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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蹭饭的。”卫绮怀对她举了举手中的茶盏,“‘晴窗细乳戏分茶’,如何?妙不妙?”
“附庸风雅。”钟如星扫了她一眼,又扫了更远的慕展眉一眼,立刻像是被辣到眼睛似的,眸子一转,不肯多看。
卫绮怀有意戏弄她:“表妹,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做什么,你方才跟她也差不多。人嘛,食色性也,不丢人。”
慕展眉很配合地长嗟一声。
钟如星:“绝无此事!”
说罢便转过身去,再不理她了。
噫,这么不经逗,脾气又这么好,她这酒还是没醒啊。
卫绮怀就这样又百无聊赖地捱了两刻钟,终于等到宴会结束,众宾客离席散场,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夜半子时。
面对醉眼迷离的几个人,卫绮怀实在不知道先叫醒哪一个,好在秦家少主特地安排了几辆马车送她们回去,这才让她不至于纠结。
在马车前与秦家少主客气了两三句后,她钻进马车,正要拍醒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慕展眉,却见开阳凑过来,小声禀报道:
“卫大小姐,少主跑了。”
“?”卫绮怀斟酌一下,“你这个跑了,是字面意思的跑了?”
开阳点头:“是。”
卫绮怀气乐了。
人都跑了你还点什么头?
大约是与卫绮怀深有同感,摇光在旁很隐晦地对着同僚翻了个白眼。
好啊没想到摇光你个正经人也翻白眼……不是!等等!
卫绮怀崩溃道:“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她就跑了?她跑了你们还不去追?”
开阳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少主难得能有这般随心所欲的时刻,便随她去吧。”
表妹倒是摊上个善解人意的好下属。
卫绮怀揉了揉眉心,心力交瘁:“那就让她跑?可你们连她跑去哪里都不知道。”
摇光轻声开口:“少主的身法很好,您知道的。”
卫绮怀语气森然:“我还知道,她刀法也很好呢,万一她一个不顺心想拿什么路人当她的磨刀石怎么办?”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少主身法很好——”摇光正色,解释道,“属下追不上。”
卫绮怀:“……”这倒是合理多了。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咱们这位少主醉了以后反倒是个性情中人,”正在此刻,喝得大醉的慕展眉挣扎着坐起来,倾身揽过她的肩膀,用自己的歪理邪说安慰着卫绮怀,“阿怀你也莫要担心,她酒量这般差,若真是次次发疯,那她这少主之位早就坐不踏实了。”
“她倒不是那种胡言乱语式的发疯,这我可以放心。”卫绮怀将她一招放倒,面无表情道,“但是她上次喝多了,曾押着我抄了半夜的佛经。”
慕展眉眨了眨惺忪醉眼:“……啊?”
卫绮怀冷笑:“她要真是醉了,我哄着她玩也就罢了。可是我后来回想起来才发觉不对,那日我抄到第三页的时候,她酒就已经醒了——她这人醉了以后从不多说话,一旦开始照常嘲讽人,那便是醒了。”
慕展眉嘴角抽搐,转头向摇光开阳投去质询的目光。
开阳再次点头:“是这样的。”
慕展眉:“那还是去找找吧!大半夜逼着人家抄书,欺人太甚!”
卫绮怀思量片刻,又改口了:“算了,她醉得快,醒得也快,咱们说话这会儿——”说不定她就醒了知道回来了……
她话说到一半,马车厢被轻叩两声,有人在外用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质问道:
“谁欺人太甚?”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绮怀喜上眉梢,正庆幸她没惹出什么麻烦,便见轿帘一拉,钟如星一步迈进马车,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扔到她们面前。
她面色冷酷,动作也冷酷:“我见这人徘徊附近,动作鬼祟,形迹可疑,便把她抓回来了。”
不错,醉了还挺有正义感。
但因为“形迹可疑”什么的就抓人家,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卫绮怀装模作样地应了几声,把她按在座位上,偷偷帮那位被五花大绑的倒霉蛋解开禁制准备放生,却见小倒霉蛋抬起脸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卫绮怀惊恐道:“你怎么在这?!”
霍离忧呜咽一声,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这么晚了,这附近鱼龙混杂的不安全,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谁、谁知道……”
卫绮怀:“……”
这时候你担心我作甚?!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阿怀,你们还认识?”在旁的慕展眉听出了不对劲儿,低下头细细端详一番,眯着眼睛回忆,“啊,你是白天那个——”
开阳却先一步叫出了她的名字,大惊失色:“这不是蔚海楼的小小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卫绮怀:“啊。”瞒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引用自范仲淹的斗茶歌,“晴窗细乳戏分茶”引用的是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ps:本文出现的一切诗词都是引用的哈,毕竟作者不是一个很有文采的人……)(网站好像要求一切非原创资料必须要标注引用来着,我改天修一下前面的文,看看有没有掉书袋的部分,大家要是注意到的话帮我点个捉虫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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