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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年冬

作者: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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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甸甸倏然扭过头偷撇了他一眼, 眼神毫无温度,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气。www.changhejz.me

过了两秒,齐昂才轻笑了一声, 心不在焉的调调:“开玩笑的。”

不像是真的开玩笑。

尴尬气氛仍旧缓解了一些, 王晨光举着手里的杯子嚷嚷说:“喝酒喝酒!哎对了, 我们一会要不要去初中学校转转?”

初中生已经放假了, 现在学习应该关着门。

“这个时候?怎么进去啊, 我听说现在进出学校都要刷卡,可高级了,比我们那会好了不知道多少。”

“那个牌匾也换了, 我上次路过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我们初中。”

旁边有人贼眉鼠眼地笑着说:“我们跳墙进去咯,围墙我看还没修。”

旁边有人给了他一拳:“得了你, 女孩都穿着裙子呢, 跟你去爬墙。”

陈甸甸晚上吃的不多, 塞了两口鱼香肉丝就不怎么饿了,看着他们激情的决定,感觉有些好笑。

她倒是想过也去初中学校看看的, 那个初中跟小学连着, 承载了她儿时所剩无几的全部快乐记忆。

她对她的高中倒是没有任何留念。

有人提前出去结了账, 打了几辆车,乘着乌黑的雪夜,一群脸带笑意的小部队洋洋洒洒从往学校那边走,还有几个同学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都是二十多岁的人,在此刻却莫名找到了一些青春回忆,心情都高昂起来。

中间倒是有人跟齐昂主动攀谈,他歪着头一句一句聊着,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正前方跟人说话的陈甸甸。

路边的灯光并不是很亮, 晕着一圈光,地面厚厚的一层雪发出滋滋响声。

小雪飘着,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前面几个女孩穿着厚厚的棉袄,陈甸甸脑袋上还带着一个小熊的帽子,脑袋一动,小熊帽子的耳朵也跟着晃荡。

她歪着头跟旁边几个女孩八卦,闲聊着工作跟日常,几个女孩相互加了微信,她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表情格外丰富灵动。

齐昂单手揣着口袋,眼睛盯着她没能移开。

那一瞬间,他们离别的八年碎成粉末,被风吹走不复存在。

她好似,一直待在他身边,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永远那么灿烂娇纵,让他心动着迷。

一群人穿梭在街道上,旁边黑皮男人还忍不住憨憨地问:“昂哥,你真的想追甸甸啊?我就说,上次在微信群里,谁都不回你就回复了她,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结果人都结婚了。”

王晨光捂着他的嘴巴,小声说:“行了你。”

齐昂偏眼,轻笑着:“等会再说,帮我个忙。”

“啊?”王晨光指了指自己,“我帮你忙?”

“你不是想创业吗?我答应给你投资,帮我个忙就行。”

王晨光才摸了摸后脑勺,偶感不耻,脸上带着尴尬的笑说:“你,看出来了。”

他去结账,忙前忙后,他邀请的齐昂来。

他也知道,明面上大家是和和气气的旧友相逢,没搞那么多虚的,但齐昂这么一颗大树立在这儿,谁能不心动。

他现在的身份跟地位,伸伸手指,就能给别人荣华富贵的一辈子。

能够看得起他们,还记得这点早八百年的旧情已经不错了。

他没表现那么明显,脸皮还是太薄,吃完那顿饭后,听着大家说以前,不想单纯的关系被破坏掉。

齐昂说完,又看着他一眼,淡声说:“投资有风险,如果失败了,你以后也不用联系我了。”

王晨光笑了一声,站支棱了,说:“行。”

他会用结果证明给他看,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说完,他看着齐昂挺郑重说了一句谢谢。

十点钟的漆黑天空下,初中学校门口的那排路灯开着,下着雪,灯下像是蒙了一层雾,落在地面的薄薄那层雪上。www.hangxingds.me

街道周遭只有零碎的几辆车经过。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不知道是谁还真拿出来了学校后门的钥匙,破旧生锈的铁门发出“哐当”响声,打开之后,一个个偷偷溜进去。

走进去便是一个的偌大篮球场,网格围栏处立着几个地灯,半明半暗,整个学校映入眼帘。

陈甸甸揣着口袋,漫步走着,眼睛盯着远处漆黑的教学楼,乘着黯淡光线,红瓷砖堆砌的墙壁上写着金色的明德楼三个字。

脑子里忽然在想,如果今天是单独跟齐昂来就行了。

雪下的好静。

她不敢回头。

也都怪齐昂,她前脚说了个结婚了,还没找到契机说出那句结婚对象是齐昂,齐昂来了一句在追她。

她进了包间之后,其实没想要隐瞒什么的。

倒是被齐昂这句话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想回头看,想牵他的手。

齐昂的手掌总是宽厚温热,她手凉的要冻死了。

她盯着学校篮球场,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打篮球就是跟齐昂一起,那时的她觉得篮球是个挺酷的东西,看到齐昂玩还有些惊讶,在她心目中只有那些年长一点的哥哥在玩。

她不知道齐昂每次放学都会跟朋友去打球。

她想玩,独自抱着他的篮球,学着别人在地上弹。

结果忘记抬头,篮球直接砸在了鼻子上,流着血,她的哭声嘹亮。

等齐昂跑出来,拉着她就往附近的诊所去。

她第一次玩台球也是齐昂教的,他告诉她哪个是黑八,告诉她技巧,告诉她想玩什么,一定要玩到赢为止。

不管别人,自己要赢。

钟枝小时候并不是很爱管教她,她工作很忙,陈镇更是除了工作就是钟枝。

她从小乐观奔放,被放养长大,齐昂在她生命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分量。

可以说,是他带着她长大的。

陈甸甸盯着教学楼,看着几个人径直往学校多媒体教室走去。

有人提议看有没有断电,一起看场电影。

他们初中毕业那天晚上,班主任就带着全班看了《肖生克的救赎》,最后在教室放了余超颖的《同手同脚》。

陈甸甸站在小群体边缘,听着他们说小声点,别引来人,手灯都捂着一半开的。

她错过人群,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身后的齐昂,不需要找,他就站在她的正后方。

好似以前一样,她只要一回头,就能轻而易举找到齐昂。

他一直站在她身后,八风不动,姿态散然,眼睛里只有她的身影。

他这辈子轻狂难驯,唯一甘心奉行的是陈甸甸至上主义。

或许从进来之后一直没吭声过,陈甸甸跟齐昂俩人没了一群人也没发现。

一直窸窸窣窣走上三楼,有人跳窗进了多媒体教室,打开门进去也没敢开灯,打着手电,拉上窗帘开了大屏幕,播放了一部《海上钢琴师》来看。

才忽然发现陈甸甸跟齐昂没在。

但莫名其妙的,谁也没出声问。

陈甸甸拿着手灯照着楼梯,转了一圈走到了初三的教学楼,走的很慢,跟齐昂并排着,这边地面上的新雪未经人踩过,依偎的两人留下齐齐的两对脚印,一大一小,跟的很紧。

她左手还被齐昂攥着,冰冷的时间太长,齐昂怎么捂都捂不暖,他搓了搓,拧眉说教:“都说了让你穿厚一点。”

陈甸甸不太服气,即便四下没人,声音仍旧压的很低:“已经很厚了,再穿我都要成球了,你刚过来没人发现你吧?”

周遭过于空旷,站在楼梯道里,稍微抬高声调都会有回声。

陈甸甸看着熟悉的台阶,脑海里回荡起不少跟齐昂一起从这里经过的回忆。

每次早上他都会在她家门口等她上学,不管会不会迟早,总是跟她一起过来,老师说他俩是罚站二人组。www.chuoyue.me

但每次下课陈甸甸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家,除了想让他给掏钱买东西外,没主动等过他,当时的她并没有觉得必须要一起,但他也总是能每次都在校门口追上她回家的脚步。

高中时,每次自己回家,她又都会想起她是一个人,想起以前他总是在她身边。

那些习惯入了骨,他仿佛成为了身体骨骼里不可或缺的一块。

硬生生抽了出来,她活不好。

齐昂把她的手握着放进暖好的口袋里,缓缓挑起眉:“我们是在偷情么?”

“谁让你说你在追我的。”

“谁让你说你结婚了的。”

“我没结吗?”

齐昂别过头:“没说跟我。”

陈甸甸眨了下眼:“谁让你——唔”

她话没说完,直接被齐昂单手撑住她身旁的楼梯蓝漆扶手,另一只手还握紧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困在楼梯台阶上。

陈甸甸的脊背靠着楼梯铁围栏,只能仰着头,被迫跟他接吻。

吻得很深又很重,喘息声都荡在狭小的这点空间里,激得全身酥麻。

鼻息的热气喷洒在脸颊,不光从手心渡过来的热,她浑身都在燃烧一般。

一直到有些喘不过气,陈甸甸轻轻推了一下,手机垂落在口袋里,光线极其的弱,她只能模糊地看到面前男人的轮廓,抵着她,熟悉又黑暗的感觉,让她莫名心脏跳的很快。

她脑海里一会儿想起初中肆意张扬的齐昂,一会想起高中蓝色校服的冷恹少年,最后又是那个在床上/猛干的他。

太犯规了……

女孩的声音含糊:“别被看到了。”

也不敢吻了。

再吻出事儿。

齐昂眉眼带笑,低眸看着她的唇角,轻轻低下头,用唇在她唇角的水渍上厮磨,一下下舔干净,重新很轻地吻着,声音低又哑。

“你以为他们没看出来?就我俩掉队了。”

陈甸甸睁大眼睛,推开他:“成心的吧你,齐昂同学我的形象,全被你给毁了。”

齐昂啧了声,又问着她说:“你说过几天新闻上会不会散布TJA老板在背后给人当情人的事儿。”

陈甸甸斜了他一眼。

“得了你,快点,回去了,他们现在还没出来,多媒体应该能用——”

话没说完,齐昂倏然叫住了她。

“陈甸甸,情书,要听吗?”

陈甸甸回过头看他,微挑眉,说:“写好了?听听。”

齐昂眼睛盯着她,指骨摩挲着放在口袋里的蓝色折纸,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没把情书拿出来,就那么倚靠着围栏,眼神灼灼盯着她看。

嗓音磁质清越,不疾不徐的,浑身散漫的姿态却全都收了。

“陈甸甸同学,你好。”

“第一次这么称呼你,是想要让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朋友玩伴,也是一个会对对方产生情愫的异性。

你就像冬日里的一盏灯,不光很亮,靠近也满是温暖,每当我看到你,我的世界好像都可以安静下来。

现在也仍旧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很馋我手里的糖葫芦,我递给你吃,你说会对我好一辈子,我觉得你挺天真,后来你转头就忘,我却想对你好一辈子。

你或许不知道,在不知道喜欢你时,跟你相处的每分每秒我都格外开心。

知道喜欢你后,跟你牵手拥抱,我会疑神疑鬼,你逢人介绍这我竹马,我觉得你一定也喜欢我,你问我我们会不会一辈子在一起,我觉得你喜欢我,你总是第一个给我发生日快乐,生病的时候总是陪在我身边,哭的时候会找我,开心也会找我,长高一厘米会告诉我,涨了多少分也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我,我觉得,你一定一定,是喜欢我的。

后来你转身就走,我就只敢偷偷喜欢你,甚至害怕到不敢靠近你。

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上你了。

这辈子非你不可的那种。

我知道你长高的每个瞬间,参与了你的每一年每一天,知道你的所有开心跟所有难过,知道你的所有喜好,有的时候都怀疑,我这个人是不是为了你才存在的。

毕竟没有我,我妈肯定早跟陆叔结婚了。

高考结束那一天我去找过你,你不在家,之前跟你约好的吃饭,你失约了,一直给你发信息你也没有回复,但我知道你可能是有点忙,无暇顾及我也正常。

高中我们没有在一个学校,让我第一次觉得上学很没意思,不想待在学校,不喜欢下课,总是想你,想的头痛。

可以不要讨厌我了吗,我是真的喜欢你。

高中即将毕业了,写这封信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滴滴答答的跟我思绪一样乱。

在失去这段友谊跟留存美好彻底跟你形同陌路之间选择,我还是想正式的、跟你表个白,我愿意跟以前一样,为你做任何事情,保护你疼爱你,为你驻守直到永远。

陈甸甸,我想跟着你。”

漆黑的眼眸里映照出陈甸甸有些泛红的眼尾,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了,又继续看着她,轻笑说:“齐昂于6月12日雨夜。”

他话音刚落,陈甸甸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嗓子被什么堵住了,胀痛,说不出话,鼻尖被冷风吹的发酸,她别过头,脑海里还回荡着齐昂的一字一句,说到她心脏要被撕成碎片一样疼。

那是十八岁的齐昂写的。

一字一句,糖里裹着刀片。

她不知道要怎么吞。

身后倏然传出一阵呼喊的声音,起起伏伏,满是雀跃欢呼。

“甸甸!!!!”

陈甸甸回过头,看到那群同学手里正拿着几个加特林,“嘭!”的一声,一声声烟花从远处天空炸开。

下雪天,寂静的校园里,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绽放,把雪花下落的痕迹都照得格外清晰,整个学校都笼罩在烟花的亮光之下,仿佛开了一盏绚烂的灯光。

她站在烟火之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

她意识到这群人明显是知情的,正想说别闹这么大动静,会被听到。

还没回头,齐昂就已经越过了台阶,任她高高地站在台阶之上,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丝绒方盒。

盒子打开,朦胧的灯光照射在里面一枚硕大的钻戒上,亮的刺眼。

身后烟花喷放的声响“咚咚!”的一阵一阵没有停歇。

陈甸甸脑子里倏然变得一片空白,眼睛呆呆地看着齐昂,听到齐昂用着比刚才表白更加诚挚认真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陈甸甸,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甸甸心脏跳的好快,睫毛也跟着窣窣颤动,她走下台阶站在他旁边,随后小声:“你搞什么。”

女声却难以掩盖有些哽咽跟沙哑。

齐昂轻笑,也没起来,声线温和:“我求婚呢。”

陈甸甸看了远处那群人,第一次产生羞赧的情绪,伸出手放在齐昂面。

“你……谋划好的啊。”

齐昂就拿出戒指给她戴上,一边慢条斯理说:“嗯,让你居高不下,不得不同意嫁给我。”

站在远处的同学看到这场面,第一个喊出声的人是邱梨,她的双手做出喇叭的姿态放在唇边,高声:“甸甸新婚快乐!!!”

“祝福昂哥抱得美人归。”

“哎哎,我们在场的可都要发红包啊,人在国外都跑回来给你演了一场大戏。”

“靠,你们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真的以为昂哥要——”

……

后来陈甸甸才知道。

他没有告诉别人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儿,只是跟他们说他加班晚了回家,陈甸甸生他的气。

她对此很不服,我哪有那么无理取闹。

齐昂说,我无理取闹,那你能每天准点回家吗?

她说不能,明天的工作挺重要的。

齐昂忽然来了一句,他校服找到了。

陈甸甸立马变话,朝他笑眯眯的,老公我明天准备下早班。

……

回去的路上,邱梨被严彭送回去的,还给她发信息说:【对不起甸甸!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的,他们拉了一个小群,我才知道齐昂要求婚的事情。】

陈甸甸回复说:【没事,我也没告诉你,跟我结婚的人是齐昂,他那么喜欢我,我怎么能错过。】

灭掉手机,还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情书,一遍又一遍看着,想把这字都印在脑子里。

她以为他只是嘴上说的,还真的有纸质版,她要藏起来等到八十岁再拿出来让他念。

寂静的车内,放着余超颖的那首《同手同脚》。

这首歌似乎是在说一堆兄弟姐妹之间,但陈甸甸很喜欢听,她跟齐昂从小一起,也没什么区别。

陈甸甸从纸张上移开视线,偏头看他:“跟你高中写的,差不多吗?”

齐昂嗯了一声,微微扬眉说:“你想要的,我都能得到给你。”

陈甸甸低着脑袋,闷声。

“你现在说话真的是,一套一套了啊。”

齐昂瞥眼:“哄老婆开心,你不喜欢?”

陈甸甸侧目:“所以就是哄我,不是真话。”

齐昂笑:“天地良心,我从来不跟你说假话。”

陈甸甸想了两秒,点头:“那倒是。”

“齐昂,你对我太好啦。”

她顿了两秒,身子斜斜靠在车窗上:“我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大学毕业肯定——”

会选择自杀,死掉。

她太累了,被生活压的实在喘不过气。

她也从没告诉过齐昂,她准备回西城的那天,行李箱里有一根麻绳,她想自杀的。

可是她看到了齐昂,就觉得,好像还能拖一拖。

于是她拨开迷雾,太阳鲜活,世界长明。

“但是谁让你跟我一起长大呢。”

活该。

齐昂点头:“嗯,便宜我了,不然我要孤独终老了。”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认可李轲的感情观,更不信在一年半载的暧昧期之后会深爱上对方。

爱这个字太虚无缥缈,天生需要很重的东西压着才能保持该有的平衡。

他从年少无知,走过春心萌动。成长,错过,离别,重逢,都经历过了。

从此手牵手,迎着暴雪白头到老,终其一生,得偿所愿。

陈甸甸低着眸,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又看着另一只手的戒指,她要戴不下了。

想了几秒,把之前的戒指摘掉,放进盒子里,合上。

“齐昂先生。”

陈甸甸眯眼笑着看他:“好爱你哦。”

齐昂指了指自己脸颊,暗示,陈甸甸很是识趣地趴过去轻轻亲了一下。

发出啵的一声响。

“多亲两下,奖励你。”

“奖励点别的。”

话音落下,车子停在小区停车位。

下了车,陈甸甸给他打着伞,俩人上了公寓三楼。

齐昂问陈甸甸要不要吃点东西,冰箱里还有挺多食材。

“晚上见你没吃什么。”他说。

“哎呦,盯着我呢。”

“根本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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