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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海上生明月
就像拍一部戏一样, 综艺虽然不是江雪荷所擅长的,拍摄过程中偶尔也会觉得很为难,但到了最后一天, 总归是有些不舍。www.fanxingss.me
今天节目组大赦天下,让大家尽情享受生活, 伙食是由节目组提供的大餐,晚上八点, 一起来参加熄灯仪式就好。
江雪荷不用去牧场工作, 也不用营业炊事班, 骤然浑身轻松中带着空虚,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白寄凊前两天发表了要把衬衣扔她脸上的宣言,然而这两天完全无事发生,一切如常, 堪称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雪荷也不猜了, 她要说就说, 不说就不说, 这样打哑谜,自己是真的没精力研究。
她依照习惯, 七点多就起来,楼上楼下都是一片空旷,大家应该都在睡难得的懒觉, 她放轻脚步, 不急不缓地向海滩走去。
五月底,已经摇曳进了夏天的绿影,阳光薄而热, 在沙地上投下一片白光。
江雪荷抹了防晒霜, 不惧阳光, 随意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静静地眺望着海天一色的交接处。
跟着她的工作人员问:“雪荷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江雪荷笑道:“可能要麻烦你们也很无聊了,实在没什么安排,可能要看一天的海。”
这种放松的机会实在难得。
自己有多久没休假了?江雪荷记不清。
可能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没有那么繁重,处在自己的承受线上,导致自己这么一年一年的过来,总是觉得不好意思,没必要去休假。
海浦的海真蓝。江雪荷漫无目的地想,又蓝,又清澈,简直像一块汪汪的蓝宝石,又像一只玉做的大海螺,不用凑近,就能听到纯净的涛声。
也是,不美的话,也不会叫这样一帮明星来这里做综艺。
她想思绪放空,却总不由自主地想到白寄凊相关的事。
说好不耗费精力研究,白寄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仍然久久地萦绕在她脑海里。
难道自己还没出戏吗?
江雪荷悚然一惊,随即定下心来,自己演了十几年的戏了,出没出戏,自己还能不清楚?
之前去参加农场电台的采访,吕馨兰还说她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小姑娘变成了资深演员。
结果没想到今天竟然自己又开始想是否犯了最低级的错误,是否还没出戏了。
白寄凊……她默默地想,人各有志,人各有命,或许自己实在不该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这次失败了,大概是时候彻底认清现实了。
老老实实去拍戏,就这样做一个简装的演员,没有title,没有大刊封面,没有好资源,百分之九十九的演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也没有必要去焦虑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从另一种角度看,小鱼是否比起文子佳,更像真正的智者呢?
江雪荷的思绪越飘越远,索性躺在了沙滩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居然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她一伸手,发现头脸上盖着一条血橙色的奢侈品丝巾。
江雪荷迷迷糊糊地把这条方巾握进手里,又发现旁边更令人惊异地摆着盒饭,还有一粒薄荷口味的糖果。
她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十二点了,问节目组:“真的谢谢,你们帮我把饭拿过来的吗?”
工作人员回答:“寄凊姐拿过来的,还帮你盖了一条丝巾。糖是贾然做奇遇任务得的,她也给你拿了一个。”
江雪荷噢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把饭吃完,工作人员帮忙收走包装盒,她揭开糖纸,有点怅然若失地把糖含在舌头上,感到一股沁凉的甜味。
她重又躺回到沙滩上,暖融融的,不会太热,手中柔滑的丝巾却是冰凉,据说是用一种特殊的蝴蝶蚕茧制成的。
江雪荷攥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又把它盖到脸上,这才闻到上面还有一种轻盈而冷的花香,是白寄凊身上的气味。
透过一片血橙色,这世界云笼雾罩起来,隐约间,似乎有个人捏了捏她的手掌,见她没回应,用的力气就一分一分的增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江雪荷真的愤怒起来,她猛地睁开眼,突然发现头上的天幕一片黯淡,霞光半天,纯白色的月亮已经露出了一个弯弯的尖角。
白寄凊一只手好端端地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正系着这条丝巾。
“几点了?”江雪荷的气在几秒钟之内消了干净,茫然地问她。
白寄凊无语地抬起她手腕,示意她看自己的手表:“七点了。”
“怎么会睡这么久。”江雪荷喃喃自语,“丝巾是你来之后系在手腕上的,对吗?”
白寄凊无奈地抿嘴笑了:“你没做梦,我来了之后自己系上的,之前都盖在你脸上。”
“怎么会睡那么久呢?”江雪荷还是有点懊恼,还没从睡眠中恢复过来,她望着被霞光映照的水波粼粼的海面,“已经七点了,咱们回去,准备熄灯仪式?”
白寄凊没答话,而是转头对摄制组说:“导演,我想和江雪荷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可以吗?”
摄制组自然不好拒绝,都离开了。
江雪荷不明所以,还是摘下麦放远,等着白寄凊说话。
白寄凊却不说,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先开口。
江雪荷清楚,她可能是想聊聊那天的事情,于是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要么说白寄凊这人有时候真挺可恶。
明明是她要聊的,却很平静,很冷淡地说道:“你觉得我想说什么呢?”
江雪荷不变应万变:“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我在等你说。”
白寄凊轻轻叹了口气:“那天我也没说假话,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江雪荷怔了一下,随即说:“寄凊,你有话可以直说,我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让你这么想。你帮了我,我很感谢,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打哑谜。”
她把想法说了出口,就越说越顺畅:“前两天我和你说等到电影宣传路演结束,咱们就不卖姬了,你当时不高兴,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叫我猜呢?”
她越说越顺畅,也越说越难过:“帮我只是你的情分,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当时打扰你,我也觉得很后悔,但是到底没有后悔药吃,所以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下去,觉得影响你的话,请你一定要现在告诉我!”
白寄凊还没听过她这样急迫的说过一大段话,可说出来依然是温文尔雅,声气柔和。她是一支假的绢花,更是一支活的玉兰。
玉兰望春,最早开放,日晃帘栊晴喷雪,风回斋阁气生兰,正是如此宁定优美。
白寄凊又叹了口气,两人这时都坐在沙滩上,面面相觑,相隔极近。她低声道:“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江雪荷望着她,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影响我啊。”白寄凊说,“你不用这么大的心理负担,陪你卖姬,是我愿意的,我也没有不高兴,无论是到路演,还是到什么时候,我都无所谓。”
“综艺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没能赢过你,我输了,不过我也不想等了。”
“我恨你,我嫉妒你,是因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这种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忽视别人的感情呢?”
白寄凊说:“对别人注视的目光视而不见,这算不算一种最大的自爱和自负?”-
江雪荷万万没想到她说了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脑袋短路,半晌才条件反射似的曲解说:“你指的是侯靖纬吗?”
白寄凊这下真恼了:“你故意的吧?我提他干什么!”
江雪荷自知失言,她别过头,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天空半明半暗,像是划出了楚河汉界:“咱们去准备熄灯仪式吧。”
“把头转过来。”白寄凊说,“我在和你说话,看着我。”
江雪荷压着心中的不情愿,将头扭了回来。
她知道白寄凊马上说出她心中一切疑惑的答案,可是她忽然不太想听了。
“江雪荷,你还记不记《魂断威尼斯》里面有这样一段,”白寄凊回忆道,“阿申巴赫接受了这个微笑,像收到什么了不起的礼物似的匆匆转身走了。
他浑身打战,受不住台阶和前花园的灯光,只好溜之大吉,急匆匆地想到后花园的阴暗角落里躲一下。他莫名其妙地动起肝火来,心底里迸出柔情脉脉的责怪声:‘你真不该这样笑给我看!听着,对任何人都不该这样笑!’”
白寄凊竟然记得这样清楚:“他一屁股坐在一条长凳上,惶惶然呼吸着草木花卉夜间散发出的阵阵清香。他靠在凳背上,双臂垂下,全身一阵阵地战栗着。
这时他悄声默念着人们热恋和渴想时的陈词滥调——在这种场合下,这种调子是难以想象的,荒唐的,愚蠢可笑的,但同时也是神圣的,即使在这里也值得尊敬的:‘我爱你!’。”
“因为读过很多遍,所以记得很清晰。”白寄凊说,“每次读到这儿,我都感觉很奇妙。”
“为什么?”江雪荷问她,口干舌燥。
“为什么……”白寄凊生生背了这样一篇,居然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寄凊蹙着眉头,好像是很不满,又像是很恼怒,美丽的脸孔愈发生动。
她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江雪荷的手,将她轻微地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江雪荷大感不妙,心如擂鼓,刚要后撤,朦胧的黑影和月光下,白寄凊轻轻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你早就爱上我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第52章 惶惶然(一更)
江雪荷的手一个劲地发抖, 只可惜白寄凊攥她很紧,让她无法把手抽出来。
那个吻像一缕火焰一样在她嘴唇上燃烧,让她大脑空白, 完全不能正常的独立思考。
然而这个吻又是个可怕的开关,以前她心中有一道闸门, 关着一切,现在被白寄凊一语道破, 她就发现这个女人可能说的一点没错, 自己早就爱上她了!
以前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可一旦被点破,就再也不能安然无恙地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了。可能比综艺更早,比请求卖姬更早,或许早在拍戏的时候, 自己的爱心就悄悄丢了, 可能确确实实, 丢在了这个傲慢的, 自己曾经怀着隐秘嫉妒的,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身上!
工作人员这时候过来对她俩说:“熄灯仪式马上开始, 两位姐姐该过去了。”
江雪荷这才如梦方醒,把手从白寄凊手里果断地抽了出来,一言不发, 大踏步的走了。
白寄凊不恼, 她若无其事地解下腕上的丝巾,远眺着墨蓝的大海,在自己的脖颈上, 打了个美丽的燕尾结。
熄灯仪式是这一季综艺结束, 大家站在房子外面, 一起聊天,看着所有的灯一起熄灭,是一个很煽情的场面。
只不过江雪荷魂不守舍,说到对有什么想说的,或者对下一季的寄语,她勉强笑道:“希望之后爪爪币能起到作用,这么费力赚的呢。”
大家哈哈大笑,明明制定了那么多赚取爪爪币的规则,结果节目组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导致整季江雪荷和何平可谓辛苦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完全是。节目组让他们把爪爪币带回去,留作纪念。
接下来就是拍大家陆续离开,告别的情景,大多数人不着急,慢慢地说话,收拾,对着摄像头拜拜。
反正拍完告别,他们不需要立刻离开,还可以再住一夜,等第二天悠闲地走。
江雪荷一反常态,迅速地把自己的东西和衣服收进行李箱,前后花费不到二十分钟。她挤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对着屋内的摄像头挥了挥手,说道:“下次再见。”
何平在二楼走廊上,看到她行色匆匆,颇为惊讶:“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不等明天?”
江雪荷打起精神回道:“嗯,何平哥,我就先走了。”
何平向她告别,她又进了吕馨兰的房间:“兰姐,我先走了。”
“怎么这么着急?”吕馨兰看她脸色不对,“身体不舒服吗?”
江雪荷没有否认,低声道:“兰姐,那我先走了,等到了京城咱们再见。”
吕馨兰赶忙说:“走吧,走吧,不舒服赶快回去吃点药,到医院看看!”
江雪荷头晕目眩,几乎有些支持不住,到了楼下,几个年轻人还在聊天,白寄凊听着他们说话,脸上笑微微的,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纷纷向江雪荷打招呼,江雪荷一一回复,白寄凊还是微笑,说道:“再见。”
江雪荷就快步出去了,她也不觉得累,拖着行李箱一直走到大路上才停。
夜凉如水,今天一轮皎月,星子稀疏。她愣愣地望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郑滢打电话。
郑滢这一阵在海浦住酒店,这会儿十点,她正玩着手机,看到是江雪荷来电,很自信地接起,想表明自己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姐,飞机票都订好了,咱们明天下午飞。司机我也找好了,明天七点就到,把你接回来。”
那边默了一会:“我已经出来了,你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到那儿再开一间房。”
郑滢大惊:“姐,不是说好明天……?”
江雪荷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把地址发给我就好了,你睡吧,别多想。”
郑滢不敢耽误,连忙把地址发了过去,可是怎么睡得着,她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又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发给卢想慧。
可是这可能就是普通的改变计划呢。卢想慧又不是姐姐的妈,况且这算不算自己业务能力不到位啊?
郑滢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发了,跑到酒店大堂去等着江雪荷。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江雪荷终于到了。郑滢见她脸色雪白,心里更是没底,小声问道:“姐,怎么了?综艺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都没有。”江雪荷说,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递给前台,“标间就行,谢谢。”
“去睡吧。”江雪荷催她,“明天还要赶飞机,睡吧。”
郑滢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她回到房间,躺到床上,心里充满了不确定的惴惴不安。
江雪荷睁着眼睛,她头晕,却不困;清醒,大脑却不转,无法详细思考今天的一切,只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她洗漱后,对着镜子,也觉得自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想着要不要化妆,转念一想,今天这种状态,怎么走得了机场。
她放弃了化妆的念头,郑滢买了包子豆浆,她也不饿,说道:“今天走vip吧,不露面了。”
郑滢点头,又试探地问:“姐,是有什么事吗?”
江雪荷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坚持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夏天刚到,开空调着凉了。”
郑滢看她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越发不安。
等坐上车,到了小区门口,她也不用郑滢拎箱子,自己上楼开门,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光透不进,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泄力一样坐到了沙发上。
《自白》已经到了核心宣发期,这个综艺卡的时间非常好,双方都从彼此身上得到了不少热度。
群里已经发了首映礼和路演安排,一张大表,一个个时间点砸的江雪荷心慌意乱。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可她是逃不了的,她迟早要和白寄凊见面,她们还有一部共同的电影——甚至还是同性片。
白寄凊……自己真的爱她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她慢慢回忆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鲜艳的蛇纹身和鼻血,那条色彩斑斓的蛇,原来开启的不仅仅是文子佳的爱和欲望吗?
她拿手盖住脸,丝巾的触感依稀残留在她的感官上,那个吻也久久未曾消散。
微信响了,她摸索着关掉手机,静静地坐在一片黑暗当中。
刽子手告诉犯人自己砍断的是绳子,犯人就安然地多活了十年,白寄凊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生活滑向了无法预测的深渊。
看来自己确是思想保守又想投机取巧,要不然怎么会一边配合别人卖姬,一边又害怕此事成真?
江雪荷千头万绪,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想起,何处考虑,只是想到:我也需要像阿申巴赫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躲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雪荷听到门口指纹锁发出一声电子音,随即,走廊的光灌进来,她眯了眯眼,疲倦地说:“你俩怎么过来了?”
门口不是卢想慧和郑滢,还能是谁。
郑滢慌慌张张地说:“姐,你为什么不开灯啊?卢姐,我就跟你说不对劲!”
江雪荷道:“我只是身体不舒服,你这还要跟卢想慧说啊?”
“你少来!”卢想慧打开客厅大灯,三步两步坐到她身边,“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关机,你从来不关手机的!”
“就是因为很不舒服才关机的。”江雪荷平静地说,“手机开着总会受到打扰,我忍不住才关了。”
“你哪里不舒服?”卢想慧皱紧眉头,质疑地问她,“向荣都发微信问我你怎么没回消息,你从来不这样的。”
江雪荷合着眼,突然打开的大灯刺得她眼睛酸涩:“别总说从来了,这次真的是头痛,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吧。”
“不会和综艺有关吧?”卢想慧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不可能啊,你这么与人为善,能和谁闹矛盾?成片也都放了四五期的,明明好好的!”
她捉住江雪荷的手:“咱们这么多年,你可从来没事瞒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雪荷看她毫不关心自己的“病情”,就知道她根本不信是自己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不过她现在实在打不起精神应付这两人:“私事。”江雪荷说,“是我自己的私事,与工作无关,好了吧。让我休息两天,过一阵还有行程,还要路演。”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私事二字,卢想慧简直勃然大怒:“你还跟我说私事!”
“从你二十二岁到今申咱俩就待在一起,现在十二年了,你居然还和我说私事,我对你有私事没有!”郑滢一脸敬佩地看着卢想慧打起了气势如虹的感情牌。
“我谈恋爱哪次瞒着你,我家里有事哪次瞒着你,我结婚你都坐第一桌,我晚上干什么你都知道你居然和我谈私事!”
郑滢瞠目结舌,无法细想。
虽然夸张,可着实有效,江雪荷睁开了眼睛望着她,显然是无奈至极。
卢想慧唱红脸,郑滢感觉自己应该唱白脸,可是她真有点茫然失措,急急忙忙说:“卢姐咱要不别问了,世上哪有非要刨根究底的事啊。m.shangyuewu.com”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卢想慧恨铁不成钢,“你现在站哪一边?”
江雪荷心烦意乱:“你俩别吵了。”
“如果非要问个究竟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好像是同.性.恋,你俩知道吗?”
第53章 白日见鬼(二更)
郑滢一脸痴呆, 不敢相信刚刚从江雪荷嘴里说出了什么话。
“你不是。”卢想慧愣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你不是, 我认识你这么久,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你绝对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想着江雪荷这些年来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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