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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你才会对我有点信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的坦诚。”
“你总喜欢让我去猜你的心?思,以前我们朝夕相处, 我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到你的想法。可现在我们之间隔了八年?的距离,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啊。”
沈知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着这些话?,每说几句话?, 她就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要停下来深呼吸一次。
陆雪脸色发白, 沉默的听着,心?底泛着密密麻麻的情绪, 她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眨了眨眼,一滴泪还是?不听话?地滚落了,她迅速抬手擦去。
她知道?沈知夏有多喜欢她,也?明白沈知夏对她们的这份感情付出了什么,她不该让沈知夏这么难过的。
沈知夏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虽然依旧没?能换来陆雪的坦诚,但她也?没?遗憾了。
她故作轻松的看向陆雪,勾起?唇浅笑了一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随后她敛起?视线,转身快步走到门?边,准备离开书房。
陆雪发现了,慌张之下倏然站起?身,追了上去。
她伸出手抓住沈知夏的衣角,“沈知夏,你别走,我愿意对你坦诚的…”她面露慌张,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急切。
沈知夏回身,用力将她的手与自己?的衣角分开,怔怔地看向陆雪,不抱任何希望的问:“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你为什么不再跳舞了?”
“你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你每天喝的都是?什么药?”
陆雪一怔,俨然没?想到她发现了这些事,被她问的愣在原地,语塞了,表情变得?不再自然。
她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的碎影,模糊的声音,激发出她心?底莫名的烦躁。
她常年?服下的精神药剂在这一瞬丧失了作用,她脑袋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传来尖锐的痛意,她面露恐惧之色,双手抱住头,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边倒去。
“陆雪?”沈知夏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扶住她。
“你别碰我!”陆雪咬紧了牙关强忍住疼,用力的推开了她。
沉默许久后,陆雪轻描淡写答:“摔得?,维生素…”
沈知夏在心?底嗤笑一声。
她所谓的坦诚就是?信誓旦旦的对我撒谎。
好吧,我信,摔跤能摔出刀疤。
我信,维生素需要每天大把大把的吃。
“好,我知道?了。”沈知夏面色凝重的斜睨她一眼,声音透着疲惫。
每个人的想法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改变,有的人向前走了,有的人留在过去。有的人舍不得?放手,有的人终究想放弃了。
沈知夏觉得?心?里的精神支柱快要崩塌了,她咬咬牙,不死心?的问了陆雪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吗?”
陆雪心?一颤,她想说“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可她知道?,她们的心?结还没?解开,就算现在在一起?了,日后但凡提及往事,她们还是?会吵得?不可开交,然后各自失望,分崩离析。
可是?如果她现在坦白一切,那她这些年?远离沈知夏的意义又是?什么。
陆雪退缩了,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胆怯。她的灵魂都在颤栗,她害怕极了,她不敢面对八年?前那场分离带来的后遗症。
她犹豫了许久后,选择了默认。
沈知夏察觉出了她表情里隐约的为难意味, 倒也?没?太意外,她失望的点了点头,“懂了,以后我不会再僭越了。”
“其实我……”陆雪别开脸,吞吞吐吐。
她浸透了水汽的眸光在摇摇晃晃,里面含着许多种情绪。现在的她和八年?前的她处境完全?相同。
陆雪在理智与感性中反复拉扯,她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她绝望的在心?底呐喊,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沈知夏啊。
“够了!”沈知夏头一回这么凶陆雪,毫不给面子地打断她的话?,“你不用找借口,也?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不会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别开视线不再看陆雪,眼睫低垂看向地面,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也?是?,你早就不要我了。不对,你一直就没?想过要我,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死皮赖脸的要缠着你,是?我为难你了,对不起?。”
陆雪死死咬着唇,摇头。
沈知夏知道?陆雪是?怎样赤诚,怎样美好的人。即使分开多年?,她也?从没?怀疑过陆雪曾经的真心?。
所以重逢后她还是?很喜欢陆雪,她还是?愿意捧着自己?破碎的心?向她求爱,即使陆雪曾经抛弃了她。
但现在陆雪的态度让她失望,只是?对自己?失望。
她们之间有爱是?完全?不够的,没?有信任的感情,永远都无法向前。
她们的思想早就不再同频,只有三观一致双向奔赴的感情才是?天作之合,显然,她们并不是?。
沈知夏阖了下眼皮,有滚烫的泪水从眼尾滑过,顺着脸颊滴落,再睁眼的时?候,眼前又清晰了许多。
她喃喃自语道?:“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现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喜欢你了,我真的累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陆雪泪眼涟涟地看着她,声音忍不住带着哽咽。
沈知夏心?如死灰般的闭了闭眼,她根本就不想要她的道?歉啊。
八年?前失败的告白经历让她狠狠地痛过一回,自己?也?算有了失恋经验。那么这次告白失败,她是?不是?很快就能想通了。
因为喜欢,再伤心?也?还是?喜欢,她也?只能认命了。
沈知夏垂下了眼帘,整个人逆在光晕下,朦胧又悲伤,她握住门?把手,吸了吸鼻子,“算了,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就这样吧。今天是?我失态了,对不起?。”她又自嘲式地笑了笑,“我这种人,或许就不值得?被人爱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陆雪红肿着的双眼看起?来可怜又无助,用哭腔反复重复着这句没?什么意义的话?。
沈知夏头越垂越低,抓着门?把的手骤然收紧,轻薄的皮肤之下,青色血管一条一条异常明显。整个人脆弱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碎掉似的。
“沈知夏,你别走…”
陆雪慌了,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慌乱又无措地抓住她的手腕,像是?马上要失去什么珍贵物?品似的,含着哭腔喊她。
她们终究没?能落俗,各自都变得?不再体?面,彼此狼狈又难堪。
沈知夏看向她,另一只手用力戳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陡然扬起?,“陆雪,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我的心?不是?铁铸的,它现在真的很疼很疼。”
她咬紧牙关,狠下心?把自己?的手腕从陆雪手里一点点的抽出来,任凭陆雪的手悬停在空中,“今晚我睡客房。”说完她不带一丝犹豫的拉开门?大步离开。
门?关上,发出咔哒一声。
一道?门?,隔出了两个世界。
陆雪无力地蹲下来,闭上眼睛。她明明不想伤害沈知夏,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就越没?办法时?刻保持理智。
她蹲得?腿麻了,才一瘸一拐的回到卧室。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水珠打在玻璃上。
陆雪偏眸看向空了一半的双人床,贪婪的找寻着空气中残留的沈知夏的气味。
她靠在床头,曲起?腿,抱着膝盖,肩膀一阵颤抖,心?绪一片混乱。在痛苦和彷徨中,失眠了大半夜。
夜色渐渐退去,天色将明之时?,她才入眠。熟睡中的陆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可是?并没?有因此得?到安全?感,噩梦还是?吞没?了她。
梦里,吃不完的药,无法自理的身体?。一张张鬼魅般的脸贴过来,对她或嘲笑或咒骂。
场景一转,漫天飞舞着洁白的雪花,她被关在像城堡一样的医院里。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头发乱如鸡窝,一直在尖叫,哭喊。
她用头撞墙,用刀割腕,终于换来了一张回京北的机票。
深冬的京北,陆雪坐在轮椅上,不远不近的窥向坐在公?园凳子上埋头痛哭的沈知夏。她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哽咽道?:“20岁的沈知夏,生日快乐。”
主卧的陆雪在陈年?往事里无力浮沉,客房里的沈知夏蹲在地上彻夜未眠,黑暗中一点猩红明灭的微光,一下接一下地亮起?。
后来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沈知夏叹口气站起?来,拍拍西裤上的烟灰,将脚边捻了一地的烟头清理干净,驱车离开了她憧憬多年?的家。
早上九点,陆雪才梦魇中惊醒,眼里有几条红血丝。她回想起?梦中场景,浑身打了个冷颤。头倏然开始疼,她颤巍巍地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止疼药服下,疼痛逐渐减轻,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过了许久后,她下床慢慢地走向隔壁房间,她想要再找沈知夏聊一聊,想试试她们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陆雪长叹一口气,拉开卧室门?,站在走廊里目光掠过开着门?的客卧,心?里萌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她快步走近房内,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窗子大开着,被子铺开平摊在床上,就像酒店一样,没?有一丝住过人的痕迹。
陆雪怔了怔,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白色便?签,她弯腰拿起?便?签纸:“我去俪山视察项目了,这房子要不要继续住随你心?意,如果要搬回公?寓联系温辞送你。”
陆雪鼻子一酸,沈知夏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下午,陆雪带着小团子搬回了教?师公?寓。
坑坑洼洼的山路,因为下过暴雨,泥泞不堪。
空气中都是?混着湿气和泥土的味道?,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踉跄的行?驶着。
车上,韩虞不耐烦的翻看着资料,嘴里嘟囔着:“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非要自己?跑到这山沟沟里。你看看这是?什么鬼天气,什么鬼地方,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投几个项目。”
沈知夏阖眸,对她的抱怨视而不见,淡淡道?:“你可以不用来的。”
第47章
听到这话, 韩虞烦躁到了极点,她嗔了沈知夏一眼,愤愤道:“那还不都怪你啊。”说完她猛然将手中的资料扔在座椅上问:“沈知夏, 我把你当闺蜜,你把我当敌蜜是嘛。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招进公司啊?”
“她是通过公司正规面试途径入职的, 人?家的履历和能力都匹配,我找不到理由拒绝。”沈知夏想起师姐的嘱托,闭着眼睛说瞎话。
“我不管, 这个公司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一直闭目的女人?总算有了反应,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淡淡的说:“你很吵。”她眨了眨眼, 眼底闪过几分疑惑问:“你和师姐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嘛,为什么你对她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韩虞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真皮座椅,咆哮道:“谁跟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往事浮现脑海。韩虞想起,韩家和柳家是世交, 两家大人?交好,来往密切。
当初两位母亲刚怀孕就?定下了娃娃亲, 可惜,她们生的都是女孩,这门亲事只能作罢。
双方父母做不了亲家不甘心, 就?硬拉着让她俩做好姐妹。
从?小两人?都被捆绑在一起,留同样的发型, 穿同样的衣服,报同一个兴趣班, 读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大人?都默认她们关系很好,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俩这些年就?没看对眼过,谁都瞧不上谁,可谓是两相生厌,水火不容。
韩虞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碰不上比柳青辞更讨厌的人?了。
她好动,柳青辞好静;她嫌柳青辞性格闷,柳青辞嫌她太聒噪;她是吊车尾的学渣,柳青辞是妥妥的学霸。她是狗都嫌的混世魔王。柳青辞是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女。
毫不夸张的说,柳青辞就?是韩虞的噩梦。她俩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对照组,每次苏女士气?急了揍韩虞,开头第?一句必定是“你看看人?家青辞…”每个老师训她的话语里?必有一句“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柳青辞…”
最让韩虞恼火的是,柳青辞是个告状精,她向苏女士告发自己逃课,打架,看小说,高三时还搅黄了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的初恋,使得她硬生生单身到大学都没能再?收到一封情书。
韩虞为?了报复柳青辞,藉着补习的名义天天夜宿柳家赖着不走,想近身祸害柳青辞,让她跌落神坛。
可柳青辞不上当,死心眼的就?知道给她补课,自己不听话她就?去告状,做错题她还会拿板子?打自己屁股。
韩虞无数次哭着在心底起誓,自己一定要考上大学远离柳青辞。
她有了目标,开始埋头苦读。
终于,韩虞忍辱负重熬到了高考结束,她瞒着所有人?偷偷改了志愿,考上了离家极远的京北大学。
柳青辞则留在了本地读大学。韩虞得偿所愿的摆脱了柳青辞那个烦人?精,她们每年只有寒暑假会见面,摩擦少了很多。
再?后来,柳青辞出?国留学,两边很少时候能碰上面,她们变成了过年见一面的点头之?交。
直到两个月前,柳青辞回国来到了京北,她人?生地不熟,居无定所。韩虞被苏女士威逼利诱,不得已,只好让柳青辞先住在自己家。
昔日冤家被迫同居期间,韩虞发现这缺德玩意儿在长辈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像是矜贵的仙女,私下里?却是个狐狸精,天天变着花样整她。
如果说她是风骚,那现在的柳青辞就?是闷骚。她向苏女士控诉柳青辞的恶行,苏女士居然骂她不懂事,警告她别?欺负柳青辞。
韩虞有苦难言,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她思来想去一定是柳青辞在国外洋快餐吃多了,心肠都吃坏了。
她惹不起便只好躲,每天尽可能的避免和柳青辞产生交集,避免摩擦。
无奈天不遂人?愿,上个月有天晚上,她在酒局上喝了很多酒,回家后大抵是醉过头了,神志不清的走到了柳青辞的房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睡了柳青辞。
第?二?天,韩虞睁开眼,看到旁边未着寸缕,白皙皮肤上遍布红痕,熟睡着的柳青辞。她瞳孔倏地紧缩,当场就?僵滞如石头。
她宿醉的脑袋发沉,想不起任何细枝末节。她轻手轻脚的三两下穿上衣服,光速就?跑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主动请缨四处出?差,连家都不敢回了,躲了好久,万万没想到柳青辞这女人?居然追到了公司。
韩虞想起那天办公室里?,女人?似是要吃了自己的可怕眼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都什么?年代了,总不能自己不小心睡了个女人?,就?要被灭口吧。
再?说那晚她喝醉了,柳青辞又没醉,她为?什么?不拒绝,谁占谁便宜都不一定呢。
韩虞腹诽了几句,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前排带着白手套文质彬彬的司机张宸,看向整个人?散发着“我熬了一整夜”磁场的沈知夏,轻声开口:“沈总,前面就?是俪山村了,很快就?到了,村支书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韩虞闻言关闭手机,疑惑道:“什么??还要列队欢迎,村支书?”
沈知夏抬眸看向张宸说:“知道了。”随即又叮嘱道:“待会儿记得把礼品分发给孩子?们。”
“好的,沈总。”
一进村,雨就?渐渐的停了,下了车,沈知夏踩在落叶上,看着村头两棵槐树上悬挂的“欢迎贵宾来我村莅临指导。”几个大字,无奈抿唇。
到了村委会,村长和一应村干部已经?早就?等候多时了,旁边还有十几个灰头土脸的小孩一同等待。
韩虞进屋,看向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接水盆,疑惑问:“你们这房子?怎么?会漏雨啊。”
村长有些尴尬,沈知夏嗔了韩虞一眼,她走到村长面前,礼貌的伸出?手:“您好。”
看着沈知夏纤细如玉的手指,村长有点羞赧:“不好意思,村里?的路没有修,你们来辛苦坏了吧。”
沈知夏礼貌性微笑,韩虞和司机边分发礼品便跟那群小孩子?们聊天。
沈知夏入座和村长一席人?沟通捐助计划,又和她们简单吃了顿饭。直到晚上八点才前往镇上的酒店。
房间里?,沈知夏拿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在韩虞对面坐下,倒上了酒。
“你今晚好兴致,居然找我喝酒?”韩虞懒懒地撩起眼皮,觑她一眼,打趣道。
“不多喝,陪我聊聊天。”沈知夏同韩虞举杯,抿了一小口。
韩虞喝完酒看向沈知夏,发现她似乎有些情绪低落,想了想问:“你和陆雪还是没进展吗?”
沈知夏一怔,沉默一阵淡淡道:“我昨晚向她表白了。”
韩虞闻言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轻声问:“然后呢?”
“被她拒绝了。”沈知夏的胸口中?,涨满了痛楚酸涩,她平静说道。
韩虞震惊出?声:“我靠!”很快她又问:“怎么?会?”她觉得陆雪明明就?是很爱沈知夏的啊,为?什么?要拒绝呢,她有点理不清了。
“她不相信我喜欢她,她不信任我…”沈知夏眸里?的光黯淡了,闷闷喝着酒。
“额,那你打算怎么?办?”韩虞端起酒杯与她碰了碰,愁容满面。
沈知夏垂下头,看着杯里?的红酒,心里?想着昨晚的一幕幕,她抿一下唇角,茫然道:“我…不知道。”
韩虞拧着眉头看向憔悴,疲倦的沈知夏,恍然惊觉:“怪不得你突然要跑来这里?。”
气?氛有些异样的沉闷了。
沈知夏突然抬起了头,漂亮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这些年支撑着我的信念就?是等她和爱她,现在她回来了,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韩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她端起高脚杯的酒,一饮而尽,有些涩,和她的心一样。
韩虞沉默一瞬,安慰道:“知知,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她给沈知夏递去纸巾,柔声道:“你们先断联一阵子?,给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好好冷静冷静,你也趁机理理自己的心。”
“嗯嗯,只能这样了。”沈知夏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周里?,陆雪和沈知夏没有任何联系。她甚至都不敢给沈知夏发一条微信,怕收到被对方拉黑的通知。
人?总是要失去些什么?,才会更懂得主动去珍惜。
在和沈知夏失去联系的日子?里?,陆雪想了许多,她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她不该怀疑她的。
她开始后悔,她在心里?下了决定。等沈知夏出?差回来自己就?去挽回她。
这天下午,陆雪坐在书桌前心神不宁,三点多,她看到手机通知栏里?的新闻消息,一瞬心脏狂跳,双腿发软。
15:45分,俪山村暴雨引发泥石流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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