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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作者:西柚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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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为了配合婚礼, 今天整个庄园都尽量不用电。www.chunri.me

叶初芽还戴着红盖头,凌霜白牵着她的手,一路走来, 烛火摇曳,花香阵阵。

穿过长长的廊桥,前面就是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

叶初芽在门口揭起红盖头一角, 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烛火和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 美得像一场梦,忍不住道:“这场景也太浪漫了, 我忽然感觉有点愧对伯母。”

“完全不用。”凌霜抬手轻轻揉了下眼睛, 回过神来。母亲确实很用心,刚才有一瞬间, 他也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像闯入一个瑰丽的幻境, 但他不愿意给叶初芽太多压力, 轻描淡写地说,“她在家其实挺无聊,有事让她忙她自己也高兴。”

婚房门从里面打开, 谭茵茵走出来, 接过叶初芽的手, 笑着道:“新郎官去忙吧,这里有我们, 保证替你照顾好新娘子。”

“好,辛苦你们。”凌霜白细细叮嘱, “先吃点东西, 需要什么给江河打电话, 让他亲自送过来,别人来敲门别随便开。如果无聊……”

“你就放心吧。”叶初芽推了他一把,“我们这里有五个人,凑一桌麻将之外,还能剩个人看门,不会无聊。”

凌霜白:“……”

他匆匆返回婚礼现场,菜已经上齐,但宾客显然并不关心吃什么,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到他过来,每一桌都有人在朝他招手,而且大部分人表情隐隐有不快。

凌霜白接过助理递来的酒杯,直接走向主桌,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身边,躬身低头敬酒:“三叔公,谢谢您来见证我的婚礼,我先敬您一杯……”

“先别着急敬酒。”三叔公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虽然老态龙钟,力气却不小,“我有点事想问你。”

“您问。”凌霜白态度很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三叔公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让开座位,请凌霜白坐下。

这是要跟他掰扯的意思,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对他有所顾忌,都不敢让他站太久。

凌霜白放下一半的心,撩起大红裙摆,坐下来道:“三叔公想问什么?”

“你这个新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多金贵?”三叔公也开门见山,表示自己的不满,“都不配让我们这些老东西看看真面目?”

“怎么可能?三叔公您想到哪里去了?”凌霜白态度诚恳地打着太极,“不就是赵家的小丫头吗?我们定过娃娃亲的,您老仔细想想,肯定有印象。”

三叔公微微一愣,有点迷糊:“赵家……赵玉醇的女儿?”

“不是她。”凌霜白唇边含着浅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当年她父亲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生死不弃,于是将婚约转移到了赵家那个小丫头身上,您忘记了?”

三叔公记得这事,却又记不太全,有点着急。

旁边一位五六十岁的女士提醒道:“就是那个父母双亡的小叶子?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赵艾叶?”

“对,就是她。”凌霜白点头。

“好像是有这回事。”三叔公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同桌其他人倒是七嘴八舌嚷嚷开来。

“这婚约……应该不作数吧?”

“就是,当年是他们先不守约,现在我们也可以不守约!”

“说实话,赵家有点拿霜白你当冤大头了,不能认。”

“领证了吗?没领证可不算真的结婚。”

……

凌霜白也不说话,耐心听他们叨叨,直到一个个自己安静下来,凌霜白才说:“赵家确实不厚道,可谁叫当年人家提出转移婚约的时候,我们没有反对呢?”

这一桌坐的都是家族里有点分量的长辈,亲历过当年的事情,一提起来都还有印象。

那时候凌家摇摇欲坠,赵家背刺。

最开始按照孟锦君的意思,当然是直接解除婚约。她性格要强,受不得这种屈辱。

可是,家里长辈并不同意。

因为当时赵家势大,他们觉得不管怎样,不管对象是谁,只要和赵家还有这层关系在,赵家没有直接撕破脸,外人看在赵家的面子上,多少也会给凌家几分面子。反而是和赵家闹僵就平添一个劲敌,实在不明智。

今天在座某一位当年就说过:“众所周知,赵艾叶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小小年纪就继承了大笔遗产,长得又好看,怎么看都是霜白占便宜,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解除婚约,惹怒赵家?”

前尘旧事浮上在座各位的心头,众人一时无言,当年说话的那位更是默默转开了脸。

谁能想到,风水会轮转得这么快?

“我们凌家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过程有多艰辛,相信各位长辈心里比我有数。”凌霜白眼神一一扫过他们,表情并不如何严厉,但态度很坚定,“诚信对商人最重要,背信弃义的事情,我现在确实不能做。我不想让一个小丫头,成为我一生的污点。”

他这样说,大家便知道,这是不会再听劝了。

的确,他们也没有立场没有脸劝什么。

桌上众人互相看看,都是既生气又无奈,憋屈得狠。

“不管怎么样,那丫头怎么也该出来敬个酒吧?”沉默半晌,有人小声道,“我们倒是无所谓,三叔公还在这里,是不是也太托大了一点……”

凌霜白眼神扫过去,那人的尾音都没能吐出来,就慌忙闭嘴。

“她倒是不介意出来敬酒。”凌霜白倒是也回应了他,“就怕大家不愿意见她,再吓着各位长辈,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这话说得有点含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明白。

“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吓着我们?”

“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我记得那小丫头好像长得不错啊?”

……

一群人窃窃私语,都没得出结论。

凌霜白冷眼旁观,也不着急说话。

还是刚才那位女士,喜欢听八卦,最先想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小丫头当年出过事,那张脸……好像是毁容了?”

她这么一说,陆续有其他人也都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事。”

“我当年在医院看到过,硬是没忍心看第二眼,太惨了。”

“唉,本来多漂亮一小姑娘,实在可惜了。”

“所以说,赵玉醇真不是东西!”

“就是,还是不要跟赵家人打交道的好。”

“我明白了!”

“什么?”

“难怪婚礼要办成这样。”

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凌霜白的眼神又变了。

有了然有心疼有鄙视也有看好戏甚至有窃喜的。

凌霜白为了自己的名声,娶一个毁容孤女,对外确实可以称得上重信守诺。

可是,他知道自己娶了个毁过容的丑女,也不敢让自己老婆被别人看到。才借着这看似盛大的婚礼,来掩盖新娘的长相。

这样的婚姻,肯定长久不了,到时候大家不就又都有机会了吗?

众人心思各异,唯一一致的是,对这次婚姻,他们没有再提出任何异议。

“不管怎样,今天是霜白大喜的日子,开心最重要。新娘子不愿意敬酒就不敬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看的也不是新娘的面子,看的是新郎的面子,霜白在就好。”

“就是,我们凌家不是那种只会守死规矩的人家。”

“反正结婚的两个人的事情,年轻人开心就好。”

“对,不提这些了,来喝一杯。”

“祝霜白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

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其乐融融起来,凌霜白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只字不提,挨个跟他们喝了一圈,还不忘叮嘱:“小叶子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她的身份,还希望各位长辈先保密。”

大家都认定他是在作秀,不久就会离婚,所以才不想大肆宣扬,他们本就希望如此,一个个答应得都很痛快。

他们也不愿意凌霜白公开这个消息,免得影响他以后的行情。

凌霜白敬完一桌,刚想起身离开,三叔公忽然又一把抓住他的手。

“三叔公。”凌霜白只得又坐回去,“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三叔公年纪大了,喝了几杯酒,有点醉意,话也变多了,“就是你忙,好久没见你了,想和你说几句话,你有时间吗?”

“我当然有时间。”凌霜白没有丝毫不耐,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您说。”

“你既然做了这选择,我也不多说什么,我知道你从小就是好孩子……”三叔公拉着他的手,浑浊的眼底有光点在闪动,“这些年确实委屈了你,我知道你很难很难,承受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艰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守住初心。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常说的话是先做人后做事……不管怎么样,赵家那小丫头都是无辜的,她已经很惨了,你不可以再欺负她。”

这几年为了个人利益,家族里人心浮动,大家各自算计。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其实私底下联系已经不多,有的甚至已经反目成仇。平时哪怕过年说聚个会,也全都有事,一大半来不了。

今天凌霜白突然结婚,所有人都慌了,才纷纷前来。

今天算是近几年家族聚会,到的最齐的一次了。

老人家上了年纪,难免触景伤情。

又因为新娘子的身份,大家提起很多往事,老人家更是伤感,刚硬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就变得柔软起来。

这还是今天这么多宾客里,第一个怜惜叶初芽为她说话的,凌霜白心也跟着软了一下:“三叔公您放心,我始终记得我爸临终前的话,我不会让他失望。”

“你爸是个天才,可惜天妒英才……”三叔公抹了把眼睛,彻底陷入回忆里,“当年他多厉害啊,带着我们做了好多事,本来马上就可以迎来一个属于他的盛世……可他一离开,我们就陷入内忧外患中,那时候可太难了。我还记得当时有一家公司想收购凌氏,雇了那些收高利贷的,趁你妈妈去工厂考察时,来堵你妈妈、威胁她。那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大庭广众拎着铁棍就上来了,你妈妈一个女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去帮忙也挨了一棍子,现在这腿一到阴雨天骨头都还会痛……”

凌霜白看着他枯瘦的手颤颤巍巍去摸同样枯瘦的腿,眼眶也有点红。

这事三叔公还说得轻松了,当年事发的时候他不在,带着人赶过去时,就看到三叔公带着好几个长辈,将妈妈护在最中间。

那一次的恶□□件中,孟锦君丝毫无损,同行几位长辈却都或多或少受了伤,三叔公伤得最重。

但最初,这几位之所以会陪着孟锦君一起去工厂,是因为他们不放心孟锦君。

三叔公事后是这样说的:“孟锦君现在是凌氏当家人,她就是凌氏的门面,不管我们对她满不满意,那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在外人面前,谁都不能碰她,这是凌氏的颜面。”

那次之后,凌家人才开始学会团结。

就是因为这样,母子俩才能熬过最艰难的时候,坚持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无论后来发生什么,他们对凌家这些长辈,始终心存几分感激。

“你也是好样的……”三叔公到底还是没忍住,老泪纵横,“你后来将那些人送进去,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每年都会给我们送药,你其实才是吃亏最多的,今天看到你结婚我真高兴……”

他后面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想到哪里说哪里,反而更显真情实感。

能上主桌的,年纪都不小了,三叔公说的事,或多或少经历过。即便没有经历过,也有过其他同甘共苦的经历。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红了眼眶,暂时将利益抛开。

等到三叔公醉到彻底昏睡过去,凌霜白才从这桌离开。

幸好其他人都不敢这么跟凌霜白闹,今天宾客也不多,凌霜白每桌依次敬了酒,最后来到鹿见青他们这桌。

这一桌是外宾,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前面主桌发生的事,其他桌都不知道,最后一桌更是连八卦都没得听,难免无聊。

“凌总你再不来,他们就要当场签合同了。”有人打趣。

“那是好事。”凌霜白在鹿见青身边坐下来,懒洋洋地笑道,“你们现在签,我给你们发红包。”

众人都大笑起来。

鹿见青顺势将他手里的酒换成白水,低声道:“还好吗?怎么还真喝?”

“没事。”凌霜白摇摇头。

他本来酒量很好,今天宾客又不多,一开始想着就算每个人都敬一杯也没什么事,所以没有去搞那些虚的,免得说出去叫人笑话。

谁知道三叔公一上来就放大招,他就喝得多了一点。

确实有点醉,但也不至于很严重,他现在意识清醒,只是脚下稍微有点不稳,不细心根本看不出来。

“小鹿总。”凌霜白还跟鹿时调笑,“谢谢你的花。”

鹿时现在抓心挠肺想知道新娘子的身份,好不容易忘记了花的事,被他一提,再次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真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行了。”鹿见青推了凌霜白一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赶紧回去抱新娘子,在这里磨蹭什么。”

这两位都是著名的煞星,今天又是凌霜白结婚,鹿见青一开口,众人都跟着附和,没人敢胡闹:“就是,这都快十二点了,还不回去,当心新娘子等得不耐烦,不让你上床。”

“行,这就走了。”凌霜白还是敬了众人一杯,然后才离开。

江河带着几个助理和孟锦君在送客,他本想过去看看,还没靠近,林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将他拖到院子里:“太太说了,那边不用你,去陪叶子吧。今天不仅是你的婚礼,也是她的婚礼,她只有一个人。”

凌霜白微微恍了下神,然后才点头:“好,辛苦你们。”

同样的廊桥,同样的烛火摇曳,今晚走了三次,三次心境完全不同。

第一次像在做梦,什么都没想;第二次想的是怎么应对那些老狐狸;这一次,或许是酒精刺激,思绪特别活跃,无数回忆纷至沓来。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小时候,赵玉醇夫妻俩说要将娃娃亲婚约转移到叶初芽身上那天。

当时叶初芽脸上受了伤,整天戴着漆黑面罩,整个人也消沉了许多,几乎不怎么开口。

听到赵玉醇夫妻俩的话,她破天荒地主动问了句:“娃娃亲的意思,是以后要嫁给哥哥吗?”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奶萌,却再也听不出往常的活泼灵动,只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死气沉沉。

“是的。”赵玉醇听到她开口还挺高兴,“你不是喜欢哥哥吗?以后嫁给哥哥好不好?”

他本意是她说了好,孟锦君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结果,小丫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好。”

“轮得到你来说不好?”赵玉醇老婆很不高兴地说,“人家还没嫌弃你不配……”

“没错,我就是不配。”小丫头冷笑一声,“姐姐也不配!”

凌霜白一脚踩了个空,心像是也跟着空了下。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廊桥已经走完,这里有个台阶,他刚才走神,一时没注意,才会踩空。www.datang.me

惊吓过后心脏本能地跳快了几拍,凌霜白站在原地缓了缓。

看来什么东西需要时常温习,连酒量也是。

他第一次喝酒都还没成年,跟着孟锦君去某大佬举办的酒会,本来是想长长见识,但有人为难孟锦君,他逞强喝下一瓶酒,醉到吐,吐到撕心裂肺。

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但他知道自己成年后需要面对什么,后来就开始有意识练酒量。

确实也是天生有点酒量的,练习后几乎没怎么碰到过对手。

随着凌氏地位越来越高,他需要喝酒的时候越来越少。

没想到今天晚上反而差点在自己的主场喝醉,出洋相。

凌霜白站在这里任有思维发散了一会儿,才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里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谭茵茵他们没有上桌吃席,但他特地让人准备了酒席放在婚房里,嘱咐他们陪着叶初芽。除了谭茵茵,还有茜姐方迟和苗朵。

按照叶初芽的说法,他们五个人凑一桌麻将还能有个看门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会真有人跑到他的地盘上来对他的人动手吧?

凌霜白快步走上台阶,隔着窗户朝里一看,哑言失笑。

房内没有开灯,只燃着对龙凤蜡烛,谭茵茵他们已经不见踪迹,留下一地杯盘狼藉。

叶初芽单独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已经将红盖头揭了下来,正安安静静地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玩石头剪刀布。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

凌霜白轻轻吸了口气,推开房门,问道:“不是让他们陪着你?人呢?”

“都喝醉了,回去休息了。”叶初芽飞快将旁边的红盖头又盖回去,嘴里还不忘吐槽,“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抱歉。”凌霜白忽然想起刚才有人打趣,说新娘子不让他上床的事,低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叶初芽问。

她这会儿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仿佛刚才自己跟自己玩石头剪刀布的事不存在一样。

凌霜白走过去,喝多了酒后,嗓音微微有点哑,轻声问:“都揭开了,又何必盖上?”

“做戏要做全套。”隔着一层红布,叶初芽的声音也莫名温柔了许多,“该有的仪式都得有,不然对不起伯母的精心安排。”

“也对。”凌霜白配合地去拿旁边的玉如意,挑起红盖头。

虽然不用露面,可叶初芽今天依然化了精致的妆。刚才隔着窗户,只看到影子,凌霜白还觉得她幼稚可爱得像个孩子,此刻近距离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叶初芽早就不是孩子了。

她垂眸静坐,一派温婉端庄,大红的盖头在她清艳绝伦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映出两分羞赧。盖头揭开那一刻,她刚好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柔柔一笑,唇边梨涡轻漾,美丽不可方物。

所谓倾国倾城,大约也不过如此。

凌霜白呼吸微窒,今晚的酒,后劲有点足。

这段时间跟叶初芽接触,她几乎都是素颜或者淡妆,哪怕在戏里,她的打扮也偏素净。凌霜白之前一直以为,她适合淡妆,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淡妆浓抹总相宜。

两人视线胶着,谁都没说话,一阵风忽然吹进来,吹得烛火差点熄灭。

光线随之一暗,凌霜白猛地清醒过来。

他带着玉如意和红盖头就去了窗边,将窗户仔细关好。

做完这个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更尴尬了,洞房花烛夜点的蜡烛不能被吹灭,那是对人家真实夫妻来说,他们本来就是假的,何必在意这些?

凌霜白在窗边站了几秒,才转过身来,眼神在屋子里搜索了一圈,若无其事地问:“接下来还有什么仪式?”

“还有交杯酒。”叶初芽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他,“我们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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