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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打眼一看,江雪荷穿着简单的体恤和牛仔裤,腰肢纤细,依然是异常的瘦。
童晴是大前辈,她一说话,就有些叫人无法拒绝的意思,向荣都有点左右为难。更何况那边许徽娥也招呼了起来:“雪荷,向荣,来坐坐吧!都没好好地见过面,聊聊天吧。”
盛情难却,侍应生也有往那走记点单的架势,江雪荷和向荣都推辞了几句,实在推辞不过,只好进去,要找位置坐了。
这间茶室中央是一张挺大的矮桌,座位都是蒲团模样的坐垫,向荣本来打定主意一定要挨着江雪荷坐,隔断她和白寄凊,不防备张呈一起身,将她不动声色地往外推了推,给江雪荷留出了白寄凊旁边的位置。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推让,江雪荷只得坐下了。
张呈和向荣就坐在了江雪荷的旁边。
大家七嘴八舌地和江雪荷寒暄了起来,问起了最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趁着喧闹,向荣小声和张呈说:“你这可不地道啊。”
张呈也小声说:“做朋友的肯定要帮帮,真是对不住了。”
事已至此,向荣也只能叹了口气,先这样了。
这三位女明星,江雪荷知道都是白寄凊的朋友,早年新闻上都曾将她们列进精金姐妹团的。虽不熟悉,但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金海虹本身也是合作过。只不过如果还在和白寄凊恋爱期间,江雪荷是非常愿意同她们多谈几句的,可现在她已经和白寄凊分开了,这又算什么呢?
童晴问起《舒云姐姐》的事情,大家也都说起来,有的说看过原著,有的说看过剧本,也问了不少问题,江雪荷一一回答,却止不住分神去瞥身旁的白寄凊。
白寄凊始终一言不发,低头望着自己小杯里澄黄色的白毫银针。
她今天穿了一件贴身的吊带,垂着头,乌浓的卷发挽起来,拿一只鲨鱼夹夹住。
江雪荷恍然想到,每次在茶室见到她,她都会用一只鲨鱼夹夹住头发,第一次尴尬地相见,好像第二次……就是那场老房子着火一样被人提醒的爱恋了。
她和白寄凊在茶室里约法三章:我们两个,都是抱着决心才恋爱的,不能随随便便说分手。
江雪荷一下清醒,这时许徽娥问她,剧里演她小妹的那位小花表现怎么样,江雪荷思绪并未回来,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许徽娥和那小姑娘是同一公司的,只是如实答道:“她演的很认真,是在努力的,也很愿意听别人的意见和建议,非常好的一个小姑娘。”
因为卷发被挽起,雪白的脖颈,肩背都袒露出了大半,白寄凊一言不发,连带着背后那条栩栩如生,美丽多姿的蛇都看起来蔫头耷脑,不再有往日斑斓的神气。
白寄凊满心挣扎,江雪荷来之后,她们又叫侍应生添了一壶君山银针,她想要帮江雪荷斟一杯茶,想要和她接触,想要和她说话,可是她站在江雪荷的角度一想,又觉得种种举动,仿佛都会把江雪荷推得更远!
靠这样是追不回江雪荷的,难道真要磨到江雪荷再次进组?她承受不了分开那么久,也害怕时间的威力!白寄凊心一横,想到那些送不出去的意面,收不到回音的信,她一伸手,将小小的紫砂壶提在手上,对江雪荷说:“倒一杯吧?”
江雪荷将杯子向外轻轻一推,目光始终看着杯子,轻轻地说:“谢谢。”
君山银针清香甘洌,还是一样的味道,可心境却是已经大不相同了。
这帮人一人递一句的聊得热闹,不给江雪荷落单的机会,白寄凊乐的如此,她不说话,头一次在聚会中如此安静,静静地听着江雪荷说话,观察她的侧脸,观察她体恤掖进牛仔裤的褶皱,观察她牛仔裤的裤线。
她拥有江雪荷的时候,不会去悉心观察她的一切,当她失去了,才发现这个曾经的恋人身上尽是她想要了解的迷雾。
自己对于江雪荷而言是什么?白寄凊想,等之后吧,她想窝在江雪荷的怀里问她。
也不知道江雪荷是否给自己写了回信。白寄凊心一揪,她站在江雪荷的角度思考,忽然想到江雪荷有可能根本不会看她的信。
白寄凊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在随着想法而动,风一阵雨一阵地难受。因为她仔细一想,自己除了做一些简单到小孩都会的意面,写一些江雪荷或许根本不会看的信来表达自己的决心和改变之外,似乎就只能等着在茶室撞大运!
自己甚至撞了大运,都不知道怎么和江雪荷说上一句话!
欲擒故纵……别没擒住,先纵走了!
白寄凊咬着牙,话在嘴边,一句简单的问问江雪荷最近好不好,都说不出来。她只能这样低着头,不厌其烦地看着江雪荷的体恤和牛仔裤。
突然,白寄凊看见一个小小的绒毛,很小的一点白掉在江雪荷的牛仔裤上,她伸出手,想要帮江雪荷摘掉,将将碰到薄薄的牛仔布,江雪荷一激灵,条件反射一样将她的手给捉住了。
久违的触碰,让两人都是心里一颤,好似有一团火即将要在两人的手中燃烧起来一样,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先是用力,试了试这种惊人的温度,随后江雪荷迅速地撤开了。
白寄凊没有阻止,手孤零零地垂了下去。
茶水喝尽,聚会也该散了,大家在停车场陆陆续续地开了车走,白寄凊站着,车钥匙交给了张呈,自己慢吞吞地向前走着。
江雪荷站在自己的汽车前,白寄凊偷眼看她,走得越来越慢。
此时此地只有她们两人,向荣上了自己的车,张呈也在另一边。
“今天越界了。”江雪荷说,浓艳的晚霞浸染了半边天空,将她的半张脸也映照得看不清神情,“我也很不应该,往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第148章 喧哗与等待
“我是意外遇到你的!”白寄凊急忙辩白。
江雪荷低声说:“你知道我指的不仅仅是这件事。”
她不再多说, 立即转过身去上了车,一刻不停地开车离开。白寄凊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快,要斩断的不止白寄凊的思恋, 更是自己那一颗动摇不已的心。
她其实根本不需要白寄凊做那么多,哪怕只是一次的尝试从她的角度考虑, 一次的意面, 一封信, 根本不需要同时,只要有那么一件小事,她就恍惚着想,和白寄凊和好吧, 她已经改变了, 我也变了, 我们会有新的生活, 新的结局的。
刚刚在茶室,双手接触的那一瞬间, 这种念头势不可挡地冲进她的心里,和白寄凊和好吧,你没办法停止爱她。
江雪荷向来不是一个自信的人, 可她知道分开的决定没错——白寄凊也知道, 她只是乐观,她只是相信生活会变成童话。
会吗?江雪荷不知道。
她逐渐发现,白寄凊的到来是不带规律的, 总之是在二三四这三个数字间徘徊, 有时候甚至连续两次间隔两天。
这是欲擒故纵吗?江雪荷也想明白了, 这法子果然成效卓著,自己的一颗心反复地被拿起放下,尤其是奶油培根意面之后最开始的空白期,让她简直坐立不安。
现在她大致平定了下来,信应该是每天投递,她收到的就有了规律。既然第一封她拆开看了,往后的全部她也都拆开看上许许多多遍,然后控制不住地,写下一封封她永远不会送出的回信。
江雪荷有一张便签,她感觉自己是被白寄凊传染了收集癖,往后每次白寄凊过来,她按下门上的通话键,说道:“回去吧,我不会开门,你也不要费心了。”
白寄凊就坚持每次都告诉她自己做了什么,并且希望她试试看:“我今天做了蟹粉虾仁意面,学了好几天呢,雪荷,试试吧。”
她不回话,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写下:蟹粉虾仁意面。
便签上很快就有小小的一列黑字了:奶油培根意面,番茄意面,蟹粉虾仁意面,三文鱼牛油果意面。
她小小的隔了些距离,因为白寄凊仿佛是转变了思路,不再总是和意面较劲了,之后的两样是金枪鱼饭团和红豆年糕汤。
红豆年糕汤,江雪荷写下这五个字,甜香的红豆气味似乎立刻从笔下涌了出来。
明明她知道白寄凊有的是人照顾,衣食住行都不必操心,可是看着这张小小的便签,一种安心的感觉竟然油然而生——白寄凊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假如天气很冷,又不是饭点,她不必特地打电话去叫阿姨过来,或者等着外卖,可以自己给自己煮一碗暖融融的红豆年糕汤了。
用这种想法去想大小姐白寄凊,实在是太傻了。
江雪荷脸颊发烧,心脏发烫,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中性笔,她坐不下,站起身来走到阳台,又走到玄关处,终于按捺不住地靠近猫眼,向外瞧去。
白寄凊还在外面。
她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在看什么,两手拎着饭盒,里面是汤,应该很重吧。不过她一动不动,也不离去,就这样站着。
“你在想什么呀?”江雪荷轻声说。
“在从我的角度想事情吗?”江雪荷说,“如果你见到我,如果你现在知道我正在看着你,一定会说,‘从你的角度想,你虽然拒绝了我,但是你仍然是爱我的,所以我不会放弃,也不会气馁,你也不要心疼我’。”
江雪荷停了一停,低声道:“我最怕你这样啊。”
“爱是解决不了全部问题的,我从你的角度想,理解你的倔强和乐观,可你即使站在我的角度,因为成长环境和三十年人生的不同,永远不会认可我认为的现实世界吧。”
江雪荷多希望生活能迎来一个崭新的转机啊,一个戏剧性的事件,让她愿意去相信白寄凊所说的,生活可以是童话的,她太期待这样一个梦幻的转折点出现了。
白寄凊默默地伫立着,不知道一门之隔,江雪荷在小声地说话,对她说,也对自己说。她一无所觉,只是伫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地转身,离开了。
江雪荷也回到客厅,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是郑滢看她不回微信消息,给她拨了电话。
甫一接通,郑滢就急急地问她:“姐姐,你吃饭了没有?”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江雪荷道,“你还用关心我吃没吃饭啊?”
郑滢在那边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她没听清,不过并不心虚,她可是已经喝了一杯牛奶,还把补剂胶囊都给吃了。
“对了,”她对郑滢说,“我准备今天订机酒。”
她刷了刷订票网站,现在非年非节,又是工作日,机票酒店什么的都很容易订。郑滢那边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轰过来,不妨碍她稍比了比价,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立刻下订了。
“后天去珠港,去玩玩。”
“这也太突然了吧!”郑滢在那边大喊,“需要我陪你去吗?卢姐知道了吗?姐你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打住。”江雪荷果断阻止她继续十万个为什么,“你就安心自己歇着吧,如果想慧让你去工作室,你就顺嘴帮我说一声就行,她知道我最近还要再出去旅游的。”
“可是……”郑滢显然还想再说什么,江雪荷已经和她说了拜拜,会给她带特产的,把电话给挂了。
她到卧室去,将去珠港这件事硬是排到了所有事情的第一位,以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开始全心全意收拾起行李来。
把行李收拾得妥妥当当,她又去书房,在平板上写写画画,开始做旅游攻略,将有名的景点和饭店都小小地做了张地图,全部标注出来,事无巨细地将如何到达,坐的士还是步行,全部写得清清楚楚。
等到一切做好,也到了傍晚,她随手下了一碗鸡蛋挂面,吃好之后调慢跑步机的速度,走了一个小时,然后洗澡,她吹干头发,倒头就睡。
第二天她和向荣约着吃中饭,暂时都不打算喝茶了。她和向荣说了去珠港的事情,向荣很支持她多出去走走看看,顺便,一定要帮她带一份陈意斋的燕窝糕和虾子扎蹄。
江雪荷一一记下,她不坐红眼航班,落地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去酒店办了入住,她无心这时候再去景点,就去周围的商场转了转,买些简单的吃的,再买瓶苏打水。
酒店处在非常繁华的地段,陌生的商场总有种让人迷路的错觉。江雪荷转来转去,被营业员塞了一张赛马的红票,她不懂这些,只看得懂时间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地点在沙田。
她虽然做了详细的旅游攻略,但实际上一大半原因都是为了填塞内心罢了。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旅游像打仗,严格按照计划奔赴景点的人,现下手中意外地拿到一张赛马的免费入场券,她心里无所谓地想,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也没有去过。
既然是在外面旅游散心,她起得也晚,不再定闹钟,自然醒来。点了一份特色的豉油皇炒面,好吃是好吃,可惜有点太腻了,江雪荷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暂且放进了酒店的小冰箱里,咸柠七倒是喝净了。
白寄凊第一次让她去家里吃饭,那时候也是夏天,她用阿姨腌的咸柠檬,给自己泡了一杯咸柠七。
和珠港本地的味道一模一样,咸味,酸味,甜味交织在一起,一如她们所有的回忆。直到分开了江雪荷才猛然发现,她们原来有这么多的回忆,很轻易地出现在每一个角落,搅乱她的思绪,让她动容。
江雪荷把玻璃杯推远,坐到桌前开始化妆。常年的演员生涯让她几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尤其是现在是网络时代,素颜出门的话,如果被人拍到,或者认出来,都会不太好看。即使不是靠脸吃饭,对于女演员来说,这张脸的重要性比男演员大得多了——因为男演员不需要美,而女演员美是一切的门槛。
她化得很仔细,一部分为了消磨时间。等到收拾停当,打了辆的士,一下车,进了入口就是很大的马场大厅了。
江雪荷一路跟着指示牌,不怕走错,只是才十二点,人却是这么多。赛马在珠港这么受欢迎吗?她不了解珠港本地的许多事情,就走到大厅一角,观察了一下一整排骏马雕塑。
“雪荷。”忽然,她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就转过头去,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实在不算想看到的人,梁裕丰。
他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向旁边挥了挥手,这会儿人实在太多了,从人群中挤出一个清瘦的女人,江雪荷居然还是认识,这不就是当初给自己拍《嘉人》封面的摄影师詹曼苓吗?
“曼苓,好久没回……”挺长时间不见,梁裕丰的普通话依然捉襟见肘,基本没什么进步。詹曼苓明显受不了了,替他说道:“他的意思是我很久没回珠港了,看马非要走这几个入口,不嫌麻烦的。”
看江雪荷的神情,应该是不太了解这些,她补充道:“沙田这边还有一个专门的入口,有赛马会员证和邀请函可以进。”
“和我们一起吧。”詹曼苓说,“别推辞,大家都认识,包厢视野也好,你手里的是看台散票?”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江雪荷也无法推拒了。
梁裕丰走得微微靠前一点,为她俩带路:“你来,怎么不和我,说上一声,我可以向导。”
“太麻烦你了。”江雪荷说,她越过这个话题,问道,“今天人很多,是因为有什么特别赛事吗?”
“二级赛……”梁裕丰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詹曼苓比江雪荷还无法忍受他的普通话,率先说道:“今天是银瓶杯,来赌马的人多,看客也多,梁裕丰是协会的马主,他的马‘丰收金穗’今天也参加比赛。”
“我很有信心。”梁裕丰说,一路将她们引到包厢里。
不是在工作期间,詹曼苓健谈很多,对梁裕丰说:“你也别光对马有信心了,你什么时候练练自己的普通话吧。”
梁裕丰笑道:“这两年,还要去内地,要练。”他看了一眼江雪荷,问道:“最近怎么样?”
江雪荷不太愿意回答他这些关心类的问题,当天晚饭时间,她就委婉地拒绝过,第二天又在微博做了澄清,当时梁裕丰并没有说什么,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交集到此结束。可看今天这样,她实在不愿和梁裕丰再过多接触了。
还没等她说话,旁边詹曼苓主动开口,帮她把话茬接了过去:“刚拍了两部戏,肯定很累,要不然也不会来珠港玩。”
“很辛苦,”梁裕丰说,“雪荷很瘦。”
詹曼苓笑了一下,靠江雪荷近了一些:“马要进沙圈亮相了,”她对梁裕丰说,“先看你的宝贝马吧。”
“不用费心应付他。”詹曼苓极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随后换了正常声音。大家都是女人,又都是圈内人,知道的事情只多不少。“是第一次来看马吧,很精彩的,我也是很多年没回来了,如果站在下面,马跑过的时候,震得地面都会咚咚直响。”
梁裕丰说:“我俩小时候,就认识,不过她去内地——”他望了一眼詹曼苓,詹曼苓倒是无所谓:“和家里闹矛盾,不想回来。”
她俩说这话,也不避着人,十分轻松。江雪荷不知道在珠港报纸上,詹曼苓和家里不和早不算什么新闻了,一时之间觉得不该听到这些,非常想转移话题。还没等她想出一个切入点,侍应生敲了敲门,说可以下去了。
詹曼苓介绍道:“马主和客人可以近距离地看马、合照,下去看看吧?”
江雪荷颇有种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感觉,等到下去,他们这一组有明星,有富商子女,江雪荷明显觉得被拍了好几张。
她本意只想自己散散心,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各色骏马飞奔而过,她站在包厢外的看台上,却有些魂不守舍。
她不由自主地在想,白寄凊到了自己家,发现敲门不应,会不会是以为自己故意不应,而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呢?
白寄凊怎么会那么傻呢?
江雪荷想了又想,想了太多白寄凊狡黠聪明的事迹,到头来想到的却是凌晨白寄凊裹着毯子,靠在自己门前的景象。
这么聪明的白寄凊,怎么会办出这样的傻事呢?
她心里酸涩,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啊!”忽然,梁裕丰大叫了一声,“金穗!”他慌乱中捉住詹曼苓的手腕,用粤语说道,“第一名!”
江雪荷被吓了一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詹曼苓就拉住了她,笑道:“去拉头马了!”
底下吵吵嚷嚷,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满是热闹的喊叫声,江雪荷犹自没回过神,已经被詹曼苓拉了下去-
白寄凊意外地发现,这次按门铃,居然是没有回音的。
往常江雪荷都会很快过来,即使是告诉她,自己不会开门,请她不必费心,回去吧,但也都是会很快过来的,绝对不会晾着她。
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恐慌感,她明明很好地执行了欲擒故纵计划啊,难道还是让江雪荷厌烦了,连一个回声都不愿意给自己?
不对,白寄凊想,一定是她出门了,她的江雪荷不可能这样对自己的。
白寄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给张呈打了一个电话,她开门见山:“今天雪荷好像不在家,还是她知道我来了,只是装作没听见?”
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傻的,张呈心想,她说:“放心吧,不是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江雪荷出门了,去珠港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寄凊立刻问,她每天都有在网上关注江雪荷的资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张呈笑道:“你看她微博IP,已经是珠港了。”
白寄凊一怔:“我都……我都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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