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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沉被这字条逗笑了。
他怎么写的这么直白?
沈渡川看见这字条简直像是炸了毛的猫,音量瞬间高了起来,他指着字条,愤怒的说:“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威胁我们?!”
沈渡川越想越气,指着字条的手都气的发抖:“他、他、他…”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把哥你的手弄伤之后还来跟咱们讨价还价的?!他就不怕我们——”
卫兆知缓缓抬眼,用没有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狗头,淡淡说道:“撕票撕的常芷冉。”
沈渡川瞬间蔫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都熄了火,他抿了抿唇,皱着眉说:“哥,那,我们不能也撕他吗?”
沈渡川的目光落到了温玉沉的身上。
卫兆知嘴角一抽,又忍无可忍的拍了沈渡川的狗头一下,斥责道:“闭嘴。”
撕票就撕票,当着人家面说要撕人家票这不是有病吗?更何况他们方才还站在统一战线,经过沈渡川这么一说,是个人都不可能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虽然温玉沉本身也不怎么信他。
沈渡川更蔫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去救常姑娘嘛!
难道还真要受制于人,他俩一起送上门当人质去?!
沈渡川自顾自摇了摇头。
不成不成,他去当窝囊废可以,他哥不行,他哥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能送上门被人羞辱去!
沈渡川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紧张的攥起了手,郑重其事的跟卫兆知宣布:“哥,我去!”
卫兆知一头雾水,不解的问:“你去什么?”
沈渡川吸了吸鼻子,又深情的看向他哥,还突然攥住了他哥的手:“哥!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把常姑娘带回来,我的遗产也全都给你…”
“我们是去赴约,不是去赴死。”卫兆知捂住了他的嘴,无奈的叹了口气,“谁告诉你我们去了就得死?”
沈渡川推开了卫兆知捂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他都说撕票了。”
卫兆知补充道:“不去赴约才撕票,撕的也不是你,是常姑娘。”
沈渡川如临大敌:“那还不如撕我了。”
卫兆知:“……”
温玉沉推开窗子,看了看天儿,故作不经意道:“二位是打算让常姑娘安然赴死对吗?”
沈渡川立刻摇头:“呸呸呸!常姑娘不能死!”
说着,沈渡川急切的拽上了卫兆知的手,扯着卫兆知就往外走,刚出门他就一头雾水的扭过头看他哥,问道:“哥,傅府在哪啊?”
“我不认识道啊。”
卫兆知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默默扯出了自个儿那个被他牵着的完好无损的手,在袖口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块布系在伤口上,才算止住了血。
“找不着路就跟在他后面。”卫兆知微微扬了扬头,看向在前头带路的温玉沉。
温玉沉似有所感,回头时眉眼弯了弯,带上了一丝礼貌的微笑。
沈渡川不悦的别过头,冷哼一声,跟卫兆知道:“他好讨人嫌,哥,你是不是也很讨厌他?”
卫兆知微微一怔,仔细想了想,才慢慢悠悠道:“不讨厌,我觉得他只是性子有些古怪,但本性不坏。”
“虽然他一道都在跟我们放狠话,但实际上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而且…”
卫兆知抿了抿唇,把后边那句“我还挺喜欢他这个性子”咽了下去。
“而且什么?”沈渡川扬起脑袋,看向他。
卫兆知又拍了拍他的狗头,突然正色起来:“你为何总是不想着好,非要想着自个儿去死?”
沈渡川默默把脸别了过去,像个鹌鹑似的不出声。
卫兆知却仍在继续喋喋不休的数落他。
“我知道了,哥你不要说了…”沈渡川被他说的想捂住耳朵,但他不敢,就连这一声反驳也跟蚊子似的,卫兆知根本没听见。
温玉沉在前头带路,但却故意绕了几个弯,因为他不觉得那设局蒙骗卫兆知的人不会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沈渡川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快步走上前,问他:“你是不是在带我们绕弯?”
温玉沉没吭声,但卫兆知却反常用手拍了拍沈渡川的肩,在沈渡川回头看向他时,指尖抵住唇瓣,“嘘”了一声。
沈渡川愣了一瞬,但也极快的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带着他们甩掉身后的跟班啊。
“甩不掉了。”温玉沉压低声线,拐进了个胭脂水粉的铺子。
沈渡川僵在原地,不想进去,但被卫兆知硬着头皮拉了进去。
沈渡川低着脑袋,恨不得把脸埋在地里,他压着嗓子,咬牙切齿的问温玉沉:“你带我们来这干什么?!”
温玉沉淡定自若的扯下一侧挂着的狐狸面具,罩在了自己脸上,道:“你觉得进这里能干什么?”
沈渡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你不会…真要来买这些胭脂水粉吧?”
温玉沉点头,反问道:“那不然呢?”
沈渡川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他求助似的看向一侧的卫兆知——结果一抬头,他发现卫兆知也带上了个半兽面具。
“哥,你也要买?”
卫兆知硬着头皮点头,还在心底松了口气,幸好他还有面具罩着脸,不然太丢人了:“不买怎么甩掉他们?”
沈渡川无法理解这两个毫不沾边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关联:“买了就能甩掉他们了???”
而事实证明,买了的确就能甩掉跟班了。
傅府内,三个略显壮硕的“姑娘”带着一半面具,其中两个还有些局促想跑,相比之下,温玉沉就显得熟练了很多。
他十分自然的走到了正单手扶额挡住了自己视线的华清棠跟前。
“傅大人,你怎么不笑?”
第 130 章
笑什么笑, 这换了谁能笑出来?!
华清棠面无表情的拍开了温玉沉搭到自己肩上的手:“…你教他们的?”
温玉沉无辜摊手:“我也是别无他法,傅大人,你不能怪我啊。”
华清棠默默给他们指了指后院的温泉:“…二位可以先洗好身子再来同我议事。”
温玉沉看那俩人走了之后问他:“那我呢?”
华清棠没说话, 只将手绕到了系在温玉沉脑后的绳子上, 将面具扯了下来。
随后又看着他抹的一脸粉停顿片刻,闭了闭眼, 缓过神后转身要走,但被温玉沉扯住。
“傅大人你就这么将我抛下,不管我了吗?”
华清棠不解的扯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皱眉:“我是去给你打水, 擦脸。”
温玉沉“哦”了一声, 提着衣裙,笑嘻嘻的说:“那我跟你一起。”
华清棠又定在了原地,一言难尽的看向他:“不要。”
“为什么。”
华清棠直白的告诉了他真相:“因为好丢人。”
温玉沉:“……”
不过最终温玉沉还是提着衣裙跟在了华清棠的身后, 因为华清棠一要走,他就叹气, 一直叹气,华清棠一回头看他, 他就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生可怜。
最后华清棠还是不忍心,便默认了他跟着自己走,虽然还是感觉有点丢人。
路过被俩孩子撞到的时候他感觉如芒在背, 好在, 俩孩子根本没认出来这是温玉沉,只是抱着温玉沉的大腿说这个姐姐好好看, 但是抱起来有点大大的。
温玉沉颇为无奈的抬头,华清棠只能硬着头皮找借口把俩孩子支开, 支开后他才如释重负。
“你就这么喜欢穿这种衣服么?”华清棠终于还是不解的问出了口。
连带着帮温玉沉擦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对上了温玉沉的双眸。
温玉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华清棠松了口气。
不喜欢就好,若是喜欢,他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这般提心吊胆。
温玉沉一手扶着华清棠的腰,一手撑着床榻,看着华清棠跨坐在自己身前,又问他:“傅大人不问问我喜欢什么吗?”
华清棠只当是哄小孩,顺着他的话茬问了一句:“喜欢什么?”
温玉沉偏了偏头,语调中带着一丝笑意:“目之所及。”
华清棠一怔,掀起眼皮便迎上了温玉沉一双漆黑的瞳仁——
瞳仁上倒映出了自己的脸。
华清棠没吭声,又迅速的垂下眸子,将他的脸擦了个一干二净后便立刻起身。
随后从床榻边儿上递过去了一套衣裳,温玉沉见好就收,接过衣裳。
华清棠自觉的站在了屏风后头,声音不算太大,但也足以透过屏风清楚的传入温玉沉的耳朵里。
“被人跟踪了么?”
温玉沉“嗯”了一声,一边换衣裳,一边抽空回道:“本来想着绕几圈把他们甩了,但他们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我便只能出此下策,带着他们一起换个身份回来。”
“…不必这样的。”华清棠沉默了半晌,微微偏头去看屏风后头的影子,见温玉沉还在换衣裳,又扭回了头,“早在我回来时他们便已知晓了我的府邸。”
话音一顿,他又道:“或许更早。”
温玉沉换好了衣裳,从屏风那头探出脑袋,半边身子轻靠在屏风侧面,双手抱臂,回道:“万一他们没寻到,我没去甩开他们,便是把你置于险境之中。”
“我本来也…”他想说自己本身就处在风波中,即便没有温玉沉,他也不是全然安全的。
“那不一样。”温玉沉慢慢悠悠的走到华清棠跟前,替他整理了衣襟,目光顺着整理好的衣襟往上扫,最后落到了华清棠黑漆漆的眸子上,只见那人垂着眼,纤长的眼睫盖住了自个儿的视线,叫人看不清眸中那点儿本就不易察觉的情绪。
“我总不能因为知道你会遇到危险,就干脆不管不顾的把能避免的麻烦也带给你。”
话落,温玉沉收回了捏着华清棠衣领的手。
指腹的温度落在上头,华清棠抿了抿唇,耳根微红,有些不自然偏过了头:“卫兆知可有瞒着我们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他冒名顶替了傅大人你的身份。”
闻言,华清棠的神情骤然冷淡了起来,方才眸子里那点儿温情一闪而过。
他不喜欢被人莫名顶替掉自己的身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这样。
曾经有人冒领了他的功劳,被他当众揭穿,后来那人因为家中长辈给顶着,便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从这儿调去了别的地方,甚至连个道歉都没给华清棠留。
后来华清棠升官,压了那人一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又问了那人一遍道不道歉,那人不肯,他便干脆把那人打了一顿。
于是,那人家中长辈找上了他,他硬是把那人家中信息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主要是查到了那人家里贪了多少钱。
逼得那人在挨了顿打的情况下又来给他道了歉,这事才算罢休,再后来华清棠干什么也没人敢冒领功劳了。
只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还让他遇到了一回冒充他身份的。
这会儿卫兆知他们已经换洗好了,沈渡川在屋里头点了个蜡烛,努力让这诡异的气氛变的不那么诡异。
“…哥,你要不要喝口茶?”沈渡川屁颠屁颠的把茶水递到卫兆知跟前,但很显然,卫兆知现在不大想喝茶。
被无视了的沈渡川倒也没恼,只是自顾自的把刚倒好的热乎茶灌进了自己嘴里,但因为光线太暗,他没掌控好温度,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儿给烫了个正着。
“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凭借着自己惊人的意志力以及对这诡异气氛的恐惧硬生生把自己的尖叫声压了下来。
温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如同鬼魅一样骤然在他耳边低语:“常芷冉还在补觉,你若是实在无聊…”
没等温玉沉说完这话,就听见沈渡川“嗷”的一声惨叫,划破死寂。
温玉沉拍在他肩上的手骤然一空,只见沈渡川被他吓得躲在了卫兆知的身后,一手拽着自家哥哥的袖口,双眼紧闭,嘴里嘟囔着:“妖魔鬼怪快离开…”
温玉沉:“……”
卫兆知迎着华清棠那张冷漠的脸,终于不再与他僵持,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歉意:“借了傅大人的名号办事,多有得罪,日后卫某必定登门拜谢。”
华清棠还是不大想搭理他,便只淡淡点了点头,没接话。
温玉沉倒是十分自然的将手肘搭在了卫兆知的肩上:“登门拜谢就不必了,卫大人只需要把知道的事都与我们说了就好。”
“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无耻小人,倒也用不着卫大人你这般防着。”
烛火摇曳,卫兆知三言两语间便把同温玉沉说过的话跟华清棠复述了一遍。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傅时在门外敲了敲门,又补充了一句,“你带回来的乞丐哥哥醒了!”
这位乞丐哥哥就是林栩清——至于傅时叫他乞丐哥哥则是因为林栩清被搀扶着回来时浑身脏兮兮的,看着像是个乞丐。
而傅时又不知道他姓什么,正巧傅余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脱口而出叫了一句乞丐哥哥,于是乎,傅时也跟着叫他乞丐哥哥了。
木门被沈渡川推开,傅时冷不丁撞上个陌生人内敛了许多,还隐约透出一股敌意。
沈渡川倒没拿这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认生,还好心的让出一条道给他,让他能更快的朝华清棠的方向跑去。
傅时也不负所望的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华清棠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声道:“大人,你带回来那个乞丐哥哥醒了之后就开始嚷嚷着要去给母亲祭拜…”
傅时思考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现在那个哑巴哥哥和傅余在看着乞丐哥哥。”
门外,小哑巴早在跟华清棠回来时就换了身新衣裳,这回瞧着倒像是个有些体弱的书生,见他们来了,小哑巴立刻迎了上去。
但由于自己不会说话,便只能朝他们笑笑。
“哥哥,他好吓人。”傅余一见到华清棠就立马抱住了他的大腿,把脸埋在衣摆上,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只留了一条缝的卧房。
“吓人?”温玉沉想了想,林栩清虽然受了伤,但他的模样也没到吓人的地步,更何况按照华清棠的习惯,必然是会给林栩清清理一遍身子,还会给林栩清换一套干净的衣裳,怎么可能吓人?
顶多是脸色不大好…
温玉沉回头跟华清棠对视了一眼,便一手将门推开——
只见林栩清身上萦绕着一圈黑漆漆的雾气,而被华清棠换过的干净衣裳似乎也因为黑雾的附着而染上了一层污血。
别人兴许认不出这绕着的黑雾是什么,但温玉沉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与此同时,体内沉寂着的祀幼再次躁动,试图将温玉沉身前这团黑雾吞并。
第 131 章
一侧的华清棠注意到了他的不对, 走上前几步,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怎么了?”
温玉沉摇摇头,半晌, 才缓缓开口:“无妨。”
方才祀幼一动, 他便无法动弹,但幸好, 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彻底失去五感,不然他倒还真不好解释了。
林栩清这会儿才堪堪睁开双眼,干裂的唇瓣轻微开合,其实华清棠方才给他喂过水了, 但不知为何, 他的唇瓣还是这么干。
虽然林栩清本人醒了,但萦绕在他周身的黑雾仍旧未散,甚至比方才更加旺盛——
随之而来的是林栩清骤然吐出的一口污血。
“啊!”傅余别过脸, 整个人埋在华清棠身上,不敢去看他。
华清棠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又揉了揉她的头。
“别怕,我在。”
一边的傅时也凑上前, 默默的把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似乎也是在给她壮胆。
但这回吐了血的林栩清眸子清亮了许多,眼神并没有先前的那般空洞,甚至还有了许多小动作。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又轻微的晃动了几下脑袋才抬眼, 认真的打量起了他们,半晌, 他像是才确定好似的,缓缓开口:“你们是何人…?”
林栩清问完, 不等他们回答,又自顾自的回答起了自个儿的话:“官府中人…是来查案子的官府中人…”
不对,谁死了…谁死了…
林栩清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单手捂着额角,撑着身子,又缓了半天,才慢慢回想起自己先前浑浑噩噩的日子。
“林栩之怎么会死?”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温玉沉也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第二句,再次把事件推向风口浪尖:“我母亲…她没有死?”
“我分明…我分明是亲眼看着她…看着她…”
林栩清鼻腔一酸,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自个儿的手,原本恢复了些神采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
“看着她什么?”华清棠见他的伤好了许多便没再顾及太多,当机立断追问道,“你母亲是…”
“…死在你面前了么?”
林栩清迟缓的点了点头:“她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林栩清“嗯”了一声,自顾自的讲了下去:“搬迁后没多久,母亲就在夜里突发旧疾,走了。”
“我亲眼看着父亲将她的尸首封到了棺木里。”
是夜。
林府内死气沉沉,诡异的大红灯笼闪烁着。
林栩清微微蹙眉,他刚捉完妖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股凉意。
他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心里打鼓似的,浓烈的不安感逐渐遍布全身。
他试探性开口唤了一声:“父亲。”
无人应答。
平日里喧闹的场景恍如前世,他暗自捏了个诀,以备不时之需。
“哥…哥…”林栩之踉跄的跑到他身边,骤然抓住了他的手,惊恐的眼神落到他的身上。
林栩清一手扶住了眼瞅着摇摇欲坠的人,只是还不等那人说些什么,一跟熟悉的人便站在了他身前,林栩之也骤然收了声。
“怎么今日回来了?”
来人正是他的父亲,林濯。
林栩清的眉眼与他极为相像,甚至于他们父子二人的神情动作微表情都近乎一致。
而与平日不同的是,林濯眼里沉着一股淡淡的伤情。
林栩清微微颔首,同他行了礼,回道:“除好了妖,便提前回来了。”
其实不是他除好了妖,而是在道上被人截了胡,那人也是修仙的,听说还是修无情道的,因此比他修为要高上一截,他抢不过人家,便只能就此作罢,但也因此提前归了家。
林濯淡淡点头,又斜睨了眼扯着林栩清隔壁的林栩之,林栩之只能瑟缩着,如同一只鹌鹑,耷拉着脑袋。
林濯从来都是这般不近人情,无论是对谁,都永远是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就像是要将对面的人审视个透。
好在,林栩清早就习惯了,林栩之也只是偶尔才会被他吓到。
“父亲,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林栩清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为何家里这般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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