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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第78章(一二营养液)
阳光似乎很明媚, 远处飘来了鲜花的气息,散发着粼粼波光的小湖就在面前,张开双臂就能感受到湖面上涌来的清风, 甚至能就着微眯的余光看到远处的土地。www.kuailewx.com
种子是土壤的养育的幼儿,大概会在某一场小雨之后破土而出,培土、施肥、浇灌的人就站在远处, 等待着结穗。
好像是同一件事的再次重演,就像是稻禾一次次的抽条,排球依旧是那种颜色, 站在周围的人也依旧是那些人……不, 好像有一点变化……
人体的最高温度能达到多少,宫侑也不清楚, 但是现在他好像感受到了血管里沸腾的血液。
身体很热, 但是心情却愉悦得像是漫步在清凉的田园之中,平和宁静。
一如既往地站在球场, 双手托起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看腻的排球,然后一次次交给身边的那些人。
手背上晶莹的汗珠在举起双手时,在灯光下忽明忽暗,隐约有手腕处滑落,有些刺痒。
这一球给谁?下一球给谁?前排有谁?后排有谁?……
宫侑在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眼睛似乎只映射的排球一样东西,嘴角的微笑像是一场绚丽烟花的残留。
果然,还是排球有意思啊,二传好有意思啊,能把球传给你们太有意思了……
你说是吧, 羽——京——
“砰——”
水谷羽京的身形轻盈地在网前跳起, 面无表情地将这一球扣入枭谷的球场。
排球场并非田园,地板也并非土地, 笼罩在身上温和的阳光会变成灼热的视线,动作引起的空气流动取缔了微风……
心中的平静祥和就像镜子里的虚像,从始至终就只能存在在镜子之中,而他们真正的样子又是什么样的呢?
锋利牙齿的撕咬,尖锐利爪的刺入,坠落的羽毛和漂浮的绒毛,粗粝的呼吸声笼罩在心头,视线看着前方,看着球的方向。
宫侑缓缓放下自己举起的双手,欢快地笑出声,单纯极致的愉悦让他眯起了自己眼睛。
赤苇看着宫侑的托球,看着那样的一球如惊雷一般劈下,眼底的眉眼带着一股凌厉。
“真是棘手啊。”
涌动的空气之中担着浓烈的气味,止痛喷雾和汗水交杂,额头的汗水滴落到眼睫之上,轻轻晃动,一双手将其拭去,那双散发着猛禽色彩的双眼在注视着他们。
“发个好球!”
稻荷崎自由人下场,前排副攻手角名伦太郎,后排的发球副攻大耳练。
水谷羽京和宫侑都在前排,后排是宫治和尾白阿兰这一球大概是稻荷崎防守最弱的时候了。
大力跳发成功进入对方的球场,小见春树将这一球成功地接了起来,赤苇迅速就位仰头看着飞在空中的那一球,踏着地板跃起。
身侧一道身影迅速移动灼热的气息让赤苇激起一片颤栗
野心、行动力,那家伙从来都不逊色于任何人,不管他人如何评价,木兔光太郎就是可以数进一根手指的王牌。
‘要思考如何打排球才能更快乐,不是轻松,而是快乐。’
木兔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快乐死了!
双臂在身后推动身体,像是一对捕捉着气流的翅膀,在某刻挥动,将身体送至高空,而那颗漂亮的排球,恰在此刻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未来,输赢,这些都无所谓,那个发挥了120%的自己才能让他快乐。
过去独行时的昏暗,未来可预见的光辉,以及现在沸腾的心声,全部都要扣在这一球之中。
挥动手臂,木兔光太郎辈毫不吝惜地扣下这一球,让人心悸。
似乎球场是黑暗的,那道光唯独落在他的身上。
看着失去的一分,黑须监督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球场中的比赛,心脏被一下下地攥紧。
看着落地的一球,角名的余光看到了身边的水谷羽京,然后转过头看向他。
“表情太僵硬了吧。”
角名很少流露出兴奋的神情,他大多时候是内敛的,善于理智思考和自我修正的他很少受到气氛或者对手的心理战术,而身边的水谷羽京却完全不同。
水谷羽京转动脚步,看向角名,他的双目微眯,眉梢挑起的弧度带着几分冷戾,嘴唇轻轻抿着。
“啊,suna,别管我了,我啊……”
“现在心情很不好。”
角名移开目光,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也许是平时相处太随意了,或者是水谷羽京表现出来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了,他差点就忘记了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样子。
穿着国中校服的少年,来到体育馆接北信介,那双陌生而凌冽的墨绿色眼睛……
两边的教练都站起来了,看着场上的球员,看着来往的每一球,握紧了双拳。
银岛结很关注水谷羽京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站着的那个位置曾经自己也站过的缘故,对于水谷羽京紧绷着的神色,他也看出来了。
北信介抱着双臂站在替补区的前方,看着他们。
“北学长,羽京没事吧。”银岛结开口询问,毕竟他们这群人之中应该就属北学长最了解他了。
“嗯,没事,他要比你想得可靠得多。”
北信介轻轻捏紧了手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水谷羽京绝对没问题。
毕竟那个家伙,既温柔又强大。
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大概是因为太喜欢对方的排球了吧。
明明眼睛不肯放松分毫,无论怎样都要和对方对线,看着那样的扣球眼中的光亮更胜一分。
宫治活动着手腕,站在场上,目视前方。
和宫侑不同,他在球场上更喜欢自由的感觉,自由的观察,自由的揣测,自由的进攻,排球这种东西有时候就和饭团一样,从每个人做出来的饭团都是不一样的。
木兔的饭团大概是羽京喜欢又买不起的那种,所以才会露出那种表情吧。
宫治我行我素地思考着,抬眼时看到了前排瞥了一眼自己的水谷羽京,看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宫治忍不住想,这家伙的饭团大概和木兔也差不多吧……
25分的比赛似乎很长,从开始到最后,只要停下来疲惫感就会涌上四肢。
小见不敢放松片刻,架起的手臂已经在隐隐发抖,脸上的汗水擦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顺着下巴流下。
比分多少了?大概,没人去在意了,无论是哪一边都只想把对方打败。
尾白阿兰轮转到前排,犀利十足的扣球就着拦网的手冲向场外,这也许是一球十分完美的打手出界……如果救球的人员没有冲出去的话。
赤苇的速度很快,一瞬间冲出去将这一球勾回场中。
这高远的一球似乎要横跨球场,但是此时,那个家伙再次跳了起来。
“咚——”球直接砸在赤木的肩膀上,那一球直接从他的身体上冲向更远的场外,然后落地。
“heyheyhey——”木兔光太郎暗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难以忽视。
“今天的我,是200分的我!”
木兔的情绪开始渲染比赛的氛围,似乎身上的疲惫都少了很多。
水谷羽京耷拉着眼皮,脸色很臭地咋舌。
赤苇注意到了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样子,被吓得赶紧扭过头去。
尾白阿兰戳了戳身边的角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没得分他会不会把我吃掉啊。”
角名瞥了一眼尾白阿兰,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他大概不喜欢吃黑色的肉。”
“你这混蛋,我只是皮肤黑,混蛋混蛋!boke!”尾白阿兰气愤地骂他。
再次开球,没停滞几秒的空气再次被搅得乱七八糟,排球飞过网线,赤木喊了一声,众人移动脚步给他留出必要的空间。
“砰——”
“侑!”
“来了。”
“阿兰!”
宫侑再次选择将球传给尾白,尾白阿兰好像还想着刚刚角名说的那句话,视线追着空中的球,在合适的地方一飞冲天。
水谷羽京很恐怖,尾白阿兰并不是因为他的表情或者长相感到恐怖,而是他这个存在,虽然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很正常,而且自己不是已经三年级了吗,总要有接班人的……
可是,他做不到无视他。
“砰——”极限压线球,或者说堪称奇迹的直线球。
即使那条球路上有自由人的身影他也从未犹豫过,他不像木兔那样具有如此鲜明的性格特征,放在漫画里大概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吧,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忽略他在排球上的天赋和努力。
他尾白阿兰,可是全国级别的主攻手!
“吆西!”尾白阿兰握紧拳头低声轻吼,表现出来的气势完全不亚于木兔光太郎。
这局比赛,无论是木兔还是尾白阿兰状态都好得不行啊。
之后,角名和宫治的快攻也让人眼花缭乱,而枭谷团结起来的重炮也打得稻荷崎措手不及,这场比赛不论是场上的人还是场外的人都不敢放松一刻,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些什么东西。
宫侑的视线隐约会掠过水谷羽京,然后毫不犹豫地给他一球,看着水谷羽京扣球得分的样子,宫侑的心情无比愉悦。
这家伙和其他的攻手不一样,他就像是等待着飞盘的狗,只要拿着飞盘在他眼前晃一晃,就能调动他的野性,等待合适的时机,将飞盘扔出去,他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第三局从开始到现在,16号水谷羽京未漏失一分,共计通过扣球拿下了9分。
二传手宫侑在用这把利刃,一层层地剥去猛禽的羽毛。
“砰——”
水谷羽京扣球得分。
“砰——”
木叶秋纪快攻得分。
“砰——”
角名伦太郎吊球得分。
“砰——”
……
“喂,你看那个……”
“诶?已经到这个比分了吗?好快啊。”
“无论是哪边都不肯松口啊,无论是哪边输掉比赛都好不甘心啊……”
天真地发言,既然是比赛就一定会有结束的那一刻,球最后落在谁家的场地上哪一方就是败者。
木兔顺着球网扣下一球,前排的宫侑不得不伸手触碰那一球,二传手的一触,强劲的一球从宫侑的手腕上迅速弹了出去。
暗金色的瞳孔紧缩,宫侑不平衡的身体向后倒去,那颗球似乎却朝着远离他的方向去了。
糟糕,要丢了……
一道身影迅速跑了出去,16号的球衣包裹着他的上半身。
水谷羽京心情很不好,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轻易被心情影响到的球员。
木兔的跳跃和扣球,每一次每一次都吸引着水谷羽京的视线,他并不排斥木兔,也不排斥他的排球,相反他很喜欢他追逐这球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曾经的自己。
水谷羽京迅速鱼跃扑到地板上,然后翻身举起双手,看着高度不足以上手托球的这一球。
既然站着无法托球,那就躺着托出去吧。
指尖触碰到排球上熟悉的质感,脊背之后是坚硬的地板,目之所及没有任何人,只有那颗排球。
这种因为毫不犹豫注视到的东西而被触动的感觉,大概,自由的你也能明白吧。
托出去的一球乘着完美的弧线回到稻荷崎的场中。
另一道身影灵活地跑动,银灰色的发丝上沾着汗水的印记,灰调的眼睛看着飞过来的那一球,然后跳起。
“砰——”
嗯,我明白的哦,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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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第79章(一三营养液)
宫治看着扣出的一球, 抿唇轻笑。
众人看着这终结的一球,视线从宫治身上移到另一边躺在地上的水谷羽京的身上。
“赢……赢了!”
“我们赢了!”
爬起来的宫侑看着计分器上的比分,看着这三局的比分,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累得他都有些抖了。
水谷羽京坐起身,赤木和尾白阿兰将他拉起来。
少年额前的发丝略长, 低垂着的眸子扬起,看向场外的计分器,眼瞳中掠过一圈滚烫的光芒。
两位前辈揽住后背的肩, 用力地抱住他。
“最后那一下, 下次表演给我看。”
“我也要。”
水谷羽京呆愣愣的神情渐渐褪去,抬起手抱住了他们。
“这种东西, 怎么可能再来一次啊。”
角名松了口气, 弯腰锤了锤自己的腿,虽然还能动, 但是好累啊。
宫治看向宫侑,宫侑臭着一张脸看向他,看得宫治很不爽。
大耳练和北信介站在场外鼓着掌,场外的欢呼声和掌声交杂,汇成一阵阵的波涛,淹没场上的所有人。
有人乘风浪而起,也有人站在风浪之中。
双手握在一起,赤苇想不明白,明明是夏天, 自己的手为什么如此冷。
“果然, 我啊,还是想继续打啊, 就算比赛结束了,还是想一直打下去啊。”
赤苇抬头看向木兔光太郎,他的背影在灯光下似乎闪着光。
“我要打一辈子的排球,时间这么长,这次输了,那就下次赢回来吧。”木兔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大家,深呼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就被赤苇打断了。
赤苇的眼角有些红晕,看着木兔,上前一步:“春高!春高再来吧,再来吧,木兔前辈!”
“akaashi——那是我的台词吧!”
“……哦,抱歉。”
“不对,这个时候是该纠结谁的台词之类的吗?”
暗路健行双手背后,仰起头将喉咙里的叹息咽下去,眼睛透过镜片看向体育馆的天花板,似乎看不清那高处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风景。
“教练,苦情戏一般的戏码可不适合我们,回去做总结吧。”雀田硬着嗓子背过身去收拾东西。
“说得也是啊。”
男人除了烫发失败的时候之外都不可以哭哦。1
“嘟——”
“多谢指教!”
晦涩的基调需要慢慢咀嚼,将这种味道镌刻在心中,等待着下一次的胜利来将他覆盖。
比赛场地外,站着两道亮眼的身影。
“小臣,很担心吗?”
“尽力之后才会有结果。”
佐久早圣臣转过身,卷起的发丝在额前形成阴影。
古森元也最后朝着场地之中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跟在佐久早圣臣身后离开。
离开球场的时候水谷羽京朝着枭谷的方向看了几眼,看到了赤苇京治在帮木兔光太郎拿东西。
木兔一转头也看到水谷羽京,赤苇注意到了木兔的视线,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木兔:对方都看过来了自己也要看过去。
羽京:既然对方都瞪着自己了自己也要瞪过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比谁的眼睛大吗?”赤苇吐槽道。
木兔上前一步指着水谷羽京:“下次等着吧,小鬼!”
水谷羽京指着赤苇,不屑地看着木兔:“让比自己年纪小的后辈帮自己拿东西,羞羞脸!”
木兔生气了,高挑着眉毛,要过去揍他的脸,却被赤苇单手抓住了后领。
北信介背着箱子从水谷羽京身后路过,水谷羽京迅速转过身,小跑着追了过去:“信介,我帮你拿。”
“不,还是我来吧。”
“信介是前辈,狠狠使唤我吧!”
“……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很奇怪。”
“嗨!”
赤苇嘴角抽了抽:到头来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木兔龇牙咧嘴大叫:“你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木兔觉得,水谷羽京烦人的程度大概已经达到了黑尾铁朗的程度。
背着箱子的水谷羽京离开时还回头朝着木兔做了个鬼脸,气得木兔上蹿下跳。
“akaashi——”
“木兔前辈,就算你叫我他也不会回来乖乖等你揍他的。”
决赛的时间在明天,留出了充分的时间给两支队伍休整。
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受到的关注很高,半决赛的两场比赛,在稻荷崎对枭谷的这场比赛之中,第三局的最后一分是16号水谷羽京的躺托,那一球就像是奇迹一样,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能传出那样漂亮的一球。
明明是在预选赛没有出现过的人,却在全国的舞台上大放光彩,傻子都能猜出来,这大抵就是稻荷崎的秘密武器了吧。
可是到了决赛,16号的信息大部分公开了,秘密武器的优势大概就变小了……众人应该是这么想的。
宫治和宫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中间夹了一个水谷羽京,用手在他的头发上捯饬着什么。
“呀,这样才好看。”
“丑死了,你要把他弄成木兔那样的吗?”
“混蛋们,这是我的头发!”
角名和银岛结推开卫生间的推拉门,果然看到了三个家伙,镜子前的洗手池上还放着一罐发胶。
角名伸着头,一眼就看到水谷羽京的头发,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韭菜头?洋葱头?”
角名眯着眼睛仰头大笑,然后就被水谷羽京揪着衣领拉进了卫生间,单手揽住他的脖子,固定在身前,角名伸出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但没有任何效果。
水谷羽京看向双胞胎,笑得温柔:“吼啦,欧尼酱出门捕捉到的小眼睛狐狸哦,拿去玩吧。”
“喂,羽京,羽京松开,我就开个玩笑!”
满手发蜡的双胞胎眨了眨眼睛,看向头顶对着他们的角名伦太郎,角名扬起脑袋,看着双胞胎,面上冷汗直流:“双胞胎……”
双胞胎:“……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银岛结忽略了角名的求救,走出卫生间并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从楼梯的角落里拉出了一个禁止入内的维修指示牌,然后端端正正地放在卫生间门口。
“角名啊,抱歉了……谁让你昨天说我长得像吉娃娃来着。”
银岛结不喜欢吉娃娃。
北信介趁着休息的时候翻看起了书本,理石平介在一边收拾自己的物品,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发蜡了。
“北学长,你有看到一罐发蜡吗?”
北信介抬起头看向理石平介:“没看到过。”
一边的赤木路成抓了抓头发:“刚刚好像看到双胞胎拿着一罐发蜡出去了,不过话说,平介你用发蜡啊?”
“嗯,偶尔头发会睡得很乱……不过,看样子发蜡已经不会回来了。”
“……”赤木路成安慰地拍了拍理石平介的肩膀。
北信介看着两人,轻声询问:“羽京去什么地方了?”
“……刚刚被双胞胎拉走了。”尾白阿兰举手的发言。
北信介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看向尾白阿兰:“去什么地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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