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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潮红,形状优美的眼睛半阖,仿佛是有点半梦半醒的样子,低声和白寄凊说:“坐……坐呀。”
白寄凊酒量好,不仅不醉,心里还隐隐地兴奋。她坐到江雪荷身边望着她,见她垂着睫毛,把半边瞳仁都盖住了,显得异常宁静,就忍不住上手拨了拨。
江雪荷顺势将她搂到了怀里,也伸手去拨她的睫毛,一边很不平稳地笑道:“好长,好漂亮。”
我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度假啊?白寄凊忽然想到,她故意凑近江雪荷,甜丝丝地问道:“有多漂亮啊?”
江雪荷反应变慢了,所以不受惊吓,和白寄凊隔着极短的距离对视着,认真地说:“就特别漂亮。”
“喜欢?”白寄凊又问。
“喜欢。”江雪荷点点头,答道。
“喜欢就应该想做点什么。”白寄凊循循善诱,“你想做什么呢?”
江雪荷搂着她,真的在一本正经地想。
过了好一会儿,江雪荷想得迷迷糊糊,都快睡过去了:“什么也不想做,想一直这样抱着你。”
白寄凊想到这儿,心里发甜,气又消了。
“没关系。”白寄凊懒洋洋地说,“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都让你来汉玉了,结果还是不来和我办公室恋情。”
江雪荷摸了摸她的卷发,柔声道:“不用,剧本是要看机会的,我再等等,又不是着急要进组,你不用想着我的事情。”
“那俩小孟总反正是指望不上。”白寄凊说,“我愿意为你上心,不行呀?”
江雪荷知道她一片心意,不过还是轻声细气地拒绝了:“你也很忙啊,这样,如果我需要帮忙,一定会告诉你,好不好?”
白寄凊这会儿心情太好,不计较有的没的,她伸长胳膊搂住江雪荷的脖颈,很高兴地要撒娇:“我现在就想去夏威夷。”
“马上了呀。”江雪荷搂着她的腰,“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工作室还让我拍一些vlog之类的,可是我不太懂怎么拍……”
“我帮你拍。”白寄凊不假思索,“就是拍素材嘛,到时候回来让工作室剪辑。”她一想到这儿,更高兴了,“除了咱买的那个相机,我再带上拍立得去,到时候买一个大相册,度假的照片都放在里面。”
江雪荷一听这话,思绪不由自主地就要甜蜜延伸:“不只去夏威夷?”
“当然不止!”白寄凊说,“怎么可能就去夏威夷啊,往后还得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日本,意大利,这都得去的。”
江雪荷遏制了自己的幻想,故意笑道:“可是好像没有那么多时间,咱们都还要拍戏,你又那么忙……”
她话还没说完,白寄凊跪坐起来,就听不得她这种,当即惩罚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咬完,白寄凊得意洋洋,从茶几上拿起江雪荷封面的《嘉人》杂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暂时不搭理身边的江姓女士了-
为了不太赶,她们两人定的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江雪荷按了密码进门——前些天白寄凊忽然心血来潮说自己把密码改了,原来是自己的生日1221,非让她猜猜新密码是什么。
江雪荷绞尽脑汁,连自己的生日都试过了,还是不对。
白寄凊高高兴兴地按新密码给她看:1221。
江雪荷:“你改哪里了?”
白寄凊一本正经:“这个12可不是我的12月,是你的7月12号诶!”
会客厅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两只行李箱,一看就出自金牌助理兼收纳大师许听南的手,江雪荷把箱子先放到电梯厅,毫不意外于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白寄凊的主卧。
白寄凊搂着被子,睡得正沉,江雪荷坐到床边,默默地望了她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将她的被子向下勾了勾。屋内暖气开得很足,被子再捂得这样严实,会喘不上气的。
她的手还没抽回来,就被白寄凊迷迷糊糊地枕到了脸颊下:“雪荷……”
“我在呢。”江雪荷柔声说,白寄凊粉白的脸颊烫得她手心发烧,“怎么这么喜欢睡觉?”
白寄凊懒洋洋地用脸颊蹭着她的掌心:“一年到头能睡好觉的时候可不多!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才特地抽时间去度假的。”
她微微转了一点身,险些要把整张脸都埋进江雪荷手里:“而且,蛇可是会冬眠的!我得到夏威夷,才能活过来。”
白寄凊胡言乱语,总之是不肯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她听江雪荷语气温和中带着一点不赞同:“我带了中饭,起来吃一点吧,还要赶飞机呢。”当机立断,伸出舌头在江雪荷手心舔了一下,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江雪荷猝不及防,真是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出来,可惜被白寄凊死死地枕住了。
“干嘛!”白寄凊倒打一耙,“我舌头上有刺?”
她冲着江雪荷吐舌头,很健康的粉色,尤其是舌头尖尖的,很像某种小动物。
江雪荷拿她没辙,又看得很渴,索性不说话也不动了。
白寄凊取得大胜利,快快乐乐地伸出胳膊示意,江雪荷纵容地弯下身,被搂住了脖颈,深深地吻住了。
赖了好一会儿,白寄凊终于起床洗漱,等她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给她带的鲜虾牛油果沙拉。
沙拉顶上缀了一些脆玉米片,白寄凊笑道:“素度甜心餐厅的?”
“你最喜欢的。”江雪荷说,她给自己点的是一份藜麦鸡胸肉,“我问了听南。”
白寄凊就笑盈盈地往她身上一靠,叉起一只虾仁,放到了她的盘子上。
长途旅行,又是私人行程,不会被拍,白寄凊也不打算化妆,不过肤还是要护的。她未雨绸缪的提前敷上一张面膜:“迟早要买一架飞机,赶飞机是最累的。”
江雪荷对“买”这个字过敏,她思索了一下,对白寄凊说:“那多不环保,而且还得请飞行员,多不方便,一年也用不了多少次,放在那挺落灰……对了,还没有机场好放。”
白寄凊扑哧一声笑了,江雪荷想劝她别花钱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不过她很轻松地说:“当然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以后,在国外买间半山别墅,带花园,泳池,不自然就带机场了吗?到时候想去哪度假就去哪,多方便。”
江雪荷:“以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吧,好不好?”
白寄凊已经抹好面霜,皮肤都散发着香气,她并不在意刚才江雪荷的劝阻,而是凑到她颊边,轻快地吻了一下:“出发!夏威夷!”
第90章 魂飞天外(二更)
虽然是相邻座位, 两人之中还是有一层挡板隔开。白寄凊很不满意,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我都看不到你。”
“看得到的。”江雪荷直起身,在隔板上冲白寄凊一笑, “要是坐经济舱,咱们不就紧挨着了吗?”
白寄凊:“那顺便还和第三个人紧挨着了!”
江雪荷当然不能一直扒在隔板上, 她放松下来,也靠在了座椅上, 嘴里含了一块清凉的薄荷糖。
“雪荷, ”白寄凊在那边叫她。
江雪荷耐心地问:“怎么了?”
白寄凊:“没事, 就是想叫叫你。”
果然,没几秒,她又叫道:“雪荷,江雪荷。”
江雪荷这次没回答, 而是将手探了过来, 掌心里放了一颗薄荷糖。
白寄凊美滋滋地拿起来, 在江雪荷手心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江雪荷感觉到她把糖拿走了, 想收回手,不承想白寄凊把那只手捉住, 画了个笑脸还不够,还要写字。
她窸窸窣窣地写了好一会儿,江雪荷实在分辨不清她写的一长串是什么, 只觉得掌心发痒, 不由自主把手合上,将白寄凊那根手指握住了。
飞机舱内空调温暖,江雪荷体温也随之微微发烫, 白寄凊被她捉住, 连带着心里都有一股熨帖感。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 她也不能胡闹太久,江雪荷握了她一会,轻轻地放开了:“睡吧,过会儿点些东西吃,先好好休息。”
座位可以完全躺平,江雪荷稍稍扬起头看,白寄凊在那边忙忙碌碌地放好自己的小枕头和被子,和留守家里的白糖爽简直有七分像,活似一只小猫在整理自己的睡眠用具。
恋爱真可怕,江雪荷想。
白寄凊整理好,脱掉纯白色的针织开衫,露出里面的无袖体恤,乌黑的卷发微微遮掩了一点鲜艳的文身。
忽然,她转过头,和江雪荷猝不及防地对视了。
白寄凊嫣然一笑,什么话都还没说,江雪荷端正的脸上浮起红晕,已经先觉到了害臊,躲到隔板下面去了-
下了飞机有酒店的专车来接,夏威夷这时候是半下午,阳光明媚,风光美丽。江雪荷终于在到了国外的实感中后知后觉地心神不定,未雨绸缪了:不会说英语,怎么办!
难道要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还是现在立刻马上在手机上找翻译器?
国内的流量能在国外用吗?
江雪荷对于度假的粉红泡泡滤镜短暂破碎,居然自顾自地焦虑起来。
白寄凊没有让她焦虑太久,就像她根本没想到白寄凊高尔夫打得很好一样,她也根本没想到白寄凊的英文也不错。
前台和白寄凊交谈了几句,办理了入住,行李箱提前让服务生送到了房间里,不忘把车钥匙也一并递了过去。
白寄凊高高兴兴地将车钥匙在她眼前一晃,随即塞到了她手里:“明天就去兜风!”
江雪荷低头想看一眼车钥匙,先看见的是一匹跃起的骏马。
“这车……”还没等江雪荷说完,白寄凊就怕她提钱,抢先说道:“不是这次买的!上次让一个在美国的朋友帮忙买的,一直放在她车库里,来之前是让她帮忙洗一下。”
江雪荷抿了抿嘴唇,心想自己本来就不该干涉白寄凊的消费习惯,就把这件事茬了过去:“英语这么好,因为阿姨是英语老师吗?”
“可能因为经常出国吧。”白寄凊轻描淡写地回答,挽住江雪荷的手,迫不及待地带她进了订好的套房。
开放式客厅连通阳台,望下去是层层的棕榈树林和干净的沙滩和海水。
这间套房还有一个独立的泳池。
江雪荷呆呆地看着泳池,清澈的水波涌动,她终于又想起来很重要的两件事。
第一,她没带泳衣。
第二,她是内陆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
恋爱真可怕。江雪荷第二次想到。
白寄凊本来坐飞机累得要命,一到房间里全好了,还没等江雪荷反应过来,已经进了浴室洗澡。
江雪荷就慢慢地安定心神,把两人的行李箱打开,先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刚收拾到一半,白寄凊在浴室里喊她。
她站到门前,听白寄凊说道:“你也进来洗嘛,我在泡澡了。”
江雪荷真是很不好意思,想要婉拒:“等你出来我再洗不是一样的?”
“那哪一样!”白寄凊不吃这一套,坚决要她进来。江雪荷没辙,只能换上浴袍,白寄凊听见脚步声,合着的眼睛睁开,很娇气地说:“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嘛。”
淋浴间是磨砂玻璃的,浴缸里全是泡泡,当然是相敬如宾,什么也看不见了。
江雪荷进了淋浴间才放下心来把浴袍脱掉,热水浇下来,一下让她紧绷的身体和精神一齐放松了。
她洗头发洗澡有一套固定流程,不用动脑子,全然放空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要不要请个游泳老师临时抱佛脚呢……每天上个一节课,四五天应该能稍微学会一点。
或许让寄凊教我?江雪荷转念一想,这可是度假,要是搞成游泳教练和学生,哪还有度假的悠闲味道!
她关掉花洒,拿大浴巾擦干身体和头发,披上浴袍出去吹头发。
白寄凊已经出去了,江雪荷没想到她今天一点也不磨蹭,一边擦精华油,一边忍不住含笑想到:她预备着什么坏点子呢?
等她出去一看,白寄凊连头发都吹得蓬蓬的,乖得不得了,坐在床上看着她走过来。
“怎么了?”江雪荷问道,也在床边坐下,“要订餐吗?还是晚会再吃?冰柜里有水,我先去拿两瓶。”
她刚要起身,被白寄凊紧紧地搂住了脖颈。
江雪荷一怔,隔着绸料的睡裙抚摸着白寄凊的脊背,白寄凊就和她拉开一点距离,笑盈盈地望着她,在她嘴唇上轻捷地亲了一口。
这个吻带着山茶花唇油和薄荷牙膏的气味,江雪荷止不住地心旌摇曳,礼尚往来,也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白寄凊唇边现出一道清丽的笑痕,始终是笑,往她手心塞了一只小盒子,上面还有一幅美丽的胶片图案。
江雪荷不明所以,缓缓地把这个盒子拆开了。
里面的内容实在是既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她的脸腾一下红了,把盒子攥在手里,深感自己实在并非一个合格的三十五岁的女人,居然连这种事还会失措脸红!
她望了一眼白寄凊,白寄凊笑盈盈地也望着她,忽然,向后撤了一点,曲起指节,敲了敲暄软的床。
床垫厚实,发出的声音可忽略不计,不过江雪荷听得清清楚楚。
白寄凊先是在她的膝盖上敲了一敲,随即,又敲了敲床,离她膝盖不过一两厘米的距离。
江雪荷意会,跟着白寄凊的节奏,向前稍稍挪动了一点。
白寄凊又敲了敲,这仿佛是一个短暂的,带有倒计时的游戏,江雪荷心跳如雷,随着敲击,她和白寄凊再度贴近,几乎是呼吸可闻。
白寄凊从她手中的小盒子里抽出一片,直视着她,轻轻地张开了嘴唇,咬在了唇齿之间-
夜幕四合,江雪荷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手机,才晚上八点。
白寄凊骨架不大,整个人缩在她怀里的时候,江雪荷总是觉得比白糖爽也大不了多少。
江雪荷发现自己总是这样,不舍得叫醒白寄凊,自己睡眠轻,总是在夜里或者凌晨,默默地,满怀柔情地凝望着她。
望着她漂亮的窄脸和红润的菱唇,还有长长的,鸦羽一样的睫毛。
真好的睫毛啊。
体温一向偏低的白寄凊这会儿出了满身的汗,热烘烘地贴着她,然而江雪荷居然感到魂不守舍,大脑空白,单只是想,真好的睫毛啊。
像一片很大的雪花,静静地落到了自己的心上。
去年的这个时候,那片雪花已经落了下来,幸好今年,终于被自己牢牢地捉住了。
江雪荷小心翼翼地去理白寄凊浓密的卷发,理到肩膀上,她的指腹拂过那片蛇纹身,和白寄凊身上的温度一样,都是格外的烧,几乎像蛇露出毒牙,小小地咬了她一口。
这会儿她格外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白寄凊才好,她是第一次恋爱,白寄凊又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在她眼里几乎像珍贵的玻璃小人一样。
幸好这个小人会自己上发条,说说笑笑的很活泼,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到底该怎样珍惜这份感情。
那份赌注我一直记在心里的。江雪荷想人最幸福的时刻,或许就会有流泪的冲动。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白寄凊在她怀里动了一下,低低地喘了一声:“好渴。”
江雪荷起身,拧开冰柜里取出的水,白寄凊支起上身喝了几口,重又滚回到她怀里:“好冰。”
“还没来得及烧开水。”江雪荷说,她搂住白寄凊,遥遥地看到地上,甚至行李箱都只收拾了一半!
“喜不喜欢?”白寄凊仰起脸,刚才拿水,开了小灯,映照的她脸颊鲜润,粉红粉白。
“这是什么问题……”江雪荷小声说,拒绝回答。
“哎呀,”白寄凊故意凑近,挺直的鼻梁蹭过她的脸颊,“不好意思啦?”
三十五岁了,谁还会为这事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江雪荷会。
她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白寄凊知道江雪荷是个情商很高的性格,可在感情方面是异常的单纯认真,就越发地想要逗她:“你不说是吧,那我也不告诉你。”
江雪荷这下好奇了:“你有什么不告诉我的?”
白寄凊随口说道:“你知道飞机上,我在你手心上写了什么话吗?”
江雪荷略加思索,总感觉白寄凊是在诓她,就故意说道:“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话吧!”
“才没有!”白寄凊反驳,“是很重要的话!”
她灵机一动,贴到江雪荷耳边:“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江雪荷隐隐觉得她又要开始满嘴跑驯鹿车了,于是谨慎地问道:“怎么刚出国就想回家了?”
果不其然,白寄凊话中带笑,快乐地说:“你要是不对我负责,我就决定给孩子起名叫江逾白!”
江雪荷眼前一黑,还没等她结束无语,白寄凊自己又自言自语:“不对呀,我要是单亲妈妈的话,可不能便宜别人,孩子叫白逾江吧,白逾鸟?”
“白寄凊!”江雪荷忍无可忍,“白逾鸟,叫白糖一口吃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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