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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作者: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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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去厄便没叫春夏四个钉子来碍眼,只自个带着安儿宁儿去收拾了布料针线,又将白梅插进细颈瓷瓶,放在四方的小炕桌上,一盘还配着一盒子四色点心,与刚沏的热茶。

准备好了这些,去厄也没下去,而是就挨着苏允棠坐在了炕沿,时不时帮着递个剪子,拽拽料子。

没办法,自个主子的女工,去厄还能不知道吗?虽说是无灾姐姐一手教的,可是无灾姐姐绣的花儿能招来真蝴蝶,传到苏允棠这儿,不说青出于蓝,只能算是毫不相干。

有她在一旁看着,起码不至于叫自家小姐忙活半晌,最后一件贵妃能穿的都没有。

苏允棠知道自个本事,也不逞强,就笑着叫去厄给她将料子都裁好了,自个只管缝起来,这样顶多就是针脚不太好看,可能穿就是了,贵妃也不会嫌弃她。

等待时,苏允棠瞧见门口两个刚留头的小宫女,还在门口站着立规矩,便只叫她们去毯子上陪着贵妃一道玩。

安儿宁儿都是十岁进宫,半大的孩子,见着这样威风的大狗,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如今熟悉后早已只剩满心的好奇,得了吩咐围着贵妃一个顺毛一个捏爪,喜欢的不得了。

好在贵妃也不觉着恼,它是将军府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性子本就亲人,如今见主人盘膝在身旁忙碌,它便省心的卧在软乎乎的垫子上,晒着窗外暖洋洋的日头,由着两个小丫头一下下的摸着毛,懒洋洋的眼皮子都耷拉了下来。

自打进宫后,苏允棠当真是许久都没有过这样岁月静好的闲适时光。

可惜这样的静谧还没过太久,贵妃垂着的黑耳便微微一顿,下一刻,木槅外便传来了冬寂有些仓促的请安:“陛下万安!”

下一刻,门扇无声而开,果然就在门槛外出现了刘景天的身形。

如苏允棠之前的预料一般,冬寂收了节下她的紫玉镯后,上面的春夏秋三人的确对她有了些成见,口中不言,但眼神态度里却总有几分探究与深意,总觉着冬寂私下里已经与苏允棠说了些什么一般。

若不是你泄密叛主,为何皇后就单单赏了你一个人,且对我们三个不假辞色,只对你露出温和满意的神情?

冬寂满心委屈,偏偏没人质问,她也没法解释,被孤立了一个元节后,既是赌气也是没了法子,索性便当真有了改投永乐宫的打算。

便如此刻在槅外提前御驾的请安,虽说早知这么一瞬没什么大用处,但能在刘景天面前出声提醒,本身便已有了认主尽忠之意。

虽说只是宫人奴婢,但不论如何,能从刘景天手中收服来,便算是一个好开始。

有一便有二,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苏允棠心下这么想着,便连被刘景天打扰的不快都消散许多,不急不缓理顺了衣角,才作势起身。

刘景天果然立即便拦了她:“不必起来,朕不过一时想起过来看看你,哟,贵妃也在?有些日子没见,可还记着朕?”

说着,刘景天还撩起袍角,屈膝蹲跪毯前,当真伸手去挠了挠贵妃的下巴。

贵妃出窝就跟着苏允棠,自然也在她新婚的宅院里养过,认得曾与主人形影不离的熟悉气味,加上刘景天自幼便擅斗狗,手法娴熟,贵妃被挠得舒服,便也给很给面子的站起身,低头蹭了蹭刘景天手心。

苏允棠垂眸看去,刘景天今日穿了一身绛色的单袍,略微发沉,袍子镶着玄色绸边,颈下隐隐露出些内里的白色交领,腰间收着玉玺腰带,脚踏一双白底金纹皂靴。

这一身的颜色不算招眼,却也足够鲜亮,衬出了他的长眉朗目,宽肩窄腰,比朝堂上的威严龙袍显得温润宽和,又比他平日里的劲装素衣显出几分世家公子似的贵气。

再配着他这幅亲近随意,带着桂花香气逗弄细犬的模样,一点不似帝王临幸中宫,倒似是邻家的打小相识的兄长过来串门闲话——

苏允棠不愿承认,但其实,更像是新婚的丈夫回家,与新婚的妻子爱宠一家和乐。

她新婚的宅院内栽了一颗金桂,每逢花开,浓烈的桂花香气便仿佛要将人从里到外的浸透,几月不去,刘景天自军中归来时,贵妃总会提早察觉,奔出门去。

苏允棠每每迎出屋门,看见的就是刘景天带着浑身的桂花香,一面与身旁的贵妃玩闹,一面抬头朝她弯起一双桃花眸,笑的叫人心动。

眼前贵妃起身,与刘景天亲近这一幕,熟悉的叫她不自控的记起与刘景天,最圆满快活的那一段时日,连鼻端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都与曾经一模一样。

可是椒房殿内没有桂树,何况如今这才正月,哪里来的桂花香?

恍惚了一瞬的苏允棠皱了眉,下一刻,便也立即明白,眼下这桂花香气,是从刘景天的衣裳上传来——

他故意在衣裳上熏了桂花香。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允棠忍不住的攥紧了手里的绣花针。

她素来知道,刘景天十分擅长叫人喜欢的。

在荆州时,他能收服同伴好友,心甘情愿的听他派遣,流放岭南后,他在一众钦犯里交游广阔,起事时一声呼和,从者云集,南军势大时,曾有一位终于前朝的大儒上门劝降,出门之后却感慨叹息,只说南王身为叛逆,却有圣人仁君之象——

天知道,他在荆州拿着长姐南康的聘礼上私塾时,还是整日的逃学生事,不知气倒了多少夫子。

刘景天仿佛是生来就有这样的本事,从三教九流到文人学子,耄耋老到总角小儿,乃至于一些世家子弟,与他相处之后不说立时心折拜服,最起码也会都会心生善意,格外乐意与他下次真心相交。

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叫对方察觉不出一点不痛快。

就如同苏允棠直至三年前进京时,都觉着刘景天是顶顶难得的郎君夫婿,满心以为能与他做一辈子神仙眷侣。

可笑的是,她分明一直知道刘景天这本事,这么进宫之前的这么多年来,竟一点没怀疑过刘景天与她的夫妻情义!

她凭什么就觉着自己不同,刘景天对她就是真心的?

去厄带着安儿宁儿慌忙行礼后,已经退了下去。

西暖阁里没了旁人,刘景天便撂下地上的贵妃,十分自然的坐到了苏允棠对面。

看到针线篓子后,他豁然一笑:“难怪朕打昨日起,指头就时不时觉着有刺在扎,不想竟是你在做针线。”

苏允棠紧紧抿着嘴唇,她心下明白刘景天是想要用这样的法子与她缓和关系,甚至和睦从前。

她与刘景天体感互换后,如今就像是拉着一条绳子悬在悬崖两侧,刘景天怕她一气自尽,她怕刘景天对苏府斩草除根。

两人相互试探着,不论哪一边拽的紧了,绳子断裂,都要摔的粉身碎骨,最好是各退一步,将这绳子放得松些。

如今刘景天已经主动退一步,她也还不想鱼死网破,这时就最好就也该松手领情,装也装出这面上的和睦来。

但偏偏刘景天身上的桂花香气非但没有让她觉着宽松,反而只发觉着自己是个笑话。

这个情,她领不下去。

苏允棠沉着脸一声不吭,刘景天竟也不恼,仍在主动搭茬:“你忙你的,从未见你动过针线,朕只当你从来不会,这是在作甚么?”

可等到看清楚案上正给贵妃做的衣裳后,刘景天面色就有些微妙,半真半假的玩笑道:“这么多年,你连一只荷包都没给朕做过,当真是人不如狗了。”

苏允棠面无表情:“陛下说的是。”

可不就是人不如狗?

苏允棠低头拿起裁好的布料继续穿针引线,借着这动作,也好容易压下了这句话。

刘景天面上的笑意一顿,便又露出几分无奈来:“阿棠,你也太硬了些。”

苏允棠:“陛下若要找任柔任捏的软面团,该去荣喜宫。”

荣喜宫,说的自然就是刚被降为董嫔的董惜儿。

刘景天微一挑眉。

董惜儿可不是任凭揉捏的面团,她底子里虽然没有阿棠的风骨,却生着毒刺,又阴又狠。

不过董氏很是审时度势,又能屈能伸,看着她把身上的尖刺藏起,只露出一副听话柔顺的面团模样,也颇有几分意思。

他当初,原本就是为了这个,才将董惜儿留在了身边。

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皇后肯定不会觉着高兴。

刘景天便也并不反驳,只是顺着问道:“说起荣喜宫,皇后要罚董氏多久?”

苏允棠冷笑:“怎么,董嫔病倒,陛下心疼了?”

苏允棠今日一早才得了禀报,董嫔病倒了。

这倒是千真万确,并非董惜儿寻理由逃罚,负责看管董氏行罚的嬷嬷亲自来禀报,只说董嫔自从上次从椒房殿回去后,夜里就呕了几口血,之后勉强撑了两日,便彻底病倒,着实起不得身。

苏允棠先前只说了抄书跪经,并没有说要罚多久,嬷嬷们来报的意思,也就是想问清楚,娘娘没说罚几日,如今董嫔病倒了,这抄书与跪经是免了,还是等往后董嫔病好后补上,还是……明日接着来?

董惜儿如今还昏在床上神智不清,明日肯定是好不了的,所谓接着罚,就是将人从床上拖起来,按也按到菩萨前头跪着——

这就是不是在罚,而是要直接要人死。

只看苏允棠想要如何。

董氏病的这般厉害,消息肯定也送去了养乾殿,苏允棠便也只当刘景天是要保下董嫔。

“董氏到底是从岭南就跟了朕到如今,这么多年的情分。”

果然,刘景天有些感慨似的摇摇头,又道:“你若还要罚,也不必折腾,叫人送一壶酒去,给个痛快也罢了。”

苏允棠正在对齐料子的动作的忽的一顿!

她抬起头,看向刘景天的神色,似乎想要确定对方这话里,是不是还带着旁的意思。

并没有,刘景天短暂的感慨之后,神色便只是一片平静与无谓,不是说反话,不是怪声怪气。

他就是在很平常的平铺直叙,若是苏允棠不肯放过,为着董氏从岭南就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要磋磨,给一个痛快。

苏允棠并不是能以德报怨的人,她自进宫起,就厌恶董氏至深,但是这一刻,苏允棠却竟忍不住为董惜儿生出了一股悲哀不平。

董惜儿会预料刘景天这样处置她吗?

不,不会的,董氏被她罚降位、罚跪经抄书,这么多日都好好的,更没有甘心,初六时还能带着宫女来椒房殿门口假装认罪,摆出一副凄风苦雨的可怜模样来等着与刘景天告状——

她这么干,自然是觉着她与陛下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体面,刘景天看到她后,就会心生不舍为她做主出头。

但刘景天没有,甚至看都没有看到她,得知她在殿外晕倒后也毫无反应。

董惜儿当夜就呕了血,她被罚这么多日都好好的,被刘景天明摆着置之脑后,回去就呕血病重。

若是觉董惜儿再听到刘景天此刻的这句话,她又会如何?

苏允棠沉默的太久,叫对面的刘景天也有所察觉。

只是片刻,刘景天便也猜到了苏允棠这般模样的缘故。

刘景天有些好笑:“你瞧瞧,朕若是要你赦了董氏,你必然要不痛快,朕现在是为你出气,不顾董氏的性命,你倒觉着朕是无心无情之辈了?”

苏允棠微微闭眼,没有说话,面上仿佛结着一层寒霜。

刘景天便继续问:“朕知道,这是物伤其类,阿棠你是不是觉着,朕对董氏如此绝情,若非天意在上,叫咱们换了体感,朕对你必然也是一般,说不得如今早叫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冷宫等死了,可对?”

苏允棠:“难道不是?陛下如此心性,又能真正在意谁?”

听着这话,刘景天的神色忽的端正。

他认真看向苏允棠:“阿棠,你说旁的,朕不与你争辩,只是这一桩,你实在是误会了朕,周光耀来永乐宫时,朕还不知此事,便特意吩咐了他,如若有变,皆以中宫性命为重,周光耀不是个会骗人的性子,你若不信,一会儿大可亲自召他来问。”

苏允棠睁开眼看他。

“阿棠,先前罚你圈禁,不为旁人,实在是你这两年来一见朕就不笑不语,冷的叫人难过,朕只是想以此叫你和缓退让些,再对朕笑上一笑,如今想来,朕亦自觉莽撞。只是朕不骗你,在朕心里,即便你当真气性就那样大,无论如何赌气不让,朕也只得罢手。”

刘景天一双桃花眸温柔澄澈,仿佛有说不尽的深情叹息: “不必拿董氏那等妾室奴婢来与你相比,阿棠终究与旁人不同,无论有没有这冬雷异兆,这么许多年的夫妻情义,朕记在心上,阿棠该信我。”

苏允棠手中绣花针攥得更紧。

她信。

她相信自己在刘景天心中的确与旁人不同,就如同她幼时驯养的贵妃,有一段时日,贵妃也不知从哪学出些恶性,变得护食咬人,甚至对着她这个主人都会呲牙。

那时的苏允棠也会听着犬奴的话,用细细的竿子吓唬它,饿着不许它吃食,直到这毛病好转。

但这样干时,苏允棠也是格外心疼的,甚至没教训贵妃即日就后悔了,觉着她养了贵妃那么多年,便是贵妃当真不听话又怎样?护食便让它护嘛,她还是选贵妃,要好好把贵妃养大。

贵妃终究是贵妃,与外面任何一只旁的细犬都不用。

刘景天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一只“爱犬”。

就在这时,地上贵妃忽的自垫上翻身,伸出前爪扒了炕沿。

它方才还和刘景天亲亲近近,如今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心境一般,挡在苏允棠身前,对着对面的刘景天露出弓背戒备的姿势。

苏允棠平静安抚贵妃:“无事。”

贵妃的年纪大了,这样紧绷戒备的姿势撑久了,后肢都在微微颤抖,得了主人的安抚后微微后退,却还是皱鼻呲牙,不甘心的对着刘景天露出含糊的低吼声。

刘景天顿了一瞬,也不以为忤,只笑骂了一句:“这畜生。”

话音刚落,他面色忽的一变,低头看向自己指尖,又看苏允棠。

“哦,不小心失手了。”

苏允棠这样说着,垂眸拿起丝帕,按住她指尖刚被针尖狠狠刺出血迹,心中亦道,

这畜生。

第27章 史六

◎你放心◎

刘景天的示弱讨好非但没有叫苏允棠心软, 反而适得其反的叫她越发冷漠清醒。

往后几日里,苏允棠索性连皇帝都不愿再见,等到马儿轻雪也被接近宫来, 她便只说自己要静养,闭了宫门好吃好喝,早睡早起,有了刘景天的精力, 每日花一个时辰处置宫务之外, 竟还有大把的空闲陪着爱宠度日消遣。

小林太医惯例来请脉时, 都未伸手便已忍不住带了笑:“娘娘果真大有好转, 面色瞧着就红润许多。”

小林太医过了年也才十八岁的年纪,五官清俊, 干净挺拔,眸子清澈透亮, 单是清清爽爽的立在那里, 瞧着都叫人顺心。

苏允棠闻言便也忍不住的笑, 身子好转了自然是好事, 不过自个好转了, 叫刘景天也跟着舒服起来,就实在不怎么叫人痛快了。

苏允棠摸摸自个面颊,竟说不出是忧是喜。

林芝年温润如玉, 又宽慰道:“为医者, 最怕遇着的就是怨艾过深、自甘暴弃的人, 娘娘如今心神开阔, 便是好事, 病去如抽丝, 便是眼下进展慢些, 痊愈也是迟早,娘娘不必着急。”

一说这话,苏允棠就真的乐了:“本宫不急,慢慢调理就是了,倒是要劳小林太医日后多来几遭。”

林芝年不知怎的的面上一红:“微臣职责所在。”

说罢,又遮掩时候似的转身问道:“春日到了,娘娘的方子要再改一改,添几味辛散益脾的温补之物来养养元气才好。”

苏允棠:“小林太医只管改就是,你的方子,必是好的。”

林芝年谦虚低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弯起:“娘娘这些日子可还是一早练功?”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林芝年有些不赞同:“常人晨起活动活动筋骨自是好的,只是娘娘膝上的旧伤原本就是湿寒入体,不是不能动,只是如今倒春寒厉害,倒不如挪到晌午日头起来,再一者,两遍明光功也略多了些,倒不如只练一遍,弓步屈膝时也需收敛着些,免得膝骨刺疼不说,操之过急,也不利恢复。”

苏允棠扫一眼守在身旁的冬寂,便径直道:“本宫只喜欢晨起练两遍功,如此才觉着心情舒畅。”

她这样不就是为了叫自个的“膝骨”疼么!

膝上的旧伤折磨了她多久?换成刘景天这才过了几日?且差得远!

苏允棠当然自有缘故,只是这话在不明缘由的人听来,就显得的全无道理。

尤其此刻听着的,还是苦口婆心、担忧她旧伤的大夫。

林芝年顿了一顿,原本想要再劝几句,可一抬头,皇后娘娘下颌微抬,露出骄矜任性的模样,一时却发觉口中的劝谏都再说不出口。

娘娘素来持重端方,难得这般随心任性,他不愿叫娘娘扫兴。

苏允棠又道:“你方才这话也不必写进医案了,也免得陛下瞧见了忧心,又要来拦我不许练功,很是麻烦。”

这话就越发全无道理了,林芝年来永乐宫是领了圣旨的,职责所在,这样隐瞒不报,日后出了差池,说不得便会受一场连累。

苏允棠还预备着等林芝年拒绝后,再好好劝说,不料小林太医闻言后,虽然绷着唇角,不甚高兴的模样,却并未反驳,仍旧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

这样的反应倒叫苏允棠有些不好意思,想再解释两句,林芝年便已经又转了话茬:“娘娘月事该罢了,先前调理下滞不顺的药方,娘娘可有日日在吃?”

说起这个,苏允棠的面色也是微微一顿,目光不自觉的便看向了条案上的青花彩釉海棠花盆,盆内栽着一颗十寸高的罗汉松,如今枝叶都已枯黄。

她当然没日日吃,按着她的叮嘱,叫小林太医特意挑出见效快的调理方,若是天天都吃,她月事不畅的毛病,岂不是用不得多久,就要大好了?

女子的这等调理方,要的就是日积月累,中间一旦断了,便是前功尽弃。

苏允棠也不日日都不吃,就是隔三差五,寻机将药汤往罗汉松里倒上几次,尽力保持一种吃了药,却又不是彻底吃,对月信有用,却又不是完全有用的情形。

不过这种事自然没法如实说出来,迎着小林太医清澈又温顺的双眸,苏允棠难得的有些心虚,预备好的诓骗敷衍一时间竟没能说出来。

好在就在此刻,外头春淡隔着帘子传了话:“娘娘,徐越徐都尉求见。”

从苏允棠在刘景天面前提起徐越此人的那一刻起,他这个新升的都尉也就彻底打上了苏家的戳子,日后只能对永乐宫尽忠。

家里备好的三十禁卫昨日刚刚凑齐,一并交由了徐越手下,这个时候突然求见,苏允棠下意识便觉着是护卫之事,出了什么差池,立即正色道:“请他进来。”

徐越的神色匆匆,分明满面焦急,可对苏允棠行礼之后,却又有些犹豫。

越是如此,苏允棠反而越是露出十分的平静:“徐都尉且坐下,春淡,上茶。”

徐越显然喝下茶,刚刚落下,不等苏允棠再问,便又猛的站起身来,跪地道:“娘娘……娘娘可能救救史侯爷?”

说出这话后,徐越先是松了一口,继而又生出满面的惭愧来。

皇后娘娘才刚刚从圈禁出来,自顾不暇,又能拿外头的国事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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