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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琳凌对他这种攻击性十足的眼神很是满意,她慢条斯理吸了口酸奶,继续说:“没说完啊。你不会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吧,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裴仅放下筷子,端起自己的盘子起身,“慢用,不奉陪了。”
郁琳凌仰头看着他,红唇印在吸管上,“爱应该是勇往直前,而不是一味试探和自以为是的所谓对她好,裴仅,看到你又输了一次,我很欣慰。”
裴仅将自己没有吃完的餐饭倒进垃圾桶,又将盘子简单清洗后,放到了归置架上。
他仔细地洗了手,用纸巾一遍遍将手擦干净,两只手放进衣服口袋,平缓地迈步走在楼道里。
傍晚的阳光顺着窗户斜照进来,金色的光从地板反射到白色的墙上,好像那面墙也因此有了粲烂的颜色。
再次见到昭昭的第一百六十三天,裴仅终于承认,他好像来晚了。
因为昭昭对他展示的爱意曾经太过于强烈和坚定,让他觉得,昭昭会永远属于她。
即使她有了新的男友,即使他们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但裴仅知道,以昭昭的性格,不管和谁在一起,她都会让自己很好地扮演一个好女友的角色。
直到那天和她一起去接谢归时,看到昭昭看向谢归的眼神。
她曾经无数次以这样的眼神看向他,放松的、无奈的、担忧的,以及,怜爱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郁琳凌说得不对,他对昭昭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意见,虽然会吃味,但他不会说什么。
真正让他失意的是,他发现,昭昭真的喜欢上那个后来的人了。
“爱应该是勇往直前。”
可他还有这个资格勇往直前吗?——
第46章 ◇伤害
房子太大, 昭昭找了好几个房间,才看到在角落里搭乐高的小和。
一个年龄看上去大概五十多岁,额前一小撮白发的叔叔站在小和旁边, 见到她过来, 一双慈祥的眼睛眯起来冲她微笑点头, 刚要说话,被昭昭竖在唇前的手指止住。
她蹑手蹑脚走到小和身后,慢慢蹲下,忽然开口:“你这块拼错了。”
小和被吓了一跳, 回头看见是昭昭, 一张小脸立刻气鼓鼓起来。
“你为什么还在我家!你这个坏女人!”
“你不认识我就说我是坏女人,你才是个坏小孩。”昭昭说他。
“你!”小和脸憋得通红, “你坏蛋!”
“你的词汇量好少啊。”昭昭平静地说。
见小和又快要被自己气哭了, 昭昭及时刹车, “对不起啦, 我过来是想再次和你说抱歉的,我不知道……哎呀总之就是抱歉。”
小和鼓着脸瞪着她,“我妈说, 主动接近哥哥的女人都是坏蛋!”
小和的妈妈……说的应该是谢归的妈妈吧。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给灌输这种价值观呢。
“不是我主动接近你哥哥的哦, 是你哥哥主动接近我的。”昭昭很严肃地对小和说,“而且, 主动接近的目的有好有坏,不能一棒子打死,有的人主动接近, 就是因为喜欢他, 你觉得你的谢归哥哥不值得女孩子喜欢吗?”
“当然不是!”小和是谢归的终极迷弟, 说到这里立马骄傲扬起脑袋,“哥哥是全世界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
昭昭噗嗤笑出来,“你这么小的年纪,知道什么叫魅力吗?”
“我不小了,我都六岁半了!”小和鼓着脸。
说着,他又慢吞吞地打量起昭昭来,“不过,真的是哥哥主动接近你的吗?”
“当然啦。”昭昭一本正经地说,“你年纪还小看不出来,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我可是很有魅力的。”
小和的眼神充满质疑,他承认这个姐姐有那么一点点的漂亮,但妈妈也说过了,漂亮是女人最不值钱的财富了,所以是不是面前这个姐姐真的有什么他这个年龄理解不到的魅力?
他回头扬起脸来问身后的黎叔,“黎叔,是真的吗?你比哥哥还要大,你觉得她有魅力吗?”
“咳……”昭昭恨不得原地凿出个地缝儿,她差点忘了后面还有个大叔了。
黎叔只是温和地对小和笑了笑,然后对着昭昭说:“昭昭小姐陪小和少爷玩吧,我先去整理一下书房。”
昭昭心里暗叹,不愧是有钱人家的管家,就是有眼力哈。
她学着对方优雅点头,“好的,麻烦了,不好意思,黎叔,刚才都没好好自我介绍。”
“没关系的昭昭小姐,我知道您是谁,谢归少爷第一次领女孩来这里。”黎叔微微笑着,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缝。
“不打扰您了。”黎叔鞠躬。
“那您慢走。”昭昭礼貌起身目送黎叔离开。
看着人离开后,昭昭又转过身来,对着费力搭乐高的小和再次提醒,“你这块真的搭错了,这样下去,不出五块你的乐高就会倒塌的。”
小和斜睨了她一眼,丝毫不信,“我是我们幼儿园乐高最多的小朋友!你也有这么多乐高吗?”
昭昭扬了扬眉,“我确实没有你这么多乐高,但我懂建模。”
“建模是什么东西?和黎叔说的羊肉泡馍是一种东西吗?”小和发出疑问。
“不是。”昭昭噗嗤笑出来,“嗯……怎么说呢,盖房子你知道吗?”
“你是盖房子的?”
“额,差不多吧。”昭昭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幼儿园文凭都还没拿到的小朋友解释CAD,“反正就是,像搭积木一样搭出一个房子出来。”
小和想了想,“那你也没有我厉害,我家也有很多房子,我还有很多积木。”
昭昭:“……”
她很怀疑这个小孩平时身边人都是怎么教他的,不管说到什么,他都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就好像,只有这一件事值得炫耀了一样。
小和没有听昭昭的话,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搭乐高,没想到真的如昭昭所说,只又搭了四块,半人高的乐高忽然摇晃起来,半秒钟后,哗啦一下全部塌散在地上。
小和瞬间傻眼了,偏头去看昭昭,昭昭耸耸肩,“看吧,我早就说了。”
“你怎么会知道?”小和目瞪口呆道。
昭昭说:“刚才我一直低调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伟大的建筑师,换句话说,也就是积木堆积专家,专家你懂吗?就是说,所有的小朋友都要向我学习搭积木的技术。”
“真的吗?”小和虽然很想质疑,但她刚才又的确说准了他乐高倒塌的事。
“那你会拼擎天柱吗?”小和问。
“擎天柱算什么。”昭昭拍着胸脯说,“我还会搭大黄蜂呢!你信不信?”
小和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坚定点头,“嗯,我信。”
“啊……你还真信啊。”昭昭感觉自己有种牛皮要吹破的预感,“那个,我试一下哈……专家也得经过多次实验的,你懂吧。”
谢归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面前其乐融融的一幕。
昭昭对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脸心虚又假装淡定地指挥小和,而他这个一向除了他之外谁的话都不听的弟弟,竟然任昭昭指挥,乖乖坐着认真搭着乐高。
这种和谐的画面,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谢归拿起手机,对着专心搭乐高的两个人,悄悄拍了张照片。
在这时候,一则微信忽然弹了出来。
他拿的是昭昭的手机,她签合同的时候落在了桌上,他原本是想过来还手机的,却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看到这则消息。
裴仅:[阿昭,今天有个人告诉我,爱是勇往直前。我到现在才恍然大悟,我当初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试图自己承担一切离开了你。]
裴仅:[我收回默默等着你和他分手的话,请求你重新给我一个机会。]
裴仅:[阿昭,如果我想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还愿意听我说吗?]
昭昭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指挥搭起的积木晃晃悠悠地差点倒塌,但最后又稳固了回去,她骄傲地抬起头对小和说:“我就告诉你我是专家吧!”
小和重重点头,“姐姐你好厉害。”
谢归垂眼,将视线挪回手机屏幕上。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发现,裴仅竟然不知道他和昭昭已经分手了。
他饶有兴味地对着这几条消息反复看了几遍,然后点进了对话框。
[大医院的医生也做这种挖墙脚的事啊,我以为只有像我们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才干这种事呢。]
对面安静了几秒,然后上方疯狂闪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裴仅:[怎么会是你。]
谢归回他:[这不是很正常么。我女朋友说有变态一直骚扰她,让我帮她解决咯。]
裴仅:[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谢归回:[爱信不信。不过你们考医师资格证,没有道德要求吗?还是说,你们医院可以允许一个男小三当主刀医生,这个也许我要向许院长好好打听一下。]
话中的威胁含义溢于言表,但裴仅丝毫不为触动。
裴仅:[无所谓。请你把手机还给她。]
谢归:[你没有资格对我提出要求。]
很长的一段沉默后,裴仅才又发了消息过来。
裴仅:[我知道你做了什么,4月19日,月亮湾餐厅。]
裴仅:[别伤害她。]
4月19日,谢归和温言见了面。
温言的父亲温览霆是投资圈的中心人物,谢归的许多项目都要看温览霆的眼色,而温言是温览霆的独女。
谢归当然知道温言对他的心思,他从来没有给过温言希望,甚至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可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的温言倒是因此对他更感兴趣了。
温言告诉他,你知道吗?你那个小女朋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但她好像不怎么在意,是说她很能忍呢,还是,她只喜欢你的钱。
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他的钱,昭昭也不会是。
可昭昭为什么不在意呢。
那天没人灌他酒,他喝了很多很多。
也是在那天,昭昭在看到他和温言躺在床上后,她离开的那个瞬间,让谢归忽然明白,纠结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在意他就好了。
只要她在意他,那他费劲心力去摆脱他的父亲就有意义。
只要她在意他,他努力搭建的那个属于他们的未来就还有存在的价值。
谢归敛了敛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平静地敲打。
[是你先伤害她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么?就是因为你,你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痛苦,你以为这是一句解释,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吗?]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办法给她充足的安全感,为什么她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现在才知道,都是因为你,你让她觉得自己不配让人坚定地去爱。]
[是我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你现在说回来就回来,说要回到她身边她就要接受你?]
[裴仅,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又是很漫长的一段沉默,谢归的眼睛狠戾地盯在屏幕上,他知道裴仅还会回复。
过了一会儿,屏幕亮起。
裴仅:[见一面吧。]
谢归冷呵一声:[好啊,我的电话你是知道的。地址:xx路888号。不来是孙子。]
回复完,谢归将他和裴仅的最新对话悉数删除。
他抬步走向昭昭和小和,“在干嘛呢?”
小和看着昭昭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崇拜,“哥哥,昭昭姐姐真的好厉害,她会搭大黄蜂!”
“这有什么,我还会搭孙悟空呢。”昭昭蒙混过关,已经膨胀起来。
谢归笑着蹲到他们身边,“是吗?那我加入你们一起好不好?”
……
一小时后,裴仅顺着地址到了谢归所说的房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别墅庄园,超乎他的预期,他只知道谢归自己有一个小型的游戏公司,没有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
他压下心中隐隐的不愉,又向前走了两步。
这时,别墅大门忽然打开,谢归昭昭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人说着笑着走向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他知道谢归为什么会特意引他过来了。
他的计谋得逞了,裴仅没有开口叫住昭昭,他站在原地,望着那辆黑色的车载着昭昭越走越远——
第47章 ◇生日
六月伴随着漫长的梅雨季如期而至, 一周下来有7天地面都是湿的,晒个衣服都成问题。
不过陆廷深最近特喜欢雨,因为他最近迷上个搞音乐的网红妹妹, 名字里有个“雨”字, 他叫人“小雨妹妹”。
顶着连天的梅雨天, 陆廷深跟着他的小雨妹妹奔跑在各种小型音综当炮灰。
他家在娱乐圈没什么产业,但真要狠下心来砸点赞助,至少是能保到决赛的。但小雨妹妹知道他的打算后和他生了很大的气,说她不希望自己的开始是肮脏的。
说实话, 陆廷深之前听这种话会觉得对方既傻叉又假清高, 能走的好路不走非得走泥坑,这不纯傻蛋呢么。
可他最近忽然改变了想法, 觉得, 嚯, 清新不做作, 好特别一妹妹。
于是乐此不疲跟着小雨妹妹一起到处满娱乐圈打酱油。
这天他照旧跟着小雨妹妹参加比赛,小雨妹妹在前头表演,他在后台帮她录视频, 正在这时候谢归的转账信息发了过来。
[还有最后一笔,最晚下个月。]
陆廷深退出录视频的界面, 给谢归回了个消息。
[不是说了这点钱还不还的无所谓么。]
谢归回:[不习惯欠钱。]
上个月谢归向他借了笔钱,他一开始还不知道用途, 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是拿来给昭昭买包去了,这一买还不是一个两个,一下子就是十几个。
这百来万对谢小少爷来说原本根本算不上是钱, 只是他的公司新项目资金上最近出了点问题, 谢归拿自己的钱全部填了进去, 因此现在看起来豪车别墅的光鲜,实际上早就一穷二白了。
就这样,还没改得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借钱也要把排面摆上。
江湖上一向以大方著称的陆廷深,在谢归的这次举动面前也是甘拜下风。
不过知道后,陆廷深还是调侃谢归:“没想到小昭昭也吃这一招啊。”
谢归蔑了眼,却说:“她才不是用钱就能讨得了欢喜的人。”
“那你还买。”
陆廷深这就不理解了,在他看来,钱可以花,但花出去是要能看到回报的,不然他宁愿让这笔钱烂在银行里。
不止是他,每个家里有点资产的二代从小就是被这么教育的,怎么就谢归特殊呢。
谢归回他说:“想给她买。”
陆廷深听了想给谢归磕个,您牛逼,您厉害,您是情圣大情种。
小雨妹妹表演结束,回到后台的时候却看起来垂头丧气的,陆廷深看到连忙收了手机迎上去,“怎么了,小雨妹妹?”
小雨妹妹嘴巴一瘪,眼泪就吧嗒流了下来,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我刚才不小心破音了。”
陆廷深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妹妹擦眼泪,“害,我还以为什么呢,破音就破音呗,破音照样好听,你要是回回表演那么优秀,让其他选手怎么活啊。”
妹妹却没有什么被安慰到的样子,还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我练习的时候明明从来没有过失误,怎么一上台就这样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害!你这话说的,谁还没有个失误啊。”
陆廷深揽着小雨妹妹的肩膀,“走,哥带你去吃点好吃的缓解一下心情。”
这时候手机又叮叮当当响了两下,陆廷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对旁边梨花带雨的小雨妹妹说:“抱歉啊宝贝,饭我下次带你去吃,我现在有点急事,得立马过去。你不是喜欢那款新出的包么,我过几天让人带给你,先走了,宝贝记得自己吃饭啊。”
陆廷深出了门,直接拨了电话回去,“谢归,你他妈疯了吧?”
……
六月是昭昭的生日,她出生的时候是在夜晚,电闪雷鸣,一道横天雷劈中她家的窗户,崩碎的玻璃让临产期的李女士差点落红。
李女士后来提起的时候,说这道雷让她原本正当的胎位变歪了,因此平白痛苦了整八个小时,原本的顺产变成剖腹产,到现在肚子上都留了个疤。
还说本来要给她起名叫“李天雷”的,后来是外婆拖着金莲小脚拄着小拐杖跑过来阻止才没取的。
昭昭想这大概就是她从小就和李女士不对付的原因,她是道天雷,李女士是盆烈火,两个人碰上是要爆炸的。
也因为这个不怎么愉快的回忆,昭昭从来没有在家里过过生日,因为只要提到生日这两个字,李女士就会喋喋不休讲起她的出生让她有多痛苦……
后来裴仅陪她过过几次生日,他们在食堂吃小蛋糕,用筷子夹着奶油往嘴里塞,也很甜蜜。
再后来和谢归在一起,他自己从不过生日,但对给昭昭过生日这件事很有执念,每次都会大张旗鼓,在各种她意想不到的地方给她办十分盛大的派对。
昭昭觉得派对这种十分资本主义色彩的东西实在不符合她的工人阶级身份,却又每次拗不过谢归。
谢归的理由很简单。
这是一年一度他用来宣示主权的日子,他要展示给她身边的那些烂桃花看看,昭昭的男朋友不仅帅气多金,而且还活着。
昭昭不知道谢归哪里来的那么多危机感,还一年一度宣示主权,明明根本就没有人追她好不好。
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有趣的,昭昭记得有年的派对是在巴厘岛的一个海边,谢归提前找了人布置,结果那天晚上刮了场十年难见的大风。
第二天他们赶到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两根插在地里的钢管。
他们还因为东西被卷到大海破坏生态,被罚了一大笔打捞款。
不过那次是昭昭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其他不熟的朋友都因为这个阵仗提前走了,只剩下她和谢归还有陆廷深几个,陆廷深喝多了绕着钢管跳钢管舞,昭昭把另一根钢管当话筒,大唱《奢香夫人》。
他们在没人认识的异乡,庆祝二十几年前一个小女孩的出生。
谢归捧着她的脸,在微醺中指着被大风刮干净的月亮,在海边潮湿的水汽中说,“以后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
那年谢归送她的礼物是一个月亮玉坠,玉身剔透温润,是谢归送她的所有礼物中,她最喜欢的一个。
昭昭把玉坠同其他首饰收进盒子里,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些还给谢归,但一直没有敢真正做出这个决定。
她都能想象到如果看到她把这些送回去,谢归会怎么样把这些扔进垃圾桶,然后对她说,昭昭,你是在恨我吗?
“嘿!今年谢少在哪给你庆生啊,巴黎?还是巴厘岛啊,真是太可惜了,去年我竟然因为阑尾炎没有去成!今年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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