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p.11 做你骄傲的小鱼

醒来的时候，机窗外霞光铺满整个云层。www.dezhisg.me

宛如一种佛光普照的感觉。

鱼年在沈玉的怀里睁开眼，有片刻不知今昔何年，身处何方。

他有无数次这样静谧的时光，全都是在沈玉的怀里，这个怀抱的安稳从来就没有变过，也是因为有了这个怀抱，他才一步一步成长至今。

十九年过去了，他却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沈玉见他醒了，垂眸看他。

鱼年伸手搂住沈玉的脖子，凑上自己的唇。

沈玉轻啄了他一下说：“饿了吗，吃点东西，一会儿就降落了。”

“嗯。”鱼年依旧看着沈玉，眼神里的柔情蜜意浓得化不开：“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他这样说着，忽地抿唇笑了：“梦到了我和哥哥的第一次。”

沈玉抱着鱼年，像是抱着个宝宝，轻轻将他摇晃，说：“本来也是想好等你十八岁的时候要给你的。”

“嗯，那天之后我就明白了。”鱼年说着将嘴唇贴到了沈玉的耳边，低声示爱：“玉哥哥，我好爱你。”

那个夜晚对鱼年来说终身难忘，因为他的身体处于狂乱，可脑袋却很清醒，他记得每个细节，记得沈玉手把手的教导，也记得沈玉每一次毫无底线的温柔的接纳。

他和沈玉相识相知，他对沈玉产生了恋慕之心，但他的自卑和性别认知混乱又让他万分害怕。

沈玉懂他的害怕，便默默守护等待，原本说好的要等他到十八岁成年，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自这一次后鱼年就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把头发剪的更短，他将所有的女装都收了起来，他很小的时候就不断被人纠正那些太过男孩儿的行为举止，被迫改成淑女的言行，此刻他又重新纠正回来，他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誓要将自己变成心目中的样子，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让沈玉教他武术，教他练习枪法，教他使刀，教他骑马，教他冲浪，教他开车，他还跟着四大金刚参加军队的训练，五公里拉练，各种障碍训练，甚至武装训练等等。

但他也不忘吊嗓子，唱戏，练身段，在拍过《年年有鱼》之后，在经历了大半年的自我突破后，他逐渐明白到从小学习到的本领并不需要丢弃，反而能成为他赖以登上大荧幕的技能，他也没有必要因为过去的不堪而全盘否定自己，毕竟他的玉哥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看着自己的。

那一天，当他终于在台上完成一整个镜头的拍摄后，沈玉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亲口告诉他：“小鱼，你身上有一种光芒是难以掩盖的，舞台会放大你的光芒，你知道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无法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骄傲？”

鱼年正激动于自己克服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又听沈玉这么说，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无限的激情，好似什么困难都不再被他放进眼里。

他将脑袋埋进沈玉的肩窝，笑中含泪：“玉哥哥，我永远都要做你最值得骄傲的小鱼。”

“嗯。”

沈玉对鱼年时不时的示爱习以为常，他亲了亲鱼年的额头，鼻尖，然后是嘴唇，说：

“我知道。”

爱人在怀，别无所求，心无旁骛，老天是垂怜他的，赐给了他这条美丽又贴心的小鱼，没有在那时将他夺走。

机场里全都是鱼粉。

知道鱼年在英国后，很快航班的时间点就全都被检索了一遍，如今这种信息时代作为像鱼年这样关注度极高的明星很难做到行程全程保密，去的时候容易一点，但是既然公开了鱼年在伯克郡的照片，那么回程的消息肯定就捂不住了，官方索性在不久后通过官援会公布了回国行程。

鱼年的官方等同于一个小型娱乐公司，比一般意义上的团队或工作室要大，但比正式娱乐公司要小，因为他们永远都只为鱼年一个人服务。

这个小小的公司配备的人员相当齐全，多而不冗，个个精良。

鱼年和沈玉一前一后出现在出站口，鱼粉们一拥而上，早就严阵以待的保镖一路随护，沈玉的四大金刚两个在前开路，两个在后，后面还有一队人马提着行李，虽然如今每个明星出行基本上都有这样的阵仗和排面，但是并不是每个明星边上都有沈玉这样的大佬亲自保驾护航的。

沈大佬的气场着实不似一般，他看起来有着许多大佬所没有的悲悯与慈心，可是又偏偏显得难以接近，这样的矛盾好似佛祖与修罗的混合体，而他护着鱼年的样子，就像是他的无量世界里只存在了一个鱼年。

鱼年笑着与粉丝们打招呼：“谢谢你们来接我，以后也请你们继续支持！”

“当然要支持！你是我们的鱼宝嘛！”

鱼年就笑，说：“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每天开开心心，想到我的时候，我永远都在。”

“好的鱼宝！”

“每天能看到你我们就开心！”

“多多直播啊鱼宝！”

“我们会赚更多的钱送你礼物的！”

“还要多刷几场你的电影！”

“你们那么慷慨，沈老板要高兴了。”鱼年笑看沈玉说。

当着沈玉的面，这“渣男”两个字着实难以说出口，这也源于沈玉给人的感觉，单看沈玉的长相，那其实就是个翩翩佳公子，奈何他要笑不笑的，就好似面对一个难以逾矩的大家长，这几乎是每个人小时候都遇到过的人物，只要某位长辈一出现，就谁都不敢胡闹了。

沈玉一言不发，只是回视鱼年，然后将他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

如果沈玉没结婚，这个动作准保会让一众粉丝尖叫，无奈他是个已婚男子，这就使得众人面色都不由变得有些微妙，心中也禁不住替鱼年泛酸，也只有鱼年还是乐呵呵的样子，活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只看得粉丝们替他感到心疼。

心疼的同时，又觉得沈玉表面功夫做得可真是到位，一路揽着鱼年到了车边，护着鱼年的脑袋上了车，然后去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你们回家小心，抽空我就开直播，再一次谢谢你们来接我，我先走啦！”坐上车，鱼年按下车窗，和粉丝们挥手道别。

“好的鱼宝！鱼宝再见！”鱼粉们齐声回答，跟他道别。

关于剧组招新等筹备工作都轮不到鱼年亲自负责，团队都会替他安排好，然后根据他的时间来安排试镜，但是在此之前，鱼年还需要物色一名导演。

“你心中有没有人选？”沈玉问他。

“有，我想找周也。”鱼年洗了澡，穿着宽松的T恤，舒舒服服地坐在餐桌前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着沈玉刚煮好的咖喱肥牛乌冬面。

在外面始终不比家中，虽说有沈玉的地方就是家，可是在外面吃了几顿他就有些腻了，开始怀念家里的味道，就算是最简单的面食，也始终是沈玉做的最合他的胃口。

周也这个选择让沈玉有些意外：“他是动画电影导演。”

“嗯。”鱼年点头：“我喜欢他的想象力，这次的电影故事非常简单，但画面和镜头需要有冲击力，我先找他聊聊看。”

鱼年从小接受戏曲的熏陶，但他曲折的经历使他在很多事上不喜欢按理出牌，沈玉很欣赏鱼年这种能跳出固有框框的思维和想法，因此会给鱼年更多的空间去任他天马行空，从而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沈玉有很多钱，所以他不需要鱼年替他赚钱，他也从未将鱼年的任何一部电影看成商业行为，他只将它们视作一种艺术，一种运用镜头语言讲述故事的艺术，在艺术范畴中，想象力是最重要的，而鱼年恰恰具备了这一点，这也是他的电影每一部都能打动人的关键。

有时候鱼年挑选出来的故事非常简单，人物甚至都很少，但这样就能使他的目的更好的呈现出来，在短短的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将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透过一幕一幕的剧情完整地表达给观众，这就是鱼年电影的精髓。

“如果他觉得可以接，就可以准备试镜了。”鱼年捞着乌冬面，又说：“这次我打算演男四，男一男二我想找新人来演。”

男一和男二的年纪偏小，虽然鱼年已经二十有六，但是要演小上八、九岁的少年完全不成问题，但鱼年选男四，那就说明鱼年喜欢这个角色。

“那这将会成为第一部你不是主角的电影。”沈玉说。

“我想在这部电影中做监制。”鱼年托着腮道。

沈玉点头，在他这里，鱼年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周也接到鱼年的电话，没理由不答应这次的邀约，他很快同意，但是作为一名动画电影导演，他对导真人这件事分外忧心，不过鱼年让他别在意，是不是要请外援或者辅助，都可以等周也将分镜脚本画出来后再研究。

在周也绘制脚本的过程中，试镜也陆续开始了。

鱼年选择演员的标准只有两条，第一条是要与人设接近，第二条是演技要到位，新人在演技上他会适当放宽要求，但依旧需要有可塑性。

由于男三之后年龄都在三十以上，因此鱼年不考虑新人，就只在年纪相当的演员里挑选，他第一个定下来的是一名女性角色，虽然不是女主角，却是电影里唯一的一名女性角色。

就人设来说那是个相当美丽的女性，鱼年手中有四个选择，最终他选了艾嘉。

其实艾嘉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与电影里的人物年纪并不相符，大了三岁，可艾嘉在四个人里的颜值和气质是最出类拔萃的，她有着非常古典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其他三名女星虽然年纪比她轻，可不是偏清纯，就是偏艳丽。

艾嘉二十岁出道，当年的她一出道就被称为“仙女”颜值，很快就有了第一部片约，得到了女二的角色。

她更是凭颜值和气质直接压倒了女一，成为那部电视剧中最受欢迎的女演员。

后来她的星路就一直很顺畅，电影电视剧都演了不少，却不知为何至今都不曾获奖，她这两年鼓起劲想要得到好一点的电影片约，去年《画皮》剧组筹备的时候她就前来参加过试镜，可惜她的气质太出众，《画皮》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是那种不需要被记住容貌的小人物，因此没有被挑选上。

这次的角色倒是非常符合，因此试镜过后，鱼年也没耽误，立即给了艾嘉回复，艾嘉也发了微博，大致意思就是这次总算幸运地进入了鱼年的剧组。

鱼年筹备剧组的事情早就已经公开了，因此她也不用藏着掖着，早早地就公布了自己入组的事，因为鱼年的关系，剧组筹备一直就挂在热搜上，艾嘉这条微博一发布，便也毫不意外地给她自己狠狠地宣传了一波，也上了热搜。

第12章 ep.12 正义战胜邪恶

这天是男一男二的试镜。

鱼年出门的时候又在牌桌上抽了一张牌。

“KEEPER OF JUSTICE。”鱼年有些意外地挑眉：“很久没抽到类似的牌了。”

沈玉看着他，道：“守护正义的使者。”他明显在说鱼年，而不是解释牌意。

鱼年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亲了亲沈玉的唇：“还是我先生最懂我。”

沈玉抬手揉了揉鱼年的脑袋，顺势将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伸出双臂搂着他：“因为我是只属于你的守护使者。”

两人在门口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出家门，他们不同路，但沈玉每次都要亲自送鱼年，因此车子先去了电影学院。

针对男一男二，鱼年只安排了这一个地点试镜，但是试镜人员可以来自任何学校任何专业，鱼年的团队提前将报名的人都分了组，提前一周通知他们试镜的时间，报名人数越多，试镜的时间也会越长，但鱼年不在乎，他没有特定的开机时间，人员和筹备的事项一天不到位，他就一天不会开机。

这是试镜的第一天，学院特地给鱼年准备了小礼堂，鱼年带着四大金刚的老四和助理小菊，周也作为导演也到场了，另外两名试镜审核一位是编剧，一位是鱼年团队的总负责人，朱惜春，这位女工作狂基本上可以看做是鱼年经纪人的角色，一切鱼年的事务除了她无法决定的会上报沈玉和鱼年本人以外，其他的事都由她全权负责。

礼堂里里外外围满了试镜者，这次试镜鱼年只通知了校领导和当天的试镜人员，他还专门挑了学校上课的时间低调现身，学校保密工夫做得不错，鱼年的到来没有引起过多的骚动。

鱼年也不浪费时间，一到场就开门见山对所有前来试镜的人说道：“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在试镜开始之前，我想对大家申明一件事，这只是剧组选人，并非考核你们的演技，你们大多数是学这个专业的，应该了解一个角色和剧中人物的匹配度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没有被选上并不是因为你的演技问题，演技不代表一切，它本来也是应该不断进步的。

所以不要因为一次落选就否定自己，你们能来我这里试镜，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同时，我也感谢你们前来支持我的新剧，谢谢诸位！”

鱼年的这段话得到了众人的掌声，鱼年做事也讲究品质和效率，很快试镜正式开始了。

夏青走进礼堂的时候，鱼年的眼睛微微一亮。

他排在了上午的第十号，正是电影学院导演系大一的新生。

他也兼修表演和美术，鱼年见到他，就觉得他的外形条件相当符合剧中的男一，年纪也刚刚好。

“我叫夏青，今年十八岁，喜欢表演，梦想是成为一名合格的导演，有朝一日拍出一部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他不卑不亢地向评审介绍自己。

鱼年的试镜分两部分，一部分就只是看外形，电影中主要人物就那几个，但是配角和路人有不少，这些人都可以在试镜里挑出来。

挑出来之后才是针对性的试戏，有些角色看试戏的感觉当场就能敲定，除非后面又出来更合适的人选才会再让他们相互比较，从而在其中挑选出最合适的那一个。

由于夏青的外形条件符合，他很快就进入了试戏的环节。

差不多十分钟后，夏青离开了礼堂。

“这个还不错，很有灵气。”

夏青离开后，鱼年看夏青交上来的表格。

那上面写着他最喜欢的演员：艾嘉。

由于报名试镜的人非常多，鱼年这次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才将所有人都过了一遍。

然后他们内部进行第二轮的筛选，到了这一步，男一男二的人选已经有了眉目。

“明天就是第一次对台词，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试镜完的休息日午后，鱼年枕在沈玉腿上，看着惜春姐传真给他的最后定下来的全部角色名单，喃喃地道。

“在一切没有发生前，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沈玉摩挲着鱼年的脸蛋，放下手中的书，低头看他，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鱼年想了想：“我们吃烧烤吧，把老大他们叫来一起。”

“那就要让他们先去买食材。”

“嗯，你别去。”鱼年拉住沈玉说：“我还想躺一会儿，让他们去，反正他们四个也爱吃。”

沈玉便道：“好，我给老大发消息。”

烧烤架就在别墅的院子里，四大金刚买了一堆肉食，鱼年也喜欢吃肉，他最喜欢在鸡翅上刷一层蜂蜜，再放在架子上烤一会儿，直烤得蜜汁冒着甜蜜的小泡泡为止。

“玉哥哥，来，这个给你。”鱼年把刚烤好的秋刀鱼端去给沈玉。

比起肉，沈玉更喜欢吃鱼，各种鱼，鱼年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忍不住得意，说他自己也是一条鱼，难怪会被沈玉注意到。

当时沈玉就说：“我找到的这条小鱼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鱼年明知故问。

沈玉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说：“你这条小鱼是我当宝贝养起来的，吃不得。”

那个时候他们刚住到一起，还不算正式交往，可是彼此之间却好似早已有了一种归属感，仿佛他们两个人注定要一直在一起。

“老大怎么了？”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鱼年拿了啤酒，坐到老三身边问。

四人中属老大最是心大，什么事都能很快就忘掉，但今天明显心不在焉，看起来有些反常。

老三看了不远处对着手机走神的老大一眼，才回答鱼年：“他以前不是经常去孤儿院的吗？就是他逃走后待过没几个月的那所。”

“嗯，我听说过。”鱼年点点头。

老三又说：“大概在五年前，有个他很在意的女孩被领养走了。”

鱼年回想了下，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以前老大也有过这种怪怪的时候。”

“嗯。”老三也喝了一口酒，才又道：“那一阵老大试图联系女孩，可奇怪的是，到处都查不到那对领养夫妇的消息，他们留在孤儿院的信息是假的。”

“这样吗？”鱼年愣了愣：“后来也一直没找到？”

“是的。”老三点头：“但是就在昨天，女孩又一次出现了。”

鱼年又是一怔。

“老大一方面怀疑女孩的用意，一方面又拒绝不了女孩的邀约。”老三就说。

鱼年的重点在八卦上：“那女孩跟老大表白了吗？”

“没错。”老三也挺八卦的，说：“那女孩真的很漂亮，配老大绰绰有余，可惜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大失魂落魄的，看来他很喜欢那个女孩。”

“人家出落得亭亭玉立，回来找老大，老大本来是把她当妹妹的，但是现在就有点不好说了。”

“女大十八变嘛！”鱼年说。

老三疑惑地说：“可是她又会有什么目的呢？沈家几个余孽早就已经被先生解决了。”

“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吧。”鱼年这样道。

他们谈这件事的时候多少还是顾及了一下老大的心情，却依然显得有些随意，这份随意与他们的经历相关，从恶劣环境里爬出来的人，比在普通环境成长的人多一份警惕心，但看待危机的眼光却完全不同。

而且正如沈玉说的，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什么都有可能，预测所有可能显然不现实，沈玉的对策一直都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唯一一次主动出手，就是十六岁那年。

沈家在当时就如同一个法外之地，家族盘根错节到像沈家这种程度，各方面都有牵扯，在沈玉看来，沈老爷好比旧朝皇帝，那些权贵便是他的爪牙，帮他遮掩罪行，而沈宅，大门一关，便深如皇宫，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沈玉是沈老爷唯一的血脉，这是他允许沈玉活着的唯一理由。

沈老爷将偏宅打造成他的后宫，将沈玉安置在主宅，他一边哄着沈玉，一边防着沈玉。

但是沈玉终究要长大，沈老爷最后还是决定不留后患，他仿佛真的将自己视作帝王，不允许自己的地位被任何人撼动分毫，就连自己的亲孙子也不能容忍。

然而事与愿违，死里逃生的沈玉一年后带着他从地狱里集结起来的人杀回了沈宅。

这里的杀是指真正的杀戮。

没有谋权，没有夺利，因为他们的力量还太渺小，更谈不上什么地位，到最后沈玉发现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用绝对的武力直接摧毁沈宅这个存在。

沈老爷是有警卫队的，他们虽然是沈老爷最忠实的护卫，但沈老爷将他们全都安排驻扎在了主宅，因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偏宅的一切。

然而偏宅正如皇宫后院，不攻破主宅，根本进不到偏宅。

可是沈玉有小鱼。

小鱼时隔一年终于等到了沈玉的消息，他与沈玉里应外合，两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