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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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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北城还在下雨?”

“在下。”林殊止的回答简短。

陈穆:“你自己注意点,别感冒了。”

“好。”

陈穆终于听出些不对来:“已经感冒了?”

“没有。”林殊止有心掩饰些什么,提高了声调说话。

陈穆没产生怀疑:“照顾好自己。”

林殊止指尖轻轻剐蹭着沙发旁圆形的玻璃茶几,之前陈穆的电脑常放在这儿,他轻声答:“好。”

“那我挂了。”

“等等!”轻柔的动作倏地定住,玻璃质地与指甲摩擦发出尖锐细小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事?”

林殊止心跳如擂鼓,犹豫着开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他很在意这个。为什么走的时候不能及时告诉他呢?一张纸条五个字的留言略显苍白。

“手机在酒店进了水,没信号了,”陈穆提到这个有些头疼,“现在用的新手机。”

他也能听出林殊止隐藏过后略微的不满。

可是不满什么呢?

双方都是有好感的,且不准备往下再进行一步。

他也不用事事都报备吧。

再说了,他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他已经留下了纸条告知情况。

真是奇怪。

林殊止讷讷的:“噢。”

陈穆似乎真的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电话不能一直聊下去,又说:“好了,还有事,挂了。”

林殊止音节刚发出半个,手机便短促地震动一下,随后归于了平静。

他怔愣着把手机从耳边放下,看着垃圾桶里那盒海鲜粥放空了很久。

陈穆给他解释了,可他还是不开心,心里像缺了块什么,补也补不好。

他总觉得陈穆没有几天前那么温和又善解人意。

温情一刻冷情一刻。

就像是……拔掉(四声)无情。

作者有话说:

这周加更五千,嘿嘿……

第56章 他就是那件商品。

在剧组里忙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林殊止对于演戏有股莫名的倔劲,他每天待在片场跟着前辈们学习,天天都到场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有前辈见他虚心求教,也不吝地教给他一些东西。

徐筱依旧会每周定时送物资过来,也不管林殊止需要或不需要,总之酒店里的东西越堆越多,林殊止断舍离困难,便都留着了。

日子逐渐来到了杀青的那天。

屯东西的弊端终于显现出来,林殊止足足用了两个三十四寸的行李箱才勉强将行李都装上。

他以前进组离组从来都是拎着一个手提行李袋来去自如。

行李实在太多只能选择托运,他人先回到了洛城,落了地走出来时便看见了个熟悉的人。

徐筱。

林殊止有些惊喜,脚步略微加快,旁敲侧击地询问徐筱是否陈穆也来了。

徐筱说没有。

他有些低落下去。

但也没关系,至少陈穆记得他今天要回来,这是他很久之前和陈穆提过一嘴的。

记得就好。

结果徐筱下一句话就兜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徐筱说:“陈总查询了您的行程,确定您是今天已经回来,特地让我来接您去参加宴会。”

原来不记得,原来是临时查的。

他随口顺着问下去:“什么宴会?”

徐筱:“是陈老先生的寿宴。”

林殊止心跳快了几分。

陈穆家里的情况结婚前林殊止就粗略了解过一些。陈老先生指的是陈穆的爷爷,陈穆的父亲不是个成器的,孙子辈又只有陈穆比较出彩,陈老先生自然是十分看中这个嫡出的孙辈。

陈穆如今掌握的权利只比老先生少那么点,近些年老先生退居幕后后就会把余下的都转接到陈穆手上。

因此老先生的七十寿宴,陈穆不可能不到场。

林殊止想着便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他与陈穆结婚匆忙,两家联姻本应该办的世纪婚礼也没有安排,对外只说是以旅行婚礼代替。

后来他要进组拍戏也没来得及与陈穆的家人见上一面,更别提在这种大型的场合共同露面了。

今天就是好机会,林殊止必须出席。

可他一点都没准备好。

徐筱见他心不在焉,出声提醒他:“寿宴是很重要的场合,陈总希望您能用点心,时间很紧,请您抓紧时间准备。”

林殊止脚步略显凌乱,连声应“好”。

寿宴六点半开始,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还有两个小时。林殊止回到别墅又花了半个小时,还要预留出半个小时赶往陈家主宅……相当于他只有一个小时收拾自己的时间。

时间真的很紧。

徐筱就坐在客厅里,威压十足地看着他忙上忙下收拾打理。

陈穆已经提前将出席宴会的服装替他准备好,尺寸都是之前已经找人量好的,林殊止草草冲了澡换上衣服打好发胶,临出门时一拍脑门终于想起还漏了些什么!

是婚戒!

他又跑上楼去,木质地板都被他踩得啪啪响。

装着婚戒的盒子好好地摆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婚戒被重新拿出,严丝合缝地套在他无名指上。

下楼时徐筱难得有些急躁了:“您抓紧时间,我们现在过去如果碰上堵车大概率会迟到,陈总那边——”

“出发吧。”林殊止扬起一个笑道。

徐筱经验老到,此时正赶上晚高峰,果真如她所言碰上了堵车。

他们被迫堵在一条四车道上,前方车流行驶缓慢,大有塞个大几十分钟的趋势。

徐筱不停地接打电话,林殊止无心去窥探她的隐私,但忽然有一句就鬼使神差地钻进了他耳朵。

徐筱问电话里的人:“您现在在哪?”

林殊止听不到回答,不自觉就看向了徐筱……耳朵上的蓝牙。

“……”

副驾上的徐筱看了眼后视镜,恰巧与通过后视镜偷看她的林殊止对视上。

林殊止心虚地移开眼。

徐筱说:“我们还在新海路上……”

林殊止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对面的人是陈穆。

徐筱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很有穿透力:“我们现在距离您应该只有两百米。”?

难道陈穆也在一同塞车?

林殊止还想再获取更多信息,但徐筱只是沉默地听完陈穆说的话,回了一句“好的”便挂断了。

他以为没他什么事,结果徐筱下一秒就回过头与他交涉:“陈总让我转告您,这条路上一时半会儿不会复通,他待会儿会与您回合后换条路线。”

林殊止没太听明白:“那我下车?”

徐筱:“不,您在这里等着,陈总亲自过来。”

“……为什么?”

“他说您方向感不好,容易找错路。”

“……”

林殊止莫名其妙被嘲讽了一句,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味来,只觉得陈穆说得对。

毕竟他当时新搬到别墅的那几天,除了第一天出门买酒没有迷路,其他时候都或多或少走错过那么亿点点。

这也不能怪他,别墅区里每栋别墅长得都差不多,陈穆的别墅也没有显眼的特征,找不到真的很正常。

每到这种时候就需要人给他开个定位。

张姨是最好的人选,可次数多了难免被陈穆发现他是个容易迷路的笨蛋。

被“抓包”的那天实在很窘迫,林殊止不想再回忆。

陈穆甚至正儿八经地问他需不需要一个定位手表,人丢了也能知道丢在哪儿的那种。

他当然不可能要。

后来陈穆便让人搬了棵桂花树放在庭院的大门口处作为地标使用。

虽然还是容易迷路,但总归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

林殊止没想到陈穆还记得他这种囧事,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

他脸上火辣辣的,不确定有没有脸红,只能奋力将脸藏进阴影里。

车窗忽然被人敲响,突如其来的声响令林殊止下意识抖了下,随后转过头,看到还未从玻璃窗上撤下的骨节分明的手。

陈穆果然方向感比他好很多。

隔着密闭的车门林殊止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凭借嘴型分辨出那是“下车”。

林殊止下了车,眼前的人快一个月不见,心脏又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同时一点上次分别时不太美好的记忆又被激起来。

他刚想开口寒暄点什么,陈穆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穿过车流往前带。

陈穆脚下一刻没停:“司机在路口等着,我们要走过这个拥堵路段。”

堵车的最根本原因是红绿灯时间分配不合理,绿灯只有短短十秒钟,放行的少到来的多,于是后方的车辆越积攒越多。

他们必须要在下一个绿灯前赶到与司机汇合。

路上除了汽车还塞了很多两个轮的电动车,陈穆走在前面起到了扫除障碍物的作用。

林殊止被紧紧牵着跟在后面,他垂眸盯着陈穆的手,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得慢,终于惹得陈穆回头催促:“快点。”

他方才回过神,将目光移开,专注地跟上陈穆的脚步。

不懈努力下他们总算在第二次绿灯前上了车,陈穆再没牵着林殊止的必要,很自然地将人放开。

林殊止只觉得被握过的手腕有些僵,他皮肤白,上面还留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他又去看陈穆的手。

陈穆双手虚虚交叠着搭在膝弯处,整个人看起来放松又肆意。

可林殊止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陈穆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

可更不寻常的,是这戒指,似乎与他的不太像。或者说根本不是同一对。

……也不是一点都不像,大体看上去还是十分相似的,不了解的人面前完全能蒙混过关。

其实刚刚被牵上时他就看见了,现在只是在印证他的猜测。

哪怕他没亲眼见过属于陈穆的那枚婚戒,但一些特征性的东西还是会统一的。

比如戒圈上那串细小的英文。

为什么不戴呢?是弄丢了吗?

林殊止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因为陈穆好像压根不打算让他知道。

司机车速够快,他们堪堪卡着点到达目的地。

表面功夫要做得到位,车上两人之间像隔着秦岭淮河,到了陈家主宅却不可以。

林殊止是与陈穆手挽着手进的门。

陈家家族庞大,每个家族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可为人道之的秘辛。

陈家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当权者爱玩儿。

陈老爷子当家那会儿没少为家族开枝散叶,当年在外包二奶还不是什么不能放到明面上说的事,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认祖归宗的孩子没有十个也有五六七个。

陈穆的父亲胜就胜在勉强当了个嫡子的名头,大家族十分看重这个,陈老爷子下了不少心血在他身上,但一棵天生的歪脖子树就算当下强行扶正了日后还是要长歪的,他为人潇洒风流,屡教不改,毫无经商头脑,天生擅长享乐,好的不学坏的学尽,儿子像爹天经地义,光是外边认回来的儿子就一只手数不过来。

……

颇有当年陈老爷子的风范气度。

对此陈老爷子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年轻时的自己也如此一般模样,什么样的种结什么样的瓜,他认了。

自此陈老爷子彻底将他放弃,转而培养儿子的嫡子。

也就是陈穆。

这回必须从小养起。

陈穆总算没有长歪,至今总算能挑起一个家族的重担。

这些林殊止在得知时震惊到下巴都差点脱臼掉下来。

而半亲历者陈穆言辞冷静,没有丝毫遮掩和感到不堪,只当是告知他基本情况。

陈老爷子的七十寿宴自然能到场的都会到场,不能到场的也会送上礼物聊表心意。

换言之,林殊止今天能见到不少“彩旗们”的儿子和孙子们。

他自从进门便开始偷偷地四下观望,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他和陈穆就像两团空气,打开门就飘了进来,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似乎也没有陈穆之前提醒的那么严重……

“别乱看。”陈穆暗自使力勾了勾他的手臂。

林殊止得了指令便将头拧了回来。

更往里走些总算有人注意到他们。

陈老爷子的寿宴,表面上只是为了庆祝生日,实则暗里有不少利益上的往来交汇。

这场宴会不仅本家的人会到场,与陈家有关系的都会收到请帖。

陈穆未在大厅多做停留,与人寒暄几句后便带着林殊止上了楼去拜访陈老爷子。

当年的掌权人即便已经打算退休颐养天年,可依旧不难看出当年自立门户起家的风范。

林殊止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与陈穆相似的威压。

不过还是不同,与叱咤商场一辈子的老人比起来,陈穆还是稍显稚嫩了。

陈振正在研究一副围棋残局,年纪大的人不复从前的耳清目明,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爷爷好。”林殊止有点拘谨,声音都发着虚。

陈穆在他身侧背着手站着。

整个空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在传播。

陈振并不是聋,手中的黑子恰巧落下,闻声便抬起头看过来。

老花镜挡不住镜片底下泛着精光算计的眼。

林殊止被这一眼看得不太自在。

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样。

他就是那件商品。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我又更了~

第57章 “别为难他。”

陈振没去摸下一颗子,而是停下手目光沉着地端详林殊止整个人。

林殊止被看得腿脚发软。

半晌,陈振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继续一言不发。

林殊止很轻易被这种威压震慑到,虽然一头雾水但不敢说也不敢问,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遁地逃走。

“把腰挺直!”陈振忽然出声,中气十足。

林殊止整个人狠抖了一下,抬头正好与陈振对视上,又悻悻地把头低下,他看见陈振面色冷冽,是十分不好的样子。

下一秒陈振将手搭上他的肩头。

林殊止觉得大难临头。

“会下棋吗?”陈振问他。

林殊止有点错愕,口微微张大“啊”了声。

陈振:“会的话陪我下一局。”

“不会。”

林殊止老实道。

他视线下垂着,他是真的不会,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真下起来被发现屁都不是岂不尴尬。

陈振爽朗地笑了声:“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殊止听见那声笑觉得不真实,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来试试。”陈振又向他发出邀请。

林殊止很为难,下意识就去看陈穆。

陈穆:“爷爷,我陪您下。”

陈穆在替他解围。

林殊止心念微动,一瞬间便觉得陈穆成了救世主救他于水火之中。

陈振有些意味不明地瞪了陈穆一眼,陈穆还在微微笑着,大有不允许其不答应的架势。

最后陈振勉强放过了林殊止。

那爷孙两在棋盘前对坐,开始收拾残局。

林殊止一人坐在一旁,看着那棋盘只觉得晃眼,方方格格众多,根本无法下手。

他只知道围棋先下点后占边,这说法还是偶然间看了一篇关于围棋的科普学来的。

陈振呷了口茶,又见他闲着,说:“味道淡了,你把茶叶换了吧。”

“爷爷,我来。”这回陈穆抢在林殊止前面把话答了。

林殊止有些窘迫,他是个俗人,下棋泡茶这类为文雅的事他干不来,虽然他与陈穆之间从未交流过这类东西,不过陈穆大概是知道了他是什么都不会的。

偌大的书房里他就像个不美丽的废物摆设在这儿。

陈振爱茶,柜子上排满各种不同品种的茶叶,林殊止也看不出任何区别,只见陈穆很自然地拿起了其中一款深棕色的。

茶桌上那把紫砂茶壶不知要花多少位数,林殊止庆幸陈穆又替他解围一次。

陈振要喝茶,陈穆便边冲茶边与之下棋。

林殊止也分到了一杯。

他实在不太懂,杯子里的茶颜色清淡看不出什么,不过喝下去是与其他的普通茶叶不太一样,口齿间清香回绕。

陈振品尝了一口,面色还算和缓,看来是冲得不错。

围棋中黑子先行,陈穆用的是黑子。

他专心致志地下,对面的陈振给他打了好几个眼色,他也当没有看见,继续手中的动作。

棋盘上来来回回,陈振不遗余力地落子,陈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时打成个平手。

“爷爷。”

陈振:“哼。”

……

人上了年纪难免性格会发生一些变化,有人固执有人暴躁,曾经商场地界上称霸一方的陈振也不例外,但他不固执也不暴躁,而是面对亲近的人时变得更……傲娇了。

陈穆似乎习以为常:“今天我把人带回来让您见见,别为难他。”

林殊止坐得远,只能看到陈穆的嘴在动。

陈振重重叹了一声,说话时却是轻声的:“这怎么算得上为难?”

陈穆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下,林殊止局促地坐在一旁,只看见他嘴角微微翘起。

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吗?

他看不清也听不见,却越来越好奇。

“跟你那爹真是不一样!”陈振看懂了陈穆的意思,落下一子彻底在陈穆的黑子周围形成包围圈,他提起逆子便觉得心口憋闷,“还是像我,护短!”

“您教得好。”

陈穆笑笑,在方才陈振落子旁的一点落下黑子。

陈振看他落子方向皱了皱眉:“算了,管不了,你们俩的事呢我也管不着。”

“谢谢爷爷。”第二轮的茶好了,陈穆适时递上一杯。

林殊止无聊到望着窗外那棵罗汉松出神,似有所感地回过神来。

陈振又盯着他看。

林殊止自觉地坐得端正。

他手起落下一白子,对着林殊止的方向道:“陈穆喜欢就好。”

与此同时陈穆也朝着这边看来。

林殊止顿时心下便了然,此时的话题是自己。

一抹红色悄悄爬上耳尖,沿着耳廓继续蜿蜒而上,他不好意思地又低下头。

陈振将目光收回,轻微摇了摇头:“还是要培养,心性不够成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

陈穆:“会的。”

陈振还有心试探:“确定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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