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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子后头果真是另成一个世界,一间像是石室的地方,石壁四周挂着一个凤凰造型的灯具,在凤凰的嘴里面放着一盏油灯,光线也算是明亮。
然后在油灯微微一个晃动的时候,一个红着眼睛满身煞气的厉鬼就已经被丢进了石室之中,动作快的让张清虚原本想同卓梵说上两句的功夫都没有,他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摸出那一串红线串着的铜钱,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卓梵,看到他拿出了一把桃木剑,手上也拿了几张符箓,只差身上没有穿上一身法袍了。
虽然这个装备的确看着有几分的简陋,但有总比没有好。
阮萌目送着他们进了禁制之中,在她的禁制里面自然不可能会出现危险的事情,她能够感知到禁制之中的一切,在两人真的应付不了的时候她自然会出手,但现在也就先让两人应付着再说。
在她送了两人进了禁制之中,阮萌也开始她的推演之术,这些天她也一直都没有停下过卜算青女和魔族的情况,只是情况也一直都不是很好,至今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卦象,显示着大凶。
阮萌并不喜欢自己所推演出来的卦象,每次出现这种卦象的时候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事,一旦出现这样的卦象势必会出现混乱的局面。
阮萌这一次推演的出来的卦象也不是个什么好卦象,这让她皱了皱眉头,觉得似乎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先是她的驱壳里面的那个魂魄被人抽走了命魂,紧接着也有不少的事情发生,桩桩件件的,都有几分的不太平,公海之中的蛟龙作恶。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兆头,阮萌甚至觉得要是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还有早就已经隐居的妖族出来再作乱也很有可能,再加上还有魔族的再度复出,说不定又是一次大劫要出现了。
在阮萌这样想着,一只通体赤红色的鸟一下子从大门飞了进来,那动作快的很,一下就落在了天一阁之中,鸟单足而立,眼神之中也还有几分的犀利。
“毕方?”阮萌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鸟。
“殿下安好,”毕方并没有化作人形,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几分的恭敬,“殿下看起来是是不错,想来应该是修道有成了。”
阮萌听到毕方这话半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高兴的,毕方是跟在她三哥身边的,她那三个哥哥之中也就是她三哥招徒弟的时候最没尅有条件和门槛了,完全做到了有教无类。
“毕方你就是来看我修道有没有成?”阮萌有些不悦地问道,许久不见不说宽慰她两句张口就来问她修道的情况,这是仗着他离得远现在她又被限制在人间不能动弹所以故意在她的面前说这种话的吗?“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告诉你师父,你那一身漂亮的毛是不是不想要了?”
毕方往前蹦了一蹦,对于阮萌这样威胁的话他倒也不怵,“殿下下凡这么多年不曾回去,我等心中也是焦急的很,就盼着殿下你修道有成能够早早回了上界之中。不想殿下竟然就这样误会了。”
“你要是真的盼着我修炼有成,倒不如留在人间陪我好了!”阮萌说,“我传讯给三哥,想来他应该也不会介意这个的。”
毕方倒是没有想到阮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想到真要留在人间陪着殿下修道的话还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回到上界呢,现在上界之中他的那些个同门们可都在猜测殿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到上界,这么多年了也不见道祖开口,甚至三位圣人也完全没有想要将殿下招回来的意思。
也有人揣测着殿下会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了道祖和三圣生气方才被罚下了人界,但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殿下到底是干出了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一并惹了四位。
“殿下莫要说笑了,”毕方急忙说,就怕真的让他留了下来,人界可不是他能久呆的地方,“我此次来就是帮圣人传个信罢了,老子圣人不日将来看望殿下。”
阮萌听到毕方这么说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不是说她大哥没有来看望过她,事实上三个哥哥之中最有良心的莫过于她这个大哥了,陪着自己到了人族之中,早年的时候也时常会来看看自己,这也使得刚下界对人界完全没有半点的好感的她能够那么快适应了人族的原因之一,但她大哥已经很久不来看她了,她还以为他们都把她给忘记了呢,没想着竟然还记着她呢。
想想,她大哥好像是从宋朝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人间了,这都已经多长时间了。
毕方看到阮萌的神情在一瞬间放软了,知道现在殿下大概也不会想着要将他留下来陪着一起修道了,也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怎么是你来送信?”阮萌问着毕方。
“圣人最近在碧游宫之中,恰逢我要回了故族看望新出生的小辈,便让我传了这个信来。”毕方说。
阮萌听到毕方说毕方一族新出了小辈那也觉得挺稀罕的,现在各族新生儿越发的少降生,就连族人都渐渐地往着偏远毫无人烟的地方居住,能够有新生儿的降生也很是不容易。
阮萌想了想,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掏出了一株小草,递给毕方,“这是我以前留下的灵草,给你族里那新生儿添个喜气。”
毕方知道殿下活的时间长久的很,她所说的灵草只怕是当年父神开天辟地之后长出来的第一茬灵草,这种灵草现在基本上少之又少的很,大约也就只有酷爱丹药一途的老子圣人那头和酷爱收藏各种奇珍异宝的殿下这头还有剩下,殿下这里都是安置在殿下的洞府之中,只有圣人一般的修为方才能够破开殿下所设下的禁制。但圣人又怎么可能会去碰殿下的洞府,想来那洞府之中藏了不知道多少叫人眼红的宝物。
这种灵草极其难得,别看毕方一族现在也还有新生儿的降生,但到底也不是神族,能不能开启灵智也还得看了天意,而殿下所赏赐的灵草正好就是能够炼制成开启灵智的药物,这对于毕方一族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了。
“多谢殿下赏赐。”毕方叼过阮萌递过来的那一株灵草,然后就用深怕阮萌真的会抓着他不放要他留在人间陪着,直接就像是一团火焰直接冲走了,毕方离开的速度极快,再加上身上也有着隐身的法术,基本上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像是一团火球一样从天空之中闪过的毕方。
阮萌也不在意毕方的离开,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最紧要的那就是她大哥要来看她了,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甚至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思考开了自己这一次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大哥在人界陪她久一点,又或者是她和他回去上界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阮萌想了想都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不大高,真要是让她回去上界当初就不会让她下来了,也不会每次只是来看她了。那还是想想这一次能够让大哥留个多少年算了吧,恩,留个百来年这个想法似乎也挺不错的,想想人界和天界原本就是有时间差,上界一天人间一年,百年也不过上界十天而已。毕竟她大哥也已经许久都没有来看她了,等大哥走了之后到时候再让二哥和三哥也一并过来好了,一个人多陪一点时间,这样一想似乎在人间的日子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难熬了么。
楚江天进天一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阮萌单手托着下巴,那神情之中带了几分笑意,似乎遇上了什么不错的事情,难得看到她的心情也是这样的好。
楚江天还真是少见阮萌这样的好心情,通常阮萌的心情都算不上太好,难得给予一点好脸色也是十分的难得,现在居然这样的好脸色不算还带着笑容,简直都可以用意外来形容了。
“你心情不错?”
楚江天在阮萌的对面坐下,他对天一阁之中也算是熟悉的很,每次离开天一阁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够看到张清虚的影子,他看了一眼店里,透过那竹帘子似乎也没有看到之前那些书架,也没有看到张清虚的影子,但在一边的凳子上又放着一个很典型的男士背包,这叫他有些意外。
“你的店员今天翘班了?”楚江天有几分好奇地问道。
“你来找张清虚?”阮萌反问着,眉眼之中刚刚那几分愉悦的神色也一下子退去了,看着楚江天的神情之中也带着几分疑惑,按照她所观察到的样子,楚江天和张清虚之间也算不上关系很好的样子,平常也不见有什么搭理过的,唯一的交集或许就是那一次张清虚对鲛珠有几分兴趣,楚江天也还是十分给面子地给了一张邀请函吧,别的时候还真的没见他们有多好的接触过。
“不。”楚江天摇头,他来找张清虚干什么,他又没有事情找他,就算遇上事情要找的人也应该是阮萌才对。
“那你怎么问他?”阮萌完全不懂楚江天这人的想法。
“顺口一问。”楚江天说,“你最近都不忙?”
“算是,如果你有什么要解决的事情不妨说出来听听,要是我能解决的自然会帮你解决了。”阮萌对着楚江天说,“如果说是要帮你解决克妻的问题,我暂时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或许等我大哥来了,他可能会有办法。”
阮萌在推演的时候顺便把楚江天的事情作为练手先推演了一回,发现这小子的前尘也有些诡异,让她也推演不下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也少见,要么就是有人帮着给遮掩了天机,要么就是他的前世还真的有几分的问题,是哪个来投生的了。
既然推演不下来,阮萌就没有再强行推演下去,要是强行推演下去到时候会触动楚江天的命格是一回事儿,她还会因为反噬的力量受伤,这对于她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上他们兄妹几人之中在推演天机上面修的最好的还是她二哥原始,但她永远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要他帮着自己做点事情那可能性不大,在说了他也不来人界看她,她自然也就不会想着把这个问题留下来求教她二哥了,现在她大哥要来,到时候就可以问问是上界的人还是地府的人投生的。
“你大哥?”
楚江天很是明显地抓住了阮萌这话,他依稀记得阮萌的情况可是没有一个亲人了所以才被卓家接了回来的,不过楚江天也想到了在之前卓梵和自己秉烛夜谈的时候提起的一个问题什么“你所熟悉的人压根就不像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一类的话题,他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卓梵喝多了酒在那边胡言乱语,但仔细想想好友不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想必也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阮萌看了楚江天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转开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现在她的身份卓梵知道了不代表着她要和人人都坦诚关于她的事情,更何况像是楚江天这样一个她压根算不上熟悉的人,这些事情就没有什么可值得交代的了。
楚江天也发现了阮萌有意转开话题的迹象,他也不在意,“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说说,关于一个展会的事情。”
阮萌听到楚江天这话的时候微微挑眉,“你觉得我像是对这种事情有兴趣的?是你家开的展会?要我去帮忙看会展上的风水?”
“不,”楚江天微笑地否认了阮萌的猜想,他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展会,就算有也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的密集,“是简先生的。”
阮萌听到楚江天这话的时候就有几分的兴趣了。
“是的,就是那个简先生所要举办的展会。”楚江天肯定了阮萌的想法。
第97章
阮萌对简先生的印象不算太好, 原本以为他再没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已经离开了,但现在是闷不吭声发大招去了?
“合法吗?”阮萌下意识地问道。
楚江天也没想到阮萌会问出这一句话来,顿了顿方才回:“合法, 展会在港城。是拍卖会前期的一场展会。”
港城是个多元化的城市, 因为历史的关系现在的环境也和内陆有一些不同,至少像是赌场一类的绝对不可能在内陆之中出现,再加上有些拍卖行是国际性的, 有些在国内压根就不可能上拍场属于文物范畴的物品也会出现在拍场上。
拍卖行也不是只有拍卖而已, 也会举办一些展会,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展会上的东西就会送上了拍卖, 现在国际上面最吃香的就是种花家的东西, 尤其是曾经被从皇宫之中劫掠出去的东西, 毕竟现在这些东西一旦拍卖完全就是一个天价的数字, 像是瓷器类和皇帝的印鉴都能够拍出一个叫人瞠目结舌的天价来。
“事实上也不是简先生的私人展会,而是联合举办的一个展会上多是当年从宫中劫掠出去的宝物, 对于收藏家都是十分保密。”
楚江天说, 话语之中也带了几分凝重,毕竟当年宫中被抢夺出去的珍宝多不胜数, 现在还有不少都在国外私人或者是博物馆之中收藏着, 提起这一段往事的时候往往都带着历史的凝重。
阮萌是考古系的学生,虽然上课时间大多都在发呆, 可并不代表着真的一丁点都没听进脑子里面去,对于历史不少是她参与过的, 或许那个时候感悟还没有太深,她的一个教授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每次都是义愤填膺的, 恨不得穿越回到那个时期撸起袖子和联军对上才好,而不是看着现在这些宝物被拍卖或被国外的博物馆或是私人收藏家收藏。
“听闻, 展会上会有传国玉玺出现。”
楚江天说,这个消息现在还没有完全透露出,只是楚江天同举办方会展的拍卖行高层有几分的熟悉,所以提前得知了一点风声,在得知这个风声之后,他心里面憋着一口闷气。
“传国玉玺?”阮萌有几分的惊讶,真没想到能从楚江天这里听到这个消息,“现在早就已经没有皇权了,这个出现也没多大的关系吧?而且他们怎么知道那传国玉玺就一定是真的?”
“不,只要这个消息一放出去能够掀起的浪潮绝对不小。”楚江天微微摇头,“这个意义太重大了。”
传国玉玺对于国人来说意义重大的很,不过从宋末年间就已经消失无踪,虽然后头也有传言出现,但又都被证明是赝品。虽然现在也早就不是皇权时代了,但没有人能够否认它所代表着的含义,一旦这个消息发出去,只怕这一次的展会就会出现轩然大波,想想圆明园的十二生肖铜首在拍卖场上出现掀起的风浪吧,一旦传国玉玺出现并出现在拍卖会上,那只会行成一场飓风。
作为种花家的公民,楚江天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也是憋闷的好,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却找不到回击的机会,这样的憋屈让他心中烦躁的很,对于公事的处理也没有之前那样的上心,他也不知道能和谁聊聊天,不经意之间就想到阮萌,想着来天一阁坐坐,至少不多话的阮萌还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既然出现在拍卖会前的一个展会上,到时候也许会出现在某次的拍卖会上不是吗?”阮萌说,“既然是意义重大,那很有可能就不会上拍,毕竟卖方应该不至于开罪国家吧?说不定也会像是那几个铜首里面交还呢?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是真的传国玉玺,如果真的要上拍开出一个天价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她现在对政治还属于半懂不懂的状态,但并不妨碍她知道种花家现在也是实力强大的很,而且市场广阔,不少国家也都盯着国内市场呢。
“希望如此吧。”楚江天说。
“放心吧,一定不会是真的。”阮萌说。
事情并没有像是楚江天所希望的那样简单,在晚上的时候传国玉玺的再度的新闻像是一场飓风一样席卷过了整个种花家,也让港城的那一场会展的关注度拔尖到了极点。
不管是会展的举办方还是玉玺的所有者一下子就陷入到了炽热化状态,头版头条和热搜度不断地增加,网络上到处都是谴责会展和持有者,网络上的网友都纷纷表示应该归还给种花家。
“这简直就是无耻!”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卓铭也很是愤慨地表示,“这些会展上的东西那都是从我们国家之中掠夺走的,现在居然还有脸出来展示,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卓铭虽然当初报考古学的理由的确有些中二,甚至到现在还在指望着能够捡漏一朝成名的想法,但遇上这种事情他简直就是出离愤怒,只要一想到圆明园现在所剩下的惨状,还有那些个被掠夺走的二三十万件的宝物,他现在就恨不得自己能够像是传说中那种大盗一样,直接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都给偷回来。
但,这个念头也就只有想想了。
在现在这种会展上处处都是高科技又怎么可能会给他留下这样的机会。
“爷爷,就不能强制人把这些从展会上撤出来吗?”卓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爷爷,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应该出力的时候,国家应该出面,外交交涉。
“吃饭!”
阮萌看了一眼卓爷爷的面色,自从这个新闻出现之后,他的面色就一直难看的很,就连晚饭也比寻常的时候吃的少,没扒拉上几口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卓铭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给添乱么!她看了卓铭一眼,告诫了一句。
卓铭这才意识到自己爷爷的面色也的确很难看,这才怏怏地不敢再吭声了,扒拉着晚饭在那边数米粒。
“唉——”卓爷爷长叹了一声,到底也还是没了胃口,把碗筷一放之后就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卓铭看了一眼阮萌又看了自己大哥,他想了想有几分异想天开地说:“姑奶奶你那么能干,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东西从会展之中偷出来?比如什么五鬼搬运术什么隐身术一类的?你看怎么样?”
卓铭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棒棒的,而且还是十分的有想象力,一般人才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办法不是吗?就是因为想不到所以才能够得手。现场的安保防的都是神偷,可防备不了玄门中人。
“不怎么样,”阮萌拿了一根鸡腿往着卓铭的嘴里面一塞,把他那一张嘴堵的严严实实的,“先不说现场安保是多么的高科技了,就算真的能够做到,用玄门之中的法术去干这种事情是会有反噬的,你这简直就是个馊主意,如果真的能这么干,当初十二生肖铜首现身的那几个早就已经被带回来了。”
卓铭含着一根鸡腿想了想也觉得不大可能,不过他刚刚也就顺口一提,能够做到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现在知道不可能做到,也只能耷拉着脑袋狠狠咬了鸡腿好几口泄愤。
“这些都是我们的。”卓铭的声音闷闷的,并不怎么愉快的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拿回来呢。”
阮萌伸手拍了拍卓铭的脑袋,像是在安抚这个情绪低落的小鬼,卓铭也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人,见阮萌伸手安抚自己,他就十分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往着她的肩膀上靠去,然后又被她一把推开。
阮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也有几分的疑惑,不过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阮小姐你好,请恕我的失礼,这样草率地联络你并不是我的本意。”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但声音之中透着几分的薄凉意味,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声音之中并没有半点道歉的意味。
“简先生联系我应该不会就想说这些吧?”阮萌听到简先生的话也没有觉得多奇怪,他这个人深不可测的很,拿到她的电话也不是个稀奇的事情。
“那是自然,”简先生听到阮萌的话笑意更浓了一些,“我是想邀请阮小姐参加这一次的展会,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卓铭在听到从阮萌口中说出“简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就想起了在海上见过的那个俊美异常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的男人,他张大眼睛看了看阮萌想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同那样危险的男人有联系的,他努力地往着阮萌那头靠去,想要探听到电话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一听到“展会”两个字的时候,他就开始磨牙。
之前在公海上的时候就已经有无数的国宝级别文物出现了,现在又是和这样的展会挂钩在一起,卓铭觉得这人太不敢人事儿了。
“有兴趣如何,没兴趣又如何?”阮萌可不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简单地邀请她去展会而已,“说说你的目的和条件。”
“阮小姐是个痛快人,”简先生说,“我呢也不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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