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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是刚刚那个红的东西?”
楚陵点头,“一凸一平是胜杯便是心诚,两凸就成了阴杯,佛祖有些生气了,两平是笑杯,或是信众叙述不清,或是心中或是佛祖并不认可对方所问。”
郁镀想了想,道:“那要是一直扔下去,也总能扔到一凸一平的,不都是心诚吗?”
楚陵笑着摸了下他的头,手心里痒痒的一下,很好玩,像小时候玩的一个毛绒玩具。
“怎么可能?心不诚的人求签是会被看做戏弄佛祖的,一人一天最多能掷三次圣杯,如果三次都没成功,到后面哪怕掷出了想要的,也不作数了。”
郁镀微微皱眉,心有所想地看着手上的签符,脸上是不解的神情。
他把签符递过去给楚陵看,“你看得懂吗?”
楚陵低头瞧了许久,随即,“我说不准,等会儿去找个师父帮忙解签吧。”
郁镀本来是不打算麻烦别人的,但是现下看不懂签,又怕一知半解更让自己莫名心慌,只能应下了这个提议。
“你求什么?”
楚陵扬唇笑了一下,嗓音爽朗:“你猜。”
郁镀当然不猜,他看不懂各个宫殿所供奉的佛像,不明白都是保佑什么的。楚陵不说,哪怕是跟着对方,他也不明白对方求的究竟是什么。
第六十九章 一般
寺庙很大,两人差点走晕。这里有好几座宫殿,除了主殿很大之外,其余殿宇都小很多,供奉的佛像各有不同,每个里面都不止供奉一座神像。
虽然认不全,但是郁镀能认出几个字。
一见天王殿,郁镀起初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听到楚陵随口说了句求财运的,他立刻来了精神。
虽然不正式求签,但是路过请求发个财也是蛮正常的吧?
郁镀无比虔敬地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嘴巴在动,可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楚陵在一旁一秒不落地看着,不禁发笑。
两人走出天王殿,郁镀眼神微微失落,一步三回头地朝后看着,很快,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冲过去往前面的功德箱内投了一百块钱。
随后,功德箱旁的一个音箱像被按动了某个机关一样,雄浑深厚的念经声响遍这家宫殿。
早有经验的郁镀在声音响起来之前就远离了好几不同,此刻正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音箱,身旁是有点想落井下石的楚陵。
“今天真是破费啊。”他微笑着在旁感叹道。
郁镀没理他,心情自从见到这个天王殿就被安慰了不少,刚刚在主殿求平安时,就因为一些仪式感花了钱,更别提今天还被楚陵蒙了给他转账。
楚陵凑过去笑,但是没敢太放肆,郁镀这个神鬼不念的,哪怕是现在收敛了点儿,指不定哪里惹到他了,等会儿就找个偏僻的角落给他打一顿。
楚陵想想,竟然还有点想笑。
“现在去找师父解签?”
天光彻底大亮,晨光毫不吝啬给这个本就庄严的地方再披上一层圣光,就连其中行走的人,都好像被神佛眷顾了一点好意。
楚陵点头:“现在就去,等会儿再逛逛?”
郁镀没有异议,只是手上被对方牵着的手被他挣脱开了。来往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可能是这个时间,人们都想佛祖能够见着自己的诚心。
行走其中,看着这座寺庙,香火看起来也多,鼻尖萦绕的都是香烛的气息,浓郁非常。
在郁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他们终于拦下了一位穿着僧袍的小师父。清瘦修长,并不多高,眼眸低垂,风过之处,一眼窥见便是怜悯。
在此一刻,郁镀有些信了神佛之说了。只是,面前这人看着就不像成年的样子,虽然如此,郁镀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不知小师父法号如何?”
楚陵的声音刻意放轻了一些,尊敬但并不摆低身份,他经常跟着母亲去上香,现下当然也清楚如何和僧人打交道。
小师父不仅面貌显小,声音也青涩得很,与人交际之时,也并不看人,微微低着眼,却奇妙般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施主唤一句玄妙便好。”声音如石涧清泉,哗哗自流,一下听着便是悦耳无比。
楚陵眉毛一挑,眼神倒是没有变化,只继续说:“玄妙师父好,我想请您帮忙解两副签,不知可否方便?”
玄妙极轻地笑了一下,给楚陵行了个礼。
“自然可以。”
楚陵伸手拍了一下郁镀的肩膀,示意对方将签递过去。
郁镀回神,刚要有动作。
只是,本来一直半低着头的玄妙突然一抬了眼,清秀的五官在日光下更显得澄澈通透,得见便让人突然有恍然之感。
他看了一眼郁镀,久久一眼,便是又回到了原来的状况。
玄妙微微一抬手,将对面二人之间的动作阻止了一下,很缓慢地点了头。
“施主,不如让我先解你的签。”这是对楚陵说的话,语气仍旧是那般平稳,可是这样的情境说出来,根本就没打算让谁拒绝。
郁镀微皱着眉将签收回来了,表情并非不善,只是不解,看着玄妙的眼神也带着思索。
楚陵听着玄妙给他解签,对方说话还算好懂,只是他还一边关照着郁镀的情况。
囫囵听完了之后,玄妙要给郁镀解签。
玄妙现下真的在微笑着,看起来就和和善善的,十分无害。
郁镀将签递出去,没搞懂刚刚这位小师父的所做目的。签上的句就已经十分晦涩了,听到玄妙所说的话,郁镀哪怕是个文科生,也非常觉得超纲了。
他有些烦躁地舔了几下唇,咬着唇看玄妙。
还是耐不住脑子里的那些奇怪,郁镀出声问:“是什么意思?”
玄妙愣了一下,仍旧未抬头,也并不注意郁镀此刻面上的神情,只说:“渺渺兮所茫,答案从不在签符之上,施主,所谓如何,您既早有定数,便不该愚弄小僧。”
后半段话倒是听懂了,郁镀回答:“我没骗你,这就是我求的签。”
字字真心,语气又冲又委屈。楚陵虽然不知不解,但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好笑。
“师父勿怪,我朋友并不知道这么多规矩,不如师父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我刚刚也并未听懂。”
楚陵伸手轻轻拍着郁镀的背,试图让对方降低一下心中的怒火,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用。
“既不是施主的签,想必不懂才是好。后院有小僧一师兄,施主不若诚心去求一串佛珠,若是日日尊崇,今日也不算白来。”
这话便是赶客又告辞了,前半段是对楚陵所说,后面却是对满脸不服的郁镀行了个礼。
郁镀有些惊讶,这是让他去求佛珠?
说完,玄妙率先告辞,依旧没有抬眼看两人中的随便一谁。
郁镀定定地看着玄妙离开的背影,眼里的疑惑越聚越浓,纯粹是不懂对方的意思。
十分钟后,郁镀抬腿一跨,出了后边的那一座殿。
抬头对方的是大亮的天,日光刺在他的眼里,像道锋利的刃般剐起人的血肉来也丝毫不费劲。郁镀低声骂了句,已是很小声了。
楚陵不过在后边半步的地方,一下就听到了,连忙过来捂住他的嘴。
“在寺庙对佛祖不敬,你不要……真是,下次别再讲了。起码得出了这个山头,才能说这种话。”
楚陵颇有些忌惮地盯着刚刚跨出了这座宫殿。
两人刚要说什么,里面有一人赶了出来,匆忙拦住二人的去路。
“施主留步——”
楚陵与郁镀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疑惑,楚陵拍了拍他的手,小小安慰了一下。
转身,“不知道大师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
追上来的是一位穿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脸大腰圆的,走路也发出不小的声响,还让离得近的人忧心脚下这片土地有没有跟着晃动。
寂空对二人行了个礼,神色就是比楚陵也恭敬不少。
“小僧还有一言想对这位施主所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转过头看郁镀时,那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郁镀皱眉,本来没觉得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毕竟刚刚一掷千金的人又不是他。想到刚刚为了求个开过光的佛珠手串,竟然花了五百块钱。
郁镀心痛啊!那可是五百块钱!
不过楚陵是个大气的,直接请出了寺庙的刷卡机,刷出的数字后面的几个零,郁镀真是眼不见为净。
他疑惑地看向寂空,眼神问询:“大师想说什么?”
寂空微微一笑,“施主刚刚说是玄妙师弟荐您过来求这佛珠?”
郁镀点头,“是,有什么不对吗?”
寂空不似玄妙,他都是直勾勾地看人,眼神并不温润,被盯久了反倒是莫名让人心慌。
“非是如此意思,玄妙师弟乃是我庙此辈第一人,既是他点明的人,”寂空卖了个关子,顿了顿,也在不动声色观察郁渡的表情:“我与师弟想得一样,施主怕是有佛缘加身。”
郁镀眯了眯眼,手上传来楚陵骤然发起的力,“佛缘?什么意思?我以后会出家吗?”
寂空笑声爽朗,毫不含糊:“并非这个意思,施主误会了。佛缘加身,施主的运道是有贵人相护的,但若是真能顿悟俗世……”
郁镀打断了他,语气不善:“那我的家人、朋友,甚至是爱人怎么办呢?”
郁镀没有看楚陵,他此刻的表情很冷,甚至隐隐带着嘲弄的意味。
寂空愣了一下,想来是并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种的对话,很快,他同样直视郁镀:“既是有佛缘,想必这位施主也并非有这些烦扰吧?”
这话说得太重了,楚陵忍不住皱了皱眉。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楚陵甚至将二人牵着的手往前面举了举,眼神颇有些敌视地看着面前人。
寂空的眼神没有任何闪躲,甚至微微露出了锋芒,“定论自在施主内心。”
“前路微茫,施主可要小心。”
后面几字咬得极重,落出口语调却轻得不像话,平白的大白天让人倏忽到了黑夜一般。
说完,寂空微微一笑,目视着二人,眼里分明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两人晃悠着到了正殿后面,院中有一参天古树,十分高大,其中颜色足够看出年纪够老。
楚陵走到树下,脸上被一节红色的木节挡住了一块,另一边脸完完全全地露出来,就这样笑着,阳光打在露出的那个眼睛上面,像是从话里走出来的开朗少年。
郁镀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楚陵,你在装嫩吗?”
就这样无波无澜的一句话,楚陵差点儿想吐血,咬牙切齿道:“拿手机给我拍照啊。”
原来如此,郁镀恍然大悟,急忙找好角度拍了几张。虽然他刚刚得罪了楚陵,但是对方显然没想到郁镀的拍照技术不错,把他想要的感觉大差不差都表达出来了。
“我们也要写红签。”
郁镀想到红签的寓意,又看了看树上挂着的随风飘动的那些红签,心下有些紧张。
楚陵一见对方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却还是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写吧。”
飘飘荡荡的许多红签将面对面的两人也隔出了无法窥见的地方,面貌并不完全,唯有一些清晰。
楚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了。郁镀太不同了,相貌虽不是所谓的独树一帜的好,但是身上就是有足够让人着迷的地方,让人愿意伏低做小地去接近。
带着二人名字的红签被挂在树上,风一吹便没入众多红签之中,再也寻不见其中踪影。
郁镀仰头看着,却听到声音:“诶,就这样保持,非常好,头再稍微抬一抬,别翻白眼。”
果然,郁镀一阵头疼,闭了闭眼,好吧,自己消化失败,转头凶狠地盯着楚陵。
对方拿个手机看着,手指不断在屏幕上面划动,动作迅速熟练,还边点头,看样子是还算满意。
郁镀深呼吸,拢起的眉头强制散开。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得亏我拍到了你刚刚没有生气的样子,要不然很影响出片的。”
“淦!”
继续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更是现在太阳出来了,又晒又热,走不了几步就想灌水。
两人拿了帽子戴着,但是被压着的一圈头发底下的额头都泛着不少的汗水。
身旁的人也多了起来,逐渐多了许多声音。
郁镀的发色在阳光下很是耀眼,只是下面一截黑色的露出并不大好看,他甩了一把头发,面色不善地朝下看着。
“那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郁镀问身边的人。
楚陵的状况比他好很多,甚至气都不怎么喘,毕竟是常年坚持锻炼的人。他摇了摇头,却说:“我妈认识一位大师,就在B市,下次带你去见见。”
郁镀不语,看样子是还沉浸在思索的思绪之中。
上山的路难走,但下山就不一样了。
不少人迎面走过来,郁镀总算是心里畅快了很多,别人都开始上山,就他下山,可不是舒服。
“累不累?”楚陵递过去一瓶水。
郁镀接了过来,刚他们还在山上买了好几瓶水,现下背包重的不得了。
他挑眉,“一般,你累了?”
随后,郁镀上前去解楚陵背上的背包,打算两人换了一下。刚刚东西重新归置,大部分重的都放到了楚陵的背包之中。
第七十章 你的目的是什么
郁镀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奈何楚陵坚持,他想着路上换着背也行。
楚陵不让他解,回道:“我也一般,刚看你喘得厉害,怕你背过气了。”
郁镀明白这是回击,想着找个什么话能让自己更胜一筹。
另一边,一行人脸红气喘地往上爬。有人拄了根棍子带着自己往上使劲,估计也是有人用过的,边缘不似寻常落下的树枝一般粗糙,底下也磨得露出黄白色的内里。
是根笔直的木棍。
郁镀的眼神却多有闪躲。
一师妹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啊,要不然我现在下山在寺庙里等你们吧?”
仔细一瞧,便是和郁镀同行的同门们。
负责组织的大师兄虽然累得汗水都要滴进眼睛里了,还是鼓励师弟师妹们一同上去。
“离山顶不远了,都爬到这儿了,不上山顶拍点照片都对不起朋友圈。”
他是懂得拿捏的。
郁镀一身裹得严实,更是有许多的人拎出来也是这个打扮,他微微侧着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形被注意到。
楚陵却看出了他的掩饰,凑过去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郁镀瞪他一眼,声音却压得很低:“我师兄,不想打招呼。”
楚陵愣了一下,他见过那些人,现在经郁镀这样一说,他也注意到那边了。
一圈人聚在一起,每个人都背了个包,看起来鼓囊囊的,更是脸色不约而同的不大好。也是,都爬到这个高度了,鲜少有人会还能保持良好的表情。
千钧一发之际,楚陵还在想着事,脑袋却被一股不大的力掰了一下,可以改了面朝向的方向。
“别看过去。”
郁镀也是担心有人能认出来,他多解释了句:“别被认出来,他们今天爬山之前就约过了我。”
其实也不是大事,郁镀就是懒得解决后续可能会出现的一些麻烦。
楚陵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随后笑道:“原来宝宝这么爱我,竟然能为了我拒绝他们,我真是感动。”
郁镀手一抖,差点没将楚陵的脖子拧过去,他语气又冷又凶:“你去死吧。”
楚陵嘴角的笑顿了一下,仿佛也是害怕性命遭遇不测,小心将郁镀的手挪开。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谢谢。”
郁镀刻意将身躯让楚陵挡住,也刚好没被那行人发现。只是没看见,走出好远之后,苏取北缓缓转头的身影。
再次经过攸宁寺,郁镀的眼神变得很厉害,心中的情绪也在不断翻腾。
“还在想那两位师父说的话?”
郁镀怔了一下,回答:“嗯。”
两人只是在外面看着,并没有打算进去。
“这种事情,说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信不信貌似都没有关系,你别太放在心上,反倒是影响了自己的状态。”
郁镀嘴角扯出个冷笑来,这才是他寻常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密了?”
楚陵瞬间冷脸,转身就走。
重重的绿叶掩盖着堂皇的建筑,每日的第一缕日光会完美地投诸到合理的位置,分明僧人每日寻常往返,却是一步登天的际遇。
玄妙在一棵树下站着,他不再微微低着头,脸上的悲悯变成了苍凉,不再是置身事外超脱俗世,只是想,原他也并未置身事外。
回到B市已经好几天了,郁镀也向小芙解释过了自己不会再去甜品店的事情。
小芙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觉得郁镀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更是因为自己马上要开学,也提了离职。
“郁哥,你明天一定得来,我们不见不散。”
回来的第一天郁镀就已经在安排所有事情了,他在里程企业已经入职了好几天,虽然公司对于这个空降的关系户并不多友好。但是鉴于他职位高,能见到的人不多,当天更是老板亲自吩咐下去办的手续,一下也没人看轻他。
郁镀现在还在工位上,电脑屏幕上是底下人交上去的报告,他看着手机里小芙发过来的消息。
办公桌上还有一盆绿植,郁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秘的笑意,带着不可忽视的的扭曲感,只是,转瞬即逝。
他将手机放在桌上,脸上的表情则是在放空,拿笔轻轻地往屏幕上戳。
有人在外面敲门,声音传到里面变得闷闷的。
郁镀眼神变了变,将手机翻了个面,勉强坐直了身体。
“进。”
出现的人是赵原别,是里程企业当之无愧的主人。赵原别很年轻,听说性格也很好,能和手底下的人打成一片。
里程企业算是个初创企业,规模不大,也因为不缺投资的原因让它比寻常初创企业发展的更好。
赵原别笑着走进来,把办公桌的桌角清空一块,随后很坦然地坐了上去,两脚还悬空着。
郁镀的眼角抽了抽,这位年轻老板在外面的时候看着严肃,谁知道是个在自己公司会随时随地往桌子上坐的人。
真是离谱。
郁镀欲哭无泪。
“有事?”
按照气势来讲,郁镀可是比他这个总裁更像总裁。赵原别勉强收敛了一下笑,正了正他的领带,“晚上有个局,你酒量怎么样?”
郁镀表情很稳,“喝不了。”
赵原别被他的耿直惊得一愣,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随后,下定了决心般:“行,晚上那个局,你跟着去一下,我自有安排。”
郁镀皱眉,他刚来公司,对于公司正在进行的项目并不熟悉。
还没等他出言挣扎,赵原别却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伸手往他肩上拍了两下。
明明他年轻得很,偏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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