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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真的得了相思病,如果不找到墨临,说不定他哪天就真的挂掉了。
就在这时,顾原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加密短信。
他的手指收紧,立即去拿电脑解码器。
*
病床上的老人在咳出一团血性泡沫后突然昏迷,一旁的女人来回踱步。
“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行了?”
“是心衰。”医生弱弱的说。
“心衰?怎么会心衰?不是才换过心脏吗?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他年纪太大了,心脏手术对他来说负担太大,而且愈合能力也不及年轻人,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您要准备后事了。”
女人一听准备后事,后背忽然僵住。
她盯着玻璃窗里面浑身是管子的男人,玻璃上映出了她日渐衰老的面容。
她二十岁遇见沈均,被他帅气的外表和才华所吸引,一路披荆斩棘,才终于站在了他的身侧,成为了他的研究生。
那时候的她没想到,就算她用半辈子的时间,也没能成为他的爱人。
为了留在他身边,她只能选择做一条忠实的狗。
现在他想两腿一蹬先她一步离开,她绝不允许!
女人终于推开了无菌病房,牵起了沈均的手,“你要的完美世界还没有实现,怎么能死呢?”
女人低下头,流下了脆弱的眼泪,就在她情绪失控的那一瞬间,无菌病房的感应门忽然关闭,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听见窗外响起了枪声。
她第一时间去看沈均,呼吸机一断电,沈均就失去了呼吸支持,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女人的眼泪滴在沈均的额头上、脸上。
“呼吸啊,呼吸啊!”女人拼命的摇着沈均的身体,他再不呼吸,就会死!
她触到了沈均平整的胸膛,疑惑之下,她揭开了他的衣服。
完整的胸壁上根本就没有手术疤痕!
那个该死的医生骗她!
愤怒点燃了一切,女人掏出腰间的枪,霎那间,玻璃被子弹击碎,飞溅得四处都是。
女人刚从病房里爬出来,额头就被一把枪抵住,电光火石间,她手里的枪也被缴走。
他抬眼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他的眉眼和沈均年轻时一模一样,三十年前,她就是这么沦陷的,然而此刻,面对着同一张脸,她却半点爱不起来。
“你竟然没死!”
“蔡芸芝,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墨临的声音十分的低沉,手指扣在板机上,用手枪对准了蔡芸芝的太阳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吧!”莫非从一旁走了过来,解释道,“之前墨临拿着你的照片,让我画出你9岁的样子,你猜结果怎样?
你九岁的样子简直和杨晶晶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就做了DNA,确定了你就是诈尸的蔡芸芝!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藏在沈均身边,替他做了不少坏事!所以你的身份曝光后,组织派我来杀了你,我和墨临一直在里应外合,目的就是找个时机除了你!”
蔡芸芝看向墨临,“你背叛了主人!”
“主人?”墨临笑了一下,“真把自己当成狗了?”
“你竟然在主人面前演了这么多年,亏他这么信任你!”
“信任?”墨临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恨意,“你不是说,‘多脑’是没有人性的吗?何来信任?”
蔡芸芝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沈均躺在那里,似乎一点生气也没有了。
“如果没有遇到他就好了。”蔡芸芝缓缓转过头来,“我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放弃了丈夫和孩子,放弃了引以为傲的事业,为了讨好他,我毁了女儿的人生,到头来,他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蔡芸芝一屁股坐在了玻璃渣上,手掌和腿被玻璃割破,鲜血浸了出来,她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
顾原盯着电脑上的解码结果,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兔子已剿灭。】
顾原来不及多想,随手拿了件外套,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夺门而出。
原本他想买机票去云顶区的,但最近的航班也要四小时后才能飞,高铁票也卖完了,他加了一箱油,开车上了高速。
路上他给马队打了无数通电话,但那边都没有接通。
他一路上踩着最高限速过的电子眼,没有电子眼的地方,他几乎把车开飞了。
顾原将车扔在云顶区刑警支队门口,见人就问马队。
“马队在办公室和人谈事情呢!你不能进去!”
“你真的不能进去!”
在层层阻碍下,顾原还是站在了马队的办公室门口。
“唉,怎么回事啊!不是和你说了”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墨临镶嵌在门框里,正垂眼打量着他。
“马队,我拦不住他,他非要”
“行了,你不用管了。”马队朝烟灰缸里抖了抖烟,“进来聊吧。”
他看了看站在门口仿佛石化的两个人,“要不,我走?”
顾原慢慢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不用,我在外面等。”
“我们正好聊完了。”墨临笑了一下,“跟我走吧!”
顾原还没有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墨临,“你的头”
“已经好了,不信你摸。”
墨临微微弯腰,拿起顾原的手放在自己后脑勺上,“是不是已经好了?”
顾原的手指插在墨临的发丝里,微微弯曲,他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十分轻柔的抚摸着。
“咳咳我那什么”马队站起身,“我还是走吧。”
“等等。”顾原忽然说,“我和墨老师还有些话要说,就不打扰了。”
顾原拉起墨临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警局。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云顶套房的门被他一手推开,“进去。”
墨临照做了。
门已锁好的电子音传来。
顾原不由分说的将墨临推到了床上。
“你是不是有东西忘在家里了?”
顾原眼睛黑黑的,浓郁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就像低气压的鬼。
“哦?什么东西?”墨临玩味似的凝视着顾原的眼眸,“你在说你吗?”
“我是为了谁才卷进这趟浑水的?”顾原压着墨临的双手,凑近了说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的眼神是愤怒的,然而眼眶却是红的。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值得你信任吗?”一滴泪滴在了墨临的下巴上,“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多余?”
“不是你想的那样,”墨临想伸手去擦掉顾原眼角的泪,手却被束缚住,“我不想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想你被人利用,你很敏感,如果把你带在身边的话,我担心你会情绪失控,毕竟,你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治好的病人。”
“可是你的病人现在就要发疯了。”顾原说,“一秒都忍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他的手放开了墨临的手腕,却落在了墨临的脖子上,然后用力,捏住对方逐渐加快的脉搏。
“你”
“别说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顾原低哑的声音在墨临耳边响起,紧接着,柔软温暖的唇吻了上来,随之而起的电流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完全的服从了他。
“要怎么做,你才能释怀?”
“用它绑住你的双手。”顾原一把扯掉了墨临的领带。
墨临有些发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双手举到了顾原面前。
顾原将绑好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掀起了墨临的衣角。
“含住自己的衣服,不要动。”
【作者有话说】
饭好了,分开炒。
129 最后的战役
墨临照做了, 随即他的视线也被遮挡住了。
似有若无的痛感从胸前传来,光是什么都不看,也能想象出完整的画面。
每一个呼吸声都被感官无限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 拉链声起, 顾原碰到了他的手。
他的双手被束着, 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顾原拉着他的手,放在了某个地方。
“太慢了。”顾原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我没耐心,你自己来吧。”
这个要求像是命令, 墨临勾了勾唇, 觉得很有意思。
慢吗?
这应该不是缺点。
容器大了, 是要花点时间充盈。
墨临将手附上,双手弯成弧度握住, “忘了自己是怎么哭的了?”
顾原:“”
墨临:“受得了?”
顾原:“……”
墨临:“我建议慢慢扩……”
“不用。”
拉链声响起,细腻的触感弹在墨临手上, 只听见顾原的声音冷冰冰的,“一起。”
墨临感受到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在不断的升温, 两人血管鼓动的频率逐渐变得一致,蓬勃又充满生机的向上生长。
滚烫的手心里,参差不齐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发颤,空间似乎变得越来越狭窄, 呼吸的声音里夹杂着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的耳膜仿佛在充血, 鼓动的声音和频率也越来越剧烈,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顾原在黑暗中盯着他。
用视线描绘他的轮廓, 用漆黑的眼眸细数他曾犯下的过错。
他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好像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与其这样煎熬着, 不如放彼此自由。
*
墨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根战斗过的领带秃然地躺在地毯上。
狭长的双眼带着些迷离,短暂的清醒后,脑袋里闯入了一些暧昧的片段。
确切的说,不是片段,而是一些感觉和触觉,昨晚他被蒙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所有的细节在脑子里排列,重组成绘声绘色的场景。
他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起身找水喝的时候,发现顾原早已经起来了,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只穿了一条短裤,上半身系了一条黑色的围裙。
顾原一边煎蛋,一边捏着一盒牛奶,嘴唇含着吸管,慢悠悠的给煎蛋翻了个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门开了。
从墨临的视线看过去,光滑的背脊是诱惑,拿着铲子煎蛋的老婆是诱惑,含着吸管的唇更是诱惑。
昨夜在他脑子里重塑的画面忽然直冲大脑。
——黏腻的,混合的液体从他的指间滴落,似乎比润滑剂还要好用……
这么一想,他彻底醒了。
正好顾原转过了头。
先是看了眼墨临的脸,然后视线下移,看见某个部位后愣了片刻又回到了墨临脸上。
“醒了?”
顾原转头将煎蛋装入盘子里,又配了些培根。
顾原很早就醒了,以往,疲惫之后他还能睡个好觉,即使中途忽然醒过来也能很快入睡。
可这段时间醒过来之后就很难再入睡,只有身体疲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再入睡。
“我来吧。”墨临说,“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顾原说,“睡不着,得找点事情做。”
顾原自顾自的又打了个蛋在锅里,油滋啦滋啦冒着。
墨临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看着他。
幸福与温馨的时刻总是美好的,但墨临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这一刻能定格。
“这是最后一顿饭。”顾原说,“吃完咱们散伙吧。”
“散伙?”
“离婚。”
这两个字落音后,仿佛空气凝固了。
这对墨临来说冲击不小,“你还在生我的气。”
顾原将最后一个煎蛋铲到盘子里,“我没有生气,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
顾原转过身,将盘子递到墨临手中,“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你也一样,所以我在思考,是不是婚姻束缚了我们,是不是婚姻带给我们更多的猜忌和不理解。”
顾原说得云淡风轻,但其实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婚姻和人生。
如果非要把两个人凑在一起,就会有很多的遗憾和失望。
当初他答应领证只花了两秒钟思考,因为他不打算再选择别人。
现在他依然不打算选择其他人,但他却要结束婚姻关系。
拥有了就会有期待,有了期待就会有失落和不满,这些情绪就像枷锁一样困扰着他,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斩断源头。
“给个机会。”墨临捏着盘子,“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顾原疲惫的说道,“我不想听了。”
“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后你还这样想,我会同意离婚。”
“一年太久了。”顾原说,“一个月吧,离婚冷静期,足够了。”
这顿早餐两个人都没有吃完。
顾原出了门,这一次,他没有等墨临。
刚走到人行道上,手机忽然响了,是墨临打来的。
“去哪了?”
“上班。”
“等我。”
“已经快到警队了,你不用跟过来,去忙你的吧。”
电话那头,墨临叹了一口气,“下班了等我。”
“好。”
*
一整个下午,顾原都在开会。
还没下班,墨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带你去一个地方。”
墨临没说去哪里,顾原上车之后实在太困,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
墨临递给他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和我进去。”
顾原望了一眼森严的高墙,戴上了口罩。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想象的还要大,这里有军队驻扎,看着很像军营,但气氛格外的阴森,又不像军营。
直到顾原看到被关在单间里的女人,他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一座特殊的监狱。
女人看见墨临后,走到了铁窗前。
“蔡芸芝,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换个居住环境。”
蔡芸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你想知道什么?”
墨临没说话,看向顾原,“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她,她不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顾原算是明白了,墨临这是在和他表态。
看来这段婚姻在他眼里还是挺重要的。
顾原心里的确有很多想问的。
“你和沈均共事多年,有没有听过我母亲的事?”
蔡芸芝沉吟了片刻,“你指的是谁?”
“雷音说,她是疯狂的兔子。”
蔡芸芝忽然笑了,“雷音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蔡芸芝坐到床边,不紧不慢的说道,“她的确是你遗传学上的母亲,但你是她找代孕生下的,她没结婚,生你只是为了留下后代,你爸爸是她在精子库选的,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
外界一直以为她死了,其实她一直在国外,以资助实验室的名义给我们的研究项目捐了很多钱。
我不建议你去找她,就算找到了,她未必会认你。”
“她为什么要投资这项研究?”
“为了完美世界啊!”蔡芸芝笑了一下,“她要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超雄!”
“动机呢?”
“我和沈均都是打工的,怎么会知道她的动机?”
“你知道吗?”顾原看向墨临,“犯罪心理学家?”
“当然了。”墨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不可能!”蔡芸芝激动的说,“绝不可能!我为她工作了30年,从没见过她,你怎么可能……”
墨临笑了一下,“你了解的她都是道听途说,她根本就不存在。”
“你在开什么玩笑?”
蔡芸芝觉得墨临说的话十分的荒唐。
“疯狂的兔子是沈均众多人格中的一个,沈均爱上了一个男人,从此身体里多了一个主导身体的女性角色,因为憎恨自己是超雄,所以诞生出了想要消灭超雄的意志,这种意志深深根种进了女性角色的意志中。让她成为一个为了消灭超雄而生的怪物。”
顾原不可思议的看着墨临,他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住了没有开口。
蔡芸芝回忆过去,却找不到推翻墨临这番话的证据。
一时间,她陷入了沉默。
她想起了她的女儿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因为一些意外,周艺姗遭受了心理创伤,突然变得很叛逆,她恨铁不成钢,放弃了女儿和家庭,转而加入了沈均的队伍,对家里人不管不顾。
如果墨临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些意外都是沈均设计的。
目的是要她放弃家庭。
他好狠的心,戏弄了她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告诉她真相。
蔡芸芝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真是个笑话!一个疯子让一群人变成了疯子!”
“周艺姗到现在都不知道二十年前为什么会背上人命,更不知道自己尽心尽力养育的女儿其实是自己生母的克隆体,最讽刺的是,她爱上的男人,是自己母亲和别人生的私生子。”
墨临一字一句插在蔡芸芝的胸口上。
“魏州就是你和沈均的孩子,你在嫁给周益民之前,就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你偷偷生下他,又把他抛弃,以为这样就能开始自己的新人生吗?
你没想到吧,这一切沈均早就知道了,他憎恨超雄,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所以他被选做了第一轮游戏的恶魔创造者,日出那副画就是他为魏州创作的。
他是个疯子,把这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你我不过是他玩弄的对象。”
蔡芸芝:“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就是他啊!”墨临低头揉着自己的额角,嘴角勾着阴森的笑,“一样的基因,流着相同的血!”
“你们就是怪物!”蔡芸芝激动的说,“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你在我血管里抽走的每一滴血,我都帮你记着!”墨临的手伸进铁牢中,一把掐住了蔡芸芝的脖子,“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可是你们一次次出现,破坏我的生活,我必须铲除你们!”
“你杀了我!”蔡芸芝喉咙里发出低哑着声音,“杀了我啊!”
“墨临。”顾原打断道,“可以了。”
意识到墨临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顾原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腰,“墨临,醒醒。”
墨临似乎愣了一下,眼神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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