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

我垂下眼，一时竟很难回答。&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应该是恨的，他夺去我的清白，让我在面对赵庭的指责时百口莫辩。

可我又深知，那晚即使不是他，以当时我体内药性发作的程度推断，估计也走不出铭鼎楼，下场可能还要更惨。

而且我隐隐记得他异常的体温和通红的眼，甚至最后的种种失控……他当时应该也处于一种无法自控的状态。

再者说，即使那一晚我顺利逃脱，清清白白的回了王府，赵庭只怕不会感动于我的忠贞，反而会怪我坏了他的好事吧。

他能把我送出去一次就能送出去无数次，该来的还是会来，什么都不会改变。

所以我摇了摇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萧长恪喉头滑动了一下，没再开口。

今晚的萧长恪有些反常。

如果说刚开始询问男人的长相是为了除后患，那后面问我恨不恨对方……这一点和大局并不相关吧？

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去在意别人情绪的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些，是出于一个太监的猎奇心理？

还是说，其实……他心底是在意的？

他虽然无法像正常男人那样娶妻生子，但心态应该和正常男人无异。

别说他位高权重，便是寻常人家，被送了个并非完璧的女人，只怕也会如鲠在喉吧。

经过刚刚的当头棒喝，我已能正视那件事，也能正视现在的自己。

怕只怕萧长恪存有心结，嫌弃我。

他有恩于我，我不能让他为难，所以主动开口解围。

“督主大恩无以为报，若督主嫌弃……可安排我别的差事，或为奴或为婢，余生绝无二心，但凭督主差遣。”

谁知萧长恪竟然轻哂了一下：“我需要差遣你做什么？进了我的内宅意味着什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糊涂。”

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刚刚……

萧长恪起身绕过桌案向我走来，我脸上一红，不自觉就要后退，却被他长臂一伸揽进了怀里。

我还没有回神，房门已经打开，守在门外的方藏递过一把雨伞，萧长恪接过，就这样拥着我走进了雨幕里。

漫天大雨，雷声轰鸣，我倚在他怀里偷偷抬眼，只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轮廓，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

回过神，人已经在寝房。

我一下子慌了神，“督主……”

萧长恪展开双臂，睨了我一眼。

知道会成为他的女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情况下，我无可退缩，踟蹰了一会儿，强忍着发烫的双颊挪步上前。

夏日衣裳单薄，外裳脱掉后便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上好的云锦料子，在烛火映照下甚至能隐隐看到他肩背的肌肉纹理。

以往就觉得他不像其他太监，整日低头耸肩哈着腰，脊背永远挺不直似的。

他挺拔的像一座山，两肩宽阔平直，比寻常男子更像个爷们。

虽然脸生的有些阴柔，可也许是在军中历练过的原因，他身上呈现出的更多是一种刚毅和凌厉，任何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会不由自主的腿软，打心底产生无法抗拒的畏惧与臣服。

“看够了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唤回了我游离的思绪，回过神，发现我的手正放在他精硕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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