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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好有空多陪陪我。”萧鸿接过话头,“那就让他过来呗,萧灼现在还算安分,想必没什么要紧的,还有一事,那刘禧初见我时便认出我来了,是我让他守住口风不要乱说的。”
“什么?”叶青云从他腿上跳了下来,“刘叔也太能瞒了吧!他要是早说我也不至于——,哎!算了,怪不得你走之后他还为你说话。”
“口风紧,这人还不错。”萧鸿又重新把他拉回来坐下。
第二日,萧落过来见未来嫂子,羞羞答答的像个新嫁娘,顺便带来了他母妃送的礼物,是个镶金小手炉。
叶青云给他准备了好几种口味的麻辣烫,辣的不辣的都有,各种肉类菜蔬山珍河鲜一应俱全,还有解辣的甜粥,摆了满满一桌子。
萧鸿腹内醋海翻腾,剜了他那便宜弟弟好几眼,他都没这待遇!
叶青云看着好笑,把他按在位子上,“你也一块儿吃,反正准备的够多。”
只一会儿萧落便熟稔起来,露出了本性,开始喋喋不休。
“哎!三哥,据听说今年的籍田礼要交由老五来办,去年你出事后我临时顶上了,老四给我使了多少小绊子,今年终于不用领这苦差了。”
大梁的籍田礼在每年的春分时节左右,挑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在平康郊外举办。
“你不要老四老五的叫,给人听到了要拿你错处,再讨厌在外面也要叫哥。”萧鸿别了他一眼。
“噢,知道了。”
“你嫌弃的很,萧灼那东西还当是美差呢,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让他如此记恨。”
去年正德帝把这差事交给他,萧灼嫉妒得发疯,在他去布置场地的路上设了伏,差点令他丢了性命,如果不是遇到云哥儿的话。
“嗯,我感觉父皇其实清楚是他做的,但只是让他外祖家受了点罚。”萧落附和道。
“心里知道就行,你外家没什么能依靠,我目前自顾不暇,对你的助力也寥寥,让他们几人先斗着,凡事少出风头,不声不响说不定能撑到最后。”
“嗯,我记下了,三哥。”萧落点着头,忽又喊了起来,“喂!那盘虾仁和藕片是我的,怎么被你抢了去!”
“不刚教了你不争不抢么,怎么又大呼小叫起来?”萧鸿将他面前一盘竹荪鸡腿也顺了过来,拨到自己碗里。
69 平康69
◎我是这叶家新招的哥婿,不知你是何人?◎
春日渐暖, 草长莺飞,平康城里的人们也渐渐脱下了冬衣,换上了更为轻便的春装。
刘禧已经来了这边的店里, 住在后院的小屋子里, 叶青云要给他租房子他没要, 一是嫌费钱, 二是想看着他家哥儿。
牧哥儿却不甚欢迎他爹,嘴巴撅得老高,又要被严加管束了, 以往下午人少时还能出去溜达玩一会儿, 以后就难说了。
店里重新定了菜单加了菜品, 还供了酒,但麻辣烫仍在卖, 就是缩小了规模, 变成单独的一栏菜品。
刘禧本人也非常喜欢这种方便的大杂烩, 晚上快要打烊时,会烫几样当天剩下的菜蔬,喝上一盅小酒。
萧落仍时不时的过来蹭顿饭,主要是为了找他三哥说说话。
以前叶青云没来平康时, 他会去齐王府里找人,可现在, 萧鸿一下朝便泡在这里, 根本不归家。www.chunqiuwx.me
包间里,萧落啃着酱香肘子,啃得满嘴油, 还笑得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哎!三哥, 你那天走得早没看见, 老五也没躲过去,被老四整得可惨。”
他低头喝了一口茶解解腻,“那个籍田礼,真成老四的心魔了,明年干脆一起推举他好了,他也不知打哪儿找的毒蜂,引诱到老五身上去,还装成是意外,可他忘了,这天还冷,哪那么容易就撞到蜂巢。”
“你没看到!那嘴蛰的,肿的快有我啃的这猪蹄大了哈哈哈!看着就疼,老五这一两年又是父皇的宝贝蛋,不消半天便帮他查出来了。”
萧落压低了声音,“处罚的结果是,把他身边的两个小厮杖毙了,韩王府扣除半年的食邑,回收了一个庄子,听说本还想降贤妃娘娘的品级,贤妃去父皇的寝殿前跪了一夜才作罢。”
“这么重?”萧鸿蹙起眉头,忽又冷笑起来,“果真亲儿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我那时被砍伤,九死一生,失踪数月才归来,也没见他这么生气。”
“哪是因为这个。”萧落摆摆手道,“我也是亲儿子,你看若被蛰的是我,他心不心疼?就是变成猪头,他也不会这么重罚,还不是因为他意有所属。”
“菜凉了没?凉就别吃了。”叶青云端着一盆荠菜鸡汤小馄饨进了包间,“这是大哥昨天送来的荠菜,说是阿嬷在菜园里挖的,你们尝尝看。”
“哇!”萧落双眼放光,摸过勺子就要往碗里舀,“我来尝尝看!”
被萧鸿一把打掉,“我先来!”
“凭什么?”他简直莫名其妙,二十多岁的人了,吃个饭还要跟弟弟抢。
“就凭这是我种的!去年我洒的种子,你有意见?”
其实他不过是唬人而已,荠菜根本无需洒籽,都是熟了后落地上,然后第二年自己发芽长出来。
但他也不全是信口胡诌,去年那菜园子确实被他浇了不少水,九曲十八弯算下来,也有他那么一点功劳。
萧落没种过地,籍田礼时不过象征性地扶两下
犁,不懂这些田间的弯弯绕绕,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行叭!那你先。”
萧鸿得意地给自己盛了一大碗,被叶青云敲了一下,“不许欺负人!”
“我哪有?你没看到,刚刚肘子都被他一个人啃完了,我还饿着呢!”
叶青云无奈道:“下面还有,不够的话你们等会儿自己下去端,跑堂的都在忙,我走了。”
眼前看着食肆还能让人饿着不成。
馄饨皮薄,青绿的荠菜和粉黄的肉馅儿都能隐隐的透出颜色来,卧在澄亮浓香的鸡汤中,看起来无比诱人。
咬一口更是满足,滑嫩鲜香,满嘴都是春天的气息。
萧落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拿帕子擦了擦嘴道:“三哥你现在说谎面不改色啊!明明肘子你也吃了,最后全推给我,以后云哥儿把我当成饭桶怎么办?”
“饭桶多好啊!他最喜欢饭桶了。”
“啊?真的?”萧落有些喜滋滋,“他这是什么癖好?”
“饭桶吃的多,点的菜多,食肆就能赚更多钱了,你说哪个老板不喜欢?”萧鸿幽幽地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
——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棉花播种时,至少要耽误上十几天,甚至更久。
萧鸿抱着他耍赖,不想放人走,“活儿你叫别人去做不就行了,哪有当地主了还自己下田的。”
叶青云好不容易才将他撕巴下来,“不光是自家的地,今年种棉花的农户多了许多,他们肯定有不少问题要等着来问,大哥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那我到时候去看你。”
“行,记得穿着朴素些,别招摇。”
萧鸿重新又将人搂住,贴在他耳边小声道:“明日便走了,今晚多喂我一些。”
热气吹进耳道,叶青云痒的很,他边躲边吃吃笑着,“怎么喂?”
“这样。”
萧鸿把他拉起来,又把人按下去重新坐好,使他面对着跨坐于他的双腿上。
这姿势也太那什么了,叶青云满面绯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萧鸿掰过他的下巴,一下子就捉住了那抹嫣红温润。
唇齿被撬开,上颚被舔舐,舌尖被吸吮,叶青云混混沌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
不知过去了多久。
“呼~”萧鸿把头别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行!再这样你明天就走不了了。”
叶青云这才发现,自己双唇发麻,衣领尽开,座下正硌得不行。
老天!差点擦枪走火。
他正要下来,却见萧鸿面红耳赤,脸转向一旁,时不时偷偷瞧他一眼,带着一丝愧疚和眼巴巴。
原来还是个纯情王爷,他心中好笑,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又往前坐了坐,且来回扭动了两下。
“别!”萧鸿面色难忍,“现在不比冬令,身上所着不多,我这样等会儿怎么出去?”
“自然是——等能出去了再出去。”叶青云一手搭上他肩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一手伸向他的腰间。
直到出门,萧鸿都还恍恍惚惚,以为是梦境,他曾经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很多次,可每次醒来都是一阵怅然,原来今日竟是真的么?
人间真好,重逢真好,他傻傻笑着,走出了好远才发现忘了牵马,又雀跃地走了回去。
——
第二日,还是暗五送他回来,熟门熟路。
叶青云到家一看,门口居然也停着一辆马车。
是谁?不会又有什么人来调查家世了吧?
推开门一看,阿嬷欢欢喜喜道:“云哥儿回来了!快过来看看,家里这是谁?”
怕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又跟他说道,“这是你姑母跟表哥,快来让她看看!”
他姑母嫁得远,在平康北边的县郊,文康县,而且家里真正是走商的,一年到头不在家,只有公公婆婆种着两亩地。
她也是很久才有时间回来娘家一趟,距离上次已有两年多了,刚回来见到家里的变化大吃一惊,以为走错门了。
茅草屋变砖瓦房,满院的家禽,老娘还是精神头十足,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云哥儿和青山这兄弟俩的事情,正唏嘘不已,骂她大哥。
当然,老太太没跟她说萧鸿的事,毕竟没成亲,她心里还不踏实。
叶秀兰年逾四十,五官很是不错,可常年在外,风餐露宿,肤色显得有些黑。
她几步过来,哽咽着抓住叶青云的手:“云哥儿!我是姑母,姑母你还记得不?”
又指了指旁边的人道,“这是你表哥!你俩一年的人,他就比你大一个月。”
旁边的青年五官俊朗,肤色却也肖似她,朝着他点了点头。
“记得的,姑母。”叶青云回握住她的手,“你们去屋里坐。”
叶秀兰感慨万千,“云哥儿果真好了,好了真好啊!定是我嫂子心善,保佑了他。”
叶青云母亲的身世老太太此时还未知,只知道引起了麻烦,她提醒道:“秀兰!别说了。”
叶秀兰连忙住了嘴,只当成是怕引起云哥儿伤心。
叶青云悄声问着阿嬷,“上次的车夫又跟来了,还有没有他的屋子?”
叶老太太连忙点着头:“有的有的,知道你快回来,我早都准备好了。”
叶青云让暗五把马车停好后先去休息了。
进了屋子,叶秀兰把带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看!这是你表哥捡的海螺贝骨,说是留着给你玩,还有这个,椰子壳雕的小玩意儿,也是你的,这些都是吃的,海菜干贝之类的。”
叶青云拿到手中把玩着,刚从家中被赶出来时,大哥带回了自制的玩具,去了国公府,又收获一箱萧鸿儿时的玩具,现在姑母也送了他一堆,原来,他一直被当成小孩宠着。
感慨了一阵,抬头问她道:“姑母,你们这趟莫不是去了崖州?”
“正是!云哥儿,你竟连崖州都知道!”叶秀兰惊叹着。
叶青云微微一笑,地理常识而已,他又问道:“不知姑母这趟带回的这些海菜干贝多不多,可已经出了?”
“带了两车,还没出呢,云哥若是爱吃,我回去让星竹再送些过来。”
“不是,我想的是,若没人定的话,我们食肆留下一些,店里刘叔的厨艺不错,做好后说不定会大受欢迎。”
“行的,那我等两天便赶回去,待的久了怕你姑父在家手快卖给别人了。”
“那,太麻烦姑母了。”
“嗐!自家侄子,有什么麻烦的。”
她又仔细瞧了瞧叶青云,“咱云哥儿这相貌真是出众!不知可定了人家没有?”
“今年二十一了吧,和你表哥一样大,他的亲事我也发愁,每次相看都不去,嫌自己黑,说等养白了再去,结果还没养白就又要出门去了。”
又提了一遍表哥,听起来倒有撮合的意思,老太太连忙道:“定了定了!就是他去岁救的那人,只是还没成亲罢了。”
“这事儿都一年多了吧,居然还没成亲?那家人到底可不可靠啊?”叶秀兰怀疑道。
“可靠的,您放心,姑母。”叶青云安慰她道。
“那就行,如今你兄弟俩种田开店,光景也好起来了。”叶秀兰感慨道,“哎!我当初想让星竹读书走科考,可他非说自己不是这块料,结果到了现在,文不成武不就,连媳妇儿都没讨上。”
“讨媳妇干嘛?”顾星竹犟嘴道,“哪有时间陪她?我倒是觉得表哥表弟种的这棉花有意思,想留在外婆家学一阵子,不知道行不行?”
他把头转向了叶青云。
叶秀兰斥道:“你表兄表弟那么忙,哪有时间来管你?再说了,家里也没田地给你折腾,莫要在这儿添乱,等两日随我一道回去。”
“不麻烦的。”叶青云笑道,“表哥想留便留,只是,种地其实是挺累人的活。”
“累我不怕的,你一个哥儿都干的来,我有什么不行?”
嘴还挺硬,叶青云心下笑道。
两日后,叶秀兰先行回去了,顾星竹留了下来。
他真是小瞧了农人,就几天,已累得他腰酸腿疼,这天还没收工便先回家来歇着了。
刚进门不久,听闻外面有马车声传来,难道娘又回来了,这么快?
大门一开,却见是个陌生汉子,那人也一脸见鬼的表情瞅着他。
“你是何人?”萧鸿横眉问道。
顾星竹脑子稍稍一想,便猜出了他是谁,但他眼珠子一转,也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低头羞涩一笑:“我是这叶家新招的哥婿,不知这位兄台是何人?过来所为何事?”
他那被风皴得黑黑的脸蛋,这样含羞带俏的朝他一笑,把萧鸿惊得一激灵。
待听清他的话后,更是炸了,这还了得?
就这几日不见,他堂堂的一国亲王,居然被人撬了墙角!
70 平康70
◎萧鸿拥着他:“那我今晚睡哪儿?”◎
叶老太太刚刚在厨房做饭, 听到外面有动静却半天没见人,伸头一看,外孙正杵在大门那里, 于是开口喊他道:“星竹!怎么不进家?云哥儿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呀?”
进家?一块儿?
萧鸿一听这话, 更是心里一凉, 完了!
难道是真的?前几天云哥儿还让自己做了半回神仙, 令他回味了许久,没想到竟成了最后的晚餐。
这黑铁蛋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究竟给他们家下了什么蛊?
还有,暗五那个家伙为什么没有回禀这事, 是傻了不成?
老太太出来, 顾星竹瞬间怂了, 转头对她嘿嘿笑道:“这就来了!外婆!云哥儿说他还要等一会儿再回。”
外、外婆?
“又来家躲懒了,就说你干不来那活。”叶老太太念叨着, 出来一看, 萧鸿居然也杵在大门外。
“殿——阿替也过来了呀!快进来, 都快进来!”老太太一紧张,又叫回了之前的名字。
“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叫的这啥破名字!”顾星竹皱了皱鼻子,不逗他玩了, 兀自钻去厨房找吃的。
萧鸿:“……”
不是,这打哪儿来的野人啊!这么没礼貌!
不过看来他们并没有把他的身份透出去, 要不然这外孙也不至于这么上蹿下跳。
在心里偷偷骂了两句, 他脸庞一转,换上笑来,“阿嬷!我过来看看云哥儿。”
“哎!好!先去屋里等着, 你也甭去找了, 不知他这时在哪块地里, 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顾星竹捏着个扁扁的包子出来,一边嫌弃包子一边嫌弃他道:“人家没成亲的都是抢着帮岳家干活,你这可好,几天不见人,快晚上了倒过来了,干嘛?饭桌上没你开不了席啊?”
被老太太一拳擂在肩上,“一边儿去!包子也堵不住你的嘴!你懂个啥?阿替他干的是正事儿,忙的很,哪像你,连个哥儿都比不过,只会吃和说,就剩张嘴了!”
萧鸿心里要笑翻了,该!
“外婆你偏心!”顾星竹呲牙咧嘴捂着肩道,“还有,你锅里包的这是个啥?扁趴趴的都粘一块儿了。”
“有的吃就行了,还挑!”
叶老太太又不好意思道,“今日本打算做槐花馅儿包子,可面发酵完了太稀,刚捏好进锅,还没等涨起来就塌下去了。”
萧鸿乖巧献策:“面稀了可以烙成饼,这样的饼更软和好吃,阿嬷我来帮你。”
顾星竹斜他一眼,“净瞎指挥!说的好听,怕是连点火都不会吧?”
叶老太太高兴道:“我刚才也是这样想,但这软饼一个人不好做,要边擀边烙还要烧火,现在好了,你们俩都过来帮忙!”
洗手进了厨房,老太太吩咐道:“星竹你去烧火。”
“外婆,凭什么我来烧火?”顾星竹不服气。
“那你会擀还是会烙?”
“……”会吃。
萧鸿笑道:“阿嬷还是你去烧吧,这烧火也有个讲究,再好的锅,外行也能给烧糊,万一等会儿烙出一锅炭来,不白费了食材?”
说着往这边看了过来。
顾星竹心虚别开眼,这人真讨厌,不含沙射影不会讲话了是不是?
“哎!行,我就是怕你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是不可能的,就几个人吃饭,能比去年的早点铺子还忙?
这利落的活计也是在叶青云的督促下练出来的,虽然大半年没做,有些手生,但一个饼子之后就找出了感觉。
萧鸿掐下一块面剂子,把槐花馅儿往里面一包,用手按扁,然后三两下擀开,小心摊到放了油的平锅里,稍稍成型之后再翻个面儿。
热油“滋滋”响着,槐花的清香味瞬间被激了出来,不一会儿,一摞金黄的馅儿饼就完成了,把顾星竹看得目瞪口呆。
还剩一点面,萧鸿吩咐他道,“去!门口拔几棵葱来。”
虽然还没尝到饼,顾星竹对他已是心服口服,颠儿颠儿地出去拔了,帮他洗好拿了进来。
剩下的面萧鸿做成了鸡蛋葱油饼,同样是又香又松软。
老太太先拿了两块给他们,剩下的盖在锅里,用灶底的余烬温着,留着云哥儿他们回来一块儿吃。
还有点烫,顾星竹一边吹着一边往嘴里塞,对萧鸿不吝夸赞道:“厉害!表哥还只当你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没想到却真有两把刷子。”
“表哥?”
“可不是,虽然我是跟云哥儿一年生的,但他既然叫我一声表哥了,那你也得跟着叫,看来你们家以后是夫郎主外你主内了,云哥儿在外面干活,你在家里做饭。”
行,又收获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哥。
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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