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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公司, 先查最近联系人和客户。小余, ”她念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总有点恍惚,“你和我去他家一趟。”
文子佳是有预感的。
从地点,到职业,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相似感,她只是暂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卡。”赵霜浓按了暂停,另一组已经在别墅内完成了布景调度,他们这组得坐车马上过去。
“接下来可是重头戏。”赵霜浓今天和她坐一辆车。
在你眼里哪幕不是重头戏,江雪荷暗暗心想。她心情受情节影响,有点黯淡地嗯了一声。
赵霜浓不打扰她的思考,到了别墅的场地,那组甚至已经提前码好了站位,几乎是无缝的,摄像机立即开始了运转。
与上次的住宅楼不同,这次她们是站在铁艺大门外。“真大。”小余说,“一个投资经理能这么有钱吗?”
剧本里文子佳本该不置可否地说:“可能吧。”她仍陷在一种迷惘的思绪里。
但在摄影机的画面里赵霜浓发现,江雪荷居然在整理头发。
她心里一动。
江雪荷透过铁艺大门的倒影,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的脸,微不可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落在肩膀上的发梢。
果然,赵霜浓忍不住笑了,就算是纵观全局的导演,也不如真正入戏的演员明白,什么才是爱的细节。
文子佳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发梢,慢慢地说:“可能吧。”
她按响门铃,手始终在风衣口袋里捉着什么东西,仿佛在犹豫要不要把它拿出来。
赵霜浓知道,她知道观众也会知道,那是那支墨绿色的薄荷唇膏。
铁艺大门自动打开了,文子佳快步走了进去,她比小余走的更快,年轻的小刑警东张西望,试图发现更多有关案件的细节。
文子佳却看也不看,径直走进了客厅。死者的同居女友露出很美丽的微笑,迎着她走了过来。
这时候文子佳不走了。她精准地站在之前的码线位置,随着游沁的脚步,她后退了两下。
皮鞋在地面敲出噔噔的两声轻响。
她会在见面前为了那一个微小的可能整理仪容,但其实非常恐惧这个可能性为她带来的期待——她宁愿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好让她过上她根本不想要的正常生活。
这种心情太复杂了,落到江雪荷脸上是模糊一片,她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游沁答非所问:“再见到你真高兴。”
“你什么意思?”文子佳仍然低声问道,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你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不在我的辖区范围内,为什么你男友会在港口……”
她余光瞥到小余过来,立即闭口不言了。
“你好。”小余看了文子佳一眼,并没有多心,“我姓余,这是我的队长,我们……”
“我都知道了,稍等一下,我和你们去警局。”游沁打断她,去拿包了。
“你认识她吗,队长?”小余问她。
文子佳的探案能力迟钝了,她并没有分心去观察周围的环境,而是虚虚地把目光投过走廊,透过关紧的门,好像失眠的夜里紧盯着饮品店的落地窗一样。“认识,之前办案的时候认识的。”
“什么案子啊?”小余很好奇。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也是人命案,她丈夫卖保健品,坑了不少人,大概是良心上过不去,喝醉之后在河边自杀了。”
她本以为小余肯定要说,那和这个案子很相似啊,进而怀疑起游沁——她迫切地希望,又抗拒有个人能帮她怀疑游沁。
然而小余很善良地说:“这么巧,她好可怜啊,怎么会一直遇到坏事?”
今天的戏份异乎寻常的顺利,一次NG也没有。
审讯室的布景就搭在别墅内,调度早已完成,有人在那里待命,赵霜浓应该是铁了心要将这三幕一口气拍完。
“昨天凌晨你在哪里?”
“我在睡觉。”游沁对答如流,“手机就放在床头柜,应该能定位吧?”
“你男友生前最后联系人是你,你们打了好几通电话。”
“对,他心情不好,我安慰他。”
文子佳又问:“你男友最近有和什么人有矛盾吗?”
“有很多,因为保险的问题。”
“你知道都有谁吗?”
游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男友的客户。
“你男友为什么会去港口?”
文子佳又问,她深知这个问题可以被游沁避重就轻,没想到游沁想了想,说出这样一段话来:“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我自己是喜欢看水的,所以对他说可以到港口散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去那里的。”
“港口离你家很远。”
“对啊。”游沁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是散心,从家到港口的距离,本身不也正是一种是散心吗?”
“卡。”这幕在谁看来都是完美结束,除了赵霜浓,“从进别墅前开始,全部连续重拍一遍。”
没又折腾到港口去所有人已是感恩戴德!
晚上九点,今天的996结束了。
这部戏冬天开拍,是为了迎合戏内的时间点,为了预定的暑期档。她们两位演员素质也可以,NG 较少,本可以拍的更快,但赵霜浓非要在大方向上顺拍,一些小戏份倒是松口穿插拍。
不过也正因为顺拍,情感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来。
“好期待接下来那几场。”两个人坐在化妆室卸妆,白寄凊说道,“这样想想,离杀青很近了。”
“还有小一个月呢。”江雪荷说,倒是白寄凊的生日就在明天,12月21号,一个小小的回文,很容易记。
卢想慧今天刚给她发了一堆手镯照片,她在拍戏没来得及回,一看手机发现自己的大经纪人居然根本没打算征询她意见,自己已经给手镯们分出了个高低贵贱,挑出了一对,说和蛋糕一起,明天早上八点派车送到。
八点,完全来得及。
化妆师卸好,又帮忙清洁,擦好面霜,江雪荷顿时感觉轻松不少:“谢谢,辛苦了。”
旁边白寄凊也学着她的语气,不过娇气很多:“也辛苦你啦。”
江雪荷没有立刻要走,也没去休息室,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一片静默中,她睁开眼,发现白寄凊也没动。
她本来打算继续一言不发的,只不过既然睁开了眼,气氛就从静谧变成尴尬了:“怎么不回酒店?”
“和你一样。”白寄凊说,“休息。”
她停了停,又说:“这两天的戏份,拍的太累了。”
江雪荷点了点头,越到最后,拍起来越是顺畅,越是情感丰富,也越是让人身心俱疲。
她又要说话打破这种沉默的尴尬,却被白寄凊制止了。
“你不用说话。”白寄凊合着眼,“和你待在一起,不用说话也很好,不会尴尬。”
合着尴尬的只有我一个人。江雪荷更尴尬了,真的不再说话。
外面的声音渐渐轻了,化妆间里更是落针可闻。白寄凊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让她也是昏昏欲睡。
空调暖气开的很大,化妆品和香水的香味缠绕到一起,热乎乎的熏得江雪荷脑子发晕。
“姐姐?”她隐约听到有人轻声细气地叫她,是郑滢吗?
一些细碎的人声响起来,仿佛有人在推搡她的胳膊。
坏了,江雪荷心想,我别是睡着了。
她睡眠很轻,不过有一个毛病,就是俗称的鬼压床,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有一个人凑到她耳畔,低声对她说:“江姐,起来了。”
这是白寄凊。江雪荷脑海里轰隆一声,打算死也不能叫白寄凊看见自己睡着的傻样,当即全力调动起自己的胳膊腿和眼皮,一定要马上醒过来。
旁边郑滢忽然尖叫了一声,着急忙慌地说:“我们姐马上就起来了,没事,她醒得慢!你不要——!”
江雪荷霍然睁开了眼睛,白寄凊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美丽的脸孔近在咫尺,若无其事地说:“噢,我还以为你过去了呢!”
第28章 生日快乐
赵霜浓虽说不替白寄凊过生日, 但确实不得已空出来了一点上午的时间,因为白寄凊交游之广泛,当天从早上开始就有礼物送到剧组来了。
就连赵霜浓自己, 都不得已亲自把两个橙色的包装袋交到白寄凊手里,祝她生日快乐。
“赵导, 你也同乐。”白寄凊把袋子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张开胳膊拥抱赵霜浓, “也替我谢谢童师姐。”
很明显大明星的拥抱把赵霜浓嫌弃坏了, 她象征性地拍拍白寄凊的背, 赶紧挣脱,扭头先走了。
卢想慧派过来的司机八点准时到达,提来了一个巨大的蛋糕,就摆在休息室桌子上, 江雪荷坐在椅子上, 手里捏着手镯的包装绳, 深深地感到了一阵尴尬。
自己千叮咛万嘱咐, 要卢想慧把握一个普通同事的度,结果这蛋糕轰轰烈烈足有三层, 未免也太隆重!
白寄凊显然是高兴的很,她送别赵霜浓,回过身来对着蛋糕左看右看:“江姐, 这蛋糕是订做的吧?还挺漂亮的。”
江雪荷嗯了一声, 手心都有点微微出汗:“我觉得有点太大了,早知道还是小巧一点好。”
“我就喜欢大的啊。”白寄凊笑盈盈的,“现在这个就特别好, 等到晚上下戏, 可以分给全剧组吃。”
白寄凊也不拆送过来的其他礼物, 单只是拿手机拍蛋糕。
江雪荷心里演练了几遍,想着差不多了,就微笑着望向白寄凊。白寄凊很配合,放下手机,专心致志地听她说。
“寄凊,生日——”
休息室的门咔一下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女人兴冲冲地走进来:“白寄凊,生日快乐!”
张呈忽然感觉气氛十分微妙,她摘下墨镜,试图更清楚的观察眼前的画面。于是她看见白寄凊纤毫毕现地瞪了她一眼:“你带白糖来干嘛呀!”
“雪荷姐,你好,我是张呈。”张呈对白寄凊的质问充耳不闻,她怀里搂着很大一只的白糖爽,这狮子猫不怕人,在陌生环境也比较悠哉,看见主人就从张呈的怀里下来,慢吞吞地跳到了白寄凊身上。
白寄凊立马把白糖爽搂住了,小声冲着它的聪明毛说话:“张呈就知道折腾你,是吧?”
张呈目光还落在江雪荷身上,都是演艺圈的当然彼此认识,不过确实也没怎么见过对方。
江雪荷比照片看着更加柔和秀丽,她伸出手握住张呈,笑道:“你好,前一阵我还看了《醉打金枝》,演的真好。”
就说社恐和情商高是两码事吧!
白寄凊倒不社恐,说出话来多难听!
张呈被夸了,脸上不藏,笑笑的很高兴:“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不过我是不是来的不巧,打扰你俩了?”
本来这个许多话想说就已经够让江雪荷摸不着头脑了,后面那句打扰更不知从何而来,不过白寄凊一听这话先恼了:“你知道打扰能不能推门重进啊,人家刚才正要给我说生日快乐!”
张呈还没说话,江雪荷先不好意思了:“没事,”她将袋子递过去,“生日快乐。”
“谢谢。”白寄凊甜甜地说,将里面的盒子打开。相当漂亮的一对翡翠手镯,纤细干净,光泽清澈。
“一对啊……”张呈说。
江雪荷忙解释:“是两条,寓意很好的。”
白寄凊手上还令人疑虑地戴着之前江雪荷送的那条灵蛇手镯,她小心地将其摘下来,把这两条套上去,轻轻一晃,就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真好。”她有点娇气地说,“只不过又是手镯的话,那你之前送我这只就戴不上了。”
怪怪的。
江雪荷心想。
“之前送的啊。”张呈问,“你难不成过了两回生日?”
江雪荷本能的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好始终微笑。
“谁过两回生日,”白寄凊很不满,“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清。”她一手摸着白糖爽蓬松的长毛,把左手抬起来,映着休息室的灯光,手镯冰清玉莹,衬得皮肤也更加白皙。
她不怎么戴翡翠,喜欢的不得了。
白糖爽却被她敷衍的抚摸弄得有点不耐烦,从她膝盖上站起来,异瞳望着前面的江雪荷。
江雪荷绝对算排得上号的爱猫人士,只是因为种种顾虑迟迟没有养,看见白糖爽早已经是按捺不住,小小的用手指碰了下它的粉鼻头。
白糖爽很给面子,没叫,依然是仰着脸看她。
江雪荷一击得中,胆子大了,这下伸手摸了下它毛绒绒的脑袋。
白糖爽好像对她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评估,确认她有做猫奴的潜质,轻盈地蹦到了她身上。
白寄凊:“你还挺自来熟的。”
江雪荷手都摸到了猫肚子上,听了这话比较害臊:“没有……”
白寄凊:“我说白糖爽。”
这猫一看就完整的进行过一套性格训练,被捏爪子,摸肚子毫不反抗,乖得不得了,安然地打着小呼噜。
不过才在一起玩了几分钟,江雪荷就将它视如己出,直到赵霜浓催她俩出来拍戏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而白糖爽投桃报李,也依依惜别地喵了一声。
等到今天的戏份拍完,天也黑了,全剧组分吃了生日蛋糕。
张呈在休息室舒舒服服待了一天,喂白糖爽吃了一个罐头,自己拉着郑滢和许听南聊了好几个小时的天,终于把白寄凊给等了回来。
“雪荷姐呢?”张呈问。
“少装熟啦。”白寄凊已经卸好妆,上来摸了摸白糖爽,“人家有事,回酒店了已经。要不是我还惦记着你,我也直接回了。”
张呈知道她在开玩笑,也笑道:“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你下戏前到酒店,然后等你进屋一开灯,啪,我坐你床上呢!”
“我才不怕。”白寄凊不以为然,“所以你为什么没执行?”
“因为我想见见江雪荷啊。”张呈理直气壮地说。她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素颜,眉毛黑,眼窝深,带点异域感。当年那部电视剧也算挺罕见,不是常有的红白玫瑰,更像玫瑰海棠,争奇斗妍。
白寄凊不急着回酒店,也坐下来:“见到了,感觉怎么样?”
“真好。”张呈学着她收到手镯时的语气,“温柔中不失冷淡,特别有韵味的——一个直女。”
白寄凊皮笑肉不笑:“怎么,我不是直女,你不是直女吗?直女直接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对?”她话一出口感到不妥,“你少来,别人对我不感兴趣的时候,我理都不理的。”
张呈当然知道她这人很傲气,绝不可能主动追人:“那你在那娇声嗲气的干什么,平常不见你对我这样。”
“我怎么不对你这样呀。”白寄凊当即娇气地说,“我们前些天还聊到何纯惠和《情人箭》呢。”
张呈恍然:“对啊,江雪荷不是那戏女二嘛!”她由衷地说,“娱乐圈真小。”
随即她很感慨:“何纯惠小女儿是真可爱,上次我在朋友圈看到她发小女儿骑摇摇马,都忍不住给点了个赞。”她挠挠白糖爽的下巴,“知道吗宝咪,比你还可爱呢。”
可惜白糖爽不受她挑拨,很高傲地趴在白寄凊膝盖上。
“你是真……”白寄凊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这种豁达开朗,不过她说的确实也是实话,“确实可爱,长得像她,将来说不定也会学着唱昆曲去。”
张呈不在意:“她自己都不唱了,给父母交完任务她也别活那么拧巴了,好好过呗。”她不想在其他人身上多聊,故意转移话题道,“再给我讲讲你大学时候,让我感受一下你青涩的初恋。”
“得了吧!”白寄凊懒得理她这茬,说起正经事,“那个综艺你想去吗?靳弘威给你谈下来了吗?”
她们俩当年是同是广灿艺人,靳弘威作为张呈经纪人,陪在她身边也有五年了。白寄凊说的综艺算是偶像选秀的变体,一旦人选成为三十多岁的女明星,收看率大涨,最近愈发的是有点挤破头的意思了。
“还在考虑,远没定呢。”张呈说,“我倒是知道一个消息,那边好像有意请江雪荷,不知道联没联系她经纪人。”
白寄凊说:“她不会去。”
张呈奇了:“你怎么知道?人家虽然人淡如菊了点,可不至于和翻红过不去吧?还是这电影能百分百红?”
白寄凊只是一种很强的直觉:“和红不红的没关系。她人很端正,也有包袱,要她在舞台上表演是难为她吧。”
张呈哎了一声:“你说这话,安安静静地上台唱个歌不也行?又不是要求每个姐姐都做节目效果,有自己的特点才最重要。到时候给她按照性格量身定做一个知性剧本,观众也喜欢,百利而无一害啊。”
白寄凊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这几季做下来,谁还不知道,到那八成都得有感情线,你肯定没问题,你个高,一米七零,往那一站和谁都有CP感,肯定炒得起来。”
张呈笑了:“江雪荷怎么不行?要是贴标签看外表,她就是最流行的清冷温柔姐姐,指不定多受欢迎呢。”
白寄凊:“就是不行。”
第29章 可疑的结案(倒v结束)
游沁的回答平稳, 完整,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当天就被放回家了。
还没有来得及对游沁的手机, 或者家里进行必要的搜查,他们就迅速锁定了王嵘出事前经常联系的一个电话号码, 那是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失魂落魄的, 文子佳只问了一句:“你认识王嵘吗?”他就全部交代了。
他是单亲家庭, 他爸爸是个体户, 做小生意,自从认识了王嵘开始迷信起了保险,听他的推销买了一年一投的寿险。
王嵘说知道他用钱谨慎,一年一投不仅省钱, 照样能保。结果他父亲今年害了急病, 保险公司审核不过, 不续保了, 直到死都没拿到一分钱。
“所以你就拿刀要去杀了他吗?”文子佳问。
“我拿刀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学生哽咽了,“没想到他那人就是滚刀肉, 我气不过,想着捅他一刀,和他同归于尽!”他露出胳膊给文子佳看, 上面是扭打的青紫痕迹。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那时候在港口呢?”
大学生犹豫了一下:“我和他女朋友吵架, 让她给钱,他女朋友就说你看上什么拿什么吧,还把她的手机随手摔给我。后来她不理我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 发现有定位软件。”
文子佳皱眉:“你就起了想要跟踪报复的想法?”
大学生没回答。
文子佳换了个问题:“你和游沁很熟悉吗?”
“只是认识, 他公司不让外人进,我只好去他家,他也不在家,游沁会招待我。”
“警官,我主动交代这些,会不会从宽处理?”他着急地问。
“当然。”文子佳点了点头,等到监视器关了,准备把大学生押出去,文子佳忽然问他,“游沁和王嵘的关系怎么样,有让你帮忙杀人的意思吗?”
大学生显然没懂她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愣愣地问:“什么?”-
文子佳轻轻地曲起指节碰了碰自己的鼻下,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流过鼻血了,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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