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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作者: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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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像条哈巴狗一样。www.wxzhimen.com

那一口林殊止咬得很重,唇齿间很快弥漫起一股血腥味。陈穆只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并没有放开的打算。

林殊止有些后悔刚才咬的那口,他占不到一点便宜,反而后脑勺还被铁钳似的手越扣越紧。

他又使劲掐了把陈穆,依旧是徒劳之举。

情急下他心中一横,趁着陈穆分心的间隙抬起膝盖往这人小腹袭去!

却被陈穆看破所有,下一秒刚有起势的膝盖就被稳稳截下。

“别动。”

许是他动作太多,陈穆终于略作停顿,有些不满地开口警告道。

等到陈穆自认为亲够了才把早已经缺氧到要窒息的林殊止放开。

刚重获自由的林殊止飞快地照着陈穆那张脸甩了一巴掌。

这一耳光的力度很重,打完林殊止都觉得掌心发麻。

这场面实在离奇,他人还坐在陈穆的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仇要打一架。

陈穆脸被打得偏向一侧,此时的男人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脸朝着方向盘的方向也不转回来。

似乎对被打了这件事并没有很生气。

林殊止:“陈穆,你喝多了就发酒疯是吧?”

刚才他真是判断失误,陈穆喝了酒惯常不发酒疯,但不代表不会发酒疯。

“下车吧。”陈穆用一种吩咐的口吻说。

对象自然是林殊止。

林殊止真的很讨厌这种相处模式,陈穆永远是上位者的角色,拥有独特的决断思维,要他对他言听计从。

其实林殊止曾有过选择的机会,是他亲口应承的,要结婚。既然做出了选择,那所有委屈都该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无时无刻都提醒他——

是他自找的。

就像今天晚上,他多年养成的思维模式让他无法拒绝陈穆,气急了甩出一巴掌也只能继续言听计从地把人往家里带。

他自找的。

老居民楼里夏天时潮湿阴暗,冬天时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风口,寒风一阵一阵地席卷过去,把生锈松动的窗棂摇得嘎吱响。

不止楼上还是楼下的住户大敞着门,风刮过的时候门被狠狠地打回去,楼外那棵歪脖子树都震得抖三抖。

林殊止带着人上楼,猝不及防被这一巨响吓一跳。

“还没到?”陈穆脸色在黑暗中看不甚清,光从声音来分辨似乎暗藏了点不耐。

“快了。”林殊止嗓音淡淡的,手掌却在身侧攥成了拳。

他家在七楼,没有电梯。老式居民楼安装电梯比较麻烦,这里的住户没有达成协议,为了修个电梯争了五年有余,最后只得搁置。

楼道里灯泡坏了两个月,老小区的物业体系并不完善,因此报修两个星期也无人理会。

林殊止怕黑,只好加快脚步把人往家里带。

他走得太急,翻出钥匙开门时气息尚不能平稳。这其实不能全算做爬楼的锅,毕竟在车上时他被强迫到差点晕过去。

家里是乱糟糟的一片,沙发自带的两个抱枕被他东一个西一个地扔在地毯上,冷透的红烧牛肉面表面结了层厚厚的油,出门前忘关的电视机叽里呱啦地播放到了戏剧曲目,为这个稍显孤寂的小房子添上点人气。

林殊止一个人住并不太讲究,房间乱到一定程度时才会简单地收拾到看得过去的程度。

收拾做什么,反正都是要乱的。

可陈穆有洁癖,他是知道的。

果然陈穆在看到那桶泡面时终于忍不了,阴着脸替那桶结着油的泡面盖上了盖子。

陈穆嫌他这儿脏。

那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三个小时前他不知道会有人强行登门造访。

“怎么过成这样?”陈穆扯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拭着手指问他。

嫌弃他的面。

“我过得挺好的。”林殊止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很糟糕,反而来到没有陈穆的世界还更加快活自在。

可现在陈穆再次出现了,他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

与之一同差点被打破的,还有他好不容易才构筑成型的防线。

林殊止又看了眼那桶被宣判出局的泡面,顿时有些心疼,心疼的同时还有些胃疼。

其实加点开水热热还能吃……

面才吃了几口,约等于他今晚没吃晚饭。

他常年有胃病,家里的确也有常备的胃药,但这药被他上周发作时吃完了。

而新的……新的还落在陈穆的车里。

他需要找个借口下趟楼。

陈穆却先一步问他:“浴室在哪里?”?

陈穆接着道:“我要洗澡。”

……幸好。幸好不是让他去洗个澡。

他侥幸地想,陈穆也许是为了舆论的风向才会来到他家,如果他愿意与他相安无事在客厅呆一晚是最好的。

“那边,”林殊止指了个方向,“锁坏了,你进去的时候用桶顶住门就行。”

陈穆:“给我条浴巾。”

林殊止忍了又忍,终于进房间一通翻找,找到了上回超市十块钱买一送一的抹布。

他不想陈穆什么都不穿就从里面出来,又只能贡献出自己的一次性内裤。

“浴巾没有,你用这个。”他将两样东西递给陈穆。

陈穆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时候略为嫌弃地接过。

没有给林殊止反应的时间就转身进了浴室。

嫌小?再大的没有了。

林殊止对着那扇虚掩的门泄愤般嗤了声,然后抓起玄关处陈穆的车钥匙下了楼。

他去找药。那可是他花了十五块买的药,一盒能吃一个月了。

然而翻遍了整辆车,就连车底都趴下去看了好几眼,那盒药就是凭空消失了。连带着袋子一起。

他大概在下面花的时间不短,陈穆给他的新号码发了消息,类似于催促质问。

【你去哪了?】

该不该说这单子是真不该接,此前他已经将陈穆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却因为这一单又将新号暴露了出去。

他单方面忽视掉,没一会儿又接到了陈穆打来的电话。

他选择继续忽视,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终于在屏幕第四次亮起时他放弃挣扎,锁好车门上了楼。

胃在刚才那一圈折腾中疼痛感更甚,火烧火燎的,连带着那周围都隐隐不适。

他打开家门,果不其然陈穆早已经收拾好就坐在客厅里,眼神清明,看起来醉意散了不少。

陈穆听见门这边的响动转头看过来,见他手上拿着车钥匙,心下了然,问他:“太久没开你那车,感觉怎么样?”

林殊止一头雾水,却还是答了一句,“不怎么样。”

“嗯。”他答得敷衍,陈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朝着浴室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吧。”

林殊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穆是让他也去把澡洗了。

好吧,该不该说,他其实算是预言家?

陈穆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此刻在他家破沙发上坐姿还端正无比,周身气质都与他这房子不相配。

林殊止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观察着观察着就发现了不对劲,比如他记忆没错乱的话,方才只给人拿了毛巾和一次性内裤。

但陈穆身上明明白白穿着与身形极其不符合的睡衣。

他心逐渐沉下去,陈穆并未经过他同意就擅自进了他房间。

陈穆发现了他的视线,“你看什么?”

林殊止摇头,并迅速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

陈穆:“我刚才喊你,你不在,所以进去找了套衣服。”

这听起来是难得的解释。陈穆可从来不会和他解释太多东西,林殊止有点无所适从,只闷闷地答一声,“嗯。”

他刚为那句解释买账,陈穆又补了句:“不太合身。”

……

陈穆是个多无理的人啊,擅自侵犯他的私人领地拿了衣服还不算,反过头还要踩一脚衣服不合身。

林殊止不愿多言,拿好衣服便钻进了浴室。

眼不见心不烦。

他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吧,他并不想那么快就再次见到陈穆那张脸,因此在浴室里一拖再拖,光是沐浴露就打了三遍。

期间陈穆来敲了好几次门,和那些刻意忽略的消息和电话一样,这几声不痛不痒的敲门声也被林殊止轻易忽略掉。

他想,陈穆顶多只会敲敲门,以陈穆的为人,再出格的事也做不出来。

因为他们已经要离婚了。

再不济,陈穆要做些出格的事,那也不该在浴室里吧。

而林殊止还是想错了。

门锁是坏的,全靠自觉,而陈穆没有自觉。

水汽蒸腾,林殊止只觉得身后有一阵凉嗖嗖的风刮过,转过身时已经和陈穆坦诚相对。

说准确些,是他坦诚。

是真奇怪,陈穆这种对人对事有风度的人,要放在以前绝不可能直接一点隐私不留地推门而入。

但眼下——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林殊止一切都顾不上,只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

陈穆却像没听到似的,喉结微滚,只看得到水雾中的人。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坚定得像是在走什么红毯,可这里没有什么红毯,只有排水管堵塞后积蓄起来尚未排去的水洼。

林殊止一惊,伸手要扯过一旁的毛巾将下半身裹起来,被眼疾手快的陈穆一把截住。

“洗个澡都没把你洗清醒吗!”他慌乱道,“你什么时候连这种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地上的瓷砖已经有些年头,特制的防滑花纹已经磨损得七七八八,剧烈的争抢中他不慎打滑,直直地要朝着后方倒下去!

人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扣住陈穆的手臂。

陈穆反应也快,一条手臂就这么生生承住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全部重量。

电光火石间林殊止的膝盖擦过一些地方。

林殊止反应过于激动,陈穆清了清嗓子,打算为自己贸然出现找个看得过去的理由。

他说:“我观察过,你现在住的地方还在使用燃气热水器,我怕你有危险。”

他那件不合身的睡衣早已被花洒喷出的水湿透,衣物紧贴着身体的感觉不太好受。

火山即将喷发,湖面下的鱼群均感到自危。

林殊止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紧紧箍住陈穆的手臂,拖鞋早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地面太湿滑,他只能暂且将那条手臂当做唯一的稻草。

空间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响个不停。

陈穆终于先一步沉不住气。

林殊止肩头上有颗红色的小痣,在热水浇灌下变得有些过于红艳。

水滴落下的趋势更为迅猛,他忍不住瑟缩,水波荡漾,又一些积攒起来的便往上溅去。

燃气热水器温度不稳定,此刻水温似乎要比方才更高。

浴室里升高的不止水温。

林殊止偷偷瞥了眼,而后暗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还是执着于躲避水的攻势,那水已经溅到了他的唇角,被强行拂开有些不明所以。

“不愿意?”陈穆寻找着林殊止的视线。

林殊止避而不言。

坦而言之,他如今对陈穆的感情复杂。

七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何况他不止是七年的暗恋,他还和陈穆同床共枕过两年。

两年的习惯无法避免,擦擦碰碰发生点反应是很正常的事。他只能这么说服自己,而不是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很爱反悔的人。

明明下定了决心要放下,转头陈穆再出现就又马不停蹄地跟过去。

像条哈巴狗一样。

第4章 不想我吗?

陈穆见林殊止没反应,又瞥见他身下的动静,揶揄道:“这么久不见,就不想我吗?”

林殊止深知被陈穆全看了去,却又躲无可躲。

林殊止:“我为什么要想你。”

陈穆将他困在双臂之间,微微平复喘息道:“不要闹了好不好,今晚过去了我们就和好,你就跟我回去。”

林殊止思维有些发散,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决心放弃的事可不止一件。

他也觉得他没有在胡闹,胡闹那都是调情的把戏,而他是在动真格。

他就是要和陈穆离婚的。

怔愣之间,陈穆完全失去等他答复的耐心,重新又wen上来。

在他看来,林殊止不动,那就是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

林殊止的确不拒绝,并在情到深处时给予了一定的回应。

却并不是再给次机会的意思。

一吻毕,林殊止呼呼地大喘几口,用陈穆刚才看他那眼神同样不屑地朝着陈穆那处望去:“你不是喝醉了吗?”

看还不够,他伸手掐了一把,男人的闷亨声应势响起。

林殊止拇指和食指环成圈,箍住紧贴睡库的东西,又顺势收力夹了一把,掌心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热度隔着布料缓慢地传过来。

陈穆冷冷地看着他的手。

林殊止不得趣,试图把手放开:“真醉了?烂醉的人无法立起。”

陈穆拦住他下一步的动作,声音里掺杂着显而易见的情预,“你觉得呢?”

林殊止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他喜欢了七年的人,也不过真是下半伸思考的动物。

好吧好吧,最后一次了。

他还不能玩得尽兴些吗?

陈穆那尺寸惊人的凶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白瞎了他一条一次性内库。

而后才后知后觉刚才下楼找药的时候没顺便到附近的便利店买盒婴儿嗝屁神器。

毕竟胃药家中常备,婴儿嗝屁神器可不是。

陈穆埋在他颈窝间深吸了一口,发出一声喟.叹,“你喜欢这个沐浴露吗,挺香的,不过好像是个杂牌。”

手上趁他不注意缓缓沿着腹股沟往下走。

……

……

有桃子会省事方便许多,起码事候清理的时候不需要对着镜子张腿将那些东西一点点导出来。

陈穆以前从来都是闷声干活,今天不知怎么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林殊止不免猜测,难不成是大半年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

不太可能。

陈穆大概只是有了新的床上喜好,至于这种喜好是在谁那儿被开发出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林殊止又觉得烦,他无法一心二用,老房子隔音并不好,他不能保证泄露出去的声音是否会被第三人听见。

他也不想和陈穆说话,与准前夫高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他心理上过不去。

大半年未经轻事的身体又经开托多少有些不适应,林殊止不自觉地收紧,下半伸朝着远离陈穆的方向探着。

他其实哪里都去不了,陈穆扣住他的腰往深处进了进,状似闲聊地问:“怎么干起代驾了?”

“……没钱。”

“我听小年说,你不是还去旅游了?”

“……”小年是陈穆给他安排的私人助理,平常通风报信一把好手,连放个屁陈穆都会知道的程度。

他以为陈穆不知道他去旅行,没想到还是知道的。

不过还好,他的新住址小年无法得知,这才在这儿安生了大半年。

陈穆重重掐了他一把:“回答问题。”

“……旅游回来没钱了。”

“怎么不回家?”

“……”

他回什么家,那是他家吗?

林殊止越想越觉得好笑,他躲起来大半年,谁知道陈穆是不是让新人住进了别墅,万一正好撞上陈穆和哪位小情人的好事怎么办?

他是坦然留下还是拔腿就逃?

应该是后者,毕竟他不喜欢三人大战。

陈穆又埋头入他颈窝,他耸着肩膀,忍不住露出个笑问:“你养的那些情人,都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滥教吗?”

“我养的什么?”陈穆又停下来,这是他今晚第三次被打断,耐心即将告罄。

林殊止嘴角垮下来一点,陈穆还跟他装上了。

好好好,陈穆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嘴长在陈穆身上。

“情人啊。”他嘴上说着,又不免有个其他的猜测。

难道是都分了?

不该啊,他记得他离开那会儿没有分的,还有个叫施奇的小男孩上门找他来着,让他转告陈穆还那春宵一夜的房费。

陈穆沉声道:“我身边除了你,没别人。”

好好好,陈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听听得了,一点不信。

……

一辆通体发黑的SUV静悄悄地停在老小区的露天停车场里。

和那栋静谧的老式居民楼一样。

***

林殊止一觉睡得并不好,他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www.hanyangsx.me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没有爸爸。

以前是以为他爸死了,被夏兰琴扔在林家门口后才知道,他是私生子。

他爸一直活着,只是不来找他。

夏兰琴扔掉他的理由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夏兰琴找到了好人家要当富太太去,那男人嫌弃他。

当年他怎么都无法理解,毕竟他吃得不多,也不吵闹,不会有过分的要求,甚至可以嘴甜地喊“叔叔”。

但现在想想终于明白,也对,谁愿意娶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呢?

哪怕他只吃一口饭。

他天天在眼皮底下呼吸都是错的。

他出生的意义只在于成为夏兰琴要挟林正安的筹码。

谁知他生出来五年,林正安丝毫不为所动,夏兰琴甚至让他生出来便姓林。

各种细节他不清楚,只知道最后夏兰琴终于放弃要继续当林正安情妇这条路,转而搭上了别人。

那姓刘的男人许诺她一个正室的地位。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不到半年时间,夏兰琴很轻易便答应了。

当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筹码成了累赘,自然就成了该被放弃的那个。

林殊止被放弃了。

林正安该是讨厌威胁他的女人,连带着她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并讨厌。

所以他进了林家从来没得到过林正安的正眼。

反倒是最该憎恨他的人,给了他…不能说是偏爱,是更接近公平的待遇。

方卉是看他可怜。

林殊止不是第一次被扔在林家门口,但最后一次,夏兰琴是下了决心的。

夏兰琴将他放在林家正门口,扬长而去的车尾气熏得他呛咳好几下。

夏兰琴走了,他并没有很紧张或担忧,以为又在玩游戏。

以前也经常玩这种游戏。他天真以为像以前那样,没有人将他带进去的话,时间一到夏兰琴就会来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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