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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作者:猫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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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小发卡的桃见弥弥忧郁了一上午。www.binfen.me

一想到脑袋上少了个漂亮的东西, 臭美成性的她就浑身不自在。

在车后座滚来滚去,一会又撇撇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还是不满意。

左边的揪揪头上缺了一个小草莓, 一点都不对称, 严重影响了她的美貌和时髦值!

那个发卡可是她今天才戴的呢。

...都怪赤司征十郎!

全世界最冷冰冰的讨厌鬼....让她吃不到甜品的大坏蛋...万恶的资本家....不近人情的烦人精...连腿都不移一下的大懒虫...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讨厌讨厌讨厌!

越想越生气,深沉地鼓着脸,在他看过的书上画了一堆大乌龟, 赤司坐过的沙发椅她都蹦上去气哼哼地踩了几脚。

就连赤司诗织再次邀请她去赤司宅做客、以及去看赤司征十郎的篮球比赛, 桃见弥弥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小脸蛋也鼓成了大包子。

呸呸呸, 她才不要看到赤司征十郎呢, 那个家伙输掉比赛最好了!

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

“噗——”

身侧突然传来一道短促的笑声。

桃见弥弥茫然又疑惑地扭头。

生气的包子脸还有些没转换过来,认真画乌龟的手也顿住了。

身侧的赤司诗织低着头, 手指优雅地遮盖住唇角, 肩膀可疑地动了动,似乎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姨母笑。

明明是被拒绝了邀请,可诗织还在笑?

弥弥绞着手指, 好奇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脸也红红的。

难道,难道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不知道吗?

抓心挠肝地好奇了一路, 好几次实在想问,又憋住了。

可惜, 一直到下车, 诗织都没有解释她为什么笑。

可恶呀!

弥弥气鼓鼓地握拳。

但更可恶的是第二天她居然还要参加讨厌鬼老师的结课茶会!

听爸爸说, 花开院老师已经发话,到时候要让她去表演茶艺,这是难得的荣誉——但只想在家里睡懒觉的咸鱼只觉得两眼一黑, 金色脑袋抖了抖。

老师果然是个大坏蛋!

已经七月末,正是最热的时节,一路上桃见弥弥都不情不愿,嘴巴翘起来活像小茶壶。

直到被侍者牵到避暑和室,大少爷们围着她又是一顿吹捧,弥弥才好受了些,无形的小尾巴又得意地翘了翘。

可只是低头玩了一会蟋蟀,和室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都没了,四周无声又寂静。

身后传来西门总二郎隐约含笑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儿。”

弥弥的注意力这才从手里的笼子上移开。

身后的榻榻米上,倜傥风雅的西门总二郎正面容柔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仿佛刚才温和勒令其他男孩滚出去的人不是他似的,少年的语调愈发轻快。

“怎么不去前面的席面,不喜欢跳舞吗?”

弥弥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那有什么好玩的。”

因为前倾的弧度,她的和服就像一朵攀附在藤蔓上的软丽的花。

明明只认识一个月,却莫名其妙的,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无法再将视线移开了,可西门二少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不缺女伴——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是么?”他说话慢条斯理,显得温润斯文,又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倜傥不羁。

含笑的声音虽然带着若有似无的亲近与讨好,又根本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些?”

如果是那些女孩,面对他的亲近,现在大概就已经脸红耳热到不知所措地尖叫了。

但桃见弥弥么。

她完全没在意气氛,而是闷闷不乐地撇着嘴,不知道说去了哪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外面那么热,办什么茶会,老师是大笨蛋...”

西门总二郎收起手里的折扇,平淡地、无波澜地问,“真的不出去?阿司美作他们也在,还有你喜欢的舞蹈表演...”

听到有舞蹈,她果然眼睛一亮,飞快地爬了起来。

很快她的动作又顿了顿,才把手里的东西强行塞给了他,“帮我拿一下这个,谢谢你!”

又礼貌...又不礼貌的。

西门总二郎沉默了一秒。

随后看着他手里的蟋蟀笼子。

啊...桃见弥弥。

不是在撒娇,更不是故意在用这种事制造亲密,就只是单纯的懒到不想提笼子,把他当成仆人而已。

蟋蟀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少爷亲手给她捉的。

笼子还精心地用玫瑰花修饰过,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这家伙只看得到这丑不拉几的蟋蟀。

别人送来讨好她的东西,她也敢让他来拎。

还没人这样对待过他。

气极反笑。

但还是接在手里,露出有涵养的表情,“啊...我当然愿意为你拎。”

她果然又得意起来,似乎很是满意他的回答,等都不等他,就拎起裙子往外溜,“那我们去前面吧!”

好半天,身后的西门总二郎都没有动静。

但很快他就开口了,声音柔和,漫不经心。

“等一等。”

弥弥下意识侧身回望。

随后,提着笼子的少年突然上前一步伸臂一揽,就从背后强势又失礼地将她抵在了和室墙壁间。

不管他从前表现的多么彬彬有礼,现在这种傲慢又肆意的姿态才天生就刻在骨子里,总会在某些时刻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

一低头,西门总二郎深蓝色的和服就在咫尺之间,他靠的相当近。

“我突然不想让你出去了。”

他的面容半藏在午间的日光里,乌黑的眼眸里毫无笑意,又缓慢孕育着某种奇异的、古怪的东西。

“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这一个月以来,我的邀请你总是无视呢,啊...因为觉得还算可爱,于是也就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它开始令我感到困扰了...都要结课了,一想到以后不能再每天见到你就有些...但竟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苦恼着这种事...”

女孩的眼睛微微瞪大 : “...什么?”

西门总二郎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好半天,才略微收敛起一丝傲慢,

“上个星期你和手冢还一起去了公园..对么。”

“我不明白。”

言外之意,他是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冷冰块。

显然,桃见弥弥没有听懂他的长篇大论。

她的圆脸疑惑不已,“...你在说些什么?”

【滴——西门总二郎黑化值+2】

......等等,这又是什么......

显然,西门总二郎已经不打算再和她废话了,回应她的,是少年越靠越近的那张风雅脸庞。

他的嘴唇几乎就快要碰到弥弥的脸蛋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和室门突然被人忽地从外面拉开,躁切里又带着一股冷静克制的意味,西门总二郎的衣领也被人冷淡地向后一扯,他被迫后退一步,又立刻找稳了重心。

少年看清来人,才轻笑。

“喔...是手冢君,来的真快——但就算是你,这么打扰我们也不太好吧。”

桃见弥弥的圆脸呆了呆。

手冢国光站在她身前,弥弥只能看见少年高挺的背影,不清楚他什么表情...他的手好像还在揪着西门的衣领。

只有西门能看见手冢现在是什么表情。

这家伙,素来面瘫冷淡的面容下,却好像是第一次有动怒的迹象。

“你太过逾越了。”

西门总二郎倒是没什么反抗的意味,反而还奇怪地笑了笑——

弥弥咽了咽喉咙。

这是什么奇怪的场合?

优等生大冰山手冢国光还会这样吗,虽然但是,顶着这张脸,他居然连做这种事都莫名正气凛然,明明是他揪着别人的衣领在说教——却总有一种他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意味。

可等反应过来,看着地上摔坏的小笼子,弥弥顿时生气又委屈地冲着两个男孩大喊:

“你们在干什么呀...!我的蟋蟀都跑掉了!”

她还没玩够呢!

慢慢地面无表情地放开了西门,手冢转身突然牵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这还是手冢国光第一次牵她的手——居然是在没有任何礼貌询问的前提下。

而且,他似乎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桃见弥弥气鼓鼓。

不等手冢国光开口,她就生气地开始嘟囔那个蟋蟀,很快又气鼓鼓地甩开他,一个人拎着裙摆,闷闷不乐地跑去了前厅,说不想再理他们了。

...开始头疼。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居然真的在为丢了个蟋蟀不高兴...但这是重点吗。

敛心屏气,快步跟了上去,很快,最外侧的障子门被拉开,手冢国光低声道谢。

侍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大概他是今天唯一一个对她道谢的少爷。

视线慢悠悠地捕捉到了那团金发。

手冢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四周敌视的目光。

作为茶道课上和桃见弥弥走的最近的男生,手冢国光自然会被这群大少爷暗戳戳排挤。

可惜这群人始终不敢真的去招惹手冢,既忌惮他的家世和气场,又无法在其他方面胜过他,所以别无他法。

抱团排挤、官僚巴结的恶劣风气早已席卷整个日本上下,就连政坛亦不能幸免。

从小到大跟在祖父身边耳濡目染,手冢国光对此始终不以为意。

或许,越是独善其身,就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她正趴在榻榻米桌上,一脸不高兴地被其他人围在中间。

“和手冢君吵架了吗?”

“所以还是和我玩嘛,我就不会惹你生气哦。”

“手冢君本来就不好相处,那家伙冷冰冰的看着就害怕,去找他玩干嘛...”

手冢微微弯腰,去捡她刚刚掉在地上的小手帕。

怎么在丢三落四这方面也能让人忍不住叹气。

“....才、才不是呢!他明明很好相处的,不要说的好像他是个坏蛋一样..!”

是桃见弥弥别扭又气鼓鼓的声音。

手冢国光的手指顿了顿。

随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弯腰,捡起来。www.gangmeng.me

低头,慢条斯理地清理掉手帕上的灰尘,随意看了看。

小小的,但是漂亮。

上面是个既臭美又喜欢生气的兔子,角落绣着弥弥两个字,就连字体都是圆滚滚的可爱。

完全和主人一样。

被反驳的男生顿时脸红了,做出头鸟的他有些无地自容,“但是,但是你刚才还说了讨厌他啊...”

桃见弥弥红着脸,霸道地强行反驳 : “...只有我能说他讨厌!你们都不许说!”

看着男生们乖乖听话不敢反驳的表情,桃见弥弥又得意起来,翘起小尾巴昂着脑袋。

但很快,她又一脸低落地吩咐,“...你们谁能再给我捉一只小蟋蟀呢...”

走廊边,路过的几个男生集体懵逼了。

“手冢君,你在笑什么?”

平日里不苟言笑、像个南极冰块的面瘫家伙忽然露出这种笑容.....一定是他们刚才进来的方式不对。

茶室里的桃见弥弥当然也听见了这句疑问。

她的脑袋抖了抖,身体也犹犹豫豫。

明明就好奇地要死,很想要扭过脑袋来看看他为什么笑——他在笑什么?刚才不是还很生气吗....可身体摇摇晃晃几秒后,还是硬生生憋下了,倔强地死都不愿意转过头来。

...又有点想笑了。

“什么都没有。”

第一时间就将小手帕收进了和服内衬里,柔软的,带着香气。

隔绝了他们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

虽然都很好奇手冢国光是看到了什么才会笑,但根本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议论,更没有人敢去问。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手冢为什么笑吗?他居然又笑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有人能去问一下吗...”

是桃见弥弥的声音。

走近以后,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果然是气鼓鼓,好奇,还有点委屈。

圆圆的脸看起来更圆了,绞着手指,既不甘心又低落,

“...这个都打听不到就算了...一群大笨蛋...连小蟋蟀都捉不到!”

...又有点想笑了。

正好奇又低落,弥弥的身侧突然就坐下了一个人。

金色脑袋狐疑地扭过来。

...是手冢国光。

她的嘴巴下意识张了张,又顿了顿,才飞快把脸转了过去。

一脸“很想和他说话,但死都不会说”的愤怒表情。

手冢国光慢悠悠地抬起茶盏,垂睫思索。

...这种情况,要怎么哄?

这种时候说什么,她好像都不想听。

并没有和女孩打交道的经验,桃见弥弥是人生里第一个。

身边根本没有可以参考的例子,除了祖父母和父母。

祖母和母亲偶尔也这样生气,每当这种时候,祖父和父亲都会放下冷冰冰的脾性与身段去哄人。

正思虑间,身边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掉了。

而门外突然议论纷纷。

“桃见居然和道明寺打起来了...!”

“道明寺...哪个...”

“还能有哪个道明寺!”

和室外花草幽幽,流水潺潺,这里的家伙全都非富即贵,与其说是茶会,倒不如说,是日后掌握这个国家方方面面命脉的幼年交流场——

优越的家世背景是这场茶会的必备通行证,再怎么高高在上的二代子弟受父母勒令也会前来参加。

但也有极少数的平民子弟。

道明寺司的下巴微微仰着,眼眸带着露骨的嘲讽和挑衅,上上下下地审视着这个故意扑倒在他身上的女孩,然后微微假笑了一下。

“你很喜欢撞人,是吗?”

于是让她头顶着苹果充当靶子,拿着弓要射不射的,再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膝盖颤巍巍,不愿意跪下又不得不跪,欣赏着她的眼泪率先抵达地面——不过还没等她真正彻底跪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亮又气愤的声音。

“站起来!”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三条樱子隔着眼泪朦胧的视线,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面前的、被人簇拥在中心的女孩。

金灿灿的卷发,鲜红的高定和服,眼睛在日光下犹如沾了碎金,这里的一切完全成了她的背景板,闪烁的美丽。

一只漂亮的手直直地伸到她面前,气愤又小心翼翼地体贴般,拉住了她胖胖的、不够好看的手。

“我们走。”

三条樱子颤抖了一下。

道明寺的表情很快就变了,翘着的腿也飞快放下,倨傲得意的表情瞬间染上怒火——又有一种做坏事居然被弥弥发现了的懊恼。

总之,他下意识就捏住弥弥的手腕,眼睛几乎是气到不行地看着她:“你干什么?居然为了这种人跟我生气...我不许你牵她!她明明就是故意...”

然后他就被经不起挑衅的桃见弥弥扑倒了。

...两个人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这是什么小学鸡打架——桃见弥弥毛茸茸的金色脑袋上都沾了树叶,崭新的和服裙摆都乱糟糟。

但她还是那么的...

就连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恶魔道明寺也在盯着她脸红。

本就作壁上观的美作玲和花泽类,早已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饶有兴致地看戏。

其中一个甚至还有闲心问起一旁的西门总二郎。

“总二郎手里是什么笼子?让我看看...”

西门总二郎低头,肩膀轻轻笑的动了动。

“...啊,是刚刚让人去捉的蟋蟀。”

这边的动静当然很快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阻。

——但总有人有阻止的资格。

等看到上前拉架的人身上,那明晃晃的赤司族族徽,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自然的,所有的骚动也在一瞬间都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赤司家,那个赤司家,今天居然也来了吗。

...所以又是谁来的?

一阵激动又隐秘的讨论后,很快,大家就知道是谁了——

因为不等茶会结束,那位传闻中的赤司征十郎连面都没露,就带着打架事件女主角桃见弥弥离开了。

果然是赤司征十郎。

这家伙,可从来没有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过。

阶级地位,出身用度,品貌头脑,每一项他都金光闪闪到让人难以望其项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各家爹地用来教育孩子的典范,是覆盖在每一个二代的头顶阴云,没有人妄想越过他,笑死,因为不可能越的过去。

与东京其他财阀相比,赤司征十郎已经完美到了某种可怕的地步,如果有继承人打投系统,他会是妥妥的断层第一。

在场和他打过交道的家伙谁没有惧意。

作为茶会的东道主,花开院老先生深感抱歉,站在车外对车内端坐着的赤司征十郎附上诚挚的歉意。

茶会出了岔子居然还需要赤司出来终止事端,他又嗔怪地瞪了一眼赤司身后的家伙。

“你也实在太顽劣,弄得乱七八糟...”

那个道明寺...根本打不过她!桃见弥弥得意洋洋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听见老师的话,她又不高兴地撇撇嘴,

“是他先欺负人的!老师偏心...!明明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她激动到扭来扭去四处乱动的腿,被赤司抬手轻轻按住,既像警告又像安抚。

然后她果然就浑身僵硬到不动了,又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忽略掉她存在感强烈的视线,赤司征十郎只是对车外人轻描淡写地笑道 :

“不必不安,我只是尽到制止的责任罢了,”

少年的语调逐渐意味深长,“也不必责怪她...有这样的学生,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一番话尽显身份与气度,又滴水不漏。

金色脑袋抖了抖。

不会说人话的家伙...真可怕!

等车子驱了出去,赤司征十郎的手也就轻轻移开。

坏家伙坏家伙!

弥弥撇了撇嘴,笨拙地推了一下赤司征十郎,气鼓鼓地问 : “我,我的小发卡呢!”

思来想去根本就不对劲嘛!

发卡掉在那个地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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