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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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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有孤立现象,太过分的时候陈穆有时候会出手帮助弱势那方。

林殊止撞见过很多次,每次陈穆都大获全胜。

陈穆:“是不是被打了?”

林殊止没办法不承认了:“……是他打的。”

“为什么打你?他经常这样?”

“……你别问了。”林殊止反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耳光在他脑子里回放无数遍,今晚多半是会梦到了,但他希望梦到的时候可以不那么难过。

肉体上的疼痛还是其次,精神上的才是折磨。

午夜梦回时还让他想起原来他和陈穆之间原本能有一个好的开端,那简直是酷刑。

比起林正安设局,他更愿意相信那就是一场意外。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陈穆又拉住他:“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好。”

“我去给你上药。”

“不用了。”

陈穆的眼神不容置喙。

林殊止错开视线:“……好吧。”

陈穆从车上下来,林殊止已经站到路灯下等他,暖黄色的灯光将人全身都渡上一层浅金色。林殊止睫毛长,垂下眼的时候睫毛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

陈穆很难形容此时林殊止给他的感觉。

很脆弱,却又不是那么脆弱。就像易碎的瓷器,可能这瓷器已经碎过千次万次,如今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千万次碎裂后用粘合剂拼凑好的。

很容易让拿在手里的人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稍微手抖一点他就要碎掉。

陈穆迟缓地感知到一个事实。

在某些时刻里,就比如现在,他无比想保护林殊止。

不清楚这种强烈的感觉从何而来,应该也逃不开好感二字。

终究那一丝好感还是必须占据点地方的。

他想起那次林殊止贸然来到他的公司。

如果不是因为好感,他又怎么会让人去休息室里等着,而不是直接将人驱走。

又怎么会在记起林殊止大病初愈后不知不觉就将车开到了粥铺去。

灯下的人好像很冷,将脖子缩进围巾里,看见他从主驾出来,又招招手让他过去,眼里盛满细碎的光。

不太妙,那丝好感又在作祟了。

他不止想为林殊止上药。

他现在想吻林殊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有亲亲?(猜测)(思考)(想写)

第44章 失误的吻

陈穆跟着林殊止进了小区,与上次开车进来不同,步行在绿道上让他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越往里走就越熟悉,这种感觉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他随口道:“这边我好像来过。”

林殊止:“你上次送我回来的。”他不愿再提及那晚。

“不一样,我以前似乎也来过这里。”

林殊止失神一瞬,随即道:“是你的错觉。”

他走得很快,陈穆落在后面,只能看到前方黑黢黢的一个人影。

刚刚在小区门口的冲动再次涌上来。

难以压抑的冲动很怪,但他必须自控。

走过那条没灯的小路,眼前再次明亮起来时,那些念头总算散去些。

楼里没电梯,只能步行上去。

屋里只勉强算得上整洁,林殊止完全没料想到陈穆要来他家,如果提前预知的话,势必将屋子里三遍外三遍地整理一番。

他脸色微变,有些局促地从鞋柜底翻出备用拖鞋递给陈穆。

林正安那巴掌下了重手,到了灯下一看,颧骨已经高高肿起,脸颊隐约可见隆起肿胀的掌痕。

嘴角被磕破的伤口已经止了血,血凝块聚在一处很刺人眼。

林殊止用自来水冲掉那块血痂,再出来时陈穆已经自己找出了药箱在沙发上等着。

幸好药箱就放在客厅里最显眼的电视机柜子上。

陈穆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有伤口的地方不能用活络油,我就简单消毒了。”陈穆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细细清洁着有伤口的地方。

林殊止不自然地攥着腿侧的沙发布,坐姿尤其端正。

这是自家的沙发,松软的海绵沙发垫却有点硌屁股。

说实话他猜不准陈穆这一趟的目的,他以为上药只是一个借口。

陈穆动作轻,林殊止嘴角被摩擦得发痒,这痒感沿着神经传导到心脏。

心脏也酥酥麻麻的。

他眼睛虚虚地望着某一处出神,一股酸涩忽然扼住咽喉,令人窒息。

陈穆真的很好,所谓的误会也不是误会。

当今时代再说父债子偿未免显得封建,但某种程度上说,林正安做的事又怎么和他无关呢?

血缘是无法割断的存在。

一阵钝痛使他回过神,是陈穆在用药油揉他脸上的那块肿胀淤青。

陈穆掌心暗暗使力:“在想什么?”

“没什么,在发呆。”林殊止有些抗拒这种以毒攻毒的手法,太疼了,他不住地把头往后倾。

陈穆干脆用另一只手制住他乱动的头,沾着药油的手掌再施力去揉。

林殊止被按着一侧脸嘴都张不开,吐字模糊道:“你以前和人打架,也是这么处理么?”

“以前不会,”陈穆说,“是我母亲教的,有淤青一定要及时化开,尤其是伤在脸上,不揉开后面两周都会有印。”

是什么印不用多说。

等到这波“酷刑”结束后陈穆放下手,林殊止脸上肿得比上药前更夸张。www.chenxingzhuzuo.me

面上还泛着药油的光泽,皮肤下泛着层看起来像某种市场上最常卖的肉类的头。

陈穆难得如此坦荡地笑出声。

药油效果太好,林殊止脸上又凉又烫,不解地看他一眼。

陈穆抬眸也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明天就好了。”

林殊止终于反应过来是在笑他。

可他头脑中混沌一片,一脸苦瓜相,着实是笑不出来。

陈穆去了浴室洗手,林殊止将药品装好放回原位。

沙发靠背上有两件之前随手搭上去的毛衣外套,也被他趁着陈穆还在洗手的时候收好了。

没了两件碍眼的外套整个空间还是乱糟糟的。

陈穆进浴室时随手关上了门,隔音很差,水龙头的响声还是隐隐约约传出来。

林殊止心乱如麻,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坐着,直到被浴室里突然传来的巨响唤回神。

“怎么了?”他拔高声音问了一句,站起身往浴室方向走。

里头迟迟没传来回应,陈穆不知在干什么。

林殊止抬手敲了敲门。

“陈穆?”他有些不安,但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只是借用浴室洗个手,能发生什么意外?

“灯坏了,”里面总算有了回应,“里面很黑。”

林殊止这才想起来浴室的灯前两天是莫名闪了几下,但那时候没过多久就好了,他便以为是普通的短路。

没想到留到了现在,正好是陈穆在的时候坏掉。

刚才那声巨响想必也是黑灯瞎火中陈穆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发出的。

林殊止:“你别急,先开门,我把灯泡换一下。”

陈穆声音多少透着点无奈:“门也坏了。”

林殊止隔着一道门听得清楚,脸上瞬间出现因尴尬而爆发的薄红。

这房子他已经租了很多年,年限可能比他还老,有些零部件早就有问题了,只不过他一个人住习惯了,除了必要的也懒得去修。

家里就算来了客人,他也会记得提醒。

比如浴室门是坏的,反锁经常会出现故障,可以用洗手池下的桶将其顶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偏偏就是今天他忘记了。

对象还是陈穆。

他有些愧疚:“你等一下,我去找工具。”

家里工具箱不常用,他挑了几把会用的塞在口袋里,又揣上个灯泡回到了浴室门前。

“我先试试,不行的话再打电话找开锁师傅。”

陈穆:“好。”

林殊止所谓的“试试”不是别的,是暴力拆卸。

他没有开锁这方面的专业技巧知识,只能靠蛮力硬上。

手心紧扣住门把旋了好几下,老化的木门都快散架了门锁还是纹丝不动。

他掌面也红了一大块,沾满门锁的锈味。

口袋里那堆螺丝刀被他挨个试了个遍,一点用都没有。

陈穆在里面也不断尝试,还是不行。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林殊止只能掏出手机找专业人士来解决麻烦。

他一只手搭在锁上,还费劲地去晃动,另一手刚拨通开锁匠的电话。

正简要解释着这边的情况,话还没说完,林殊止被一阵巨力一带,整个人朝着黑洞洞的浴室里扑进去。

门开了。

混乱中他来不及思考这么多,连浴室门口那块小小的台阶都忘了,拖鞋猛地顶到那块台阶,身体一下失去平衡朝着冰凉的地面栽下去。

意向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摔在了一块比地板稍微软和点的东西上,还带点温度那种。

接住他的“东西”因着惯性倒退几步,最后抵在洗手池边缘,应该是磕到了,发出闷哼一声。

陈穆双臂将他环住,稳稳扣在胸前。

浓郁的沉木香水味包裹在四面八方,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里。

十字螺丝刀从衣袋里掉出来,哐当一声落了地,弹动几下最终归于平静。

那头的开锁匠还在“喂喂”个不停,林殊止终于缓过来,讷讷道:“不用过来了。”

电话被挂断,两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搂在一起。

林殊止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就要起来。

他手掌势必要有支撑点才能发力,可面前只有陈穆的胸膛。

……

最后他很勉强地撑着洗手池最边缘的地方起来。

没起到一半就被陈穆又按了回去。

他一颗心脏开始狂跳不止,摸不透陈穆是何用意。

陈穆也有些失神,一个小时前在路灯下那些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是再也压抑不住了。

自控的人无法自控,片刻间的恍惚中,唇上已经有了冰凉的触感。

“我去把灯泡换一下……”林殊止声音极小,话音未落便觉得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碰了碰额头。

他大概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所以猛地滞住,四肢变得发麻,像块木头般立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这个吻一触即分,几乎是陈穆猝然回神的下一瞬便抽开。

浴室的窗前是百叶窗,此时紧紧闭合着,只有零星一点光透进来落到地上,拉出一片光斑。

额头留着余热,陈穆已经松开双臂,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平静,却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他说:“我今天不该应下这顿饭的。”

仔细听还是会听出语气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带上点道歉的意味。

面前的沉木香太浓郁,林殊止偏过头:“不关你事的。”

就算不是今天,林正安还是会另寻时机找到他。

这一幕尚存温情,陈穆却在听见“不关你事”四个字喉头一哽,有种说不上来的窒闷。

不该是这个反应。

他心中不免多想,林殊止还真是将商业合作的理念贯彻到底了,连他一句自责的话都回应得如此客套。

这显然曲解了林殊止的意思。

林殊止毫无准备地被陈穆放开,站定在地面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陈穆抬步走出浴室,来到有光的地方,面上神情还是一贯的冷淡。

林殊止从后面跟上来时陈穆已经走到了玄关处,只留下一句“记得准时赴约”就开门离去。

他怔怔地被落在原地,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也许是刚刚浴室里太暗他没看清楚,陈穆一直都是这副表情也不一定。

但看上去真的很像在生气。

还有那个吻,是错觉吗?还是失误?

不过不管是错觉还是失误都不重要了。

陈穆口中的“赴约”其实简单,他们签了协议,却还缺一个很重要的步骤才能成为合法伴侣。

领证。

当今社会同性婚姻已经合法,组成配偶的流程与异性婚姻没什么差别。领个证而已,一套流程走下来半天就能结束。

签协议的那天就已经商定好了办手续的时间,林殊止要提前半小时到达陈穆的公司,然后一起出发去民政局。

可真到了那天林殊止却失了约。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陈穆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只能打了电话去催。

他一向讨厌不守时的人,因此电话顺利接通时语气算不上太好:“你人在哪?”

彼时林殊止还在家中,身上还穿着家居服,没有任何出门的意思。

他不答话,陈穆又问:“你忘了今天要做什么吗?”

林殊止当然没忘,相反他记忆无比深刻。

如果没有林正安从中搅局,今天一定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想一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昨晚也是睡不着的,因为兴奋。

现在他也睡不着。

从那天从林正安那儿得知真相起他就开始无尽的失眠,安眠药只能起到轻微的缓解作用。

他没法骗人,没法问心无愧。

或许林正安做的事让他买账听起来可笑,可只有这样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安心。

“怎么不说话?听不到吗?”陈穆又在那头催促他。

“陈穆,”他的声带像硌了沙子,听起来有些嘶哑,“我们的合作,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啊啊啊啊啊!这周大概率五更,让我想想怎么排哼哼(内个五更的话可不可以多要一点点海星)

上周说的亲亲,亲额头也算的对不对(有底气)

第45章 “你找别人吧。”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让人有种已经挂断的错觉。

直到陈穆再次开口:“你说什么?”

林殊止眼皮猛地一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跳的是右眼。

定了定心神,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合作了。”

并不是冲动做下的决定,在此之前他已经想了很久,甚至可以说是那晚从林家出来时就已经想好了。

那晚其实有很多次他想开口,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他无法开口,就只能选择远离。

陈穆:“理由。”

“就是突然不想了……”他没什么底气道。

陈穆话里暗藏着火气:“你一句‘突然不想了’,我就该为你的行为买单?你让我去哪临时再找一个?”

“对不起。”林殊止感到惭愧,可他没什么办法,一手好牌被迫打得稀巴烂。

“成年人该为自己的承诺负责,你为什么这么——”

“对不起。”他还是道歉。

“幼稚。”

陈穆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

林殊止眼眶发烫,深灰色的家居服上出现两团被染成深色的区域。

他知道陈穆一定很生气。

这与平常普通的放人鸽子不同,这是正事。

他无法应约,只会道歉。确实幼稚。

“我相信您不难找的,会有很多人愿意与您合作。”

林殊止话没说完鼻头已经发酸发胀。

电话那头的陈穆急速地喘了几口气,竭力压制着什么,又重复了一开始的问题:“你人在哪?”

“你别问了,”林殊止坚持道,“找别人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或许胜在了“好感”这两个字上,才成为了陈穆的选择,但还会有更多有好感的人出现。

他不会是唯一一个的。

今天是工作日,小区里没有平常小孩的刺耳尖叫声,屋里也显得更安静,静得甚至让人心慌。

林殊止挂了电话起身进了房间,不多时便换好衣服出了门。

他不打算待在家里,虽说出门也不知道去哪,但这儿就目前来说是个不太“安全”的地方。

万一,万一陈穆就找过来了呢。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有,他暂时无法面对陈穆,只能一直躲出去。

白天的筒子楼也没什么人,不过倒是没有半夜看起来那么阴森可怖。

林殊止依旧是漫无目的地到了这儿。

这里明明承载的痛苦居多,可他就是走过来了。

一条路通到这边人越来越少,他越过夜市的后门,从前贴着后门的摊位是卖糖葫芦的。

他踩过那片空地,沿着地上摊位留下的经久不变的划痕一路往前,直到来到筒子楼楼下。

夜里看不清楚,如今光线充足的时候他才发现楼面的墙皮都发黑干裂,小广告也都被风化得所剩无几。

那道比狗洞大点的小门还是轻易就被推开,林殊止猫着腰便轻松潜了进去。

他一路沿着楼道往上,筒子楼不高,老式建筑最高不超过九层,他没多久便抵达了天台。

这里阳光好,以前这里经常有租户拎着衣服上来晾晒。

夏兰琴不爱收拾家务,被套床品一年一换,他家算是这天台上的稀客。

林殊止对这里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儿从前有些铁板,玩闹的小孩会踩上去,整栋楼都能听到铁板震动的声音。

还有就是夏兰琴让他上来收床单。

他家经常是散发着地下室的霉臭味的,乍一闻到那些衣物上独有的阳光暴晒过的香味时还有些觉得陌生。

五岁的小孩个子矮,够不着那枕巾就只能搬了砖头来踩着收。

不远处有其他收东西的租户,朝他喊了一声。

“怎么又是你上来啊?你妈呢?”

林殊止认出那租户与他家不甚相熟,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声如蚊讷,站得近的都未必听得见,更遑论这种隔空喊话的。

那租户见他没声响也就不再与他对话。

下楼的时候林殊止又碰上了那人。

没有正面碰上,小时候的耳朵都好使,他清楚听到了那户在与人对话。

“夏兰琴用剩的床单又叫她儿子上来收喽。”

那些声音全部落入他耳中,但他那时实在太小,抱住一团床单被套已经很吃力,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那回林殊止印象如此深刻,并不只是因为无意中偷听到了租户背后的闲话,事实上这些话他听过无数,要是都记得清楚,那脑容量势必要比现在扩大不少。

而是因为他忘了将晾衣服的电线收回去,隔天再上来一看便被人偷走了,夏兰琴因此责怪了他一通,还罚他一天不许吃饭。

往事如云烟,回想起来也轻飘飘的,林殊止甚至有点想笑。

他其实有点恐高,但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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