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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

作者:江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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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再见吧,毛毛

沈无漾有个堂哥,自认为能喝两杯,后来跑去国外念研究生,在酒吧里面叫人灌醉差点碰到不能碰的,关键时刻还是中国人帮中国人,一个同为留学生的小姑娘英勇出手将他救了下来,小姑娘开着车把烂醉的他带出了酒吧,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www.luohuaxs.com

打那之后堂哥谈酒色变,沈无漾为此笑话了他很久。因为他本人酒量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大学四年一大爱好就是和室友们到处蹭局喝酒,纵横各局千杯不醉,从来不知道喝多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在萧淮提出喝酒的邀约时,他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心里想,萧淮看起来就不是很能喝的样子,正好把人灌醉了,跟他好好聊个几毛钱的天,说不定还能趁他喝多把珠子忽悠到手,回头用完再送回来也无不可。

但当他从萧淮的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极其惊悚地发现,自己好像要重蹈他哥的覆辙了。

他开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从他来到这个房间找红酒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就在他对面的架子上恰好摆了两瓶酒,他拎着酒走回客厅,没磕碰没摔跤,安安稳稳把这两瓶高级红酒放到了桌子上。

萧淮不在桌前,他看到锅开了,连忙从里面捞了肥牛出来到两人的盘里,又去厨房找了开瓶器,还拿了两个红酒杯。

回忆到此处可以表明,酒他确实是喝了的,但两瓶红酒绝不可能让他不省人事,那么让他不省人事的就另有其人。沈无漾环顾四周,他盖着一条深蓝无花色的被子,旁边没人,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一翻身坐起来,腰间酸痛让他低低嘶了一声,他立刻警惕地浑身摸了一遍,确定自己全须全尾,除了身上衣服被换了一件之外,没出现缺个腰子的情况,暂且松了口气。

萧淮果然是个好人,他不能冤枉人家。

沈无漾感到一丝抱歉,旋即又开始继续想,在萧淮坐下之后,俩人吃饭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什么。

在他记忆里,他把带来的东西下得差不多之后,酒也不剩多少了,而那时候他还是很清醒的,还能举着手机挨个给萧淮讲西瓜条背后的故事,说明红酒确实没对他起什么作用。

腰间酸痛感随着他下床动作更甚,沈无漾思来想去,发觉自己竟然想不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人又是怎么躺到萧淮床上去的。

适当的未知会让人感到刺激,全然的未知就只会给人带来惶恐,沈无漾揉着腰慢慢走出屋子,他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餐桌边,他举起酒杯说要敬萧淮一杯,俩人干了一杯。

说谁谁到,他刚往餐桌边看过去,就见到萧淮背影笔挺,换了件白色衬衫,模样一尘不染,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似是听见身后脚步声,他慢慢回过头,看到手扶在腰上的沈无漾,挑了下眉,“醒了?”

沈无漾觉得这场景很怪,但他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怪,他只好问:“我昨天晚上没对你干什么吧?”

萧淮反问:“你说呢?”

沈无漾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个形容词,这是他此刻真实的记忆写照,他走到餐桌旁边,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从阳台看出去,只见那一小方天色蓝如水洗,是个适宜出门的好天气。

他刚开口问:“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就见萧淮回过头,手腕骨干,血管根根分明,就这么递到了他面前。

“自己摘,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下午之前拿回来给我。”

沈无漾定在原地,半晌艰难开口:“你为什么给我……”

他自认为还稍微保持着大脑运转,没直接交代“你怎么知道我馋你珠子”,但萧淮只是轻笑一声,这回沈无漾确定自己没看错也没听错,他确实在笑,而且笑得还很开心。

“你自己喝多了说的话,醒了就忘了?”

沈无漾更觉惊恐,“我喝多了说了什么?”

萧淮薄唇一张一合,只吐出四个字,“珠子,别走。”

沈无漾观察他脸色,发觉他好像并没他想象的那么生气,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琢磨不透的愉快,手指便试探性地探上了他的手腕。

萧淮的手腕冰凉,就像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但沈无漾刚一碰到他的肌肤,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润泽感,像是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去碰那颗剔透的碧玉珠,他看一眼萧淮的脸,对方点点头,示意他直接解开。

沈无漾一手握着他手腕,一手解着串珠子的红绳,他感到萧淮那半截手腕就像一条滑腻的蛇,随着他动作在他的掌心蹭来蹭去,他指尖烫得厉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开了那条红绳,只见碧玉珠晶莹剔透,乖顺地躺在了他掌心间。

他触电般松开萧淮,往后退了半步,碧玉珠的温度和萧淮的手腕很像,甚至触感也很像,他直觉得一股润泽感顺着掌纹进入了自己体内,流通在他的血管内,比筋骨按摩还让人放松,就如同整个人进温泉泡了一顿,甚至大大缓解了他腰身的不适。

沈无漾看看碧玉珠,又看看萧淮,他将珠子握在手中,试探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不在意你拿它做什么,只要你准时把它拿回来。”

沈无漾疑惑道:“你不怕我直接拿了不还你?”

萧淮却反问:“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这颗珠子的来历?”

沈无漾双手握住珠子,他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大傻子,他大清早的时候向来做不到非常清醒,早八都是睡过去的,生物钟导致了他难以做到迅速分析明白情况,尤其还是现在这种诡异非常的情况。

他直觉自己要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

“我命格特殊,每个和我关系走近一些的人,小到倒霉,大到没命。”萧淮手指修长,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碧玉珠是位大师送我的,他告诉我,它和我有缘,只要有人对我做出恶意举动,就会很快受到恶果牵连,它在我手上戴久了,便和我神思相通,想要偷它,除非受得住反噬。”

沈无漾越听这话越觉得细思极恐,“所以,向来都是你克别人,而我居然把你克到了,我这么邪门的吗?”

萧淮:“……”

做梦他都没想到沈无漾听完这席话,第一反应是这个!

沈无漾好奇心顿起,他拉开旁边椅子坐下,看萧淮的眼神里都含了同情,“那你这么多年,和别人说话都不能说吗?上课怎么办啊?高考之前总是要问老师问题的吧?”

“我高三上的是网课,线上答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无漾感觉萧淮在他坐下的那一刻神情有些僵硬,还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我不是不能和别人说话,只是不能关系处得太近,大多数人都是有直觉的,他们会感到和我在一起不舒服,自然也就会离我远些。”

沈无漾更加觉得这孩子的生活真可怜。

于是他用力拍了一把萧淮,“别难过!既然老天让你遇见我,就说明这是咱俩的缘分,以后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的铁杆兄弟,只要有我一口饭就让你有一口汤。”

萧淮看他一眼,“……”

沈无漾见他没说话,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对啊,当时在医院里陪你的,不是你朋友?”

萧淮冷淡道:“我表哥,他命硬。”

他有些欲言又止,沈无漾“哦——”了一声,又探过去:“你要不和我说说,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我真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现在是十点半。”萧淮面无表情扭过头,“我希望你能在一点之前回来,否则,我不能保证碧玉珠离开我太久,它会不会以为是你偷了它。”

沈无漾直接弹起来,握着珠子拔腿就跑。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昨天肯定对萧淮做了什么,但他也顾不得去探究他究竟对萧淮做了什么了。情况紧急,一切都等回来再说。

萧淮家楼下就是个地铁站,虽然沈无漾昨天来的时候是开了车的,但这个点说不准路上会不会有堵车,他还是选择了熟悉的轨道交通工具。

沈无漾生怕出门叫人认出来,特意带了个黑口罩,刚出门走了两步,人还没到地铁站,就见着个老太太在马路边徘徊。

沈无漾眼看着一辆大货车从远方来了,老太太跟没看见一样,还在路边走走停停,大货也跟没看见似的,连个喇叭都不肯按。

就在大货车越开越近时,他大喊一声“奶奶小心”,扑身就去拉老太太,结果老太太影子在阳光下一闪,沈无漾差点直接扑地上,大货车终于在不远处打了一声尖利的喇叭,隐约还听见司机啐骂一声。

沈无漾心说不对,下意识一翻兜,才想起来自己穿的压根不是自己的衣服,兜里一直收着的那一小截萧淮的头发也跟着一块不见了。

萧淮的头发是有驱鬼功能的,除了陈胜男这种比较特别的鬼,普通小鬼沈无漾这几天都没见过,这让他都快淡忘了自己现在的特异功能。他赶紧退回人行道上,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小伙子,你能看见我吗?”

沈无漾一激灵,顿时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犹豫片刻,思索着老太太刚才的模样看起来还挺正常,大概是一个老年版诺诺,还是回过了头——

血淋淋大半个脑袋就在他眼前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

她的脑袋完全被削下去了四分之一,眼睛只剩下一只了,仅剩的眼球还耷拉在外面,一种要爆不爆的状态,就那么看着他,嘴歪一歪,跟他说:“孩子,你别怕……”

这玩意谁能不怕!

沈无漾人快炸了,大中午的太阳在头顶明晃晃地晒着,这鬼出来也不分个时候,他面部僵硬道:“奶奶,您要不往后退两步,这天实在有点热……”

他先往后退了两步,鬼老太太倒也往后退了退,俩人拉开了一个社交距离,只听老太太声音还挺慈爱,她说:“我知道你能看见我,你别怕,我在这里转了很久了,我找不到路,你能不能帮帮我,给我找一盏灯来?”

沈无漾心有余悸,眼睛紧紧盯着老太太旁边那半截地面,“灯?您要什么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灯,可我需要一盏灯。”如果沈无漾现在抬起头,就能发现老太太的眼神非常迷茫,她说:“我告诉你我家在哪里,你去找我老伴好不好?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这地方临近地铁口,好几个路人都纷纷侧眸看沈无漾自言自语,好在黑口罩替他遮掩住了大半张脸,让他掏出手机,又对着空气说:“那您讲,我记。”

“未名花园,8号楼顶楼,我叫胡庆香。”老太太自己念念叨叨,“他有老年痴呆,连我是谁都不一定知道了,但我感觉我的灯肯定在家里,我儿子应该会知道的吧,小伙子,你帮了我,让我儿子给你钱……”

沈无漾忙用手机记下来,估摸着这事应该不难办,便一口应承下来,只在慌忙中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脸,立刻飞也似的跑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再坐地铁到站,他连地图导航都没用,捂着腰就顺利找到了熟悉的兰州拉面。

避心观的琉璃瓦勾勒出高高的飞檐翘角,沈无漾大喜过望,但这次他没直接进去,而是先在兰州拉面买了个肉夹馍,边啃边和坐门口写作业的小孩套近乎,“小朋友,这马路对面是什么地方啊?”

小朋友像看弱智一样看了他一眼,“那不就是公园吗?赏枫叶呢啊。”

沈无漾用没拿肉夹馍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确定对面没有半片枫叶,只有避心观的绿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光彩。

他狼吞虎咽完一个肉夹馍,赶紧擦手过马路,小孩每天迎来送往,见过神经病客人无数,抬头看他一眼,立刻又唉声叹气沉浸在了自己的作业里。

他昨天上课和同桌打架叫老师给罚了,罚他把讲的古诗抄三百遍,于是他只能笔画如飞,在纸上很快拖出一串长长的鬼画符。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沈无漾带着一个大塑料袋,再次推开了避心观的大门。

净玄就像等他很久似的,站在香炉前笑盈盈看着他,让他恍然有一种自己进的是小雷音寺的错觉。

“看来你动作很快。”

沈无漾觉得这话是在夸他,于是应了下来,他唇角浅浅勾了下,问净玄,“不知道道长,打算怎么让毛毛出现?”

“我且先问你,若是毛毛可去投胎,但碧玉珠需替它粉身碎骨,你可愿意?”

沈无漾很礼貌地笑了笑,“这是人家的东西,我怕是做不了主。”

“若我告诉你,它粉身碎骨,和你的狗魂飞魄散,你必须要选一个呢?”

沈无漾掌心微动,他说:“劳烦道长,让我先上一支香?”

净玄欣然点头,转身拿香之际,沈无漾手快速一动,翻过脖上飞花镜,镜面朝他照过去。

他手随即一僵,只见镜中一团小小的金色光团就匍匐在他脚下,动作亲昵,扯着沈无漾的裤腿活蹦乱跳拽来拽去。

镜玄掂香回头,眸如秋水,将香递到他手中时轻轻一笑,一言未发,只是侧身让他去香炉前站。

飞花镜是能照出妖鬼的,沈无漾出门前特意和萧淮确认过,这才借了来。鬼通常都是暗色系,刚才遇见的鬼老太太整个身体几乎被黑气笼罩,说明是个如假包换的鬼。

他只照了净玄一下,发现净玄的身上竟然笼罩了一圈他从未见过的金光,如果说面前的道士只是年轻俊秀,镜子里的他却平白多出了一种让人想磕个头的光辉。

镜子里的毛毛扯着他衣角,试图将他往净玄的方向拉。如果说沈无漾对净玄的信任是百分之五十,对飞花镜的信任是百分之八十,对毛毛的信任就是百分之二百。

人可能会看走眼,但狗不会,毛毛这样信任他,说明他也可以信任他。

沈无漾点燃手中香柱,朝着祖师爷的方向遥遥拜下,房檐风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叮当声,沈无漾闭上眼,忽然觉得耳边一阵疾风,鼻端传来雨后竹子的清香。

他的五感都在这串铃音中变得格外清晰起来,他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脑海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似乎被灌进了一些从天边来的嬉笑声,好像有人在互相追着乱跑,隐隐夹着刀光剑影声,又零星伴着狗叫。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沈无漾在毛毛在叫声中猝然睁眼,面前一切景象如常,烟雾之中净玄露出半张若隐若现的侧脸,“你听到什么了吗?”

沈无漾还能看到地上的团子,他将香恭恭敬敬插进香炉,“前两天从楼上摔下来了,可能有点幻听。”

“说不定不是幻听。”净玄笑道:“这狗与你前世有缘,与我也有,所以我理当送它一程,你不用担心我做什么,若你不愿让碧玉珠粉碎,我还有一样办法,只是需得你配合。”

沈无漾一听不用碎珠子,立刻道:“还有什么办法?道长尽管说,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能做。”

净玄站在香炉对面,透过上升的雾气似笑非笑看着他眼睛,“那若是要你,一辈子都要和鬼打交道呢?”

沈无漾迟疑了片刻,但也仅仅是片刻,他便笑起来,小团子在他脚下蹭来蹭去,他俯下身,在虚空中摸了摸它的脑袋。

“没问题,让我做个鬼王都行,要是还能带着它干,就更好了。”

净玄瞳孔颜色很淡,几乎淡到了一种透明的状态,这更显得他形容温润,像个云雾中走出来的仙人。他看着沈无漾和他脚下的团子,无声笑了笑,“你果然还是这样。”

在沈无漾还没琢磨出他这句话后的意思时,他已经抬身从香炉后面走了出来,将拂尘向袖上一搭,“既然如此,便再帮你一回。”

他伸出手,“碧玉珠。”

沈无漾看了地上的毛毛一眼,将珠子放在了他手中,“还需要我……”

他话没说完,只见净玄将珠子陡然抛向空中,接着袍袖纷飞,袖中落出一把银光锃亮的精巧小剑,他动作行云流水,指腹在剑上狠狠划过,剑锋顿时甩出一圈血珠,血珠纷飞尽数抛向空中——

哪怕沈无漾是个文科生,也依然被这与地心引力截然相悖的一幕惊呆了,一切发生得太快,只见碧玉珠在空中飞速旋转了起来,后院竹影沙沙作响,净玄的血在空中瞬间凝成了一片镜像。

它的毛色棕黄,眼珠又亮又黑,轮廓圆润露出几分憨态,看着人的时候喜欢伸出舌头,带了一股子讨好的意味,看起来就是一只很天真可爱的狗,会平等地对每个人露出笑容来。

沈无漾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毛毛了,尽管他们的合影始终摆在他的床头,在他看到空中的景象时,还是忍不住怔愣了片刻。

就在此时,一直绕在他身边的小金团子骤然起身,朝着天空疾飞而去,金光瞬间打入那道镜像中,碧玉珠周身蓝光流转,血中的狗仰起头,高亢地叫了一声,在看到沈无漾的那一刻,四肢在空中激动地乱蹬起来,碧玉珠飞到它脚下,它就踩着珠子飞了下来。

沈无漾将它抱了个满怀。

毛毛很多年没有享受过这种拥抱,顿时伸出舌头亲昵地舔着沈无漾的手,沈无漾忽然觉得眼眶一阵湿热,他的脸和毛毛贴在一起,“好久不见。”他轻声说。

好久不见,马上就要十年了。

“沈无漾,把你的血喂给它,从此便用你的眼睛换它的新生,碧玉寄魂生,任何非人之物都无法避开你的视线,你须得拯救世间魂灵,不得动一丝邪念,这便是你的宿命。”

净玄声音肃穆,年轻的声线竟似跨越千年,威压压得沈无漾几乎要弯下脊背挺不直身体。m.shangyuewu.com

锐利宝剑送到他身前,他毫不犹豫将指腹在上面划过,毛毛不知怎的忽然紧紧闭上了嘴,缩在沈无漾怀中不肯动弹。

“你们此生还剩一炷香的缘分,待香燃尽,便是人鬼殊途,若当有缘,来世或能再见。”院内空空荡荡,净玄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乖,哥哥是要救你的。”沈无漾摸了摸它的头发,干脆抱着它走到旁边地上坐下,他笑了下,附身到毛毛耳边,“毛毛,告诉哥哥,你觉得他是不是好人?”

毛毛果断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它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只用脑袋在沈无漾胸前蹭着。

“真是个好孩子。”沈无漾将手伸进兜子里,变魔术般拿出一根玉米热狗肠来,他直接用牙撕开了外面的包装纸,笑嘻嘻朝毛毛晃了晃,“你看,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肠肠,是不是好久没吃了?”

他眼看着毛毛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泛出了水花。

“别哭嘛,你哭我都想哭了,这么久没见了,我可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呢。”

他将一直拖在身后的大塑料袋拿出来,拿出了一包狗粮。

“来,你之前爱吃的这个狗粮,我给你拿了一包,你先吃点,回头都给你烧掉,到那边多吃点。”

“还有肉条,我特意去山姆给你买的,原先都是真真姐爱给你带这个,等你下去了应该还能见到她……”

沈无漾顿了一下,有点好奇地捧着狗脸,“哎,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碰见过她啊?她比你晚走几年,按理说你俩可能都见过面了。”

他看着毛毛真的点了点头。

“她在下面怎么样啊?钱肯定不缺,每年都给她烧,她脾气太好了,我就怕有人欺负她……要是好你就叫一声,没有你就叫两声。”

毛毛叫:“汪!”

沈无漾喜笑颜开,顿时将淌着血的指腹往它嘴里一塞,眼看毛毛呜呜叫起来,他忍着指腹摩擦的疼,硬是将上面的所有血都蹭在了它的舌头上。

他立刻将手一抽,反手将火腿肠塞进了它嘴里,眼看着毛毛连血带肠一块吞了,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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