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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呜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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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里深吸一口,困得神清气爽。

昨晚耽搁的困倦在今夜找上门。

沉入梦境之前,他还在想着要给客房的白色窗帘换个颜色。

裴心心自己房间的窗帘是蓝色,那就换成蓝色,人在熟悉的环境会睡得更好,也比较容易不想家。

这一觉又深又沉,做的梦也比较深奥,以至于早上被钻进被窝的人捏着鼻子弄醒时,他还以为自己在深海探险被水母堵住了呼吸道。

晕头转向地睁眼,裴悉正无聊地躺在他身边拨弄他额前的碎发,见他醒了,不悦地捏住他的脸:“怎么把我赶去客房睡了?”

“什么时候赶你去客房睡了?”

贺楚洲一脸迷茫,等反应过来,无奈抓住他的手:“没赶你,是你自己说感冒了怕传染给我,非要去客房睡,我都拉不住。”

喔,原来是这样。

很合理,裴悉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又有新的问题:“为什么我把牙刷浴巾也搬过去了?”

贺楚洲困得很,把人抱进怀里顺手揉了揉,埋下脑袋慢吞吞思考理由:“因为我们很久没分开过,你怕我睹物思人伤心过度,就都搬走了。”

裴悉乖乖被他抱着,疑惑:“只是一个晚上不睡在一起而已,也会睹物思人伤心过度吗?”

贺楚洲:“啊,我们搞深情人设的人是这样的。”

裴悉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至少最后这句是在胡说八道。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关心则乱。

于是贺楚洲刚焐热乎的人又跑了。

他费解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撑着床面坐起来,看着裴悉跑进跑出将东西全搬回主卧卫生间,随后再次回到床上扑倒他,顺势拱进他怀里。

“我康复了,你不用搞深情人设了。”

裴悉打了个哈欠,额头抵进贺楚洲颈间蹭蹭:“好困,再睡会儿。”

“不会太久,你溜完星星回来要记得叫我起床。”

第 33 章

看过行程表又经过仔细斟酌, 贺楚洲最后决定今天也不去公司,留在家里办公。

他需要熟悉裴悉的工作内容,在家也更方便他照顾裴悉, 虽然能带去公司,但总归有隐患, 何况办公室远远不如家里呆着宽敞自在。

还好裴悉已经忙过了最忙那段时间, 仅从每日需要处理的邮件大幅减少就能看出来。

他看了一份会议记录, 三份季度全新策划案, 把方案可行的地方做上标注方便裴悉之后查看,啰里八嗦半天说不到重点上的则被他直接打回去重写。

当然,为了不露馅,他还特征翻看了之前的邮件, 学了一下裴悉与人邮件沟通时的回复习惯,准备工作做得很完善。

处理完裴悉的工作,他才开始翻看自己的邮箱。

客厅里传来四蹄跑动的声音,小狗喘气的动静很大, 是裴悉在陪贺星星玩,声音从虚掩的门缝里钻进来。

很快,门缝被推大推开。

贺星星率先跑进来。

往常贺星星是不会进书房的,贺楚洲在工作,它就会乖乖窝在窝里睡觉, 或者趴在阳台看外面的天空云彩发呆。

但是今天它玩高兴了,还有种找到靠山的感觉, 跟着陪它玩耍的人一起挤进来, 感觉可以凑凑热闹, 还不会挨骂。

确实也没有挨骂。

它爹正戴着一只蓝牙耳机在开视频会议,抬眼扫过两位不速之客, 只是轻轻将眉头一挑。

贺星星蹦蹦跳跳,甩着尾巴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趴下,吐着舌头哈哈喘气,小狗眼亮晶晶。

裴悉仍旧将门虚掩,偏头判断了一下贺楚洲在做什么,轻步走近,像只体态轻盈的猫,微微扬着下颌,没有发出声音。

贺楚洲听着耳朵里的报告,视线不自觉落在裴悉身上。

他还穿着宽大的睡衣没有换下,可能是玩热了,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被解开,第二颗也松松垮垮,露着嶙峋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冷白的胸膛。

贺楚洲喉结轻轻动了动,视线跟随,看着他走到书桌侧面停下脚步。

裴悉知道他在忙,没有打扰他,但又想跟他待在一起,于是单手撑着桌面轻巧坐上去。

拖鞋从他脚上滑落,他晃了晃腿,将其中一只踩在旁边的软座椅子上。

“上个投入使用的项目已经出了财务报表,比原本预想中还要好看很多,我们将它和其他几个相似项目做了比较和评估,确定它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贺楚洲一手指尖压着蓝牙耳机,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目光微垂。

从视频中员工的视角看,他只是在保持安静专注聆听,顺便思考。

而实际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随意放在电脑一侧的左手上。

在电脑摄像头记录不到的地方,裴悉歪着脑袋,正百无聊赖地拨弄他的手指。

从食指依次捏到小指,从指尖到指根,最后轻轻勾起,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调皮地挠他的手心。

虽然做着幼稚又粘人的动作,神色间依旧没有流露太多情绪,眉宇氤氲的清冷让他看起来像是在研究什么正经事。www.gaoqingcz.me

更像猫了。

不爱出声,却喜欢在人工作的时候在周围环绕逗留,或者拨弄鼠标,或者踩踩键盘引起关注,又或者干脆伏在旁边揣手眯眼等待。

贺楚洲在他不注意时忽地收拢五指抓住了他作乱的手指,他被吓了一跳,又轻易逃脱。

随后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指尖在桌面上欲盖弥彰地蹭蹭,很快故技重施,又开始挑逗似的去勾他的手指。

贺楚洲低笑了一声。

屏幕上正做汇报的员工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贺总,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贺楚洲:“嗯?没,ppt做得不错,继续吧。”

员工也不敢问他是不是在阴阳自己ppt做得好笑,心头存疑,挠挠脑袋继续做汇报。

就是原来信心十足的口吻都变得不太自信起来,时不时瞥贺楚洲一眼观察他的脸色。

好像是真心情不错的模样。

看来不是在阴阳他。

他逐渐放下心,专心工作汇报。

快结束的时候,他用余光看见大老板抬起了左手,懒洋洋伸向电脑上方,似乎是在调整摄像头。

他当然不知道摄像头是在左边,而在右边的,只有某只无聊到极点的小猫咪压在显示器上方的一侧脸颊。

贺楚洲不轻不重捏了下裴悉另一侧脸颊,温热的,软软的,手感很好。

裴悉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一手搭在他手腕用食指和中指游走,贴紧显示器的脸颊肉被挤压,让他看起来不止可爱了一星半点。

贺楚洲心头的一汪水若是有实体,恐怕这个时候整个书房都已经泛滥成灾了。

“饿不饿?”他低声问。

视频里一群人在下意识间齐刷刷摇头。

然后发现大老板根本没看他们,当然饿不饿也不是在问他们。

他们隔着电脑面面相觑,忽然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整齐划一的动作显得很像一群傻der。

藏在摄像头上方的裴悉则是轻轻摇了摇头,将他的手拉到脸颊底下垫着,又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巴,表示想吃东西。

馋嘴的小猫也一样讨人喜欢。

贺楚洲勾起唇,指腹蹭了蹭他的下颌:“行,一会儿带你去逛超市,先回去换衣服。”

裴悉很满意这个回答,欣然下了书桌,穿上拖鞋离开。

贺楚洲捻了捻温热尚存的指尖,重新看向屏幕,眼底笑意未散:“完了是吧,行了,今天会议就到这里,有什么需要改动的之后我会发到你们邮箱。”

散会了,一帮人磨磨蹭蹭退得很慢,探头探脑,很好奇他刚刚是在跟谁说话,搞得大男人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云迹也想知道,等了半天失去耐心,干脆将凑热闹的挨个全踢了出去,网上会议室转眼只剩他和正在翻看电子同步会议记录的贺楚洲。

云迹:“表哥,你家有客人啊?”

贺楚洲:“关你什么事?”

云迹:“我们是家人,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么?谁啊谁啊?不会是”

贺楚洲:“忙你的去,少问。”

云迹:“好吧,那我改天能去你家做客吗?”

“不能。”贺楚洲拒绝得很果断:“还有,把访客记录发我,明天我会去公司做些后续进度安排,之后一段时间我大概都会在家办公。”

云迹:“咋滴你阳了?”

贺楚洲不搭理他。

云迹:“我真不能去做客吗?喝杯茶就走。”

贺楚洲:“没水。”

云迹:“我自己带总行吧?”

“不行,我家谢绝自带酒水。”

贺楚洲说完,动动手指移动鼠标到右上角,干脆利落点了叉。

*

*

小区对面不远就有一家连锁超市,里面很大,物品种类齐全,想要的几乎都能在里面买到。

因为默认专为别墅区的富人供货,东西大部分来自进口供货,价格都很昂贵,人流很少。

裴悉似乎没怎么逛过超市,对进出口很不熟悉,连上下电梯都会被绕晕。

但是他对里面的一切都有中热切的新鲜感,沉静的眸子从进门开始就在微微发亮。

“这么喜欢?”贺楚洲从旁边推了辆购物车过来优哉游哉跟在他身后。

裴悉落后一点跟他并排,然后点头。

贺楚洲:“为什么?”

裴悉:“很热闹的感觉。”

贺楚洲往周围看了一圈,空荡荡的没几个人,连工作人员都比顾客多。

贺楚洲嘶地一声,放低声音:“心心,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脏吗?”裴悉低头看地上:“不脏啊,楚洲,这里很干净。”

贺楚洲:“那你说热闹?”

裴悉:“这里有很多货架,上面挤满了五颜六色的包装袋,不热闹吗?”

贺楚洲:“”

贺楚洲没脾气了,脚步一转:“走,哥哥带你去看点更热闹的。”

水产区人就更少了。

但水产很多,并且不同于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包装袋,它们能游,还能动。

当然除了一片冰块上被摆放整齐得仿佛在进行阅兵仪式的冰冻鱿鱼冰冻虾。

裴悉很高兴,在海鲜区一整层津津有味地逛,偶然停下认真观看,在装满牛蛙的箱子前停得最久。

贺楚洲在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带他去一趟海洋馆,看着架势估计也是没去过,见他盯着牛蛙看了半天,问:“想吃蛙蛙了?”

裴悉摇头,蹙眉吐出一句:“不了,它们看起来长得和裴臻一样丑。”

半小时后离开水产区,他们带走了两只体格庞大但表情娇羞的面包蟹。

结账时二维码出了点小问题扫不出来,正好裴悉看那只泡泡吐不完的面包蟹很不顺眼,贺楚洲就跟着工作人员一起过去,打算另外换一只。

裴悉在等待的空隙推着购物车又去了旁边零食区,把货架上看着顺眼的零食都往车里扔。

拐进薯片区域时,过道里很醒目的地方有个小男孩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他爸爸蹲在一旁唉声叹气地哄,看起来耐心岌岌可危。

“妈妈说过你不能吃零食了。”

“小孩子吃太多零食会长蛀牙。”

“买回去你又不吃饭。”

“听话。”

小男孩儿不听哄,哭得更大声了,刺耳难听,哇哇叫着:“我就要吃就要吃。”

“小胖都吃过,还跟我炫耀了!”

他趴在地上打滚,脚飞快踹着货架底部:“我就要吃这个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光线一暗,他暂时停止了哭泣,满脸泪痕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一位很好看的哥哥。

“你要吃哪个?”

好看哥哥问他,声音很好听,像泉水撞击在碎石堆里,清澈又温柔。

小男孩儿愣愣指指粉色包装的筒装薯片。

裴悉将拿了一筒下来:“这个?”

小男孩儿点点头。

裴悉又问:“这个好吃么?”

似乎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小男孩儿点头更用力了,抽抽噎噎,却眼含希冀。

小孩儿爸爸很是无奈,叹着气想让这位心软的年轻先生别理这小子。

结果还没开口,就见对方哦了一声,手腕一转,动作自然地将薯片放进了自己购物车。

大概是觉得一筒不够,裴悉简单思索后,干脆将货架上仅剩的五筒全拿下来扔进了购物车,没管身后两父子错愕的目光,推着车悠然离开。

贺楚洲换完螃蟹回来,找到推着满满一筐零食的裴悉,先是让他看了看新换的螃蟹顺不顺眼,然后才注意到不远处撕心裂肺的哭闹。

“怎么回事?”

他抬头望了眼,掏掏耳朵:“拉防空警报呢?”

“总以为只要哭闹就能被所有人哄并且能够得到一切的小孩,很讨厌。”

裴悉面无表情:“吵起来好烦。”

“确实烦。”

贺楚洲表示举双手赞同。

裴悉:“所以我把他想吃的薯片全拿走了。”

贺楚洲:“啊?”

他又往“防空警报”拉响的地方看了眼,随即生怕有人追上来抢薯片似的,迅速接过购物车,螃蟹也扔进去:“走走走,我快耳鸣了都。”

不管,各家小孩儿各家哄。

他家裴三花只是想吃个薯片罢了,能有什么错呢?

收银台通道很多,他们随便选了个,负责收银的是一位面容和蔼的阿姨,扫描商品的动作很熟练。

最后装袋时,阿姨放下扫描机器,笑眯眯问裴悉:“有会员卡吗?”

裴悉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想了想,后退一步,将身边的贺楚洲轻轻往前一推:“我老公有。”

贺楚洲登时瞳孔一震,脚底打滑,在阿姨惊讶的目光中差点没把下巴磕收银台上。

第 34 章

“楚洲, 我之前是不是都没有陪你逛过超市?”回去路上,裴悉拎着一个小塑料袋。

沉甸甸的东西都在贺楚洲手里,他的袋子里只有一把小葱。

贺楚洲心不在焉:“嗯。”

裴三花怎么, 怎么叫他老公啊,这这这, 这也太超纲了

裴悉:“难怪, 以后我会多陪你的。”

贺楚洲:“嗯。”

还叫得这么好听, 他半边脸都麻了

裴悉:“螃蟹要怎么吃?是直接蒸吗?”

贺楚洲:“嗯。”

要老命, 原来被叫老公是这种感觉吗?

谁懂,魂都要上天了

裴悉:“我想吃糖醋鱼。”

贺楚洲:“嗯。”

不行好上头!还想再听一次。

可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欺负裴三花?

不是,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裴悉终于听出了对方的敷衍,停下脚步转过头:“楚洲?”

贺楚洲也跟着停下, 魂不守舍点点头,心说楚洲,楚洲也好听,就是比起老公还是差了点儿。

老公。

嘶——老公

裴悉:“?”

裴悉忍不住上手戳戳他的脸:“你怎么了?在开心什么?”

贺楚洲终于回神, 反用自己的脸往他指尖撞了撞:“嗯?怎么了?”

裴悉无奈:“是我在问你,你都傻乐了一路了。”

“傻乐?有吗?”

他摸摸自己的嘴角,还真是。

欲盖弥彰地抵着唇角咳了一声,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被一声老公叫得差点失去正常思维能力。

“我在想那小孩儿买不到薯片会无理取闹多久,霭月以前抢不到限量周边, 头上乌云顶了快一个星期。”

裴悉脸色一垮:“你在怪我吗?”

贺楚洲没接上他的脑回路:“啊?”

裴悉:“怪我欺负小孩儿,怪我抢了他薯片,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小孩儿, 他没有钱给自己买薯片, 我有钱,我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我没有啊。”

贺楚洲冤枉死:“我这么明显的幸灾乐祸。”

他最看不得裴悉那张脸上流露出失望委屈的情绪, 偏偏两手都被占着,只能用额头去碰碰他安慰道:“别委屈了,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别人家的小孩儿怪你,我多偏心你不知道吗?”

裴悉表情好了些,可还是闷闷的:“你刚刚都没听我说话。”

贺楚洲:“听了啊,怎么没听。”

裴悉:“那我说什么了?”

贺楚洲:“你说说呃,给点提示?”

裴悉轻飘飘剜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哎我错了错了。”

贺楚洲无奈,赶紧跟上去:“别生气啊,回去给你蒸螃蟹吃,炒年糕或者做成生腌也行。”

“再给你做个你最喜欢的糖醋鱼?”

“心心”

他们在家里呆了一天。

贺楚洲帮裴悉把零食果盘电视剧还有小狗什么消遣的都准备好了,就算在书房工作,也会时不时出来一趟看看,陪他说说话。

当然如果裴悉愿意,他也很乐意把人迎进书房陪他工作。

裴悉薯片咬得咔咔响他也觉得特别顺耳,一只手滑着鼠标看文件,另一只手还能分心给裴悉递水。

晚上掐着点去厨房做晚饭,裴悉像只小尾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裴悉对做饭的执着还没有消减,总想着要找机会再试试。

贺楚洲不想打击孩子积极性,又觉得这种手艺活儿得循序渐进,就烫好了两个番茄递给他,让他慢慢学着剥皮。

裴悉有强迫症,体现在剥番茄上,就是一定要剥得光滑,如果不小心把果肉抠出了个小坑,想方设法也要填上保持平整。

表情严肃得跟做细胞移植研究一样,贺楚洲时不时瞄一眼,被萌一脸血,嘴角就没压下去过。

贺星星在客厅玩球累了,叼着它的小球跑进厨房,太快刹不住车,狗头在贺楚洲小腿上撞了一下启动头刹,然后往地上一趴抱着小球哈哈喘气。

厨房明亮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在这一刻把对生活的诠释烘托得格外完整。

贺楚洲看看贺星星,又看看裴悉。

切黄瓜的动作逐渐慢下来,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

“算了。”

裴悉忽然放下番茄,终于肯承认:“我好像真的忘记怎么做饭了。”

贺楚洲不忍打击他可能从来就没学会过怎么做饭,贴心安慰:“没事,想学以后有的是时间。”

裴悉低头看了一眼坑洼到怎么修补也无法挽救的番茄,斟酌两秒:“我不想学了,你可以一直给我做饭吗?我会负责洗碗。”

贺楚洲愣了一下。

裴悉误以为他不愿意,有些失望:“好吧,一直做饭确实很累,不愿意也正常——”

“谁不愿意了?”

贺楚洲往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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