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齐是慕辰的师兄, 二人之前一直跟着师傅学本事，关系不错，他是个孤儿，慕辰后来便让他帮忙管理手下的产业, 顺带着也能传送一些消息。www.chenfeng.me

“师傅和师娘怎么样了”。

营帐里, 风齐一身黑衣, 面容冷峻，见慕辰来了, 立马开口问到。

“一切都好，放心吧”。

“查的怎么样了, 到底是是谁, 我不相信他们就是单纯的想鼓舞士气”。

慕辰已经让人在军营里查了几天，可以确保的是跟宫里贵妃，二皇子没关系, 那么肯定就是草原上的人了。

“草原三王子”。

这话一出, 慕辰有些意外，毕竟他跟这三王子无冤无仇的, 更是从未见过啊。

“对面可汗有五个儿子，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三儿子，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 但那女人可是个中原女子,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几个”。

“趁机杀了我，功劳算在三王子自己身上，他好继任下一任的可汗，日后就是他母亲的身份被暴露了，但他杀了我，靠着这个, 想来也能坐稳这个可汗的位置”，慕辰闻言直接开口道。

“是这样的”。

风齐闻言点了点头。

“最近小动作不断，都把人安插到我身边了，急不可耐了，这五个王子，背后的族群势力也很复杂，你去查查，看看谁跟这个三王子有过节”。

“花点银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这么复杂”。

“他都想杀我了，我怎么能让他好过呢，正所谓杀人先诛心”。

慕辰在外温文尔雅，对谁都很和善，当然这只是表象。

皇帝在登基之后，也没完全断了边境贸易，用粮食给朝廷换一些银钱也是不错的，对面有了粮食，边境也稳定一点，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牺牲，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有不少商人跟对面做生意的，慕辰在接手了母亲的遗产之后，趁机也让风齐安插人到草原上，以备不时之需，刚好，这不就用上了。

“那就听你的，不过回京城的话我跟你一起，我想去看看师傅他们，对了，我把吴进给你带来了，你这身边总是一个贴身小太监，这不行，得带个贴身侍卫啊”。

“好”。

半个时辰后，风齐走了，老国公迎面跟他撞上，见他是从太子的屋里出来，连忙后退两步。

对这位一辈子戍守边境的老国公，风齐还是很尊敬的，几年前他是打算参军的，后来因为慕辰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只能作罢。

“这位公子不知您是做什么的”？

老国公很谨慎，后方跟着世子自是同样，他们父子二人心里清楚，若是慕辰在这里出事，他们宋家也差不多完了，所以日常格外注意。

“我是帮殿下打理先皇后留下的产业的，找殿下也是有点事情”。

“原来如此”。

老国公说完，风齐转身就走了。

“父亲，您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府邸如今被禁卫军层层围住，都是京城来的，想来也都是自己人，殿下又不蠢，再者他能来，想来也是殿下有事情让他办的”。

“你啊，话太多了，谨慎一点的好”。

“父亲，儿子知道了”。

三日后，在英国公和慕辰的谋划下，组成了一支半夜偷袭的骑兵营，挑选的都是精兵，在得到对面粮草的具体位置后，夜半出动，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当然还有一件很大快人心的事情，那就是三王子的营帐大半夜的突然被火烧了，他是光着膀子逃出来的，紧随其后的还有衣衫不整的五个美貌歌姬，这让不少草原士兵十分不满，三王子本人也是十分狼狈。

“三弟啊，咋们是出门打仗的，是要粮草的，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你让我们的士兵怎么看你啊，你可是将领啊”。

二王子直接上前嘲讽道，二人出门打仗，他负责管理士兵，粮草的事情交给了三王子，如今却被人偷袭了，他没把差事办好也就算了，还敢寻欢作乐。

“二哥，我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进了我的营帐，之前庆功宴的时候我喝多了”。

二王子自是不信，随后开口道：“我会把事情告诉父王的，这勇士们也都看见了，你自己跟父王解释去”。

可汗之位和皇帝之位一样，只有一个，草原的王子没人不想的，表面和睦，私下也是都是斗争的你死我活的。

三王子闻言脸色十分难看，冷风吹过，他直接朝着篝火哪里走去，等日后他继位可汗，一定要这这个二哥好看。

眼下还是得忍，毕竟五人之中，只有他的生母是最见不得人的，背后也没有任何草原上的势力，只能靠自己和父王，这回好不容易得了高人指点，才想了这么个好办法呢。

不过他的营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起火呢，三王子想到这里，气的直接拔出大刀，不是二王子就是那位太子了。

“王子，咋们的人这几天都没消息了，怕是已经被清理了”。

心腹在他耳边耳语过后，三王子气的大喊一声，见周围士兵都看过来以后，他立马低下头离开了这里。

“本王子想要继任可汗，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既然这位太子知道了，往后咋们行事就得更隐秘了，那位皇帝没让他回京城，想来这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我们还有机会，可得抓住了，要不以后就难了”。

“这倒是真的，但那英国公看的很紧，咋们本来就很难下手的，这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机会还会在有的，对了，明日一早，发兵攻城”。

“二王子他说要修整一下”。

“等他修整好了，什么都晚了，父王也嘱咐过他的，必要的时候听我的”。

“是”。

这就是最让二王子生气的地方，明明他是兄长，居然要他听弟弟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弟弟压根没有纯正的草原血统，若不是父王在草原上有威望，底下人信服，消息被捂住，他一出生，怕是就会被杀了，那还有今日。

这一战，他们提前了一个月，也是想要让三王子抓住这个机会，不管是杀了对面太子，亦或者是把对面太子抓住了，回去都是大功一件，老可汗想退位了，想把位置给这个没有纯正血统的三王子。

二王子自是不愿意的，输给别人他心服口服，可输给三王子，不行。

“他要打，就让他去吧，说不定是有去无回啊，咋们看着就好”。

另一边，慕辰也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皇帝让他在边境在留一阵子回京。

慕辰算着时间，他撑死在留半个月，半个月后必须回去，要不真的要赶不上妻子生产了，不过这半个月的时间也够他处理一些事情了。

他会让草原大乱的，也会让那个想要自己命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日一早，慕辰坚持要亲自到城墙上督战，这让老国公十分不安，一直紧随其后，慕辰的眉毛微微上扬，今日若是三王子来了，那就要送他走了。

等送走了他，届时，流言蜚语就会在草原上传播，没凭没据的，老可汗可控制不住，他到底已经年迈，其余几个剩下的王子也会明目张胆的争夺可汗之位，到时候起码能让边境三年内不在起战事了。

“孤之前练过弓箭，可否借老国公的一用，那位是草原三王子吗”？

慕辰还是问了一下，老国公闻言点了点头，他是认识的，之前和谈的时候老可汗带过几回，随后他立马把背上的弓箭递给了慕辰。

“开城门，内里有陷阱，今日我们要把这一万的草原士兵全部歼灭”。

慕辰这话声音很低，只有老国公听到了，闻言他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样的陷阱才能把这些人全部都解决啊，要是有差池，这城池可是要丢了啊。

“孤都准备好了，你放心，草原来了有五万多将士，可这三王子只带了一万五做先锋部队，后面救援肯定是得一段时间的，咋们把人放进来打，昨晚半夜，百姓们都走了，你放心”。

老国公看了慕辰一眼，点了点头，随后立马下去了。

这把弓箭是当初先帝亲自让人给给老国公打造的，十分精美，慕辰拿着，直接朝着三王子的所在的方位空射了了一下。

只见这位三王子都已经杀红了眼，他刚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闻言加快了速度。

不远处，原本在暗中伏击慕辰，想要趁其不备射死他的几个人，突然被人拿下了，悄无声息的就倒了。

老国公并未犹豫，既然慕辰有把握，那么他就照办，在守城将军耳边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去办了，假装战败，城门失守，把人放进来打。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慕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拿起旁边士兵手里的箭，准备发射，城门假装被攻打开，但对面没有进来的人寥寥无几，尤其是那位三王子，丝毫没有要人进去，只是一味的斩杀士兵。

慕辰在对准之后，下一秒，利剑借着东风，直射中了那位三王子的心脏，他似是不可信一般，朝着慕辰看去，缓缓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殿下英武”。

就在此时，一些士兵也看到了，连忙大喊。

慕辰本来是想要把人放进来，在好好收拾他，结果他好战，一直在外杀人，那就不怪他了，不过三王子做梦都不知道，这位温文尔雅的太子，在武力方面也丝毫不逊于那些大将军。

老国公也是看呆了，从哪个方位一击即中，多难啊，就是他都不能保证，但慕辰就是一箭射死了那位三王子。

与此同时，没了主心骨，对面军心大乱，连忙撤退。

“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但若是我们赢了，边境最少能安稳三年”。

慕辰看着老国公说道。

“殿下文武双全，有您在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也是孤运气好罢了，幼时也跟着几位武学师傅学过射箭，今日运气好借着东风罢了”。

慕辰说完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城里走去，吴进连忙跟着，老国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立马跟上。

第26章

三王子被慕辰一箭射死, 尸体被带了回去，二王子表面伤心，哭的十分凄惨，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个蠢货, 蠢到家了, 亲自上战场也就算了, 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这么鲁莽, 活该，现在好了, 没命了, 他用双手合上三皇子的眼睛，随后给老可汗写信。

几位将领心里都不是滋味，但这事情怪不了别人, 谁能想到一直被别人夸赞饱读诗书的太子居然武功也这么厉害, 一箭就要了三王子的性命，这回出兵本就很贸然, 在加上三王子急功近利，也怪不了别人。

“诸位，我三弟此次牺牲, 我等誓死要为他报仇, 传令下去，谁要是能拿到那太子的头颅，赏金千万两”。

二皇子这话一出，底下人立马附和他，不这样，回去也没办法交代, 谁不知道老可汗最喜欢这个三儿子了，绝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怪罪他们。

“王子放心，我等知道，咋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好，诸位可跟我进帐，咋们好好的谋划一下”。

慕辰在边境一时半会回不来，秦烟也惦记着他，转眼间就到了安姨母的生辰，安氏和秦灵都去了，秦灵帮着妹妹也带了一份礼物。

在见安氏，安姨母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看着她是一肚子的火，但今儿来的人不少，她也不敢贸然的发火。

面上还是亲亲热热的。

“大姐姐一如既往的好看，年岁长了，但跟从前差不多啊”。

安氏本来就不会看脸色，丝毫没注意到安姨母的脸色，说完后直接把礼物打开递给了安姨母。

“这是前段时间我进宫的时候烟儿给我的，我想着姐姐你最喜欢这翡翠镯子，就给你带来了，就当是生辰贺礼，大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喜欢不”。

宫里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不好，谁敢说不好，周围人闻言都看了过去，也确实是好东西。

安姨母手里拿着镯子，心里骂了安氏两句没眼色，随后笑着说道：“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咋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才是最重要的，谢谢妹妹了，快坐吧，一会吃席，今儿我还让厨子多做了几道你喜欢的菜呢，你也好久没来了”。

“好，好”。

见安姨母一如既往的笑着，安氏心里放心了不少。

秦灵看着安姨母，一句话也没说，她大概知道这个姨母的心思，不过也没办法。

不过今日是安姨母的生辰，但不少人都直接围着安氏夸，这让安姨母心里更不得劲，她知道，还不是看安氏家里孩子们都有出息，想着巴结她。

开席后，安氏跟着安姨母坐在前面一桌，看着桌上的珍馐美味，安姨母突然开口道：“妹妹，我之前进宫想看看烟儿，也不知我那里做错了，这烟儿居然不见我”。

安姨母的声音不大不小，饭厅内，所有人都听到了，闻言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秦灵刚准备开口，不曾想安氏直接开口了：“烟儿你还不知道啊，及其看重礼数的，没出嫁的时候就在我身边早晚伺候着”。

“她现在呢，有着身孕呢，你是长辈，怎么好让你去拜见她，她应该是想见你的，但女子有孕你也知道，百般不是，身子难受，等她生产了，肯定会亲自去看你的”。

“你看这不是还让她大姐帮忙给你带了几匹好的布料当生辰礼物吗”？

秦灵闻言放下酒杯，把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话说这还是上次安氏去的时候问秦烟的，安姨母有没有来，秦烟说来了，但她没见，理由给的是后半段。

安姨母闻言放下筷子，随后开口到：“这孩子还是孝顺，惦记我这个姨母的，她有着身孕，该好好养着，之前也是我贸然了”。

安姨母说道这里有些强颜欢笑，本来想趁机贬低一下秦烟，没成想居然成了这样。

“没事，都是这么过来的，等生产了就好了”。

“是啊”。

周围人看着她也没说什么，眼下太子得皇帝重用，若不是看上了这层关系，有人今天是不会来的。

“今日是姨母生辰，祝姨母永葆青春，生活顺心”。

秦灵拿起酒杯，众人随后跟上。

酒过三巡，众人去赏花，安氏直接去了亲姐姐的屋子里，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想着跟她说说私房话，为此还把秦灵给打发了。

“儿啊，你放心，娘都说了，会帮你的，你莫要气馁，还是要专心备考才行，等你考上了，不是更有底气吗”？

安姨母看着儿子安横安慰道，儿子年岁越来越大，科举不顺，在家里也越发没有存在感了，大房的两个儿子都有了功名去做官了，唯独他，什么都不顺。

“母亲，您之前不是说了会找姨帮忙吗？还有表弟表妹他们，这都过了多久了”？

“儿啊，娘是答应你了，娘也去了，可你那姨母是个蠢货，你不是不知道，眼下她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找她是没用，我也去威胁你表弟了，按说他在翰林院里做事，认识的人多，可他也没答应啊，还有那两个表妹，就别说了，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日后一定不得好过，你那姨夫你也该知道，根本指望不上啊”。

“那您之前不是说还有齐大人那边可以走吗？您没走吗”？

“可那亲事没成啊，娘如今都不好意思在出去见那齐夫人”。

安姨母说道这里，也是一脸的挫败，当初她想着把秦灵嫁过去，趁机也好给儿子捞个一官半职，可谁成想最后事情没成。

那齐夫人就是想要一个体面一点的儿媳妇，她好拿捏，因为她的儿子是个傻子，秦灵就很合适，当初她一眼就看上了，也是官家小家，父亲职位不高，母亲也很一般，嫁过来到时候都得听她的。

正好，永安伯爵府的夫人也需要这么一位小姐嫁给家里庶子，她看重脸面，不愿意别人说她苛待庶子，那时候也是因为意外，碰到了秦灵，见人长得还行，也是官家小姐，她先一步上门，把人给定下，后来齐夫人自是很生气，安姨母好不容易跟那边的联系，直接断了。

“母亲，如今跟我一起读书的，都已经有事情做了，家里的事情父亲不让我插手，您知道我那些同窗是怎么耻笑我的吗，在这样下去真是没法活了”。

安姨母闻言瞬间站起来，随后开口道：“儿啊，话可不敢这么说了，你没了，娘还活着干什么，可娘真是没办法啊，你舅舅那边不跟咋们联系，娘这边也就你姨这边可以联系，可，可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愿意帮你啊，这样，你先读书，娘在走一走，一定给你想办法”。

安姨母就这一个儿子，生怕儿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语气很是焦急。

“那该死的秦灵，都怪她，若不是她当初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上了永安伯爵夫人，你如今怕是早都当上官了，小狐狸精一个，还有那秦烟也是该死的，当了太子妃了，这转眼间就不认人了，日后一定不得好过，儿啊，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想办法谋上个一官半职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亲事，日后有岳家提携你也是好的，你可别气馁啊”。

安氏在外本来听姐姐和外甥在说话，她也没急着进去，可后来安姨母的话，让她大受打击。

说她是个蠢货，女儿是狐狸精，日后不得好过，还威胁秦谦，这一番话让她想起了之前孩子们在她面前说的，那时候，安氏半信半疑，想着亲姐姐，可如今真的从安姨母嘴里说了出来，她在傻也知道，都是真的。

难怪孩子们都不喜欢她。

安姨母准备出去看看客人，怎么也没想到安氏居然来了，那么她刚才的话，她听到了没，听到了多少啊？

“妹妹，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安姨母看着站在那里的安氏，连忙过去拉着她的手，不曾想安氏直接给她甩开了，安姨母心里一下就有数了，八成被听到了。

“大姐姐，我一直想着你我的亲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这么多年，你帮了我们，我很感激，可你，可你怎么能这么说啊”？

“这都是你的亲外甥子女啊，你居然咒骂他们，他们那里对不起你了”？

“你还说我蠢，是，我是蠢，兄弟们都不跟你来往了，就我蠢跟你来往，想着你是我的亲姐姐，结果你这么骂我，还要算计我的孩子们，就因为他们没有答应你，亏我之前还在孩子们面前说好话，你这样对得起我妈？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安氏说道最后，已经泣不成声，随后一把推开了安姨母，直接跑了出去。

“母亲，这可怎么是好”？

出来的安横也慌了，这要是彻底跟秦家断了联系，往后就是亲戚都做不成了。

“那什么，你先去忙你的，母亲去说，你姨你也知道，是个好说话的，回头我多拿些银钱去，在给她道歉”。

安姨母也有些后悔，可她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还被安氏给听到了，她也知道，安氏那几个孩子，都是安氏的命，她得好好想想去，到底该怎么说。

秦灵坐在凉亭哪里，心里有些不安，她是彻底对安氏无语了，不信自己的儿女，非要去跟安姨母说话。

安氏跑了一半，越来越难过，想到什么，她拿帕子掩住口鼻，直接朝着秦灵哪里去。

“咋们回去吧，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回去吧”。

安氏几乎是哭着说出句话的，这让秦灵很是担忧。

“娘，您怎么了，咋们回去在说”。

她让人告知了安姨母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