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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4

作者:温暖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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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室内瞬间静默。

严泊帆立于祖父身后,心里颇为惶恐不安,却听自家祖父语气平淡道:“怕什么,现如今可不是内忧外患、战火四起的年月了?,太平日子过?了?才不到二十年,圣上多半也不愿意看见江山再有动荡,放心好了?,就算真要割肉放血,肯定也会给咱们留一些,不至于赶尽杀绝的。”

“……”呵呵,并没有被安慰道,谢谢!

赵松涛不服气道:“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没偷没抢的,凭什么说给就给了?。”

严次相神色不变,却眼带厉光道:“你在老夫面前?装什么蒜,祖上家业,你去问问圣上,看他认不认你前?朝的那个祖上!老夫早就劝过?尔等不要目光短浅,一个个贪心不足,不知收敛!”

汪庆义见赵松涛被骂得?老脸通红,不得?不打圆场道:“相公?息怒,明日廷议,我等南派官员还要仰仗相公?撑头?,万万保重身体,只?是依相公?之见,明日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

严次相却慌神道:“曹广孝麾下的飞鱼水师战船如今还停在青璃江上呢,能怎么办?总不能梗着脖子去试一试陛下手里的刀快不快吧?”

咱们这位开国皇帝,那可是凭着一刀一剑打下来的大夏江山,那是真不怕死人,也不怕亲自让人去死的!

严次相做好了?割肉放血的准备,但他的老对头?却不愿意做那把尖刀。

右都御史杨严是征和元年的状元郎,真真正正的贫寒子弟,徐首相是其恩师也是恩人。

然而杨严此时质问恩师道:“您辅佐陛下北驱靺鞨,建立大夏基业,当初发誓要除国蠹,还百姓安居乐业,现如今有人冒死撕开了?那层皮,您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还是说师父您也叫这富贵荣华给泡软了?骨肉?”

徐文弼只?沉默不语,徐伯唯却不忿道:“杨伯父慎言,祖父自有打算。”

杨严并不将其放在眼里,语气坚定道:“师父您自是有打算的,这些年不是和严次相打太极打得?挺默契么,不过?无论?师父您是如何?打算,学生这回却是不再继续装聋作哑了?。”

杨严似乎已经认定自己与恩师理念不合,只?觉多说也无益,表明了?心态后便?径直离开。

一直作壁上观的兵部尚书田洪,斟酌道:“相公?,杨兄性情耿直,明日怕是真的会破釜沉舟,不拦一拦吗?”

徐首相叹气道:“随他去吧,他这些年也是憋屈狠了?,想必你也和他一样?,对老夫很失望吧?”

田洪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讪笑道:“没,没有,怎么敢,大人想必是早有打算。”

徐首相却苦笑道:“你们失望也是应该,老夫确实没以前?的胆气了?。以前?只?我一个人,起起落落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现如今却不同了?,身后有整个家族不说,还有你们这些休戚相关的同僚挚友,再要豪赌一回,输了?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

田洪想到自己的父母妻儿,也是心有戚戚焉。

却又听徐首相继续道:“老夫本想安稳地在政事堂再呆两年,安排好朝堂之事后,便?回乡种?地去,可惜,圣上没打算就这般轻易地叫老夫脱身啊。”

徐文弼到底是征和帝麾下的第一谋士,瞬间升起磅礴气势,如山岳般镇定道:“既然圣上还看得?起老夫这把旧刃,那老夫临到致仕前?再出鞘一回,又何?妨!”

田洪先是惊讶,再是敬佩,最后却疑惑道:“那您刚才为何?不与杨兄说这话?”

徐首相摆手笑了?笑道:“就先让奉谨(杨严,字奉谨)去探一探圣上的态度吧,总得?要先知道圣上打算如何?下刀才好,别到时候刀插得?太深,咱们自个先断了?。”

就徐首相这老奸巨猾的架势,估计是不会轻易折断的。

管丞相此时却已经揪断了?自己好几根胡子,愁眉不展地对工部尚书道:“看圣上的态度,这回怕是不打算轻拿轻放了?,就不知道要做到哪一步了??哎,又要不太平了?。”

工部尚书和管季相一个是鲁州人,一个是巴蜀人。

漓江南边的隐田杂税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但就怕圣上让他们去查。

这种?虎口夺食的事情,流血死人不说,得?罪了?这么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为祸子孙也不是没可能的。

要李丞相来说,管季相两人的操心简直多余,他就轻松得?很,还有心情请户部尚书喝茶。

看着茶叶在水中打转,李丞相十分爱惜道:“青璃江畔的碧玉茶,汤色清亮无浊,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也不知道严次相此时是否还睡得?着?”

户部尚书孙康与李丞相同为西?州人,跟青璃江以南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孙康嘬了?一口茶汤,事不关己道:“要我说,最后被派去处理此事的人才睡不着吧?江南世家盘根错节,哪是说整治便?能整治的,别到时候得?罪了?人,却还不能让圣上满意,相公?您就一点?不担心么?”

李丞相放下杯子,心明眼亮道:“我担心什么,且轮不到我呢,圣上早有安排了?,咱们就安心看着吧。”

孙康似有明悟,却也不再追问。

在文官大半夜搞串联的时候,英国公?魏成业也如同暴躁的狮子一般,有气没处发,烦恼道:“姓顾的小崽子,当真是小瞧了?他,什么折子都敢递呢,不怕死的东西?,可别到时候连累我家囡囡还未嫁呢,就先丧夫了?!”

魏时雁听了?这话却是险些当真,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崔有姝却不高兴道:“老爷你这是在瞎说什么呢,只?不过?是递个折子而已,天塌下来有蔡先生挡在前?头?呢,能有顾家小子什么事。”

第六十三章

九月初八, 对顾清晏来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这辈子加上辈子第一次参加廷议,虽然只是?旁听, 但也很值得吹嘘。

天不亮就起床,祖母包了他最喜欢吃的灌汤薄皮小笼包,配上从江州带来的米醋酱油, 鲜得?人?舌头?都要吞掉。

顾芳儿连夜绣了一个荷包,亲自给?顾清晏挂在了腰间?,那殷殷期盼全都绣在了针脚细密的平安如意纹里。

出门之时,祖父沉稳坚毅尚且还绷得住神色, 顾莹儿和顾清景这两个堵心的猴崽子却是?眼含泪光,仿佛是在送自家大哥上断头台一样。

顾清晏往外吐了两口浊气,暗道:都怪凌绝顶这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

天空中?太阳还没露脸, 几缕阳光却已经从黑暗中?冲杀了出来,眼看着马车就要拐到御前大街上时,却半道被人?拦住。

顾清晏看着眼前愁眉苦脸,骑在白色骏马上的俏佳人?,好笑道:“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去闯那龙潭虎穴,怎么都担心我不能活着出来似的。”

魏时雁却颇为惆怅道:“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像顾郎君这般的神仙相貌,能多看一眼, 就多看一眼吧。”

顾清晏挑眉道:“还请魏小娘子莫要担忧,就怕往后几十年能让你看腻了。”

魏时雁被堵得?面红心跳, 没好气道:“还耍嘴皮子呢,我听父亲说, 朝中?几位丞相可都是?深不可测的人?物,如今被你摆了一道,怕是?已经记恨上了,你可别到时候又继续作死?。”

顾清晏认真听了进去,嘴上却还要贫嘴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哪敢轻易犯险,别到时候留下我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便宜了别人?去,那才是?死?了也不甘心。”

魏时雁扬起马鞭,不轻不重地抽了马儿一下,红着脸骂道:“懒得?管你!我去安庆楼里定一只烤全羊,傍晚时送到顾府去,好堵住你那张花里胡哨的嘴,那烤全羊一日只买二十头?,排队都不一定买得?着,你可千万要活着有命回?来吃!”

*

皇帝今日提前散了早朝,带着小太子殿下,身后还跟着二十余位红袍重臣,一起去了御书房。

廷议不比早朝,早朝一般不会进行太久,廷议则至少是?一两个时辰,长的话上午没吵出结果,下午多半还要继续吵。

征和帝虽然对这帮子下属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非常地不满意,但?也不会苛待员工,给?每人?都赐了座,包括顾清晏这个旁观的中?书舍人?。

廷议一开?始只是?大臣们讨论,皇帝只坐在上首听着。

等伺候的太监都依次退下后,徐首相便苍声道:“开?始议事吧。”

徐首相继续道:“今年江州等地秋税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四月份钦天监上奏说今年雨水不比往年多时,朝廷便派人?询问过各地情?况,地方负责官员都上奏说虽然有一些影响,但?也不会造成太大问题,若没有蔡公胜等人?联名?上书,老夫到现在都没想到不是?问题不大,而是?问题太大!”

徐首相说完目光扫过众人?,一副“你们太让老夫失望”的样子,又继续道:“青璃江以南的四州二岛,从前朝时便积累了各种问题,以前靺鞨虎视,北方各地饱经战火,急需休养生息,西南又是?土司裹乱,不好再?添是?非,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犹豫,北方都已经恢复了元气,生活在鱼米之乡的江南百姓竟然还吃不饱饭!若再?任由着大家搪塞过去,老夫恐怕无颜再?立于朝堂。”

只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慷慨之词,徐首相就彻底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下面的人?欺瞒得?有多惨,同时又向皇帝表明了态度,他不是?不管,只是?还没来得?及管。

徐文弼首相风范尽显,然后又将问题抛给?了老对头?严珫,问道:“严次相祖籍江州,想必了解得?更清楚,这千缠百绕的错综关系,严次相认为该从哪里着手?”

这要不说次相就是?个老二呢,发言都占不着先机,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不过严次相能坐到这位置,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你徐老儿遮遮掩掩不敢说,那就由我来挑明好了。

严珫似笑非笑,拱手道:“回?禀首相大人?,以下官对江州等地的了解,分摊加饷也好,肆意盘剥也好,所有问题都只有一个根由……,那便是?从前朝末年开?始,江州等地土地兼并严重,隐田隐户太多,若是?能彻底解决了这些,那所有的问题便都不再?是?问题。”

徐文弼气定神闲看着老对头?,严珫淡淡回?望,暗道:不是?问老夫要答案么?答案就是?这个!

但?凡有点见识之人?,谁又不知道?!可谁又敢真的去彻底清查呢?!老夫今日就替你们直接摆到台面上来,倒要看看谁真的能接了这差事?

严珫自认为回?敬了徐老儿一个难题,便不再?开?口,却不知他这难题同时也砸中?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坐在高位的征和帝。

如同严珫预料的那般,在座之人?,此时都不敢轻易接话。

左都御史杨严却晴天落雷般站了起来肃声道:“下官认为严次相总结得?极到位!”

杨严道:“青璃江以南水土丰茂,不曾像北方六州一样遭受战火屠戮,本该承担朝廷赋税之重责,可到头?来,却只有征和前五年之赋税是?勉强高于北方各州,后面差距逐渐减小,这几年也只是?齐平,当真是?精打细算!边关城墙得?不到修缮,青漓江水患得?不到治理,户部天天哭穷,本该归入国库的钱粮全都被某些国蠹搬到了自己家里!”

杨严上前两步,跪在中?央,高声道:“为国家富饶,百姓安乐,臣请命前过漓江,前往江南,重新丈量登记田亩,彻查隐田隐户!”

从杨严站出来时,徐首相便半眯着眼,任由人?打量。

赵松涛等人?有些着急,严次相同样惊疑,暗道:徐老儿这回?是?真打算跟自己动?真刀真/枪/?还是?也跟自己一样,在试探圣上的态度?

别人?要试探,征和帝倒也十分配合。

徐首相说完时,皇帝面色平静。

严次相说完后,皇帝微微有些不悦。

等到杨御史跪地请命,皇帝眼里露出了几分明显的欣慰。

顾清晏坐在最末,此时心情?是?恍恍惚惚,只觉在座的都是?大佬,个个都是?人?精,果然高深莫测啊!

*

秋老虎已经过去,天气转凉,御书房内却稍微有些闷热,

杨御史舍身请命,征和帝却迟迟不应,双目微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许久,皇帝才睁眼,慢悠悠道:“为何不继续了?还是?说诸位已经商量出法子了?既然有了办法,那徐大人?就来说说,到底要怎么办吧?”

徐、严二人?见杨御史被圣上无视了个彻底,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万幸圣上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一切就还好办。

徐首相被皇帝点了名?,不得?不硬着头?皮总结道:“前朝自平宗开?始,曾几度增加赋税徭役,百姓不堪重负,大多将土地投献至官宦豪门名?下,才有了隐田隐户一说,之后更是?越演越烈,概因前朝就种了恶因,才有造成今日之恶果。”

顾清晏心道:这说得?就好像是?百姓自愿投献土地一样,官宦豪门收的佃租,可不见得?就比赋税少。

就连小太子殿下也忍不住反驳道:“大夏立国十几年,赋税一减再?减,不足前朝末年的十分之一,却也没见户部登基在册的耕田丁口有所增加,反倒每年都会减少,照徐大人?这般说,难不成也是?百姓自愿投献成了隐户,藏匿了田地?江州等地的豪门世家收的佃租难道比朝廷的二十税一还少?他们都是?菩萨转世不成?!”

菩萨转世的严珫等人?,神色好不有趣。

顾清晏紧紧咬住了嘴唇,才憋住没笑出声来。

徐首相被少东家怼了,却依然面不改色,仿佛就等着这话呢。

徐首相接过小太子的话:“确实如殿下所言,征和前几年耕田丁口数量并没有减少,却有些贪婪之辈,见圣上仁厚,便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臣以为隐田隐户该查,只是?还需要有个参照才好,是?以前朝所登记的耕田丁口为标准,还是?以征和元年,亦或征和二年、三年……?”

顾清晏又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首相不愧是?首相啊,这大局观实在是?强。

说到底还是?要查,但?也不能折腾得?人?仰马翻,徐首相是?赞同从江南世家身上割肉的,但?得?有个度,割多少,留多少,您可千万得?掂量清楚了。

最好是?以征和元年为标准,都改朝换代了,还敢在开?国之君的眼皮子底下侵占明天,那是?活该作死?,割多少都是?活该。

可您要是?以前朝末年为标准,或者?是?前朝中?期,甚至前朝初期,那这割得?可就有点狠了,到时候怕是?要逼得?人?造反啊!

果然,徐首相说完,赵松涛等人?压抑着的心情?竟难得?有一丝放松。

可惜,徐首相猜对了皇帝的态度,却没有猜对皇帝的底线。

征和帝想起前朝在京城为质的日子,以及那个空有抱负却懦弱可欺的毅宗皇帝。

毅宗也是?想要抵御靺鞨的,可惜国库空虚,连军费都凑不齐,就连父亲当时所率的镇守边疆的大军的辎重补给?,也是?直接从那些豪门贵胄家中?“借”的,只随便一户,家中?借出的银钱粮草竟然抵得?上半个国库!

一群贪得?无厌的蛀虫,将前朝根基给?挖断了根,吃得?满肚子肥油不说,还想留着在今朝荣华百年,果然是?贪得?无厌!

征和帝自己尚且穷得?眼冒绿光,岂能看着尔等富贵逍遥,做梦呢?!

第六十四章

见皇帝又是久久沉默, 众人心里皆是七上?八下,其中又以赵松涛等人最是忐忑。

其实?侵田最严重的时候,应该是从前朝毅宗皇帝登基到后来各地战火纷飞的那二十来年?里, 若是圣上?真能按照征和元年的鱼鳞册来清查,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江州等地的官员都清楚,征和帝自然更清楚。

征和帝似乎才反应过来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颇为仁善道:“杨爱卿平身,既然诸位都认为清查隐田实?属必要,那便由杨爱卿全权负责此事吧。”

不?用负责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杨严却面带喜色,拱手保证道:“谨遵圣命, 臣定当尽心尽力,绝不?徇私。”

征和帝看了?一眼徐文弼,淡淡道:“前朝末年?战乱天灾不?断, 书册典籍也遗失不?少?,杨大人便以征和元年?的鱼鳞册作为参照吧。”

杨严面上?的喜色瞬间消失不?见,若以征和元年?为参照,那不?过是在肥羊身上?剃一层毛而已,又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赵松涛等人却是欢欣鼓舞,就差没乐出声来。

征和帝见此心头冷笑,以为这?就结束了?,想什么美事?呢?谁规定斩羊的刀只能落在一处了??朕不?过是想从江南搞钱罢了?,谁又规定只能从田地里搞了??

征和帝命心腹太监从旁边的桌案抽屉里取出一个卷轴,对?着坐在最末的顾清晏招收道:“伯昭, 你过来。”

顾清晏几?步凑近,只见皇帝打开卷轴, 耐心十足道:“殿试时朕问尔等士子,‘有何道而使?上?有裨于经费, 下无妨与修养欤’,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答的?”

别说顾清晏有些?意外,就连徐丞相等人也很是意外,暗道:六首状元的殿试答卷被圣上?留了?快有大半年?,却没想到会用在此时,只是不?知?这?顾氏子究竟答了?什么,跟廷议之事?又有何干系?

顾清晏心口怦怦跳,努力定了?定神,答道:“臣时刻不?曾忘。”

征和帝笑了?笑,满意道:“从征和元年?到如?今,户部每年?都在哭穷,国库从来就是前脚进,后脚出,自朕登基以来,便说要修整边关城墙隘口,到如?今都没修成。”

征和帝说到这?里,对?武安侯道:“说起来你那长子去边关也有九年?了?吧,也不?知?道边关将士是如?何在破破烂烂的城池后面,抗击靺鞨人的。”

武安侯寡言少?语,只回?了?一句“今年?已是第十年?了?”,便不?再说话。

征和帝继续道:“说到底都是朝廷缺钱闹的,朕年?年?让政事?堂想法子,却年?年?都没什么成效,就想看看也许年?轻人思维活跃,能另辟蹊径也未可知?。”

征和帝瞥了?年?纪大、思维不?够活跃的徐丞相等人一眼,赞叹道:“果然,年?轻人的脑子有时候就是要更灵活一些?,伯昭啊,你今儿就先?给诸位大人说说你殿试时的想法,让这?些?个前辈好给你参考参考。”

顾清晏琢磨着今儿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未婚妻定的烤全羊,可惜此时已经被陛下架在了?火上?,不?努力挣扎也不?成,还是得继续高调啊,没准儿非但不?会作死,反倒还能青云直上?呢。

顾清晏应了?声“是,站在正中间,也不?去看在座大佬们的神色,只对?着左右拱了?拱手,颇为谦卑道:“圣上?询问,小官见识浅薄,还请诸位前辈不?吝指点,”

徐首相率先?回?应道:“顾小大人学识过人,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老夫上?了?年?纪,有时也感觉自己思维过于刻板,听一听你们年?轻人的看法,若能茅塞顿开,老夫还得感谢你呢。”

顾清晏连称不?敢,继续道:“众所周知?,朝廷经费之来源,主要在于夏秋两季之农税,但先?不?提隐田隐户,便是农桑稻麦本身就已经发展到了?极限。”

这?个时代的农业实?行精耕细作,水利灌溉也颇为发达,青肥、沤肥、粪肥等等更是多种多样,除非能实?现科技跳跃,立马培育出杂交水稻,合成化肥,提炼出农药,不?然真?的就已经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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