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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见林思取的那天凌晨,温浅不幸感冒了。www.shuxiangzj.com
这也都怪程斯刻,这孩子开了荤之后彻底放飞自我,每天缠着温浅这样那样,温浅不堪其扰又抵挡不了,被程斯刻哄哄骗骗得也就什么都答应了,可天气日益变凉,两人再这么胡作非为就容易中招。
程斯刻一大早无意间摸到了温浅滚烫的额头瞬间被吓清醒,他把迷迷糊糊的温浅叫醒给人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五,高烧了。
程斯刻急得在房子里头乱窜,来回跟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接着冲到衣柜前开始给温浅找衣服,温浅掀开一只眼皮,瞅见程斯刻的动作,哑着嗓子叫了两声程斯刻的名字,阻止了程斯刻。
程斯刻回过头,迅速走到温浅的身边,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温浅的脸颊,给人降了降温。
“还是要去医院,我们起床好不好?”程斯刻试图跟温浅打商量。
但温浅对待医院深恶痛绝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他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吃了就好了。”
“你别犟。”程斯刻还是担心温浅。
“没犟,真的,你信我,我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吗?”
程斯刻拿扭着头不看他的温浅没有办法,只能去客厅找了退烧药给温浅喂了下去。
“你要不要再上来躺会儿,还早呢。”
周末没课,以程斯刻的习惯,他一般会跟温浅睡到七点半,而现在才刚六点。
“行,”程斯刻也想抱着温浅,他想离温浅近点。
他刚迈上一只脚,结果就见温浅那沙哑的嗓子忽然突破极限嘹亮地嚎了一声:“不行不行,你别上来了,我这会传染的,你别跟我睡一起了,去睡隔壁吧。”
程斯刻一听立刻垮了一张狗脸,他迅速把自己挤上床边,对温浅的话不为所动。
温浅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没推动,有些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你这大人也没多听话,”程斯刻倒进被窝,把被子再给温浅掩了掩,“让你去医院你不是也没去。”
温浅被堵得没话说,脸都气红了,程斯刻见状揉了揉温浅的太阳穴,安抚道:“放心啦,我身强体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种小感冒也不传染人。”
“越是你这样的,越是病来如山倒,你懂不懂。”温浅烦死程斯刻有主见的样子了,还是小时候好骗。
“我懂,但是我更懂我不可能在你发烧的时候离开你,你懂不懂我呢?”程斯刻轻声反问温浅。
温浅语塞,换了程斯刻生病,他确实也不可能离开他。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睡觉。”温浅翻身背对着程斯刻,感受着自己不合时宜加速的心跳和愈发滚烫的额头,心道怎么这样都像是被撩了一波,程斯刻最近说话真是越发会戳心窝子了。
程斯刻在睡前鸡贼地关掉了温浅七点半的闹钟,这就导致两人睡醒已经到了正午。
温浅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身上出了一声的汗,额头已经没有清晨那么烫了,浑身黏糊糊的并不舒服,很想去冲个凉。
他微微一挪动身子,程斯刻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
“我想去洗个澡,浑身上下都是汗。”温浅的声音还发着软,听在程斯刻耳畔痒痒的。
“不行,洗个澡等下二次着凉了。”程斯刻很想伸手挠一挠耳朵,嘴里依旧冷酷拒绝道。
“不会,我冲热水,很快出来。”温浅举起三个指头保证道。
程斯刻那温浅一点办法都没有,反正他的话温浅是不会听的。
“那你快点,我在门外等你,不许超过十分钟。”程斯刻给手表计了个时。
温浅见状无语地看了程斯刻一眼,接着在程斯刻冷酷无情的眼神中拿着换洗衣服迅速窜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一到,程斯刻准时在门口砰砰砰地砸门,嘴里大声叨叨:“怎么还不出来呢,十分钟了,再不出来又要二次感冒了,你再不出来我推门了啊。”
“我穿衣服呢,你别进来。”温浅沙哑的嗓子被程斯刻逼得都好了不少。
程斯刻闻言撇撇嘴,不是很乐意道:“害羞啥呢,摸都摸过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下一秒,砰的一声,一条毛巾被砸到门上,是温浅无声的问候,程斯刻乖乖闭了嘴。
温浅下午还要坐班,虽然程斯刻在他耳边念叨了一万次乖乖在家养病得了,但还是挡不住温浅的一腔责任心。
况且下午鳯林思取要来,温浅已经从程斯刻那里听到了小孩自杀未遂的消息,十分担心他,也迫不及待要了解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思取推开诊室大门的前几分钟,程斯刻不幸打了两个喷嚏,被温浅抓住好一顿数落。
“都说我感冒了,还非要跟我挤着睡,现在好了,一个都没逃掉。”温浅埋怨道。
“我不管,不跟你睡我睡不着。”程斯刻头一扭耍无赖。
“惯的你。”温浅拿程斯刻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见门外林思取咳嗽声时,温浅一只手精准地朝程斯刻砸了过去,把人嘴巴给捂上了,程斯刻颇为怨念地看着温浅,满心满眼的不乐意。
“温医生,我是思取,方便进来吗?”林思取的声音响在门外。
温浅收回手,又朝程斯刻做了个嘴缝拉链的动作,无视了程斯刻委屈巴巴的眼神,朝外面喊道:“进来吧。”
门外三人的样貌都被程斯刻收入眼底时,程斯刻的小狗警报再一次呼啦呼啦大作,紧急程度跟池砚舟那次来不相上下。
林思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看上去整体状态尚可。一个高大身着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林思取的侧后方,半张俊脸被光影一打,程斯刻几乎怀疑进来的是个跟池砚舟一样的明星。
而另外一位一头微卷长发挑着意味深长笑意的漂亮男人,程斯刻抽了抽嘴角,不才他从温浅的口中听到过不下十次。
祁迹,林思取的老板,温浅最喜欢的纪录片导演……
祁迹诶!温浅念叨他念叨得程斯刻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百闻不如一见,这人长得……当导演真是可惜了,这到底是什么祸国殃民的长相。
温浅喜欢这一挂的吗?还是喜欢他身边那个成稳儒雅型的?
这一个有阅历,一个有名气,他程斯刻啥都没有!这还得了!
程斯刻有些站不住了!他收回目光紧盯着温浅的眼神,深怕从温浅的目光里看到一丝疑似欣赏心悦的眼神,好在温浅还算是端得住他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没有立刻对着祁迹开始犯花痴。
那边林思取开口打了个招呼:“程学长?”
温浅闻言偷偷白了程斯刻一眼,心说你骗小孩要骗到啥时候,人家长都在这儿了。程斯刻撇撇嘴,心说不是没找着合适的时机么,林思取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思取你来找哥……”程斯刻卡了卡,换了个称呼,“来找温医生啊。”
程斯刻迎上前两步,问道:“这两位是?”
林思取抬手开心地介绍道:“这位是我哥哥,时与安,是一名医生。这位是……”林思取卡了卡,仿佛有点犹豫应该怎么介绍,突然他灵机一动,“我领导!祁迹,是一位很知名的导演。”
“哥,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介绍我来温医生这里的学长。”林思取转头对时与安说。
时与安朝程斯刻点头示意,程斯刻也回以一个浅淡的微笑。
“祁导。”刚打了声招呼就没有再说话的温浅突然出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是祁迹导演吧,我看过您的纪录片,尤其是关于抑郁症患者的那部,我很喜欢。”
“温医生这种专业人士能喜欢是我的荣幸。”祁迹伸出手笑地张扬又漂亮。
程斯刻眼睁睁看着祁迹和温浅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差点原地升天!他强压住满腔的嫉妒之心,嘴角笑得都快抽了,一个凌波微步,程斯刻不动声色地走上来贴在温浅的侧后方,这个角度一伸手就能把身前的温浅揽进怀里。
程斯刻眼尖地发现祁迹的神色微微一动,一双凤眼在两人身上相继划过,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温浅余光感到有人上来,便介绍道:“这位是……我弟弟,程斯刻。”
弟弟两个字一出,程斯刻的嘴角猛地抽了一抽,他以一个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手在温浅的后腰轻轻捏了一把,感受到温浅明显一抖的身子,这才收回了咸猪手。
祁迹的笑容越发明艳了,程斯刻观察着……他这是怎么了?看出来了?
温浅着急支走程斯刻,免得这小子又在这里给他搞小动作,于是指派人去倒水,他心里得防着程斯刻,这边又有喜欢的导演在场,一时脑袋不清脱口而出:“小狗,去帮客人倒些水。”
此话一出,整间诊室瞬间安静了一秒。
温浅咬了下舌头,心说怎么又脱口而出了,他偷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三位客人,这三人一个比一个会装作没听见,盯着茶几的眼神都快出花儿了。
温浅又偷偷瞄了眼程斯刻,小狗看起来一点没有不高兴,温浅眼见着他十分隐秘地扯了扯嘴角,迈着自从客人进来之后最为欢脱的步伐去倒水了。
程斯刻知道接下来就是会诊时间,因此他尽管再不愿意也只能先出去,他跟之前一样掏了手机,无聊地在温浅诊室门口的沙发上坐下,开始玩已经两千多关的消消乐。
途中俞鱼路过一次,瞅了一眼程斯刻大马金刀的坐姿,十分没有眼力见地凑在一旁坐下。
“里面谁啊?”
程斯刻觑了俞鱼一眼,收回眼神,冷酷道:“不要探究其他医生的病人情况。”
“我就问一嘴是谁怎么了,又没问病情。”俞鱼委屈了。
程斯刻嫌俞鱼吵,只想打发这人,不冷不热报了祁迹的名字。
“祁迹?哪个祁迹?不会是温浅最喜欢的那个祁迹吧?”
程斯刻:……
程斯刻:你真的蛮会聊天的。
“对,就是温浅最喜欢最欣赏最常提在嘴边的那位祁迹导演。”程斯刻干脆关了消消乐,双眼一闭无念无想。
“靠,温浅什么好命,为什么老是能遇上明星!上次那个池砚舟也是,怎么这些人不找我看,难道我不比温浅强?”俞鱼被嫉妒蒙了心,开始大言不惭。
程斯刻闻言眼睛都懒得睁,从鼻子里哼笑出一声权当回应。
俞鱼在一旁无声暗骂了程斯刻这个逼王好几声,这才愤愤端着水走了。
【作者有话说】
要看祁导的出门左转《病入心荒》哈宝子们~这边就简单客串一下~
◇ 第102章 再给我一点时间
俞鱼一走,程斯刻又无聊了,他可以去隔壁找王高山唠几句,但一想到里头有俩帅哥,他就不安心这么走掉。
坐在这里,虽然也没啥用,但至少……至少有个气场威慑吧!对!就是这样!程斯刻安慰自己。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林思取三人先后走了出来。
程斯刻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企图透过三人看到后面的温浅。
祁迹看见程斯刻的动作神情,又露出了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程斯刻发觉自己在这个导演面前似乎特别容易被看穿,这人好像连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似的。
但无所谓,随旁人怎么想呢,反正现在温浅下班了,下班的时间是属于小狗的。
程斯刻耐着性子陪温浅一路把人送到门口好好告了别,一回身便上手推着温浅往诊室里走。
“干嘛呢,猴急猴急的。”温浅边被推着走边回头。
程斯刻一气把人推到诊室里,砰一声带上了门,这才松开温浅。
“有没有礼貌,人家都还没上车呢你就把我拉进来了。”温浅回身敲了程斯刻一个脑瓜崩。
程斯刻皮糙肉厚,一点没受影响地抱住了温浅,把大脑袋放在温浅脖颈处使劲儿磨蹭。
“你怎么这么粘人啊。”温浅拿程斯刻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就是这么粘人啊,都说了,小狗就是这么粘人的。”程斯刻闭着眼闻着温浅身上好闻的味道,满足道。
小狗的确就是这么粘人的,温浅也是在病好之后彻彻底底体会到了所谓年轻人的火力。
程斯刻实在是……太能要了……
温浅好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精力和体力实在是不能跟程斯刻这种食髓知味而一发不可收拾的小狼狗比。
连着这么荒淫无度地过了一周,温浅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觉着自己走路都虚浮,俞鱼这两天看着他青黑的眼圈和发软的腿脚的眼神都不太对。
估计忍了两次实在是没忍住,俞鱼还是凑上来问了句:“你怎么感觉吸毒了一样?”
温浅无念无想地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杯枸杞泡菊花,安详道:“没有吸毒,甚似吸毒。”
俞鱼颇为忧心地看了眼一脸被掏空样的温浅,劝慰道:“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诶……”温浅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下午,温浅接到了胡方圆的消息,说温家老宅里种的玉兰都开了,问他要不要回去看看。
说是这么说,其实就是老人家想温浅了,温浅看着消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实在受不住,那就逃呗!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逃回温家老宅了,也算是轻车熟路。
可在温家老宅门外看见一脸阴沉的程斯刻时,温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道大事恐怕是要不好了……
“为什么逃跑?”程斯刻的脸色恐怖如斯,盯得温浅直发毛。
温浅又咽了口口水,才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开口:“胡叔说家里玉兰开了,叫我回来赏……赏花。”
温浅的声音随着程斯刻愈发可怕的神色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缩着头小声做低伏状:“对不起,我错了。”
程斯刻不说话了,抿着嘴扭过头不看温浅,一脸我很生气我很委屈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看得温浅心都要碎了。
温浅把自己埋进程斯刻的怀里,悄咪咪朝上瞅了眼,程斯刻还是下颚线紧绷,一脸受伤地不看他。
温浅急了,他舍不得小狗这样……
都怪他,小孩想要就让他要好了,逃什么呢?程斯刻这么没有安全感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孩子伤心了,难过了,可怎么才能哄的好?
温浅微微仰头在程斯刻的侧脸点上一个吻,程斯刻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依旧臭着一张狗脸。
温浅见一招不奏效,心说小狗现在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一点没小时候好骗。
他微微踮脚,又轻轻贴了贴程斯刻的唇,只见程斯刻浑身一僵,眼神四处飘了几下,但依旧不吭声。
“先跟我进来好不好?”温浅没法子,柔着嗓子开始跟程斯刻打商量。
温浅不管程斯刻梗着脖子那个牛样,牵住人的右手将人往房子里拉 ,结果一回身只见胡方圆一双随着年龄逐渐下垂的眼都瞪圆了,整个人僵立在一处,脆弱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
温浅:……
温浅:忘了家里有人了……
但此刻小狗还在发脾气,实在不是一个跟家长出柜的好时机,温浅顶着一脑门官司,也只能弱弱跟胡方圆安抚道:“胡叔,你等我会儿,我晚点跟你解释。”
随后在满屋子的寂静当中,温浅拉着程斯刻上楼一气将人带到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温浅才长松了一口气。
程斯刻进了温浅的屋子,因为实在好奇温浅长大的地方于是没忍住朝四周多瞧了几眼,结果被温浅抓个正着。
“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温浅掰回程斯刻的脸,将程斯刻的嘴挤成嘟嘟嘴。
“哼,”程斯刻收回眼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温浅一眼就看透程斯刻了,这狗玩意儿又唬他呢,随即要松了捏着程斯刻脸的手,结果被抓住了双手更紧地贴在脸颊上。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快气死了。”程斯刻恨恨道。
温浅瞅着程斯刻这幅模样觉得好玩,一个没忍住又往程斯刻的唇上轻轻贴了一下,刚要分开结果就被程斯刻的双手环住腰大力拉向怀里,下一秒,嘴唇被狠狠欺上。
经过一个星期的培训,程斯刻现在的吻技早已不复当年,他横扫了一番之后稍作平复,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凑,双唇若即若离。
“不许再逃跑……”程斯刻的嗓音沙哑。
“不……跑了。”温浅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驱逐脑海中一阵阵缺氧的感觉,他浑身发软地挂在程斯刻的身上,几乎站不住想要往下滑。
程斯刻撑住了身上的人。
他想他需要忍耐,温浅本来就想逃跑了,他不能再乱来把人给吓到。
程斯刻闭上双眼,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底翻涌的欲望。
可下一秒,他几乎是错愕地猛然看向温浅。
只见温浅脸颊微红,眼神闪躲,满脸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斯刻眸中神色几转,他逼近了温浅。
“哥哥……”程斯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程斯刻的吐息带着滚烫灼热的温度入侵了温浅的所有感官,烧得人眼眶都开始泛红。
“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对吗?”
温浅仰起头,想要避开程斯刻的逼近,却发现早已没有退路。
……
程斯刻用力抱着温浅,吻着温浅,而一门之外,就有温浅的家长。
结束的那一刻,温浅难得地流泪了,程斯刻一点点擦走温浅的泪水,用亲吻安抚着还在微微发抖的温浅。
“哥,什么时候我才能……”
程斯刻的话没说完,但温浅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始终没有往最后一步发展,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这么点接触几乎都可以算作发乎情止乎礼了。
温浅埋在程斯刻的怀里不做声,良久,程斯刻听见温浅开口。
“再给我一点时间,再一点。”
等两人都平复之后,他们坐在温浅的床边开始翻看温浅小时候的相册。
温浅小时候留下的照片还挺多,都是钟宥齐和印之遥拿着相机给他拍的,温浅从小就是个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可爱得程斯刻心都要化了。
这人畅游在自己的幻想里,开始胡说八道:“以后要是你给我生个孩子,是不是也像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果不其然,遭到了温浅一阵毒打。
程斯刻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心说不就是对未来的美好祝愿么,温浅可真小气。
再往后翻,程斯刻刚还心花怒放的表情瞬间垮了,印之遥开始频频出现在温浅的身边。
这是程斯刻第一次正式与年少的印之遥见面,印之遥长身玉立,眉目温润,站在温浅身旁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看得出来,温浅站在印之遥身旁的时候是发自肺腑的开心。www.shicisj.com
印之遥见证过温浅长大的过程,印之遥是温浅的初恋也是一辈子的白月光,印之遥的一切都让他无比的嫉妒。
程斯刻收回眼神,不想再往下看了。
温浅像是早知道程斯刻会有这一出,观察到程斯刻脸色不对时就合上了相册。
“说要看的是你,现在生气的也是你。”温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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