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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明一身子一侧,两手飞快抬起,一手抓住枪口,一手抓住手腕,明一两手一拧,枪口猛地往上一掰,关节脱节的疼痛让皮斯克的手枪瞬间离手,枪掉在了地上,“啊!”皮斯克惨叫一声,下意识地要抢枪。
明一抬脚,一脚狠狠地踢在皮斯克侧腰上,他双手捏拳,左下拳,右勾拳,只打得皮斯克倒退三步,两眼发花,皮斯克毕竟年纪大了,三拳正中他太阳穴,他踉跄着往后退去,他扶着墙,努力站直身子。
“你不是雪莉,你是谁?”
明一弯腰捡起枪,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皮斯克,还是雪莉的声音:“不许动!”
第117章 第117章
皮斯克不傻, 相反,他在组织里能爬到现在的位置,还很聪明。组织里精通易容的只有两个人, 贝尔摩得和日内瓦, 但想到某些传闻。
皮斯克盯着指着他的枪口,说道:“是你,日内瓦?”明一没有应声, 和皮斯克的放松嚣张不同, 他双手持枪, 子弹上膛,保险打开,指着他的枪口纹丝不动。
“你觉得你能瞒多久……”皮斯克继续说道:“那位先生要是知道他忠心的下属为了他的小情人背叛组织,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们兄弟俩?”
“砰!”子弹出膛, 一发子弹打在了皮斯克的皮鞋旁边,大理石地板被打的粉碎,碎石子溅起撞上了皮斯克裸/露的脚踝,“闭嘴!”明一用低沉带着烟腔的声音说道:“再说一句, 打的就是你的腿。”
皮斯克脑袋发懵, 但他没有放弃,还在找寻机会逃跑。
此时,从酒窖大门方向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十几个人鱼贯而入, 都是荷枪实弹的公安,皮斯克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便衣们, 逃无可逃的他只能束手就擒。
皮斯克成擒,风见推着那辆皮斯克颇为眼熟的小推车进了酒窖。皮斯克松了口气,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日内瓦似乎不打算杀他——
他还有什么价值——皮斯克惊疑不定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些人手持枪械,听从日内瓦的命令,皮斯克还以为是日内瓦雇佣的雇佣兵。
此时,打头的那个人手捂了捂耳朵,耳机里说了什么,他放下手,汇报道:“顶楼和货梯已经封锁,撤离道路保持畅通,您的兄长已经走了。”
明一关掉手枪保险,手握着枪柄递给身旁的公安,说道:“要是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把枪就是枡山宪三用来谋杀吞口重彦的武器,你们拿去和美术灯留存的弹道比对。”
“是,长官。”
长官?皮斯克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意思,难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公安摸出一个小瓶,他把没开包装的注射器递到明一手边,明一撕开注射器包装,针头扎进麻醉剂的小瓶里,皮斯克看着逐渐靠近的针头,他瑟缩了一下,却被两边的公安按住肩膀。
皮斯克死命挣扎起来,但身侧的公安手像钳子一样压住他:“你是公安的人,你哥要是知道……?”
皮斯克看着“雪莉”蹲下来,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吐出的三个字让他心脏拔凉:“他知道。”明一声音轻快:“过几天见,皮斯克。”针头扎进皮斯克的脖颈里,皮斯克昏死过去。
“东西呢?”明一问道。
风见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枚烟/雾弹递给明一,明一接了过去,顺手装进了口袋里,风见汇报道:“记者已经就位了。”
明一接了过去:“辛苦了,推走吧!”
昏死过去的皮斯克被戴上手铐,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他蜷缩进小推车上的纸箱里,风见点点头,招招手,风见打头,推着小车车,公安们麻溜地撤退了。
明一走到放着灭火器的消防柜旁边,他打开柜门,拎出一个灭火器,抬步走到窗边,他一手揪着把手,一手扶着瓶身,抡圆了砸向窗户,明一把灭火器放在墙根,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雾弹,在墙根边蹲下,拉栓,放好,站起身往大门跑去。
……
伏特加靠在椅子上,他手捂着伤口,手臂传来一阵阵的抽痛,手心一片湿润,他有点慌,大哥开枪挑了地方,避开了大血管,但毕竟是子弹贯穿伤,要是不处理,万一发炎了……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伏特加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搁在一旁的手枪,黑泽阵瞥了他一眼,伏特加一愣,收回了手。
黑泽阵脱掉了一半袖子,赤着上半身,右上上臂赫然一条青黑的淤青,他右手捏着红霉素软膏,侧身看向玄关,明一推门走了进来,明一手里提着个黑色双肩包,伏特加看向银色短发的青年——目露期待。
而明一快步走到黑泽阵身边,关切问道:“阵哥,没事吧?”
“没事。”黑泽阵回答,顺手把软膏和面前递给弟弟。
少爷,看看我,看看我啊——伏特加抿紧唇,闭紧嘴,无声呐喊——看看我,我有事!
明一把软膏和面前放在一边,他手指虚虚点在他哥的淤青上,明一的手穿过黑泽阵的腋下,手指往上托着按了按,明一问道:“疼吗?”黑泽阵摇头,明一手落在淤青上,又问道:“只是这里疼?”
“嗯,胀痛。”
排除骨裂,这多轻的伤,都没破皮——黑泽阵仿佛知道他弟在腹诽什么,侧首,抬眸,就看着他幼弟眼皮一耷拉,手落了下去。
明一拎起脚边的双肩包,他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包便利店买的食用冰出来,他快步走进厨房,撕了一个保鲜袋,方块冰倒进袋里,袋子口系紧,明一从包里扯出一块毛巾——袋子标签还没剪,叠起来覆着保鲜袋。
“阵哥,敷一下,”明一说道:“冰敷效果会比涂药效果要好得多,二十四小时后才能热敷。”
明一抬眸,兄弟俩目光交错——没有不管你的,哥,信我!
明一看着他哥嘴角往上一勾,又压了下去。明一会垂下眼皮,一顿,眼眸一挑看向伏特加,人高马大的杀手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条纱布勒系在胳膊顶端,手捂着伤口,指缝里溢出鲜血。
不哼不叫。
黑泽阵收回视线,抬手托着冰袋,按在青黑的淤青上,冰袋贴在患处,急速降低的温度缓解了伤口传来的酸痛。
明一眸眼一动,又落在自家大哥身上,冲着伏特加挑挑眉——你看看人家。
黑泽阵看向幼弟,缓开尊口:“你知道我怎么受的伤,对吧?”
明一心头被扎了一刀——嗯,是他哥,是他的好哥哥给他另一个好哥哥来的一下。
“是啊,少爷,”伏特加不明所以,却还是给他大哥帮腔:“你是不知道,今天本来我们能干掉雪莉的,要不是黑麦那个叛徒突然带着公安出现,我们怎么可能手上?也亏得大哥牵制公安的视线,日内瓦你才能做掉皮斯克嘛。”
明一抬起手,在他哥没受伤的肩上按了按,轻声说道:“是我的错。”
说不清道不明,黑泽阵再度抬眸,眼眸低垂,错过了明一眼底的得意——自家大哥,好哄得很!
伏特加解析不了这兄弟俩的眼神交流,就觉得他大哥和他弟弟之前的氛围自然又融洽,真是感天动地兄弟情,伏特加都没注意明一走到了身边,手都落在他的右臂上。
“哎哟!”
“别叫!躺茶几上。”比起对他哥的轻言细语,明一声音发冷,伏特加闭紧了嘴,梗着脖子动也不动了,咬着牙,只敢用余光偷瞄明一手里的动作。
明一从双肩包里掏出医疗包,他带上乳胶手套,拿出剪刀,剪开伏特加的西服,“忍着点。”
伏特加呲牙:“好!”
注射麻醉剂、清创、缝合、上药、包扎,伤口被注射了麻醉剂,伏特加只能感觉到有剪刀和镊子在他伤口了搅和,等明一给他包扎好,伏特加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伏特加醒来,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他从茶几上爬起来,叫了声:“大哥?”
没有人,伏特加低头看去,地面已经拖干净了,那些医疗垃圾也被清理了,就是不见兄弟俩,伏特加掏出手机,刚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摁亮屏幕,就看到了屏幕上两个短信的标识。
发件人:黑泽明。
伏特加点开短信:
伤口已经处理好,注意不要沾水,每天记得换药重新包扎,如果发烧,或者发现伤口发炎了告诉我,拆线的时候我再来。安全屋钥匙在玄关柜子上,最近低调点。
伏特加点开另一条短信,是一条银行的转账信息,是一笔二十万日元的转账,备注是:辛苦了,好好休息。
嘿嘿嘿,伏特加抱着手机笑起来,还得是日内瓦。
……
红灯旁的倒计时亮了起来,十,九,八……
明一看向身侧,他哥放松地坐在副驾驶上,手指滑着屏幕正挑着歌曲,手机连着蓝牙,黑泽阵手指轻点,歌曲切换到劲爆的摇滚乐《Ene》。
红灯变绿,明一手握方向盘,他发动汽车,宝马X5加速很快,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
此时,手机亮了起来,没有备注的电话打了进来,明一伸手,接通了电话。
音乐自动停止,秀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明?”
“嗯?”明一应道:“怎么了?”
“柯南见你半天没回家,”秀一说道:“很担心,非要我跟你打个电话。”
“明一,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明一说道:“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去?”
“我在家里,小哀已经回博士家了,我们都是没事,就是……”
“我没事。”
柯南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万一你出来的时候遇到Gin,我……你要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明一瞥见自家大哥的眉梢挑了挑,说道:“我在开车,今晚不回去了,打算和我哥一起回公寓。”
“不行,你得过来一下,”柯南语气急促:“诸星先生手臂上被琴酒打出的伤口将近3厘米,血流不止,按压无法止血,你得过来给他缝针!Gin那个恶棍他……”电话里传出隐约的笑声。
黑麦不会处理伤口?不见得吧,这家伙八成是想让他过去,趁机问他怎么不告诉柯南他和阵哥的关系。
“好,”明一打断柯南的话,说道:“我一会就回来,你留黑麦在家里,先回毛利事务所,现在晚上十一点了,不早了。”
“我知道了,”柯南松了口气:“诸星先生也不方便去医院,组织的人还在追杀他,万一他们去查谁处理过枪伤,很容易就找到他。你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好,晚安。”
“晚安。”
明一挂断了电话,余光瞥向他哥,他哥靠在车座靠背上,身子微斜,头微微仰起,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眼睛却是眯着的——Gin那个恶棍——完了,完了,哄不好了。
第118章 第118章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一年级小学生看起来很急,柯南急吼吼地冲进夜色里,现在很晚了, 他手机上全部都是小兰的未接电话。
秀一在餐厅的木椅上坐下来, 纱布覆在伤口上,手上用力按着,他的并不重, 就是创口有点大, 一直没有止住血。他靠在木椅上, 一阵阵的刺痛直传头皮,屋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而周围越安静,伤口处的刺痛就越清晰。
秀一站起身,他打算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抬头看向餐厅角落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一排照片,摆在中间的照片最大,是一张全家福, 一对夫妻站在后面, 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肩抵着肩,头挨着头,脸上的笑容尤是灿烂。
这样的笑干净极了, 就像是初夏穿过云层的阳光一样, 暖融融的。
接着,秀一就被摆在全家福左边的第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照片拍的是双胞胎,拍照的时候双胞胎好小, 看起来就三四岁的模样,照片里两个小小的孩子看起来在打架,左边的那个蜷着身子,扭着脑袋看人,右边的那个腿压在自己兄弟身上,光着的脚丫神气地翘着。
照片右下角有字,秀一手撑着另一把椅子的靠背,凑过去看。是手写的字:
左:新一,右:明一(空格)压住不老实的哥哥(笑脸)
秀一忍不住笑了,那家伙——这么活泼吗?
左边的第二张照片也有字,写着:读《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新一。
照片里的少年不过是十岁出头的模样,秀一环顾四周,看向客厅的单人沙发,新一就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蜷着双腿,书放在膝头,低着头读书。阳光穿过客厅的落地窗,丁格尔效应的光线让画面显得安静又温柔。
秀一眸眼一动,视线落在左边第三张照片上,照片拍的是个平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脸上盖着本摊开的书,封面上写着《福尔摩斯探案集》,他看清照片上的字,“噗嗤”笑出了声,:
前面几个字很稚嫩——学渣(双横划掉)明一——新一偷偷盖的书——这几个字铁竖银勾,锋芒毕现。
秀一看向右边第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夫妻俩的合照,女主人斜倚着身子,靠在男主人的怀里,男主人的脸颊靠在女人的头顶,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笑容从眼底溢出来,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右边第二张照片把少年拍得很酷,这是一张侧面半身的写真,锋芒毕现的少年双手握枪,他目视前方,专注投入。秀一看清照片底下的字,有点意外:
装(两横划掉)超酷的新一·夏威夷。
秀一凑近些,他看清右边的最后一张照片右下角的小字:夕阳下的明一,男人嘴角勾了勾,这张照片拍得很好,少年就坐在之前新一看书的单人沙发上,他歪着身子,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虚虚握拳,撑着侧脸。
很安静,很平静,很放松。
秀一挺直后背,他转过身,往餐椅上一靠,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啊,太阳沉入地平面,夕阳的余晖照入屋里,什么也不干,靠在沙发上放空大脑——
且不说他一脑门官司,家里老头生死不明,老妈不知音讯,弟弟执着旧案,妹妹年幼无辜——他能不能活到这么一天,真的很难说。
手心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浸湿了块纱布——轰鸣的马达声骤然响起。
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吸引了秀一的注意力,他抬起头,朝着大门看去。
是明一,少年卸去了易容,推门走了进来。
他蹬掉鞋子,抬头看向自己,目光落在他按在伤口处鲜红的纱布上,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只来得趿上拖鞋,快步跑到他身边,“来来来,跟我来……”明一快步走在前面,明一嘴里说着:“你这伤不轻啊!”
秀一听着少年的声音,他跟在明一后面,只瞧得见一点侧颜,少年眉头轻蹙,满目的关心。
秀一跟在明一身后,两人直接下了楼,秀一跟着明一进了图书室,他看着四层高的大书架,还没来得及问,明一指着角落的茶几沙发的方向说道:“在那等我。”
FBI特工没多问,朝着明一指着的方向走去,秀一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看见在蹲在书桌边的明一捣鼓了两下子,只听见“唰”的一声,“嗯?”秀一看着明一往隐蔽的储物间里走去。
不过一会,明一端着个盘子又走了出来,明一快步走到秀一身边,秀一看了眼盘子,盘子里是没有拆封的给伤口缝针的器材,FBI特工看着少年戴上乳胶手套,拆开医疗器械的袋子,给手消毒。
秀一看向书桌,他放下按住伤口的时候,好奇心骤起:“那里面除了这种专业的医疗用品,还有什么?”
明一把注射器的针头插入麻醉剂的药瓶里,他回答:“武器,毒药,药品……我能用的上的东西都有。”
秀一努力分散注意力,但呼吸不自觉地快了几分。
明一盖上注射器的盖子,把注射器放在干净的纱布上,他撕开棉签的包装,拧开碘伏的瓶盖,三根棉签落入瓶中。
明一挪开秀一按住伤口的手,纱布扯动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明一剪开袖子,棉签饱蘸碘伏,在触碰到伤口的一瞬,秀一倒抽一口凉气,少年手上动作不停,只说道:“别动,忍忍。一会就不痛了。”
秀一撇过头,除了刚刚吸了一口凉气,半点声没吭,明一倒继续说道:“没事的,打了麻醉就不痛了。”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明一的手稳稳的,针头扎进肉里,在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之后,秀一只觉得伤口胀了胀,痛感就逐渐消失了。
在柔和的灯光下,明一勾着背,手里捏着缝合线和针钳,秀一的头转了回来,他目光落在明一脸上,少年的目光明亮又专注,此时,仿佛世界的焦点就在他手中的针钳上。
针钳灵巧地穿梭于镊子和线之间,明一动作熟练,他用镊子夹住伤口的边缘,穿线、拉紧、打结,一针又一针,五针,伤口被缝合在了一起。“好了吗?”秀一问道。
“稍等,”明一说道:“我帮你把伤口周围清洗一下。”
明一捏起一根棉签,大一号的注射器吸起蒸馏水,蒸馏水浇在创口周围的皮肤上,淋水、擦拭,纱布轻蘸,创口周围逐渐干净起来,末了,明一撕开大号的防水创可贴,透明的黏布牢牢的贴在皮肤上。
“好了,”明一说道:“麻药有四到六个小时的药效,现在你可以去洗个澡。”
“啊?”秀一倒是一愣。
“快十二点了,”明一抬头,笑容浅淡:“我跟你准备客房,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上吧,我爸跟你身形差不多,我记得妈妈给他买了几套新衣服还没机会穿,介意吗?”
“当然不介意。”
“那行,”明一说道:“客房里有浴室,你先去洗澡,我等会帮你把衣服和睡衣拿过去,今天辛苦你了,谢谢。”说罢,他让开位置,秀一站起身,明一继续说道:“这边。”
不似变更声线的嘶哑低沉,少年本来的声音清脆明亮,秀一走在明一后面,两人上了二楼,明一引着客人朝客房走去,一边走,明一一边说道:“饿吗,我记得家里还有一点冰冻饺子,我可以做点煎饺当宵夜吃。”
明一没说,FBI特工还没在意,此时说了,他只感觉自己胃里空空荡荡,饥饿感变得尤为强烈。
“那就麻烦了。”秀一说道。
“不麻烦,”明一走在前面,说道:“我也要吃的,忙了一晚上,一口饭没吃。”
秀一走进浴室,他关上门,脱掉衣服,汗津津的衣服散发出浓烈的汗味,被血浸湿的袖角湿哒哒的,他趿上拖鞋,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从头顶的喷头淋了下来。
洗头,洗澡,泡沫被冲得干干净净,但他没有关水,温热的水淋在身上,仿佛能冲掉关节肌肉的酸软。
也不知过了多久,秀一关了水,他走出浴室,打开洗手间的门,刚想叫人,就看见摆在门口的椅子,椅子上放了浴袍,睡衣,还有用袋子装的男士一次性内裤。
秀一勾起嘴角——这朋友太细心了。
换好衣服,他往客房外走去,刚走出屋子,就闻到一股煎饺的焦香气味,他鼻头翕动了一下,快步往楼下走去,刚拐过楼梯口,就看见了坐在餐桌旁木椅上的少年。
少年靠在木椅靠背上,眼皮耷拉着。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秀一只看得见他的侧脸,他的鼻梁高挺而流畅,下颚线条清晰而刚毅,他额前的碎发半遮着饱满的额头,脸颊还有一点婴儿肥,英俊潇洒间显出几分难得的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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