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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精准地从这些话里捕捉到了重点:“寄凊生病了?”
“可不吗?”向荣说, “首映那天穿那么一点, 肯定要着凉啊。”她之所以给江雪荷打这个电话,正是因为首映那天白寄凊去了, 她就算再迟钝,也觉出了一些不对。要不然,她可坚决站在江雪荷这边, 不让前任女友打扰她分毫的。
“你也别着急。”向荣补充, “张呈肯定是夸大其词了。”
江雪荷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有许多的问题想问, 可是向荣大概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抿紧嘴唇,自己沉吟起来。
“我问一下啊。”向荣忍不住说,“你和白寄凊,这是?”
江雪荷没第一时间回答她,向荣听得那边隐隐约约的,是江雪荷对司机说先停车,然后去买些什么东西,她只听清了要买莲藕。
随后,江雪荷的声音终于清晰了起来,含着一丝笑意:“嗯……”即使是对着向荣,让她说出喜欢和爱这两个字眼,还是有些为难了,太不好意思。
向荣闻弦歌而知雅意:“离复合就差临门一脚了是吧?”
“我们都改变了很多。”江雪荷认真地说,“她比我勇敢很多,在真正地解决问题,反倒是我,直到前些日子才想清楚。现在就想着一步一步来吧,她也不是说想要立刻和我复合,慢一点也很好。”
她这算头一次对向荣做这样的恋爱分享,向荣听得津津有味,但不忘泼冷水一盆:“雪荷,你说你要找个第二春,白寄凊是不是就会彻底放弃你了?”
江雪荷听见这话,简直吓了一跳,即使在悲观的,只想和白寄凊分开的日子里,她也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的。
“不知道。”江雪荷说,“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不过我应该是做不到的。”
向荣做出中肯评价:“你这种常年不谈恋爱的,一谈就容易被绑死!搞什么小说那种兜兜转转还是你啊。”
江雪荷挺害臊,不过严正反驳:“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怎么能知道自己身上不会发生很好的爱情故事呢?”
“借你吉言,那我可期待上了。”向荣笑道,“说实话,我也不觉得白寄凊会放弃。”
向荣说:“我觉得她更大可能性,是比起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创死别人,半夜跑到你家,拿了你收藏的藏刀,要跟你同归于尽!”
江雪荷:“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放下手机,研究司机买来的鸭子和莲藕,司机说:“一看就知道你要煲汤,买的老母鸭和粉藕,又经炖又香。”
江雪荷道了声谢,说道:“直接去云缦吧,别往别处拐了,行李你帮我送到家,放门外就成。”
司机应了一声,对她说:“七点差不多就到了。”
果然,到云缦的时候七点过五分,天气渐渐转冷,天黑得越来越早,这时候已经快黑透了。
江雪荷乘电梯到三楼,入户门大敞,她按了门铃,没有回音,就自己想要换了鞋进去。
电梯厅的拖鞋柜上,最显眼的地方,就摆着她的两双恐龙拖鞋,一双凉拖,一双棉拖,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着。
江雪荷一怔,心里霎时间一片窝心的酸涩和甜蜜。
她先把食材放到厨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白寄凊还是像以前那样,有些习惯性地用被子蒙着半张脸,捂得脸颊潮红,呼吸不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
江雪荷没换衣服,不想坐到床边弄脏床铺,就搬了把椅子坐过来。
她望着白寄凊,极轻地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下拉了一拉,她忍不住,将手贴在白寄凊滚烫的脸颊上。www.shuhaimanyou.com微凉的掌心让白寄凊舒服地叹了一声,朦朦胧胧之间,捉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白寄凊说,声音低而含糊,说不出的娇气可爱。
“好些了吗?”江雪荷也低声问她,“还很不舒服吗?”她本来还有许多问题想问的,可看白寄凊眼睛都没睁开,就先吞回到肚子里去了。
“谁啊,这么烦。”白寄凊不满地嘟嘟囔囔,“问题这么多,你是谁呀?”
江雪荷忍俊不禁,不由得起了玩闹之心,把她的那一套三十岁行为准则全部抛在了脑后。
“我是一株荷花。”江雪荷小声说,“一株快乐的荷花,因为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生物,所以问题特别的多。”
“切。”白寄凊明明还闭着眼睛,脸上已经活灵活现地露出不屑神情了,“我只是生病,不舒服好吗?又不是傻了!我非得看看你是谁!”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一个女人的轮廓:“张呈,是不是你?”她先凶了一句,好不容易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柔和美丽的脸孔,和张呈那副异域感的高鼻深目不知道差到哪去了,根本就是江雪荷!
她“啊”地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人家的手呢!
“雪荷……”白寄凊慌慌张张地说,“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嘴上慌张,她手仍攥着江雪荷的手,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江雪荷笑道:“不是你让张呈给别人宣传的吗?向荣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张呈说你病得都起不来床了。”
“这胡说八道!”白寄凊立刻反驳,“危言耸听!我怎么会让张呈帮忙宣传呢,张呈只是担心我,这才告诉许多朋友的。”白寄凊大言不惭,“她们都来探病了呢。”
白寄凊偷眼瞧了江雪荷一眼:“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烧基本上都退了……现在就是还有点不太舒服,没胃口。”
她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地还带着很浓的鼻音,江雪荷递给她一张纸巾,她很不好意思地擤了擤:“嗯……还有点流鼻涕。”
张呈敲了敲门,终于姗姗来迟,说道:“雪荷,既然你来了,我出去还有点事,晚上才能回来,你给她弄点东西吃吧?”她笑道,“我看你带了鸭子和莲藕过来,是要煲汤吗?”
江雪荷怎么能不知道张呈纯粹故意,她点了点头:“你去吧,莲藕和鸭子都是润肺去燥的,秋天喝正合适。”
白寄凊刚瞪了张呈一眼,听见江雪荷就这样答应了,忍不住就要甜丝丝地笑起来,被江雪荷一转头,逮了个正着。
“这可不算赶进度。”白寄凊这会儿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又大又亮地望着江雪荷,一边说话,还一边笑,装可爱的威力足像生化武器,漂亮的江雪荷想了一百次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不算。”江雪荷说,她强行按捺住这份怦然心情,“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炖汤。”
白寄凊不撒娇耍赖,而是乖乖地又躺到了被窝里,松开了江雪荷的手:“好。”
等待的过程太难熬了,白寄凊前几天还恨自己光顾着美丽抢眼,一件外套都不带,害自己病得直想哭。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没那么不舒服了,心情也好了起来,觉得病一场这样的小代价换江雪荷在自己身边这样待着,实在是稳赚不亏嘛!
然后,她坐起身来,立刻乐极生悲,一阵头昏脑胀,不得不心想:歪门邪道要不得,身体健康还是最重要……
她靠在床头,想站起来去看看江雪荷,可是实在浑身没力气,想要玩玩手机,一看到屏幕的闪光就头痛,只好闭目养神,等着江雪荷回来。
“雪荷?”她感觉已经等了好长时间,心里着急,小声地叫了起来,她猫叫了没两声,江雪荷就走了进来:“大火刚烧开,我转小火煲了,还得等一个小时左右,别急。”
白寄凊哪是急这个,她拍拍床边的椅子,殷殷期盼着江雪荷坐下,可等江雪荷坐下了,她满腹的话,满腹的思念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往日伶牙俐齿,火车跑个没完,这会儿倒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江雪荷先开口,她拿出床头柜上的口腔体温计,用酒精棉片细致地擦了擦:“再量量体温吧,这样放心。”
白寄凊很乖地张开嘴,让江雪荷把体温计放到自己的舌下,尖尖的舌头老实地含住了体温计。
江雪荷看她嘴唇紧闭,可怜巴巴地叼着一支体温计,情不自禁地笑了,白寄凊乌鲁乌鲁了两声,江雪荷道:“很可爱的。”
白寄凊看起来好像放心了点,不过还是乌鲁乌鲁的。
江雪荷“嘘”了一声,她并不像白寄凊想的那样,自己不说话,她就不说话,反而一边看着白寄凊床头柜上的药,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总感觉哪次路演也没有《自白》那次辛苦,八城路演,跑了整整一周,每天至少要跑六个影院,可那时候因为有你在身边,”江雪荷说道,“所有不仅不觉得辛苦,还觉得很幸福。”
白寄凊当即乌鲁了两句,恨死嘴里这支体温计了,江雪荷肯定趁自己不能答话,趁机在说这些甜蜜的事情呢!
“现在是真的降温了,虽然有些马后炮,可你首映那天真的是穿得太薄了,就算为了漂亮,带件外套也是可以的呀?”
“别看这部电影只跑了四天,主要城市基本上也全都跑到了,回来前去的是津城,我买了点羊羹和泥塑小人摆件,改天给你拿过来一些。你肯定没想到,丁导把萧吉时的那柄四棱锏送给我了,这个不完全是道具,可有分量了,我可以和我家那柄藏刀一起收藏起来。”
江雪荷说了一气,还说了好几件路演时候的趣事,这才把白寄凊口里的体温计取下来,三十六度九,体温还略有些高,不过已经是退烧了。
白寄凊瞋了她一眼:“趁我不能说话是吧!”
江雪荷按方子把药一粒粒地拣出来一顿的量,说道:“确实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白寄凊强忍着,不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复合,一步一步地来嘛!她自己都下定决心了,一定得水到渠成才行。
“什么时候去西藏一趟吧。”白寄凊望着江雪荷的侧脸,没头没脑地,心里涌上来这样一个念头,“我认识几个藏族的朋友,她们说现在藏刀很多都是工艺品了,还认识刀匠,说可以帮你打一柄,就是时间要花费得久一点。”
她们两人之前交换过关于收藏的信,白寄凊还附上了许多图片,她有收集癖,但凡是一套的东西,收集不完整就觉得不舒服,她家里衣帽间有专门的位置,是用来放奢侈品丝巾的,每一款,她几乎都已经收集完整。
江雪荷说自己可能受武侠小说影响,非常喜欢冷兵器,前些年在视频网站上看到精美的藏刀,就非常喜欢,可惜渠道太少,假货太多,很不容易才有了一柄。
她的收集欲望根本没有白寄凊那么重,不过比藏刀更珍贵的,是白寄凊重视她喜好的这份心意。
“好啊。”江雪荷说,“正巧忙完了宣传,这两天打算再出去玩一趟。”
江雪荷说了好,白寄凊更兴奋了:“我研究了一下呢,都说拉孜藏刀是最好,最锋利的,不过我觉得康区藏刀有金有银,也很漂亮,玉树藏刀还有专门的女刀,朋友和我说这个也很精美,还能镶珊瑚和宝石……”
“可是西藏太远了,暂时还不打算去。”江雪荷打断了她的研究理论,这位平日里意气风发的蛇美人毫无心理障碍地装起了可怜巴巴了。
“先去近地方吧,再去一趟珠港,上次都没好好玩。”江雪荷说,她起身,出去端汤了。
白寄凊眼睛一亮,心脏怦怦地跳,等到江雪荷把汤端了过来,她把两条胳膊全放在被子里,坚决不愿拿出来。
江雪荷没说什么,舀起一勺汤,很轻地吹了吹,送到白寄凊唇边,等白寄凊喝掉,她又舀一勺,两人一时之间,很安静地一喂一喝,彼此都一言不发,享受着这段久违的温馨沉默。
喝了大半碗,白寄凊实在喝不下去了,江雪荷就把碗放到一旁,倒了杯温水让她吃药。
白寄凊舔了舔嘴唇,她现在已经很会站在江雪荷的角度考虑问题了,不问晚上她是否能留下来,而是问道:“有事的时候交换午餐太不方便,能不能把交换信件保留下来?”
她眨眨眼睛,“一周一封,往后一直这样,好不好?”
“好。”江雪荷望着她,很认真地说,“一周一封,往后一直这样。”
第154章 烂漫
江雪荷看着她把药吃进去, 帮她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床头的小灯泄出一点微光,白寄凊棕色的瞳仁映着光, 显得越发透亮:“雪荷,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江雪荷说, 白寄凊望着她,有点想起那一夜, 贺岁片江雪荷杀青, 自己要她陪着自己, 江雪荷就真陪自己到凌晨——其实她是知道江雪荷第二天有《嘉人》拍摄的。但那时候,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想要江雪荷陪自己,她就提出要求。别的并不考虑。
不过现在她的心情和当初是一模一样, 不想睡觉, 想和江雪荷说话, 不正经聊天也行, 有一句没一句的,光听着江雪荷的声音她也愿意。
“我每天都会看你的短视频。”白寄凊随口挑起一个话头, 她鼻音还是很重,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带着很浓的一股娇气。
“那时候我们刚分手, 我每天都在想, 但就是想不通,因为我总站在我自己思维立场上想,就像在一个没有开门窗的密闭房间, 连一口气都透不出来。”
白寄凊的声音软绵绵的, 很平稳地讲述当初的那些事情:“那时候我就每天想一定要生气, 一定要坚持认为你会后悔的,你会来恳求我原谅……”她扑哧笑了出声,“要是不那样的话,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
“后来我去找了你,又去找了张呈和我妈妈,我想让她们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让我改变,可我不改变的话,你又不会和我在一起,这是一条死路。等我听到张呈和我妈妈也不愿意让我改变之后,我反而渐渐地有些明白了。”
“你们都爱我,不愿意让我改变,但是这份爱,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她没有问江雪荷的意思,不过江雪荷眨了眨眼睛,在一片浅淡的黑暗中,眨下了一颗完整的泪珠:“不是的,并不正确。”
“我是一个想要变得更好的人。”白寄凊说,“不是人设,性格已经固定,被放到货架或者展示台上的芭比娃娃。当我尝试站在你们所有人的角度想问题的时候,我的世界忽然变得很复杂,和我以前的世界大相径庭,里面充满了令人不快乐的东西和让人不知如何应对的爱。”
江雪荷喉咙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白寄凊没有等她,而是自顾自地说:“可是我不后悔。”
“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后悔的,雪荷。”白寄凊说,“重新追求你,或者用流行的话,叫有点火葬场?说这话我知道你一定要皱眉了,一定要说我们都有错,但是我不愿分开,我就要做那个主动的人,努力让我们复合,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我有意无意地让你承受了更多,现在我就要相应地承担回来。”
江雪荷艰难地喘过一口气,白寄凊这时轻轻地笑了,问她:“我变成更好的人了吗?”她问道,“江雪荷,我变成你更好的爱人了吗?”
她没听到江雪荷的回答,因为江雪荷正忙着忍住抽泣的冲动,同时想把这句话同样地还问给白寄凊:“我呢?白寄凊,我变成更好的人了吗?我变成你更好的爱人了吗?”
这样的安静,白寄凊早感知到了她身体的颤抖,故作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哎呀,都跑题八万里了,我说一直会看你的短视频,是一直在看你读诗,我可是认认真真地听读诗啊,结果一打开评论,全是夸你长得漂亮气质优雅的,都没人关注你读的诗多好!”
江雪荷哽咽着也笑了:“嗯,因为白寄凊是一只看重内涵的小猫。”
“那荷花呢?”白寄凊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药劲上来,她一阵一阵地犯困,“江雪荷是一株很有内涵的荷花。”
两人你来我往地胡说了几句,白寄凊的呼吸渐渐轻了,慢慢地没了声音,彻底睡了过去。
江雪荷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望着她异常美丽的眉眼,无数往事纷纷,变幻着涌入她的脑海,像一场完整的电影。
从她第一次遇到白寄凊,到她不知道的大学里她们的初次见面,她们一起拍过戏,录过综艺,观众一定比自己更早发现她的爱心早早地就丢在了那位自己怀着隐秘嫉妒的蛇美人身上。
她们终于不负众望地在一起了,可这段恋爱甜蜜有余,磨合不足,必然会走向破裂的结局。她是第一次恋爱,白寄凊是没有认真地进入过一段关系,她们的家境截然不同,她悲观,白寄凊乐观,她们的性格充满了不合,就连现实也没有对她们露出过微笑,她们明明是大明星,可江雪荷依然觉得她们在这世界上并无立锥之地。
江雪荷想观众对这段一定也充满争议,她们的恋爱没有真正的了解,或许无法拨动人的心弦,她们的分手前的拉扯是如此漫长,叫人痛苦。
就连她自己也会想,最后为什么要白寄凊来追求呢?让她受这样的罪?刚刚白寄凊已经自己给出了答案,可她还是觉得心痛如绞。
正像白寄凊打的那个比喻,爱情可能就是一间密闭的屋子,有时候,四面八方都没有活路,你想十全十美,想用一杆秤来称量是非对错是很艰难的。
不过,江雪荷想,这部电影终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结尾的。“寄凊,”她低声说:“晚安。”-
这次去珠港,江雪荷没有走VIP,方便粉丝来送机。电影上映才三四天,大部分粉丝已经都看过了,积极地和江雪荷讨论起剧情,还有人问她珠港哪里最好玩,这么快又去一次。
江雪荷笑道:“觉得维港和太平山的夜色最漂亮。”
毕竟上次她只去了这俩地方……
白寄凊看到返图,动作迅速地订了机票,这次不匆匆忙忙,她收拾完行李,乘车到了机场,还离起飞有很一段宽裕的时间,她悠闲地在休息室坐了好一会儿,等下了飞机,像上次一样,打了个电话给蔡佳侬,麻烦她来接自己一下。
刚一上车,蔡佳侬就要问她:“上次你第二天就走啦?”
白寄凊嗯了一声,含糊地说:“上次心情不好。”
蔡佳侬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这次感觉心情还不赖哦。”她说完,白寄凊就笑起来,和以前一样,是副无忧无虑的开朗样子。
“这次直接去我家。”蔡佳侬说,“晚上开趴,和你都好久没玩了。”
“你不是勤勤恳恳做生意吗,要是让家里知道你又玩,诶,”白寄凊赶紧说,“先等等再去,我想买点东西。”
“买这个?你还挺复古的。”蔡佳侬说,打了方向盘,拐进另一条街道,“这叫……适度娱乐?怎么说来着?”
白寄凊提醒她:“劳逸结合!”
到珠港的时候是半下午,蔡佳侬想组个聚会简直易如反掌,到了七点,不仅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酒水饮食也全摆了出来。
白寄凊表明态度,她今天有事,不喝酒,坐在泳池前的躺椅上望着月亮发呆。
要是江雪荷来这种场合,也是一定会找个还算僻静的地方发呆的。白寄凊心想,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这样的想象让她觉得很幸福。往后要带雪荷见我所有的朋友才行,只是见个面,不让她交际,然后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菜,她还是太瘦了,无论如何也要补回来。
雪荷现在在哪呢?一定在酒店休息吧。白寄凊的思维漫无目的地游荡,她现在和自己,一定想着同一件事情,白寄凊确信不疑。
“想什么呢?”过了一会儿,蔡佳侬坐到了她身边,脸上余怒未消,刚才不少人听见她打电话对詹曼苓威逼利诱,可惜人家就是不过来。
“想感情上的事情。”白寄凊说,抿了一口冰凉的苏打水,依旧望着泳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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