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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墨艾艾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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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入v三合一

◎你看,你说的地方,我找到了。www.huaqian.me◎

昏暗的地牢内, 烛火闪烁了一下。

十五岁的花遥坐在地上,仰望着身前的白衣青年,勉强笑了一下, 声音干涩:“……师兄,你在说什么?”

殷千阳垂眸看着他, 目光冷淡:“我奉师命前来打断你的剑骨,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重华弟子, 也不再是我的师弟。”

花遥张了张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不是搞错了?师兄, 你不相信我吗?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有什么经历,你都知道啊,我怎么可能是魔修呢?师兄,你相信我……”

“事已至此, 我相不相信,都改变不了你已入了魔道的事实。”

殷千阳面上似乎有所动容,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眸中又是一片冷漠,“我要动手了。”

“师兄, 我真的没有……啊啊啊!!!”

法决亮起,打在花遥身上,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语变成了惨叫。

仿佛有人拿着重锤,生生将他的骨头砸碎, 花遥瘫倒在地, 身体因剧痛微微痉挛。

不等疼痛缓解, 下一道法决再次打了过来。

“啊啊啊啊——!!!!!”

打断剑骨是重华的极刑,只用在犯了大错的弟子身上,法决要打出七七四十九道,直到将被惩罚者的剑骨全部碾碎,才算结束。

一道又一道法决在殷千阳指尖亮起,不停地落在十五岁的花遥身上。

少年的身体因剧痛抽搐,却慢慢撑起身体,一点一点朝殷千阳爬去。

“……师兄,我没有入魔……你相信我……”

“……我没有……你……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师兄……”

法决一次一次亮起,花遥终于爬到殷千阳身前,殷千阳低头看着他,面容在阴影中模糊不清,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一瞬。

花遥艰难地抬起手,想要去抓他的衣角,就在他即将碰到之时,一道法决再次落了下来。

手臂跌落在地,少年的头颅无力地垂了下去,一滴泪从他的脸上滑下。

画面再次变黑,彻底黑下来之前,花遥听见昏迷前的自己说:

“师兄,别赶我走……”

……

“轰隆——!”

炸雷响彻天际,暴雨倾盆而下。

重华山门前,十五岁的花遥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雨水从他的鬓角滑下,少年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一把伞出现在花遥头顶。

“你已经跪了三天了。”少年赵瑜站在他身前,“你才刚刚失去剑骨,再跪下去,身体撑不住的。”

花遥仿若未闻,依然跪在原地,死了一样安静。

少年赵瑜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把剑:“你的阳生剑,他们要扔进剑冢的,被我拦下了。”

火红长剑此时已没了以往灵动的模样,色泽黯淡,看上去就像一把普普通通的废铁。

“剑修和剑的关系你也知道,阳生锻造的时候还加了息壤,和你更加密切,你现在没了剑骨,阳生也就变成了凡铁,虽然你以后用不了剑了,但留着,好歹能当个念想。”

少年花遥终于动了一下,他接过剑,抱在怀里,嗓音干哑,慢慢道:“……谢谢。”

“没什么,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

少年花遥低低道:“师兄呢?”

“大师兄他不会来见你的。”少年赵瑜道,“大师兄最近在剑道上有所感悟,已经闭关了,半年都不一定能出来,你就算在这跪到死,都见不到他。”

少年花遥又沉默下去。

看着他这幅模样,少年赵瑜忍不住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已经是个魔修了……”

“我不是魔修!”少年花遥突然激烈地打断他。

“好好好,你不是。可那又怎么样?”

少年赵瑜道:“大师兄是掌门首徒,日后注定要继任掌门之位,现在整个门派都知道你练了魔功,你若还是大师兄的师弟,等他当上掌门之后,其他人会怎么看他?他要如何服众?你的存在,现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污点,你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

少年花遥慢慢握紧了拳,又慢慢松开,他抱着阳生剑,慢慢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

……

画面再度黑了下来,但这一次,花遥眼前却没有立刻亮起,而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我要的人呢?”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问。

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带来了带来了,蛊王您老人家的吩咐,我哪敢不放在心上?只是这小子怪得很,我找到他时,他正站在悬崖边,像是要想不开,还好我手快,把他拉回来迷晕了。这小子的剑也怪得很,明明只是一把凡铁,居然能自己飞,还割伤了我的手,害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抓住这小子。”

“哦?”苍老的声音若有所思,“主人已经昏迷,剑却还能动,莫非是生出了剑灵?”

“剑灵?怎么可能?”年轻男人的声音嘲笑道,“那把剑都锈成那样了,怎么可能生出剑灵,您老人家想多了吧?”

苍老的声音道:“那把剑呢?把它给我,我再用一个蛊方跟你换。”

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迟疑:“您想要那剑?恐怕不行,那剑我卖给铁匠铺了,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一锅铁水了。”

眼前的黑暗突然翻涌起来,像是有人在激烈挣扎。

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慌乱起来:“这小子醒了,我得赶紧走了,您老人家以后要是有什么想要的,记得还找我啊!”

年轻男人的声音迅速远去,画面一亮,十六岁的花遥从布袋里露出头来,嘴里塞着块布,两眼通红,死死盯着眼前的蛊王,“唔唔”直喊。

沈千秋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少年胸口不住起伏,死死看着他:“你们毁了我的阳生,我要杀了你们!”

沈千秋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很有精神,很好,我就喜欢有精神的孩子。”

……

深坑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空间。

十六岁的花遥倒在坑底,无数蛊虫在他身上爬行、啃咬,他的面容因痛苦扭曲,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沈千秋站在不远处,苍老的脸上是恶意的微笑:“这么能忍?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那么,试试这个。”

一只肥胖的蛊虫从瓶中爬出,爬到坑底,钻入花遥的皮肤,游走到他的心脏处,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少年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这些天的第一声惨叫。

“啊啊啊!!!!”

“呵呵,终于喊出来了吗?”沈千秋的一张老脸上尽是愉快。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渐渐变得虚弱,直到奄奄一息。

看了一眼坑底一动不动的少年,沈千秋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看来还是差了一点,能完美容纳蛊虫的身体,到底在何处?”

他思索着,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渐远离,少年睁开眼,咬着牙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坑洞边,一点一点往上爬。

数不尽的蛊虫从旁边爬上他的身体,撕咬着他的血肉,想将他拉下去。

少年视若无睹,只咬紧牙关,不停地往上爬去。

快到坑顶时,心口处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少年身体一震,蓦地咳出一大口血。

眼前在发黑,攀着洞壁的手指也在渐渐失去力气,少年抬头看去,地面就在上方,离他只有两臂远。那么短的距离,此刻却宛如天堑。

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眼前的重影也越来越重,少年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寻灵符,用牙齿撕开。

染血的符箓表面闪过流光,化为灰烬。

一秒、两秒……

一刻、两刻……

没有人来。

少年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闭上眼,无声笑了一下,手指松开,任自己坠入虫海。

……

沈千秋很惊讶花遥还活着,也很高兴。

蛊虫的用途、蛊虫的毒性、蛊虫的改良……他一遍遍地用花遥试蛊,而每一次,花遥都活了下来。

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

三年过去,花遥已经记不清他有多少次濒临死亡,又硬生生撑了下来。

他习惯了蛊虫的撕咬,也习惯了蛊毒发作的痛苦,哪怕是痛苦到恨不得立刻去死的时候,他也能睁着眼睛,从背后注视着沈千秋,无声观察他的炼蛊过程。

慢慢地,他能利用蛊虫间的克制关系,让靠近他的蛊虫自相残杀,也能在接触的一瞬间,让沈千秋的蛊虫从此听令于自己。

但他还是逃不了。

沈千秋的蛊虫虽然不再对他起效,但他被蛊虫荼毒了数年,身体比孩童还要孱弱,根本逃不出去。

何况,他为何要逃?

三年前,他便说要杀了沈千秋,这句话,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花遥继续蛰伏,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直到某一天,从沈千秋的手法中,花遥猜出他要炼一种能短时间内激发潜能的蛊虫。

他知道这种蛊虫需要活人血肉做材料,便主动激怒沈千秋,让他将自己关入那间已经死了十多人的地窖,摸索着炼制蛊虫。

花遥成功了。

在蛊虫炼制出的第一时间,他便将其收入体内,蛊虫激发了他的能力,让他近乎恢复到剑骨未断之时。

看着惊怒的沈千秋,花遥露出了和以往的他一样愉快的笑容:“你折磨了我这么久,现在,轮到你了,老东西。”

沈千秋死在了他自己的蛊虫之下,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何明明是他的蛊虫,却只听花遥的命令。

花遥自然也没那个兴趣告诉他,杀了沈千秋后,他就放火烧了蛊林,将这肮脏的地方,和它肮脏的主人一同毁去。

大火烧了起来,残存的蛊虫噼啪作响。

十九岁的花遥站在燃烧的蛊林外,眼里倒映着熊熊烈火,疯狂大笑。

……

三十四岁的花遥眼里倒映着同样的大火,脸上却一片平静。

接下来是什么?他想。

是他回到山崖下,发现老树已经彻底腐朽,新的桃树也没长出来?

还是他后来遇到殷千阳,主动上前,却被排斥鄙夷、避而不见?

又或是他再次信错人,在秘境中遭到背叛,沉入东海黑渊之下?

仿佛察觉到他的想法,这次的黑暗持续的时间久了一些。

画面再次亮起时,花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他慢慢握拳,眼里似乎又烧起了火。

竹海中,白衣女修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沾染了尘土,眼睛紧闭着,人事不知。

在她身边,是提着青鸿剑的殷千阳,而殷千阳对面,是跪下的花遥。

二十一岁的花遥眼神惶恐,是拼命伸出手,想要抓紧什么东西,却即将再次失去的眼神。

他卑微地乞求着:“……师兄,不,殷仙师,我会离开她,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别杀她……”

那提着剑的男人面容却和以往一样冰冷。

“你是魔修,她是重华弟子,你们本就不该有所牵扯。”

一剑刺出。

“不!!!!”

花遥扑了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贯穿了女修的心脉,那永远温柔看着他的人,再也不会醒来。

抱着失去生机的姬月,花遥低着头,慢慢握紧了拳:“……为什么?”

“错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杀了她?”

殷红的血顺着剑锋流下,剑修背对着他,冷漠道:“正邪不两立,爱上你,她就该死。花遥,你好自为之。”

剑修的身影渐渐远去,二十一岁的花遥抱紧死去的爱人,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风动竹林,竹海翻涌,沙沙的声音将一切痛苦掩埋。

画面暗下,三十四岁的花遥闭了闭眼,胸口仿佛又沸腾起来,想起那喉中泛起血腥,却依然想要不顾一切发泄的悲恸。

“花遥。”

一声呼唤忽然响起。

花遥身体一僵,猛地睁开双眼,一点一点转过身。

白衣女修站在他的身后,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她站在那里,好像在发光。

姬月微微弯起眼眸,如记忆里那样,温柔地看着他:“好久不见。”

花遥怔怔地看着她。

“花遥?”见他不动,姬月收敛了微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心口又疼了吗?”

花遥张了张嘴,半晌,低低道:“……没有。”

“那就好。”姬月松了口气,“我没有带埙来,要是你的蛊毒发作起来,我没法吹给你听。对了,我给你的那只埙呢,它还在吗?”

花遥垂下眼:“……碎了。”

姬月一怔,随即安慰道:“没事,碎了便碎了,以后还会再有的,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女修伸出手,白皙的手掌里,握着一把火红的剑。

姬月微笑道:“你不是一直说,你以前有一把红色的剑吗,你看,这把剑像不像?”

花遥默默接过剑,火剑刚一入手,剑身便轻轻震颤,传来一股喜悦和亲昵的情绪。

他慢慢开口:“……像。”

“这是我在一家铁匠铺发现的,我一看见它,就觉得很适合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姬月露出笑容:“还有这个……”

她抬了下手,花香忽然涌来,四周的黑暗褪去,一个小院子出现在眼前。

院子不大,黑瓦白墙,里面种着一棵桂花树,金灿灿的碎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院外是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边生着大片大片的桃树,灿烂的桃花如同一团团粉云,堆砌在枝头,微风拂过,粉云轻舞,落英缤纷。

站在纷飞的桃花中,白衣女修柔柔地看着他。

“花遥,你看,你说的地方,我找到了。”

阳光如碎金般洒在花遥身上,他怔怔地看着女修,像被蛊惑了一般,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姬月笑容温柔:“你曾经说,你想死在桃花树下,这里有这么多桃花树,我们就选一棵你最喜欢的,以后,我们就一起埋在下面,你说,好不好?”

在女修温柔的目光中,花遥慢慢走到她面前,抬起手,似乎要抚摸她的脸。

姬月目光更加柔和,注视着他,轻轻嗔怪:“花遥,你还没回答——呃!”

姬月身体一颤,低头看去,一把火红的剑正插在她的心口,鲜血从伤口涌出,眨眼间便将白衣染出一片刺目的红。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花遥?”

“别用她的声音叫我。”晏扇挺

花遥垂着眼,看着面前的白衣女修,眼里仿佛烧着烈火:“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冒充她?”

“姬月”不解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花遥,你在说什么?什么冒充,我就是我啊。”

女修眼中闪动着泪光,眉间带着轻怨,仿佛在问,为何要这么对她?

花遥脸色冰冷,眸中戾气更重:“我说了,别这么叫我。”

他拔出剑,再次捅进了女修的腹部。

“姬月”痛得一颤,神色更加哀怨:“为什么?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这里有你想要的花,有你想要的剑……所有你想要的,这里都有,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还不肯露出真面目吗?”花遥眼神冷漠,后退一步,抽出阳生剑,一剑削向“姬月”的脖颈。

眼看就要首级落地,“姬月”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她一把抓住削来的长剑,指甲变长变细,皮肤上生出青黑色的细密鳞片,脸也开始变形,眨眼之间,就从温婉的女修变了成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

它张口嘶喊,嗓音凄厉,夹杂着蛇类的“嘶嘶”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肯留下来陪我?!为什么?!!”

随着嘶喊,蛇怪用力抓紧手中的剑,火红长剑不停震颤,发出几欲碎裂的哀鸣。

花遥眼神一凝,抬脚踹向面前的蛇怪,在蛇怪伸出另一只手来挡时,一脚蹬在它的手臂上,借力后退抽出长剑,同时拉开距离。

瞥了一眼手中的阳生剑,火红长剑表面多出了几道裂纹,剑刃上也多了几个小缺口。

花遥收回目光,双脚一前一后分开,微微弓步,右手持剑,左手并指抹过剑身,摆出一个剑招的起手式,心中默念剑诀。

仿佛在回应着他,火红长剑微微发亮,剑身上的纹路一明一灭,渐渐和他的呼吸相一致,表面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修补消失。

果然,和他料想中的一样。

他的阳生剑是千年玄铁打造的,里面还加了极为珍贵的息壤,使得阳生剑具有了不断自我修复的特性。

这种特性,最初是为了让阳生剑能够适应他的一切变化而存在的。

他最初见到阳生剑时,阳生只是一把不足半米长的小剑,随着他慢慢长大,剑骨逐渐凝实,阳生也慢慢变长、变重,永远都是最契合他的模样。

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导致了他失去剑骨之后,阳生也跟着失去了灵性。

但是在这幻境之中,阳生却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阳生只会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它能重新显露出灵性,也就意味着,他的剑骨也回来了。

有了剑骨,阳生剑哪怕是碎成粉末,也能慢慢修复成原来的样子。

指腹轻抚剑身,花遥眼里闪过怀念,低声道:“阳生,又要麻烦你了。”

火剑嗡鸣,似是回应。

花遥笑了笑,然后收起笑容,冷冷的看向对面的蛇怪。

蛇怪此时已经浑身覆满了鳞片,下半身化为粗壮的蛇尾,只有上半身还保留了人的模样,胸前和腹部的伤口已经消失,只有残留的污血证明之前受过伤。

它此时也同样在看着花遥,澄黄的竖瞳充斥着贪婪,裂开的嘴里吞吐着蛇信,嘶嘶低喊:“留下来……留下来!”

若是十四岁的花遥在这里,大概会吐槽一句“留下来当你的储备粮吗?”,但如今的花遥不会。

他一手执剑,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对面的蛇怪。

刚刚已经试过,他刺中蛇怪的心脏和腹部,对方都没有反应,只在他想要割喉的时候才出手阻拦。

那位置恰好就是七寸,眼前这东西虽然长得古怪,但看起来似乎还保留了蛇类的弱点。

此外,从蛇怪刚刚徒手抓剑来看,它身上这身鳞片的防御力也极强,若非雪魄那样的神兵利器,只怕根本破不了防,只此一点,就让它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力量大,防御高,自愈能力还强,棘手程度,放在整个修真界,都算数一数二的了,难怪幕后那人那么有把握。

倘若进入这里的真的只是“唐尧”,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这怪物杀死。

一人一蛇无声对峙,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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