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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归
秋季的深夜十分冷清寂静,房门外的两只狗忽然翻身而起。www.wxzhiguan.com
屋内,周梨花被细微的动静惊醒。
自从前两日家里遭贼后,她便害怕地晚上不敢睡熟,便是外面有一点点动静,她便会醒来。
她屏住呼吸听着那疑似从自家院子传来的动静。
周梨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她害怕极了。
不敢弄出声响,生怕惊扰了贼人,她在床里侧摸索着,摸到一个擀面杖。
从那晚之后,她晚上睡觉便习惯在床上放个擀面杖。
将擀面杖搂在怀里,心里稍微安了些。
她慢慢将被子掀开,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依誮
这期间确实没弄出动静来。
鞋踩在地上难免弄出动静来,所以她连鞋也不敢穿,她走到门后,举着棍子,摈住呼吸。
倒也不是不疑心是不是赵归回来了,可若是赵归回来,回自己家应当正大光明才对,为什么这般鬼鬼祟祟。
她临睡前是插上了门闩的,若是赵归回来,定然会喊她开门才对,可是院子里的人没有喊门。
要不就是翻墙进的,要不就是撬开门闩。
所以肯定不是赵归,定然是歹人无疑。
周梨花手都是抖的,她从来没有打过人,她害怕身上汗毛都是竖起的。
可是家里就她一个人,现在大声喊人求助也来不及,肯定不会像那天那么好运气了。
她只能靠自己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擀面杖,周梨花心想着,只要那贼人敢进屋子里来,她便往对方脑袋上招呼,若是能将人打晕了最好,若是没打晕,也够她趁机跑出去喊人了。
但尽管这般计划着,她的双腿却控制不住的颤抖,发软,得整个人借力靠在墙上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房间了。
周梨花的脸越发惨白,冷汗从额头一滴滴浮出。
‘吱呀’的轻响声,门被缓缓推开。
她瞪大眼睛,眼见着人影进来,举着擀面杖惊叫着挥过去!
“哼!”
安静的漆黑中,传来棍子打在肉上的声响,以及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
她手一抖,棍子掉在地上。
大抵是面对危险,她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双腿忽然就有了力气,她埋头就朝外面冲去。
下一刻,整个人撞在一堵肉墙上。
她被人懒腰卡着举起,对方大步走向床边。
转瞬间,她便已经被对方压在床上。
周梨花剧烈地挣扎,心中惊慌到了极致,“你放开!救……唔!”
“别叫。”
低沉的声音响起,周梨花猛地顿住,睁大了一双眼,然而看不清对方的脸。
因着刚才的激动,她声音有些颤:“……赵归?”
赵归道:“是我。”
她顿时松懈下来,绷紧的身子也跟着瘫软,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将脸埋在赵归胸前,低声哭泣着:“你回来了……”
再硬的心也因着妇人软绵的哭声彻底融化。
赵归一手搂着妇人的背,一手借力撑着床榻,整个人翻转过来,将怀中之人放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呈着她骑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周梨花闷头宣泄了会儿,擦了擦泪。
这才发现两人这般姿势,一阵羞赧,想下来,被赵归掐着腰按住。
只听他哑声问:“我走了四日,可想我了?”
他声音里的欲念太过强烈。
准确来说是三日半,她心想着。
黑暗中,她面颊绯红,低着头没应声。
无需看他,光是听他语气,便知他又要做那事。
她是想赵归的,却并不是那种想。
她想他,是因为自己一个女子生活,心中十分不安,有赵归在她就什么都不怕,赵归是她的郎君,有他在,她便有了靠山。
有赵归撑着,她便不怕被人欺负,不怕夜里有盗贼或是色胆包天的流氓摸门。
女子活在这世上,若是家中无人,总会被人欺负。
她从小便听说过一些被婆家赶出门的寡妇,经常夜里被起色心的汉子摸门,又被同村的人骂是勾搭男人的娼妇,那些奇葩事总能传遍附近村子乡里,被人当成笑料不避讳地说来听。
所以赵归不在家时,她又如何能不害怕,如何能不心心念念盼着赵归赶紧回来?
想到这些时日的害怕,她越发依恋他。
至于他想同房,她自然也不会拒绝,但是现下已是半夜,赵归又是刚刚赶路回来。
她轻声劝道:“你今日想来疲惫,好好睡一觉吧,旁的……明、明日再说。”
他的大手在她精巧脆弱的肩胛骨不舍的流连着,因着她说的有理,这两日他的确有些疲累,便将她放到床上。
随后便转身。
手忽的被拉住,妇人声音里难掩害怕:“你生气了吗?”
赵归捏了捏她的手,道:“身上臭,我去洗洗。”
周梨花松手,又柔声嘱咐:“你别洗冷水澡,去厨房里烧些热水。”
赵归觉得有些麻烦,皱了皱眉,但还是应了声,老老实实去厨房烧水。
从出了屋子开始,他便眉头微锁。
虽然他心思一向粗,却也感觉到小妇人有些不大对。
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何时?
因着是深夜着急忙慌地赶回家的,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徐有剩那帮子混混,便疑心是他们做了什么。
灶台前,闪烁的火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神情仿佛被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的恶狼,凌厉中透着狠戾。
周梨花在床上躺了会儿,又想起自己方才打了赵归一棍子,刚才她只当是歹人,自然使了吃奶的力气。
现下却又心疼又懊恼,担心自己将赵归打坏了,这下无论如何也躺不下去了。
便披上衣裳去厨房。
赵归小山一样的壮硕身材憋屈地挤在灶台前,坐着的小凳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不堪重负散了架。
见到她来,赵归问:“怎么不睡?”
她难免心虚,道:“我、我想着你大抵还饿着肚子……还有我刚才打了你一棍子,你可还疼?”
说着她便靠过去,却被赵归推开,听他道:“灰尘多,莫要凑过来。”
顿了顿,又道:“不算疼。”
灶里烧着柴火,难免有柴灰飞扬。
周梨花咬了咬唇,有些不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掀开锅盖试了试水温,还有些凉。
她转身拿个大碗出来,对赵归道:“我给你摊饼吃吧。”
赵归不语,算是默认。
他今日只吃了晌饭,一直到现在,又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已饥肠辘辘。
不过他以往去州府进铁料,每回都是如此,回来后不想麻烦,都是饿到次日早起,再去包子铺买几个包子。
从娶了妻后,他便很少吃街头的包子了,仔细数数这段日子就吃了两三回,以往吃了没感觉,但这两回却吃的直皱眉,感觉实在难吃的无法下咽。
这几日外出让他意识到一件事,便是小妇人原来烧的一手好菜,平时没觉着什么,在外面吃了两日,却分外想念起小妇人做的饭菜来。
摊饼子并不麻烦,周梨花舀了些面放到大碗里,又弄些水用筷子搅和搅和,搅成不太稀的糊状即可。
等她弄完面,锅里的水也热了,她拿了盆过来将热水舀进去,对赵归道:“你先去洗洗,洗完再来吃饼。”
赵归接过木盆进屋。
周梨花想着赵归这几日辛苦,又弄了些猪油在锅里,拿了个生鸡蛋搅进面里,便开始摊饼。
灶里的过后正好,她没再加柴,用剩下的火正好将面饼摊熟。
加了鸡蛋,又用猪油摊出来的薄饼香得很,周梨花自己从没舍得这么吃过,倒是狗剩子以前生了病,见着她娘给狗剩子做过一回。
不过那回也没舍得用猪油。
这张饼赵归吃了一半,将另一半硬塞进小妇人嘴里。
他总觉着这女子身子弱,便记挂着将她喂胖些。
也是因着如此,以往家里几日没吃肉,他便会买回来,因着他一买就买不少,所以这般有了两回之后,周梨花自己就知道家里该买的肉就得买,生怕赵归不节俭,一下子买许多回来,所以不敢省这个钱。
她不知道赵归是给她买来补身子的,只当赵归是个爱吃肉的,想着他是家里挣钱的,也不好亏了他。
填饱了肚子,两人便钻进被窝睡觉。
周梨花摸着有些撑的肚子,心中怀疑自己做的饼子是不是不好吃。
转念又想到自己那一棍子,她当时听到那棍子打在肉上的声响不是虚的,而是实实在在结结实实的一棍子。
她忍不住扯了扯赵归的衣裳,声音轻柔,带这些哄劝的意味:“赵归,你还是给我瞧瞧,若是伤了,总该涂些膏药。”
那一棍子赵归压根不放在眼里,况且他皮厚且黑,一般伤不着,便是当真青紫了,也不容易看出来。
何况屋子里只点了油灯,昏暗的很,本就什么都看不清。
若是旁人这般说,他怕是不耐烦对方这般墨迹。
但是小妇人柔声哄他,叫他心中十分痒痒,像个老老实实的木偶,愿意随她如何摆弄自己。
他背过身去,主动将衣裳脱了。
下一瞬,那柔软的手指便触在他混实的背上。
他的肌肉忍不住抖了抖,只觉得痒得很,这股痒意直渗进他心里去。
耳边,小妇人愧疚地问:“疼吗?”
喉咙变得干涩,他的声音也跟着压了些,沉了些:“你再多划几道印子也不疼,只怕伤了你的手。”
周梨花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顿时红了脸,忙缩回了手,羞赧地背过身去,像只胆小的缩进龟壳里的龟。
第32章 具备
昨夜赵归只折腾了一回,周梨花今日起来,倒也没觉得多难受,不过是腰有些酸,外加有些不适。
她是不明白为何赵归这般热衷那事。
但就算为了能赶紧有孩子,她也是乐意配合他的。
赵归大抵是这几日赶路累了,这会儿还在睡。
周梨花先醒了,小心地掀开被子下床,并未将他惊醒。
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出来,露水未干,凉意钻进衣裳里,有些冷。
想着赵归大抵还要再睡会儿,她便不忙着做早饭。
先去看看栅栏,喂了鸡,又将鸡屎铲起来,放到一边屯着。
鸡屎是好东西,洒在地里当肥料是极好的,她每日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将鸡屎铲干净屯在一边,等几日便去后院撒到菜地里。
护院很有精神地扭着有些肥的身子跟在她脚边,保家很是羡慕地用一对狗眼盯着它的狗兄弟,好几次企图爬起来,最后把自己疼的嗷嗷叫。
保家断了肋骨,还没好呢,狗嘴里还缺了几颗牙,瞧着十分狼狈可怜。护院倒还好,只是后腿瘸了,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肥嘟嘟的屁股摇晃的更加起劲,再加上那手指长的小尾巴也在摇,看着滑稽的很。
对门的小刘氏每次来便将她家的黑子带过来玩儿,黑子比刚开始瘦了不少,跑起来灵活的多,但是还是懒,要不是保家跟护院爱骚扰它,它便趴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晒太阳。
想到小刘氏,周梨花便忍不住脸红了红。
两人相处俞久,小刘氏便越发不拿她当外人,什么大胆的事儿或是羞耻的话语都敢不避讳地说出来。
就例如前日她硬塞给她一本书。
拿书见外面倒正经的很,但她又不识字,自然不愿将这等贵重东西留下,连忙推据。
小刘氏却不依,非得说那书她能看懂。
她闻言自然觉着神奇,当场要翻,又被拦住,还神秘兮兮的告诉她这书孕妇不能看,还说正是如此,才将这‘宝贝’送给她。
临走前竟还大言不惭,说这书能保她早日怀孕。
她当时觉着好笑,心想小刘氏莫不是将自己当三岁娃娃哄?
这世上哪有那般神奇的东西,比庙里的大师都厉害,送子观音都得甘拜下风!
不过前一夜家里刚遭了贼,她想着小刘氏定是怕她难受害怕,便这般讲笑话安慰她,她到时承她的情,便将书收下了。
之后闲下来,看到那书不由好奇,就忍不住翻开看了看。
这一看直吓得她将书丢的老远,又怕被人瞧见她家里竟有这等□□之物,赶紧捡起来藏好。
当天便找了小刘氏,要将书还给她,但小刘氏竟耍起了赖皮,死活不收,还说那书留在她家就是祸害,生怕她家郎君被诱的去肮臜地方。
周梨花便生气说要将书丢进灶台里烧了。
小刘氏却是拍手赞同:“烧吧烧吧,我原也打算烧了的,但想着那是我家那败家玩意花半个月月奉淘回来的,便觉得肉疼。”
她一听,也觉得肉疼。
心道先前自己还觉得赵归大手大脚,现下算是见识了真正的败家爷们了,不由对小刘氏生出同情来。
很快又忍不住一笑,小刘氏家境殷实,哪就轮得着她来同情了?
家里养了鸡,便不容易干净,鸡总爱到处拉屎。
很多养鸡的人家,进门便能闻到一股鸡屎味,随处都能看见鸡屎鸡毛。
但是周梨花勤快,每日清理好几回,再加上她家只养了一只鸡,院子便干净的很。
将鸡侍弄好之后,她便钻进厨房开始做饭。
早饭无需做的太好,只煮了碗粥再配些咸菜,想着赵归这几日辛苦,便又给给他煮个鸡蛋。
拿鸡蛋的时候发现家里鸡蛋快吃完了,篮子里只剩最后四个了。
因着最近天冷了,家里的鸡并不是每日下蛋,偶尔好几日才能出个蛋。
赵归起来后,吃了饭,便要去铺子。
周梨花想到那些可能不怀好意的混混,有些担心,便将这事儿说了,嘱咐他:“你小心些,莫要与那些街溜子起冲突,若是他们找事,能躲则躲,实在不行便喊何捕快帮忙……若不我与你一起吧,多个人总归能帮上些忙。”
赵归幽邃的视线落在小妇人纤弱的小身板上,一只大手忽的在她后面拍了拍,也没舍得用力,语气带着深意:“你当真?”
周梨花足足愣了好一会,白皙的脸颊才逐渐染上红霞,她连忙往后退一步,做贼心虚地四处看看。
他们正站在自家院子里,周遭不可能有人看见。
但她还是羞恼极了,声音都带着委屈:“大白天的……”
他敢做的事,她连说出来都觉得羞耻,只咬着唇红着眼瞪他。
赵归低头,将正往自己脚上坐的小狗踢开,同时将心头的意动按压下来。
昨日的猜测得到证实,心想定然是那些混混不甘心,上门找了麻烦。
想起昨晚的事,他便低头道:“这几日家里可安生?”
周梨花低着头,还未从羞耻中回过神来。
过了会儿,才抬头。
想着他刚回来,不想让那些糟心事儿烦他,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小偷也被抓了,便点了点头,再次道:“那些混混瞧着便不是好惹的,你可得万万得小心些。”
赵归皱眉,也不再问了,只略微点头。
周梨花便当他应了。
赵归出了门,走出巷子。
这个时辰太阳还未冒头,街上的人也并不算多,尤其是一向清冷的东街。是以他一走出巷子,便瞧见对面墙边蹲着个人。
这人赵归是有印象的,是前些日子挑粪桶的其中一人,也就是徐有剩的小弟。
既如此,他便朝对方过去。
刚要过街道,对面的人也恰巧抬头看见他。
立刻站起身,却不是要跑路,而是直接朝赵归走来。
赵归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站在街边等着他过来。
这人叫林大财,一过来便跟赵归问候:“赵大哥可算回来了,咱们兄弟可是连着帮你家看了好几天门了!”
看门?
赵归问:“什么意思?”
林大财啧了声:“你还不知道呢?这不是前几天你家遭贼,我们老大一听说,就觉得不行,转头打听到又是孙老大那孙子搞的鬼,那孙子就不是省油的灯,给一两银子就想让我们把你铺子给拆了,那我们老大哪能干啊!这不是又怕他后面整出什么幺蛾子么,就让我们轮流蹲着……那个,你看你先前说的钱……”
赵归黑脸冷了:“遭贼?”
怪不得家里狗受了伤,她昨夜握着擀面杖自保。
原是家里遭了贼。
赵归握了握拳。
林大财眼见着赵归变了脸色,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当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他拿自己出气。
做了几年混混,林大财自然见过人恨极了的狠相,但没哪个像赵归这么吓人的。
平常只觉得赵归长了一副凶相,常人不爱招惹他。
但都将这凶相归结于他比旁人彪悍的身形,以及脖子上的烫伤疤痕。
但这一刻,林大财心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惧意。
甚至觉得他比那些被逼到绝境,要与人同归于尽的赌徒还要狠戾。
林大财连忙解释:“这事儿可真跟我们没关系,都是孙老大搞的鬼,我们还给你家看了好几天大门呢!实在不行我们不要四两银子了,你就把那二两还了成吗?”
赵归却从身上掏出四两银子递过去,道:“我说话算话,就当交个朋友。”
林大财眼睛一亮,连忙哈腰道谢!
他万万没想到,赵归竟然这么痛快地给钱,况且现在还不到半个月。
回去后,林大财将银子拿给徐有剩。
徐有剩也有些惊。
林大财感慨:“想来赵归手里的确有钱,为人这般大方,当真是让人想不到。”
徐有剩点头:“哪像孙老大,那般小气巴巴的,压根没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每次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得咱们将他当大爷捧着。”
赵归之所以利索的付了银子,便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骗人。
他是个说话算数的,即说出了口,便不会反悔。
但他却也不是冤大头,之所以愿意多给那二两银子,自然是因为有自己的算计。
与那些不务正业的混混而言,只要给些小钱,便能驱使他们为自己做事。
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平时又没有收入,为了些蝇头小利,什么下作的事也是愿意做的。
赵归自己过着舒服的日子,自然不愿招惹那些人,但只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愿意与他们做交易,回头若是有个什么麻烦事,也不愁找不到人帮忙。
徐有剩不敢惹他,从这次不受孙老大驱使拆他铺子便能看出,这般寻常无事他们不会主动招惹他,若真有事也贪图钱财,送上门与他谈筹码。
赵归独自一人混了这么多年,凭借的绝不是这一身蛮力和凶悍的相貌,而是他看似不近人情,实则心中自有谋算。
若有人觉得他是个没心眼的粗糙汉子,便注定会在他面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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