熟,过早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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