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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洛水冬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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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双心下一惊,甚至顾不上自己前几息还在同邢温书置气,当即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和他的手心一般滚烫。

谢安双轻蹙眉,说:“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怎么都不知道先去找太医看看?”

“许是昨夜不小心着凉了罢。”邢温书浅浅地笑一下,似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在意,“先不说这个,先下还是……唔……”

邢温书越往后说声音越虚,脸色也十分不好,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邢补充完:“还是陛下的伤口更……重要……”

“要”字的音还未完全落下,邢温书整个人就已经往前倾倒。

“诶!邢……”

他恰恰好倒向了谢安双的左手边,谢安双连忙扶住了他,感觉像是抱住了个大火炉子似的。

这得烧起来多久才这么烫?

都已经难受到这个地步来还要;来表什么忠心,说什么他的伤口更重要,真是……

“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谢安双低骂了一声,嗓音里却掺着些心疼,将怀中人抱得更紧。www.huanjing.me

殊不知在这时,倒在他怀里的邢温书悄悄勾了下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是真,晕倒是假

论邢某人的套路有多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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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邢温书身形比谢安双要高上一些, 谢安双本身还有伤在身,废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他搬到床上去,站在床边气喘吁吁地嘟囔:“不就是床边坐了一夜, 居然能让自己烧到这个地步, 真是娇气。”

嘟囔归嘟囔, 谢安双还是出去找福源去喊来行宫中当值的太医。

太医来得也快,诊断过后只说是普通的着凉发热,加上积劳成疾,多休息喝些汤药就好,总体来说不妨事。

谢安双这才放下些心,让太医下去煎药。太医领命告退, 房中很快就只余下谢安双与昏睡重病的邢温书。

谢安双走回床榻前,看着面色泛红明显很难受的邢温书, 暗自在心底叹口气, 给他盖好被子。

不知是不是盖被子时卷起的些许凉风惊扰到了邢温书,原本就睡得不安分的他眉头紧锁, 梦呓出声:“陛下……换药……”

都难受成这样了, 还想着要给他换药?

谢安双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似是气恼地回应:“反正孤又死不了, 好好睡你的, 想这么多干嘛。”

之后他又忍不住嘟囔着补充一句:“明明自己那么娇气,都不知道顾着点自己,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他嘴上说得毫不留情, 手中的动作却比一开始要放轻了些,尽可能地不再惊扰到他。

谢安双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 给他盖好被子后也不知道还能干嘛, 干脆回到桌子边去, 安安静静地找了本书过来看,顺便等着去煎药的太医回来。

只是煎药到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谢安双本来就没什么心思看书,翻了两下后便觉得无聊,索性将书一摊,走回床边去看邢温书。

因为发着高烧,邢温书这时候的状态很差,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却有些苍白。但或许是他平日里气色就不算太好,以至于最开始时谢安双根本就没能察觉到。

邢温书底子比常人差些的事情谢安双也是清楚的,据说是出生时尚不足月,落了些许病根子,也因此邢家的人对他宠爱有加。

之后托了邢府家大业大的福,没少给他吃些补身子的东西,渐渐也养回来些。不至于到弱不禁风的地步,但比起常人还是更容易生病。

平日他温润从容,身板挺直,叫人无意识间便忽略了他气色不太好的事情。如今这一病倒,显得倒更加惹人怜惜。

上一回雪地中罚跪没有生病,谢安双还以为是到江南中温养两年养好了,哪料到这一回忽然就病得这么严重。

他回想起方才太医说的“积劳成疾”,稍稍揉了下眉心。

仔细想来,自打邢温书入宫这段时间里,邢温书每日都在他起身前等候在房中,在他入睡后才去休息,有时或许还会因为他一夜难有时间入眠,也难怪他会积劳成疾。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谢安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只是声音很轻,几乎在落入邢温书耳朵前就变成了羽毛似的重量,挠得有些痒。

气鼓鼓的谢安双不想再看邢温书难受的模样,回到桌子边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完一整杯,结果在放水杯时不慎手滑,“啪”的一声整个茶杯摔得粉碎。

“唔……”

原本尚在休息中的邢温书似乎被这个声音吵醒,茫然间睁眼起身,就看见一旁站着的谢安双,还有他脚边一地的碎瓷片。

“陛下?您没受伤吧?”他皱了下眉,似乎想要下床,却在起来时因为头晕踉跄一些,险些直接栽倒。

谢安双连忙说:“行了你别起来了,这时候就算起来也是给孤添乱,回去躺着去。”

“好吧。”邢温书应一声,或许是因为生病,声音听起来有些软,还颇带了几分委屈意味,听着怪可怜的。

谢安双随意喊了名下人进来收拾,恰好在下人收拾完碎瓷片时,有另一名下人端着煎好的汤药回来。

他让下人将汤药放下,随后挥手让她下去,亲自端起汤药送到邢温书面前:“诺,太医开的方子。”

邢温书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眼底似有犹豫之色,说:“臣……病得也不是那么严重,只要休息下就好了。”

“怎么?”谢安双嗤笑一下,“堂堂丞相大人还怕苦不成?”

这一次邢温书没有回答,只是犹犹豫豫地接过了汤药,又不见要喝的模样。

“苦不死你。”

谢安双随口丢下一句,又走出去喊人拿些蜜饯过来。

直到去拿蜜饯的下人回来,邢温书才总算皱着眉将汤药一饮而尽,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比喝汤药前还要差。

“又不是给你赐毒,搞得这么苦大仇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孤怎么你了呢。”

谢安双又嘟囔一句,说话的同时又将手中的小包蜜饯往他那边丢。

邢温书接过蜜饯,打开了吃下一颗,勉强压下些口腔中的苦味,轻轻地笑了一下:“陛下仁厚。只是臣幼时苦药喝得多了,难免留下些阴影,后来便逐渐不太……嗯,不太喜欢这样苦涩的东西。”

谢安双轻哼一声,没回话。

他吃过的苦东西可不比邢温书少多少,但对他来说是愈发耐苦,对邢温书来说却是愈发不喜。

或许这就是受宠的孩子与他之间的区别罢。

谢安双曾经也是羡慕过邢温书的,羡慕他有那样好的家人,羡慕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明亮之处。

不过羡慕归羡慕,谢安双也知道世事早有注定,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他见邢温书喝过药后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没说话,拿起之前那本书坐在桌前,看起来大有一副要彻夜看书的架势。

似是知道这时才留意到自己占了谢安双的榻,邢温书眉头又是一皱:“抱歉,是臣僭越了,竟占了陛下的榻,臣这便离开。”

说话的同时他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被谢安双十分不耐似的话语揽住:“该过的病气都过到孤床上去了,你就是走了孤也睡不了。你躺着便是,不必瞎折腾。”

邢温书看着仍是担忧:“陛下尚且有伤在身,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害得陛下夜间不得安眠,臣的罪过便是如何都不能弥补。”

他说得情真意切,谢安双在耳中过一遍就一字不漏地还回去了,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卷,回答:“大不了孤就去你房里睡,有什么罪过不罪过的。”

“可是陛下已经遇刺过,夜间还容易睡不安稳,臣不能放任陛下一人。”邢温书眼底满满都是忧虑,“臣的幼时病得多,如今的情况不算什么大碍,臣还是……”

他话未说完,谢安双径直打断他:“停,闭嘴。”

邢温书依言收声,只是仍忧心忡忡地望着谢安双。

许是有病在身,平日如温润黑玉般清雅的双眸看起来像是罩了层雾气,浸着些许湿漉,整个人气质上都软了不少,显得十分无辜。

看得谢安双都不忍心对他再多说一句重话。

这谁顶得住啊。

谢安双轻吸一口气,语气都不自觉柔和几分:“行了,再怎么说孤也不至于使唤一个病人。就现在,给孤躺下睡觉,再有别的事情明日再说。”

眼瞅着邢温书还有话要说,他又悠悠然补充一句:“还是邢爱卿觉得,孤就是那般冷血无情之辈?”

这下邢温书果然不再坚持,乖乖躺回被窝里闭眼休息。

见他终于安分,谢安双才轻呼出一口气来,在桌前继续翻书随意看看。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把视线偏到了床上。

谢安双平时都见不到邢温书睡着的模样,更别说是这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站起身走到床榻边,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邢温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难受,即便是已经入睡的邢温书眉头依然紧锁。

谢安双想起上一次他发烧时,邢温书似乎用湿润的毛巾给他敷过额头,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当时的他舒服很多。

或许也可以试试看?

他在自己身上找出一块手帕,未免被下人察觉他想做什么,干脆倒了些水壶里的水来浸湿手帕,拧干后覆在邢温书的额头上。

“陛下……”

不知是不是微微凉意惊到浅眠的邢温书,他朦胧间睁了下眼睛,意识却不是很清醒,含糊地喊一声又昏昏沉沉继续睡过去。

谢安双被他这一出闹得紧张了好半会儿,直到确认他并没有真的醒过来,这才暗自松下一口气,坐在床尾看着他。

不得不说,因为生病虚弱而变得有些软的邢温书,比起平日里的温润从容,倒更令他心软些。所幸当年他的身子被邢家养好了,否则若是落下长久的病根子,日日都这般弱不禁风的话,他恐怕都不舍得故意刁难他,哪怕不是真心的。

他在心底叹口气,靠在床尾的柱子上,不知不觉间涌上些困意,打个哈欠想闭眼小憩片刻。

但或许是带上狩猎劳累了一整日,闭眼后没多久,谢安双就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没有熟悉的安神香,初睡着时谢安双还是有些不安,靠在床尾尽可能地缩着身子,企图寻求一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姿势。

直至后来,他的身侧似乎多出一个熟悉的清浅香气,很淡,又莫名令他心安。

“邢温书……”

他无意识地伸手攥住邢温书的衣料,呓语一声,原本不安的情绪似乎被抚平不少。

朦胧间,他似乎还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动作很温柔,直让他觉得应是什么错觉。

谢安双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在那个温柔的错觉之后便之间陷入更深的睡眠当中,手里始终松松地攥着一角能令他安心的衣料。

难得的一夜安眠。

……

次日,谢安双一醒来就对着眼前熟悉又不完全熟悉的床顶愣神。

他怎么记得昨夜他是靠在床尾闭眼小憩来着,怎么一睁眼他就躺到床上来了?而且睡在床尾,还换了床被子?

茫然的谢安双想起床,到这时才发觉他的身侧还有人——是坐在床尾还闭着眼睛的邢温书。

邢温书不知何时系上了一块方巾遮住口鼻,斜斜地靠着床柱入睡,身上还披着一件要落不落的外衣,脸颊明显比昨夜更红了。

谢安双当即就清醒过来,慌张地起身去探他额头温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也比昨夜更烫了。

而在这时,邢温书也缓缓睁开了眼,只是眼底始终蕴着些迷茫,在看见谢安双时才扯出抹浅浅的笑:“陛下……”

他的嗓音比昨夜虚弱得多,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烧迷糊了。

谢安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忍不住开口道:“你还笑!你是不是傻啊?自己都烧成什么样了还不好好躺着休息!非把床给我!真烧出个好歹来怎么办!玩个耐心游戏而已,干嘛把自己都搭上!”

“……游戏?”病中的邢温书似乎思考能力也下降了些,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懵懂过后本能地摇摇头,“臣……没有在玩游戏,臣只想……想陛下能好好的……”

说话的同时,他又扯出一抹温和的浅笑来,继续道:“臣总觉得,陛下有很多小秘密,过得很累,臣……臣只想陛下……也能无拘无束地活着……”

轻飘飘的“无拘无束”好似一根细针,直直地扎进谢安双心底,尖锐的疼。

他轻颤着吸了口气,抛却其他思绪,将邢温书揪回床上躺着后就去找人喊来太医,直到太医来诊断过说没有加重得太严重才松口气,摆手让太医下去煎药。

太医应声告退,待到关门声落下,谢安双才终于走回床边,看着床榻上情况糟糕的邢温书,眸底思绪复杂。

他没有想到邢温书对他的好比他以为的还要沉重那么多,他真的还要如之前那般亲手将他的好意一点点掰碎么?

可只要他尚且坐在这龙椅上一日,他又谈何无拘无束?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咱的丞相就要知道小陛下真实想法了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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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直到坐上回皇宫的马车, 谢安双都没想好他究竟还要不要坚持他的计划。

这个计划他已经筹划了两年多的时间,为此也早就付出过不少的心血,本不应该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哪怕出错的是他和叶子和布的其他局, 那他宁可和元贵拼个同归于尽, 最后也必能将邢温书送上那个真正适合他的位置。

可偏偏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出了差错, 但凡邢温书对他冷淡些他都不可能陷得那么深。

谢安双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底叹口气,眼看着身旁迷迷糊糊还在睡的邢温书差点直接一脑袋磕在马车的木板上,连忙伸手把他捞过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肩头难得压上了别人的重量,他看着熟睡的邢温书,继续在心底暗自惆怅。

皇位的更迭事关朝堂局势, 事关百姓民生,更事关整个北朝的稳固。

依目前的局势, 北朝邻国被谢安双的皇祖父和父皇两代打得不敢觊觎北朝江山, 可如今邻国在位的君主都不是吃素的,指不定在等着什么时机“一雪前耻”, 重新来侵占北朝国土。

元贵太后终究只是深宫中的一名女子, 谢安双其实知道她并无多少治国理政之经验, 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也只是出于一己私欲。

倘若真让元贵接手了皇位, 那么未来北朝很有可能会变得支离破碎,那是谢安双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他望着马车外往后倒退的树林, 半晌后才收回视线, 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玺形状的玉佩。

这枚玉佩象征着皇帝的身份,但它的上一任持有人不是他的父皇仁初帝, 而是一名已经被抹除存在痕迹的仁初帝答应, 也是……他的生母。

谢安双是在登基后才知道, 他的生母不是元贵,而是元贵宫中的大宫女。后来元贵皇后难得怀上身孕,在一次仁初帝看望她时让一名大宫女代幸以固宠。随后那名大宫女被封为答应,成为后宫嫔妃中的一员。

宫女晋升成为答应,这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也不知是不是仁初帝有意,竟让那名宫女不久后也怀上了身孕。

再后来,元贵与那位宫女先后诞下一子,恰逢当时仁初帝忙着与邻国番东国之间的战争,鲜少有时间前往后宫。

于是那名宫女凭借元贵对她的信任,害死了元贵难得生下的孩子。

元贵一开始选择去找仁初帝主持公道,正好那时候边境传来战争失利的消息,仁初帝本就忙得焦头烂额,而且当初娶元贵、立她为皇后都是元贵设计让仁初帝的母后安排的,他对元贵皇后没有感情,也就没怎么处理过这件事。

甚至后来战役终于转为好的局势后,仁初帝还以为元贵的孩子是自己夭折的,转手将自己随身带的玉佩赏给了宫女。

长期冷落与这一次的被忽视,元贵彻底对仁初帝转为恨意,也逐渐滋生出要自己把握至高无上权力的心思。

后来元贵就设计将那宫女悄无声息地除掉,将她诞下的孩子,也就是谢安双过继到自己名下抚养,当作暗卫傀儡养大,并开始策划起后来那一系列谋害皇子、在京亲王与仁初帝的事情。

在仁初帝驾崩后,他原来的所有妃子殉葬的殉葬,被害的被害,无一幸存。她也趁机彻底抹除了当初那名宫女存在的痕迹。

谢安双也是偶然从元贵身边宫人那里听到了他不是元贵亲生孩子的事情,然后千方百计找到了当初提前偷溜出宫的知情宫女,这才得知那年的一切真相。

于是他便习惯了将那玉玺形状的玉佩时刻戴在身上,以此来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让元贵把握朝政。

渐渐的,这玉佩也被民间传成了是皇帝身份的象征,谢安双这才会在伪装时摘下来,只是偶尔也会不小心忘记。所幸玉佩比较小,不引人瞩目,也不至于太容易被察觉。

谢安双盯着玉佩看了许久,总算冷静下心绪,把玉佩重新收好。

不管怎么说,邢温书都是皇位的最好选择,他不能心软。

……不能心软。

他瞄了眼靠在他肩膀上虚弱难受的邢温书,又忽地泄了气。

这叫他怎么能不心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他连英雄都算不上。

谢安双很惆怅,一直惆怅到回了宫,看着天色也不造了,便让福源领人将他带回他的住处好生照顾,自己回房间里继续惆怅。

然后愁了一晚上也没愁出什么结果来。

于是第二天他以把围猎刺客之事交给叶子和来处理为由,将叶子和召来了长安殿。

又于是叶子和一来,就看见他十分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像是生病的人不是邢温书而是他,叶子和都忍不住问一句:“小安啊,你没事吧?莫非据说的邢公子高烧是你弄的障眼法?”

“我没事,但又有事。”谢安双依旧趴在桌子上,看着就很郁闷的样子。

平时每次心里有大事实在憋不住的时候,谢安双总喜欢找叶子和来谈心,叶子和看他样子大致没明白过来,坐到他面前问:“怎么啦,又什么人惹我们小陛下不高兴了?”

谢安双重重叹口气:“除了邢温书,还能有谁啊。”

“他不是生病了么?”叶子和倒一杯水递给谢安双,“我记得你可不是会和生病之人计较,更何况还是邢公子。”

谢安双接过茶杯,闷闷地说:“就是因为是邢温书生病了。”

叶子和似乎更好奇,问:“怎么了?难不成他生病还和你有关?”

谢安双点点头,把邢温书生病的原因和他昨夜做的事情全都说予叶子和听。

叶子和听完,略一思索:“看来,邢公子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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