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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曳听了两句就明白了,答应下来。
别看作为组合老大的曳哥,骨子里清高强势不愿意低头,甚至事业低谷这两年,在道儿上也积攒了不少声望人脉。
但真正回归了娱乐圈,还是个很好说话的艺人,尤其是这次跟兄弟们绑定进组,人家曳哥兢兢业业毫无怨言,一切服从剧组安排。
至于给了房车又收回去的这种小事,他不怎么在意,反正平时他也有时呆在秦星羽,或是景小延的房车上。
只不过他那位虽然入行不久,但也很是专业的经纪人小哥,态度强硬地维护自家艺人,觉得我们演员在剧组里受了苛待。
其实不止经纪人,单是此刻一块喝着大扎啤、撸着小串的几个小演员,在那位生活制片走后,都忍不住地说起风凉话:
“我们‘此夜’冯老板,怎么那么好说话?曳哥,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多大点事啊。”冯曳还真就不怎么在意,这种事他不争。
“曳哥,你想啊,他们怎么就不敢退了秦星羽和景小延的房车呢?还不是看你是三番,好欺负!”
“你看看昨天你跟秦星羽那场打戏,拍完了所有人都去围着他,有几个工作人员来看你?”
“别胡说八道。”
冯曳啪地一声,将手里的扎啤重重地放在桌面,有点不乐意了。
秦星羽身边工作人员多,主要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大多是照顾他生活的助理和医护。
至于工作方面,他们新成立的红豆影业规模不大,其实也没几个人。
小演员们仍旧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
“曳哥,你啊,就是怂,你好歹曾经也是顶流,现在让秦星羽和景小延给踩在脚底下不说,连剧组都看人下菜碟……”
“怎么说话呢?”
冯曳拍案而起,若说刚才只是有点烦躁的警告,此刻他是真生气了,他和队友们的关系,最忌讳别人来挑唆。
眼见这边闹得不大愉快,剧组有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劝,连总制片人也过来了。
那边景小延和女主角黄菲,以及充当背景板的江引正在拍摄。
秦星羽倒是刚下了一场戏,正闲着,跟团队的安辰、庄晏晏一块过来了,当然,还有这几天守在片场的小俞总。
这个事,冯曳的那位年轻经纪人说话没什么分量,还真就得经纪公司出面。
三言两语的观察,秦星羽听明白了,尝试着冷静和总制片人沟通:
“赵总,房车写在合同里……93天拍摄……”
他如今处理突发状况,与那些提前做了功课的剧本台词相比,语言方面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问题,一句话说不完整,不过好在也不影响大意的表达。
态度非常明确,写在冯曳的演出合同里、用到杀青的房车,他不同意撤掉。
“小羽,这事儿你别管,没多大事,没事啊……”
冯曳知道自家兄弟一着急,语言逻辑又不利索了,于是立即安慰。
俞笙也上来了,将人不动声色地揽在怀里,在耳畔小声开口:
“交给我,我来处理。”
言罢他望了一眼对面那位,前几天还找他聊过投资的总制片人,又盯了一眼身边的安辰。
小俞总不用发号施令,两个眼神,比谁都好使。
安辰是整个红豆影业的经纪总监,比景小延和冯曳的经纪人职位高,当下立马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架势,跟总制片人沟通:
“赵总啊,这个事儿吧,它不是这么简单的,主要是之前配备物资交通这些,都写在了我们合同里,您这半途给我们克扣了,这上面的平台要是问下来,也不合适吧……”
眼见对方老板和大经纪相继开口,总制片人影帝级表演上线,立马切换了一副乐呵呵的表情,扭头就训斥生活制片:
“你这个事办的不对啊兄弟!超支了是拍摄的问题,找制片主任去,怎么能从你这环节克扣演员物资呢?!”
生活制片委屈地默默接锅,主要是,谁都不敢得罪小俞总。
眼见事情得了处理,秦星羽是还想跟冯曳说两句话的,刚才小演员们吐槽冯曳团队人手不够时,他就在烤串店外面跟时川玩雪,听见了。
“曳哥,昨天那场戏,他们没必要……是我……疏忽……”
没打过草稿的话,他说了一半就有点累,说不明白,干脆后半句打了手势。
大意是:“是我疏忽了,年后就招人。”
虽然不是特别简单的手语,但冯曳看懂了:
“小羽你别多想,我现在不缺人。”
不是冯曳故意安慰对方,他现在的确不缺工作人员,一个经纪一个助理已经足够,更何况他如今也没有多少通告。
说了一会话,安辰和时川过来,把秦星羽连哄带骗地劝走了,这种复杂的突发场合,不适合秦星羽久呆。
庄晏晏倒是留下来,她跟冯曳关系不错,忍不住地打抱不平了几句:
“剧组那几个制片就是故意打压你,那些演员也挑拨你和羽哥、小延的关系。”
“我知道。”
冯曳笑了笑,经历了人生的巅峰与低谷,如今他已然看淡了许多。
“我要是有权有势就好了,明明我是可以的,结果前几年只想着追星,全然没有过半点事业心,唉,一副好牌被我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庄晏晏叹息着直接在雪地上坐下来,自打发布会被人网暴以来,她的确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
“前几天俞笙发布会的事,我听说了……”
冯曳提了个开头,没再往下说,反倒是庄晏晏释怀一笑:
“没事儿,我已经想好了,我还是得多学点本事,争取在集团能混出个高管的位置,等我将来风生水起了,我罩着你!”
“好啊。”冯曳笑笑,也没多少当真,是逗小女孩的模样。
夜晚,俞笙将秦星羽送回团队的化妆棚,安顿下来。
秦星羽是个执行力超强的人,才不过十几分钟功夫,已经开始和安辰认真规划,给冯曳配备完整的团队了。
之前他一直没能亲自顾得上这事,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心力。
俞笙从化妆棚退了出来,雪乡接近零下40度的天幕下,找到庄晏晏,单聊。
“愿不愿意先到曳哥工作室帮个忙,到杀青,他那边需要人手。”
庄晏晏沉默半晌,反正她是一块砖,想往哪搬往哪搬,不过她和冯曳的关系也不错,而且冯曳与秦星羽的对手戏也多,大部分时间还是看见自家偶像。
大方好说话的庄大小姐,忽然扬起明媚的微笑:
“条件?”
“你开。”俞笙开门见山。
庄晏晏想了想:“秦星羽的微信。”
俞笙蹙眉,他还以为多大的事,庄晏晏在秦星羽工作室呆了这么久,居然连微信也没混到。
“自己去加。”
不动声色地冷冷道了这几个字,他是没想到庄晏晏还挺守规矩。
娱乐圈这一行,大多都规定非直属工作人员,不得添加艺人联系方式,庄大小姐从不逾矩。
“那……多不好意思……”
一向大方坦率的庄晏晏犯了了难,让她主动去添加她偶像的联系方式,这多难为情……
俞笙也没多废话,直接给秦星羽发了个微信,得到同意后,转手推了个名片给庄晏晏。
他还以为庄晏晏能开出什么破天荒的条件。
心满意足地收到秦星羽的微信,庄晏晏思量片刻,终于扬眉:
“俞笙哥,你上次说送我去其他海外分公司进修的事,还算数不?”
“算数。”俞笙一向一言九鼎:
“想好了?”
“没有,如果明年秦星羽能开演唱会,我就等他开完演唱会去加拿大进修两年,我不大想去意大利总部,也不想回巴黎成天对着我爸……”
她顿了顿,又道:“我二哥在加拿大分公司,我想参与品牌业务,专门负责商务代言相关职位。”
俞笙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集团大小姐这是要干大事了。
庄晏晏满心憧憬地给自己画了张大饼:
“等我学成归来,就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说话间连指冯曳、秦星羽、景小延:
“全签走,砸代言,一个都不给你留!”
小俞总眉心微蹙,仿佛看见了未来的集团女魔头。
秦星羽她可动不了,别人她随便。
……
俞笙回到秦星羽的房车时,安辰还在车上商量给冯曳调派人手的事。
秦星羽可不是个能安静坐住的主,这会下了车,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木板搭的冰爬犁,在一旁踩着滑冰玩。
俞笙也不限制他自己玩,只是远远地将人放在视线所及的地方,站在车门口跟安辰商量:
“先让庄晏晏在曳哥团队帮忙到杀青,等开年后,给曳哥招聘专属的宣传、执行,争取一次性配备到位,小延那边也缺个靠谱的大宣传,小羽这边再加个运营……”
“我不要运营……”
听见了车门口的聊天,秦星羽刚接了句话,结果踩着那冰爬犁脚下一滑,直接扑倒在雪坡上了,帅不过三秒。
俞笙第一个冲上去就要扶,安辰时川他们也下车赶来。
尽管磕磕碰碰对于秦星羽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但现今他伤后一直体弱,更容易再次受伤,身边人得看紧了才行。
秦星羽干净利落地自己爬起来,俞笙仍旧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无大碍,才放心。
这会儿半扶半抱着怀里的人,一同踏着那来来往往早已被踩实了、上面又结了一层薄冰的积雪,往车里走,顺带着聊了将庄晏晏临时借调的事,以及补充一些新的岗位。
想起这个,秦星羽原本已经忘了好几天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他翻开手机微信,用找到J.Y集团经纪部的那个鸡肋微信群。
那里面一个两个三个领导,跟他压根儿没什么交集,根本就没干过正事,还专门拆他的台。
连他和周亦承被造谣的事,都非要在群里汇报给俞笙。
想想他就生气。
“这个部门给我解散,我不要他们!”
将手机重重地放在房车外、时川他们闲着没事堆的大雪人脑袋顶上,把屏幕亮给俞笙看时,秦大明星的语气硬气极了。
“好。”
俞笙低声应了一句,哪怕只有一个字,在这数九寒天的雪乡,也是小俞总平时鲜有的温度。
扫了几眼微信群里那几个人,俞笙将冻得冰冰凉的手机,装回秦星羽的羽绒服口袋,而后专心扶着怀里的人上车。
虽然仅有几步路的距离,秦星羽也本就走得不大稳当,这冰天雪里的,俞笙是真怕他再摔倒。
这几日拍摄强度高,打戏又多,小俞总恨不得放下手头一切工作,24小时护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在房车门口站定,秦星羽仍旧不愿意上去,而是依然气不过地小声念叨:
“他们其中的两个,我根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领导,连见都没见过,就插手我的事,还要我团队的每个人都给他们发邮件写周报……”
彼时他手里还拎了跟长树枝,在雪地里拖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低头一边吐槽,一边用树枝戳雪玩,身后还跟了包括王秘书在内的,好几位小俞总下属。
秦星羽很少抱怨工作或是吐槽别人,这会儿即使态度坚决,语气也不如平日里强硬。
与其说是对J.Y集团的经纪部架构表达不满,倒不如说是在跟俞队长任性闹脾气。
身后跟着的几位小俞总直系下属,此时互相用眼神交流着,谁都不敢说话。
小秦总发脾气了,集团经纪部要玩完。
回到自己的房车,车上的暖风让人放松舒适,秦星羽在后排落座,俞笙仍旧将人从身后圈着,轻抚着怀里人的胸口,替他顺气。
同时扭过头,声音沉冷不容置疑地,向他那几位下属交代了两句话:
“立刻跟经纪部徐总、李总、陈总他们几个电话沟通,转岗到市场营销部,薪酬不变,明日生效,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发布调岗邮件,抄送公司各部门负责人。”
“至于去留,等年后我回去面谈再说。”
以王秘书为首的几位下属,立刻拿手机备忘录记好。
这是小秦总一句话,小俞总就要有大动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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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 配享太庙
◎黏他,不让他走。◎
对于小俞总将J.Y集团那个鸡肋经纪部解散的事, 安辰第一个拍手叫绝:
“哎哟,俞笙你可算干了件实在事儿,就你这个决策, 配享太庙!”
“你说说那几个领导,平时啥也不干,一有事就添乱, 还总限制我, 我除了定期跟你和小羽汇报工作以外, 还得给那几人写周报,我这多少年没写过周报了……”
“干得漂亮,俞笙啊俞总,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来过得是多憋屈……”
此时的安大经纪,得了便宜还买乖。谁都知道, 秦星羽团队刚签给俞笙时, 上头那几个总,是小俞总特意任命,专门牵制安辰的。
那时候, 俞笙不信任安辰。
相处这两年来,他们辰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还是个挺靠谱的人。
再加上秦星羽不喜欢那几个领导, 于是一句话的事, 俞笙直接把人撤了, 顺带着把那个微信群也解散了。
主打就是一个哄心上人开心。
跟在俞笙同在片场的几个下属,其实都不大知道事情原委,纷纷猜测小秦总究竟是因为什么闹了脾气, 以至于他们小俞总连公司架构都调整了。
人言可畏就在于, 才不过一晚上的功夫,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唯恐第二天早上上班,就被通知以后都不用来了。
尤其是次日一早,集团邮件一发,调岗通知一到,远在帝都的员工们更忐忑了。
尽管实际上,人家俞笙也没说让那几个高管走人,换个部门,别在秦星羽面前晃悠而已。
负责发布邮件的人事部员工,还相当懂事,在抄送的一系列部门高管名单之后,还加上了秦星羽的邮箱。
一时间,各大八卦在公司内部悄咪咪地传开了,更有人从同事的上级的助理处,探得了小道消息。
说是小俞总在年底这么重要的一段时间,居然从发布会之后,就没再来过公司,陪代言人进组拍戏去了。
听说他们代言人的剧组,俊男美女如云,他们小俞总得亲自看着。
更有人说,代言人因为前几天被造谣的事,心情不好,结果经纪部的那几位高管,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让小俞总随手给收拾了。
……
事实上,秦星羽这几天确实情绪不高,但不是由于之前和周亦承被造谣的事。
另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外公的祭日到了。
即便如此,他的低落也没让多少人看出来,在剧组的拍摄一切如常,该工作工作,该吃药吃药,表演状态依旧满分。
两年前,他外公于故乡病重时,刚好是他舞台事故伤后不久。那时的他,无法起床、无法动弹、无法说话,精神状态也极度不稳定,甚至间歇性地意识全无。
更没办法回故乡去看望外公,直到外公过世,他都没能够恢复到一个哪怕是可以坐轮椅出行的程度,更别说去陪伴外公最后一程了。
等到后来的清明和祭日,他也没再回去过,一是他的身心状态不稳定,另外他也确实无法开口,在坟前跟外公说点什么。
他不大敢面对那个养育了他六七年,视他若珍宝的老人,如今变成了一座冷冰冰的石碑。
每念及此,他心口就仿佛被什么撕扯着一般难受。
在随父母来帝都上小学以前,他是在故乡由外公带大的。前几日他舅舅回国,专程来给老人家祭扫,还特意发了信息问他要不要一起,然而他在剧组里拍戏,实在是调不出假期。
他如今甚至不敢去回想,他那段重伤几近瘫痪时,得知外公病重的日子。
更不敢去想象,当时躺在病床上的外公,得知他的情况时,该是一种怎样无法言说的绝望。
雪乡的夜色,无边蔓延。
今晚收工早,在那苍月之下一望无际的冰湖旁,秦星羽默然伫立了良久,直到裹着厚厚长羽绒服的身体,早已冻得没有一丝知觉。
他恍然间扭过头,望向身旁几乎与他一模一样姿势,伫立于这冰湖之畔的俞笙,落了些许碎雪的发梢与立体的五官,犹如一座比例完美的雕塑。
“小时候外公带我去过一次长白山,去挑选一些家里公司的野山参样品,那里的天池和这冰湖很像,你说这些湖底下到底有什么?”
秦星羽如今的心理状态虽然大有好转,但仍旧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荒诞的念头。
认真思量了片刻,俞笙严肃地告诉对方:
“这些危险的野外湖底,都有化学元素周期表,还有亚热带季风气候分布图,以及太平洋洋流走向图,所以不可以靠近,这是我妈说的,我都上高中了,她还跟我这么说。”
秦星羽那双如这苍凉星月般,亮晶晶的大眼睛,瞥了对方一眼。
俞笙是骗他的,俞笙妈妈不可能跟他这么说。
俞笙从小到大都是个学霸,不讨厌化学和地理。
但是他秦星羽在高一还没分文理科时,最讨厌背元素周期表和洋流季风分布图。
都是那么久远的事了,俞笙居然还记得。
不过是想让他离危险的地方远一点而已。
秦星羽定定望了一会对方,直到入了夜的天幕断断续续飘起雪花。
他的家乡几乎不下雪,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在这大兴安岭的雪乡一呆就是两三个月。
“我第一次看雪,就是六岁那年秋天,和外公去的长白山,后来……后来大学里的寒假,外公身体不太好了,我想再去拍一次雪景给他看,才知道,那里的冬天会封山……”
“……我们那次组合巡演,最后一站就是我的家乡,那时候外公已经病了,他说……等我们……他去看演唱会……可是,倒数第二站……我们……我们就……”
那次巡演的倒数第二站在帝都,彩排期间,就出了那场足以使得组合解散的舞台事故。
即便从语言障碍中恢复过来,秦星羽也很少一次性说这么长几段话,尤其是他这几日来,情绪不稳定,说到后来无论逻辑还是声音,都不大顺畅了。
俞笙认真地听着,转过身来用那修长的指尖,将对方被风雪吹开的围巾重新系拢,低声轻哄着:
“慢慢说,不着急,一个字一个字来。”
“湖底……其实什么都没有……”
连日的情绪低落,与精神状态的反复,他还是会间歇性地思绪恍惚。
俞笙将人从身后圈进怀里,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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