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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远赶到俱乐部的时候刚11点半,施月一看到他就问他昨天晚上怎么了。
俞小远不知道蒋鸣给施月发信息的事,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答。
施月看他来得这么晚,脸色也不太好,担忧道,“老大昨天说你不舒服,是不是喝酒喝的呀?”
“是、就是喝酒喝的。”
“我昨天回去胃也有点不舒服呢,不知道是不是红酒太冰了。”
俞小远借穿围裙的动作避开这个话题,抱着画材站起来的时候蒋鸣正好来了前台,俞小远立刻挂上抹笑,“鸣哥早。”
施月在旁边捂着嘴笑了下,“几点了啊还早呢。”
俞小远抬头看了眼钟,改口道,“啊,中午好。”
蒋鸣点点头问他,“饭吃了?”
俞小远乖乖答,“吃了,好吃。”
蒋鸣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他来了,上来看一眼,说了两句就走了。
蒋鸣一走,施月立马凑了过去,“什么饭呀?早饭?你昨天在老大家住的吗?”
俞小远想到这个就不禁弯起唇,“嗯。”
施月上下打量他一圈,“你还在老大家留衣服了?你昨天穿的不是这一身吧?”
俞小远低头看看,“我回家换的啊。”
“你们住的很近?”
“嗯,对门。”
施月张大了嘴,消化了一会儿,才问了句,“你跟老大住对门?”
“是的。”俞小远点点头。
施月又问道,“那么近你怎么没回家住呀?”
俞小远没说话,抱着梯子出去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chapter 23 泳池落水
一下午俞小远都在壁画前忙上忙下, 晚饭时候眼睁睁看着蒋鸣坐电梯走了,他没好意思跟上去。
蒋鸣都走了好久了,他还在跟自己赌气, 恨不得捶自己两拳。
怎么就睡过了呢,好气啊!
其实他不知道, 如果他二话不说跟上去, 蒋鸣根本就不会赶他走。
是他昨晚把俞小远闹钟关了的,也他早上没去叫人的, 蒋鸣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过要他主动食言,他也不那么愿意。
俞小远没跟来, 蒋鸣就随便做了点东西吃, 吃完回到俱乐部,一出电梯, 就看见俞小远抱着碗绿色粘稠颗粒状的东西, 坐在梯子上一口一口吃得挺享受。
蒋鸣皱着眉,一脸嫌弃地问了句, “这什么?”
俞小远把嘴里的咽下去,乖乖答道, “冰淇淋拌饭。”
蒋鸣:?
蒋鸣理解人类是杂食动物, 但也用不着杂到这个程度吧?
俞小远真诚地把碗递过去,“很好吃的, 你要尝尝吗?”
蒋鸣嫌弃地又给他推回去了,“你自己享用吧。”
俞小远惋惜地“哦”了声。
当天晚上, 俞小远就收到了蒋鸣的信息,[明早7点半跑步。]
俞小远抱着手机打字回复:[好哒]
退出微信反手调了8个闹钟, 一分钟响一次。
这总不能还起不来了吧。
第二天一早,第一个闹钟刚响第二声他就瞪着眼睛坐起来了, 根本也没用得着八个。
蒋鸣从家出来的时候俞小远已经一身运动装在门口等他15分钟了,见他出来,笑得跟朵月季花似的。
20分钟后,才跑完两圈的俞小远笑不出来了,“鸣哥,我跑不动了……”
“才跑几圈就不行了?快点,跟上。”
俞小远恨不得躺地上,“我、我腿都软了。”
“再跑两圈,晚上给你做土豆炖牛腩。”
两圈后,
“鸣哥,两圈了……”
“嗯,再跑两圈,一会给你买糯米糕,芝麻白糖馅的。”
那是土豆牛腩吗,那是糯米糕吗,那是吊在驴眼前的胡萝卜!
俞小远算是看清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是胡萝卜,也是蒋鸣亲手挂的胡萝卜,他能不追么。
又两圈后,
“鸣哥,真的、真的跑不动了……”
“跑步不能突然停,慢跑两圈再停,来,跑慢点。”
又……不知道几圈后,
纵使眼前吊着一堆胡萝卜,驴小远也追不动了,往地上一坐,“鸣……鸣哥,我真的不行了,我快断气了……你放过我吧……”
蒋鸣一点事没有,倒过来原地慢跑,“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起来,最后一圈。”
“我不是男人,我是驴,”俞小远欲哭无泪,“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说最后一圈了……”
蒋鸣停在他旁边,伸出手,“有吗?你记错了,来,真的最后一圈,起来。”
驴小远看着那只手,再一次胡萝卜上头,身体快过脑子,握了上去。
这次蒋鸣倒没骗他,拖着他慢跑了一圈,然后缓下步子,又带着他走了一圈,就停下了。
两人在公园长椅上休息,各自喝水。
俞小远喝完水头一歪靠在蒋鸣肩上,有出气没进气,话都不说了。
蒋鸣把头撇开,悄悄笑了。www.wxzhidian.com
俞小远坐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才缓过来。
等他气喘匀了,蒋鸣领着他去买了早饭,又去了趟超市,把晚上答应他要做的菜都买了。
俞小远啃着早饭乖乖跟着蒋鸣在蔬菜区穿梭,糯米糕没多大,三两口啃完了,俞小远又趁蒋鸣不注意从冰柜里顺了根水蜜桃味的冰棍丢进购物车里。
结完账回家路上,撕开包装一路走一路吃。
蒋鸣看着他感叹了句,“年轻啊。”
出了电梯,俞小远先走到门口,捏着吃完的冰棍站在门口等蒋鸣,蒋鸣两手拎着菜,停他身后,张口报了一串数字,“710408。”
俞小远:?
“密码。”蒋鸣朝门锁扬了下下巴,“愣什么,怪热的,赶紧开门进去。”
俞小远愣愣按了密码,推门走了进去。
不知从哪个点起,他们关系好像已经变得跟一开始很不一样了,蒋鸣不再抗拒俞小远的靠近,不再忽视他的存在,也不再想尽办法去改变他。
甚至连家里的密码也愿意轻易就告诉他。
俱乐部的大家也对他们的同进同出越来越习以为常。
魏玚休假结束,正常回来上班了,蒋鸣大概是跟他谈过,他回来后没再找过俞小远麻烦,只把他当透明人,每次从电梯出来,也只是目不斜视地直接走进俱乐部。
俱乐部的泳池每周一换水,夏天热得燥,快下班时候几个教练凑一起打赌,趁新换了泳池水要搞个比赛,一个来回一百米,游三个来回,输的请一顿小龙虾。
俞小远跟着蒋鸣正往外走,被简威一下揽住脖子,“弟弟来做裁判哇,小龙虾算你一个。”
俞小远扭着脖子推他,“不做,我要回家吃饭。”
简威朝蒋鸣道,“那老大来做裁判。”
蒋鸣回头,答应道,“行。”
他今天没买菜,冰箱里就剩几根菜叶子了,与其回家拿蔫菜叶下面条,不如带着小崽子去蹭顿小龙虾。
俞小远推简威的手顿了下。
简威从施月那听说了俞小远跟蒋鸣住对门的事儿,也知道他天天跟着蒋鸣回家蹭饭吃,一听蒋鸣答应,笑嘻嘻地勒住俞小远,手按在他头上,“怎么样,没饭吃了吧,送到嘴的小龙虾都不吃,给你惯的,小傲娇。”
俞小远张嘴就要咬他手腕,简威笑着松开他。
几个教练去更衣室换泳裤,蒋鸣和俞小远不下水,就没去换,蒋鸣先走到泳池边等他们,俞小远在门外站了会儿才跟进去,沿着墙边走到蒋鸣附近。
蒋鸣笑他,“站那么远干什么,这么点深,掉下去也淹不死你。”
俞小远目光定在蒋鸣脸上,没看泳池,又往前挪了几步。
两人还没说几句,几个要比赛的人哄笑着推推搡搡进来了。
三圈游起来也挺快,最后是个叫何煜的教练输了,落了第一名的简威整整半圈,被一群人按在水里嘲笑。
俞小远站在池边,背对着泳池跟蒋鸣说话。
简威玩得兴起,看着他背影,突然潜到水里朝他们游过去。
蒋鸣余光看见潜在水下的简威,唇角微微勾了下,正常跟俞小远说着话,没提醒他。
简威触到池壁,静悄悄地浮出水面,半个身子探到岸上,突然握住俞小远的脚踝,把人往泳池里一扯。
俞小远失去平衡的瞬间脸色突然变了,仰着跌落进水里,激起一大片水花。
简威恶作剧完立刻大笑着游走了,游到那群教练旁边,招呼大家快走快走,快点去换衣服吃小龙虾,一群人吵吵闹闹从另一边的门出去了。
蒋鸣站在岸边笑。
笑了几十秒,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俞小远沉下去的时间未免太久了。
泳池水不深,也就到他肩膀,照理说俞小远只要站起来就出水了,可他下去之后就没动静了。
蒋鸣收了笑向前几步走到池边。
水很清澈,隔着水面能看见俞小远的脸。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沉在水底,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表情痛苦地憋着气。
不对劲,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蒋鸣衣服都没脱就跳了下去,抱着人站起来,他把俞小远的头托出水面,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俞小远整个人都在发抖,出水了依然憋着气,好像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蒋鸣拍他的脸叫他,“俞小远,俞小远,小远?醒醒!”
俞小远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表情松了些,但依旧憋着气,嘴唇已经发白了。
“小远,小远,听话,呼吸啊,乖,”蒋鸣有点慌了,“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听见了吗?”
蒋鸣一边叫他,一边把人抱出水面平放在岸边。
他撑着岸边也跳了上去,半跪在俞小远旁边,拍他脸,“能听见我说话吗?”
俞小远毫无反应,脸已经憋的涨红。
蒋鸣心一横,捏住俞小远的鼻子,把他嘴打开,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
唇与唇刚要接触,俞小远突然猛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蒋鸣还有点恍惚,虚弱地问了句,“鸣哥?”
问完就偏过头猛得咳嗽,咳得完全停不下来,蒋鸣手忙脚乱把他扶起来,手沿着脊背从上而下给他顺着。
等俞小远气慢慢喘过来,蒋鸣皱着眉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俞小远靠在蒋鸣身上,声音带着咳嗽后的沙哑,“我不喜欢被水淹没的感觉……”
蒋鸣不说话,在等解释。
俞小远与他视线相接,安静了一会,老实说道,“我……溺水过……几次。”
蒋鸣眸子眯起,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几次?”
俞小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蒋鸣仿佛又看到了那层把他包裹起来的茧,缠得那么紧,那么严,一丝能让人进入的缝隙都没留,一丝让自己出来的缝隙也没留。
他可以不要求他改变,也可以不强迫他从自己的舒适区出来,但他很不喜欢这种什么都摸不透的无力感。
蒋鸣又等了很久,俞小远还是没有张口。
两人都浑身湿透,形容狼狈,浸满水的衣服冰凉地贴在身上。
泳池的水面恢复了平静,清澈的浅蓝色池水映着岸边无声对峙的人影。
蒋鸣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俞小远的回答,他胸口起伏几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chapter 24 急转直下
安闲无忧的日子结束在这天, 央城的好天气也结束在这天。
俞小远后来自己回了家,没去跟他们吃小龙虾,蒋鸣去没去他也不知道, 因为从第二天起,蒋鸣就不再跟他说话了。
他早上掐着点跟着蒋鸣去晨跑, 蒋鸣也并不拒绝, 只是不会再迁就他的速度,掉队了也不会停下来等他, 全程和他零交流。
天一直阴阴的,空气里闷着潮气, 乌云在天上翻涌, 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雨憋了几天才终于下下来,就跟天漏了似的, 噼啪地往下砸。
俞小远一整天都戴着耳机站梯子上画画, 饭也没怎么吃,快下班的时候, 外面雨还没停,雨滴打在窗户上, 拉出长条的水迹。
他不想回家, 雨天阴暗窄小的房间像一座牢笼,让他感觉压抑, 俱乐部多少有点人气,能冲淡一些雨天的压迫感。画到晚上有点累了, 他就从梯子爬了下来,靠着墙边就地坐下。
靠着靠着困了, 干脆闭上眼睛眯过去了。
蒋鸣从门口路过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抱着膝盖缩在墙边的俞小远。
下了一天的雨, 温度降了不少,室内空调一直开得低,这会儿蒋鸣醒着都觉得有点凉。
他看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蹲在俞小远旁边,碰了碰他脸,“醒醒,别在这里睡。”
俞小远戴着耳机睡得正熟,没听见他的话,他不知做了什么梦,紧闭着眼,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
大门上方有个空调出风口,正对着俞小远的方向呼呼吹着,蒋鸣抬头看了眼,思量片刻,弯下腰,手穿过膝弯,将他横抱起来。
这个点已经没有会员了,员工也几乎都下班了,蒋鸣抱着俞小远从楼梯间下到6层,走在俱乐部空荡的走廊上。
旁边更衣室门突然打开,魏玚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蒋鸣愣了下。
视线接触几秒,蒋鸣面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抱着俞小远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里间有个隔间,放了张单人床,方便平常累了休息。
蒋鸣把人放在休息间的床上,俞小远无知觉地往枕头上一歪,手一松,手机掉在床边,蒋鸣捡起来,看见屏幕上的播放软件,并没有在播放歌曲,只是开了降噪模式,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正在播放白噪音。
蒋鸣拉过毯子给他盖上,走了出去。
魏玚正站在办公室外,见蒋鸣出来,刚要开口,蒋鸣竖起一指放在唇上,轻手轻脚关上了门,“说吧。”
魏玚还有点没缓过来,一脸震惊加纠结,“老大……你是不是对俞小远……你是不是……”
他问不出来那句话。
魏玚认识蒋鸣有好几年了,从很久之前他就一直有一种猜测,蒋鸣这样的人,身边围着的女人太多了,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家世、颜值、身材、谈吐、气质,只要他想挑,尽可以挑到他满意的。
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哪个亲近过,更别说发展什么关系了。
对其他人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跟谁都像隔着一层。
可唯独对俞小远,好像总透着那么点不一样,即使在最开始,嘴上说着跟他不熟的时候,也总会不着痕迹地护着他,容忍他,更何况今天还这样、这样抱着他。
魏玚整个人都乱了,表意识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太荒谬,可潜意识又告诉他越荒谬的往往就越接近真相。
蒋鸣平静地与他对视。
并没有缄默太久,蒋鸣坦然承认道。
“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动他。”
俞小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变回了9岁的自己,又回到那个阴暗逼仄,终日充斥着酒精味的房子里。
窗外又是个暴雨天,窗户被砸的噼啪响。
他被人扯着胳膊一扔,跌坐在厕所的地上,接着一道黑影将他笼罩。
不绝于耳的谩骂和诅咒向他袭来,俞小远抬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还是那样歇斯底里,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和痛恨。
听见水声,俞小远转头看去,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即将蓄满水的浴缸,他惊恐地爬起来想要逃脱,下一秒就被人揪住了头发,压在浴缸边。
脸在浴缸壁上被压得侧了过去,视线看到厕所门外的一道人影。
那是个男人,正冷漠地看向里面,他有时是父亲的脸,有时是蒋鸣的脸,面庞在昏暗的光线中变幻不清。
俞小远想张口求救,可却怎么都叫不出声音,他竭力地无声喊叫,站在门口的身影却始终无动于衷。
水声停止,浴缸水满溢,头发又被人揪起,惊恐在一瞬间笼罩了他。
厕所的墙壁开始向里缩进,空间在被挤压。
他拼命挣扎,竭力哭喊,可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水面越来越近,脑中只剩绝望和慌乱。
突然,揪着他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他扭头去看,门外的那个身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看不见身后发生了什么,只觉他只揪着他的手蓦地松开了。
他重新跌坐回地上,笼罩他的黑影刹那消散,墙壁也停止了缩进,接着,他陷进了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拥着他,将他带出了潮湿阴暗的厕所。
光亮重新充斥在他的整个世界。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清楚。
他贪婪地把头埋进那人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汲取着一切可以汲取的温暖。
厚实的胸腔里传来有节奏的心跳声。
他整个人被从未有过的,安稳的舒适感包裹住。
他隐约记得,这是长久以来,门外的那道身影第一次走进来。
原来他是会走进来的,原来他是会来救自己的。
耳边壁炉烧柴的噼啪声越来越清晰。
俞小远缓缓睁开眼,
发现那只是一个梦。
他怔怔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喉头滚了滚。
原来,是梦啊。
是啊,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没有人会来的,那扇门,他走不出去,也没有人走得进来。
他的命运就是坐在暴雨的窗边,睁眼看着希望在一个个寒夜中被杀死啊。
俞小远,怎么能产生那种遥不可及的妄想呢。
浓重的悲伤在斗室中蔓延开来,将人淹没,近乎窒息。
外面雨已经停了,窗户是干的,他抬手摘下耳机,手搭在眼睛上,躺了会儿,慢慢爬了起来。
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抬眼望去,蒋鸣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翻看。
俞小远走过去,跪坐在蒋鸣面前的地毯上。
蒋鸣放下书,“醒了?”
俞小远没说话,眼里是一片萧索的黑。
“做噩梦了?”
“梦见你了。”
“梦到我什么了?”
俞小远靠过去,脸伏在他腿上,轻轻地说,“梦到你不理我的这些天,梦到你说以后都不管我了,梦到我快要死了,你却不想救我,你说你要搬走了。”
怎么尽梦些不吉利的东西。
蒋鸣看着他蔫蔫的样子,“难受了吗?”
俞小远轻轻点头,又摇了摇头。
蒋鸣把他脸拨过来,看着自己,问他,“怪我吗?”
俞小远匆忙摇头,“不怪。”
他又向上靠了点,“我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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