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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已经三十略出头的女人看了张清虚一眼,看着张清虚穿着得体并不精贵,也是有几分的奇怪,一来不是她同行人,二来也完全不像是参加这种有钱人的展示会的对象。
“你好。”她客气地回了一句,觉得突然之间跑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伙子略有几分的奇怪。
张清虚看向老鬼,想要从老鬼的表情上看出到底是不是有关联的,可现在老鬼的表情却是有几分的迷茫,这表情一摆出来他就知道,得,这老鬼自己现在肯定也是已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老鬼看着这个女人,刚刚一眼瞥到她的时候,尤其是在她手上的相机发出一阵闪光灯的闪亮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有想起一些画面来的,但那些画面闪的太快了,让他还没有彻底想起就已经遗忘了,可现在看到她的时候,倒是真的没有想起什么来了。
张清虚见老鬼半晌都不吭声,内心也是绝望的,只能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距离近的关系,倒是能够把这个女人的面相看的仔细,这一看之下,张情绪还真的是有几分的呆愣,这个女人的印堂带着几分黑,这是有大劫要发生呢。
“还有什么事情吗?”女人看着张清虚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忍不住问道,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那还真是有些奇怪不说话反而是盯着她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想他是不好意思告诉你,你最近印堂发黑,可能是要倒个大霉。”阮萌见张清虚这么点小事儿都还没有办好,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上前了几步,她刚刚隔了挺远的距离看过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不大对,等到走近了之后方才看了个明白。
这女的原本的命运还算不错,原本印堂之中也不应该有这样大的黑气,这个黑气之中还带着几分的死气,完全就像是要制她于死地的地步。
女人听到阮萌这话,眉头一下子拧成了一个川字,很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也一下子黑了。
张清虚扶额,他就知道阮萌说话实在是有些直接,每次都是这样直接了当,但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她这样的直接的,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女强人的装扮,十足的有自己的主张,这样的人基本上都只会坚信自己所亲眼看到的和感受到的,绝对不会因为她随随便便说一句就会跪倒在地,求着“大师给指点迷津”的。
“小姑娘……”女人听着阮萌那话有些失笑,她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画面,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去庙里面上香的时候会被那些个算命的摊子拦着算个命看个相一样。
而且这一次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虽然心里面有几分的不高兴,毕竟没有人在听到别人说自己要倒霉的时候还能够高兴的起来的,不过看在对方年纪小,这件事情她也不想同人计较什么。
“嘘,”阮萌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脸上桃花运未消,但夫妻宫之中也已经有了几分的痕迹,想来你应该是最近刚嫁了人,所以才会有桃花运将消未消的迹象,可在这之中带着几分的煞气,你确定你的丈夫没有招惹上别的女人?”
阮萌看她的面相之中带着几分桃花运,也对应在夫妻宫上,而这桃花运之中却蕴含着杀机,但杀机又不算太过明显,很显然不是她的桃花形成了劫,那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个男人身上,是男人带来的杀机。
她看向这个女人手上戴着的那一只镯子,笑了笑,“谁这么恨你,竟然给了你一个鬼镯,这是要至你于死地呢。”
阮萌看向女人手上的镯子略有几分的眼熟,自然地也就联想到了那一日在鬼市上楚晟涵看到特别欢喜的那一个镯子,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并不能说别的,后来那个摊子就一下子离开了,后头阮萌也去过鬼市却没有再遇上过。
鬼镯
阮萌的话让女人忍不住抖了一抖,下意识地就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句话的心理作用导致的,她觉得原本戴在自己手腕上十分温润的手镯有一种异样的沁凉。
“我想你大概是不相信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阮萌看着女人这个反应也没有多在意,她伸手递给了女人一道符箓,“给你一道平安符,你随身带着,等到什么时候相信了什么时候来潘家园的天一阁来找我。”
女人看着塞过来的那一道纸符,她知道这种人通常大多都是骗子,像是那些个算命的大多都会有一个套路,甚至有些还无师自通了心理学,知道怎么样去引导出人把一点一点说出来,装作好像是自己算出来的一样。她心里面觉得阮萌和那些人也是一样的,自己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甚至把她刚刚所说的话听过算过,将手上的符纸直接丢了,可她有心想要丢了,但手指却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纸符。
在阮萌说出那一句她最近嫁了人的时候,她就有些心肝儿颤,上周她刚刚和男朋友领了证,只是这件事情做的原本就挺隐秘的,就是她身边的朋友和家人都还不知道呢,她原本是想着先把证件领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和假期举办婚礼,再晚一些时间再办也行。
可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阮萌给了这一道符箓的时候就给了张清虚一个眼神,让他和老鬼跟上,现在也不需要和她说太多,等到她相信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是会来找他们的,到时候想问什么也可以问。
张清虚虚空抓了老鬼一把,跟上阮萌就走,老鬼虽然还有心想要再看看,但也还是没有抗议,顺从地跟着阮萌走了,走的时候嘴里面还不忘记有几句絮叨:“我刚刚看到她的时候真的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的,但后来再看看的时候就完全想不起来了,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得病了啊?鬼也是会得健忘症的吗?”
张清虚听到老鬼的念叨,也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老鬼原本就是一个遗忘了所有事情的不是么?
“什么是鬼镯?”张清虚忍不住有几分好奇地问着阮萌,刚刚他似乎并没有在那个女的身上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手镯之中带着几缕血沁,但那血沁可不是自然形成的,制作方式和那些个造假的手段差不多,只是并不是放进狗肚子里面埋在泥土之中,而是寻了非自然死亡怨气极深的尸首之中封进去,等到里面长出血丝来的时候再取出,死者的怨气会埋入这些玉器之中,但玉器原本就是天然的一个屏障会将这些怨气锁在手镯之中,在长期佩戴之下,怨气会一点一点地吞噬了佩带着的生气,镯子里面的那几缕血丝也会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慢慢地生长开来,最后布满整个手镯。到时候那个镯子就会像是血翡一样鲜红透亮,而长期佩戴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活路了。”阮萌对着张清虚说,“这种手段也不常见,大多都是出自后宅之中,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法总是层出不穷的。当然想要谋害你们这种男人也多的是手段,只要把手镯换成别的玉器效果也是差不多的,所以说千万别得罪了女人,否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设定这种手段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只是不知道刚刚那个女人买了那个鬼镯呢,还是别人送的,如果是自己买的,那还能够说是倒霉到家了什么没看中就看中了一个鬼镯,要是别人送的话,那里面可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清虚听着阮萌那话就忍不住有一阵子哆嗦,觉得自己以后什么玉饰还是什么的都不要佩戴都好,这样才能够安全。
“哦,除了这种手段之外,那还有一些个蛊类的,虽然现在也不常见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不定就会出现。”阮萌像是知道张清虚心里面所想的那部分一样,对着他补了一句。
“……”
张清虚觉得阮萌刚刚那绝对是故意的,她肯定就是故意这样对自己说的。
“那她还有救吗?”老鬼问着阮萌,声音之中有几分的急切。
“看她的造化。”阮萌平静地说,“她要是没有把平安符丢了,又能够早点过来天一阁的话或许还能够有一条活路,如果不来的话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当然你放心,要是她死了就能够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了,到时候把魂拘过来问问就知道你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的了。”
老鬼听了阮萌这话并不觉得值得高兴的,反而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如果真的是上辈子就认识的人,他其实更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着。
老鬼想了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直接飘了出去没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阮萌和张清虚的面前。
“他……”张清虚看着消失不见的老鬼,总觉得这老鬼像是要搞事儿啊。
“由着他吧,反正给你们收拾的烂摊子也不算少了,也不差多这么一件。”阮萌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老鬼虽然有些糊涂,但心肠倒是个难得善良的,又关切着那个女人,在听到她有危险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跑过去看着情况,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张清虚:“……”怎么听着刚刚阮萌这话似乎是有些在抱怨的意思呢?这应该还是他的错觉对吧?
“话说起来,九处刘家最近有没有遇上过什么事情?”阮萌问着张清虚,距离上一次青女来寻她也已经过了有个把星期了,应该是教训过了刘家离开了吧?
“刘家的事情您该不会知道是谁做的吧?”张清虚听到阮萌这么一问之后忍不住问道,可别说,最近刘家都快闹翻天了,刘家双璧的刘宸翔被废了根骨,刘家之中有好几个根骨不错的都被废了,现在的刘家都焦头烂额的很,可偏生还不知道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结了深仇大恨的仇家呢,据说连出手的人到底是谁都没看到。
“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不是您做的,但刘家的刘柏翔觉得是您做的。”张清虚说,刘家现在闹的厉害的很呢,可张情绪真觉得这个事儿和阮萌应该是没关系的,她脾气是不怎么好,最多也就是当面抽一顿,在背地里面再出手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做的。
第84章
阮萌听到张清虚这维护的话还真的有点意外,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干的?”
“您虽然脾气不好,但不管做什么事情那都是当着面来的,不会背地里面下了狠手。”张清虚说, 阮萌一贯都是有什么事情当面暴打一顿, 完全就是明刀明枪地来,从来都不会在背后下黑手,“而且刘家出事的时候, 您还在上课时间段呢!”
刘家现在就是各种想要把这个事情往着阮萌身上扣呢, 也不知道到底安了什么心思。而且他觉得这个事情的确有几分的蹊跷,反正怎么看也不像是阮萌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看刚刚阮萌这问话, 似乎是笃定了刘家肯定是会出事一样, 难道说她是知道呢还是算出来的?
“冲着你小子这话, 我也就不嫌弃你平常又蠢又笨了。”阮萌还真没有想到张清虚居然还能维护起她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按说应该出事的人是刘柏翔才对, 怎么会变成刘宸翔?”
青女要对着刘家下手, 那肯定对上的人会是刘柏翔而不是刘宸翔,怎么却是成了这人了?
“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张清虚说, 他同刘家的关系原本也不怎么样, 更何况现在他还是跟在阮萌的身边,这些事情那还是听了他那几个师兄弟说起的, 说刘家现在那绝对是伤筋动骨了,毕竟后头被废了根骨的也是刘家颇有长进的青年, 现在几乎可以算是被人一下子拔起了小半。
刘家现在在九处之中已经没了当初的那点风头,抓旱魃的事情也算是彻底搁浅下来了, 甚至难得见到刘家现在夹了尾巴做人的模样,现在九处里面虽然还有暗涌, 但明面上已经趋于平静了。
阮萌听了张清虚这话也不再问,反正她也不过就是想起来顺口一提而已,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刘家如何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只要青女没弄出性命攸关的事情就好。
阮萌对于剩下的酒会兴趣也不大,转而直接准备回去,反正展会也已经看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老鬼很快就跟上了那个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女孩,仗着对方压根看不到他的关系,干脆就一直跟在身边。
女人姓詹,叫詹念念,地道的京城人,算不上是个女强人,但在杂志社里面也算得上是个资深老编辑。
詹念念出来的时候脑子里面还是一直都在想着刚刚阮萌所说的话,原本她觉得自己也不像是这样一个会听信于人的人,可偏生在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自己心里面总是觉得有几分的不安心。
她是自己开了车来的,原本还想着回去加了班,但现在她的思绪有些凌乱,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真的不是什么思考的好时候,干脆开了车先回家去再说。
她的车子平常的时候也是她男朋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在开,因为公司离她住的地方有些接近,大多还是坐了地铁出行比较方便。
老鬼见詹念念上了车,他也很快地飘了进去,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子,看着詹念念开了车。
詹念念一路上开的也是十分的平稳,只是目光在触及到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的时候内心之中还是觉得有几分毛毛的,原本怎么看怎么觉得欢喜的玉镯现在看着也的确是有些发毛了,她戴了有一段时间了,里面原本细细的血丝最近看着像是多了一些,这镯子是她的丈夫于立肖给的,说是家里面传下来就是给儿媳妇戴的,里头的那些个血丝还是血沁值钱的很。
詹念念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玉镯真的不错,看着就十分的欢喜,就是之前那血丝多了也没有多想,因为玉这一类的东西盘玩的时间长了颜色会越发的温润好看,她也是以为肯定是因为戴的时间长了养的好看的关系,但被今天这么一说之后,詹念念心里面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时间点的京城交通稍微缓和了一些,詹念念一路上虽然心神不宁,可开车的时候那也还是十分的认真,等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抢红灯的私家车猛地一下子窜了出来,那速度极其的快,猛地一下朝着詹念念的车屁股一下子装了过来,詹念念在那一瞬间几乎脑子一片空白,脑袋猛地一下磕到了方向盘上,有温热腥味从额头传来。
詹念念被救出车子的时候神智倒是十分清醒的,除了脑袋还有几分的疼痛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倒是那一辆撞向她的车子在撞到了她之后硬生生地又转了个向,又冲到了另外的车道之中,又撞上了一辆大货车,在撞击下直接翻倒了,从碎裂的车窗里面都能够看到那些个惨烈的模样,鲜血流淌了一地。
詹念念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也还是有几分的懵,到了医院之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方才发现她除了额头上破了点皮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脑袋可磕了方向盘到底也是个事儿,得观察一阵子才能走。
詹念念心中有些戚戚然,躺在观察室的床上的时候感受着那孤孤单单的自己也有些难受,想着给她那丈夫打个电话,但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之中,她尤还不死心,又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却也还是依旧没有得到半点的回音,现在这个时间段见她还没有回去的情况下也还没有回一个信息,她觉得自己的心有几分的冷意了。
观察了两个小时也没有其他的反应,詹念念也不想在医院里面呆着,干脆就准备回了家,在她站在医院门口打车的时候,掏了口袋,摸出了一点灰烬,沾了一手的灰。
詹念念看到指尖上所沾染上的那点黑灰的时候也是有些纳闷,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怎么会有这一类的灰烬,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很快地把自己口袋翻了个遍,除了那些个灰烬之外却是半点也找不到之前那个小姑娘送给她的那一道平安符。
她之前的确是不大相信,但也没有随意地丢了那一道平安符,只是随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但现在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一张平安符除了这点灰烬之外,再联想到自己之前所出的那个车祸,除了受了一点皮外伤的确没有再受半点别的伤害,明明是那样凶险,结果自己只有这么一点点受伤而已,又见那符箓现在已经化成了灰烬,难道说就是因为有这一道符箓的关系?
詹念念打车回去,才刚刚进门就听到自己丈夫于立肖和人打电话聊天,声音里面透着几分笑意,看到詹念念回去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瞥过来一眼,“回来啦,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那不咸不淡的声音让詹念念只觉得鼻子一酸,自己回来的那么晚他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而已,甚至自己现在额头上还受了伤竟然半点都没有关心?
“我出车祸了。”詹念念强忍着泪意对着于立肖说。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于立肖听到詹念念这么说的时候一下子有些惊讶,脱口而出地问道,“车没事吧?要是有事的话我明天怎么上班?”
“你现在竟然还只想着车子有没有事情?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一下吗?”詹念念听到于立肖这一句话的时候脑袋里面几乎是嗡地一下炸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出了车祸回来这个男人竟然指在那边关心着车子的问题,对于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关心,这和之前处处都关怀着她的男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没了车子你是不能活了是吗?之前我没买车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上下班都是地铁公交!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没关系,车子还好好的就行了?”
詹念念原本也不想和她吵架的,只是刚刚看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和人聊的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时候就已经是十分不痛快了,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医院里面担心受怕的很,想要通知个人都通知不到,又见他关心的也就只有车子而已,这让她真的十分承受不住。
“我在医院里面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的电话一直都在忙碌之中,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有那么多要忙的,一连和人打了那么长的电话有那么多要说的吗?如果不是我受伤比较轻的话那是不是我死在医院里面都找不到你这个人了?”
詹念念也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边哭着一边问着于立肖。
于立肖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刚刚那也不过就是顺口一句而已,哪里想到这个女人就一下子和炸开了毛似的,于母也听到了动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朝着自己儿子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又看向詹念念。
“念念啊,立肖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于母急忙哄道,“这孩子就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你这孩子也是,立肖的电话打不通你也可以打家里面的电话嘛,我不也还是在家嘛!你看你肯定是受了惊吓了,别怕啊,你看你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儿,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说对不对?”
于母急忙宽慰了詹念念起来,话里话外也全都是安慰的意思,也不忘训斥了自己儿子几句,说他一门心思就想着在工作上,连自己老婆都不关心这一类的话。
詹念念原本的火气在于母这一番话的安抚下也一下子熄灭了,虽然对于自己丈夫的事情也还是有几分的介怀,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抓着不放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于母也已经过来当了和事老,她再紧抓着不放也不好,最后也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
回了房之后,詹念念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一个镯子,想了想之前那小姑娘所说的话,心里面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的不大舒服,想了想也还是决定把这个镯子给摘了下来。
她骨架小,所以脱个镯子倒也不算太费劲,于立肖进门来的时候看到詹念念把镯子脱下来也有几分意外:“你干嘛把镯子给摘了?之前戴的不是好好的吗?”
詹念念看了于立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镯子看,要是换成以前的时候肯定不会多想,但现在脑子里面满满都是“鬼镯”两个字,还有对于立肖的评价,詹念念回想起刚刚于立肖对着电话说笑的时候那一脸温和的模样,现在进了屋子来并没有关心她的身体反而关注了她脱了镯子这样的小事。
“哦,我怕要是磕磕碰碰地把镯子给磕碰碎了就不好了,所以打算先收起来。”詹念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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