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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两秒后,到底是老乔心理素质强,昧着良心开夸:“你看咱闺女画的这正方体,有棱有角的,多板正!”
沈秋琳吐槽:“你这不废话,没棱没角的那是球。”
乔蓝差点被小米粥呛到,解释:“管助教说,刚开始的几堂课都要画方块,打基础。”
“不错,很棒,蓝蓝再接再厉!”
老乔对乔蓝从来不吝啬夸奖,用沈秋琳的话说,她小时候打个奶嗝放个屁在他眼里都是香的。
“要不要我帮忙贴你书房的墙上,这可是你第一次画素描,很有纪念意义的。”老乔问。
“咳咳……”
这回乔蓝是真呛到了,“不用了吧。”
这种黑历史留着干嘛。
尽管她这么说,老乔还是将画仔细地卷成筒状,用皮筋扎好收了起来。
—
转眼到了周一。
乔蓝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讨论的话题全都围绕着焕然一新的黑板报。
“这还是我们班吗?我一进来还以为走错班了!”
“这越前龙马是谁画的,江卓吗?这也太酷了吧。”
“是乔蓝啦。”
“惊了,看不出啊,咱语文课代表画画也这么好?”
“这次板报评比,妥妥能排前三吧。”
“你就不能大胆点,第一不行吗?”
“那还得看评审员的意思。”
乔蓝从进门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收获了无数夸赞。
“厉害呀小乔。”
“板报画得真好。”
“给我们班长脸了。”
就连谷莹在她落座后,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大触,请受我一拜~”
乔蓝一度被夸到脸红。
不过也有人发现了小小的端倪。
坐在她右后方的许梦晴轻戳了戳她的肩膀,然后附耳过去,小声:“小乔,你的那块版面是不是重新画的呀?”
女生的心思都比较细,她记得周五临走前,乔蓝刚开始给板报上色,也没特地洗刷过黑板,现在仔细看来,右边那块黑板底色更深,仿佛用清水彻底洗擦过。
“是,”乔蓝温声说,“我觉得不满意,洗掉又重新画了一遍。”
泼墨汁的事还不知是何人所为,她说出来只会徒惹风波。
许梦晴惊讶:“你也太认真了,要是让我再重写一遍板报,我会崩溃的。”
乔蓝笑了笑,没再接话。
冯灿灿背着书包,从楼梯口拐进连廊,迎面看到班里的两个值日生手里合力提着垃圾桶,嘴里还在谈笑。
“五班的板报真绝了,咱班输了呀。”
“输给越前龙马,不亏。”
冯灿灿的脚步钉在原地,她不是已经……怎么可能?
她加快脚步,经过五班的窗口,后黑板上面大片的墨迹消失,越前龙马的版面亮眼又夺目。
冯灿灿脸色泛白,不自觉地抓紧了书包肩带,听到身后有谈笑和脚步声接近,赶忙收回视线装作路过的样子转身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墨汁明明是自己亲手泼上去的,还能会凭空蒸发不成?难不成被乔蓝提前发现了,那板报是她重画的?可明明她昨天还去了画室,还像往常一样和自己打招呼,也不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啊?
冯灿灿魂不守舍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把书包塞进桌洞,拉开拉链,抽出早读用的书本来,刚想摆放在桌上,她的动作僵住,瞳孔震动。
一瓶钢笔墨水摆放在她的桌面上。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冯灿灿声音有点抖。
同桌陈冉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是你的吗?我一来就看见这墨水放在你桌上了。”
孤零零摆放在桌面上的墨水瓶,仿佛把她污浊不堪的心事,放到阳光普照的地方暴露给众人看。
冯灿灿想赶紧把它收起来,谁知那瓶盖竟是松的,她本就心虚,慌手慌脚下把墨水瓶打翻,浓黑的墨汁摊开大片,淅淅沥沥地沿着桌边滴落下来。
陈冉惊呼:“灿灿,你的裙子……”
周暮云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排的好戏。
冯灿灿如芒刺背,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趁着早读还没开始,冯灿灿跑到水池边冲洗满手的墨汁,她来回冲洗了好几遍,那些浓墨还是在她指尖留下浅浅的印记。
她一边转身,一边掏出纸巾低头擦着手,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头顶的声线不带任何情绪:“去给小乔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冯灿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紧咬下唇。
她方才就猜到了,会为乔蓝这么出头的,只会是他。
重新抬起头时,女孩的表情平静又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暮云看着她廉价的表演,哂笑:“我查了监控。”
冯灿灿心里一咯噔,他居然为了黑板报这点小事去查监控?
冯灿灿很快又镇定下来,她知道学校只有在楼梯通道装有监控,照不到教室里面,没有直接的证据,她慌什么?
就在她思量对策的时候,周暮云双手懒散地插进兜,彰显着他所剩无几的耐心。
“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女生在我这儿没有特殊优待,”他只是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我能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已经很客气了。”
冯灿灿闻言仿佛被刺痛了下,女生在他眼里没有优待,可是却为了乔蓝让她这么难堪,所以只有乔蓝是特殊的?
被逼到穷途末路,冯灿灿反而生出了几分破罐破摔的勇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
似是架不住逼问,女孩的声音哽咽起来,眼里泪光闪动,颤声解释:“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误会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眼角的泪花一半是示弱,一半是真的怕。
她当时虽一时冲动之下泼了墨,这件事本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周末的教室根本不会有人来。
她要是知道这事会这么快败露,而且还是被周暮云给发现的,她肯定不会做这种蠢事。
冯灿灿一边低声啜泣,一边观察面前人的反应。
小时候,她去堂哥家里玩,看上了他的玩具,堂哥不肯给。见她哭了,伯母直接便把玩具从堂哥怀里抢过来给了她。
堂哥叫得凶,她哭得更凶,最后全家人根本不管坐地撒泼的堂哥,全都过来安慰她。
那时候,她就知道,眼泪是女孩子最锋利的武器,不管是对长辈,还是同龄的异性,百试不爽。
可是,眼前的少年并不吃这套,更是嫌恶地皱起眉“可以,嘴挺硬,”似是懒得和她多费口舌,接着直截了当道,“三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径直抽身离开。
洗手池位于一楼树荫下,隔壁已经响起了郎朗的早读声,并没有人注意到水池旁发生的小插曲。
作者有话说:
有点抓马的一章,截止到30号24点前,评论掉落红包。
第17章 017
◎少女的心事。◎
崭新的黑板报无疑成了新鲜出炉的新话题。一中的学习氛围很浓, 尤其是实验班,伴随而来的是隐而不发的压力。一成不变课程让所有学生都绷着一根弦,一点点的新奇改变都能成为枯燥日常的调味剂。
就连曹岩走进教室时, 都是一愣, 旋即调侃:“这是哪位著名人物?”
台下学生们踊跃地科普,这是越前龙马, 漫画网王里的主角之一。
“是我孤陋寡闻了,”曹岩笑眯眯地,“看来,咱们这次板报评选有望夺魁啊。”
他把一捧试卷放在讲台桌上:“这板报就像一个班的门面, 门面有了,实力是不是要跟上,内外兼修,才不至于被说是绣花枕头啊对吗?”
说完, 便开始下发数学小考的卷子。
许梦晴听得眼睛睁得溜圆:“这也能绕到学习上来, 我真是服了老曹的话术了。”
她的声音有点大, 前排的乔蓝听到,扭过头来安慰她:“坚持就是胜利,还有六百多天就熬到高考啦。”
“六百多天, 杀了我吧,”许梦晴瘫倒在桌面上,还是不能接受周一就要考试的现实,抬头看她, “唉小乔,你能不能把你的佛系分我一点啊。m.qiweishuwu.com”
乔蓝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 随即往手心里吹了一口气, 握拳抓住,然后轻轻盖在她的手背上。
许梦晴一头雾水:“你在干嘛?”
“福气给你。”
许梦晴这才反应过来,她把“佛系”误听成了“福气”。
她再度瘫倒在桌面,这次是笑倒的。
“你也太会哄人了吧,完了,我的心化掉了……”
—
临近放学,教室的人都走空了,冯灿灿还呆坐在椅子上。
她这一天过得并不好,连课都没怎么听进去。
他暗含威胁的话语仿佛还回响在耳边。
周暮云并非是睚眦必报的脾性,遑论威胁女生,除非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而她冒雨赶去暗巷的那一天,冯灿灿就知道了,乔蓝就是他的逆鳞。
冯灿灿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是惧怕更多一点,还是难过更多一点。
周暮云向来言出必行,她如果不去道歉,他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可若是道了歉,乔蓝肯定也不会替她保密,这事传扬出去,同学们还怎么看她,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能承认,不能道歉,一定不能。
冯灿灿心乱如麻,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把剩下的作业写完。
安静空荡的教室一点点动静就显得格外清楚,听到连廊里传来的运球声,冯灿灿把习册合上,同其他写好的作业垒成一摞。
杜康抱着篮球走进教室,一身的热汗,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个净,从桌洞里拉出轻薄的书包,挂在身上转身要走。
“杜康。”
冯灿灿递出那一摞册子,“今天的作业。”
杜康有点意外:“给我的?”
冯灿灿点头。
杜康以前都是厚着脸皮问好学生要作业抄,现在冯灿灿主动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也不用提前写好,我早上来抄也是一样的。”
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很诚实,接过来就装进了书包里,“谢谢啊,改天请你喝奶茶。”
冯灿灿摇摇头:“奶茶容易发胖。”
杜康汗颜,他就这么随口一说。
当然,他也不意外冯灿灿会拒绝,她给他们作业抄,说好听些是为了打好同学关系,毕竟后排坐着两尊大佛,有点供奉作业保平安的意味。
抛开这个因素,自古文人就看不起肚里没墨水的农工商,像她这样的好学生怎么可能会想跟混子差生有交集呢,奶茶容易发胖真是个婉拒的好借口。
杜康挑了下眉,正欲要走,忽然身后的人又叫住了他,似是挣扎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
“杜康,我的车子坏了……”
冯灿灿从座位上站起来,黄昏的夕光落在女孩单薄的肩头,有种弱不禁风的易碎感。
“你能送我回家吗?”
杜康和周暮云约好打完球去网吧打单,杜康要回教室拿书包和水,周暮云没什么要拿的,便在学校的车棚旁等他。
没过两分钟,手机收到杜康的信息。
[老大,我有点事,你先走吧。]
周暮云不以为意,按下几个字:[行,四季见。]
—
转眼三天过去,到了周四。
板报评选的结果下来了,五班意料之中地夺得了魁首。
曹岩让人把奖状贴到了教室后排奖状墙上显眼的位置,这是分班之后,五班拿到的第一张集体奖状,虽是艺体类奖状,仍然值得高兴。
乔蓝一下子就成了各科老师眼里的红人,英语老师是二班的班主任,还在课上半开玩笑地说,想请她去二班画韩梅梅和李雷的板报。
乔蓝想象了下,韩梅梅和李雷两个木偶似的僵硬小人,留着黑发和黑漆漆的眼,手拉手印在黑板报上……
莫名有点惊悚啊。
“二班就出了三个艺术生,两个学播音的,一个学舞蹈,他们班的板报丑得简直没眼看,Miss韩这是想请外援,乔蓝你别去啊,吃力不讨好。”
谷莹叮嘱乔蓝,生怕她傻到真跑去给二班义务画板报去了。
乔蓝点点头:“Miss韩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也没时间。”
转艺之后,乔蓝的学习计划也跟着有所调整,艺术生的高考只考语数外三门,其余的六门副科在高二下学期就要全部考完。
小四门变成了小六门。
这其实是给艺术生变相减轻高三的压力,能够更专注地去学习对应的专业。
但这也注定了高二是最忙碌的一年。
专业得学,语数外不能落,小六门要备考。
乔蓝感觉自己就像个停不下旋转的陀螺,哪有时间去做免费的义务劳动。
课间,江卓正在发前两天数学小考的试卷。
乔蓝这次考的还行,满分一百六十,考了一百二十三分。虽然这次小考难度不大,大家的分数都普遍偏高,乔蓝对这个分数已经很满意了,她的数学鲜少能过一百二。
乔蓝心满意足地把试卷对折起来,心想回家沈秋琳能少唠叨她俩句。
江卓发完她的试卷,转身给走廊对面的同学发了一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返回来,从兜里拿出一张便签纸,搁在乔蓝的桌上。
“对了小乔,你刚进画室,应该有许多教材要买,我列了张书单给你,都是蛮有用的教材,你可以参考看看。”
乔蓝低头一看,便签纸上端正整齐地写着几行书名:
《巴尔格素描教程》
《油画的光与色》
《人物速写-中央美院作品精选》
《伯里曼人体结构绘画教学》
……
书单从素描、色彩到速写和设计涵盖十分全面,乔蓝捏着便签,意外又惊喜:“谢谢。”
江卓温和地笑:“不客气。”
乔蓝的耳根有点红,他真的是超细致的人啊。
“书单?”
许梦晴从乔蓝的身后探出脑袋,她本来也给乔蓝列了书单,未料被江卓捷足先登,“给我看看。”
乔蓝闻声递过去,许梦晴不甘心地和自己的书单比对着,最后不得不承认,江卓列的书单更精简一些,且更有针对性。
“的确都是好书。”
许梦晴把便签纸还给乔蓝,眼睛瞟过她微红的耳尖,又看了看江卓,意识到什么,起了调侃的心思:“班长,我当初进画室,怎么不见你给我列书单啊。”
江卓倒是从容:“你都是回锅肉了,还需要我给你列书单吗?”
许梦晴一时语塞,确实,她当初是从别的画室半途转到向阳的,标标准准的回锅肉老油条。
“回锅肉怎么了,瞧不起回锅肉呀?”
江卓无奈:“行,那我也给你列一份。”
乔蓝默默听着俩人的对话,悄悄把便签纸折进笔袋里,耳根的绯红也渐渐散去。
她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列书单是对自己的特殊待遇,她相信,换成任何一个相熟的同学,他都会这么做。
江卓就像太阳,身上的光芒会照到每个靠近他的人,同样的热度,同样的温暖,太阳朝她笑一笑,就能把少女的心事照得亮亮堂堂。
这样固然很好,可是乔蓝的心太小,她有些不敢奢望拥有太阳。
她发现自己更想要一颗星星,只对她一个人发光。
—
周暮云发现杜康最近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忽然开始认真听课,经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放学到了网吧也不消停,时不时地对着手机屏幕傻笑,动不动就跑去厕所打电话,一打就是半小时。
在杜康第三次因为看手机而操作失误,差点导致团灭后,周暮云面色不豫地偏头盯他,杜康反而抢在他前面说:“老大,你说玩游戏和回女朋友信息,哪个重要?
“什么?”周暮云摘下耳机,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大,我感觉我要恋爱了,”似乎觉得语气不够坚定,杜康又强调地重复一遍,“哥们要脱单了。”
周暮云冷哼:“说什么梦话。”
庞晨则是一脸好奇:“哪家小姑娘这么倒霉,不……这么荣幸,被你拿下了?”
“你应该认识吧,”杜康对自己的兄弟们从来不藏着掖着,“我同学,冯祥他堂妹。”
庞晨想了两秒:“冯灿灿?可以啊康哥,冯灿灿挺漂亮的,据说成绩也不错,你怎么追到的?”
杜康一脸自豪,刚想炫耀两句,周暮云忽然起身,指节敲了下他的椅背。
“阿康,你跟我出来。”
夜深露重,四季网吧的灯牌在夜幕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接着灯牌的微光,周暮云先是给杜康递了一根烟,点了火,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是你先追的冯灿灿?”
“也不算吧,她前两天自行车坏了,就是我发消息跟你说有事的那天,我骑车送她回家,聊了一路,后来就加了Q/Q,自然而然地就……”
杜康以为他不信,还专门打开了聊天记录,伸手怼到他脸前,周暮云扫了一眼,虽然聊得话题都很日常,但语句处处暧昧,俨然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周暮云后知后觉,难怪这两天上课他贼精神,他那哪是认真听讲,分明是在看前排的冯灿灿。
暗色浓郁,少年虚咬着明灭的星火,语气一改往日的松懒,沉地发紧:“别人就算了,我懒得管,可你是我兄弟,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杜康鲜少见周暮云这么正经地同自己讲话,不由地也正色起来。
“小乔的黑板报被人泼了墨,我去查了监控,那天最晚下楼的是冯灿灿。她前脚得罪了我,后脚又去刻意接近你,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杜康听得一愣一愣:“还有这回事?五班的板报不是好好的吗?”
“周六回去补画的。”
“我没听灿灿说过啊。”
“你信我还是信她?”
周暮云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杜康也不傻。
她欺负乔蓝,惹到了周暮云,这事搁在谁身上都别想好过。
可是她一旦跟自己好了,周暮云还能去动她吗?
他就是她用来金蝉脱壳的那个壳。
纯纯的工具人。
“操。”杜康没忍住爆了粗口。
“事是小事,但我觉得事关人品,还是要让你知道。”
食指和中指夹住烟蒂,呼出一团白雾,周暮云紧接着吐出来的话比刀子还直,“冯灿灿这女孩,配不上你。”
作者有话说:
有话直说周漂亮,兄弟眼里出西施(大雾)。
感谢七月七日睛、君子陶陶浇灌的1瓶营养液~
第18章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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