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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呜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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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看呢?”

“哎呀这张,好看。”

“这张也好看!”

“这张这张,啧啧,厉害了,我老婆怎么这么会拍呢!”

裴悉随意一瞥,糊得人影都看不见了,不知道好看在哪里。

贺楚洲看见旋转木马了,暗示性地指了指:“大哥?”

裴悉似笑非笑:“真当自己17岁?”

贺楚洲估摸:“这玩意儿我就是100岁扶我上去也能坐吧,玩玩?”

裴悉看向旋转木马,一对情侣正好转过来,坐在浪漫的独角飞马上,双臂张开,跟着节奏摇晃,在浪漫音乐中笑得二脸陶(chi)醉(dai)。

裴悉观摩了一会儿,再次看向贺楚洲,挑了挑眉。

后者静默片刻,掏出手机:“这背景不错,来,拍张合影。”

裴悉被他搂过肩膀拍了一张。

照片里的贺楚洲微微扬着下巴,脑袋靠着裴悉,笑得灿烂得意。

裴悉表情淡淡注视着镜头,阳光落在他清冷的眉心,照见眼底惬意放松的弧光。

贺楚洲美滋滋欣赏一阵,满意地点了保存:“角度正好,再来一张,老婆你能不能……算了。”

裴悉蹙眉:“什么?”

贺楚洲摸摸嘴巴:“你技术不行,老咬人,晚上我都不好吃火锅。”

“……”

裴悉捏着他的下巴用力亲上去,用实力证明自己不会再咬人。

贺楚洲得逞一笑,抓紧时机迅速拍下来。

“那个,不好意思。”

身后响起一道脆甜的女声,裴悉反应迅速推开贺楚洲。

转过身,一位长相甜美的年轻小姑娘拿着自拍杆眼睛亮亮看向他们。

“有事?”他问。

女生:“我是个主播,正好今天抽到了试玩资格,想采访一下二位的体验可以吗?放心!摄像头现在还对着我,你们同意才会拍你们。”

“这姑娘真有意思。”

贺楚洲放下手机,跟裴悉咬耳朵:“专挑人家亲的时候过来采访。”

裴悉:“……你别说话了。”

小姑娘满眼期待:“可以吗?”

裴悉无所谓,贺楚洲乐得帮老婆宣传项目:“可以啊,需要采访什么?”

小姑娘喜笑颜开,调整了一下设备,将摄像头对准他们:“就一些简单的问题,先问一下二位是什么关系呢?”

贺楚洲觉得好笑:“还不明显么?他是我——”

裴悉:“继父。”

贺楚洲:“……”

小姑娘:“?”

直播间:“???????”

第 68 章

女生的采访很简单, 耗时也很短,裴悉没有暴露自己开发商的身份,事实上他都没有怎么说过话。

在开场白的一句玩笑后, 都是贺楚洲在作答:

“对啊,我觉得很好。”

“整个游乐园都很好, 每一个细节的设计, 没有哪里不好。”

“能建成这样优秀的项目, 我相信开发商一定一样非常优秀, 睿智,聪慧,而且有一副好眼光。”

“建议?我没有什么建议。”

“我的建议就是都来玩,大朋友小朋友老朋友年轻朋友都来玩, 都来给我老……老优秀出彩的开发商先生捧场助——嘶!”

裴悉听不下去了,偷偷将手绕到他背后掐他。

贺楚洲倒抽凉气,呵呵笑了两声及时闭嘴,很有眼色地不再往下说了。

女生对采访很满意, 主要是对直播间观众的热度和反应很满意,临走时还送了他们一点小礼物。

是两只红色的记号笔,上面印着游乐园的logo,一看就知道是在园区内的纪念品店现买的。

裴悉把自己的收进了衣兜,贺楚洲拧开盖子, 在裴悉手背靠近手腕处规规矩矩画了一颗爱心,涂满内部范围。

裴悉由着他, 但还是在他企图给爱心添上表带时唰地抽回手。

抬起头, 他看见了不远处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裴臻。

裴臻不只是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事实上他单独一个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很奇怪。

不过很快疑惑就被打消了。

姜婷踩着高跟鞋从后面追上来,想训裴臻又舍不得, 呵斥得不伦不类:“小臻,妈妈是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一个人乱走,园区这么大,一会儿走丢了怎么办?”

裴臻没有理他,和上次在家里一样,他就站在不远处固执地盯着裴悉,眼神里想要表达的东西很难理解,裴悉不想理解。

姜婷顺着他的目光望过来,也看见了裴悉。

仓促的脚步就此慢下,她停在裴臻身边,很拘谨地跟裴悉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裴臻还在朝前走,贺楚洲立刻搂着裴悉的肩膀往后退了半步,是下意识里保护的姿态。

姜婷也不知道裴臻到底想到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变得奇怪,心思猜不透,母子俩几乎没有交流,她总是不知道裴臻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现在这样,不想是要发病,却比要发病时更让她觉得不安。

好像快要永远失去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臻,我们该走了……”

裴臻躲开她想来拉自己的手,却被一只更宽阔有力的手握住了肩膀。

裴岩松果然也在。

裴悉看见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应该的,反正裴臻在哪儿,姜婷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裴岩松目光扫过来,贺楚洲顿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搂着裴悉的手。

可刚垂下又被裴悉牵住,当着裴岩松的面,他们牵得正大光明。

裴岩松的脸彻底黑下来:“裴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别的事情我可以当你年轻气盛不跟你计较,你最好别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做什么离经叛道上不得台面的事!”

当父亲的把话说得很重,裴悉却很意外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平静,就像面对一个认识但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裴岩松话说得多难听,比起裴岩松多生气,比起自己在不在意,他甚至更在意贺楚洲的心情。

“不三不四是在说我吗?”

贺楚洲保持嘴巴出声的最小幅度凑近裴悉耳边,两人姿态更加亲密,裴岩松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裴悉转过头:“你生气吗?”

贺楚洲耸耸肩:“不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裴悉:“为什么?”

贺楚洲:“他是你爸,我生什么气。”

裴悉认真道:“你可以当他不是。”

贺楚洲:“那更没有生气的必要了,我一辈子才活多少天,才跟我老婆约多少次会,还要浪费在一个老男人身上,不划算不划算。”

他的表情太正经,裴悉忍不住想笑。

裴岩松:“裴悉!过来。”

裴悉没有理他:“逛得差不多了,回去吗,我有点饿了。”

贺楚洲:“去吃海鲜?”

裴悉:“你会做吗,我想回家吃。”

贺楚洲:“当然,你老公那几年被白人饭逼出来的厨艺可不是盖的。”

两人无视了裴岩松,三两句商量好接下来的行程,并肩往出口走。

“小臻!”姜婷声音陡然拔高。

贺楚洲回头,立刻往前一步挡在裴悉身前:“兄弟,想干嘛?”

裴臻被迫停下,直勾勾望着裴悉,一双眼睛黝黑执拗,嗫嚅半天,才从唇齿间生涩地挤出一声:“哥。”

裴悉面无表情看着他。

裴臻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裴悉的冷漠,再将剩下的话艰难吐出来:“对不起……”

姜婷愣了,裴岩松也愣了。

裴悉掀了掀眼皮,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反倒是贺楚洲将嘴角扯起一个好笑的弧度:“念过书吗弟弟,老师有没有教过你最没诚意的道歉就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裴臻没有得到裴悉的回应,忽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看向贺楚洲。

贺楚洲顿是觉得更好笑了:“干嘛,象牙塔里长大的少爷,真觉得只要道歉就会被原谅啊?”

裴臻讷讷半天,没有说话。

贺楚洲:“没事,等着吧,你看你哥都能在这么多年后等到你的道歉,说不定你运气好,也能等到他原谅你。”

“不过……”

他瞥了眼裴臻身后不远处的夫妻,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在你哥原谅你之前,我还是会乐此不疲找你麻烦的。”

“做好心理准备啊,弟弟。”

*

*

“我不会原谅他。”

裴悉窝在沙发里,看着投影上的阿凡达,室外天色完全黑下来了,明灭的光影倒映在他脸上。

“我知道啊。”贺楚洲收拾好厨房,又切了果盘端出来,喂一口哈密瓜到裴悉嘴里:“我逗他呢。”

裴悉皱眉:“猫和狗还不够你逗的么?他有多可爱你就逗他。”

“玩弄。”贺楚洲迅速改口:“不逗,我玩弄他。”

裴悉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屏幕里正坐在飞骑背上学野人叫的阿凡达,带着点气闷:“你和他长得真像。”

“行,像。”贺楚洲顺着他的话:“我就是阿凡达,过两天就带着你去原始森林荡藤蔓,随机创飞他五六七八只猴子。”

裴悉可以不在意裴岩松,却无法避免被他影响心情。

他不想说话,贺楚洲也不吵他,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陪他看电影。

夜里风冷,贺楚洲在电影过半时起身去关窗户,开空调,又回房间去找小毯子,想给裴悉搭在膝盖上。

衣柜下方的小隔间,他将毯子拿出来,意外发现下面还盖着一只白色购物袋。

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东西忘了拿出来,他取出购物袋,拿出里面的衣服,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

客厅温度在空调作用下很快暖和起来,裴悉想让贺楚洲不用拿毯子了,正要回头,膝盖搭上一件外套。

看见腿上的校服外套时他还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对上贺楚洲好整以暇的目光——

完了。

“我刚发现的时候还以为是裴三花准备的。”贺楚洲说。

裴悉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甩锅理由,正想顺势应下。

结果贺楚洲又说:“可我记得你收快递那两天都没有失忆,还把快递藏在沙发底下不让我看。”

裴悉:“……”

贺楚洲:“要是三花儿准备的,你应该奇怪是干嘛用的,而不是遮遮掩掩不想让我发现。”

裴悉:“……我没有。”

贺楚洲:“除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不能让我知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裴悉:“不是……”

贺楚洲:“心心,其实你记得失忆期间的事对不对?”

裴悉:“不记得你想多了。”

贺楚洲:“是最近才记得,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假装不记得?”

裴悉:“………”

“破案了破案了。”

贺楚洲恍然感慨:“原来我以前总觉得你在莫名其妙的害羞不是错觉,你记得要去对面超市拿勺子我不是靠推理,对了,你还突然叫楚女士妈……”

“怎么不说你偷偷带我去海洋馆还瞒着不让说?喜欢不敢告白,潜进人家员工群里学什么霸总追人秘籍,不知道从哪来学来的蠢方法让我把一句情话抄了三百遍!”

“……”

一顿反击后发现对方眼底明晃晃的笑意,裴悉就知道自己上当了,静默一秒,飞快撇开脸不理他。

贺楚洲乐不可支:“所以是真记得啊,挺能瞒啊裴心心同学。”

裴悉:“……不如你能瞒,笨得像头牛,怎么暗示都看不懂。”

贺楚洲:“什么暗示?我想想,帮我打领带?在电话里说想我?暗示无论清不清醒都喜欢我?还是劳神费力刷出金翎非要让我许愿?”

裴悉的神情随着他的话语递进变得错愕:“你……都知道?”

贺楚洲:“大概?”

裴悉恼怒:“知道你还装傻?”

贺楚洲大喊冤枉:“我怎么敢,万一是误会是我想太多怎么办?你都说了只喜欢我的脸,吴青还觉得看脸太肤浅,万一我人老珠黄你就不要我了。”

裴悉听得皱眉:“怎么骗你的话你也信?”

贺楚洲:“什么骗我的话,说喜欢我的脸是假的?所以你其实连我的脸也不喜欢?哎哟完了,心态崩了。”

“……”

“……笨蛋。”裴悉咬了咬牙:“是不止喜欢你的脸!”

“对,我就是记得,从一开始就记得,你收留我,照顾我,关心我迁就我,对我的每一句话有求必应,我都记得。”

“我没有母亲,父亲形同虚设,是你教会我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不用为别人一句夸奖殚精竭虑,告诉我不是只要有血缘就可以做亲人,说我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我没你想得那么优秀,在工作以外的领域总是很容易把自己困在局限的逻辑里,你从来不知道你用习以为常的思维救了我多少次。”

“你不是对什么都很有自信吗?那么胸有成竹的一个人,怎么求证来怀疑去,就是不肯相信我喜欢你。”

裴悉一鼓作气说完,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羞赧还是气恼。

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看贺楚洲的表情,索性拿起校服站起来:“你不是想看吗,我去换。”

裴悉真的是很内敛不爱声张的一个人,什么都习惯藏在心里,喜欢的,讨厌的,或者很喜欢的。

把心思坦然讲出来的次数用一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对他这样长篇大论地说喜欢,贺楚洲要美死了,要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就凭这些话,他捂着心脏愣愣地想,就是让他一辈子不吃肉,一辈子跟只裴悉谈柏拉图他都心甘情愿。

但是下一秒,当裴悉换上一身校服从卧室慢吞吞出来,他大脑当即嗡地一声,什么想法都没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裴悉穿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衣服浑身不自在,总想去扯衣摆,听见贺楚洲的自言自语被转移了注意:“什么?”

贺楚洲大步走近一把抱起他。

裴悉猝不及防,双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突如其来的高度差变化让他只能俯视贺楚洲:“?!”

“心心,我完了。”

贺楚洲呼吸急促:“你穿校服这么好看,又干净又漂亮,像个17岁的未成年,可我满脑子居然只想对你做那种不做人的事。”

“我完了,我变禽兽了。”

什么柏拉图,去他妈的柏拉图,他现在就想兽性大发!

裴悉半晌哑口无言,心跳被过分直白的话语撞得稀乱:“你……想做就做,我又不是不答应……”

贺楚洲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可你不是害怕吗?”

“那你就多哄着我点,别只闷头顾着你自己。”

裴悉闷头抱紧他,把脸藏在他颈边:“回房间,我知道你什么都准备好了。”

第 69 章

裴悉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一觉了, 仿佛全身每一处骨骼连接处都被使用过度,每一个活性细胞都在极度兴奋后陷入疲惫。

他在阳光当头的时刻睁开眼睛,意识模糊地望着天花板。

再闭上。

十秒后再睁开。

梦境与现实慢慢剥离, 感受到身体的饥饿大过困倦,他清醒过来, 用很轻很慢的动作掀开被子坐到床边。

一身清爽, 只穿了一条白色棉质内裤, 皮肤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 从脖颈到脚背布满了痕迹。

就算是最刁钻的地方,也能找到色泽不深不浅的牙印。

床头放着贺楚洲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物。

说是衣物可能也高估了,因为裴悉拿起来看了看,甚至没有裤子, 只有一件对他来说过分宽松的黑色衬衫。

某些人情动时的言语在此刻具象化,跟随昨夜的记忆滚入脑海。

裴悉不想用墨迹来形容贺楚洲,因为这个词跟他很相悖。

但对最开始抱着他进入卧室的贺楚洲,除了这个词, 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完美形容了。

和早在不知多久前就表现出的急不可耐不同,他将前戏拉得太长,研磨每一个可以让人放松或是减轻不适的细节。

但研磨过度,就是反向折磨了。

裴悉的羞耻心让他说不出催促的话,咬着牙关将心思都憋在肚子里, 一度怀疑贺楚洲是不是叶公好龙,急色鬼的躯壳胆小鬼的心。

甚至连推进的过程都被无限放慢。

时间在那一刻好像也被放慢, 唯有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称不上痛苦, 也远远不到快乐, 只是很抽象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很深刻地融入灵魂。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很难以形容, 很容易撬空大脑。

以至于裴悉从恍惚中清醒时,已经说不清情况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涌不过脚踝的波澜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惊涛骇浪。

单薄的小船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上一秒被巨浪托起,又在下一秒险些被掀翻。

原本被黑暗笼罩的房间悄然亮起了一盏台灯,近似阳光的橙金色为他白腻的身体渡上了一层浪漫的光芒。

并随着时间推移,这层光芒多了绯红为底的点缀。

裴悉挣扎着想要把它关掉,手指即将触摸到开关,手腕被大力钳制,又被强行压回枕边。

贺楚洲完全践行着他的话,耳边耐心的哄慰没有断过。

可是动作却和温柔毫不相关,声音也被沉重的呼吸压得一低再低,显得毫无诚意不知餍足:

“乖乖没事,我轻一些。”

“宝宝你好美,怎么会连哭起来也这么美。”

“不行宝贝,我实在忍不了,你再坚持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床单被蹬得全是褶皱,裴悉试过逃离,又被轻松拉回去钉在原位。

反倒弄巧成拙,一双脚掌再没办法接触到床面。

窗外霓虹会亮一整夜,但裴悉看不了一半时间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意识清醒的最后时刻,他颠簸地坐在贺楚洲怀里,趴在他肩上半睁着眼,泄愤地揪住他脑后的头发。

软绵无力,比起报复,更像调情。

贺楚洲的亲吻和低笑都响在耳边,叫他宝贝老婆,问他感觉怎么样。

被激出的泪水从眼尾漱漱滚落,裴悉一个完整的字也吐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贺楚洲专一一些,将最开始的墨迹从头贯彻到尾。

肚子一声轻响,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衬衫,抖了抖将它套上,随意扣上纽扣,起身走了几步拉开房门。

贺楚洲在客厅敲笔记本,听见声音点了下回车转过头。

裴悉正从里面出来,拮据衣着下的身体清瘦单薄,长腿笔直。

痕迹一夜未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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