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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且不解抬头:“为什么?”
陆北淮见他唇边粘着的点点肉酱,笑道:“帮你把面剪碎一点,要不拿勺子吃吧。”
宋且:“……”很好,嫌弃他吃得慢了,他放下叉子:“我饱了。”
陆北淮一怔,见他还有一半的意面:“不吃了?”
“嗯,不吃了,你嫌我吃得慢。”宋且拿起旁边的纸巾擦嘴巴。
陆北淮沉默须臾,在想。
他不该说的。
好,下不为例,以后不说了,吃得慢就慢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能那么没耐心。
吃饱过后,两人从餐厅离开。
陆北淮提出想跟他在街边走一走,正好消消食,借此约个小会也好,都还没跟老婆约过会。
“不高兴。”宋且抬起自己包扎着的手,摇头:“不想走。”
陆北淮见他有点故意的小模样:“好,等你开心再说。”
反正他也被宋且骂过不少次,什么话都听过了,现在只要不是不要他,讨厌他,跟他生气算什么,顺着哄就是了。
到了医院后,约好的精神科医生已经在诊室里。
医生看见熟悉的陆北淮,跟他打了声招呼,再看向宋且,微笑询问道:“看来,你想让你的爱人跟你一起问诊,那你们就先坐下吧。”
宋且:“?”
哦,原来可以让陆北淮出去。
他看向陆北淮,不过还没说话就被这人握住肩膀,摁在椅子上,顺势坐到了自己身旁,对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也点了点头。
宋且:“……”
接下来,是将近半个小时的咨询。
整个咨询过程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医生很专业,很温柔,会察觉到他的问题选择性的让他回答。
“也就是,你现在最大的困惑是,提到那几个字,你会控制不住的手抖,对吗?”
“嗯。”
“那手抖时会伴随着心慌恐惧,难以呼吸吗?”
宋且如实点头:“嗯。”
医生在电脑上写着什么,约莫一分钟,看向宋且:“那我建议你可以寻找一个快速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些字眼就像是开关,但因为太过于寻常和普遍很容易挂在嘴边,有时候被人说出口自己很难接受,那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转移自己心慌恐惧的情况,就需要寻找一个有效的方法。”
“我自己寻找吗?”宋且问。
他找什么转移注意力?
“嗯,与其吃药,建议你在较为稳定的情况下,选择用转移注意的方法去缓解症状,如果尝试了许多遍都无法解决,那我们再尝试其他的心理治疗法。”
……
离开医院时,宋且还在想,有什么方法好用吗?
能够立刻缓解那种恐惧心慌的?
有这样的转移方法吗?
“有。”陆北淮说。
宋且迟疑地看向陆北淮。
台阶上,午后烈日的光线微微落在陆北淮身上,看得人有些眩晕,有那么一刻,这人说出这句话时好像是救赎的神,高大,威猛。
陆北淮对上宋且的目光,温柔笑道:“ke love。”
宋且:“……”耳朵瞬间红了。
神个鬼。
就知道ke的神。
第76章 身娇体弱76
身娇体弱76
宋且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跟老板时总说了自己右手这件事,竟然批准他在家休息,让他抽空跟科文药业投资者们维系关系,下周二跟投资者的见面让沈哥替他去。
沈哥是红羽资本的顶级分析师,实在没想到会替自己处理工作。
自家老板很看中科文药业,毕竟在去年的各个行业融资情况分布制药与生物科技就居于第一位。
也就是融资金额最多的行业,科文药业正处于大热的分头,再有明珠集团资本杠杆的加持,这个共赢的局面会让资本家合不拢嘴。
这次做空事件就像是跳梁小丑上演的笑话,没动到科文药业,反而将科文药业推到风头上。
面对做空案件的应急处理速度,果断申请停牌的决策,以及在最短时间里让影响力最大的媒体入厂查看制药环境,借助媒体的力量助推事件,从被动转为主动,再提起诉讼。
可以说,这是非常值得学习的面对恶意做空时的策略。
前提是自家公司没有财务作假,这才是最有力的佐证。
于是在周二上午,科文药业恢复交易。
就一个上午,大涨超180%,在整体走低的美股里就像是横空出世的黑马,停牌两周,让一直支持的投资者合不拢嘴,而风吹就倒的韭菜们,已经开始哭了。
Patrick陆北淮这个名字,再一次在做空案中出尽风头。
这次不再是做空其他公司,而是完胜做空机构。
用实力证明了清白是可以有力自证的,有能力之下清者自清太委屈,还是快刀斩乱麻来得痛快淋漓。
更在一场酒会上被记者媒体簇拥采访。
在金融界里,能说会道,擅长策略又容貌英俊的华夏面孔,在一定程度更容易成为媒体的焦点。
毕竟脸,在人类视野范围里永远都是第一眼接触到的。
长得好看的确实有点好处。
……
“啧。”
拥揽极致夜景的一百八十度落地窗前,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半靠在柔软托腰的巨枕上。
他左手拿着平板放在腰腹上,已经拆开纱布的右手还有被烫伤的发红痕迹,用不那么疼的指头滑动着页面,一边刷着,清俊的眉已经蹙得可以夹苍蝇。
特别是媒体报道发布在平台上的照片,有不少美女站在陆北淮身旁。
还真是艳福不浅。
宋且将平板丢到一旁,力度不小,平板无辜地在被丢落沙发时弹了几下,看得出是不高兴的力度。
还答应陆北淮来他公寓,这个公寓大得离谱,一个人呆着时就觉得太安静了,也不像是陆北淮在家的时候那样,耳边都是这人的声音。
他站起身,挞着拖鞋,上楼去睡觉算了。
早知道不休假了,休假可真无聊。
‘滴’的一声,大门打开。
宋且正准备上楼,听到开门的动静拧过头,就看见陆北淮走进来,把门给关上。
“我回来了。”
这人刚参加完酒会,身上的黑衬衫依旧是出去时的一丝不苟,面容如常。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靠近有闻到酒气,不浓,但有沾染上的味:“你喝——”
刚扶上胳膊,话还没说话,蓦然被抱入怀中,滚烫异常的体温让他愣住。
还没等他说话,耳朵就被吻住。
“宝宝。”
低沉暗哑的声线宛若着了火,拥抱的力度仿佛像是即可交融。
“怎么办,有人给我下药。”
宋且脑袋一蒙,抱着身上这座沉得山似的男人。
……下、下药?
原文中的剧情确实有下药,但怎么被下药的人成了陆北淮本人。
“宋且。”
宋且感觉到埋在脖颈处的脑袋落下滚烫的呼吸,贴上皮肤时有些灼热,他有点抱不动这人,双臂只能费劲地托着,吃力得脸颊都发抖:“……你怎么回事,喝酒点到为止不就好了吗?”
想着把陆北淮拉去沙发上坐着。
“宝宝,对不起。”
宋且听着耳旁这声音,声线又沉又哑,身上的酒气不算重,但也能闻到酒味。
他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向陆北淮,见他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难受,有些怀疑:“还有人给你下药了?”
以为这人乱说。
“我以前真不是东西。”陆北淮双臂紧抱着怀中单薄的身躯,涌上腹部的翻涌滚烫在一点点的向上,试图侵袭他的理智,让他沦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宋且被这么用力的抱着,差点没喘过气,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呛咳两声:“你才知道。”
话音落下,失重感袭来,被打横抱了起来。
“陆北淮!”
他惊呼出声,就被陆北淮抱到了沙发上,当坐到硬邦邦的大腿上时,就感觉到不仅仅是腿部肌肉的硬度了,腰腹贴上的瞬间就捕捉到了危险气息。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带着雀跃,杵得慌。
不对劲。
此时两人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很暧昧,面对着面,目光相对焦灼,呼吸微促。
宋且被看得坐立难安,躲避这灼热的视线:“…….陆北淮,你要不去泡个冷水澡,加点冰冷静一下。”
“宝宝,你受委屈了。”
陆北淮像是哄小孩似的,把宋且抱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再抚上后颈,薄茧惹得皮肤有些痒。
宋且觉得痒想躲,但他又能往哪里躲。
“我以前怎么可以欺负你,你明明那么小个,一捏就红了,现在想一想我真不是东西。”
宋且被陆北淮这股黏糊微醺的状态弄得羞恼,偏开头想躲开他的手:“你别弄我,谁给你下药了?”
这人还用下药?
在他面前简直就是行走的….
“我自己吃的。”
宋且:“……”他没忍住掐上陆北淮的脸:“你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啊!!!”
陆北淮握上掐脸的这只手,偏过头,吻上他的手腕,细碎密布的吻在手腕反复的落下,如同亲吻着珍宝。
一下又一下,试图留下什么。
金丝眼镜底下这张英俊淡漠的脸,冰冷的镜片下,顺着亲吻手腕的姿势抬起眸,对上这副模样时,微醺下眉眼透出的迷蒙,没有笑的模样都觉得这个男人性感得是在故意勾引。
“在想你。”
宋且指尖轻颤,觉得被亲吻的左手麻了,想抽回。
“我今晚想惩罚我自己。”陆北淮不舍得离开这只纤细的手腕,低下头,滚烫的吐息落在颈侧白净的皮肤:“惩罚之前我对你做的所有事,故意惹你哭的,故意让你不高兴的,故意在你发病的时候看你难受再让你求我的,你要惩罚我这个坏种。”
“……什、什么?”
宋且问完,感觉脖子有细碎的轻吻落下,身体不由得一颤,惹得酥麻战栗,心头升起预料的事,呼吸频率逐渐变深。
“你应该感觉到了,但你不用理我,你就晾着我,你可以批评我之前做的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好好的跟你道过歉,我那么坏,之前让你心里难受了是不是?”陆北淮握住放在自己手边的脚踝,细白得一手就握好了:“我吃了药,可能就得缓解,就算我很想,可还是得经过你同意。”
宋且被陆北淮这里亲一下哪里亲一下,亲得觉着后背都出汗了,热的慌:“你想说什么,想做吗?”
“没有,你不同意我哪里敢。”陆北淮模样认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就算再想,也不可以。”
“那放我下来。”宋且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他现在就听着,往下瞄了眼还握住自己的脚踝:“既然不想,你还碰我做什么?”
“我之前做错了,现在想你批评我。”陆北淮说。
他正在被燥热在一点点摧毁着理智,又生怕吓到宋且,知道这人的身体未必经得住。
“怎么批评?”宋且见他这样,用手背轻拍他的唇:“还在恋爱尝试,你就应该管好自己,哪哪都得管好。”
说完,故意地摁了下去。
本想着折磨一下。
谁知低沉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嗓音,性感极了。
宋且默默地收起手,不对,他这会让这家伙爽到的。
就在这时,腰身忽然被握住,随即自己被放到沙发上,靠在巨枕柔软凹陷的位置,他就看见陆北淮坐到沙发旁的踩脚小椅子,握着他的脚踝放到膝盖上。
他见况笑了声:“别以为按个摩就有用,你既然自己提起过去的事,那我就跟你算,如果你诚意不够,恋爱尝试之后我也不会答应你。”
不一会,脚换了一处。
隔着西裤精工纹理的质感,柔软的脚心会感觉到微微的摩挲感,更别说放在的位置。
“你可以踩我。”陆北淮坐在小凳子上,目光仰视,英俊微醺的模样眸底尽是迷恋,把行为说得轻描淡写:“宝宝,你踩我吧。”
宋且想收回脚,却被紧紧地握住,实在是对这人的喜好恼得晃,忍无可忍地抬起脚蹬上他肩膀。
有句话叫‘蹬鼻子上脸’。
陆北淮就是。
他的手再次包裹着踹肩的这只白皙小脚,掌心握住脚踝,没觉得被踹一下肩膀有多疼,反倒是心疼的亲了亲这脚心。
“陆北淮!!!”宋且觉得自己快要炸毛了,脸颊瞬间通红,耳尖红得滴血,气得一脚直接踹他脸上:“我发现你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啊,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被骂呢?”
“你骂我就听。”陆北淮顺着他的意,握住这只微凉的脚,将它放到能够暖和的位置:“怎么脚那么冷,我给你暖一暖好不好?”
脚心放在可以暖和的位置。
甚至是握住脚踝在上头碾来碾去。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到呼吸声。
宋且从没见过这样性格的人,能隐忍又偏执,善妒还睚眦必报,但叫他认错又很快,会疼人也会折磨人。
他觉得脚心被磨得很烫,也不知道是西服的质量问题,做工好的话应该是防水的。
“北淮。”
“嗯。”陆北淮额头出汗了,被碾得折磨,他抬眸看向宋且。
宋且弯下腰,伸出左手拂掉他鼻尖的汗,垂眸看了眼,扫过深色的一块时:“你怎么回事。”
陆北淮很享受宋且这个眼神:“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嗯,不应该湿的。”
就这一句话。
某人的大脑颅内就已经被所有幻想填满,克制隐忍的情绪快要爆炸了。
第77章 身娇体弱77
身娇体弱77
宋且算是发现了,原来拿捏陆北淮那么容易。
那就是自己的脸皮得厚,别觉得羞耻。
“没用的东西。”
纤细的脚是天生体格所致,脚码比同龄人都要小,踩在黑色的西裤上显得格外白净,在觉得脚心下黏腻时想离开,但又想了想,哪能让这家伙得了便宜。
他对上陆北淮的模样,知道他忍得够难受了。
“你说要我惩罚的,这就受不了了?”
陆北淮没想到这家伙那么快就稳稳地拿捏了他想要的感觉,察觉到宋且的脚想离开,笑道:“没有,可以继续。”
“怎么继续。”宋且问,他看向自己的脚,凝眉:“都脏了。”
这话说完,就感觉精神小伙抬头想熬通宵。
陆北淮也抬眸望向宋且,见他脸颊染着薄红,说这句话时的语调神态,是嫌弃,又像是在撒娇:“那我帮你舔干净。”
老婆怎么会脏呢。
老婆分明是香的,哪哪都香,肯定哪里都能吃。
宋且心想果然,这人估计上辈子是古希腊掌握ke love的神,怎么能对自己的欲望那么坦诚直白,一脸都不害臊的,还什么都不嫌弃。
又见他忍得额头都是汗,既然是惩罚,那自然是碰不得。
“药效过了吗?”他问。
陆北淮深呼吸:“没。”
“活该。”宋且说道。
陆北淮认可的点头。
“那你自己解决吧。”宋且收回脚,想起身,手腕就被拉住。
“宝宝,你的手借我可以吗?”陆北淮握住那只左手,也知道右手还不太舒服。
“借你?”宋且说完,意识到什么,耳朵一热,觉得恼人,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脸:“陆北淮,你那么大个人就不能够自己解决吗!现在关系跟你很亲密吗!”
“嗯。”陆北淮不想让他走,环上他的腰身,低声哄道:“老婆,求你了。”
这一声‘老婆’,是比宝宝还要亲密的称呼。
宋且喉结滚动,脖颈侧薄汗滴落。
“狗狗求你了。”
高大的身影站起身,结实的臂膀将单薄的体格圈入怀中,肌肤相贴,彼此的汗滴落脸颊,融在一块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谁更热一些。
“我都说过别说这样的话。”
“那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也不会让其他人这样喊我。”
“可你跟‘宋且’不就是这样喊的吗?”
“没有,他不是喊我狗狗的。”
“那他喊你什么。”
“喊我狗。”
“那你理他吗?”
“我没理过他。”
“谁知道。”
宋且合上眼,觉得被抱着好热,用手臂推他一下,发现推不动。
下一秒就被腾空抱起,他惊呼出声。
“我保证我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陆北淮将人面对面的托抱起来,让臀部稳稳地坐在臂弯里,就这样抱着他往楼上走去:“你说我肤浅也好,变态也好,但我真的太想要你了,一想到你还没说过喜欢我就总是心不在焉,我想着肯定是我做得不够好。”
宋且坐在结实的胳膊上,往后时,清晰的感觉到抵着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硬度,完全没有因为刚才的一次就进入贤者时间,反倒像是开胃菜。
彼时,汗滴在他脸上。
他抬眸一看,是陆北淮下巴滴落的汗。
笔挺禁欲的黑衬衫脖颈处青筋若隐若现,每一颗都还完好的扣子好像快撑不住了,贴着的胸膛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汗津津的潮湿感。
“我想暂时放下工作,然后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楼梯的长度不算长,可被抱在怀里一颠一颠的感觉都在摩擦而过。
宋且从没觉得空气都是烧得那么粘稠,更没想到陆北淮这副皮囊下,真的能玩成这样。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就算不太冲动,可被这样撩拨都没有反应的话那他真的有问题了。
“科文药业正处于上升期,你抽得开身吗?”
“我有专业的团队,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给他们那么高的年薪做什么。”
陆北淮将人抱进厕所。
“来厕所做什么?”宋且刚说完,就被放到洗手台上,下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握住另一只脚踝。
这一次不仅仅是脚心感觉到。
而是每一处缝隙都想被涂满粘稠。
跟隔着西裤相比,更直接与危险。
“厕所里好像可以更清楚的听到我的声音。”陆北淮凝视着坐在洗手台上的宋且,见他的脸在汗意下透出绯红,是非常健康的颜色,他哑声笑得温柔:“我想让你听听我的声音,你喜不喜欢?”
宋且心想,
如果男喘有职业,陆北淮应该是头牌。
怎么有个男的那么会喘。
他听得呼吸微促,低下头,双手握着洗手台沿边,大理石的凉意都降不了身上弥漫开来的温度:“……好粘,可以了吗?”
那只脚被玩的。
简直是不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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