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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

作者:桃花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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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镇南知州府里,徐大人,滇州府知府回过神,才发现纪元这事做得有多漂亮。

他找好时机,趁着镇南将军不注意,又趁着上面巡察使过来,一口气把对方老底全给弄掉了。

而且事发突然,属于直接发难。

便是镇南关将军本人,也没想到纪元会从另一个地方入手。

纪元是不是有点太沉得住气了。

滇州府知府觉得可怕。

徐大人却欣赏得厉害。

既能秉公办案,还不留任何把柄。

这种能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不管怎么说。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要说爽快吗?

也没有。

因为这件事牵扯甚广。

好像解决了,又像是没解决。

镇南关将军,到底是驻守一方的大员。

如今就算暂时扣下,也难免节外生枝。

事发后,大家也都没闲着。

徐大人在找更多罪证,最好能让赖琨顺的罪名更为确凿。

滇州府知府则在跟带来的兵马指挥沟通,意思是他带的兵马解除警戒,可以暂时休息。

只要封住主要几个路口,跟本地兵士形成牵制。

别的不用管。

巡察使徐大人奉命而来,还是调查一个将军,手底下没兵怎么可能。

故而他从京城而来,没有去更方便的武新府,而是先绕远去了滇州府真正的府城。

从那边调兵调人,这才赶赴镇南关。

滇州府知府能亲自跟过来,也代表了本地的意思。

这也是镇南关将军面对他们的时候,可以好好讲道理。

纪元呢?

纪元知道这些吗?

他是知道这些,所以强行过来。

还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凑巧?

滇州府知府观察眼前的年轻人,见他还是跟方才一样,说不出的沉稳。

如果,这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

那是不是有点可怕了。

纪元并未多说。

从橡胶的事开始,他便联合需要橡胶的势力,让消息传到京城。

可京城派人过来,顶多是约束镇南将军。

真正想让他离开,还需要更多罪证。

本以为宁安州给到镇南关衙门的税收,被镇南将军拿去,已经是一项铁罪。

可后来又觉得不对。

前任镇南将军开疆扩土的功劳,是如何都不能抹去的。

那样的话,单单挪用税收,也不能让他的罪钉死。

自己就要另寻他法。

纪元并未像无头苍蝇一样,直接去查所有罪证。

而是想到以这位的为人,真的会善待将士们吗。

结果不言而喻。

与其说他破了这个局,不如说他看懂了这位将军。

苛待兵士,还是苛待有功的兵士。

要说罪名多少?

那不好讲。

但要说会不会让手下人寒心,却是一定会的。

只要这份心寒在,便不会跟着镇南将军狗急跳墙。

毕竟,前面还有个橡胶买卖等着。

只要是想好好过日子的,都不会跟着镇南将军赖琨顺起事。

纪元气定神闲,一切都在计算当中。

滇州府的知府,此刻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这样做,不怕他反?”

他都怕得厉害,带了不少人手啊。

纪元却摇头:“他能去哪。”

去哪?

南边那么多小国,随便挑一个打过去,就能把地方占了啊。

滇州府知府虽未说,可眼神写得明白。

纪元却笑,也用眼神回答,随口比了个口型。

景国。

南边几十小国里。

谁最厉害。

景国。

景国跟天齐国没法比,但也能碾压其他小国。

镇南将军若是脱离了天齐国,成为赖琨顺赖国王,不出三个月,绝对会被景国讨伐。

甚至还能用这件事给天齐国献好。

所以纪元断定。

镇南将军不会跑,也不敢跑。

顶多,携带细软私逃。

还是往天齐国内里逃。

滇州府这么多大山,随便躲一个,过个几年出来,又是一个富贵闲人。

滇州府知府瞳孔地震,又看看纪元身边。

哎?!

那个力士邬人豪呢?!

他去哪了?!

自己只顾着看纪状元,竟然没留神这件事!

此刻的镇南将军赖琨顺把平时的官服换了下来,罕见穿了低调的衣服,可他的肚子太大,还是很显眼。

赖琨顺嘴上咒骂:“好个纪元,打我个措手不及,还仗着京城官员在的时候揭短,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人。”

随后又在想,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种地步的?

明明纪元没出现之前,他的日子都很好过。

或许,就不该招惹他。

赖琨顺又骂:“他至于吗,在边关那么多年,谁不苦?他一个状元都被弄到这,难道以为皇上真的看重他?”

话是这么说,赖琨顺已经收拾好东西,全都是方便携带的金银细软。

老婆孩子也不管了,直接带着贴身侍卫离开。

从蜀地到滇州府,多少大山不够他藏的。

狡兔还有三窟呢,等他躲躲风头,还是一方富翁。

赖琨顺身边的侍卫还道:“将军,咱们起兵打出去吧,至少有三千兄弟,都是听您的。”

赖琨顺心道,三万大军变三千就够寒酸的了,那么多人又能去哪?

自立为王?

他几斤几两,身边人还不清楚?

不说天齐国,景国都不会放过他。

悄悄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天刚刚擦黑,几个人从暗道里出来,心里对纪元恨得要命。

直到在暗道里看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什么恨意都没了,几个人双腿发抖,根本不敢走。

平时邬人豪给人的压迫感就够强的了。

此刻一夫当关,手里还拿着大刀,那模样,谁看谁都要屁滚尿流。

这,这人怎么会在他们面前!

等会。

此刻的赖琨顺脑子运转飞快。

将军府的守卫不严。

纪元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

以及徐大人那个脾气表现出的怒火。

这才促成他离开。

是纪元。

又是他。

他一步步地,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赖琨顺这次腿是真的软了,眼神根本不在眼前的邬人豪身上,脑子里都是纪元。

纪元啊纪元。

本以为昨天雷声大雨点小,他做事一点也不管不顾。

可现在才知道。

他是故意的。

故意露出破绽,故意表现得急切。

实际上,就等着他逃跑。

赖琨顺只想问一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纪元不能回答他,却能回答滇州府知府,这位是真正的顶头上司。

纪元道:“因为他不让耕牛进来。”

就这?

就这?

啊?

纪元认真解释:“宁安州想要发展,如今的耕牛还只是一方面。”

“后面大量的农具,大量的外地种子,以及本地所需要的各种东西。”

“全都需要经过镇南关。”

“我们不能依靠对方的心情行事。”

说着,纪元甚至还拿出怀里的简易地图。

这是从李首辅给他的地图里抄录的一部分,纪元指着另一条路:“便是这位走了,下官也想再修一条道路。”

纪元勤勤恳恳解释他画的那条路。

想请知府大人帮忙,找来合适的工匠。

宁安州去往滇州府其他地方,还能再修一条路。

看到这,知府真的明白了。

纪元就是为了宁安州的发展!

然后顺便解决老兵们的贫困问题。

如果赖琨顺没有拿宁安州发展来威胁纪元,他根本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知府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而纪元身边的小吏柴烽,以及知府身后的幕僚,看向纪元的时候,总觉得纪元在发光。

别人都觉得他的理由或许离谱。

可大家实实在在看到了。

他就是这么做的。

阻碍他的任地发展?

那就佛挡杀佛!

纪元幽幽道:“知道他们耽误多长时间吗。”

“如今都九月份了,按照正常来说,我们当地的百姓都能买牛租牛,能省多少事。”

“说不定还能再开耕一些梯田呢。”

柴烽使劲点头。

没错没错,纪大人说得对!

“大人!大人!镇南将军试图潜逃!已经被邬壮士,还有滇州府的守备军捉住了!”

准确说,是邬人豪一手提了一个,直接扔到守备军脚边。

守备军又去把躺在地上嗷嗷大喊的人再给拖回来。

这十几个人意图逃跑,全都败在邬人豪的手下。

守备军指挥越看邬人豪越欣赏。

这块头,这身手,这脑子。

等会,邬人豪怎么知道,他们会逃跑?还知道对方的密道?

答案不言而喻。

原本还在审讯其他人的徐大人连夜过来,眉头竟然有些松快。

之前还怕他把赖琨顺捉到京城有些过分了。

会让那些武将们不满。

现在好了。

携带细软潜逃。

说他一句叛国都是可以的。

一件件事,终于把这位背负祖宗荣光的小人给拉下马了。

这像是抽丝剥茧一般,也像是小刀放血。

看着一点点的。

但等对方反应过来时,已经退无可退。

如果是李首辅知道这件事,只怕要叹一句,纪元对比在京城的时候,更聪明谨慎了。

要是楚大学士知道,必然还会讲一句狡诈。

可惜了,如今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纪元就怕他老老实实跟着去京城呢。

滇州府知府笑着摇头,开口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知府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从小厮手里取来烟袋,看着镇南关的黑夜,慢悠悠道:“你要代管镇南关了。”

“知道镇南关多少烂账吗。”

“知道那些兵士后人要怎么安抚吗。”

“还有,你想修路,本官自然可以准,但你以为这山路好修?”

知府一连串问题,让纪元却笑,随后把蜡烛拨亮一点。

“下官相信,人定胜天。”

此时赶在最后时间进城的商贩们,擦擦头上的汗。

已经入夜了,差点就不能进来了。

“这位军爷,请问要多少入城费。”

那几个“军爷”此刻有些六神无主,随意摆摆手:“不要了,快走吧。”

不要!?

为什么?!

“本地的新知州说了,以后货商再过镇南关,就没有入城费了。”

没有入城费?!

这,这是真的?!

新知州是纪元吧,那纪元这么做,又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

眼前的兵士们人心惶惶。

他们有的也想跑,有的又觉得不如赶紧坦白。

他们是镇南将军的手下,真的做了太多的事。

如果纪知州翻旧账怎么办。

如果他们成了马前卒又怎么办。

可同时,大家又知道纪知州的。

没错,镇南关的兵士们都知道纪知州的人品。

他是个不恃强凌弱的。

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商贾,百姓,士兵,全都很和气,跟那些凶名完全不同。

甚至越底层的士兵,越信任。

谁让被宁安州的一切历历在目。

而且抓镇南将军那日,纪知州说,要带着镇南关的人一起赚橡胶的钱。

大家心里拉扯得厉害。

一方面不相信当官说的话。

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是带着宁安州致富的纪知州。

一方面想跟着几个刺头逃跑,或者直接闹事。

可还有一方面,又觉得或许跟着纪知州日子才能变得更好?

这种拉扯,这种动摇,就足以让赖琨顺的人四分五裂。

也有人问,为什么会相信其他地方的官员。

那还用说,这是纪状元。

至于免除入城费。

这又有什么了,钱又到不了他们手里。

在各方纠结之下,纪元并未说什么,而是让手下的人去军队里统计名单。

他要统计因为戍守边关而受伤生病的将士,并且顺便说了第二批名单也要准备。

第二批要统计的,是因为父亲牺牲,孤苦无依的将士后人。

“统计这些做什么?”

有士兵问道。

“分田啊。”柴烽直接答,“教你们精耕细作,发展稻鸭鱼模式,做不做。”

“按照批次,一批批地教。”

“哎,没办法,我们人手太少了,不然大家一起学,那才是最好的。”

一起学?

不在所有名册之内的兵士看过来。

他们也能学?

甚至路过的百姓都在伸头听。

“学,都学。”

“我们知州大人,恨不得大家一夜都能学会。”

敝帚自珍?

不存在的。

他们纪大人说了,要让镇南关的百姓一起学会更好的种田方法,也要让当地百姓一起做橡胶,发展染布协会。

总之。

宁安州有的。

你们都会有。

时间问题。

不信?

不信就算了。

可镇南关的兵士跟百姓信吗?

太相信了。

他们见识过宁安州的发展,见过纪知州本人。

他们看着宁安州流水般的货物。

赖琨顺直接抢,就是因为羡慕。

他们羡慕吗?

那是肯定的。

这样的前景下,没人愿意反,也没人愿意闹事。

少有的蠢货,要么被身边人按住,要么被滇州府来的守备军按住,全都形不成气候。

消息传到滇州府知府耳中,他忍不住感叹:“纪元的底气,原来在这。”

他以自己的信誉为保证。

可这整个滇州府里,能让众人信任的,只怕也只有他了。

当官当到这种地步。

此生无憾啊。

知府开始好奇了,在纪元手中,这两个天齐国最南边的地方,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徐大人处理完手头的事,又派人严加看守犯人,这才有工夫跟滇州府知府沟通。

徐大人直接道:“知府你也是进士出身,可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知府自然知道,出自礼记,其中一个意思是,只要实行正确的道,天下所有人跟事都会帮你。

此话甚大。

是一句可以束之高阁的圣人言。

毕竟普通人背此句,只觉得这句听起来顺耳。

却不会觉得自己要按照这样的德行操守办事。

这样所有读书人都会背的句子,却很少有人实行。

年迈的徐大人处理完这件心力交瘁的事,已经身心疲惫,可此刻精神却尚好。

“纪元的道,便是天下为公。”

徐大人甚少这样说话。

可此句却是发自内心的。

徐大人拍拍滇州府知府肩膀:“照顾好他,回头你我,可能还要被他照顾。”

徐大人这些事处理完,基本就要回京了。

他要赶紧回京复命,省得夜长梦多。

若不是纪元收集的证据充足,这赖琨顺又试图潜逃,他这一趟多半无功而返。

反正不管怎么说,赶紧了结此事才是真的。

徐大人这样说,就是让滇州府知府暗中给些帮助。

毕竟是一个省会的知府大人,他能动用的势力,还是很多的。

滇州府知府悠悠道:“您还记得,我是哪里人吗。”

“哪里?”

这位知府笑:“本官是闽地的人。”

在纪元让人写出《梯田水渠修建手册》,并送到云贵闽川等地时。

他就对纪元很有好感了。

他的家乡也有很多山,也有很多水。

却没有这样的好方法。

纪元带着宁安州的人做出方法,总结了经验,还分享给所有人。

作为出身山地的知府,纪元在他这,已经是自己人了。

知府笑容忽然停止。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纪元在走自己的道时,连他这种跟纪元不熟的人,都自觉帮他开道。

好一个天下为公。

好一个天下人都会帮忙。

那些圣贤书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过。

还真让人变成现实了。

滇州府知府跟徐大人相视一笑。

他们自愿,为纪元“保驾护航”。

能成为天下为公的一分子。

也是一种荣幸。

九月二十八,纪元等人送走徐大人。

这次徐大人不再绕道滇州府,而是直接从更近的武新府出发,到时候一路坐船回京城。

自然是为了更加安全,而且这里坐船要比山路快不少。

滇州府的知府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把手下得力干将拨过来不少。

一方面有纪元的号召力,还有知府大人的亲信。

他倒是要看看,谁敢阻拦纪元改变镇南关。

镇南关权力交锋显然不算太有波澜。

可暗地里,不少人对纪状元的想法有了改变。

统一意见是。

这个人不好惹。

都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善斗者也是如此。

都以为纪元跟镇南将军的争斗会你死我活。

实际上?

实际上人家稳坐钓鱼台。

这对合作者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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