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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0

作者:酒火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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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丹刀派来的人都在外面等, 十五分钟一过,齐齐盯着走出来的涂散。www.ziyouxiaoshuo.com

“问到了吗?”

涂散从他们身边经过,多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沉默着走上车。

其他人看着他的背影, 有点不爽。

“妈的, 甩脸子给谁看呢!等拿到东西马上把他崩了!”

“先回去吧,大哥等着。”

回去的车上,车内气压堪称冰火两重天,涂散周身萦绕一层冰气,坐在他身边的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奇怪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一出来跟死了亲爹亲娘一样苦丧个脸。

回到驻扎地,丹刀立刻笑脸迎上来, 热情张开怀抱, “辛苦了好弟弟, 老东西开口了吗?”

在他将要触碰到涂散衣服的前一秒, 涂散毫无预兆地抡起拳头朝他的脸上重重砸去。

“嘭!——”

一拳下去,整场寂静无声。

丹刀被砸懵了, 眼前直冒星星, 有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 他一抹, 满手的鲜血,红的刺眼。

涂散手臂上青筋暴起,眼角通红,痛苦和愤怒在此刻爆发,伤心到极致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悲愤嘶吼:“你算我哪门子的哥哥!我亲哥已经死了!”

丹刀听不进涂散说了什么, 呆呆看了手掌几眼, “你打我……”

涂散:“打的就是你!你们都该死!”

“你敢打我。”丹刀喃喃道。

几秒过后。

“你他妈找死!”丹刀暴怒声回荡在这块土地上空。

其他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立刻围上来。

无数血丝迅速占据了涂散的眼睛,他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刀,朝着离他最近的人就是一刀,那人捂着手臂哀嚎。

其他人见状纷纷掏出武器对准了他。

情况一瞬间陷入火药味弥漫,几欲爆炸的阶段。

他站在包围圈里,像只被猛兽团团围住的幼兽,孤立无援却不肯屈服,露出所有的爪牙,随时准备背水一战。

“都把武器放下!”白墨站出来,大喝一声。

“不许放!”丹刀怒吼,喘着粗气,和白墨怒目而视。

两个人之间关系顿时紧张的像拉满了弦的弓。

其他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听谁的。

白墨沉声:“你想永远都找不到运输线,你想一辈子都被德钦压一头吗?”

这话对丹刀的杀伤力不小,戳中了他最敏感的地方,丹刀面色铁青难看,加上被鲜血糊了半张脸,目光狠辣但模样狼狈。

“放下。”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每个字都是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的,心不甘情不愿。

“好了,小散,没事了,你也把刀放下吧。”

白墨上前试图安抚涂散的情绪,但涂散不吃这套,手一转,刀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我哥在哪里?”

白墨眼中闪过慌乱:“先把刀放下。”

涂散毫不犹豫,稍一用力,刀刃立马划破动脉外的皮肤。

“噗呲——”

潺潺的血流顺着刀面沾湿他白皙的手背,眼神决绝而冷冽,狠得让人害怕。

“我哥到底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老头子说了什么!”丹刀吼道。

涂散冷笑一下,笑里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力,他没那个力气管什么体面和圆滑,出言讽刺说:“搞清楚,你们已经没了可以威胁我的筹码,大不了我一刀下去找我哥,我让你们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

丹刀啐了声“该死”,以这小子现在濒临崩溃的状态,真可能做出来两败俱伤的举动。

他朝离涂散最近的手下使眼色,让他从后面靠近,找机会制服他。

“好。”

丹刀闻言看向白墨,白墨定定看着涂散的眼睛,朝他伸出手。

“和我来,我告诉你。”

涂散依旧保持着全身紧绷的状态。

白墨放下手,以温柔的、抚慰的眼神和涂散对视:“我们需要你带回来的消息,而你只是想知道涂君的下落,这对我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我们没必要瞒着你,再相信哥一回,好吗?”

涂散:……

一行人僵持了很久,久到太阳躲到了山后,光线白亮转为昏黄,风中吹来一丝夜晚凉意,却缓解不了在场闷热凝重的氛围。

丹刀没白墨那么有耐心,正要命令手下暴力制服涂散,他放下了刀。

见状,白墨似是松口气,转身朝房间里走去,涂散握紧了刀柄,穿过由无数刀子般凌厉眼神让出的路,跟了上去。

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丹刀时刻盯着那扇门,一脸凶相像是要把门撕烂咬碎。

有个手下没眼力见触了他霉头,正好给了他满腹怒火一个发泄的口子,对准脑门就是一肘击,接着揪起他的头发就是一顿喷。

“你们为什么不在回来前让他把东西吐出来!”

那人头皮疼的要命,求饶般解释道:“大哥,我们问了他,他不说啊。”

丹刀气的想毙了他,“他不说你们不会撬开他的嘴吗?!对付卧底的你们很有一套吗?全使出来啊!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可、可、可是大哥,你和白墨不是不让我们动他吗?所以我们才想着带回来让你处置。”

丹刀气笑了,“你看现在我有办法处置他吗?!”

不等他回答,丹刀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在他脖颈处比划了几下。

“你说我该从哪里砍下去……”

“哐!——”门被用力推开。

涂散匆匆出来,朝着某个地方直奔而去。

丹刀吼道:“你们傻看什么!追啊!”

其他人不敢再惹他生气,立刻抄起家伙就要追。

“不用追了。”

丹刀回头,怒视随后才出来的白墨。

白墨晃晃手里的纸张,“拿到手了,让他去吧。”

丹刀看的眼睛都直了,把刀和手里的人扔到一边,冲到白墨身边抢过来。

上面只有几串数字。

“什么意思?”丹刀急切问。

白墨:“坐标。”

狡猾的狐狸不会只设置一个障眼法,正如狡兔三窟,需要沿着一个个痕迹找过去,才能最终发现目标所在。

至于能不能找到,以及寻找过程中会不会出事,出迷题的人才不会在乎。

丹刀自然知道老东西在刁难他,愤愤将纸张揉成一团,骂道:“老不死的,就看不得我好,净给我找麻烦。”

白墨淡淡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又看了看天边翻滚奔涌而来的铅灰色雨云层。

——要下雨了,而且是暴雨。

涂散焦急往那个地方去,听到云层里穿出的雷声越来越近,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恨不得踩上一圈风火轮飞过去。

等他到达,正好第一滴雨落到了他脸上,从眼角划落,而他眼眶通红,看上去就像他流了一滴冰凉的泪。

眼前这块略微凹陷的平地,是丹刀他们处理尸体的地方,有时候不方便扔河里,就会随手抛在这里。

前不久的那场混战死了不少人,河里扔不下了,有一部分扔到了这里,天气炎热,空气湿度大,密林里吃腐肉的鸟兽虫蚁又多,尸体烂成了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这样糟糕的环境,换做平常,涂君是绝对不会踏足的,可现在,他就躺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可能骨头都烂了。

那样爱干净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死后会与污泥待在一起,该有多难过。

涂散揉揉酸涩的鼻子,毅然决然迈进这片“坟地”。

刺鼻的味道、可怖的尸骸、在不远处徘徊对活人虎视眈眈的乌鸦……一切让常人望而却步的因素涂散都可以不在乎,他用棍子把尸骸一具具扒开,只想找到一星半点涂君的踪迹。

大雨来的很快,没一会,一些小坑里积攒出了满满一坑水。

涂散湿透了,在泥泞的土地上艰难拔脚、前进。

雨声将他笼罩,耳边的世界吵闹不休,但又安静的单调。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哥,你要是知道我在找你,你应一声行不行?

可旋即,涂散被自己这个想法蠢到了。

要是涂君真的做出反应,那可就真的恐怖了。

他想自嘲的笑笑,却发现面部僵硬到无法控制,嘴角如同被胶水粘住了,无法上翘。

他看了看小水坑里自己的脸,黄浊的泥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悲颜苦脸的人,想努力挤出一抹笑,却适得其反,哭不哭、笑不笑的,活像个怪人。

原来,悲伤还会夺走人的表情管理能力,又或许是,难过到面部神经抗拒大脑的指挥,窝在某个角落嚎啕大哭。

涂散仰头,让雨滴迎面打在脸上,用密密麻麻的疼痛换取清醒、压抑情绪,而后一手抹去水渍,眼神里没有任何动摇,继续顶着大雨搜寻。

监狱里,德钦告诉他,涂君是意外被绑到这边来,丹刀本来想弄死他。

恰巧那个时候他被一些麻烦的人缠上了,为了脱困找了一位律师,但丹刀不希望他摆脱麻烦,又不想和他撕破脸皮,于是半路截杀了那位律师,威胁涂君顶上。

丹刀并不知道涂君的专业能力,如果他能穿越回去,一定会给当时的自己几个大逼兜。

涂君救出德钦,得到了离开丹刀的机会,从而保住了一命,他之后一直跟着德钦,为他处理经济上的问题,因为手段高明,性格又好控制,备受德钦信任。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把喜好憎恶写在脸上的赤诚之人,原以为是最好控制的,但他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个。

德钦入狱,丹刀如今腹背受敌,都是他一手谋划的,还趁着大乱救走了一部分人质。

照白墨刚才说的,涂君是在一年前的那次逃跑中失败,被本就看他为德钦做事而心生不满的丹刀杀害。

三百多个日月的侵蚀,加上暴雨,烈日,潮湿等等不利环境,多耽误一天,涂君的尸体能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小。

他只能一刻不停的挖寻。

雨夜沉沉,雷声轰轰,庞大的雨幕接天连地,仿佛将世界都浸泡在水里,滚滚黄泥咆哮着倾流进最大的坟坑中。

坑里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弯腰在里面苦寻,雨势愈加凶猛,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唯一照明物是一个没有信号的手机,只能发出微弱的光柱,可它没能熬过瓢泼大雨的侵袭,闪了几下后,彻底偃旗息鼓,罢工了。

留涂散一人在雷雨交加的天地里孤立无援。

没了办法,他只能跪在泥水里,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坑底摸索。

给尸体洗过澡的泥水味道难以言喻,他摒住呼吸,一开始手和膝盖被石头磨得够呛,但后面慢慢地就适应了,只是一股股鲜血从他身上流入泥水里,一瞬被漩涡吸进去没了影,然后又一轮新鲜的红色晕开……

坑外,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打着把黑雨伞,着一身黑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居高临下看着涂散满身泥泞,冰冷的眼神不比这夜冰凉的雨水逊色多少。

眸色暗沉,似鬼像妖。

“上来吧,涂君不在里面。”那人声音很轻,还有些打颤,但涂散听的很清楚。

他缓缓站起来,看向坑上的那个人,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都能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

涂散咽了咽喉间苦涩,这雨太大了,大到他分不清留过脸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你说他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

章纯然:“白墨没有和你说实话。”

“他撒谎了。”他此刻竟然感觉不到多大的愤怒了,冷漠到他自己都害怕。

章纯然:“不是撒谎,而是没有说完整。”

“丹刀怎么可能留涂君留全尸,早一把火烧成了灰,这会都被风吹到世界另一头去了。”

“上来吧,找不到的。”

涂散没应声,在大雨中像根失了灵魂的柱子一样杵着,他垂眸,咬住了唇,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这样可以让他短暂忽视眼睛的刺疼和鼻子的酸涩。

良久,他开口问:“我哥怎么被抓住的?”

章纯然沉默一会,说:“救人。”

“哈。”涂散苦笑,他就知道。

“他救什么人?”

“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逃跑的路上腿受了伤,跑不动了,涂君本来已经到了边境线,为了她返回,然后……”

然后把自己弄死了。

在他预料之中的原因,涂散摇头笑笑,轻骂了声“蠢货”。

声音穿透雨幕,传到章纯然耳朵里,她觉得刺耳,皱了皱眉。

“他不蠢,是那个女孩骗了他。”

“她从一开始就是丹刀派过去监视他的。”

“有区别吗?”涂散猛地抬头,目光森寒地瞪向章纯然。

“就算没有那个女孩,涂君也会被其他人绊住腿脚!”

“他就是这样个人,不是吗?!”

章纯然哑口无言。

涂君天真,纯善,赤诚,从温室里长大的浑身发光的花朵,永远相信人性本善,永远坚守正义底线,眼里容不得沙子,那怕碰上买菜老人被骗收了张□□,他都会帮老人把钱要回来。

可是……

涂散仰起头,闭上眼,牙关打颤,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

冰凉的雨点争先恐后落在他脸上,可心里头那股火烧的猛烈,滚烫的像要把雨水蒸发干。

终于,在某一刻,火焰爆发出来了。

涂散蓦地睁眼,朝这片无尽的黑暗怒吼:“蠢货!”

“你所奉为信仰的正义,在你生死垂危的时候救了你吗?!”

“你多年如一日坚持的善良和正直,给了你什么样的回报!”

“被你救下的人把你彻底遗忘,害死你的人活得痛痛快快,而你自己骨头都被烧成灰了!”

“你不觉得可笑吗!”

轰鸣的雷声和他的吼声在同一刻响起——“轰隆隆!”

这一刻,天地仿佛震颤了一下,雨声被彻底覆盖在排山倒海袭来的悲伤和愤怒中。

涂散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在不甘什么。

章纯然被他的咆哮震的身形有些不稳,耳边嗡鸣,她嘴唇微微发白颤抖,不知是被雨水动的,还是被涂散吓的。

“他是个好人,你是他弟弟,你不应该这么说他……他,他……”

“他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云层中电光猝不及防劈下,瞬间的白光映出涂散毫无血色的脸,他感觉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他脖子僵硬扭动,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章纯然后悔自己刚才嘴快,转身就要走。

涂散突然疯了一样从坑里跳上来,冲到章纯然面前,死死摁住她的肩膀,逼迫她和自己直视。

章纯然手里的伞被他吓掉了,两个人在雨中对峙。

“给我……”涂散双眼猩红,咬牙切齿道:“说清楚!”

第62章

雨夜之后, 涂散高烧了几日,醒来后发觉气氛不对劲。

空气里硝烟味和血腥味尚未消散,墙壁上、地面上多了许多新鲜的弹孔, 看守的人也少了一批。

想也知道, 这期间肯定又有丹刀的对家来找他麻烦。

局面不容乐观, 丹刀急得火烧眉毛,却硬是要等到涂散醒来,让他亲自带路。

丹刀怕死,一步都不敢踏出这块地方,派了章纯然跟着。

美其名曰“协助”,实则是监视。

监视他, 也是监视白墨。

万一他给的地址是假的, 章纯然会原地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同样, 如果地址是真的,白墨起了私吞的意图, 章纯然会带人直接和他开火。

他们的友谊没有表面上那么牢固, 毕竟一座山头, 怎么可能容得下两只老虎, 迟早要撕咬起来,将对方活活咬死才肯罢休。

只是碍于目前形势,短暂的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同盟关系。

彼此都是见面笑嘻嘻,而背地里拉拢可靠之人为自己所用。

涂散自然是白墨的拉拢对象,他告诉他涂君的死因并大肆描述涂君死时的惨状, 为的就是激起涂散对丹刀深入骨髓的恨意。

然后在涂散心里最痛苦无力的时候, 提出合作, 帮他报仇。

涂散绝对不会拒绝, 正如深陷泥潭的人不会拒绝伸过来的救命稻草,即使那根本不是草,而是毒蛇尾巴。

他太了解涂散了,也享受这种掌控一个人的感觉。

前往坐标地的车上,白墨坐在副驾驶,章纯然和涂散坐后排,中间隔了一个冉冉,没有一个人说话,暗流在他们之间涌动。

——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半天之后,车队在一处山坡上停下。

前面领路的车里下来全副武装的几个人,先下去山谷里面探路。

过了一会,探路的人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走到他们车边,敲了敲车窗。

“白哥,下面有栋房子,房子里面有个人,那个人……”那人看了眼坐在后排的涂散。

白墨:“没事,说吧。”

“是莱叔。”

此话一出,车内除涂散以外的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气氛有些许凝重。

涂散能明显这位“莱叔”对他们来说非比寻常。

白墨沉吟片刻,打开车门下了车,手下给他递上枪,白墨面无表情地接过,拉动保险,一声细小的金属碰撞声后,子弹上好膛,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随后把枪和手一起放进大衣口袋里,对车内人吩咐,“我去看看,你们别出来。”

涂散扭过头,没吭声。

白墨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风中。

不多时,密集的枪声从下面传来,林中鸟雀吓得一批批逃窜,黑压压的鸟群飞过盖住了林间缝隙,遮天蔽日,仿如黑夜提前降临。

之前那个手下又回来了,直接打开车门让他们下去。

看来麻烦解决了。

山谷里树木葱郁,房子是一栋两层小楼,墙皮刷成墨绿色,周围种满了参天大树,和环境几乎融为一体,隐蔽性非常好,是用来藏身或者藏东西的绝佳地方。

房内大厅里,硝烟未散,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很多尸体,鲜血在雪白大理石上蜿蜒曲折的流动,构成一副诡异红色线条画。

一个头发花白,眼神狠厉霸道的老人被绑在沙发上,满身血污狼狈不堪,嘴里用当地方言对白墨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白墨正在打电话,瞥了眼他,挥挥手让手下把他嘴巴堵了。

老人被气的憋红了脸,喉咙里呜呜出声。

他是德钦最信任的手下,跟了德钦一辈子,名号喊出去,干这行的都得尊称他一声“莱叔”,现在居然被个毛头小子这样对待!怎么可能受得了?!

白墨仿佛没看到莱叔想砍了他的眼神,边打着电话,边朝涂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

“喂,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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