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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黄毛小伙一样,他倒在了旁边人的怀里。
大家可以多品品岑小爱死前的留言(~)
第49章 他的反噬来了
沈无漾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眼前一切都在重影,他呻-吟了一声就想起来,脑袋才离开枕头,就感觉到一阵炸裂般的疼。
他立刻又躺回了枕头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门被推开,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一个人影走到他床前。
接着他额头蓦地一凉,头上被放了块冰凉的物体,他不知道这物体是什么,但感觉不坏,至少这冰凉大大缓解了他的头痛。
他动了动嘴唇,听到旁边那人问:“能起来吗?”
沈无漾没动,显然是起不来。
接着他感觉到身体被轻轻挪动了下,后脑被人稍托起一点,接着微微一抬,便靠在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拿着水杯对在他嘴边,一点点给他喂了进去。
沈无漾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他本也就是昏昏沉沉的,索性就在人的怀里蹭了蹭,舔一舔唇上的水珠,就在这个温热的怀抱里直接又睡着了。
“睡吧,醒来就好了。”
这句十分轻柔的话,是他最后残留的记忆。
沈无漾这一觉睡得很长,足足睡了一天才苏醒。
这次醒来他终于有了力气,屋里依然没人,他揉揉脑袋坐起来,赶紧去摸手机。
但他起来的动静太大,还是让外面的人听着了。
叶砚浓推开门,大步流星走进来,她看起来挺憔悴,连双马尾都不梳了,见他醒来眼中流过一丝惊喜,“你可算醒了!”
沈无漾忽然觉得这画面很眼熟,接着他猛然想起自己半梦半醒时候发生的事,立刻下意识看一眼被子里,确定自己穿着衣服才松了口气,随即他看向叶砚浓,紧张地用手护住上半身。
“我睡觉的时候,你喂我喝水了吗?”
“喝水?”叶砚浓先是疑惑,再是一副懂了的神情:“啊,也是,你肯定渴了,我给你拿点水去。”
沈无漾狐疑地坐在那。
难不成遇见田螺姑娘了?
叶砚浓拿回了水,沈无漾又伸手:“你帮我把平板拿来。”
“转头看一眼,它就在你左手床头柜上。”
叶砚浓走之后,沈无漾才打开了q-q邮箱。
由于岑小爱生命最后的那条微博,沈无漾的嫌疑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原本该有人说他发微博引导网暴,岑小爱受不了从而自杀,但岑小爱亲口盖章了授权,也就和沈无漾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厉寒琛由于岑小爱的死在警局疯狂闹事,差点又喜提拘留。与此同时,警方通过技术手段,查出了岑小爱在案发当晚九点半和他通过一次电话。
厉寒琛表示,她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照顾好自己,冬天快来了,记得多加衣服。
他通过了测谎仪的认证,这话并没有虚假,且厉寒琛虽然脑子不好,但他也确实骄傲而不会撒谎,虽然他诱导自杀的嫌疑很足,但一切证据都表明岑小爱死前和他并没关系,因此在48小时后,因不能证明其违法犯罪嫌疑,厉寒琛被公安放了出来。
他在路上遇见了岑小怜。
她穿着一身黑裙子,没有化妆,样貌十分憔悴,天正好在下雨,她打了一把透明伞,正好在往公安局来。
厉寒琛在那一刻想起了他的梦,梦里的岑小怜对岑小爱百般陷害,于是他愤怒地拦住岑小怜的路,并掀了她的伞,“你这个贱人!”
“是你杀的小爱!一定是你!都是这个贱人干的!你一直就嫉妒小爱!你从中挑拨我们的感情,我们才会变成这样!”
警方调查结果显示,岑小怜既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她和岑小爱姐妹感情从小就很好,且回国这几天内都没有和岑小爱取得任何联系,也不存在诱导自杀的可能。
他们还没走出派出所,警察们把厉寒琛当成精神病,警惕地看着他。
没人注意到岑小怜的脸僵了下。
她旋即笑起来,“我嫉妒她?厉寒琛,你是不是在做梦啊?”
“做梦”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立刻有两名警察站在厉寒琛身侧,岑小怜速度奇快地捡起地上的伞,给自己撑好了。
“你有找我的时间,不如去安慰一下小爱的妈妈,她先丧子,再丧女,如果她也活不下去了,让小爱爸爸也无人照料的话,你就要背上她全家的命,她到地下只会更恨你。”
伞被掀翻的那一下使得她满脸都是雨水,隔着巨大的雨幕,厉寒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声音扬起,“厉寒琛,出门在外总是要还的,你缠着我,我惹不起总躲得起,我不和你计较。但小爱和我不一样,她死了,你满意吗?”
厉寒琛没带伞,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烟,加上一个打火机,他“刺”一声点燃了打火机,火苗在雨中被浇了个透。
他还想抽烟,但他点不开了。
“还有。”这时他又听见岑小怜说:“你身上的烟味是真叫人恶心,小爱的脑子一定早叫你给熏坏了。”
不等厉寒琛回答,她就飞也似地走进了派出所。
厉寒琛跪在雨中咆哮的一幕被路人拍下来,又上了第不知道多少次热搜,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岑小爱为什么会死,明明他们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好,她想要的幸福就在眼前了,她为什么要放弃呢?
在那通电话里,他对岑小爱说:“和导演说你不演了,立刻回西城,一切金钱损失都由我来承担。你不是总希望我回家吗?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好好在厉宅待着,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
岑小爱答应了他的,她说好。
他信心满满地计划起以后的生活来,他说:“以后我去集团,你可以跟着我,在我办公室里等我下班,也可以在家里,让佣人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抹茶蛋糕,吃完了,我就回家了。”
他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但他却很有耐心地和岑小爱说了许多未来的畅想,他说:“小爱,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岑小爱在电话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她说:“寒琛哥哥,你以后和别人相处,一定不要那么容易生气,和别人吵起来,对你也不好的。”
厉寒琛说没关系,这世界上没有人敢惹他暗夜帝王。
岑小爱又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呀,马上就冬天了,你要多加些衣服,以后早睡早起,别把身体冻坏了。”
厉寒琛说:“有你照顾我就可以了,你拍那个戏做什么?剧组那么多男人,我受不了。”
“放心吧。”岑小爱说:“我不拍这个剧了,我以后再也不拍戏了。”
怎么会呢?到底怎么会呢?
厉寒琛在雨里跪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雨都停了,他才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
他甚至都没有闲暇去想,岑小怜为什么又会进派出所。
出了人命,剧组停工。
毕经纶有句话说得倒是很对,岑小爱死了,她的一切都变成了对的,哪怕是错误都变成了悲哀,于是在互联网上,她的风评便格外地好起来,她成为了一个茉莉花般的悲剧美人。
她一生坎坷,原本家境优渥,家庭美满,上大学时便嫁给了青梅竹马的豪门继承人,不料一朝家庭败落,与丈夫也渐渐离心,在剧组拍戏时又被丈夫闹场脸面尽失,也许是受到角色影响的缘故,也许是命运终于走无可走,她从天台一跃而下,结束了这凄凉的一生。
毕竟她演的宁康郡主,在原著中也是一个可怜可叹的角色。
书中的那位宁康郡主,痴恋小将军舒策,堂堂郡主不惜从皇室中除名,甘愿为妾。哪怕舒策妻妾成群还一直痴恋她的闺蜜苏柔,她也始终无怨无悔,好不容易换来舒策的真心,但却在战场上为舒策挡了一刀,死在了他怀中。
剧本早已经改了,新的宁康郡主是个心怀天下的医者,情爱只是她人生不算重要的一环,她明明应该为救万千将士而与敌军同归于尽,但改掉的剧本无缘问世,很多情节尚未演绎,只能成为一本压箱底的大作。
无数人心疼岑小爱,并专门为她开了个tag,#岑小爱人间茉莉花下辈子好好的吧。
如果岑小爱还活着,沈无漾肯定会说,这tag应该改名叫“人间王宝钏”才对,但岑小爱死了,死得相当透彻,面对死者,他也开不出玩笑了。
沈无漾烧退了,人活了,就立刻发消息给麦麦,让他帮忙联系之前杀鸡的。
好在铜铃拿回来了,毕竟这东西横看竖看都只是个小装饰品,毫无杀伤力,沈无漾说是自己的东西,警察问了两句就还给他了。
他得要做件大事。
逆天改命是件大事,厉寒琛不知道去哪里雇来的邪师,居然还能把岑小怜的反噬转到自己身上。
冯筠说,他命格又好又硬,反噬都奈何他不得,但天自有道,再好的命格也不可能没有错处,反噬定然已经来了,只是厉寒琛没有察觉。
天近傍晚,岑小怜有些憔悴地敲开了他的门。
她有些虚弱地笑了一笑,“你病好了。”
“好了。”沈无漾说:“你呢?”
“我今天遇见厉寒琛了。”岑小怜说,“我骂了他,替小爱骂的,但也没什么用,人死就是死了。”
“小怜姐,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话吗?”沈无漾扬了下眉,“你的命数被人换了,厉寒琛把别人的运气给了你,自己担了反噬,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岑小怜说:“厉寒琛王八蛋,我命好不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退一步说,就算我和他有关系,他已经看见我运气差人有多点背,还能把我的痛苦转接给别人吗?他做的是人事?人家又做错了什么?”
沈无漾最近情情爱爱听得多了,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成堆的爱情淹没,冷不丁遇见个岑小怜这样的正常人,竟然觉得有些恍惚,“我以为你要说,他居然瞒着你为你改运,还能为你担反噬,他的爱情真感人。”
“打着我的名义做坏事,这叫感人?我想想都睡不着觉。”岑小怜端起旁边纸杯一饮而尽,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上次我就想问你,那小姑娘怎么样了,要是可以的话,找个邪师也行,我自己担反噬也行,我得把别人的东西还给人家。”
沈无漾这回笑起来,手搭在沙发背上,他说:“这样就好办了,她过去过得怎么样,是厉寒琛的因,她未来过得怎么样,就是你的果了。”
温馨提示:最近这几章里,岑小爱的话都蛮重要的喔,大家可以注意一下细节~
第50章 我曾经做过两个梦
岑小怜声音急促起来,“她现在在哪?你是不是认识她?”
沈无漾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见她吗?就算她恨你,想杀了你?”
“我平白担了人家这么多年的好运,就算事情是厉寒琛那个脑残办的,好处到底还是我享受了,她生我气也正常。”岑小怜干脆道:“就算她不会原谅我,我也要当面和她道个歉,想办法把她的运气还她。”
“好。”沈无漾这次倒答得很快,结果他手指探下没摸到小刀,摸了一圈也不知道他不离身的小刀片去了哪,导致他潇洒甩刀的计划被迫告吹。这时他瞥见旁边有把水果刀,便直接举了起来。
岑小怜大惊失色:“你干什么?难不成这个小姑娘是你?你一直是女扮男装?你藏得也太深了,连声线都这么像男人!”
沈无漾:“……我只是想拿它沾点血。”
他手一挥,水果刀轻飘飘在指尖划过,他眼看着冯筠的身影在空中立了起来,随即动作飞速地将指尖血珠往岑小怜眼皮上一点!
岑小怜浑身一抖,定在原地。
冯筠说:“你好,岑小怜。”
岑小怜看着半空中漂浮的身影,再怎么不懂唯心主义的世界,她也在顷刻间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已经不是人了。
为什么不是人了呢?
她从大脑转动得飞快,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恐惧,哪怕在岑小爱死的那一刻,她感受到的更多是悲伤,可如果这个人是因厉寒琛的“改命”而死,她就背了一条人命,是厉寒琛对她的爱情,让她背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她的嘴张了又张,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冯筠安静地看着她,约莫过了快一分钟,她才用一种近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对不起……”
岑小怜突然后悔得要命,她早该回来的,她明明该回来阻止这一切,明明这都是属于她的劫难,可她逃掉了,劫难依然会从天上掉下来,那么就会有别人替她来承受。
“岑小怜,你知道吗?我一开始特别恨你。”冯筠说。
“就在我被厉寒琛关起来,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被他按在床上听他叫小怜小怜的时候,我恨你恨得要死了。”
“是我的错。”岑小怜木然地抬起脸,失去了明艳外在的伪装,她整个人现在就如同一块失去了灵魂的木头,“是我对不起你,我把命还给你……”
“不怪你。”
沈无漾眸子抬了下。
“我死之后,在这座影视城里面飘着,我看了很多的人,很多的戏,很多的演员,很多的故事。”冯筠站在那里,沈无漾惊讶地发现,她的周身竟然隐隐笼罩起了一圈白光。
“我每看一个故事的时候都在想,凭什么男人打着女人的旗号作恶,挨骂的是女人,被爱的却是男人呢?”
“男人为女人做事,做好了是他绝世好男人,做坏了就是女人管不好他 。之前那件事,所有人都在骂岑小爱,骂她管不好老公,骂她家里事情处理不好别来拍戏。可厉寒琛快三十岁了,他难道要靠别人管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吗?他能为吻戏发疯,也能为别的事发疯,哪怕他们离婚了,因为他是个疯子,他怎么都会有发疯的借口,这怎么能由被发疯的对象买单呢?”
岑小怜脸上神色一片茫然,她呼吸几乎快要停滞了。
而冯筠继续说了下去。
“男主为了女主,置一切于不顾,没有人会考虑被男主吃醋杀了的侍卫家里有没有孩子,没有人会知道被男主救女主掀了摊子的小贩晚上能不能吃上饭,而女主只会觉得感动,因为他爱她,在他对旁人态度的衬托下,就更显得他的爱格外珍贵。”
“直到我成了你们故事里的旁人,我才知道,做旁人的感觉有多惨。可我今天很高兴,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恨他,你像我一样恨他。”
“我恨他,我真恨他。”岑小怜眼圈通红,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被泪水浸透了,她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早知道他会做这些事,早知道他会逼死你,逼死小爱,我一定会早早杀了他……”
“早知道,你也杀不死他的。”冯筠叹了口气,轻声说:“可现在他不死,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她的手臂已经变得近乎透明了,她伸出手,伸到岑小怜眼前,“岑小怜,现如今,如果你想救我,就只有一个法子。”
“让厉寒琛死。”
铅云如鱼鳞般堆叠在空中,楼下的血迹早已洗刷干净,这原本是附近鼎鼎大名的五星级酒店,自从岑小爱一跃而下,入住率立刻跌到了底。
也就只有《昭元传》剧组里的人还敢住在这里。
少顷,雨就瓢泼落下来。
岑小怜坐在沈无漾的厅里,她称得上蓬头垢面了,神色怔忡看着外面的雨幕。
“我和小爱,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她轻声说。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一起住在岑家的老宅里,那时候她还不认识厉寒琛,她从小就挺聪明的,学习很好,我比她大两岁,先上了初中,学校离得远,我爸就带着我搬出去住了。”
“后来我们的联系就少了,我总听她说她有个大哥哥,对她怎么怎么好,我也没当回事。”
“直到——”她忽然话锋一转,宛如时光跨越了无数道弯,将她们直接送到了成年时期,“在我出国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厉寒琛给我改完命之后,我做了个梦。”
在那个梦里,她看到了另一个“岑小怜”的人生。
她和厉寒琛在大学时相爱,但她心怀梦想,要出国留学,厉寒琛苦苦挽留,但某日醉酒后却和岑小爱躺在了一张床上,让她彻底下决心出国远走他乡。
在国外待了几年后,她还是忍不住对厉寒琛的思念,放弃在国外的一切事业回到他身边做了他的情妇。与此同时,她看到岑小爱就来气,想尽各种办法陷害她。
但她没想到的是,厉寒琛竟然在她离开的这几年爱上了岑小爱,于是她更加疯狂,甚至不惜假怀孕来让厉寒琛离婚。最后招致厉寒琛的厌恶,厉寒琛直接一枪杀了她。
“这个梦,我断断续续地做,我应该是没有做全的,梦里的我不知道什么改命的事情,从我的角度,我只知道厉寒琛最后杀了我。”
岑小怜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环抱着手臂,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前,仿佛那个骑着摩托车喜笑颜开的少女只是沈无漾做过的一场梦。
“他杀了我,他用枪杀了我。”她的声音也是发颤的,“你做过这样的梦吗?那个梦太真实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真,我好像真的被他打死过……”
梦里的厉寒琛仿佛就站在她前面,手中枪口温热,子弹从枪中射出来,弹无虚发,毫无怜悯地打进了她身体里。
“我不知道梦里的我为什么会做那么多坏事,那根本就不是我,我不可能害人的,我更不可能去欺负小爱,我还害死了小爱她爸爸妈妈,就是我叔叔婶婶,他们对我特别好,我不可能去伤害他们的……”
沈无漾在心神俱震间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此细致的未来,她原本是不该知道的。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我想改变我的命运,我不想死,不想变成梦里那样可怕的人。所以我待在国外,我始终不敢回来……直到有一天,我又做了一个梦。”
沈无漾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懒散感,唯有一双眼睛是清明的,清明到仿若沉淀了什么。
“就在另一个梦里,我拥有了上个梦的记忆,得知了厉寒琛为我逆天改命的事情,但我确实不知道冯筠的事,梦里他始终瞒着我,只说有邪术。所以我很感动,我也没有变坏,我没有去陷害小爱一家,但……这个梦里,小爱变坏了。”
她眼底俱是惊慌和恐惧,沈无漾掐了个橘子,一点点剥开了。
他难得不是很想吃东西。
“在那个梦里,小爱开始陷害我,直到……”她眼底一片猩红,抬眼的时候勾勒出明显的泪痕来,“直到我和厉寒琛在一起,厉寒琛把她一枪杀了,就像上一个梦里杀我一样。”
沈无漾登时意识到什么,他脑中忽然浮现起岑小爱最后留给他的东西,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手里的橘子落到桌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第一个梦,结局,我死,小爱生,第二个梦的结局,我生,小爱死。”
“厉寒琛多不是个东西啊,可偏偏两个梦里,都是我们两个把他当个好东西争来抢去,他是唯一在两个梦里都活下来的人,也是审判我们的人。”岑小怜嘴角挑出一个很嘲讽的笑容,轻声说:“冯筠说得多对啊,好处都叫男人得了,坏事都叫女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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