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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人从床板上抱起来放到了病床上。
醒来的时候墨临就坐在床边, 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疲惫的眼神里有明显的红血丝, 似乎没怎么睡觉。
墨临看上去有些严肃,说的话也很严肃:“我要出去一趟, 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www.shuhaimanbu.com”
顾原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之前墨临说过, 完成了组织派遣的任务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这才休息了多久, 就又要重操旧业了?
李蒙见顾原心事重重的盯着手机发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刚走近就看见顾原扣上了手机,然后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有事?”
看着那双漆黑空灵的眼睛, 李蒙打了个寒颤:“看什么呢, 这么神神秘秘的?”
顾原:“没什么。”
“哦。”李蒙抓了抓后脑勺:“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叫我。”
顾原:“嗯。”
“对了, 检验结果出来了, 本子上的血迹是宋萍萍的, 队长的意思是要连夜审讯, 问你要不要参加。”
“知道了, 马上过去。”
顾原将手机调了静音,揣进兜里,跟着李蒙一起往审讯室走。
宋萍萍还不知道警察已经在她寝室里搜到了关键证据,还以为自己做完笔录就可以离开警局了。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王岳忽然问道:“我们在你寝室里找到了多根袁璐的头发,你怎么解释?”
“这没什么奇怪的,袁璐来我寝室练过歌,周围的老师都能证明。”宋萍萍平静的回答道。
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但这就是问题所在。
“看样子,你在绑架她之前,已经做好了周全的打算,你把袁璐接到你的寝室,就是为了留下她的生活痕迹,还颇有心机的教她唱歌,让周围的老师听到她去过你那里。”
即使找到了日记的原稿,但现在还没有形成证据链,孤证还不足以证明宋萍萍就是绑匪。
但他和顾原的想法一致,都认为宋萍萍有非常大的嫌疑。
他刚才说袁璐留下了头发其实是唬她的,头发的检测报告没这么快出来,他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我是音乐老师,带自己的学生练歌有什么问题?你们说我是绑匪,证据呢?!”
宋萍萍平静的外表下似乎藏着心事,额角的汗珠很快就浮了起来。
顾原一进审讯室就注意到宋萍萍的脸色很苍白,而且不是普通的苍白,是病态下才会有的贫血面容。
顾原低头翻着宋萍萍以往的照片,发现对方最近瘦了很多。
他瞥见宋萍萍的手背上有一块不小的淤青,他记得宋萍萍弹钢琴的时候手背上并没有淤青。
“把袖子卷起来。”顾原忽然说道。
宋萍萍愣了一下:“什么?”
顾原:“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宋萍萍之前已经和顾原打过一次照面,她对顾原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此时此刻,这位不苟言笑的男人让她莫名的有些害怕。
宋萍萍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一条纤细的胳膊,胳膊上有几片明显的淤青,在白皙的胳膊上格外扎眼。
顾原:“怎么弄的?”
宋萍萍:“不小心撞到的。”
“你唬谁呢?撞能撞成这样?连着撞好几次?”王岳没好气的说道。
顾原盯着宋萍萍闪躲的眼神,淡淡的问了一句:“看过医生了吗?”
听见这句话,宋萍萍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惊异。
宋萍萍将袖子放下,低着头看着桌面,没说话。
顾原:“医生说是什么病?”
宋萍萍低着头不说话,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一滴液体忽然落在了审讯室的黑色烤漆桌面上。
王岳一开始以为他们把宋萍萍整哭了,但看到不断有液体滴下来,他才意识到,那不是眼泪,而是鼻血。
顾原皱了皱眉,递过去一包纸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萍萍仰起头,用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因为紧张,她的手指有些颤抖。
她揪了一团纸塞进出血的鼻孔里:“我想用一下洗手间。”
“梦兰,带她去。”顾原的声音依旧平静。
宋萍萍去洗手间的这段时间,顾原给墨临发了一条短信:【吃饭了吗?】
墨临没回他。
他又等了几分钟,正准备打电话过去,梦兰带着宋萍萍回来了。
宋萍萍坐回原位,手里揪着一团打湿的纸巾,不知道在想什么,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看上去好像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顾原:“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调查你的就诊记录?”
“不用了,我说。”宋萍萍说道:“是白血病。”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宋萍萍不过才21岁,怎么会得这种病。
王岳得知对方有白血病,再看宋萍萍那张苍白的脸时,就愈发觉得充满了病态。
“我家里没有钱治这个病,已经放弃治疗了。”宋萍萍脸上满是绝望:“我不希望人生的最后一点时间是在警局里度过的,你们想抓我,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48小时后我就要离开这里。”
王岳忽然词穷了,审讯室陷入了沉默。
“就是因为生病了没钱治疗,所以才想通过绑架弄一笔钱?”顾原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病情而受到影响,他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是不是觉得,搏一搏兴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语罢,审讯室里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和刚才不同的是,宋萍萍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顾原继续说:“我们已经在你寝室里搜到了日记的原稿,我劝你早点招供,态度好说不定能争取个缓期执行。”
听到这里,宋萍萍捏紧了拳头:“为什么是我?”
顾原不再说话,漆黑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端倪。
“我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偏偏会得这种病?是,我是绑架了袁璐,但我也是被逼无奈!”
一行泪在宋萍萍苍白的脸上划过:“我勤工俭学,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钱,被我爸骗去打牌输了。
他输了钱,被一家人看不起,不敢回家,成天在外面瞎晃。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一间很小的出租屋里吸毒,后来我才知道,他帮人卖毒品,自己也染上了毒品。
白天的时候,我妈把他锁在屋子里,他就砸东西,砸门,还说出去之后要把我们母女都杀了。
到了晚上,他就哀求我们放他出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吸毒了。
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勉勉强强把毒瘾戒了。
本来以为一家人能好起来了,偏偏我又查出来白血病,我需要用钱,我爸就悄悄回去卖毒品。
他存了几万块钱,本来要拿给我治病的,结果他被人诓骗,拿着那笔钱低价买了一批冰.毒,结果那批冰.毒是假的,他被人揍断了两根肋骨。
后来我才知道,诓骗我爸的人是白垠。
白垠和李梅在鸿都一号偷偷供应毒品,害了不少人,我找上门的时候他们死不承认,还恐吓威胁我和我的家人。
当我得知袁璐就是李梅的孩子时,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
所以我绑架袁璐,威胁李梅拿钱赎人。
但我没想到,竟然没人肯出钱救她。
我没有他们狠心,拿不到钱就把人放了。
我放走袁璐后,偷偷跟着她,亲眼看见张佳跟着她进了水族店,之后张佳一个人出来了,还把门锁了。
我一直没走,中途水族店的老板回去过一次,他走之后,张佳把车开到了水族店门口,我亲眼看见她背着袁璐离开。”
说到这里,宋萍萍的手指颤抖着:“袁璐的身体在滴水,一动不动的,像一具尸体。
我吓坏了,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我最终什么也没做,继续吃饭上班,恢复了往常的生活。
直到30号那天中午,我在新闻上看到伏虎乡打捞起了一个孩子的尸体。
你说巧不巧,那个鱼塘就是我爸承包的,那个鱼塘是我最后的希望!”
说到这里,宋萍萍有些欲哭无泪:“你们相信因果报应吗?
这件事之后,我彻底想通了,我宋萍萍注定要死,怎么挣扎都没用了。
我之前四处求医,还跑去学过什么狗屁乐谱,希望自己能穿越回过去,改变自己的未来,后来我一想,可能我宋萍萍注定没有未来。
在我人生的最后一点时间里,我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看到那些坏人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所以我偷偷在电脑上留下了日记,还带你们找到了张佳买苹果的店铺,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们也不好过!”
【作者有话说】
昨天出去玩了,今天更了两章出来,还有一章修改中,争取早点发表~
54 圣诞劫
审讯室里的宋萍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时候, 我爸打我,长大了,他就逼我赚钱给他花, 我走到今天都是他害的, 你们把他一起抓走吧, 这样我妈还能过几年安生日子。”
“宋萍萍连亲爸都供出来了, 看样子是真的无所顾忌了。”严吉看着监控画面感叹道:“她的人生真的有这么绝望吗?放弃治疗,放弃亲人,放弃挣扎, 只剩满腔的愤怒。”
李蒙没听清严吉在云什么, 一门心思的想着毒品的事:“一队的人马上跟我去抓人, 今晚必须把宋志山带回来,抓到人我请大家吃宵夜!”
*
顾原从审讯室出来后看了一眼手机。
还是没有收到墨临的回复, 以往他也会等墨临的电话和信息,但不会觉得内心这么焦灼。
他正想给对方打电话, 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是墨嵩的电话,墨嵩一般很少联系他, 应该是有重要的事。
“顾原,你和墨临…最近还好吧?我给他打电话感觉他不太对劲,是不是出事了?”
墨嵩很灵敏,一个电话就感受到了墨临的异常。
“可能是他的人格出问题了。”顾原没打算瞒着墨嵩, 把墨临出现新人格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墨嵩, 想让墨嵩一起想办法。
“原来是这样。”墨嵩沉吟片刻说道:“其实墨临这病吧, 还真和普通的精神分裂不一样。
这小子有很强的共情天赋, 所以导致他的情绪也比普通人丰富。
共情能力需要强大的情感数据做支持, 他从小就研究各种各样穷凶极恶的罪犯, 脑子里装的东西不是你能想象的。
如果他失控了, 就等于把危险因素释放进了社会,所以一直以来,他的身边都有人在监视他。
荣誉和荆棘一直伴随着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但是那些被压抑的情绪会通过人格分裂的形式表现出来,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向外宣泄。
我和很多心理医生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们都认为,要想根治这个病,就得解放他的情绪,但这事说得简单,其实很难实现。
一方面,他是公众人物,在任何场合下都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另一方面,这个尝试太危险,没人能保证他会不会剑走偏锋,走上犯罪。
这事我和他商量过,被他一口否决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失控过了,怎么忽然会失控?”
顾原心里一紧:“因为我。”
墨嵩沉吟了片刻:“难怪,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让他失控了,你先别着急,新的人格出现后需要一定的时间磨合,墨临他有经验,我到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有点担心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顾原打完电话,想起了墨临最近的一系列举动,始终放心不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给墨临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听:“喂。”
墨临的声音有些干哑,还透着几分疲惫。
顾原听见对方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手机没电了吗?给你打电话关机。”
墨临看着地毯上倾倒的水杯和已经快干涸的水迹,揉着太阳穴从地毯上坐起身来:“嗯,睡过头了。”
顾原:“你到哪了?”
墨临:“还在家里,机票改到明天早上了。”
顾原:“身体不舒服?”
过了片刻,墨临才嗯了一声:“有点头疼。”
顾原的眉毛一下子拧了起来:“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他想起昨晚墨临把他抱上病床睡觉,自己却在床板上坐了一宿。
“没着凉,你下班了吗?想你了,赶紧回来抱抱!”墨临隔着电话撒起了娇。
顾原受不住对方这语气,清了清嗓子:“想吃什么?我买回去。”
墨临:“什么也别买,我只想马上见到你。”
“嗯。”顾原的耳朵上不知不觉的窜起了一抹绯红:“很快就回来。”
“那我先洗个澡。”
“对了,”顾原忽然说道:“爸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你身体的事,我告诉他了。”
墨临忽然沉默了片刻:“他都告诉你了?”
顾原:“嗯。”
墨临:“别多想了,快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顾原又想起了墨临晕倒时的情景。
对方从来没有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走过神,而且走神的时间非常短,很难察觉。
顾原心里始终觉得不安,于是在回家前,递交了休假申请单。
这次,他要和墨临一起面对。
打开防盗门的时候,墨临还在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胖橘正把脸埋在碗里吃着东西,垃圾桶里只有一个小鱼罐头,看样子胖橘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医生开的药还没动过,墨临应该睡了一天。
顾原进厨房溜达了一圈,发现锅和调料瓶的角度都没有发生变化,水池里的水已经快干了,冰箱里只少了一瓶矿泉水。
不仅没吃饭,还空腹和凉水
顾原顺手把围裙系上,麻利的煎了个蛋,又给墨临煮了碗面。
煮面他很拿手,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经常煮面,可以说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墨临洗完澡出来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一天没吃饭的他看到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心里窜起一股暖流。
顾原很少下厨,这两年他经常外出,已经很久没吃到对方做的面了。
墨临擦干了滴水的头发,坐到餐桌前端起了面碗。
顾原递来了筷子:“快吃吧,面容了就不好吃了。”
墨临好好的欣赏了一番,有些不忍下筷子。
金黄的煎蛋,绿油油的菜叶,还有浮在汤里的葱花以及每一根面条看起来都像艺术品一样好看。
最后他拍了几张照存在手机里,动了筷子。
墨临明明吃得很快,吃面的动作却很优雅,顾原还没看够,面碗就已经空了。
“还要吗?”顾原问。
“不用,已经饱了,以后你的面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
顾原:“面条好像不在艺术品的范畴内。”
“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墨临得意的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喝着。
“行吧。”顾原心说,反正他也不怎么下厨。
他瞥见墨临的头发还在滴水,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还有吃完热的马上喝冰水对胃不好。”
顾原说的这些都是墨临习以为常的事,平时也没见顾原说什么。
墨临勾了勾唇角,只当对方在乎他才这样说:“嗯,听老婆的。”
他觉得,顾原突然这么担心他的身体,应该是知道了他的病情。
虽然他一直不想让顾原知道,但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我请了一周的假,明天一起走。”顾原忽然说道。
墨临听到这句话后,修长的指节在布满小水珠的塑料瓶上轻轻点了两下:“这次外出是为了复查,我的心理医生业务比较繁忙,这段时间要在碑林雪山指导工作,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
之前墨临总说要带顾原出去玩,但对方都以工作为由拒绝了,墨临心说,这次是个好机会,出差工作的事情可以暂时往后推,这次他们可以去碑林雪山滑雪。
“确定。”
墨临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那我马上让人给你订机票。”
“嗯。”顾原还以为对方要拒绝他,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顾原把盘子洗干净了放进橱柜里,白皙修长的指尖滴着水珠,墨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双手,他看得有些入迷了,等顾原擦干手,还有些意犹未尽。
顾原解围裙的时候,墨临的手附了上来:“我来帮你。”
对方的动作很轻柔,这让顾原想起了墨临第一次给他穿解剖服时的场景,那时候他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一个漆黑的深渊,而现在,他却有种说不明的心动感觉,就连周围的温度都跟着升高了好几度。
死结被解开的那一瞬,顾原将围裙脱下来塞给了墨临:“我去洗澡了。”
墨临看着对方匆匆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围裙,心说,害羞什么?
他立马就猜到了原因,顾原最近的心理状态很不错,现在已经可以用新的情感来感知这个世界了。
顾原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墨临在卧室里整理外出要带的衣物,他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他也绕到了衣柜前,准备挑几件换洗衣服带上。
墨临忽然凑了过来,似乎在他头顶找着什么东西,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皮肤之间无意的触碰着。
顾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皮肤痒痒的,弄得他心里也痒痒的,这和亲密时身体最直接的反应还不太一样,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他刚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吻覆盖,他打了个激灵,身体不由得往后倒,衣柜里的衣服被撞到,哐哐当当的落了一排。
“别动一会儿我来收拾。”
墨临说完又吻了下去。
他的吻狂热而强势,就像隐忍了很久的暴风雨。
就在顾原感觉浑身瘫软的时候,墨临手上忽然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顾原的双腿很自觉的缠上了墨临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身上。
他的脑子里像被塞了棉花,整个人晕乎乎轻飘飘的,只能紧紧地抓着墨临的肩膀,这样的动作似乎很亲密,居高临下的视野也不太一样。
墨临的睡衣扣子开着,颈部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到锁骨,好看得像艺术品一样,再往下,是隐藏在阴影中的结实胸膛。
顾原的手不由得伸向了墨临的衣领,将遮挡视线的扣子解开,他的心跳得很快,连指尖都在颤抖。
扯开那层薄薄的布料,壮硕的胸膛刺激着他的大脑,令他无法思考。
他的目光游走在墨临身上,最终确定自己已经沦陷,手指抚着对方英俊的眉眼间,再一次吻了下去。
这一下,两个人便一发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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